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嫁给全村第一硬汉—— by棠栀
棠栀  发于:2023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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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丢了你和爸的脸,让我死算了!”
早晨她光着身体模样被镇上那么多人看过,她哪里还有脸活着?
脸完全丢光了!
方爱华于心不忍,出一口气后,声音柔和了一些,劝道,“结婚吧,对外说,你们一早就开始处对象,本来就打算考试后结婚。”
“只有这样,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才能不影响你的前途。”
她也不愿意郑德艳和顾强结婚,可发生这种事,如果不结婚,郑德艳名声就完全臭了。
即便他们将顾强送进监狱,也解决不了什么。
别人看到郑德艳只会说,她是被糟蹋过的人。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不会让你嫁到农村去,让他做上门女婿是我的底线。如果他不愿意,咱们的就告他!不信褚冬梅不松口。”
方爱华态度坚决地道。
郑德艳眼眸沉沉,虽一身怨气,但也只能点头。
红旗公社顾家。
“我不同意!这叫什么事?”
“我老顾家再穷也不可能让儿子去做上门女婿!”
“顾强差点就是老师的人,又上了高中,让他去做上门女婿。方爱华想得美!一毛钱没出,多赚一个孩子!”
“她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想要我儿子!”
“她那算盘怎么打得这么响?”
褚冬梅回家后,发了一顿超大脾气。
坐在她家凳子上的褚友亮等她骂完之后,开口道,“郑家说,顾强如果不做他们家上门女婿,就告他。他是男人,不管是不是被迫,他都是罪犯。你婆婆关进去后,现在还没放出来。你确定家里又要多一个人进局子?”
“……”这话有一剑封喉的功效。
褚冬梅瞬间哑口无言。
“顾强户口在顾家,上大学会受你婆婆的影响,极有可能政审都过不了关。去到郑家,说不定能通过。”
“哥,你这话的意思是同意顾强做上门女婿?”
褚冬梅震惊地问。
“除了同意,你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事吗?”
褚友亮反问。
“顾大江,你说句话!”褚冬梅推了推顾大江。
顾大江蹲着没说话,心里一直都在想方爱华说的那句话:你们只要让顾强入赘,我们会给彩礼。
他们会给多少彩礼?
他最近手很紧,若能进一笔大帐,让儿子做上门女婿又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大哥说得很对。我们是要好好考虑一下顾强的前途。他去郑家,确实比呆红旗公社好。”
“郑家夫妇都是有工作的,顾强如果考不上大学,他们也能安排个工作。”
“顾强如果混出来了,咱们以后也可以沾点光。”
他们若日子过不下去,去找顾强打牙祭肯定没问题。
什么上门女婿不上门女婿,都是他儿子。
“……”褚冬梅气炸,道,“顾大江,你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做人家上门女婿是一件多没尊严的事,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顾家有个远房表兄弟因为家里穷,做了别人家是上门女婿。
老丈人、丈母娘每天恶语骂不停,那姑娘见父母看不上他,也骂他,最后还光明正大地偷人。
那日子过得……要家庭地位没家庭地位,要尊严没尊严,还经常被人嘲笑。
“舒宁家也就一个女儿,人家顾钊过得不是挺风生水起的?”
顾大江白褚冬梅一眼,骂道,“你个妇道人家,眼皮子真浅!如果顾强被抓走去坐牢,你难辞其咎!”
“……”
这个晚上褚冬梅和顾大江对骂了一个晚上。
顾强躺在床上,一句话都没说。
看着自己的黑乎乎的屋子,越看越想叹气。
入冬后的深夜,寒凉得很,家里被子又薄又烂,冷得人浑身冰凉,听着父母的吵闹,这个家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呆。
“舒宁,听说了没?”
“顾强家同意做郑家的上门女婿了!”
几天后,又一个晚起的早晨。
舒宁刚起床洗漱完,准备吃早餐,李玉茹就从外头兴致匆匆冲进来。
“……”顾强和郑德艳这事的进展还挺快的,舒宁淡定的递给她一个包子,道,“吃早餐没?再吃一个包子!”
