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唧唧!陛下被我攻略后黑化了by鱼二黛黛
鱼二黛黛  发于:2023年0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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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来……在太后眼里,先帝驾崩乃是好事一桩了。”
景涧说得咬牙切齿,周围的空气瞬间降低好几度,阴沉沉的让人直打颤。
苏程曦眉头一皱,厉声呵斥道:“你可知你如此言论,乃是大逆不道?哀家就算赐你一个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太后娘娘舍得吗?”
景涧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气恼多一些,还是失望痛苦多一些,他伸手捏住了苏程曦的下巴,真恨不得狠狠将她捏碎了才好。
反正这个女人已经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还敢勾引别的男人,用那样勾人的姿态和模样,灼烧得他五脏俱焚。
“若是属下真的走了,太后娘娘不会寂寞吗?”
景涧冷笑着说:“毕竟,您如此耐不住寂寞。”
这是将她看作什么了?
苏程曦眉头一皱,有些生气,伸手抓住了景涧扣住自己下巴的大手,语不成调道:“景涧,你莫要放肆!”
但她的威胁,对于景涧来说,宛若隔靴搔痒,不起作用。
随后,景涧猛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带着凌厉的气势和浑身怒火,将她狠狠堵住,苏程曦瞳孔猛地一缩,不明白怎么又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反应过来之后想要挣扎,围在脖子上的围脖便被景涧粗鲁的扯下,脖子上鲜明暗红色的牙印便显露出来。

第110章 只要你安分,你之所想,皆能如愿
景涧眼底暗红的光瞬间变得诡谲,盈盈跳跃着名为满足和兴奋的光,仿佛占领地盘的雄狮一般,看到了自己的所有物,便会表现出极度的占有欲。
此时此刻,他便觉得,苏程曦就是他的私有物。
而牙印,便是他的印章。
他俯身,轻轻地含住,温柔的舌尖从牙印上划过,引起阵阵酥麻,让苏程曦浑身一僵,心底涟漪顿起,让她脚指头都紧绷了,她慌乱地推开景涧,眼眶红红地说:“景涧,你不能这般对我!”
虽然有话说,先撩者贱。
她撩拨了人,就该负责。
但谁让她是怂人一个呢?
“太后娘娘,你真美,真迷人。”
景涧从苏程曦的脖颈间抬起头来,嗓音低低地笑出了声音,引起胸腔共鸣,笑得苏程曦头皮发麻,他猛地伸手抓住苏程曦的小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胸口上,慢悠悠地说:“太后娘娘感受到了吗?这是属下为您而跳动的心脏,如此强烈。您现在若还想让属下离开您,属下真的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他的语气堪称温柔。
却让苏程曦听出了寒冰凛冽之感。
赤果果的威胁,让苏程曦一动都不敢动了。
但她又不想就这般认输。
好歹她是太后,若是谁都能威胁到她,那岂不是显得她太弱了?
苏程曦眼眸微闪,心中还在盘算着该这么给景涧一个教训,景涧就猛地低头,凑近了看她,吓得她猛地一仰头,后脑勺就被景涧牢牢扣住,他凑近之后,眯着眼,似笑非笑地问:“太后娘娘,您方才是在想什么坏主意吗?”
