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嫁给全村第一硬汉—— by棠栀
棠栀  发于:2023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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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孩子不吃东西,两个多月了,体重和刚出生一样,总是哭,哭起来还特别没力气,麻烦你帮忙看看。”
朱秋兰见柏志平全程不管她们母子,含着泪水抱着孩子坐到医生面前。
医生给孩子查看了一下五官四肢,摸了摸孩子额头,孩子体温有些高,用棉签撬开孩子喉咙,孩子喉咙很红,在发炎。
“这段时间白天晚上热,气温变化反复,很多孩子都着凉了。你家孩子受凉,喉咙发炎,引起高烧。”
医生一边给孩子检查,一边和朱秋兰说孩子情况,继续问,“孩子有咳嗽吗?”
“有一点点。”
“我仔细听听。”医生拿着带好的听诊器放入孩子胸前,左右两边听了听,听着听着,原本神情比较放松的表情倏地变得严肃起来。
朱秋兰瞬间忐忑起来。
“把孩子转过来,我听听孩子后背。”
朱秋兰更忐忑了。
原本只用几十秒就能听出问题的听诊器,这次医生来来回回听了好几分钟。
听的时候,表情全程严肃。
听完之后,还给孩子把脉。
这慎重的态度,把思绪一直神游的柏志平也吓回了神。
不怕医生开玩笑,就怕医生突然的严肃。
“医生,我家孩子,没什么大问题吧?”
医生收好听诊器后,朱秋兰万分忐忑地问。
“你家孩子心脏有问题。杂音很明显。”医生回答。
朱秋兰心头咯噔一声,这孩子是天生就有心脏病?
心脏病啊!
这是压根就救不活的病。
“很严重吗?”
“我们县医院没有先进设备,无法确定具体原因。就我现在听到的情况分析,这种情况可能是动脉导管未闭,也可能是心房间隔缺损。”
“能好吗?”
“要先确定原因,才能确定。一般有先天心脏病的娃,都会发育较小、较瘦弱,容易感冒。”
“但也不是无药可治,找好大夫进行手术治疗后,对以后的身体是没影响的。”
医生说了很多专业术语,朱秋兰脑袋嗡嗡嗡的,一句都没听明白,唯一能听到的就是一定要手术。
她现在还在坐牢,哪有钱给这孩子做手术?
她不吃不喝,也筹不起手术费。
而且,现在压根没人会借钱给她。
柏志平也处于深深的震惊中,朱秋兰生的孩子竟然有这么严重的病?
要不是他那地方被舒宁踢了,他压根不会要朱秋兰这个孩子,也早和朱秋兰离婚了。
他特地跑过来见他儿子,却得了一个这样的晴天霹雳。
他已经脱产学习一个多月,压根没收入。
来红旗镇的钱,都是从他家里那骗来的。
哪有钱给这讨债鬼看病?
“医生,这一定要动手术才行吗?”
“具体要看进一步的检查才知道。我先给你们开些退烧药和消炎药,你们尽早带孩子去大医院看。”
朱秋兰丢魂一样站起来。
为什么?
她好不容易才生下一个能拴住柏志平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病?
医院拿药之后,两人回到臭熏熏的小屋子里。
“志平,孩子病了,咱们要怎么办?”
柏志平只觉得很麻烦,不耐烦道,“还能怎样?只能先养着。”
“那咱们啥时候带孩子去大医院看?”
“我怎么知道?带孩子去大医院,你有钱吗?”柏志平反问。
朱秋兰低头。
“没钱想什么呢?”
柏志平没好气地骂,“一个虚头虚尾的儿子都生不好,都不知道你能干什么?”
“……”朱秋兰被骂得泣不成声,道,“我也不想孩子生下来有病,可现在这情况,我能怎么办?”
“孩子是我生的。你若不救,我拼了我命,我也要把他治好!”
