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修真宠妃—— by李七郎
李七郎  发于:2023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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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简介: 小剧场(正文完结,放心食用。):
康熙挥手制止了宫女太监的请安声,信步走了进来。
他忙完政务之后,特意换了一身瘦削的浅灰色马蹄袖箭衣,领口和袖口绣着银色的云纹,腰间束着皇帝独有的明黄色玉带。
本就身量挺拔修长,仪态矜贵优雅。
整个人宽肩窄腰,散发着一种清冷的贵气。
一路走来,腰间的玉佩似乎随着某种韵律轻轻地晃动。
散发着一种莫名惑人的张力。
轻轻地挠着摇光心底的隐秘欲-望。
一瞬间,因为修炼而压抑的红尘欲-望,又莫名的活跃起来。
摇光不由的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目光不由自主停在了对方劲瘦挺拔的腰上。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
甚至忘了请安。
等对方走到身前,依旧突兀的站着。
察觉到摇光的眼神,康熙勾唇一笑。
心里闪过一丝得意。
也不枉费朕下朝之后,特意换了一身儿衣裳。
夜还很长。
猎物已经入网。
此刻的他,反倒不着急了。
本文日常文,女主绝对不会憋屈,有仇不隔夜,作者亲妈,一切为了剧情,所以私设如山,请勿考据。
内容标签: 清穿 魔幻 宫廷侯爵 随身空间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赫舍里摇光 ┃ 配角:康熙 ┃ 其它:日常文,不憋屈
一句话简介:宸贵妃威武霸气!
立意:无论顺境逆境,都要勇往直前。

姚光一睁眼,就看到头顶颜色寡淡的床帐子,还有屋里昏暗的模样。
家居摆设极少,除了一张柏木的圆桌子,就是一个靠窗户摆着的梳妆台。
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子似有若无的霉味儿。
刚试图挣扎着起身,就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四肢无力,根本就爬不起来。
姚光索性不再浪费体力,索性躺平。
右手一挥。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空荡荡的床帐子里,突然噼里啪啦的落下一罐子八宝粥,一瓶矿泉水,一个巧克力甜甜圈,还有十几颗花糖。
这些都是她之前在末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搜集的物资。
虽然大部分都已经过期了,但是毕竟是食物,这在末世确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在末世挣扎生存了七年之久,有一段日子找不到食物,甚至啃过树皮,姚光对于吃食已经没有任何的挑剔了。
轻轻地撕开巧克力甜甜圈的包装,一股子浓郁的巧克力味道扑鼻而来。
姚光有些陶醉的深吸了一口食物的香气。
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吃了一个甜甜圈,喝了两口水,正准备把其他的都吃掉的时候,她的胃就开始抗议进食了。
姚光一怔,摸了摸身下的被子,才想起来这里可不是末世。
这个身子非常的虚弱,显然克化不了这么多的食物。
自己倒是没有必要,把每顿饭都当做最后一顿了。
摸了摸有些发烫的额头,摇光一挥手将剩下的食物收进了空间,然后一挥手拿出一板阿莫西林。
虽然依旧是过期的,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就着纯净水,喝了两粒阿莫西林。
姚光才继续躺下积蓄力气。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现在在大清朝,名字和姚光同音不同字。
摇光,这是星辰的名字,是当初索额图跟她娘情浓的时候,怀孕后专门为她起的。
今年十六岁,是辅政大臣索尼的孙女,父亲是大名鼎鼎的索额图。
只不过原主是庶出,亲娘是个长相柔美的良妾,曾经也颇得索额图的宠爱,可惜后来生原主的时候难产而死。
原主就开始十几年如一日的,在嫡母那拉氏手下讨生活。
那拉氏有儿有女,又记恨原主亲娘的容貌,所以对待这个庶女自然格外的苛刻。
不但住处安排在最偏僻的月华院不说,吃穿用度更是给的极差,甚至连府里管家的闺女都不如。
按着赫舍里府上的旧历。
府里的嫡子,一个月月钱是十两银子。
嫡女,一个月的月钱是八两银子。