“不用不用,我吃过了。”李玉茹拒绝,手却非常实在,接过包子大口啃起来,津津有味地道,“我觉得,郑德艳和顾强以后的日子肯定很精彩。”
“郑德艳大小姐脾气,在顾强这栽了这么大跟头,肯定恨死顾强。顾强这么搞事,绝对不是一般的人。他对郑德艳毕恭毕敬,但依我感觉,他绝对是个阴暗的人!舒宁,你觉得呢?”
舒宁慢悠悠喝了一口豆浆,笑着道,“我觉得你很有做记者的天赋,这镇上大大小小的事都躲不过你的眼睛。”
“……”李玉茹嘻嘻笑了笑,道,“我其实并不想八卦,可就是觉得很好奇。”
“不过,你提醒得很对。我觉得我可以填报新闻系。”
“专业对口,想法非常好。”舒宁点头,“等会查专业的时候,你可以重点关注!”
“等会你帮我看看大学志愿怎么填。”
李玉茹有些期待的道。
“好。”
忙了好几天公社服装厂的事,他们这两天的任务就是填报高考志愿。
七七年的高考填报志愿和后来高考填报志愿的方式不一样,后来高考填报志愿是,高考分数出来后,预估自己能不能上线,再填志愿。
今年填报高考志愿是考完之后,预估自己的分数,看着学校给的大学资料填写。
舒宁上辈子没参加过今年的高考,但却知道今年参加高考的考生有570万考生,只录取了28万人左右,录取率仅有4.8%,这难度和古代考状元一样。
难度如此高,填志愿显得尤为重要。
如能被第一志愿录取,肯定比调剂要好很多。
吃完早餐后,学习小组的其他人孙国飞、霍云、崔晓莹、朱响几个都到了。
大家越好一起填报志愿。
人来齐后,舒宁拉上顾钊,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学校填志愿。
抵达学校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学校了。
刚要走进教室,舒宁感觉有一道极为不善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一抬头,她便看到的一副“别人借她米却指还她糠”满脸怨气的郑德艳。

郑德艳阴霾着眼神,非常冷漠地看着他们小组所有人。
视线落在她和李玉茹身上的时候,那恼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舒宁对上郑德艳视线的时候,冷蔑轻笑了一声。
李玉茹见郑德艳这态度,笑得格外灿烂。
郑德艳心情越不好,她心情就越好。
“……”郑德艳见舒宁和李玉茹心情如此舒展,气得牙痒痒。
凭什么她每天日子过得好似地狱一般,他们却可以这么开心快乐?
要不是舒宁和李玉茹那天一起刺激她,她不会点那么多东西,最后还欠款六十块。
她不会喝那么多酒,被顾强乘人之危。
拜他们所赐,她被全镇人笑话,让她父母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
只要一想这些事,她恨不得冲到舒宁和李玉茹面前扇她们几个巴掌。
“德艳,咱们先填志愿。”
顾强小心翼翼提醒郑德艳,“今天咱们最好将志愿填好。”
郑德艳思绪收回,冷意深深扫了舒宁和李玉茹一眼后,满是深意地离开了。
“……”李玉茹被郑德艳这一眼看得格外不对劲,拉了拉舒宁道,“舒宁,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这货怎么给我一种吃定我们的感觉,就她现在臭名在外的模样,她有什么资本对付我们?”
舒宁也感觉到了郑德艳眼神里的挑衅。
那挑衅的眼神极为笃定,完全就是会压过她们一筹的模样。
填报志愿……高考……
舒宁脑袋转了几个圈,若是她猜得不错,郑德艳应该想偷人大学上。
现在信息网络极闭塞,拿别人通知书去上大学、偷别人人生的事层不出穷。
她必须要防着点。
“舒宁,你填哪个学校?”
李玉茹询问舒宁。
舒宁目光落在魔都的大学资料上。
魔都是祖国未来几十年的经济中心,是她的家乡,是奶奶一心想回去的地方。
“这个学校。”舒宁指着一个震旦职业技术学院道。
“这个学校名字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又排前面。不过这个学校,有新闻系。”李玉茹道。
“对。你预估分数350,我觉得你可以填这个学校。”舒宁认真给她建议。
高考总分500分,文科300分能上线,理科280分就能上线。李玉茹在魔都长大,英语和她一样溜,估分有350,说不定能上线。若不能被这学校录取,也可以被一所比较好的大学调剂走。
“你呢?你填这个学习吗?”李玉茹问。
“我要问问我钊哥。”舒宁转头询问顾钊,“钊哥,你一直没告诉我,你大概有多少分?”
