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 by域煊
域煊  发于:2023年0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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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啦”
脚边不断响起胶布被撑开的声音,余清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进入【口不能开,眼不能动】状态。
令余清韵慌张的是她完全感受不到身边尸袋的动静了。
她的五感似乎只剩下听觉。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脚边,爸爸妈妈真正的女儿从尸袋里出来了。
余清韵之后再没听到任何动静。
她现在到底该不该解开状态?
余清韵在心中思索。
忽然,余清韵听到一阵脚步声朝她走来,有一个东西抓住了她的手腕。
温热的,活生生的。
“余姐,余姐你还好吗?”
是黄岁娥的声音。
余清韵睁开眼,房间内的灯莫名的亮了,黄岁娥站在她身边,面色恐惧,肩膀上站着白面皮影小人。
看到余清韵睁眼,黄岁娥松了口气,放开手。
余清韵环顾四周。
尸袋没了,影窗没了,床上的被套干净整洁,空无一人。
爸爸妈妈和它们的女儿都消失了,无影无踪。
“余姐,尸袋消失了。我们可以走了吗?”黄岁娥一开始是不想进去的,因为余清韵和她说完话以后就没了动静,她很害怕里面有危险不想进去。
但是白面皮影小人见到门打开以后,示意让黄岁娥进去,黄岁娥不进去它就要自己进去,黄岁娥害怕没了白面皮影小人,自己呆在外面不安全,也就跟着进去了。
余清韵说:“你可以走了。不出意外,不会有东西缠着你。”
余清韵准备出门去外面的便利店凑活一晚,以她现在这个状态,在家昏迷,到时候血尸夜晚到来,她就是案板上的待宰的鱼。
余清韵试着慢慢走出房门,关上房间的灯和门,身子晃了晃,还没走出家门就倒在了地上。
黄岁娥刚打开余清韵的家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倒地的声音。
她看着余清韵倒地的身子,赶紧上前蹲下,余清韵面色微红。
黄岁娥摸了摸余清韵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这才多久啊,这么快就发高烧。
黄岁娥把余清韵艰难地拉起来,白面皮影小人这个时候突然钻进余清韵的房间里,从里面打开房门,让黄岁娥把余清韵放进房间里。
黄岁娥把余清韵放到她的床上,关上房门,去厕所拿余清韵的脸巾沾水。
厕所里传来水流冲刷的声音。
白面小人就站在余清韵的脸旁边,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余清韵,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那咧开的嘴角不断扩大。

又是熟悉的感觉,被禁锢在躯壳之中,不得动弹,与之共情。
月色黯淡,每一栋楼的每一户人家似乎都消失不见。
她的目光是前方一片道路,道路两旁种植着一颗颗树,路灯在为她保驾护航。
余清韵感觉到自己手上似乎抱了个东西,莹润光滑,冰冰凉凉的。
这熟悉的触感,是装着骨灰和风霁月手的陶罐。
她现在应该是在被诅咒的梦境里。
梦境里的她抱着陶罐,走在熟悉的道路上。
她在一栋居民楼下停下,熟悉的居民楼,墨绿色的大门,斑驳的白墙,她的家在三楼。
抱着陶罐,缓缓进入楼道,声控灯随声而亮,余清韵自己“哒哒哒”的脚步声在楼道回响。
余清韵被困在躯壳里,动弹不得,思考着这次梦境里诅咒她的会是哪个邪祟。
会是四楼被她杀死的邪祟,还是还了女儿尸体的鬼爸妈?
她现在抱着陶罐,被困在躯壳里,这个状态跟进入疑似风霁月故人身体里的状态相似。
她现在会不会算是回到自己没失忆前的状态?没失忆前的自己抱着陶罐回家,鬼爸妈应该还不是自己的爸妈,那血尸呢?她又是怎么惹上血尸的?
余清韵走在楼道间,她能感觉到没失忆前的自己是冷静的,冷静之下是一颗即将喷发的岩浆。
没失忆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有些不一样。
现在的自己更多的是对生活点滴的欣赏和冷静,但没失忆前的自己眼里没有生活,只有抑制自己疯狂的冷静。
在极端爆发的边缘。
自己这是怎么了?
