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侦查技巧/我靠善恶系统惩恶扬善—— by雨落窗帘
雨落窗帘  发于:2023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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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块儿出去了,两人都差不多的身高,只是比起杭嘉白,杭嘉清要稍微瘦了一些。
两人也没走远,毕竟风太大,刮在人脸上生疼。
林舒月就在窗台边,能清楚地听到两人的对话。
杭嘉白给杭嘉清点了一根烟。因为常年生活在这个寒冷的地方,杭嘉清的工作无论严寒酷暑都需要到外面去巡逻,所以他的烟瘾不小,杭嘉白给他,他就抽了,虽然刚刚那根烟还没抽完。
杭嘉白也陪了一根,他叼着烟问:“哥,我就问你,你看着曹满金又生一孩子,你难受不?”
杭嘉清直接白他一眼:“你神经病吧,人家正经夫妻,生孩子天经地义的事情,我难受个什么玩意儿?”
杭嘉白这下子看杭嘉清的眼神更加一言难尽了:“那我再问你,要是说这回曹满金不跟那个姓魏的王八犊子过了,你会娶她吗?”
杭嘉清听到这句话,沉默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穿着绿色训练装的短发女孩,她左手拿着帽子,右手抓了一把鹅黄色的蒲公英,好像正在缓缓朝他走来。
跟曹满金生活在一起,杭嘉清从未想过。
而他的沉默就说明了一切,他差点被烟给呛到:“那你说说,你这个喜欢是怎么喜欢的。会不会很想看到她,在很久没看到她的时候会不会想她,在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会不会想她,会不会做梦跟她在一块儿。在看到她干活累的时候,会不会心疼她,想去帮助她,在看到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会不会很愤怒?”
“在看到她过得不好的时候,有没有一种去跟她说,你离婚跟我的冲动!”
杭嘉清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他弟弟,道:“没有很想看到她,在很久看不到她的时候也不会想她,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也不会,做梦也从来没有过。”
“看到她干活累的时候,倒是心疼过。”杭嘉清说到这里想了想,然后道:“但我在看到她带着孩子干活的时候,会更心疼孩子。倒是也想过帮助她,不过我都是跟妈讲,让妈去处理的。我自己没有想过出面过去。”
“看到她被欺负的时候会很愤怒,但是我在看到别人被欺负的时候,也很愤怒。倒是有想过让她离婚,但是从来没有过让她嫁给我的想法。”
杭嘉清这辈子只有过一次结婚的冲动,是跟他对象郑茉莉。
“那你是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喜欢曹满金的?”杭嘉白抽烟的动作都大口了一些。
杭嘉清挠了挠头:“也就这一两周,我们队里新来那小子找了个坝底的对象,天天巡逻的时候就跟我们讲他对他对象的感觉,我一对号入座觉得我大概也喜欢曹满金。这几天我都不想回家,觉得我这个人龌龊得很。觊觎人家媳妇儿。”
杭嘉白实在是忍不住了,骂杭嘉清:“我看你就是太闲,没事干所以想太多。真是八两交半斤,自己都半瓶子晃荡呢。我觉得你对曹满金没有多喜欢,最多也就是感激。”
“喜欢一个人,别的不说,最起码是带有占有欲的,你对她就没有。你仔细寻思一下,你对她有占有欲没,对你对象有没有占有欲。”
这是个好问题,杭嘉清从来没有想过,他现在仔细寻思,觉得曹满金就是离婚马上跟人家在一块儿,他也不会有任何思想。但是他再一想,要是他的茉莉跟别的男人在一块儿,哪怕走得近一点,他那心就难受起来了。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杭嘉清也不是傻子,跳出那个思维怪圈,他就知道自己对曹满金的感情不是喜欢,是感激,以及同情。在这一刻,前几天的一扫而空,他只觉得一片轻松,之前见到曹满金或者想到曹满金时那种复杂的情绪一扫而空。
想到刚刚自己急赤白脸地跑进公安局的时候的样子,他忍不住蹲下/身/,觉得难堪中又有点好笑。
杭嘉白摸摸头,觉得好笑又好气,他也跟着蹲下:“你之前跟你对象处对象,是怎么在一块儿的?”