“大概可能360-400分?”顾钊道。
他这话一出,其他备战班的同学笑了起来,“真是不知者无畏。我们备战班理科生估得最高分也就300分,你课都没上,说这么高的分,不怕被人笑死!”
顾钊冷笑一声,懒得理他们。
舒宁也没理会,继续问顾钊,“那我们一起报考魔都的大学可以吗?”
“自然。”
顾钊点头。
哪怕上学,他也不想和舒宁分开。
“我和玉茹选了这个大学,你也上这个不?”
顾钊拿着大学资料报纸,在魔都大学上点了点,道,“我上这个大学,选计算数学这个专业。”
舒宁惊讶看着顾钊,这个专业会学程序系统类的知识,接触的会是国内最先批次的电脑信息技术。
他这眼光,真是杠杠。
一起商量后,舒宁和李玉茹都选了魔都震旦职业技术学院。
顾钊选了魔都大学。
霍云估算自己分数300分,舒宁让他放心大胆地填自己想上的大学。
崔晓莹没什么底气,填了一个其他城市非常小众的大学,用她的话说,这大学只要能上,去哪都可以。
孙国飞也填了一个不知名的城市,他估分只有两百多,舒宁没给他太多建议,因为他这成绩确实录取不了。
填报志愿后,舒宁再三叮嘱大家,录取通知书一定要填最可靠的地方,且交代收通知书的人,通知书非本人不给。
只要通知书不落别人手上,大学大概率是偷不走的。
为了保险起见,她和顾钊直接将收录取通知书地址改为自家地址,奶奶在家,邮递员一来,他们可以第一时间收到。
李玉茹、霍云、孙国飞见舒宁改了收录取通知书的地址,也统统将自己收通知书的地方改成舒宁家。
一行人填好志愿,已经是中午了。
李玉茹和崔晓莹回了公社。
霍云和朱响也回了自己公社。
舒宁邀请孙国飞去他们家吃饭,孙国飞笑呵呵拒绝,说小花在家等他,他要赶紧回去。
舒宁没勉强,和顾钊回家。
只是没想到,刚到家,他们就看到陈小花。
陈小花抱着孩子在他们院子里走来走去。
“小花,你来了?我们刚才邀请国飞来我们家吃饭,他说你在家等他。你们这是,完美错过。”
陈小花错愕,道,“他没说回家。出门的时候,他说他在镇上要耽搁点时间。我以为他会在你家,所以就来等他。”
抱着的娃娃突然大哭起来,小花抱着她焦急的摇了摇,道,“孩子生病,好几天了。他今天刚好来镇上,我琢磨着,刚好可以等他一起带孩子去医院看看。”
“那我让顾钊骑车起公社把他追回来?”舒宁见陈小花焦急模样,赶紧道。
陈小花愣了一下,脸倏地冷了下来,“不用了。”
而后心寒的冷笑一声,“我知道他去哪了。”

白白的脸蛋坨红,眼泪鼻涕淌着,小嘴干干的、红红的。
舒宁摸了摸娃娃额头,眉头的皱了皱,道,“小花,娃儿发烧了。得赶紧退烧!”
小花看着自家闺女发烧这般可怜巴巴的模样,泪水一下掉了下来。
“你先不要急,我们先用冷帕子给她物理降温。”
孩子发烧这事舒宁很有经验,上辈子朱秋兰的儿子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
天气一变就生病,不是感冒就是发烧。
开始时候,那孩子晚上发烧,都非常着急,都是整宿整宿的不睡,陪着他熬。
后来他发烧次数多了,经验多了,她反倒不急了。
非常熟练地将小帕子用温水泡了泡,而后擦擦孩子的四肢,再轻轻敷在孩子额头上。
孩子开始很难受,反复好几次后,体温降下去,情绪平复,身体舒服后,慢慢睡着了。
看着孩子额头上敷着的帕子,舒宁脑海中骤然闪过一些画面,皱眉,抬眸问小花,“小花,孙国飞是不是去找朱秋兰了?”