庶子是五两银子。
庶女是三两银子。
但是摇光打小起,嫡母发给她的月例,永远都是一两银子。
但即使如此,那拉氏还是看她不顺眼,三天两头就找个由头,叫原主去训诫一番,或是安排她做针线。
弄得府里的下人也开始看人下菜碟儿,越发的不拿这位庶出的二姑娘当回事了。
吃穿用度差,还经常干活,又经常被人欺负。
久而久之,原主便积郁成疾,香消玉殒了。
摇光就像看一副沉默的电影一般,读完了原主短暂凄凉的一生。
“放心吧,赫舍里.摇光,我发誓,你所经受的,我都会为你一一讨回来的。”
摇光抚着有些胀痛的心口,郑重的喃喃道。
院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风吹过窗棂的沙沙声。
原主生病的日子里,身边的贴身丫鬟和嬷嬷,都出去其他院子攀高枝了。
不到晚上天黑院子落锁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院子里只剩下一个专门洒扫的小丫鬟翠儿。
这样的环境对于原主来说非常的难熬,不过对于摇光来说却已经是天堂了。
毕竟这里没有丧尸,也没有抢夺食物的同类,她至少能暂时的睡个安稳觉了。
或许是喝了阿莫西林的缘故,摇光这一觉睡得极沉。
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或许是换了一个灵魂,或许是心态好了,也或许是现代的药物起了作用。
总之,摇光这一觉醒来,浑身上下轻松极了。
当真是。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她披了衣裳起身下了床。
不习惯铜镜里昏黄的不太真切的模样,摇光索性一挥手,从空间里拿出一面圆形的梳妆镜。
这种东西在末世没人要,不当吃不当喝的。
摇光的空间大,里面倒是收集了不少各种花纹的镜子。
对着镜子一照,摇光虽然心里有准备,还是不免惊愕了一下。
原主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
甚至可以说过于平凡了。
稀疏枯黄的头发,蜡黄的脸色,整个五官倒是没什么硬伤,但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寡淡无味。加上脸上的病容,原本的五分颜色,也变得只有三分了。
摇光正对着镜子思量,就听到门外一个婆子殷勤又讨好的说话声。
“咱们这位二姑娘,向来都是日上三竿才起身的。既然是太太的吩咐,我这就去叫咱们姑娘起来。老嫂子您先在屋里坐一会子,喝口水,我那茶具都最是干净的,不曾给人用过呢。”
摇光随手将手里的玻璃镜子收回了空间。
就见门帘一撩,一个长的像耗子精似的婆子,大喇喇的走了进来。
进这二姑娘的屋子,对方甚至都没有一句提前通报的话。
看到摇光坐在梳妆台前,她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
脸上不见之前院子里的谄媚讨好。
反倒冷冷的打量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姑娘,该去太太那里请安了。”
摇光是庶出女,还不为太太所喜。
自然享受不到小主子应有的待遇,连下人都对她冷冷淡淡。
说着也不管摇光是否点头,就直接上前扒拉她的衣裳,显然是怕太太等急了。
随着耗子精婆子的靠近,摇光就闻到她身上一股刺鼻的臭味,差点没让她吐出来。
她捂着鼻子尖叫一声:
“你别过来!”
但是对方显然没把她的话当回事,那双枯瘦的手如同鸡爪一般,轻易的就搭上了摇光瘦弱的肩膀。
将她牢牢的扣住,动弹不得。
摇光刚刚身体好一些,全身并没有多少力气。
好在还有空间。
她一挥手,指间便出现一个小巧的锥子。
在耗子精婆子俯身扒她衣裳的时候,一下刺了出去。
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耗子精女人捂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呀妈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小姐,奴婢好心好意给你换衣裳,你扎我做什么?”
女人扯着嗓子尖叫,恨不得把院子里的活人都招来。
摇光一个念头,
便将手上的锥子收进了空间。
面对进来的一个婆子,两个丫鬟,一脸无辜。
语气虚弱的道:
“刘嬷嬷是不是睡糊涂了,我都病着,怎么会有力气扎你,再说,我这屋子你们还不知道吗,里面连根针都没有。”
“那小姐刚才为何大叫?”
那后面走进来的穆勒嬷嬷奇怪的道。
她虽说是太太院子里的人,平时对这位二小姐敬而远之。
但也不相信小姐都病着,怎么会去扎一个嬷嬷。
更何况这屋子就这么点大,里面的东西都一目了然,哪里有锥子的影子。
“是刘嬷嬷身上太臭了,还一直抓着我,我受不了才叫的,刘嬷嬷,你这么臭,不会是掉粪坑里了吧!”
