羂索盯着空中那越来越厚的咒灵团,附近的咒灵们在接近中心的时候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全部咒力般融入了其中。
十一枚铃铛,融合那么多咒灵,并且耗费出了那么多时间,终于要出来了吗!
羂索的眼睛眯起,他一直在追寻着咒力的最优化,追寻咒力和人类的另一种可能性。他想要拿到招财猫的目的也是于此。只可惜,拿到手后的招财猫并没有办法使用,只有那些铃铛勉勉强强可以制造一些长相奇怪的咒灵,而现在,那么多铃铛,让羂索意识到他可能就要制造出一种从未见过的神奇物种了。
陡然,地面开始大范围的震动。羂索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一只脚踩在了天台的栏杆上,想要更仔细地看看从那里面出来了什么。
但令羂索没有想到的是,先裂开的并不是铃铛,而是公园的广场中心裂开了一个大洞,从中窜出了一道黑影,迅速没入了中心的咒灵团中,如天狗食月般扩张,包裹住了整个咒灵团。同时,地面上的大洞也逐渐缩小,最后消失不见。
整个地面恢复如初,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是什么?羂索皱起眉,出现了他预想之外的东西。
日番谷握着斩魄刀正准备迎敌,他也看见了从地上冒出来的黑影钻入了空中的咒灵团。很快,伴随着咒力剧烈的波动,咒灵团轰然炸开,一个人影从空中轻巧落地。
日番谷瞳孔里倒映着那道身影,居然是认识的家伙?
作者有话说:
新角色,但是是破面。因为不想撕马甲,再加上马甲数量太多的话实在写不下了,所以破面数目不会超过四个。
顺带一提,因为都是马甲,再加上破面的设定有所修改,所以到时候大家会是都认识的状态,也不会和原著里一样每次见面都打起来。
明天休息,实在有些吃不消了。本以为最开始两天高烧难受,结果现在一直咳嗽更加难受,晚上根本睡不着,已经48小时没有入眠了……开始敬佩起我的喉咙,到现在还没有破ORZ
所以大家,千万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啊!
正:夏日祭(8)
天空中的咒灵团转瞬间消失一空,化作了黑色的烟雾,一点点融入了地上那人罩在外的白色外衣中。
他的白色外上衣敞开,露出了内里身材极佳的□□以及腹部的一个大洞。浅蓝色的短发翘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他的长相深邃,右脸颊上附着齿状面具。天蓝色的双眼里满是暴虐与杀意,他扫视一圈,最后把目光放在了举着斩魄刀对着他的日番谷上。
“葛力……姆乔?”日番谷不确定地看着眼前冒出来的蓝发破面。
“啊,是你啊。真是好久不见呢。”葛力姆乔双手插在外衣兜里,眯起眼打量着周围,“这里是正世界?”
急促的脚步声从帐外传来,数名咒术师冲入了帐内。
“我们是来支援的!”
“乙骨忧太在哪里?……特级咒灵?”
从其他地方紧急调过来的咒术师们刚刚冲进了帐,直接就看见了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极其强烈恶意咒力波动的葛力姆乔,不由齐刷刷后退了一步。
由浑厚驳杂的负面情绪组成的咒力在眼前的蓝发青年身上毫不掩饰地散发,就像巡逻在领地上的雄狮,朝着意外突入其中的猎物们昭示着自己的利爪。
葛力姆乔侧过脸,冰冷嗜杀的眸子一一扫过眼前这群抖得和鹌鹑一样的咒术师,仰起下巴:“这些都是什么弱小的杂碎。”
拥有智慧、长得像人的特级咒灵?
葛力姆乔身上毫不掩饰的咒力波动,以及其不同于普通咒灵的样貌都在昭示着他的不一般。
之前在帐外的咒术师们一直在监测着帐内的咒力波动,直到刚才,那股特级咒灵强度的咒力陡然消失,他们还以为是内里的乙骨忧太和东堂葵祓除掉了特级,才“立刻”冲了进来。结果没想到,眼前既没有乙骨忧太,也没有东堂葵,只有一个白发拿着刀的小孩和一个蓝色头发的特级咒灵。
“你是五条悟的弟弟?”支援咒术师团中为首的一个看向了日番谷。之前东京高专向高层报备过,这次陪同监视乙骨忧太来夏日祭的是五条悟的弟弟,难道就是眼前这个小孩吗?