余清韵能感受到这个时候的自己是体力不支的,上楼的动作,摆动的幅度,沉重,没有那么的轻盈。
“哒哒哒”楼上还没有亮起的楼上响起了脚步声,四楼有东西正在下来。
自己之前手无寸铁,是个废物,四楼的东西下来,自己会怎么活下去?
脚步声在四楼而下,从一开始的迅疾,到后来的漫步,愈来愈慢。
她已经走到了二楼,四楼的邪祟已经走到了三楼下二楼的那段楼梯,双方只差二楼上三楼的平台了。
面前一片漆黑,二楼的声控灯找不到上方平台,平台一片灰暗,余清韵知道它就在前方等着自己。
这具身体突然停下,扭开了陶罐,看向陶罐里的白花花的骨灰,抿了抿嘴唇。
四楼东西的脚步声已经消失,消失在上方的平台。
这具身体冷静得过分,没有多余的情绪,没有紧张,没有思绪纷杂。
她迈步走了上去,没入黑暗之中。
余清韵一走到平台,周围的温度就开始渐渐降低。
走三步,拐弯,上楼。
期间没有任何异常,没有看到什么不明物体,没有碰到什么不明物体,更没有被什么不明物体攻击。
这么顺利,是因为陶罐里的骨灰还是风霁月的手?
这具身体走上了三楼,三楼发出亮光,身后黑暗的平台这个时候才不紧不慢地再次响起脚步声。
余清韵猜测自己应该是抓紧时间打开家门躲进去。
没想到,这具身体很理所当然地往后一转,看向下面的楼梯,和突然出现的它对视了。
那双全是眼白的眼睛冰冷残忍,它暴起,朝这具身体冲了过来,这具身体没有任何的动作,直愣愣地呆在原地。
余清韵察觉到这个时候的她仍然是一片冷漠。
余清韵已经习惯了在对手到来的时候迅速做出应对,但此刻的自己呆在原地,真的是要急死躯壳里的余清韵了。
她眼见着那双手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在快要触碰到自己心脏的时候,陶罐里的一点白色粉末飘散开来,包裹住那双手。
等到白色粉末消失之后,它的手已经消失不见,它跑回四楼,白色粉末如同活物一般回到陶罐之中。
这具身体把陶罐的盖子重新盖上,然后打开家门进去。
这个骨灰到底是谁的骨灰?余清韵惊诧。
这具身体走到主卧里,那个时候的她住在主卧,卧室里放着影窗,影窗上两个骷髅和一个白面皮影小人。
抱着陶罐,这具身体走进了厕所,面对着镜子。
余清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恍惚,越看越奇怪。
三庭五眼,脸型,身姿,明明都一样,可为什么余清韵感觉好陌生。
镜子里的她眼神冷漠,抿着嘴唇,眉眼看久了竟然感觉有些扭曲。
“我知道你在看着我。”这具身体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余清韵透过镜子,仿佛在和她隔空对话。
“我的时间不多了。风霁月的手是他被封印前设下的唯一一个诅咒,这是我没想到的。”
“我很快就会因为这个诅咒失忆,然后忘记掉我和风霁月的过往。”
“我曾经在将近一千年前遇到过他,这个疯子妄想永生,杀死过许多人,我被他盯上,就是因为我的体质特殊,是千年不遇的可以容纳怨气的身体。”
“他设置了一个祭坛,想要把我作为祭品,供奉他,以我的永生永世不得入轮回换取他的永生。”
“这些年,我一直在轮回,一直在查看封印的动静,只是世事变迁,他的许多肢体虽然还在我封印的一定范围里,但我也不清楚具体是在哪一个位置里了。”
“他的头颅封印着他的意识,这些年怨气加重,已经开始污染了寺庙里镇压他的石像。一千年前的自己没有杀死他是因为当时被他设下了术法,不能杀死他,所以只能分尸封印,轮回许多世以后,术法的束缚早就对转世的我不起作用,但是那些封印也不能轻易解除。”
“现在,封印松动,是杀死他最好的时机。我现在刚找回了他的一只手,但已经被诅咒了,即将失忆。”
“这个陶罐里的骨灰是前世自己的骨灰,可以隐藏住风霁月手的气息,也不一定风霁月的肢体要埋在骨灰里才能隐藏气息,只要他的肢体离骨灰近,气息就能被阴藏起来,不被他找到。”