摇光响起这位耗子精婆子的鸡爪,抓的自己肩膀生疼,不由的用手指了指刘婆子,语气古怪的道。
穆勒嬷嬷一呆,同时用帕子捂住嘴噗嗤的笑了出来,差点弯下腰去。
身后的两个小丫鬟也是脸憋笑的模样。
耗子精婆子的脸涨得如同猪肝一般,眼中含怒,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发作。
只是恨恨的瞪了另外两个丫鬟一眼。
“你们俩,伺候二小姐穿衣裳,我和老嫂子先出去。”
她转身边走,穆勒嬷嬷也不追她,跟摇光行了一礼,便慢悠悠的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她和两个丫鬟了。
高个子的叫白菊,原本是摇光的贴身丫鬟。矮个子的叫翠儿,是负责月华院洒扫的。
眼见着今天的小姐变得和往日不一样,居然跟刘嬷嬷的犟嘴。
还似乎占了上风,两个丫鬟一时间也不敢造次了。
很乖巧的垂手而立,等着摇光吩咐。
“翠儿去提早膳,白菊给自我准备衣裳,我要那套鹅黄带掐腰穗子的夏罗裙。”
摇光拿起桌子上的牛角梳子,随意的梳了两下头发,淡淡的吩咐道。

摇光到底没有耽搁太久,便收拾打扮停当,跟着穆勒嬷嬷来到了正院。
相比于月华院的寒酸简陋,这整个府邸却雕梁画栋,每一步都郁郁葱葱,整个府邸无不精美。
走进正院,屋内空间并不大,但是布置的却极为华丽。
屋内的角落,四四方方的摆着一人高的青瓷花瓶。
一进门的绣榻上是一架名贵的白玉屏风,上画着的天宫拜月图,栩栩如生。
后墙上还挂着色彩艳丽价值千金的蜀锦,四面的纱窗也糊着名贵的青蝉翼。
屏风后面的绣榻上,端坐着一个女人。
约摸四十多岁,衣着华贵,头上梳着扁方,脸上涂的雪白,双唇涂的鲜红。身上穿着质地考究的银红旗装。
只是她的脸上却是冷冷淡淡,用一种不屑的目光审视着走进来的摇光。
她便是摇光的嫡母,那拉氏素云。
一旁的穆勒嬷嬷走上前,俯身在那拉氏的耳边说了两句,便行礼退了出去。
那拉氏看着直挺挺的站在中堂的摇光,哼了一声,冷冷的质问摇光:
“二姑娘这还是翅膀硬了,不想守着规矩了,为何见着我不跪?”
摇光在原主的记忆里,就不喜欢这个刻薄的女人。
虽说,庶女给嫡母行礼是天经地义的,但是这礼也是有讲究的。
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要下跪的。
满人家的姑奶奶向来金贵。
除了面见皇帝和太后,还有祖父母的寿辰,需要行跪礼以外,其他的时候,大多是行常礼,福一福身子也就罢了。
即使是嫡母,也没有资格要求子女去跪的。
这个女人哪里讲规矩,分明就是借机作践人罢了。
居然责问自己为何不跪?
“满人没有这样的规矩。”
摇光望着对面的女人,脸色平静的道。
反正那拉氏对她全是恶意,原主十六年来逆来顺受,也并没有让对方心软,反而被变本加厉的作践。
那她又何必去讨好她?
反倒叫对方得意。
看着眼前的庶女,不再如同以往那般畏畏缩缩,反而脸色平静的反驳她。
那拉氏的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她的目光像饿狼一样盯着摇光,仿佛她是一只瑟瑟发抖的兔子。
她恶狠狠的道:
“不要跟我耍嘴皮子,我再问你一遍,你今天跪还是不跪?”
摇光也被激怒了,大不了撕破脸,最后躲进空间。
她捏紧了拳头,毫不畏惧的跟她对视道:
“我就不跪!”
那拉氏显然被她的态度惹恼火了。
她在府里想来说一不二,无论是庶子庶女,还是府里的下人们,哪个看见她不是唯唯诺诺的。
今天,竟然被一直跟鹌鹑似的庶女给顶嘴了,让她原本的理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重重的一拍桌子:
“孽障,你敢忤逆我!来人!给我……”
这时,摇光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你这是在审犯人,还是在教女儿!”