日番谷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怎么了?”他知道乙骨如果要离开高专必须有高专的人陪同,而他就是以“五条弟弟”的名头陪同乙骨的人。
“乙骨忧太在哪里?”那个咒术师的声音稍稍提高。
“乙骨……”日番谷侧过脸,他其实也不知道乙骨跑去哪里了,“你们找乙骨有什么事情吗?”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祓除掉这个特级咒灵了!”在葛力姆乔杀气腾腾的目光下,那个咒术师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你既然是五条悟的弟弟,难道不应该看好乙骨忧太吗?他可是个死刑犯!你知道让他单独一个人对这个世界有多危险吗!”
“乙骨是死刑犯?”日番谷皱起眉,他其实并不太清楚乙骨忧太的事情,他只知道乙骨的身份特殊,如果要离开高专必须有人陪同。至于为什么要陪同,乙骨和五条都没有告诉他,而他也不是个喜欢探究别人隐私的人。
“你难道不知道?”咒术师的音调骤然提高,此刻他也顾不得葛力姆乔在旁边了,“他可是被特级怨灵里香诅咒了!你的兄长难道没有和你说过吗?”
“特级怨灵,你是说里香?”日番谷偶尔也见过从乙骨背后冒出来的特级咒灵,整体来说他觉得乙骨还是非常能够控制住里香的,反正就目前他遇到的这几次,都没有看到里香会主动冒出来伤害别人。即便有时候她会不听话地出现,但总能在乙骨的呼唤下安安静静地回去。
“我觉得乙骨能够控制住里香。”他平静地回答,“所以没必要因为这种原因将乙骨列为死刑犯。”
“喂,你 ”咒术师刚想再开口,一旁的葛力姆乔忍不住了。他就没有见过能有人无视他,在他眼前一直逼逼赖赖的:
“你们是怎么回事?当我不存在吗?”
话音落下,葛力姆乔人影消失,咒术师耳边传来噗的一声,直到温热的血液溅在了他自己的脸上,他才发现自己的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蓝色刀柄的武士刀。
“搞什么,这都躲不开吗?”葛力姆乔将自己的刀从咒术师的腹部拔出,嫌弃地甩掉了刀刃上的血液,神色鄙夷,“真的是个弱智呢。”
“葛力姆乔!”
“你打算和我打吗?”葛力姆乔转过头,看着日番谷手上的刀刃结上了厚厚一层冰霜,跃跃欲试,“那正好哦,我还没有和你打过呢!”
“这里有个小朋友呢。”松本乱菊、吉良和东堂葵远远地看见了空中的咒灵团消失后,他们立刻动身前往那里,但是在路途中,遇见了一个双手抱着膝盖、埋着头的少年。松本好奇地弯下腰,正准备凑近,从他的背后冒出了一只咒灵,啪地把乱菊拍开了。
“不要、靠近、忧太!”
“不要这样,里香。”乙骨没有抬头,连着他的声音都很低。
“你是东京都高专的乙骨忧太?”东堂葵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通过刚才简短的一句话和他背后那只咒灵,他迅速判断出了对方就是东京都高专新招募的、被判了死刑后却被五条悟保下的乙骨忧太。
听说他进入高专前重伤了几个学生,刚进入高专就被判定为了特级咒术师,身上更是背负了一只特级咒灵。东堂葵一直以为这样的乙骨忧太会是傲慢的家伙,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的乙骨却看上去意志消沉,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其严重的打击。
总不能是被这里的咒灵打击到了吧?这附近的咒灵都是低级拙劣的普通咒灵,高等级的咒灵都被之前空中的那团咒灵团吸引走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为什么蹲在这里一副消沉的样子。”东堂捏住了拳头,试图鼓励乙骨振作,“前面有咒灵诶!你作为男人难道不该站起来祓除咒灵吗?”
乙骨根本没有说话,只是把自己埋得更里面了。
“你怎么了?”东堂发觉乙骨情绪好像不太对,他手指挠着脸,猜测道,“失恋了?被抛弃了?那我可以给你安利小高田哦!但是你只可以把她当做偶像!”
里香蹭地冒出来:“什么?!”
松本乱菊撩了下长发:“看起来小朋友心情不太好呢,我们……诶,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松本乱菊看向了吉良伊鹤,后者抬起头,视线透过被半透明的帐,远远看见了大片阴云在聚拢,空气中的温度急剧下降。
“诶……难道是日番谷队长的斩魄刀吗?”