说完之后,她找了一张皱巴巴的白纸和一只铅笔,开始给温美华写信。
上半年温美华告诉她,她和舒宁父亲离婚了,后来她就没来过信。
温美华有钱,一直都很喜欢她。
朱秋兰提笔,诉说了一通自己现在遭遇,也表明自己现在日子虽然暗无天日,但一直很积极努力,写了很多甜言蜜语,表示自己出来后,一定会好好生活,有钱后会孝敬她。
最后她才写到自己儿子病情,需要她给她一些资金支持的事。
柏志平任由朱秋兰折腾,看着这屋子里的煤油灯,越想越觉得恼火。
日子不缓不慢地过着。
那夜和朱秋兰、柏志平碰面后,舒宁就没见他们两个。
作为她上辈子让她车毁人亡的罪魁祸首,她对他们的关注一点都没少。
稍稍打听了一下,她便知道了朱秋兰现在还在小破屋里,但柏志平和孩子不见了,听说他带着孩子去看病了。
朱秋兰不能离开红旗镇,所以呆小破屋没去。
舒宁有些意外,柏志平这种丝毫没父母心的人,竟会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孩子!
由此可见,上辈子她确实是犯贱了!
她若不管,柏志平说不定会管。
偏偏她太过于圣母,累死自己,最后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舒宁,舒宁,和你说一个大消息!这消息,你听了一定会觉得很爽。”
外头最强狗仔万事通李玉茹兴致勃勃冲到她面前。
舒宁抬眸,波澜不惊地笑着问,“什么消息?”

“顾强嫁给郑德艳的日子定了。结婚日子定在下个礼拜五。”
“……”舒宁抿唇笑,觉得这个“嫁”字很精妙。
“但是……”李玉茹来个转折。
对李玉茹这吊人胃口的套路,舒宁已经习以为常,非常配合地问,“但是什么?”
“顾强父母收了人家彩礼后,又反悔了!”
“?”舒宁抬眸,这事情的发展还真很曲折。
“今天郑家去送聘礼的时候,褚冬梅和顾大江看着挑过去鸡鸭鱼肉、谷子和礼金,眉开眼笑。两家欢欢喜喜吃了一顿饭。”
“这一顿饭吃得所有公社的人都在议论。”李玉茹迫不及待地和舒宁分享,继续道,“顾强是高中生,一个高中生入赘女方家,大家都说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讨论一顿后,大家形成一致的舆论风评,直接笑话顾大江和褚冬梅这一家子人真是骨头软,没骨气。”
“穷得叮当响的人家都不同意儿子入赘,他们好歹曾经是红旗公社家庭条件一等一的家庭。现在连儿子都留不住,看来是真的日落西山了!”
“褚冬梅和顾大江哪受得了这种话?立马去郑家,但郑家却不同意。说他们把顾强和郑德艳结婚的婚房都准备好了。”
“亲戚也都通知到位,就等着开席。”
“如果他们这么反悔,他们就说他们在搞诈骗!”
“褚冬梅和顾大江心头又有些害怕,不敢再追着继续说。你信不信,他们这结婚,肯定还会出其他幺蛾子。”
舒宁笑,还用等晚点吗?
现在不已经出幺蛾子了?
这个时代,入赘是一件极为丢脸的事,不仅男方家庭会被人看不起,男方去女方家,女方父母和亲戚也看不起。
这不是男女不平等,而是风俗和伦理以及根深蒂固的社会的制度影响。
关乎到男人的尊严和面子,关乎到男人能不能在所有人面前抬起头的事。
“说了这么久,你今天来镇上,是要来买东西的吗?崔晓莹呢?你们两个之前一直形影不离,这段时间怎么没看到她和你在一起?”
别人家的八卦听听就好,舒宁转移话题问道。
李玉茹一屁股坐她面前,道,“她在读书,说她这次肯定考不上大学,但明年她一定要考上。”
“日夜不分地读书,废寝忘食地读书。我都不好喊她出来。”
“勤奋是件好事。”舒宁道。
“这马上要过年了,我想在你们这做两件衣服。我一件,给那个爱学习的崔晓莹一件。”
舒宁眸底掠过些许惊讶,道,“你们感情可真好。”
她们店里冬季棉衣不便宜,李玉茹为崔晓莹花起钱来还真的很大方。
“还行吧。”李玉茹笑嘻嘻地道。
舒宁没再多说什么,开始给李玉茹选布料,量身体尺码。
“欢迎光临红旗公社服装展示店。”门口,管春华用非常正式地迎接进服装店的客人。
“嗯!”