被戳中心中所想的苏程曦眸光微闪,随后否认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景涧实在是太了解她了。
只要她眼珠子一转,心里绝对没有憋好招。
他轻嗤了一声,脸色略显苍白,似是无可奈何,却又不想轻易认输,他低头在苏程曦的脑门上轻柔地落下一个吻,将脑门抵着她,闭上眼睛感受片刻安宁,嗅着她身上清淡好闻的味道,声音沙哑地说:“太后,只要你安分些,属下保证,你之所想,皆能如愿。”
只要你乖一点,别跟别的男人有牵扯。
乖乖的,别惹我生气。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拼尽全力捧给你。
只要你听话,就算你不记得我了,也没关系,就算那些过往你全然忘记也没关系,就算你心里再也没有我了……也……也没有关系。
能让你爱上一次,我就拥有让你爱上第二次的信心。
但你不能、不能勾勾搭搭,不能水性杨花,不能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哪怕是装,也请你装得像样一些,就像你曾经在我面前表露过对先帝思念至极的那般。
那样,或许,我会好受些。
景涧的内心十分复杂,五味杂陈,难受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他都分不清是在气苏程曦还是在气他自己。
但他心里就是憋着的这口气,已经憋了好久了,若是不发泄出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你之所想,皆能如愿。
短短的几个字,在苏程曦的脑中炸响,让她左一遍右一遍的想要认真思考其中的含义,但脑子不听使唤,让她除了景涧温柔到极致的眼神之外,什么都顾不上了。

第111章 有了属下,就不能有别人
这是她第一次在景涧素来冰冷凌厉的眼中看到温柔到几近乞求的眼神,是那么的动人心魄,让人为之沉迷。她感觉此时的景涧就宛若天上的谪仙,眼睛干净澄澈,温柔缠绵,让她恨不得深陷其中。
明明只是瞬息之间,一个人的眼神变化竟如此之大。
她心中不断响起警钟,警告她不要试图沉迷于恶鬼的假象,这会让她死的很难看。
但色心一起,她就控制不住了,鬼使神差的,手腕就勾住人家的脖子,殷勤地送上了自己的红唇,两个人又是怎么吻作一团的,苏程曦自己也记不清了。
她只知道,自己被景涧放开的时候,浑身都在冒着热气。
脸颊烫得几乎能煎鸡蛋。
她就这么窝在景涧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脊背移动,带着安抚的味道,这时,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喟叹:“太后,不论你以前如何。从今日起,你有了属下,便不能再有旁人了。”
终究还是妥协了。
景涧内心荒诞,生气之余又有些庆幸。
他庆幸,让苏程曦再次看上之人,还是他自己。
虽然顶着别人的身份和身体,但只要能跟苏程曦在一起,他就算再难受,也只能接受。
他爱她,爱到无法自拔,爱到毫无底线。
所以,只能一退再退,拿她毫无办法。
苏程曦感觉到了景涧的温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克制住了,还是伪装,但现在她累得窝在景涧的怀里不想动,不点头也不摇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景涧对此十分不满。
掐了掐苏程曦纤细的腰身,她的腰实在是太细了,就算生过孩子,也不影响她宛若少女的柔韧腰线,仿佛一只手就被掐满,手心细腻温软,他眯着眼问:“太后娘娘不愿回答属下吗?”
苏程曦腰都被人掐在手里,隐隐有力道加重的趋势。
她哪里还敢说不愿意?
只能无奈地点头,闷声道:“好,哀家知道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就算尊贵如太后,也不得不屈服于敌人的威胁和蛊惑。
她有些心塞地咬了咬唇瓣,泄气地想,她大概是被男色迷昏了头,明明知道此人极度危险,可还是控制不住想要靠近。或许是亲吻的感觉太好,让她上头,也许是景涧忽然的温柔戳中了她心底柔软的触角,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感觉身体像是会认主一样,抵抗不了景涧的诱惑和靠近。
她自暴自弃的觉得,既然抵抗不了,为何就不能顺从心意,享受这段极致欢愉?
她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想要就要了,又有何难?
想通之后,她从景涧的怀里抬起头来,沉吟片刻,小声说:“那你也不能跟别的女人有任何牵扯。”
景涧纵容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低声说:“太后娘娘放心便是,属下还没那么三心二意。”
三心二意四个字,他加重语气,仿佛在谴责苏程曦的见异思迁,让她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鼻尖,然后小声说:“景涧,咱们之事,不能为外人道也,你务必守口如瓶。”
她到底是太后,跟别的男人有染,名誉受损。
若她强大,倒不至死,但她势微,这件事便会变成扣在她脖子上的绳索,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小命。
景涧更是必死无疑。

第112章 狗不能喂太饱,人不能对太好
所以,即便心虚,她也不得不说出渣言渣语:“你也知道,咱们这样的关系,不容于世。”
岂止是不容于世?
这相当于给先帝戴绿帽,要是被有心人知道。
给她扣一个不守妇道,祸乱后宫的罪名,也是可行的。
现如今,局势尚未明朗,这样的帽子扣下,足以让她伤筋动骨。
景涧盯着苏程曦心虚得有些闪躲的眼神,沉默了片刻后,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嗓音低沉地说:“属下遵命。”
遵命两个字,尾音上扬,给人一种漫不经心又有些低沉的感觉,听得苏程曦耳朵都要麻了。
她是真的觉得景涧这男人就像是一个男妖精一样,不知不觉中就让她上了头,或许是她见识的男人少的原因,所以只要有人主动出击,她就忍不住沉沦。
现在,她自己都有些认不清究竟是她勾引了景涧,还是景涧魅惑了她。
但这都不要紧,只要她能保持理智,在这段关系里独善其身,就能拿捏住景涧,让他成为自己手中最锐利的那柄剑,为她抵挡风雨,所向披靡。
“你现在,是不是该放开哀家了?”