“什么日番谷?”东堂葵抬起头,远远看见了一条冰龙冲天而起,它的体型庞大,张大的龙口朝着一个地方猛然咬下。而在龙的嘴里,隐隐约约一道红光越来越盛。
伴随轰的一声巨响,红色的射线从龙的嘴里射入,直接贯穿了整条冰龙。整条冰龙也随之炸开,破碎的冰晶反射着地面上夏日祭微黄的灯火,在空中如萤火虫般透亮。有些冰晶炸得更远,随着风飘到了东堂葵的面前,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接住了它,即便是小小的一片,入手也是刺骨的寒冷。
好冷。东堂葵的手瑟缩一下。
“就是我要找的人呢。”松本乱菊双手捧着脸,有些担忧地看着不远处。
冰相关的能力吗?东堂葵之前在和松本、吉良的交谈中,知道了他们是以刀刃作战的一类非咒术师的团体,但他也不是很在意他们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战斗 他的心里只有小高田!当然,现在松本小姐也算一个,咳咳。
至于这些人的出现会带来什么,东堂根本懒得替咒术界的高层担忧。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被冰龙和松本乱菊口中的那个人吸引走了。
如果他刚才没有感觉错,和冰龙缠斗在一块的那道人影应该就是这次从咒灵团里掉下来的特级咒灵了。
那就说明松本小姐要找的人,起码有一级咒术师的实力了吧?
“日番谷……”正在自闭中的乙骨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抬头就看见了日番谷的冰龙被炸掉的那一幕,瞳孔猛然一缩。
乙骨之前在医院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日番谷解放斩魄刀,但是在之后也知道了日番谷的能力是操纵冰,再加上刚才松本和东堂的对话,他立刻就知道了日番谷在代替他和咒灵战斗,站起来想要冲过去却被吉良拉住了。
“请不要过去。”
“日番谷君需要帮忙!”乙骨急切地说。
“你认识日番谷队长吗?”吉良露在外的蓝瞳眨了眨,认真地开口,“没事的,日番谷队长是不会输的。”
“可是那条冰龙……”
“没事的,请相信日番谷队长。”吉良一字一句地回答。
“哦呀,那么快就打起来了吗?”涅茧利感受着空气中森冷的寒意,金色的瞳孔往旁边一瞥,随即将鹦鹉傩抓在了手里。
鹦鹉傩:你要干什么?
涅茧利解开了他嘴上的套环:“你去看看葛力姆乔,哦,就是那个蓝头发的家伙身上有没有铃铛,我可不想和那种无趣的战斗狂见面。”
鹦鹉傩:……不是,真的当他是鸟吗?!
作者有话说:
第一只破面是葛力姆乔啦w
当然,再次说一下,过去的经历会和原著里不一样。所以,大家是都认识的状态。
看到大家的评论啦,谢谢宝子们的关心!虽然依旧还是阳性,但目前感觉状态还可以,明天再休息一天再看看情况(抠头)。
正:夏日祭(9)
破碎的冰龙碎片从空中坠落,葛力姆乔也顺势落到地上,右手成爪状,低头看着站在地上的日番谷,发出了毫不留情的嘲讽:“什么啊,到了正世界,你这个小鬼头的力量削弱了不少嘛!听说你还找了个哥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站立在地上,日番谷双手握紧斩魄刀的刀柄,刀身已经凝结上了厚厚的冰霜,而他脚下也以站立的地方为圆心,延伸出了一大片冰面。周围的温度随着冰的蔓延越来越低,原本夏日清爽微暖的风在此刻却如同冰刀般刮在周围的咒术师脸上。
日番谷的余光扫了眼几个咒术师,他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被冻得脸都有些发青了。首当其冲的还是那个不幸被葛力姆乔捅了一刀的咒术师,从他腹部流下来的血液甚至都已经冻成了血块。
“你居然还有闲心分神吗?”葛力姆乔的身影在下一刻就出现在了日番谷面前,刀刃和刀刃之间的碰撞在深夜里溅出了火星。
“能跟上我的响转,你的反应速度比之前快了一点。”葛力姆乔天蓝色的眼睛扫过日番谷的刀,点评道。
和死神们使用的“瞬步”类似,破面也有独属于自己的的高速移动步法“响转”。两者的功能类似,都是快速移动,但是原理却截然不同。
“瞬步”的本质就是快速地移动,当速度提高到一定程度,让肉眼无法察觉到移动的过程,达成了瞬间到达某个点的错觉。而响转是完全不一样的。是借助空间扭曲达成的移动,更类似于短距离的空间传送,这一招可以躲避探查神经。
“多谢夸奖。”日番谷也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句,斩魄刀刀柄下的长长锁链甩向了葛力姆乔,锁链尽头的半月型刀片在夏日祭的灯光下泛着寒光。
葛力姆乔啧了一声,足下发力,向后拉开了距离:“又来这一招吗?对我来说完全没有意义……”
而他的脚掌刚落在地上,就听见了背后疾驰而来的破空声。
“咔嚓”
葛力姆乔捏碎了从背后射来的冰箭,但掌心也被冰箭尖锐的刃锋划破流下了鲜血。
“这是 ”葛力姆乔回身看去,发现是之前被他用虚闪击破的冰龙碎片,“故意让我把冰龙击碎,再利用这些掉在地上的冰来制作陷阱吗?真是阴险啊。”
他松开手,混杂着红色血液的冰晶滑落在了地上。
日番谷面色平静:“对我来说,招式多卑劣都没有关系,只要能赢就行了。所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吗?”
