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嫁给全村第一硬汉—— by棠栀
棠栀  发于:2023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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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现在自身的情况、要不是她给他生了个儿子,他早和她离婚了。
想到这里,那酒和水一样,一杯一杯和白开水一样,被他喝了下去。
“舒宁,小花,这娃儿又发烧了,看来得去医院打个退烧针。”
舒宁、顾钊、小花和孙国飞一回家,小老太太抱着娃儿和他们着急的道。
舒宁摸了摸孩子额头,孩子额头烫得厉害。
孩子发烧,不管是细菌感染还是病毒感染,都会反反复复。
“姨奶奶,我马上带娃儿去打针。”
陈小花还没说话,孙国飞着急把孩子抱过来。
那满脸着急的模样,让陈小花有些恍惚,这个时候的孙国飞和刚才完全两个模样。
至少知道这才是自己亲闺女。
小老太太在将孩子递给孙国飞的时候,才发现他那满脸的伤痕。
眼睛黑了一圈,颧骨紫紫的,嘴角有残留的血迹……他这情况有些惨啊。
但她啥都没说。
这货,自己孩子不带,跑去找其他女人,该打!
“奶奶,不是我的打的。”
陈小花、孙国飞夫妇抱孩子去打退烧针后,顾钊发现奶奶眼眸一直落他身上,赶紧解释。
小老太太愣了一下,嗯?
她猜错了?
“顾钊没动手。是小花打的。”
舒宁开口,和小老太太说起刚陈小花收拾孙国飞和朱秋兰的事。
小老太太听完之后,感叹一声道,“这国飞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跟小花回来。”
“他哪里有良心,我觉得他就是骨头贱!都结婚了,心还在外头飞!”
“你这孩子,咱可不能这样讨论别人的婚姻。要我说,小花能拿捏住他就好。哪有不偷腥的鱼?外头女人引诱,没几个男人是很有定力的。”
“这过日子,谁不是磕磕碰碰的?有时候,事情其实没那么糟,稍微拉一把就拉回来了。”
小老太太之前其实挺开明的。
但经历自己儿子和儿媳离婚的事后,对婚姻这事,她格外慎重,觉得这好不容易才结的婚,日子能过就不要离。
朱巧琴虽现在能自己赚钱,但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过日子,孩子生病时候一个帮衬的人都没有,她这看着就心疼。
“人是有思想有底线的动物,这人如果都没底线,其他女人一引诱,就管不住自己裤裆,还算什么男人?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你这丫头,嘴儿怎么这么伶俐?你这比小花自己还要气啊!你是气孙国飞,还是气朱秋兰?”
小老太太笑着问。
“……”
舒宁这才发现自己在这个事情上,好像是偏激了。
偏激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孙国飞,而是因为朱秋兰。
因为看到她监视居住,听到她儿子的哭声。
那孩子,她上辈子是真心对他好。
可惜……
大概是骨子里基因就是坏胚子的原因,后来她才知道,好多次她不在家,柏志平都会带他出去玩,一出去玩他们就会偶遇朱秋兰。
柏志平和朱秋兰在一起就会鬼混,他知道却从未告知过她。
这该死的背叛的感觉,让她一下就失控了。
“我没气任何人,我就是觉得,结婚之后,就应该对婚姻忠诚,否则还不如不过!”
舒宁冷哼一声,回了自己屋里。
“钊崽儿,小宁好像有些心情不好,你去劝劝?”
小老太太转头和顾钊求助。
“奶奶,差不多快傍晚了。我去做饭。”
顾钊迅速溜进厨房。
孙国飞是男人,他也是男人。
他媳妇这心情明显不好,最容易迁怒人,这个时候他若凑上去,那是典型的送人头!