“他给我写信啊,给我写了老多信了,还特大胆的从三连的林场跑过来找我,每次开会她都给我带老多东西了,吃的要的多得很,我不要她能追到家来。”
说起自己的对象,哪怕她已经走了四五年了,杭嘉清却还是有很多话说,五年过去了,想到当初她做的那些事情,他还是觉得万分高兴。
“不过后面,就是我去找她的时候多了,毕竟是我对象嘛,我也蛮喜欢她的。我们就离了三四十里地,但我们一周要见三回,信基本也是天天写的。”
杭嘉白听着杭嘉清说这些,都开始叹气了:“那你都有对象了,恋爱经验也不是鸭蛋,你咋还能搞不清楚感激跟喜欢的区别?”
杭嘉清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她不是有妇之夫么?我就觉得我这样是最好的,发乎情,止乎礼。”
杭嘉白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那你这回追过来,主要原因是因为啥?”
“主要是因为担心她受不了,她挺苦的,之前她那个老二被送走以后,她三不五时的去找孩子,整个人都有点疯疯癫癫的,三丫就是她的命根子,现在三丫没了,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杭嘉清据实相告。
杭嘉白仔仔细细地看着杭嘉清的神色,看他说这话时没有任何的旖思,眼神也清正,忍住了骂娘的冲动。
林舒月在里头听着,也挺无语的。
尹欣跟杭玉华从里边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之前见过的那个年轻的警察,杭嘉清走了上去,成熟又稳重的走上去,跟他打招呼寒暄。
杭玉华跟年轻警察对他的到来并不惊讶。杭嘉清是林场内警察队的副队长,大队长年纪已经不小了,杭嘉白过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只有尹欣,仔仔细细看了杭嘉清好几眼,最后十分失望,一转眼看到了林舒月,她把林舒月拉到门背后的角落里。
尹欣问:“阿月,刚刚你大哥进来,有没有表现得很着急的样子?”
林舒月看着尹欣,有点不想跟尹欣撒谎,但也不想说杭嘉清的事情,尹欣一直在看林舒月,见到她的神情,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失望。
见林舒月在看她,仿佛在好奇她为什么这么问,尹欣第一眼见到林舒月就很喜欢她。
她跟杭嘉白来到这里,也是认可了她的意思,这已经是自己的准儿媳妇儿了,有些事情,也该让她知道了,再说,那些事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出来也无妨。
“就你大哥,六年前处了个对象,后面那个对象牺牲了,他就一直没走出来,整天就把心思扑在工作上,扑在跟那些盗猎的人身上,每次跟他提成家的事情,他就要么不说话,要么就说知道了。”
“前段时间发现他一直躲着满金走,我还以为他因为当年救命之恩喜欢上她了呢。”
“我本来想让他爹抽他一顿的,但我后面仔细看看,发现这瘪?犊子根本就不是喜欢人家,就是感激人家。你说说,咋就那么不开窍呢?”
尹欣早就看出来了自家老大对曹满金的感情究竟是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些希望。
算了算了,就跟老杭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她管那么多做什么。
尹欣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那头的寒暄还在继续,王大娘也出来了,她眼角还有泪痕,显然是说细节的时候哭了一鼻子。
曹满金跟魏国勇母子还没有出来,赵福出来倒水,杭玉华走上前去悄声问情况。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赵福也没瞒着杭玉华,也是因为他实在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憋不住了快:“在审呢,这个女人有点东西啊。”
这一句话,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这女的心是真狠,小时候把姐姐推水里,导致姐姐被水冲走,嫁人以后因为不满婆婆,在婆婆生病卧床的时候给婆婆送放了老鼠药的水跟饭,用量极少,老婆儿喝了半个月加料的东西,直接就死了。”
“之后来林场跟她男人一块儿,但是自己不检点,跟坝底的一男的好上被她男人发现了,被打了一顿以后气不过,也觉得有这个男人在她过不了潇洒日子,就用同样的手段,把她男人整死了。”
“她男人命因为吃毒药太多,在干活的时候死的,你们大家都以为她是猝死的吧?”