苏程曦刚刚被吻得浑身软绵绵,脸颊白里透粉,宛若那三月里的娇嫩桃花,娇滴滴地挂在枝头上,惹人垂涎不已,樱唇微张,稍微靠近些便能嗅到阵阵软香。
让人难以抵挡。
景涧幽深的眸子落在苏程曦的樱唇上,随后想要低头再次吻上去,苏程曦就抬手挡住了他的动作,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景涧,哀家还有事忙,你先退下吧!”
常言道,狗不能喂太饱,人不能对太好。
就是这么个道理。
景涧深邃的眸子就这么盯着苏程曦看了半晌,随后慢慢退开,轻笑了一声,说:“好,那属下告退。”
苏程曦顺势直起身来,小手扶在椅子两边,抬眸望向景涧刚毅深邃的面容,心底涌上一阵一阵浪潮,突然就觉得迷人得很,大概是荷尔蒙作祟,让她竟有些看呆了。
片刻后,她眸光幽幽地问:“景涧,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哀家与你想象中的并不相同,你会如何?”
她在试探,也想给景涧打一个预防针。
毕竟她不是原主。
即便在两人接触这么多的情况下,景涧还是按兵不动。
她不知为何,却不得不防。
“太后娘娘还能比现在更坏吗?”
景涧冷嗤一声,扯了扯嘴角,略带嘲讽地说:“属下认为,太后娘娘以后无论做任何事,都不会比现在做的这件更让属下惊见骇闻了。”
毕竟是明目张胆地给“先帝”戴绿帽,为了勾引他使出浑身解数。
除非儿子不是亲生的,不然日后无论苏程曦做出什么事来,都不会比这件事让他更难以接受。
苏程曦被噎了一下,随后慢悠悠地叹气道:“你惊见骇闻又如何?还不是与哀家同流合污?”
她说着,嘴角一勾,眯着眼,语言嫣然道:“况且哀家瞧你,分明十分受用。哀家不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但容颜娇俏,身份尊贵,配你绰绰有余,你不亏。”
景涧又心梗了。
即便是给自己心理暗示过很多次,但终究没有办法将自己从萧见谨的身份中完全剥离。
一想到苏程曦现在是在勾引“别人”,是想要跟“别人”建立不正当男女关系,他就心如刀绞。

最后实在是难以忍受,景涧眸色微沉,拱手道:“属下告退。”
不等苏程曦反应,他便转身大步离去。
苏程曦望着景涧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起身走到铜镜面前一看,已经结痂的牙印微微红肿,周围泛着盈盈水光,是方才景涧咬的时候蹭上去的唾液。
她拿着手帕轻轻擦去,慢条斯理地将被景涧粗鲁扯掉的围脖围上。
随后揉了揉自己被捏疼的小蛮腰,忍不住在心里怒骂景涧那狗东西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摸着自己红肿的唇瓣,只见铜镜中的女子唇脂蹭到了脸颊上和下巴上,说不出的诱人,她忍不住又笑了一声,眼中眸光闪闪,内心生出一种势在必得的兴奋感。
人性从来都是矛盾的。
苏程曦亦是如此。
越是危险的东西,就越有吸引力。
越是不可为,越是忍不住想要去尝试。
“太后娘娘,陆丞相求见。”汝兰前来禀告。
听说陆丞相求见,她眸色一闪,急忙将花掉的妆容整理妥当,这才低声说:“且将陆丞相请到承乾殿。”
“是,太后娘娘。”
苏程曦望着自己红肿的唇瓣,沉默片刻后,她拿起唇脂稍微描绘了一番,将樱桃小嘴画得更加饱满,弱化了红肿带来的视觉冲击。
但陆丞相德高望重,循规蹈矩,碍于身份,从不敢看她太久,就算对话时偶尔一撇,也是极为规矩的,大概也不会察觉到她的变化。
这么想着,苏程曦心安理得地去见了陆丞相。
没想到跟在陆丞相身边学字的萧予桓也在,苏程曦刚到,他就小跑上前来,仰着小脑袋,笑呵呵地说:“母后,您总算来了,儿臣和丞相大人都等您很久了呢!”