进来的女人淡淡的、神情非常傲慢地应了一声。
这声音太过于熟悉,舒宁没忍住抬头。
这一抬头,就看到穿得珠光宝气的方爱华,方爱华身后还跟着皮笑肉不笑、好似装着一肚子坏水的郑德艳。
“老板,我们家闺女要结婚,但她这不是一般的结婚,我们家是招女婿上门。这婚期就定在下个礼拜,你们这赶得及做吗?”
她这情况一说出来,管春华立马知道他们是谁。
看他们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究,这母女这么傲慢,这么盛气凌人,顾强去做上门女婿,那可真有好日子过咯!
“我们可以加班加点做的。”
虽然她不喜欢这母女,但谁会拒绝生意呢?
管春华笑着表态。
“你们是专门做服装的,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我们这种女娶男的,在服装上,是不是女子要穿男子的衣服,男子则穿女子的衣服?”
方爱华问。
这问题把管春华问住,入赘结婚的衣服,她也没怎么了解。
她长这么大,就见过两个人入赘,那两人,一个是父母双亡,特别可怜,女方把人带走的时候,根本就没举行什么婚礼。
还有一个,家里穷得叮当响。当时,女方给了一些粮食,一套衣服,就把人领走了。
“虽是倒插门,但我见过,都是男的穿男人服装,女的穿女人服装。”
管春华想了想道。
“谁说的?”她这话一出,郑德艳立马反驳,“既然倒插门,衣服肯定也是要倒着来的。”
“我这是招女婿。所以,我要穿男人的衣服,他穿女人的衣服。我穿中山装,他穿旗袍!”
郑德艳这话把管春华惊得不轻。
她虽看不起顾强,但让顾强穿旗袍进别人家,这算什么?
郑德艳这要求,她闻所未闻。
“你们不是红旗镇最好最大的服装订做单位吗?这点衣服都做不好吗?”
郑德艳冷声冷蔑反问。
来这之前,她就想好了。
她妈既然一定要她结婚,那就结,但婚礼一定要按她的意思办。
顾强这货不厚道,趁人之危强了她,让她被整个镇的人嘲笑,那她肯定也要送他一份大礼。
就让他穿女人的旗袍!
穿那种红灿灿、色彩极为绚丽的旗袍,丑死他,羞死他,让他毫无男人的尊严可言,让他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我们倒没什么难度,你们定了就好。”
管春华见郑德艳这么坚持,也没多说。
他们开心就好。
反正又不是她家亲戚结婚。
“你们这,这么多服装设计师和裁缝,我能让她给我做这两套衣服吗?”
郑德艳目光落在正在低头裁剪衣服的舒宁身上道。
“……”
舒宁抬眸,看着眼高盖顶的郑德艳,这女人哪里是来做衣服,分明就是故意来她茬的吧?

“郑德艳,你的衣服,我可以给你做。”
备战班的时候,郑德艳和舒宁处处作对,现在让舒宁给她做婚服,是个人都知道她想干什么。
辛文月赶紧走过来道。
郑德艳表情冷蔑看着辛文月,道,“就你,你配吗?”
“你们红旗公社现在调调这么高了吗?客人这点要求,你们都满足不了?”
郑德艳盛气凌人的质问。
“……”还没开始下订,态度就这么嚣张。
李玉茹朝郑德艳翻了个白眼,道,“辛文月不配,她就一黄花大闺女,哪理解你的想法。”
黄花大闺女几个字将郑德艳刺激得不行,就差没跳起来,“李玉茹,你内涵谁?”
李玉茹笑了笑,道,“我能内涵谁?”
“你们红旗公社就这么做生意的?这样讥讽客人的?”方爱华见女儿被这般讥讽,站过来维护道。
“我们只想做个衣服,你们要这么冷嘲热讽的吗?”
“我还以为你们这有多好!这态度,我们钢铁厂的工服交给你们,简直就是巨大的错误。等会我回去就找厂长,这么多服装厂,非找你们吗?”
管春华一听这话,急了,赶紧打圆场道,“方同志,您别上火。我们公社的姑娘,没啥心眼。你看,你们这衣服,我来做如何?”