“再然后就是坝底的两个光棍了,因为没给她她想要的钱,也因为他们威胁她,要去告她,她也把人家整死了。她那大孙女,是被她推下去的,因为她儿子跟她儿媳妇儿都算是林场的正式工,她家老大跟老二没有到政策规定的,两个孩子之间必须间隔五岁的要求。”
“为了不被罚钱,也为了保住她儿子的工作,她直接把老大推河里去了。老二生出来是个女儿,她一生气就给卖了,被她给卖了,据说卖了没两年,那孩子也没了。”
“老三她是看着烦,觉得她挡了自己孙子投胎过来的路,所以她听坝底一个看香的说,让那孩子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就能吓走丫头,以后再生,就是小子了。”
“这老婆挺狠的,坝底她现在跟的那个男的,想要跟她结婚,让她儿子跟她儿媳妇儿给他养老,她不乐意,已经在给他下毒了。小王,你去把那老头找着,开车带去城里做个检查,我再给上头打个电话。”
“这件事情牵扯到的人太多了,我们这边查不了,得县城的警察过来查,要是县里查不了,还得市里来。”赵福摸摸头。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林舒月知道李小荷的罪恶值高,她以为她最多也就是把仨孙女给弄死了,没想到她手里还有这么多条人命在。
“绝命毒师啊这个。”林舒月忍不住说出声。

李小荷的事情太大了, 坝底派出所没有办法审理,只能给上头打电话。
林舒月他们也是不能走的,还要等着县城的人再来问一遍话。
都已经下午两三点钟了, 北方的冬天天气寒冷, 家家户户都是吃的两顿饭。
第二顿饭都是三点钟左右。
大家一合计, 便决定到坝底的饭店吃饭。从派出所出来就是饭店, 饭店不大,总共就两个包房。
林舒月跟杭嘉白坐在尹欣的身边,尹欣跟杭玉华的中间坐着杭嘉清。
杭玉华的边上, 是王大娘跟曹满金。
曹满金从小就没下过饭店,从进饭店开始,就浑身都不得劲, 她安安静静地坐着,听着杭家那一家子点菜,听着她们用她不知道的话聊天,曹满金忽然松了一口气。
心底的那点旖在这一刻,终于全部放下。杭嘉白极力向林舒月推荐酸菜炖白肉, 杭嘉清点了一个卤肘子, 杭玉华跟尹欣一人点了一个菜。
韭菜炒土豆丝, 凉拌白菜。
王大娘跟曹满金一言不发。
饭店就他们这一桌客人,因此饭菜上来得很快,凉拌白菜丝是酸甜口的, 里面放了花生米和一点点的葱花, 酸甜脆爽, 一上桌大家就夹着吃。
没吃两口, 土豆丝也上来了,杭嘉白先给林舒月夹了一筷子:“这个土豆丝跟韭菜也是绝配。你尝尝。”
土豆丝是面的, 咸淡味儿很合适,韭菜的特殊香味跟土豆丝相辅相成:“好吃。”
一阵酸味传来,酸菜白肉上来了。
北方的酸菜是用大白菜做的,切成丝先用猪油炒,再加入水,切入猪肉来炖,酸菜的酸溶解掉了五花肉的油脂,五花肉口感软糯,一点也不觉得腻味,若是蘸上饭店搭配的蒜汁儿,那味道更胜一筹。
杭嘉白已经有很多年没吃上这一口了,他要了一碗米饭,泡上酸汤,好吃得眯了起来,林舒月学着他用酸汤泡饭,开胃极了。
卤肘子也上来了,用搪瓷大盘子端上来的,十分大的一只,红润的卤汤把肘子皮映衬得又红又润。
一放到桌子上,大家的筷子便不约而同地朝着卤肘子伸去。
杭嘉清道:“整个木兰县,我觉得他家的卤肘子是一绝。我们巡逻队,每个月我们都会凑钱来吃一顿。”
杭嘉清是森林警察,但他们并不属于公安局,因此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是用巡逻队来自称自己。
进巡逻队的要求十分苛刻,要么是部队退伍下来的军人,要么是转业的干部。而除了这两大类人以外,还有一类人是各个林场,或者从坝底选上来的优秀民兵。
“好吃好吃。”肘子软烂入味儿,蘸着蒜泥汁,大家吃的头都抬不起来。
北方的菜量跟他们所处的土地一样的大,七个大人,这几个菜还剩下了一些,尹欣全都打包了。
从饭店出来,天都在黑了,等再过一个来点儿,天就得全部黑透了。
尹欣把打包的饭菜放到杭嘉白开来的车上,杭玉华到隔壁的招待所去开了几间房,以供晚上休息。
从坝底到林场,有二十多公里的路程,天黑路滑,两边都是林子,野兽多,因此林场的人为了安全从来不会在夜里赶路。
杭玉华回来,县城的刑警们也到了,他们只在坝底派出所的食堂吃了一顿饭,就开始了对李小荷魏国勇的审讯。
相较于赵福他们,刑警们的审讯显然要更加细致一些。
这一次,她们从李小荷的嘴里又挖出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来。
比如她当年的更加细致的作案细节,比如二丫到底被她送到了什么地方。
令人庆幸的是,二丫还活着,她就在坝底边上的一个沟里生活,养她的那一家家里有个傻子,二丫在他家的身份,是童养媳。
之前李小荷之所以说二丫死了,是她觉得自己被抓,完全是因为曹满金。
孩子死了就死了,再生就是了,闹那么大动静干啥?这一闹把她的后半生都葬送了。李小荷觉得,自己反正都要死了,曹满金也不能让她轻松了。
就让她怀着那种绝望的心情,过一生吧!