两边的丫鬟嬷嬷们纷纷退了下去。
那拉氏一见来人,吓得慌忙站起身:
“阿玛,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摇光回头。
一个约摸五十多岁,身材清瘦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
男子身着朝服,脖子上挂着蜜蜡朝珠,鼻梁高挺,嘴唇很薄,目光像隼一样锐利。
虽然只是背着手站在那里,却有一种不怒自威,久居上位的气势。
那拉氏的一声阿玛,让摇光心念一转,她忽然知道这名威严的老者是谁了。
康熙朝赫赫有名的四大辅政大臣之一,康熙的岳祖父。
自己的祖父,赫舍里.索尼。
在末世之前,摇光也只是个爱幻想的女孩子,如痴如醉的看过不少清穿小说。
索尼都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人物,康熙朝大名鼎鼎圣眷深厚的权臣。
这名男子正是辅政大臣索尼,他辅佐康熙坐稳皇位,处置了鳌拜,孙女被加封皇后,正是圣眷优渥的时候。
男子打量了一下身材瘦弱的摇光,目光中透出一丝怜惜。
倒是是赫舍里家的血脉,虽说嫡庶有别,可这也太过了。
自己的亲孙女被儿媳作践,养的这般骨瘦如柴,怎能不让他恼怒。
将目光转移到目光短浅的那拉氏身上,索尼眼中不由的凝出寒霜。
他不悦的哼了一句。
“那拉氏,为人父母者,当慈爱,讲人伦。岂有把我赫舍里氏的子女呼来喝去,当奴才使的?”
那拉氏的荣耀就在于她做了皇后的女儿。
而她女儿能登上后位,母仪天下,就是凭借着索尼辅政大臣的权势和地位。
那拉氏无论如何,也不敢忤逆自己的公公,吓得噤若寒蝉。
索尼也不想让那拉氏太难看,毕竟是皇后之母。
他克制着怒火,毫不客气的走进正厅的主榻上坐下。
那拉氏只得乖乖的穿着花盆底站在地上。
他向摇光招了招手,柔声道:
“孩子,到祖父这里来!”
索尼对摇光的印象颇好。
刚才这小孙女捏着拳头,瘦弱的身板,却凶的像个小豹子似的,眼神坚定,努力的维护着自己的尊严。
索尼能有今天的权势地位,自然有着坚韧的性格和非凡的眼光。
他自然不是鼠目寸光之人,死死的抱着嫡庶的偏见不放。
他年轻时候也征战沙场,跟随先帝出征,自然喜欢这样性格坚韧不屈的孩子。
摇光知道,阿玛索额图是指望不上了。
他很忙,对于后院之事根本不会上心。即使知道了那拉氏虐待她,在皇后之母和普通庶女之间,他也不会选择站在自己这边,而是会帮着对方遮掩,免得影响皇后娘娘。
她以后,在整个赫舍里府是否有出头之日,就关键在这一刻祖父面前的表现了。
虽然她面对那拉氏的时候是强硬,抵抗到底的,但那是维护尊严。
但是对待祖父,却绝对不能如此。
她立刻上前,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抱拳,行了一个记忆中的沙场之礼。
声音清脆的道:
“孙女摇光,给祖父见礼!”
索尼见她虽然脸色蜡黄,形容枯枯瘦。却又举止从容,声音清脆,一双眼睛明亮而富有神采,似乎闪烁着无限的独属于少年人的活力。
他便立刻喜欢上了这个孙女,连忙将摇光扶起来。
“刚才都不愿跪,现在为何又愿意了?”
“祖父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是大英雄!跪祖父,孙女心甘情愿!”
这个马屁虽然浅显直白,毫无文采可言,但是它的而威力却极大。关键是看谁说,如果是下属同僚这样说,索尼会觉得虚伪。
但是十几岁的闺阁孙女这般说,那效果就完全不同了,它的真实性让人信服。
索尼听得心花怒放,摸着摇光头发稀疏的脑瓜,笑眯眯的问她:
“你可知摇光二字做何解?”