“我家德燕说,就要你们这手艺最好的人做,就要舒同志做。”
方爱华盯着舒宁道。
舒宁放下自己手上的活,笑了笑,神情疏冷的道,“我手上的订单已经排到年底了。不管做什么都有个先来后到,你们如果一定要我做是没问题的,大年二十九,我一定会做出来!”
“你们不是说,可以给我赶着订制出来的吗?现在又这么说,刚说的话是放屁?”
舒宁没生气,不冷不热地道,“你觉得我们在放屁那就是放屁,你都知道是放屁了,还当真?”
“这就是你们的态度?”
“这不是红旗公社的态度,这是我舒宁的态度。郑德艳,这婚服你想做,我们会好好服务你,你若只为找茬,那不好意思,我们不吃这一套!”
舒宁非常有态度的道。
“你们爱做不做!妈,我们走!红旗镇就这一家定制店不成?”
郑德艳被舒宁气得赤红白脸的,拉着方爱华出了店铺。
看着两人出门的背影,李玉茹朝舒宁竖了个大拇指,对付郑德艳这种人,就得态度强硬一点。
做件衣服就好像自己高人一等一样!
她也定了两件衣服,都没这样。
管春华见两人走了,眼中都是担忧,刚方爱华说的,她去找他们厂长取消订单,若真取消了可怎么办?
那可是雷振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来的订单。
“德艳,你真要去其他店做婚服?”
一走出红旗公社定制店,方爱华就有些后悔了。
这家店的手艺,是镇上最好的。
她有几个同事,在这店做了一件棉衣后,上班时候,炫耀了很久。
红旗公社服装定制店,现在是手艺好价钱好、众人心中最好的店。、
谁能在这店里拿到成品的衣服,都可以吹好久的牛皮。
“我就去他们隔壁家做!”
郑德艳负气道。
径直转进供销社这边服装订制区。
供销社这边之前想挖舒宁和顾钊,但没挖动,干脆找了两个会裁缝的人,也做起了这块的业务。
“同志,我要做两件婚服,下个礼拜三要。”
郑德艳开门见山地道。
供销社这边服装制作区门前罗雀,清冷得很,看到有人来热情得很,“可以,可以,完全可以。”
简单沟通一下后,郑德艳交了定金。
“那我给你量一下身体尺寸。”
“衣服你们要给我做好!不能大,也不能小!要刚好合适!”
“你们怎么量尺寸的?怎么把我胸部箍这么紧?”
“你们这是在量腰吗?我都没感觉皮尺在我腰间!”
量尺寸的时候,郑德艳一个劲儿找茬。
越说越带劲。
这些话,她本来是要刁难舒宁的。
舒宁不接订单,她没法刁难。
可准备了这么久的茬,若不发泄出来,她不是白准备了?
供销社这边同志脸上堆满的笑容,在郑德艳这不满意那不满意中,渐渐消失。
“啧啧啧……我就知道这郑德艳心理扭曲了!你们看看,供销社那边同志被她气得脸都青了!”
“幸好舒宁预见了她的所作所为。不然,被刁难的人就是你们几个!”
八卦通李玉茹同志悄咪咪观察一通后,立刻回来和大家分享。
“……”舒宁冷不丁笑了一声。
“……”管春华一听,瞬间觉得没什么好担忧的。
这母女太不好说话了。
这生意若真做不了,那就不做。
“你们这布料怎么这么差劲?”
“这么差劲还要这样的价钱?”
郑德艳看着供销社这边给他们的布料,脸都黑了。
她虽没摸过红旗公社那边的布料,但一看,就看出布料的差别。
红旗公社布料质地精致,色彩饱和度高,看看就很有质感,反观这边的,面料皱皱的,红得泛黑,给人一种廉价的感觉。
“你这同志有完没完?”
被再三挑刺后,供销社的人,倏地把布料扔在一边,道,“从开始给你量尺寸开始,你就挑这挑那!”
“给你选布料,你也嫌这嫌那!”
郑德艳被这突如其来的脾气吓了一下,而后愤怒地问,“你们就这服务态度?”
“我们这就服务态度!”
“见过不讲理的人,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
“自己是个啥东西,心里没谱吗?”
“你那点东西谁人不知?当自己是个什么高贵品种?现在三岁小孩都知道你那点不要脸的事!”
“衣服你要做就做,不做就走!”