心肠之歹毒,让林舒月他们都叹为观止,而曹满金在听说她的二丫还活着的时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绝望中又带着说不出的希望,让人打从心里发酸。
至于魏国勇,他也被关押起来了,他犯的罪是包庇罪。李小荷所做的事情瞒不过他,无论是的毒死他的爷爷奶奶也好,还是让损坏他爸爸的身体也好,亦或者是后来弄死大丫三丫,卖掉二丫,魏国勇全都知道。
他的爷爷奶奶和爸爸被弄死时,魏国勇是知道的,他乐见其成,毕竟他们管他很严格,势要他成材成器,魏国勇不愿意努力,他就想啥也不干就玩儿。什么读书写字,什么干活挣钱,他通通不想理会。
那个时候的魏国勇觉得他们死了也挺好,再也没有人管自己了。但等他们真的死了以后,魏国勇才知道什么是艰难。
他们在的时候,家中不缺吃不缺喝,有什么东西都紧着他。他们这一死,就什么都落在了他们娘俩的头上,李小荷又不是个能吃苦的人,魏国勇想要过得好点,就只能自己奋斗。
但他也不是什么勤快人,娘俩刚开始那段时间是过得真惨,后面李小荷遭不住了,开始在外面找男人。
那年头大家都穷,林场外的山下光棍汉多的是,李小荷别的不说,长得是真好看,她随便跟人搭两句话,就有的是男的愿意给她吃喝。她也不傻,她跟别人的时候,都是悄悄摸摸的,一点也没让林场的人察觉。
这么多年了,她的那些姘头死了好几个了也没人知道。魏国勇看她跟过的那些男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在想到之前他的爷爷奶奶,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反正他是李小荷唯一的儿子,李小荷还等着他往后养老呢,对他非常的好。魏国勇享受着李小荷的好,也受着李小荷的管,他在娶了曹满金以后,对曹满金也不好。
在魏国勇的心里,天底下的女人都跟他妈差不多,对她们好没有任何必要。他自己生的三个姑娘就更是了,要养几十年,投入无数财力物力,等长大了,还得把她们嫁出去,往后除非他生老病死,否则都难回来住几次。
这种没有用的投资,死了也好送人也好,魏国勇都觉得无所谓。
尹欣都被惊呆了:“这个李小荷也太可怕了,咱们林场这么多年没出事可真是老天保佑了。”
杭玉华也一脸庆幸,杭嘉清好在边上讲:“那是因为咱们林场里的人,大多数都是退伍军人,道德感比较高,李小荷没有下手的机会。”
杭玉华他们当年都是在附近的官兵,集体转业后被分到了不同的林场。
尹欣听杭嘉清的话,仔细一琢磨,也点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当年老魏刚刚走没多久,李小荷总是朝街坊邻居寻求帮助,找的还都是老爷们儿。”
杭玉华当年也被找过不少次,他连忙澄清道:“当年我们可都是看在老魏的面子上帮忙的,跟她李小荷可一点关系没有啊。”
曹满金被刑警叫去问话,王大娘已经被问完出来了,她把这些话听得真真的,翻了个白眼:“也就你天真啥也不知道,我们早就看出来李小荷那娘们儿不是个好玩意儿了。”
“她在你面前还收敛点,你是妇女主任嘛,在我们面前可不是那样,就邓冬,她成天往人家门口走,啥事儿都叫人家干,邓冬那段时间可都得躲着她走。”
尹欣琢磨了一下,道:“那时候小春还没来。”
林场条件恶劣,有的战士家里父母年纪大的年纪大,有的孩子小,因此家属过来的时间也不一样。
邓冬家的是来得最晚的。魏国勇他爸死的时候,邓冬媳妇儿小春还没来呢。
“怪不得那段时间邓冬总在我们家待着,有一回都十点钟了还不回去,问还不说。”尹欣跟杭嘉清一样,对男女之事的敏感度不高,当初在部队的时候,要不是杭玉华主动,她还以为杭玉华跟她是好兄弟呢。
这些年虽然好了一点,但也有限。
王大娘看了一眼林舒月,凑到她的耳边,跟她轻轻地说:“那年有一回我起来上厕所,看见李小荷往邓冬那屋去。”