医院里。
陈小花让孙国飞抱着孩子看医生。
“孩子身体很烫,先给她量体温。”
医生摸了摸孩子额头道。
“好。”陈小花拿着体温计递给孙国飞。
“……”孙国飞以为陈小花会把孩子抱过去,没想到她却只递个体温计。
“拉开孩子衣服。”陈小花道。
孙国飞照办。
陈小花将体温计放在孩子腋下后道,“医生说,要量五分钟。”
“哦。”孙国飞刚被陈小花打过,压根不敢说不字。
陈小花说什么,他做什么。
五分钟过去后,陈小花让孙国飞把体温计拿出来。
“会看体温计吗?”陈小花问。
“这个我会。”孙国飞好似中奖一样,拿着体温计看了起来,道,“哎呀!40.5度。”
“赶紧找医生。”
孙国飞抱着孩子,把体温计递给医生。
“得打退烧针。打针之前,得做个皮试。”
医生迅速拿出药和针,在孩子前臂内侧腕横纹与肘关节之间扎了一针。
“嗷嗷……”
针被打下去的时候,孩子不要命的哭了起来。
孙国飞看得着急,一个劲儿地和医生道,“医生,孩子这么小,你轻点,轻点!”
皮试针打下去后,观察了十五分钟,孩子没什么不良反应。
医生给孩子打了一阵退烧针。
孩子哭得更厉害,抱着他的孙国飞眼眶也泛红了。
陈小花站在孙国飞身边,孩子交给孙国飞后,她就没抱过。
哪怕孩子哭得她奶水条件反射一般的外溢,她都没抱过孩子一下。
被她打回来的孙国飞,会抱孩子,看到孩子打针痛,他心疼不已,看到孩子泪水汪汪往下掉,他会眼眶泛红。
他应该是爱孩子的。
来之前,她预想过很多可能,如果孙国飞不抱孩子,像个老大爷一样对孩子不管不顾,她铁定和他离婚。
但现在看来,他对孩子多少是有感情的。
看来,这婚不能就这样离。
“孙国飞,你是真喜欢咱们闺女吗?”陈小花问。

第325章 你是不是也有小秘密?
孙国飞愣了一下,赶紧表态度,“肯定喜欢。这是我自己亲闺女!”
陈小花没笑,却也没啥表情,道,“她这么小,就你一个爹。你以后啊,一定要记得,她才是你亲生女儿。”
“以后买酒给你喝买烟给你抽的人,只会是她。你要好好带着她,知道吗?”
孙国飞被陈小花这话说得心头发慌,觉得这事大为不妙,问,“小花,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陈小花神情清冷的看着他,眸光微凉,原来他也会害怕和担心。
“小花,我和朱秋兰真什么都没干。我就是看她可怜,所以才去帮他。”
陈小花心头怒火再次被朱秋兰这三个字点燃,但她没表情出来,静静看着他,许久后,她才缓缓开口,道,“以后不要提她了。你有自己的人生,她也有的自己人生。她看不上你,只想利用你。”
“你不想对我好没关系,但你闺女,你得好好带着。”
“……”陈小花越平静,孙国飞越心头碜得慌。
回家后,陈小花也是这态度。
会和他说话,但不管说什么,语气都没任何波澜起伏。
孩子饿了,她会奶孩子,但奶完孩子后,她会把孩子再次递到孙国飞手上。
这个晚上孙国飞手忙脚乱,给孩子洗澡,给孩子换尿布,给孩子洗尿布,给孩子喂水。
不管多忙多乱,小花都只静静地看着。
“小花,你若觉得不解气,你再打我一顿?”
孙国飞被小花这模样吓得不轻,将脸送上来给她打。
小花微叹一口气道,“国飞,我想了想,日子咱们还得过。我这生完孩子两个多月了,你考试也结束了,所以,我想明天去公社服装厂上班。”
“我去上班,孩子交给爷爷,爷爷肯定忙不过来,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带一下孩子,好不好?”
小花明明很生气,却还这么心平气和地和他商量,孙国飞感动得不行,连连点头,“当然可以。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就这么定了。很晚了,早点睡吧。以后若是加班,我肯定会很晚才回,今晚开始,你带孩子睡吧。”
小花独自睡床的另一头。
“……”孙国飞。
第二天一大早,小花便找到了舒宁。
“阿宁,我在巧琴婶那把裁缝要学的东西都学到了。年底了,我服装展示店服装定制这边很缺人手,我可以来这上班吗?”