“这我怎么知道?”葛力姆乔摊开手,之前被冰箭划伤的伤口已经快速愈合不再流血了,“我也很郁闷呢,莫名其妙睁开眼就到了这里。”
“你也不知道?”日番谷皱起眉。
“所以,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回去?……算了。”葛力姆乔双手插回裤兜,转身离开。
“喂,你要去哪里?”
葛力姆乔侧过脸,看着日番谷的冰龙又在刀尖聚集:“当然是找回去的方法啦,我才不要和你们待在一块!你也不要做无用功了,虽然你刚才伤到了我,但你应该清楚,力量尚未全部回归的你们是没办法拦住我的。”
他快速消失在了日番谷眼前。
日番谷沉默地看了会刚才葛力姆乔消失的地方,随即将始解解除,看向了一旁的咒术师们:“你们还好吗?”
几个咒术师的状态都不太妙,直面了冰雪系最强的斩魄刀,即便始解解除、日番谷也有意地控制了范围,但也依旧无法让他们避免挨冻的命运。
坐在地上的咒术师的手紧紧捂住腹部,他的面色苍白,嘴唇有些哆嗦:“没事。”而他的视线一直在日番谷刚刚收回背部的斩魄刀上徘徊。
“那就好。”日番谷观察了一下,发觉他确实没有性命危险后就没有在意了,只是有些担忧地看向了葛力姆乔消失的方向。
【葛力姆乔去哪里了呢?】逆世界的虫虫央忍不住问白猫客服。直到那个咒灵团破裂之前,他都不知道会掉下来一只破面。
白猫客服:【既然你那么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操纵那个角色呢?】
榊原怜央看了眼自己角□□面上的“葛力姆乔”,不同于其他角色下方的“正在扮演中”,破面“葛力姆乔”下面则是“系统托管中”。
他沉默了一会:【还是算了,继续托管吧。】
虽然他之前认真地写好了破面的来源设定,葛力姆乔的等级看起来也很高。具体等级他看不见,只有进入角色才能看见详细的角色面板。但说实话,他并不想扮演破面,并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只是本能地拒绝。所以,当他发现角色【猿柿日世里】并不是他之前所看到的虚化版本,而是纯粹的死神时,他还是很高兴的。否则他估计会把日世里也交给系统托管。
【行吧。】白猫客服也没有强求,只是最后说了一句,【现在时代变了,物种歧视要不得。】
葛力姆乔的身影没入了旁边的树林,然后就撞上了一只鹦鹉。
葛力姆乔:“嗯?”
倒映在葛力姆乔蓝色眸子里的是一只有着粉红色头冠、脸颊处有红色圆晕的玄凤鹦鹉,正扑扇着翅膀朝自己飞过来。葛力姆乔从口袋里伸出手,精准地捏住了它的脖子,然后被它用嘴啄了两下。
破面身上都覆盖有一层称之为“钢皮”的皮肤,用于防御,硬度极高,所以鹦鹉傩感觉自己像是啄在了钢铁上一样,他的弯曲的喙和皮肤接触的地方甚至发出了“叮叮堂堂”的打铁声。
啄得自己嘴巴都有些痛的鹦鹉傩:……玛德,这咒灵怎么那么硬!