摇光看着索尼,他浑身强大的气势笼罩着她,让她感觉压抑。
但是对方望着自己的眼中,威严又带着一丝亲切慈祥的笑意,让她心中稍安。
“孙女知道,这是阿玛为我取的。渭水寒光摇藻井,碧落摇光霁后来。摇光乃北斗第七星破军星,是祥瑞之星光。”
这是摇光在上辈子的记忆里找到的。
索尼经历了太多的权斗党争,内心早已冷酷如石。
但是此刻他看着孙女纯真依赖的眼神,稚嫩的肩膀。
这是他的孙女,留着他索尼的血脉,让他那冷硬的内心,不由的泛起一缕温情。
他笑着点了点头,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挂在她的脖子上,笑道:
“这个给你,这是祖父送你的礼物。”
旁边的那拉氏心中暗叫不妙。
这向来老实巴交畏畏缩缩的庶女,今天忽然这般的机灵懂事,眼看着公公都要被她迷惑了。
她连忙干咳一声,赔笑道:
“阿玛,儿媳往后一定会好好照看摇光的!”
索尼不太喜欢这个儿媳,因为她头脑简单易怒,心思狭窄,缺少大家主母的气度。
府里除了两个嫡子和嫡女以外,其他庶子庶女都被她教养的畏畏缩缩的。
而且在管家期间,还有往娘家转移财务的嫌疑。
之前赫舍里家族珍藏的,王羲之价值千金的《雨后贴》,就被她送给了娘家的纨绔兄弟,要不是那人是个纨绔,到处跟人炫耀,索尼都不知道自家的珍宝,竟然被儿媳偷偷转移了。
所以,索尼对于那拉氏这个儿媳,一直都不喜欢。
要不是看在儿子和孙女的面子上,早将她禁足了。
他回头狠狠的瞪了那拉氏一眼:
“你记住,这孩子的额娘不在了,你是她嫡母,就要好好的待她,不要做出有损德行之事。我会经常查问的。”
说着又转身叮嘱了赶来的大管家两句,才摸了摸摇光的脑瓜,笑着离开了。

索尼和大管家一走,房间里只剩下摇光和那拉氏两人。
那拉氏今天被公公当着摇光的面训斥,自然脸面全无。
再看着一旁站的直挺挺的庶女,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到底还是惧于公公的警告,不敢明着欺负她,索性便冷冷的对摇光道:
“你回去吧,以后也不必来请安了。”
摇光本来也不耐烦跟她演戏,福了福身子,直接转身回了月华院。
整个赫舍里府邸,索尼的命令就是最高权威。
他的一个眼色,就会有仆人前仆后继的忙活。
当摇光回到月华院的时候,就看见大管家指挥着仆妇,忙忙碌碌的收拾清理着月华院。
院子里原本蔫巴巴的杏树和桃树,已经浇好了水,树枝修剪的整整齐齐。
花坛里的杂草,也都全部清理了出去,种上好闻的金盏花和栀子花,防止蚊虫的迷迭香和夜来香。
院子也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撒上了清水去浮尘。
大大的太平缸里也注入了清水,上面原本碧绿的苔藓再无踪迹。
仆妇们见到她都变了一副面孔,开始乖乖的行礼,恭敬的喊一声二小姐。
摇光走到跟前,大管家笑着迎上来打千儿,语气亲切。
“二小姐吉祥!”