陈小花眼神一震,而后黯淡了下去。
舒宁脸色倏地一沉。
朱秋兰还真是阴魂不散。
但孙国飞更不像话,丢下自己生病的孩子,去找那个女人!
“小花你打算怎么办?”
舒宁问。
没等到孙国飞的时候,陈小花心情非常低沉失落。
孩子哭,孩子再次发烧的时候,她心里格外乱。
现在孩子退烧,睡着了,她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我得先找到他。”
陈小花面色冷沉的道。
“舒宁,顾钊,你们能陪我一起去找他吗?”
“……”顾钊转头看舒宁。
舒宁点头,陈小花之前虽心属顾钊,但她和顾钊结婚,她确实真心祝福的。
因为她和孙国飞有些亲戚关系,她一直当他们是自己亲兄嫂一般,不管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他们送一份。
陈小花喊他们去,更多的是希望觉得自己有依仗。
这个依仗,她非常乐意做。
“那就去找。小花儿,娃儿我给你带。老太太能把舒宁这体弱多病的姑娘带大,你可以相信我。”
小老太太走出来,将孩子抱在怀里。
陈小花深呼一口气,出发!
三人直接出发去监狱,却没找到孙国飞。
“朱秋兰?她孩子现在处理哺乳期,取保候审了。”
这消息让三人微微一惊。
“什么时候的事?”
顾钊蹙眉询问负责的同志。
朱秋兰的事,他一直很关注。
他知道朱秋兰被抓了之后就怀孕了,也知道她两个月前生了孩子。
但之前她一直没申请哺乳期可以在外头生活的待遇。
他这就小半个月没关注,她就被取保候审了。
“就前两天。”
“我们是她朋友,可以询问一下,她现在住哪里吗?”
朱秋兰的地址找起来非常容易,她属于监视居住,这边留有居住地址。
红旗镇北区解放路三十号,一个离舒宁家很远的街道。
拿到地址的陈小花气得牙齿打颤,气冲冲杀过去。
朱秋兰租的地方非常破小。
一个土坯子屋子的小单间,屋里光线非常暗,黑乎乎的。
但她却非常满足。
和局子里相比,这好多了。
不用被局子里那些疯女人欺负,不用每天闻那些臭烘烘的气味。
“秋兰,你起来做什么?我来!”
拎着菜从外头进来的孙国飞见朱秋兰拿着便桶一瘸一拐撑着拐杖出来,一脸心疼地迎过去。
朱秋兰进监狱之前,脚伤着了。
刚好又被人打骨折,还没完全好,又进了监狱。
治疗一直耽误着,走路非常吃力,只能拄着拐杖。
他给她租的房子很小,上厕所要去外面的茅房,但她带着一个才两个月的孩子,根本走不动,所以每次方便都在屋子尿桶里。
“你还没回来,我就想找点事做。总不能这么麻烦你。”
朱秋兰低头,一脸羞赧的道。
“我这,你说什么麻烦不麻烦!”
孙国飞将尿桶拿过来,将菜递给她,道,“你这还在喂奶,要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我买了点瘦肉,等会给你做瘦肉汤喝。”
“太谢谢了。你放心,志平来了后,会将这些费用都还给你的。”
她生完孩子后就有监视居住的权利,但柏志平没来,她一直没出来。
前些天柏志平终于来信,说他正在参加高考,高考填完志愿后就来看她和孩子。
在监狱里呆着太过于狼狈,她不想让柏志平看到自己邋遢又落魄的模样,便让孙国飞以柏志平的名义将她和孩子带出监狱。
她要好好整理一番,让柏志平看到她的时候,没那糟糕。
“秋兰,你这样说,我会觉得很分生。”
朱秋兰一愣,她说这么多,就等孙国飞这句话,道,“那谢谢你了!”
孙国飞眉心舒展,非常开心,道,“不客气,这都是我愿意做的。”
朱秋兰冲她一笑。
孙国飞愿意做冤大头,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成全他咯。
能给柏志平省着点开销不好吗?