“鹦鹉?”葛力姆乔打量着鹦鹉傩。
“放开本大爷!”鹦鹉傩张开嘴怒气冲冲地说,如果不是他被困在了这个古怪的鹦鹉身体里,无法完全调动自己的咒力,他一定要把这只敢冒犯他的咒灵杀了!
“果然只是只鹦鹉啊。”
“哈?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大爷是鹦鹉了!”
“因为你一直在模仿我的声音说话,难道你不是鹦鹉吗?”葛力姆乔冷静地指出了这一点,他平时战斗方式粗暴,但不代表他本人性格也是一样粗暴。相反,他其实相当冷静敏锐。
鹦鹉傩愣了一下,试探性地张开嘴:“模仿,你的,声音……”
随后他陷入了沉默,他的声音似乎、真的和眼前的咒灵一模一样啊!他忍不住睁大了圆圆的眼睛,上下观察对方,试图从对方身上感知到自己的另外手指的气息。
但显然,他失败了。
“不过你模仿声音还挺像的。”葛力姆乔露出了兴味的表情,“看起来也还算聪明,做我的宠物好了。”
模仿声音很像?
替身竟是我自己?
鹦鹉傩快要气死了,他愤怒地啄了几下葛力姆乔的手,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你居然让本大爷做宠物?!”
“做我的宠物是你的荣幸。”葛力姆乔不悦地眯起眼,手上的劲逐渐增大。
鹦鹉傩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大力挤压,让他喘不过气,身体内部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他本体是藏在鹦鹉身体里面的手指,但涅茧利为了让他感觉到痛苦,所以不知道给他的身体装了什么装置,让他也能感受到外部对他施加的伤害。
可恶!自己作为诅咒之王居然要死在一只不知名的诅咒手里吗?鹦鹉傩感觉眼前出现了黑白雪花,连同脑袋也嗡嗡作响。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道让鹦鹉傩熟悉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涅茧利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了不远处,金色无机质的瞳孔里倒映着被葛力姆乔捏在手里的鹦鹉:“这是我的左手,不是你的宠物。”
“哈?”葛力姆乔唰地把手松开,手在自己的外衣上拼命擦着,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哼,真是的。”涅茧利弯下腰把地上的鹦鹉傩捡了起来。后者因为再次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大口大口地匍匐在涅茧利的手掌心里喘气。
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救了自己。鹦鹉傩知道涅茧利就在不远处,不过他以为以涅茧利的性格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捏死呢。
呵呵,能在这种时候站出来,那说明本大爷一定对这个涅茧利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的视线在涅茧利和葛力姆乔间来回,开始思考到时候这两个人打起来该怎么办。凭心而论,他非常非常讨厌涅茧利,因为就是他把自己变成了这副样子。但如果涅茧利被那个蓝头发的咒灵杀掉的话,那岂不是自己这个诅咒之王就要变成咒灵的宠物了?
最重要的是那个蓝头发的咒灵脾气非常差,他还和自己声音一模一样!这让鹦鹉傩根本无法接受。
鹦鹉傩的脑海里陷入了天人交战,他经过了缜密地思考,觉得还是待在涅茧利身边比较好。虽然涅茧利给他套了个项圈,会释放奇怪的、能够直击灵魂的电击,还会突然冒出金属圈圈住他的嘴不让说话。但这也只限于自己不听话的情况下,平时如果自己乖乖配合对方,涅茧利还会奖励自己奇怪的食物。
那些食物他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做的,但是入口的感觉非常美妙,所以现在为了吃的,鹦鹉傩也只是偶尔和涅茧利唱反调。
于是,鹦鹉傩两只细长的脚站了起来,立在了涅茧利的手心里气势汹汹地看向了葛力姆乔。
感受到鹦鹉傩莫名其妙敌意的葛力姆乔:?
不过,鹦鹉傩预想中的战斗并没有发生,涅茧利很和平地和葛力姆乔交谈几句后,就转身走了。鹦鹉傩不甘心地伸长了脖子,回头看向背后的蓝发破面:“不杀了那个咒灵吗?”