“要将他杀死很简单,也很困难。那就是让他自己摧毁自己的肢体。”
“如果做不到,那就抢在他之前找到剩下的肢体,然后藏起来。”
“我在找到这个陶罐里风霁月的手的时候,扒下了一个邪祟的皮,那个邪祟成了血尸,它的皮被我制成皮影小人,这些皮影小人不会伤害你,还会帮你制作其他的纸人术法,但不会伤害你的前提一定是不能让风霁月和它们接触。”
“我特意吸引了原来这栋房子里的两个邪祟,到时候我失忆了,它们和血尸会纠缠着你,让你去寺庙拿回匕首,甚至你还有可能会拿到风霁月的头颅。”
“尽管你和我的体质各方面都很像,但是风霁月绝对不会怀疑你就是我,他太自大了,总以为所有人都想要永生。”
镜子里的余清韵停顿了几秒。
“等你带着风霁月的头颅回到家,它一定会发现我布下的局,但他也只会以为你只是我其中的一个棋子,而不是和他博弈的棋手。他会面上稳住你,让你以为他只能依靠你去寻找他的头颅,让你以为你获得了主动权,当你放松的时候,找机会脱离你,去蛊惑他人。”
“如果现在他还没有逃离你,那你就稳住他,带着他去寻找他的肢体,我相信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向导。如果他已经逃离你了,那你就是在和他赛跑。他一定会根据各个肢体怨气浓淡的顺序来寻找肢体,我在皮影小人里也留下了封印他肢体的地点。”
“寺庙下的县城里还有我留下的鬼面图纹,现在我肯定来不及去拿了,你要是没有拿到,最好折返回去拿,因为它可以帮你很好地融合住体内的怨气,还可以在短时间内爆发力量,震慑邪祟几秒。”
“后续看到这段回忆的你,想必知道要怎么做了,祝你一切顺利。”
说完这句话,余清韵就发现她掌握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她还有些陌生地站在镜子面前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虽然她知道了自己就是风霁月的故人,但刚才她也明白了自己和故人的区别。
可能是因为风霁月的手给她下了诅咒,没有了一千年前记忆的自己活得淡然平静,但是失忆前的她还沉浸在与风霁月的博弈之中,紧绷,冰冷,急切。
余清韵看着手边的陶罐,将陶罐抱回床头柜上,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余清韵为了安全起见,又抱起陶罐,打开盖子,走到门口,打开门。
门外是熟悉的爸爸妈妈,还有它们身后的一个面部被头发全部遮挡的少女。
爸爸妈妈没有了平日里的笑容,死死地看着余清韵,然后像个木偶一样,张开嘴巴:“你会是我们永远的女儿。永远。”
它们身后的少女走到余清韵面前,张开苍白的双手,拥抱住余清韵,然后身体渐渐变得虚幻,像是融进了余清韵的体内。
余清韵从床上睁开眼,周围的摆设全部都很陌生。
“你醒了。高烧这么快就消退了。”黄岁娥把余清韵额头上的毛巾拿下,摸了摸她的额头。
室内该开着灯,正是夜晚。
余清韵说:“这里是你的房间?我高烧多久了?”
余清韵还没忘记血尸的存在。
“你昏迷以后我把你扶进了你的房间里,白面皮影小人守着你,突然你的陶罐就飘出一堆白色粉末,包裹住白面皮影小人。之后它就要我把你转移到我的家中。”
“你高烧三个小时就醒了。”黄岁娥说。
才三个小时。余清韵猜测是因为这次梦境比较特殊。
“砰砰砰”
余清韵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一阵沉闷的,连续不断的撞门声。
不是黄岁娥的房门,是黄岁娥的家门。

“砰砰砰”
剧烈而沉闷的撞门声在黄岁娥的耳中被无限放大,如今一个黑暗的角落都能令她注意许久,更别说现在半夜这诡异的撞门。
“余姐,”黄岁娥说,“我们该怎么办?”