舒宁看着小花,小花眼圈黑了,脸上有倦色,一看就是昨晚没怎么睡好。
“我和孙国飞商量好了,我来上班的话,他就在家带孩子。”
这结果让舒宁有些吃惊。
“我觉得,我们还年轻,先学什么技能都得趁早。来服装展示店这边,我主要还想学学服装设计。”
“其实我昨晚一直都没怎么睡。孙国飞这人,懦弱,没什么主见,但心又不安,想要好日子,骨子里却贱贱的。”
“选择了他,就要为他这些缺点买单。可算起来,他这确实不算是真出轨,很恶心人,但不至于直接给他判死刑。”
“他这次以后,如果能改变,我会和他好好过日子。若只是做样子给我看,那以后就没这么好说。”
“他不是一个靠得住的人。想要过好日子,得靠我自己。所以要努力工作,努力学习。”
小花推心置腹的和舒宁道,眼神非常坚定。
靠山山会倒,靠树树会摇,靠人人会跑,其他不说,小花知道靠人不如靠己这个事,让舒宁对她完全刮目相看。
“好。我答应你。你之前在服装加工厂那边干活非常不错,我直接将你调到镇上来。”
接下来,陈小花每天都早出晚归。
孩子还小,压根就不吃米糊,孙国飞一听到孩子哭就心疼,于是,服装展示店里经常多了一个男人,抱着孩子哄啊哄。
那男人很细心,给孩子擦口水,给孩子换尿布,喂孩子喝水,事无巨细,比女人带得还要仔细。
“小花,你找的这男人真不错。咱们公社这边,真没几个男人能带孩子带成这样。”
小花只是笑。
她若不放手,真不知道孙国飞能把孩子带这么好。
他这么会带孩子,那孩子就一直交给他带,好过他去带其他女人的孩子!
家里活交给他,煮饭炒菜的事交给他,孩子交给他,一堆事交给他,他若还有时间出去做老好人,那她就直接认栽!
在她还没认栽之前,她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工作,好好赚钱。
若能学会舒宁一点点的设计,万一以后不能在公社工作,自己开个做衣服的店铺,也很不错。
陈小花的努力再次让舒宁惊讶,她虽然有些胖,但是干活是真麻利,生完孩子还没到一百天,她练了一下,速度很快追上管春华她们。
做的衣服又快又好。
除了这些,她是真钻进了服装设计里。
她几乎没基础,线条都画不直。
下班后,她就在店里一直画,没有空白纸张,她就搞来一些废旧报纸,一直练,不断地练,没日没夜地练。
有时候,舒宁回去吃完晚饭,再出来散步消食的时候,都看到展示店里亮着微弱的灯光,小花不是在临摹设计图纸就是在看服装杂志。
“钊哥,小花这么努力,这么肯钻研,这股劲她一直保持下去,一定能成为红旗公社服装厂的首席设计师!”
舒宁感慨地道。
上辈子的小花后来确实有钱,自己开了几个小店,不缺钱,衣食无忧。
“嗯。”顾钊点头。
“这么好的女人,孙国飞不珍惜,看把人逼成什么样!”
这次顾钊没应话。
“男人不没担当,不忠诚,女人只能自己奋发图强!”
舒宁继续说,顾钊还是没应话。
“……”舒宁发现顾钊这些天情绪有些不太对,以前会经常逗她,但最近,他对她态度有些过于小心翼翼,“哎,顾钊同志,我发现你这些天怎么都不爱和我说话?你是不是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秘密!”

除了一些必须要保密的事。
“那你这段时间怎么这么沉默?特别是我一和你交流小花和孙国飞的事,你几乎一句不吭。”
顾钊眼眸清明,道,“孙国飞有什么好说的?他那德行,都害我们男人风评被坏了!”
“一句话没说话,万一被他牵连……不是,总之就是,这个人,我不想聊。”
顾钊感觉自己话好像有些多,赶紧打住。
“哈哈哈!”舒宁笑了起来,道,“原来如此……”
“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回避我,就怕引火上身?”
顾钊见舒宁笑,脸上神情冷了冷,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舒宁笑得更停不下来。
这男人咋这么可爱?
不得不说,他还真是鬼精鬼精的!