“哼,我是科研人员,又不是战斗人员,打打杀杀什么的,真是无趣。”
“那好吧。”鹦鹉傩张开了翅膀,“我仔细看过了,他身上没有那个铃铛!我完成任务了!”他暗示道。
涅茧利金色无机质的眼珠瞥了眼脸上写满了期待的鹦鹉傩,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枚黑色圆球递了过去,后者张开了淡黄色的鸟喙将圆球一口吞下。
好吃!鹦鹉傩餍足地眯起了眼,虽然这个圆球没有一丝味道,但是吃进口中却让鹦鹉傩舒服得毛都炸开了。
涅茧利正观察着鹦鹉傩的神情,他喂给鹦鹉傩的就是实验室里的A细胞克隆出的物体。经过研究,他发现这种细胞如果和咒力结合就会产生虚,但是这对咒力量有很高的要求。
所以他就把这个喂给了鹦鹉傩试试,发觉吃下去后鹦鹉傩并没有变成虚,反而很舒服的样子。于是开始了长期的观察,并且他发现了有趣的一点。
在喂下了足够多的细胞后,原本一直敌视他的鹦鹉傩的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变得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开始依赖自己。
作者有话说:
没有忍住,还是想玩声优梗w
天空中的冰龙消失了,连带着寒意也被从帐外吹来的夏日暖风驱散。
“结束了呢。”松本乱菊笑眯眯地说,“那么我们过去好了。”
“乱菊小姐。”吉良犹豫一下开口,“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
“伊鹤你去忙你的吧!我也知道你不好和我的主人见面呢。”松本朝着吉良挥挥手,后者朝她微微躬身后跑走了。
另一边,乙骨已经彻底平复完了自己的心情,他的黑发垂落在鬓边,气质愈发阴郁。怜央已经死了,所以再怎么弥补也都无济于事,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杀掉那个叫太宰的人为怜央报仇。至于中岛敦……
乙骨垂下眼眸。他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中岛敦会变成白色老虎,毕竟现在看来,中岛就是完完全全的天与咒缚。而且现在的中岛敦似乎和之前的他一样,完全失去了之前仙台的那段记忆。
算了,到时候再说,乙骨的眼神逐渐坚毅。
他此刻才有心思注意周围,之前因为太过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乙骨都没怎么注意松本他们交谈的内容。而等他整理好了思绪,也才注意到刚才松本所说的“主人”之类的内容。
“那个,松本小姐?”乙骨的视线滑落到松本乱菊腰间的斩魄刀上,他没有在松本的身上感知到咒力波动,再加上这把刀和之前他们说话的内容,“你说的主人,难道是日番谷君吗?”
他不太确定地问。
“是、的、哟!”松本手指抵在唇边,弯起了眼,这几个音节从她涂了口红的唇中轻吐,让人浮想联翩。
乙骨陷入了诡异地沉默,他的视线忍不住投向了穿着和服,留着大波浪橘发的松本乱菊。里香蹭得冒了出来,白色的爪子捂住了乙骨的眼睛。
“不许看!”里香气势汹汹地说。
乙骨:……
他看松本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只是他真的没办法把一脸正经的日番谷和“主人”这种词联系在一起啊!
说起来,日番谷之前说过,他的年纪并不是看上去那么小 所以其实日番谷已经完完全全成年了,甚至还可以玩主仆游戏了吗?
简直太可怕了!乙骨惊恐地将脑海里的画面马赛克掉了。
“诶?你见过乱菊小姐的主人?”东堂搓着手,他现在真的太好奇松本乱菊口中的主人了 岂可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让乱菊小姐玩主仆游戏啊!
好羡慕!
“呃,嗯。”乙骨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乙骨艰难地开口:“是一个,相当成熟正经的人吧?”
“这也太含糊了。”东堂不满地说,“算了,反正看起来咒灵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跟在迈着轻快步伐的松本和又陷入诡异沉默的乙骨一同穿过了树林,虽然日番谷的斩魄刀能力已经解除,但之前“天象丛临”导致的气温骤降让两边的树叶上都结了厚厚的一层白霜,借助夏日祭尚未熄灭的灯光望去,白花花一片,宛如冬日。
一路上,越接近刚才战斗的中心,东堂葵就越能感觉到尚未驱散的寒气,脚踩在地面上甚至能感受到透过鞋底传来的冰凉。之前他只是远远看到了巨大的冰龙,而现在冰龙已然消失,但他却依旧能感受到那残余的威势。
一个正经成熟的人啊?东堂葵远远看见了在战场中心倒是站了一堆咒术师,他放眼望去,最后把视线落到了被众人簇拥在中间,那个身上缠着绷带的咒术师身上,毕竟那么多人,就只有他一个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