“你呆在这里别出去。”余清韵四下寻找她的背包。
她一直随身背着背包,背包里有陶罐。
“我的包呢?”余清韵问。
黄岁娥说:“当时拉着你进你的房间,我把包放在房间里了……”
余清韵说:“那我的匕首呢?”
黄岁娥的话令余清韵松了口气:“你的匕首被白面皮影小人放在这。”
余清韵顺着黄岁娥的手,找到了在床铺边缘被被子盖住的位置,正好也是余清韵一伸过去就能摸到的位置。
白面皮影小人站在床头柜上,那双上挑的黑色眼珠子看着余清韵。
余清韵拿过匕首就出门。
她原本是想着拿陶罐来做实验,看看陶罐是不是真的能像梦境里的她一样使用。
陶罐不在身边,那就算了。
血尸已经没有用了,是时候该解决掉彼此之间的“缘分”了。
余清韵催动鬼面,打开黄岁娥的家门。
门外空荡荡的,血尸不见踪影。
鬼面图纹浮现,周围空气波动震荡,身后有风吹起。
血尸在背后。
余清韵弯腰躲开,双脚一蹬,以一种刁钻的角度转向血尸,同时匕首目标直指天灵盖。
在匕首快要触碰到血尸的时候,它又突然消失了。
余清韵站在原地,脸上晦涩不清。
血尸消失,但是她能感受到血尸就在附近。
余清韵开启【口不能张,眼不能开】状态。
那股腥风在周身流动,而最浓郁的那边,是头顶。
余清韵睁开眼,往头上看去。
一个浑身只剩下血红肉的人形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趴在天花板,头向下长长的伸,那张脸和余清韵只隔了一米的距离。
它额头上的血丝粘稠,拉长,滴落到余清韵的额头。
余清韵只觉得额头一痛,她抹掉那丝血。
血尸向下扑去,带着一股讯风。
余清韵躲避不及,被撞倒在地,那张血肉模糊的脑袋要咬住她的头,整张嘴张大得不可思议,血盆大口,里面无尽的暗红好似在对余清韵无声的邀请。
余清韵双手死死地抵住血尸的身子,腰部一个用力,将身子反转在上,压住血尸,用匕首狠狠刺入它的天灵盖。
“噗呲”
“噗呲”
“噗呲”
连续不断的匕首刺入,一下比一下深入,等到余清韵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时,她浑身上下沾满了血尸的血水。
等到黄岁娥间外面没了动静,出来看的时候,余清韵才从她惊恐的表情之中意识到自己满身的鲜血。
这个血尸也不知道失忆前的她是怎么处理的,流出来的血是红色的,而且腥味也是非常的浓郁。
余清韵把血尸拖出去留在楼道里。
黄岁娥说:“余姐,你,你没事吧?”
楼道里的女人没有转头看向她,而是让白面皮影小人进入家门,从内部打开门锁。
“没事。你好好休息吧。”余清韵进入了自己的屋子里,浑身疲惫。
“楼道里的血尸不用管,过一段时间就会自己消失。”
她这一次发动了两个诅咒和鬼面,精神疲惫到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黄岁娥看着自己的同龄人杀死了那个可怕的怪物,回到了家中,“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黄岁娥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段时间里她经历了以前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一切。
邪祟,血尸,神秘的余清韵。
她活了下来。
黄岁娥也关上了家门,等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如梦初醒,拿起手机看到那些平台上许多的杀人案失踪案。
原来早在之前,这些就初见端倪。
余清韵这一觉睡了很久,一觉就睡到了大下午。
下午的时候还是被电话声弄醒的。
她拿起手机接通电话,一言不发,等着对面那头的人说话。
对面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喂,你好,请问是余女士吗?你的快递包裹我已经送到了家门口。你现在在家方便签收一下吗?”
快递?符纸到了?
余清韵努力地睁开眼睛,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家门。
门外是快递小哥:“你好,是余女士吗?”