小花去把孙国飞强拉回来的时候,她是真生气,看谁都不顺眼。
但凡顾钊多搭一句话,就可能成为出气筒。
能躲过这一遭,全靠他自己。
笑完之后,舒宁心头多了几分愧疚,牵着他的手道,“钊哥,这段时间让你过得这么忐忑,真对不起了。”
“以后我会尽量保持自己情绪稳定,不乱发脾气,不迁怒,冷静面对所有的事。”
“……”顾钊一把将她抱住,她能这么平静的说这些话,能自我反省,这代表这件事在她这,已经过去了,眸光深深看着她,道,“有我在,你可以发脾气。我会自我规避。不要忍着,有气发出来,比生憋在身体里要好。”
舒宁感动得一塌糊涂,重生一世,她才知道什么叫做被宠。
“我真发脾气了,你不会说我是泼妇?不会说我是神经病?”
“如果你真成为泼妇,成了神经病,那问题不在你,在我。”
“……”舒宁潋滟双眸水汪汪看着他,一脸惊叹,“我的天啊,我怎么会遇到你这么好的男人?”
“你的天啊!这么好的男人,是你自己亲手挑的。你眼光怎么这么好,这么会挑男人?”顾钊用同样惊叹的语气反问。
“噗……我选的男人,怎么这么会自夸?”
“因为是你选的!”
“……”舒宁笑颜如花,这段时间所有不愉快,在顾钊的话中消失不见。
“我的妈呀!我的天啊!这小两口怎么这么会?这狗粮真要撑死我!”
身后传来一记熟悉的声音。
舒宁和顾钊一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陈大伟和何梅。
看样子,两人也是一起出来散步的。
“老陈同志,你得学学,人家顾钊小同志,多会宠媳妇。哪像你!”何梅娇嗔埋怨陈大伟。
陈大伟笑,道,“人家是年轻人!咱们年纪大,但还是会在寒冬腊月里陪你出来散步。”
舒宁和顾钊见他们两人有说有笑,也跟着笑起了起来。
“顾钊,听说你想买货车?”
这一年来,顾钊和陈大伟两人交往很多。
每次去纺织厂进货,陈大伟就一定会接待他。
熟人说话,没那么多虚与委蛇,有什么话都是直接说,直接问。
“之前有这想法,现在不打算买了。”
顾钊回答。
陈大伟点了点头,道,“不买是对的。那些劝你买车的人,打的都不是什么好主意。你要悠着点。”
“好。谢谢。”听人劝,吃饱饭。
和陈大伟一起合作这么久,他顾钊发现陈大伟人很实诚,是个实干家,他说的话,很多时候确实很有道理。
舒宁这才知道,上次顾钊征求她建议后,依然还有人不断在顾钊面前说,劝他买车。
“你们红旗公社这段时间的订单又爆满了吧?”
陈大伟继续问。
“订单还行。入秋后,大队长接了不少冬季制服订单。定制类的服装也可以。”
“你们公社这一年发展得确实不错!”
“你们纺织厂那边呢,这段时间怎么样?”顾钊询问。
陈大伟叹了一口气,道,“还是老样子,浑水摸鱼的人越来越多。”
“和你们公社相比,我们工厂好似一潭死水一样。”
因为是国有制企业,不管你干不干,工资照发。
岗位世袭制一般,父母年纪大了,退了之后,子女可以直接上岗。
完全没任何竞争性,这日子大家能混一天是一天,甚至有些人,比谁更能摸鱼,谁偷懒更多。
偶尔抓几个典型,上头领导碍于面子,碍于人情世故,稍微教训一下,事就过了。
去年选拔上去做副厂长,他还挺开心的。
这一年下来,上面敷衍了事,下面的人摸鱼偷懒,所有规章制度在工厂各种裙带关系下,形同虚设,管理得非常累。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们公社的管理制度。”
陈大伟由衷地道。
所有人上岗,都经过培训,素质过硬。
多劳多得,大家干劲十足。
业务广泛,大家激情满满。
除了这些,公社对业务能力的学习氛围也让人羡慕。
刚经过他们服装展示店,他发现里面还有人在画图纸。
有这努力拼搏劲,红旗公社怎么可能发展不起来?