“大管家好。”
摇光也不拿架子,淡淡的应了一声,让人挑不出毛病。
摇光现在刚得了老大人的青眼,虽然不知道这青眼能持续多久,但是,此时此刻,大管家还是不想得罪了她。
语气尤其和煦的问道:
“屋里的一应摆设老奴都让人换了,二格格移步正厅看一看,有什么不满意的,老奴再让人换了。”
摇光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此刻的大厅已经完全不同了。
之前只摆着几个普通的竹柜子,还有几个竹木小榻,连个像样的屏风都没有。
此刻的屋里,一排子黄花梨的多宝阁架子,上面放满了各色精巧的玩意,陶瓷娃娃,银质风车,刻着牡丹花的竹子笔筒。
虽然也不是多么值钱的玩意,但胜在雅致有趣儿,明显是用了心的。
对着窗户的位置,摆放着一把瑶琴,瞧着也颇为精致。
门口的小榻上,放着一块四面的白玉屏风,上面绣着花猫扑蝶图,栩栩如生。
窗户上的明纸也被揭了下来,虽不是名贵的青蝉翼,但也是价值不菲的月影纱,让整个屋里瞬间的亮堂了不少。
摇光满意的点了点头,信步走进寝室。
早晨自己还睡着的灰扑扑的帐子,早就不见了。
换成了一层层的浅绿色透气清凉的菱纱。
梳妆台也换了,比原来的大了一倍,黄花梨的,有十几个柜子,上面还有一个漂亮的雕花首饰匣子,里面放着一些钗环玉佩之类的东西。
桌子上的劣质茶具消失了,换成了上好的白瓷,触手温润,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短短一个时辰不到,整个月华院,就鸟-枪-换-炮,有个格格闺房的模样了。
“这些都是这个月调教好的下人,都是懂事规矩的,就留下来伺候格格了。格格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奴才就先告退了。”
大管家看着院子收拾好,又重新拨了十个下人给摇光使唤,才笑着告辞道。
摇光看了一眼院子里新来的下人,以及之前的那三个。
顺手一指耗子精婆子。
淡淡的道:
“其他的也就罢了,刘嬷嬷这尊大神,我这月华院里庙小容不下,还得麻烦大管家带走了。”
摇光没有受-虐-倾向,自然不会让这个奴大欺主的婆子再留着。
至于带走了查出来什么问题,怎么处置,摇光管不着。
刘婆子今儿难得的没有离开,刚才一看大管家来了月华院,就心里打鼓。
赫舍里府邸等级森严,在奴才里,她的级别跟大管家相比,那就说是天壤之别也不为过。
老爷索尼是整个赫舍里府的天,大管家某些时候就代表着老爷的意志。
所以,当大管家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来了月华院,大肆的打扫收拾起来,刘婆子就感觉不妙了。
显然这位二格格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眼看着这次是要翻身了。
刘婆子作为摇光的贴身嬷嬷,之前从来都是怨天尤人,感觉自己命不好,分给了长得普通,还是庶女的二格格当嬷嬷,如若自己运气好,分给大格格该多好,此刻伺候的就是皇后娘娘,一家老小也能跟着一步登天,心里颇为怨恨二格格没能耐,挡了她的青云路。
偏偏原来摇光又是个软弱委曲求全的性子,更是纵的她无法无天,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不好好伺候不说,还有时候为了讨好那拉氏,反而可劲儿的拿原身作筏子。
就说原身病了的时候,这位刘嬷嬷不但不请大夫,反倒故意自己出去闲逛,也不好好伺候,最后才让原身一命呜呼,香消玉殒了。
加上今儿早上的矛盾。
可谓是新仇加旧恨。
所以,当摇光清冷的目光,缓缓的停在她身上的时候。
刘婆子瞬间害怕了,她这么大岁数,从月华院出去,肯定不会有别的主子要的,最终肯定会被赶出赫舍里府。
她一家子就因为是赫舍里府的奴才,才能在京城活的滋润,谁都给三分薄面。
她儿子还开了一座规模不小的酒楼。
若是人家知道她被从府里赶出去的话,那一家子老小的两面都没了,没了主子的庇护,酒楼也会被地痞无赖盯上,那往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刘婆子一想起这些,眼睛瞬间瞪圆了,满脸的悔意。
她努力的扯着嗓子喊,声音歇斯底里,疯魔似的往摇光的身边奔来。
“格格,格格,求你给老奴一个机会,看在老奴伺候您多年的份儿上。格格,就饶了老奴这一遭儿吧,老奴给你磕头了!”
大管家虽然不知道有什么龃龉,但是听话听音。
听这位二格格的口气,就知道,对这位刘婆子很不满了。
反正也不是自家婆娘,大管家倒也懒得发善心,说什么好话。
安排两个小厮,瞬间就把刘婆子架住,带出月华院去了。
“呵呵,给你机会,那才是对不起摇光啊!”
半晌,看着刘婆子被架出去的背影,摇光微不可闻的低声喃喃了一句。
随着大管家带着又哭又喊的刘婆子离开。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十二个下人,加上摇光,十三个人。
其中有四个婆子,四个小丫鬟,四个大丫鬟。
“我这个人呢,没什么废话,很好相处的,也不喜欢作践人。你们要是做得好,我会赏,做不好,会罚。至于那奴大欺主,倚老卖老的奴才,刚才的那位,你们也看见了,如果有人想步她的后尘,我也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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