“外面风大,冷。你赶紧回屋,我很快回来。”
孙国飞笑容灿烂叮嘱朱秋兰,却没想到,自己一转身就看到迎面走过来、面色沉沉的陈小花。
陈小花后面还跟着舒宁和顾钊。
舒宁和顾钊脸上没任何表情,可那眼眸却将他蔑视了个底朝天。
“小,小花……”孙国飞脸色倏地一僵,话都不利落了。
手也有些抖,尿桶轻轻落在地上。
陈小花怒瞪双眼,目光沉沉看着孙国飞。
愤怒、失望、生气所有情绪涌上心头,她想让自己冷静一下,但伫立好几秒后,她发现自己情绪压根就平复不了!
气,太气了!
抡起袖子,二话没说,巴掌直接往孙国飞脸上呼过去。
孙国飞下意识地躲起来,道,“小花……我……我……”
“不是,你……误会我了……”
陈小花打他两巴掌后,直接推倒他。
一屁股坐他身上,拳头猛砸下来。
“我误会你什么?”
“你以为我才到?老娘来了好一会了!”
“你和这贱女人说的话,我全听到了!”
“贱男人!自己闺女生病了,你不闻不问,跑来给别人带儿子!”
“我坐月子,我带孩子,没见你给我买过一两肉,跑其他女人这,贱嗖嗖地说要给人做瘦肉汤!”
“还倒尿桶!家里粪桶你从来没挑过,在我家装踏马的知识青年,跑这里给别的女人倒尿桶!”
“老娘真是瞎眼了!当初怎么想着和你过日子!”
陈小花一边骂一边打,打得孙国飞鼻青脸肿,头晕目眩。

“舒宁,你叫住小花啊……”
舒宁和顾钊站陈小花身后,孙国飞不敢回手,抬手捂着自己脸一个劲儿向舒宁求救。
舒宁看着被打成猪头的孙国飞,完全没觉得他惨。
相反,她看着挺解恨的。
她没帮着小花踩他两脚,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让她叫住小花,不可能的!
舒宁没动,顾钊更不可能去拉架。
媳妇不好好疼,丢下媳妇孩子去服侍其他女人的男人,就该狠狠打!
朱秋兰见孙国飞被打,吓得一惊一惊的。
看着舒宁,只觉得这女人太没心了,孙国飞和她好歹是亲戚关系,他被打成这样,她却完全无动于衷。
孙国飞现在肯定恨死他们三个了。
若是这个时候,她站出来护着孙国飞,他肯定会对她更死心塌地。
毕竟柏志平现在离她太远了,红旗镇她需要一个依靠。
其他不说,孙国飞偶尔探视她一下,给她带点吃的穿的,她日子就好过很多。
“陈小花,你要打死国飞吗?”
“他是你男人,你真要这么蛇蝎心肠?”
“不要在打了!”
朱秋兰一瘸一拐走过来,用力拉陈小花。
陈小花手被朱秋兰拉着,错楞看着朱秋兰。
终于停手了,孙国飞有片刻喘息的时间,双眸皆是感激的看着朱秋兰。
朱秋兰是关心他的!
陈小花见两人看彼此的眼神,沉冷脸庞倏地一笑,一个巴掌扇朱秋兰脸上。
孙国飞上高考备战班的时候小花有一段时间没啥奶水,村里老人说,是营养跟不上,为了孩子有奶水喝,爷爷给小花每天不是炖鸡汤就是骨头汤,小花吃得好,力气回来了。
这个巴掌扇的力气很大,直接把朱秋兰打了出去。
“……”孙国飞。
见孙国飞要起来帮朱秋兰,小花再次坐他肚子上。
那差不多一百五十斤的体重,直接将他坐扁。
朱秋兰不甘心这样被打,双眼泪汪汪看着孙国飞,一副因为他受尽委屈的模样。
“小砸表!老娘打的是自己男人,要你心疼个锤子!”
“死不要脸!你是什么人?敢用我男人的钱?”
“你死男人了吗?房子要我男人租,肉要我家男人买?”
陈小花腾的站起来,大声骂道。
骂自己,朱秋兰尚且能忍,但骂她死男人了,她忍不了,道,“陈小花,你怎么这么恶毒?”
陈小花气笑,道,“对!我确实恶毒!”
“但我在恶毒也没你这么恶毒,这么恶心!”
“自己有男人,却花其他男人的钱,花得理所当然!”
“不要说你要给钱!你说那话的时候,完全就是言不由衷!而且,就算他说不要你给钱,你真不给钱?”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表子!昌妇!你白嫖其他男人我不管,他现在还是我男人,想白嫖没门!”