纺织厂体制和红旗公社这边一比起来,就是老人和少年的感觉。
一个日暮西山,一个朝气蓬勃。
纺织厂的情况,舒宁和顾钊都知道一些。
舒宁更知道,这种大家都等着吃大锅饭的企业,不用过多少年,就会迎来下岗潮。
但这个问题她解决不了,没人能解决得了。
个人力量在历史洪流面前,渺小至极。
她能做就是,尽量身边的人不被历史洪流冲击得太厉害。
顾钊也知道纺织厂业务大幅度萎缩,可工厂领导干部不着急,他一个小人物,说什么都于事无补,顶多提醒一下,道,“陈厂长,现在服装类色彩比之前更丰富,你们工厂,若能引进其他纺织工艺,生产出更多的和其他纺织厂不一样的产品,效益才能更好。”
陈大伟点头,道,“话是这么说。但工厂领导却觉得,目前这情况也很不错。”
既然这样,他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四人同路聊了好一会儿后分开。
“老陈,多大的职位干多大的事!你就一个副厂长,不要操太多心。”
回来路上,何梅安慰陈大伟。
陈大伟这一年压力大,白了很多头发。
陈大伟欲言欲止,在工厂干得着实没劲,不是压力就是阻力,要不怕何梅担心,他真不想干这副厂长,觉得自己去红旗公社管个工厂制作都会好过现在这状态。
但这事他压根不敢谈。
别人眼中,他这是铁饭碗,在纺织厂这样干着,等于端好一辈子的口粮。
“道理都懂。就这样吧!”
“你这女人,快点不行吗?”
“孩子都要不行了,你这慢吞吞的!”
“别人家孩子都养的白白胖胖,怎么到你这,孩子就饿成皮包骨,还奄奄一息!你怎么当娘的!”
这边,舒宁和顾钊还没走多远,就听到前面一记熟悉的骂骂咧咧的声音。
两人顺着声音看过去,一抬眸,直接和前面两人视线碰了正着。

眼前,柏志平手上抱着一个婴儿,婴儿在他怀里无力地哭泣着。
朱秋兰瘸着腿,一步一步艰难地跟在柏志平身后,一脸委屈一脸卑微。
他们在带孩子去看医生。
柏志平完全没想到他们晚上出来,都会遇到舒宁和顾钊。
眼前是舒宁可真美,真优雅。
她穿着一件驼色羊绒外套,里面穿着白色毛衣,系着浅粉色的围巾,头顶扎了一个头发,别着一个大大蝴蝶结,乌黑靓丽的头发披在后背后上,俏丽又灵动。
半年多没见,舒宁一点都没变。
她喜欢穿漂亮的衣服,喜欢系围巾,喜欢各种夺目的发夹。
唯一不一样的是,她更漂亮,更有气质了。
就这么看了舒宁一眼,柏志平看着身后穿着深蓝色的卡其布上衣的朱秋兰,心头瞬间嫌弃得不行。
朱秋兰这穿着打扮,简直土得掉渣!
不仅土,脚还不利落。
甚至,在看清舒宁这一刻的时候,柏志平心头陡然升起一种羞耻感。
竟然被舒宁看到他这么落魄的一幕,迅速将自己手里的孩子扔给朱秋兰,道,“抱着!抱好!”
而后非常彰显自己家庭地位、气势足足的骂,“孩子生病这么久都不带去医院,你这当娘的是吃屎的吗?”
“……”朱秋兰被柏志平骂得浑身发抖。
是她不想带孩子看病吗?
她为什么不带孩子去看病,他心里没点底吗?
她能走动吗?
她有钱吗?
他几个月才给她寄一点点钱,那点点钱给孩子买衣服都不够。
还骂她是吃屎的吗?
若不是被陈小花摁着打,她会这么那么狼狈?
连洗三天,头发都是臭臭的。
她很想发脾气,可看到舒宁和顾钊在,她生生忍了下来。
她若现在和柏志平在街头对骂起来,舒宁肯定会看她笑话。
柏志平也不会理她,他若撒手不管,那孩子更没人管。
这口屈辱的怒气,她只能吞进肚子里。
朱秋兰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路过舒宁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但却用眼神怨恨的瞪她一眼。
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因为她而差点迁怒顾钊的事,舒宁这次心情非常平静。
她能感受到朱秋兰浑身的怨气和恨意。
可她现在不在乎了。
上辈子朱秋兰对她也极为不善良,一直嫉妒她,陷害她。
这辈子不过是摆在明面上而已。
上辈子她愚蠢,眼睛瞎,没看出朱秋兰做的一切。
这辈子不一样了!