他的胳膊上抱着一个盒子,手上还拿着手机。
“是。”余清韵签收快递。
关上门,白面皮影小人已经爬上了余清韵的肩头,余清韵把快递包装放在客厅沙发的桌子上。
她徒手撕开盒子,里面露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拆开黑色的塑料袋,里面又是红色的塑料袋,拆开红色的塑料袋,里面又是白色透明的食品包装袋。
余清韵沉默地拿出道士寄来的符纸。
符纸只有一百张,拿在手上其实很少,只有一个笔记本的厚度。
质地不算柔软,但也没有多么粗糙,长方形的,余清韵闻了闻,像是香火腌入味了一样,散发着淡淡的香火味。
余清韵给老道士发去消息【符纸拿到了。】
对面发来消息【拿到就行,这一百张符纸是道观香火供奉了几十年的,因为我天资愚钝不会画符,一直放在道观里。现在有了你的资助,每个月道观里都会用周边村民的香火供奉一百张符纸,每个月能给你定期寄过去。】
【为什么是一百张?】
【香火供奉的符纸数量是有限的,那些有名的大道观每个月香火供奉的数量必定很多,但我这里只是一个小道观。】
【明白了。】
余清韵拿着手上的符纸,询问白面皮影小人:“你会制作纸人”
白面皮影小人点头。
“那你现在能做吗?”
它摇头。
“为什么?”
这回白面皮影小人轻车熟路地拿来了纸和笔,在上面画了两个骷髅和一个小人。
“什么意思?”
两个骷髅,一个小人?指的是鬼爸妈和它们女儿吗?
“你说的是家里那三个邪祟?”
白面皮影小人摇头,又用笔尖指了指画上的三个诡异图像,然后指了指小人,又指了指自己。
余清韵领悟到白面皮影小人的意思了。
画上的小人指的是白面皮影小人自己,那么两个骷髅指的就是先前被余清韵烧死的两个骷髅皮影小人。
余清韵把自己猜到的说了一下,白面皮影小人点头。
这三个皮影小人有什么共同特点呢?
“你的意思是,制作纸人需要皮?”
白面皮影小人点头。
余清韵思索着要让白面皮影小人学习一下写字了。
如果制作纸人需要皮,那么就说明余清韵的纸人和莫立鹤那个符纸制成的纸人是不一样的。
余清韵打算明早去市场看看,买点猪皮,然后加工再让白面皮影小人试一试。
符纸纸人的事情可以暂且搁一搁,余清韵开始回想自己最新的诅咒。
什么叫“永远的一家人”?
而且它们的女儿似乎拥抱了自己。
可是余清韵怎么催动诅咒,面前的屋子里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到时白面皮影小人一直在看着自己。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余清韵察觉到它的异常。
白面皮影小人点头。
“那你知道这次的诅咒是什么吗?”
白面皮影小人点头,然后用手点了点符纸。
“这次的诅咒和符纸有关?”
它继续点头。
余清韵心里已经有了点猜测。
余清韵说:“之前我在你身上留下了关于风霁月肢体的线索,我要怎么看?”
白面皮影小人又拿出了一张纸,接着画出一面地图。
这副地图余清韵很熟悉,是本国的陆地地图。
白面皮影小人在上面圈圈画画了几个大概范围。
余清韵拿起来看。
一共有十处地方。
白面皮影小人在两处圆圈范围涂黑表示这两处地方的肢体已经被拿了。
风霁月的头颅和一只手被拿了。
余清韵说:“那现在还没拿到的肢体里,哪一处地方怨气最浓郁?”