“姑奶奶不伺候了!”
这些话好似一把钢刀一样,深深戳进郑德艳的心。
话没说明,却话里话外都在影射她婚前失贞的事。
“妈!他们……他们……”郑德艳习惯性喊妈。
“喊妈也没用!老娘我做了这么多年衣服,还没被这么挑剔过。准你挑刺,还不准我说你?”
“真金贵,就别做下贱的事!”
方爱华也被气着,可一想,供销社这边的人一直都是大爷,客人来买东西,素来都是爱理不理,买东西被他们摆脸色都是常有的事。
他们本来就这德行,还能怎么着?
能做订制的就是两个地方,红旗公社那边他们不去做,唯一的选择就是这里。
没其他选择了。
“德艳,你若要下个礼拜三拿到衣服,你就少说两句!”
方爱华提醒郑德艳。
郑德艳气得胸上胸下,随便选了一块布料后,迅速走了!
“啧啧啧……欺软怕恶的东西!”
“在我们这趾高气扬,跑供销社那边,就老老实实了。”
“真验了一句话,恶人自由恶人磨。”
“彩礼才送过去,就这么多事,接下来肯定比现在更热闹。”
坐店铺外面观察供销社那边的李玉茹吃了一顿瓜后,满意的回来了。
舒宁哭笑不得,李玉茹真是她见过最爱热闹的姑娘。
她也没说错,顾强和郑德艳结婚这事,只会比她们现在看到的更热闹。
不过,这些都不管他们的事,她只要做一个安静的吃瓜群众便可。
她无心介入他们的事,却没想到,顾强竟找上了他们家门。

“那晚的酒水是顾钊提供的。”
“顾钊和黄老板本来就很熟,还有那二狗子现在也对他唯命是从!”
“我送郑德艳回去的时候,二狗子跟了上来,他把我们关在那小破屋里。”
“第二天,那女人回来,故意喊街坊四邻的人来看我们,都是二狗子安排的。”
“所以,我们从头到尾都是被你和顾钊算计的!”
“你们太歹毒了!这样毁我和郑德艳名声!”
顾强站在他们家门前,咬牙切齿的道。
这些事他开始没注意,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在镇上溜达几天后,他立马摸清楚了顾钊和他们几个人关系。
将事情串联起来后,他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愤怒。
他以为自己是算计最成功的人,却没想到,顾钊才是幕后使者。
舒宁眸光冷冷看着顾强,心头有些惊讶。
一直以为顾强是个鲁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如此看来,她倒有些看低他了。
“顾强,做事得讲证据!”
这事她从头到尾都没参与,自然不会承认,舒宁看着他,继续道,“你要清楚,你和郑德艳的事,你才是最清醒的人。”
“你压根就没醉。你若是没邪念,不动郑德艳,你们会毁名声吗?”
“……”顾强有些羞恼,道,“舒宁,你真和顾钊一样,诡辩能力一等一!”
“顾强,我说的是事实!这件事,你咋怪,都怪不到我们这来!”
“……”顾强手握拳头,很想动手。
“顾强,你求仁得仁,想要郑德艳自己睡到了,难道还想要人给你结婚买单?”身后顾钊声音传过来。
“有事直接找我,找我媳妇的事,算什么男人?”
顾钊深邃眼眸冰冷落他身上,嘴角皆是蔑视。
顾强身体微微一僵,不敢回头。
心头却在诽谤,他是挑着顾钊不在家的时候才来的。
顾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本想来这找舒宁讹点钱,或者挑拨一下舒宁和顾钊的关系,告诉舒宁,顾钊这人城府深,算计人一等一,没想到这些重要的话还没说出口,顾钊就回来了。
现在他哪里还敢说。
“顾钊,你算计我的事,我记住了!虽然我现在打不过你,但我不会这么放过你的!”
顾强一边放狠话,一边往后退。
退的速度比谁都快。
因为走太快,不小心绊倒路上石头,噗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舒宁,顾钊。
“顾强已经知道那晚发生的事。他不找你,是怕你打。”
“所以才找我套话。”
进院子的时候,舒宁和顾钊道。
顾钊牵着她手,道,“没关系。没人会帮他证实他的猜测。”
黄老板不会承认。
二狗子不会承认。
他更不会承认。
顾强只能一直处于猜测中。
“他和郑德艳两人现在有些像疯狗,没吓着你吧?”