朱秋兰要来阴的,那她就用阴的办法还回她。
朱秋兰要和她硬刚,那她就是和她硬刚到底!
一个眼神而已,她不怕。
且她觉得,现在要着急的人应该是朱秋兰,因为她很快就会查出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个病,够她吃一壶的。
舒宁这风轻云淡的态度刺伤了她,朱秋兰更怨恨了,她出重拳,却好似打在棉花上一般。
以前舒宁会回怼她,可现在她连多看她一眼都没兴趣了,将她彻底蔑视了个遍。
顾钊用俯视一切的眼神冷冷看着朱秋兰和柏志平,柏志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耳朵,上次在魔都被顾钊刺破的两个耳廓开始凉飕飕,隐隐犯痛。
顾钊就一魔鬼,且现在是在他地盘上,他是万万不能惹的。
故作镇定,迅速越过他们。
朱秋兰走不快,心头极为愤懑,抱着孩子赶紧追柏志平。
“呵呵!什么东西!”
两人走后,顾钊冷哼鄙夷骂了一句。
舒宁有些惊讶的回头,道,“这次你怎么敢骂人?”
不怕被牵连?
“因为他是东西,不是人。”
“……”舒宁。
顾钊这话好毒。
她好喜欢!
柏志平是个东西,又不是个东西!
故意当着他们的面那般骂朱秋兰,估计着是想显示他那无敌的家庭地位。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越这样,她越觉得他不是个东西。
上辈子他几乎没带过孩子,他明知道那孩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她每天忙得天昏地暗,他都不会搭把手带孩子。
她虽鄙夷柏志平,但她更不同情朱秋兰。
朱秋兰所求皆所愿,嫁给她一直觊觎的男人,是件好事。
至于这些,爱情的产物。
她既选择,那就好好享受柏志平带给她的一切。
只是,上辈子,有她给他们创造财富,有她给他们带孩子,他们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
这辈子,让他们好好回凡间好好生活,不对,是好好享受这美好人世的人间炼狱吧!
“媳妇,你不要怕!”
“我在!不会让他们伤害你。”顾钊握着舒宁手,将她手放入自己暖和裤袋里。
去年第一次牵舒宁手的时候,她那手好像冰块似的。
被他养了一年后,她手暖和了不少,他养舒宁的这一年,成绩显著。
至于朱秋兰这种心思歹毒、却总想在她媳妇面前刷存在感的脏东西,他得想个办法,好好再收拾收拾。
其实这两天他已经在行动了。
他找了几个人,故意去骂朱秋兰。
也尝试了去挑衅她。
只要她动手,他就有办法重新再将她送回牢子里。
直接结束她的监视居住权。
让他意外的是,这次从牢子出来的朱秋兰非常能忍,不管别人怎么骂,她都不还口。
不管别人怎么挑衅她,被打了,她也不还手。
完全找不到任何差错。
现在的朱秋兰有些难搞了,不过他也不急,总有能收拾她的办法。

朱秋兰抱着孩子艰难到医院。
看着柏志平走前面的背影,她心头又气又恼,可这气恼只能藏心底。
柏志平这一路走过来,脑海里全是舒宁的模样。
她越来越好漂亮,越来越优雅。
当初他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他竟然看不上她。
不说现在的她,就去年的她,都很好看,不仅好看,还有钱。
他当初若抓紧点,把舒宁抢回来,现在日子舒服的人就是他。
他不用被人看不起,不用愁柴米油盐酱醋茶。
嫁给顾钊之前,舒宁是真的很喜欢他。
给他买衣服,买裤子,给他织围巾。
给他做美食,变着花样吃鱼吃鸡吃肉。
那会儿他的日子多舒坦,多美!
偏偏……
舒宁为什么不能再多坚持喜欢他一会,说不定再晚一点点,他就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她为什么说变心就变心,毫无预兆的,不管他怎么说好话都挽回不了她。
所以说,舒宁也真不是什么好女人,朝三暮四,说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
以前种种事情闪过脑海,且和现在的日子形成鲜明的对比,柏志平说有多不甘心就有多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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