白面皮影小人点了点那处连绵山脉的南部。
这个地方就在余清韵老家的附近,也就是余清韵爷爷奶奶住的附近。
风霁月的肢体居然在那?怨气浓郁,吸引邪祟,她最好赶紧在风霁月之前拿到这里的肢体,顺便把爷爷奶奶从乡下接过来。
余清韵现在手上有李仁贵之前包的大红包,资助道观的时候捐了七位数,目前手上还有六位数。
余清韵的大学正好在李仁贵的省份,她想着把现在这栋房子卖了,然后在李仁贵居住的市里租套房。
余清韵没有买房的经验,在网上搜了搜,发现手上的钱在那里买一套房或许是够了,分期付款会更便宜一些。
余清韵马上联系李仁贵。
那边的李仁贵很高兴,说会帮余清韵在附近找好别墅。
余清韵说目前钱不够,帮忙找一下一百万以内的套房就好了。
李仁贵很豪爽【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好歹也是救了我好几次。这次我就帮你在我们这的别墅区买一栋,让小余你的爷爷奶奶安享晚年。】
说到安享晚年,余清韵也不想委屈了爷爷奶奶,就应下了李仁贵。
一头的李仁贵也在感慨。
他做大老板已经很多年了,事业有成,家庭和睦,安安稳稳。他虽然已经很满足了,但这种生活总感觉还是少了点什么,和余清韵,陈杰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惊险又刺激,就好像让他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感觉。
才过了没两周的时间,他竟开始怀念和余清韵,陈杰三人一起撞邪的日子。
李仁贵听着酒楼里的乐器声,摇了摇头,喝了杯酒。
看来人还是安逸太久了。
余清韵打算这几天在家休整,然后办理找房地产的人卖房,就去爷爷奶奶那把他们接去李仁贵买好的别墅,顺便寻找风霁月的肢体。
她在家里简单的做饭,吃完以后就看了一下手机,手机上的诡异新闻最近是有点多了,人们的评论似乎有些习以为常,甚至还在评论区里讨论那些案件。
余清韵浏览了一下,又看了看别人有没有给她发什么特别的消息。
有刘思华,陈杰,钟世荣和潘妮。
刘思华还是老样子,发一些急救小手法,陈杰发了他最近和李仁贵的行程,李仁贵在杭州已经谈好合作了,带着他正准备飞回李仁贵居住的地方,钟世荣时不时给余清韵发一些他的书单,潘妮仍然是问好。
余清韵一一给他们做了回复,这个时候又弹出了一条消息。
这个消息比较特殊,是黄岁娥发来的消息。

余清韵点开黄岁娥的聊天对话框,里面是两句话。
【我还是想不起来我具体把风霁月的头颅交给了谁。】
【但我记得似乎是个男性。】
余清韵心下有所思考。
或许等到她处理完诅咒和符纸的事情,去接爷爷奶奶的时候,可以顺便留意警惕一下外地来的男性。
余清韵继续看新闻,突然就看到了一个高播放量和点赞数的视频。
视频封面是昏黄的路灯,大片阴影的树林。
这有什么好看的?
余清韵点进去,只看到黑乎乎的昏黄一片,视频似乎是拍摄者放大拍摄的,既模糊又摇晃。
突然,余清韵余光感觉左上角的像素方块多出了一点不一样的颜色。
余清韵之前没有注意左上角,在看中间,所以察觉到左上角有什么东西出现的时候,看过去就发现一个人影已经出现在树上。
那个人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全黑的衣服根本看不见身子轮廓,但余清韵越看越感觉熟悉。
她打开弹幕,弹幕疯狂刷屏。
【卧槽卧槽卧槽】
【她直接飞上去的吧?真的直接飞上去的吧?】
【果然,非科学的东西只存在于模糊的画质中】
【最近杀人案失踪案那么多离奇案件频发,而且不只这个拍摄者拍到其他奇怪神秘的人或物了吧?】
【这个世界都证明了是科学的,最近网上那么多画质模糊的非科学神秘人的视频,还不是因为最近离奇案件那么多蹭热度而已。】
【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啊】
余清韵想到了那晚她爬窗被人录视频。
她按耐住心下的惊诧,把视频播放进度条重新拉到最左边,然后开始从头观看左上角。
第三秒的时候,她看到那个人影几步就蹬上了树枝之间,然后静静呆着不动。
下一秒,那个人就像是察觉到了拍摄者在拍摄自己,那张被口罩遮住的脸迅速看过来,然后人影跳走,离开拍摄画面,视频结束。
那个人的眼睛直接和屏幕背后所有人都来了一个对视,冷静沉着,又有些锐利,对视的一瞬间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在疯狂发弹幕。
【她发现了她发现了】
【太nb了,就这个眼神,绝对是练武的!】
整个视频不过十秒,视频中的人身姿轻盈,简直满足了所有国人对武侠小说能人异士的幻想。
前提是余清韵不知道那个人是自己。
她沉默着,重新看了看视频的标题。
【本人亲眼所见,假的我吃shi】
倒也不必。
不过里面弹幕上有人说了最近也有许多类似于能人异士的人被拍摄发到网上,余清韵猜测有相当一部分也是最近玄学界那边的人在办公,途中被路人撞见偷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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