“我还以为两人有啥呢,结果李小荷刚进去,邓冬就跑出来了,鞋都穿反了,他跟被鬼撵一样,蹭蹭蹭往吴先平家跑,他前脚走,后脚李小荷也灰溜溜的出来了。”王大娘当年起来上厕所看到那一幕,激动得跟啥似的,结果还没等她激动完呢,邓冬就出来了。她当时那感觉就跟脱了裤子结果放了个屁一样难受。
“你那时候咋不说呢?”是人都爱八卦,尹欣也不例外,她寻思着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了,整个场院内都得热闹个三五个月。
“说啥,人小春在家里给邓冬伺候了两个身体瘫痪的老人,还养了仨孩子,各个都成材。要是俩人真有点啥也就算了,俩人也没啥,那李小荷从进邓冬家屋到出来,合计两分钟也没有。”
“这一大男人要是两分钟都没有,那可真是完犊子。”王大娘说起这个跟尹欣对视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嫌弃。
林舒月在边上看着,可好奇了。
曹满金在这个时候出来了,她脸上带着泪痕,还带着笑,一出来,她就扑过去抱着尹欣:“婶儿,二丫还活着。”
“为了二丫,你也好好活着。”
曹满金流着眼泪点头。
一行人朝外走,今夜的风比白天还要冷,空中洋洋洒洒地飘起了雪花。
落在人的脸上,冰凉冰凉的。
“这场雪下不大。落地就化了。”
“可别下,下了都回不去。”尹欣跟王大娘一唱一和的说着。
招待所内暖气生得足,但屋里没有厕所,厕所在外面,每一层都有一个水房,洗漱接水都在那儿。
每个房间内都有一暖水壶。
林舒月去洗了个脸洗了个脚就上床了,她跟王大娘一个屋,尹欣担心曹满金做傻事,两人在隔壁睡的。
屋子很小,墙边有一组铁制的暖气片,林舒月用手贴了贴,有些烫手。
屋内有两张一米左右的小窗,铺着厚厚的褥子,杯子也非常厚,林舒月抖开被子躺进去,冰凉冰凉的被窝让林舒月打了个冷颤。
王大娘在边上看着就笑:“躺一会儿就暖和了。”
林舒月朝她点头,笑了笑,跟她聊了一会儿天,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到了后半夜,林舒月被冷醒了,身边的王大娘打着震耳欲聋的呼。
林舒月睁着眼睛过了很久才睡过去,感觉没睡多久,屋内就有着细细碎碎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王大娘已经起来了,屋子外面也传来了声音,林舒月一看这样,也跟着起来。
他们裹着棉被就往林场走。
越往上走,天越亮,等到林场时,日头挂在天边,金灿灿的,照亮了一片。
杭清嘉的拖拉机走在最前面,他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拦下来了。
杭嘉白停下车,他摇下车窗。年轻人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杭队,杵子沟周围发现了盗猎者的痕迹。”
随着他的话传来的,是善恶系统的示警:【叮~叮~叮~检测到罪恶值高达86%的罪犯存在,请宿主小心行动。】
【叮~叮~叮~检测到罪恶值高达86%的罪犯存在,请宿主小心行动。】
【叮~叮~叮~检测到罪恶值高达86%的罪犯存在,请宿主小心行动。】

第179章 (三合一)
林舒月的目光落在那个年轻人身上, 他穿着厚厚的制服,头上戴着一顶够皮帽子,因为太冷了, 他微微缩着身子。
杭嘉清严肃着脸:“等一下让兄弟们聚一聚, 我们今晚提前过去摸一摸。”
为了扛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动物们在秋天吃得很饱, 于是冬天各个都很肥胖,加上冬天雪大,动物哪怕再灵敏, 在雪地里也会留下足迹。这对于盗猎者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而杭嘉清等人作为森林警察,冬天是他们最讨厌的季节, 没有之一。
“是。”年轻人说着,吸吸鼻子,朝着离场院最近的那两栋平房走去,那是杭嘉清他们的办公地点,也是他们的食堂跟宿舍。