顾钊眸眼宠溺的问。
“他吓不着我,你放心!”
“嗯。若遇到危险,要第一时间找我,知道吗?”
“知道。”虽已经在院子里,舒宁还是喜欢牵着他的手,他的手很大,很结实,给人满满安全感。
“你不是说要晚点回吗?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卫清凌那边的事,都搞定了?”
“那边的事,处理起来不麻烦。”顾钊回答。
回来这么快更主要的原因是,他看到柏志平往他们家这边的方向过来里,他怕柏志平来找茬。
结果柏志平他没看到,反倒看到了顾强。
“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就是……”柏志平没来,顾钊也没打算说,道,“有些想你。”
“……”舒宁脸庞微微一红,道,“我们中午才一起吃的饭!”
顾钊笑,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别人是越说脸皮越厚,比如他;他家媳妇却是,越来越害羞。
他们没结婚之前,她什么话都敢说,偷看他洗澡脸不红心不跳,现在两人结婚了,她反而更容易害羞了。
虽很反常,但他却更喜欢了。
这样羞答答的媳妇,犹如娇滴滴的玫瑰,好看又好玩。
“知道我想你哪里吗?”顾钊凑在舒宁耳边,焉坏焉坏的问。
舒宁下意识捂住的胸。
顾钊目光往下移。
“啊!晚饭还没吃,你想什么呢?”舒宁粉拳直接砸他胸前。
顾钊笑起来,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媳妇,你以前是闷着坏,现在是明目张胆的坏,脑袋瓜子里,尽想白天不该想的事。”
“臭男人!白天不该想的事,到底是谁在想?”舒宁娇嗔骂道,这货现在怎么这么会说歪理?
顾钊笑得更厉害。
笑着笑着,突然感觉门后有些不对劲,顾钊眉头蹙了蹙,道,“你们给我出来!”
“自己家里,躲躲藏藏干什么?”

顾凯和顾瑶小心翼翼从门后走出来,两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彼此。
偷看哥哥嫂嫂打情骂俏被发现了,看大哥那模样,好似有些生气,这么怎么办?
顾凯皱眉。
顾瑶也皱眉,但随即脑袋闪过灵光,学着舒宁往顾凯胸前打过去,道,“凯凯,说了不要偷看哥哥嫂嫂,你偏要拉我偷看!”
语气语速和舒宁极像。
舒宁头皮发麻,恨不得用脚指头抠出个三房两厅,艾玛,刚才她这么矫情,这么做作的?
脸再次红了,捂着发红的脸,逃一般回了自己房间。
“……”顾钊看着舒宁逃跑的背影,嘴角再次扬起笑脸,他家小媳妇又害羞了?
顾瑶朝顾凯眨了眨眼睛,看,他们只要在大哥训斥他们之前,进行检讨和反应,大哥就不会生气。
“干什么不好!非要做学人精!作业做完没?书背完没?”
顾钊眸眼沉冷训斥道。
“……”顾凯和顾瑶。
大哥你要不要变脸这么快?
我们也是亲的啊!
“好好学习!好好背书!好好写字,不然我就好好收拾你们!”
“还有,以后不准学你们嫂嫂说话!”
“……”屋子里的舒宁眉头皱了皱,走了出来,道,“不要听你大哥的!”
父母行为举止直接影响孩子的行为举止。
她公公婆婆不在,她和顾钊在角色上担任的就是父母的职责。
她们两个自己说话不注意,哪能怪到孩子身上?
“你们没错。以后嫂嫂会好好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会好好爱你们!”
打情骂俏不能少,可一定要注意周边有没有人,特别是,当着孩子的面一定不能像刚才那样。
不能让孩子学坏。
顾凯和顾瑶激动,一把抱住舒宁大腿。
“嫂嫂,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嫂嫂。”
他们运气可真好,遇到了神仙嫂嫂。
顾钊严肃的表情在三人拥抱中缓缓舒展。
这画面,就挺和谐的。
她媳妇真是个好人!
和顾钊家一派和谐相比,祝秋兰小破矮屋里,则乌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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