小花在农村长大,精通农村人骂人的所有脏话。
朱秋兰被骂得发抖,手巍巍颤颤指着陈小花,道,“你,你……嘴怎么这么恶毒!满口脏话,吃大粪长大的吗?”
“你才是吃屎长大的!不然怎么会这么脏?看你这需要人施舍的样子,我先喂一桶!”
说完,拎起刚孙国飞要去倒的尿桶,直接盖在朱秋兰脑袋上。
朱秋兰压根没想到陈小花会向她动手,完全没有要躲的意识。
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眼前一片漆黑,鼻子所闻的全是刺鼻碳铵味……
慌乱将尿桶搞下来,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身上全是金黄粑粑,那是她儿子拉的,朱秋兰直接崩溃,惨叫起来,“啊!”
而她这一叫,金黄色液体立马顺着嘴角流进嘴里……
朱秋兰头上、身上全是……
尿桶里臭气全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
舒宁完全看呆了。
小花儿的火力真猛!
不过,真的很解气!
小花打孙国飞,朱秋兰非要做绿茶,心疼孙国飞,活该被小花这样收拾!
“有感觉了吧!”
“朱秋兰,我警告你,你千万不要还手!你现在的一言一行,警察都看着。你只要动手,我立马去告你!”
“还有,我男人给你租房子的钱,我限你三日内还给我。至于肉,喂狗,我都不会给你吃!”
陈小花走进朱秋兰矮小破败的小屋,将孙国飞刚拿起进去的肉拎出来。
“……”朱秋兰。
被泼了一顿大粪后,肉也没了。
“孙国飞,我限你三秒钟起来,跟我回去。”
“你若现在不回来,以后都不用回来了。我们直接去找大队长,让大队长开证明,我们直接离婚!”
“离婚后,你想滚多远就滚多远!你想吃屎就吃屎,我不拦你!”
陈小花铁青着脸和孙国飞道。
孙国飞犹豫两秒钟,迅速爬起来,跟在陈小花身后,道,“小花,我回去,我跟你回去,成么?”
陈小花瞪他一眼,内心怒骂一声狗男人!
前段时间她稍微心疼一下他,没看他这么紧,他心就直接飞了。
这一打顿,他又听话了。
朱秋兰看着跟在陈小花身后的孙国飞,一脸的难以置信。
她被陈小花泼成这样,孙国飞说走就走。
嘴里说关心她,说爱她,关键时候,他却是完全没把她放心上。
任由陈小花欺负她,践踏她!
这破德行,在她面前说什么爱!
“哇哇……”
屋子里突然响起一记柔弱且细小的婴儿啼哭声,这啼哭声将舒宁思绪直接拉回上辈子。
朱秋兰儿子在哭。
上辈子的他也是这么哭的,因为体质差,哭声和猫叫一般,没点中气。
舒宁思绪万千,脚步顿片刻后,而后果断离开。

第324章 他才不去送人头
朱秋兰听着孩子毫无生气的哭嚎声,崩溃地直接坐地上,一个劲儿抓脑袋抓头发。
这一抓,臭味更浓。
“哭什么哭?你娘现在欲哭无泪!”
为什么?
为什么她命这么苦?
为什么全世界都在针对她?
为什么没一个人对她好一点?
朱秋兰满腔愤怒,都怪舒宁!
要不是舒宁,她怎么可能进牢子?
若不是在牢子,她孩子肯定不会这么体弱!
舒宁就是故意的,故意来看她笑话!
以后,等以后!
她今日受过的屈辱,以后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还给她!
柏志平啊,你什么时候才来?
怨怒完舒宁后,朱秋兰将希望寄托在柏志平身上。
此刻的柏志平刚填写完志愿,正在和他那些同学把酒言欢,兴致正高。
“志平,来,好兄弟!干!”
“看不起人是不是?当我是兄弟就把这杯直接干了!”
“找什么急?你晚上的车!车上可以睡。喝了再走!”
“对,反正你媳妇又不会跑。”
柏志平一想牢子里的朱秋兰,眉头立马皱了皱。
他这些同学若知道他媳妇是吃牢饭的,估计谁都看不上他。
别人娶的媳妇都是给自己长面子的,唯独他找的这个人,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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