杭嘉清在他走后发动车子, 突突突的声音在寂静的冬日里格外突兀。
在停车的地方下车, 大家回到家中。
推开厚厚的棉门帘, 但屋内并不热乎,杭玉华连屋子都没进,就提着篮子到院子西头的偏厦去, 那是他们家的柴火棚子, 里头堆着的全部是秋天里, 大家在外头捡来的柴火, 也有的是林子里干死的树,因为要补种新树, 所以被放倒后,切割成的好木块。
里面也有一堆煤,但数量并不多。
杭嘉清两兄弟脱了外衣,也在屋子里忙活了起来,客厅外的土灶面前也有一堆木柴,两人先讲炉子点着。
一边的大锅中也烧着了火,杭嘉白端着一批木柴去了西屋,林舒月站在门边,端着尹欣倒给她的热水,看杭嘉白烧炕。
林舒月恍惚中觉得自己穿越到了六七十年代,她是什么也不会下乡知青,杭嘉白的农活家务一把抓的乡下汉子。
念头闪过,林舒月不禁笑了出来。不怪她有这种想法,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落后了,无论是从居民的生活条件,还是从当地的生存条件来说,仿佛都是在没改革开放之前,落后外面好多年。
但很快,东屋的电视打开了,在主持人妙语连珠的播报当中,把林舒月从上个世纪拉回到了本世纪。
“阿月,来看电视了。”
“来了。”林舒月应着,扭身离开。
屋外,杭嘉白跟杭嘉清开始做早饭,林舒月靠在炕上,身上搭着一床棉被,跟尹欣磕着去年秋天摘下来的松子、榛子,看着电视,边上是一壶还在冒着雾气的清茶。
外屋的两兄弟在聊天,杭嘉白在问杭嘉清那个告诉他什么是爱情的男生是不是刚刚拦下他的那个年轻人。
“对,就是他,他是坝底北沟的,名字叫做金旺盛,今年二十岁,在山下当了两年的民兵,因为表现好,在今年林区警察扩招的时候,他的单位推荐了他。”
“他来了以后,我们对他进行了一系列的考核,确实非常不错,来到林场以后也很努力,而且人比较活泼,我们都蛮喜欢他。”
森林警察日日需要在山上来来回回的巡逻,累的像条狗,大家都不太爱说话。来这么个爱说话的,在巡逻都觉得有趣了很多。
杭嘉清的那一套对号入座般对曹满金的喜欢,就是这段时间在巡逻路上被他哔哔洗脑得出来的结论。
杭嘉清想到这里郁闷得很,他决定以后听金旺盛的话,还是选择性的听吧。全听也太让人痛苦了。
杭嘉白没在这个问题上多问,而是问起了林舒月来的主要目的。杭嘉清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他还提前朝县城的林业局做了报备。
杭嘉白他们算是警察的一种,但却并没有在警察的编制里,媒体的种种报道中,几乎对他们没有任何提及,林舒月要来采访,还是明年五一的纪录片,林业局的森林警察大队的大队长当即就表示了同意,并且叮嘱杭嘉清等人好好配合林舒月的工作。
“等一下跟我们出去就行,等天黑一点你们就回来,晚上太冷,一小姑娘在外面走,冻坏了身体。”
这杭嘉白就不好做主了,他决定一切都听林舒月的。
杭嘉清也看清楚了,杭嘉白啥主也做不了,就跟他爹似的,在家里啥也不是。
早饭是杭嘉清跟杭嘉白一块儿做的手擀面,卤子是蘑菇肉的,里面还放了一切春天时晒干的青椒丁,煮面条的时候杭嘉白还特地煮了点白菜在里面。
林舒月这一次也吃得很美,饭后尹欣从地窖里拿了一篮子的沙果,外表看起来跟苹果差的不多,都是红中带着一点黄,吃起来没有苹果的香味,但是沙沙的,甜甜的。
饭后,林舒月被劝到房间去休息,林舒月躺在西屋暖暖的炕上,听到系统叮咚的一声,光屏跳了出来。
一则纪录片跳到了光屏的最前端,名称叫做《绝命毒师终结者》
林舒月微微一愣,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对于李小荷的评价,再想到曹满金那一瞬间飙升起来的罪恶值,绝命毒师终结者是什么意思,也就能推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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