御书房到后宫的距离并算不上近。
但若是快一些,来回也就两刻钟。
可萧予桓都陪着陆丞相等了快半个时辰了,母后才姗姗来迟,他有些心急,又有些欢喜。
苏程曦伸手牵过儿子,笑着说:“抱歉,方才母后有事,来晚了一些。以后,会尽量赶早。”
“哎呀,母后,儿臣也就随口说说,您怎么能跟儿臣说抱歉呢?”
萧予桓笑着说:“只要母后能来,就算让儿臣多等等也是应该的。”
“真会说话哄母后开心。”
苏程曦笑了笑,牵着儿子走向陆丞相,陆丞相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老臣拜见太后。”
“陆相不必多礼,不知你此时寻哀家,所为何事?”苏程曦问。
陆丞相皱着眉头,长叹了一声说:“太后娘娘,如今南疆蝗灾还未解决,仍有不少百姓被活活饿死,地方官员不敢承担责任,秘而不报,引发暴乱;且……送去赈灾的银粮丢失大部分,需要派人前去查探清楚,追回丢失银粮。”
“什么?”
苏程曦脸色骤变,怒道:“此事如此严重,竟现在才报上来,地方官员干什么吃的?陆丞相,此时哀家交给你全权处理,务必追查到银粮下落,一点不少地追回来,涉事官员,全部查办!若有罪者,一个不饶!”

第114章 此事全权交给陆相处理!
陆丞相虎躯一震,面露担忧地说:“太后娘娘,老臣私以为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苏程曦自然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原文中赈灾银粮被贪官私吞,故而她这回派出去的赈灾银粮兵分两路,一明一暗送往南方赈灾,奈何竟还是丢失了银粮。
这让她如何不气?
她眸色沉沉地盯着陆丞相看了两眼,随后沉声道:“户部和礼部务必严查,京官和地方官员勾结之事屡见不鲜,只要有苗头的,全部给哀家查出来,严惩不贷!”
陆丞相闻言,犹豫半晌之后,颇有些为难地说:“太后娘娘,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想要连根拔起,恐怕不容易。”
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若是处理不当,引起反扑,只会得不偿失。
刚过易折,水之清则无鱼。
就是这么个道理。
苏程曦听懂了陆丞相的暗示,眸色变得幽深,沉默了许久都没开口。
原文中,陆丞相无疑是智慧的化身,在男主出现表明身份之后,他虽然震惊,但确定了男主的身份便立刻识时务地归到了男主麾下,堪称智囊。
便是因为他虽表面墨守成规,但他并非毫不变通,他很懂人心,也懂得朝堂上的运作。
有时候滑溜得跟泥鳅一样。
他心怀天下百姓,也忠君爱国,但更忠于自己的理想抱负。
想要让他死心塌地的站在她和儿子这一边,就必须给出足够的诚意和自由发挥的空间,信任和敬重是必不可少的。
苏程曦这人算不得绝顶聪明,心机谋略或许差了陆丞相十万八千里,但是没有关系,她这人就是听劝听讲。她不能完成之事,就放心交给能完成的人去完成便是了。
她作为上位者,给予鼓励嘉奖和肯定,便已足够。
“那在陆大人看来,此事该如何处理?”
苏程曦牵着儿子的小手将人请进御书房,客客气气地让宫人准备热茶和糕点,非常诚恳地说:“您也知道,哀家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对处理政事并不擅长。一听到有人竟敢私吞赈灾银粮亦或是官匪勾结,哀家这心里就着急,难免拿不定主意。陆相您在朝为官多年,位高权重,智勇无双,先帝在时便常与哀家说能有您,乃是云盛之福,哀家深感为然。而此事牵连甚广,除了您,哀家认为再无人能处理妥当。还请陆相能接下此事,为我云盛皇朝打击贪官污吏,还百姓海晏河清!”
苏程曦站起身来,深深地给陆丞相行了个礼。
先是示弱,再给予褒奖,最后明确肯定对方,一定能打动人心。
果不其然,效果俱佳。
陆丞相急忙站起来,避开了苏程曦的动作,一脸动容道:“太后娘娘,您这是做甚?身为云盛官员,为国为民,乃是老臣的职责所在,太后娘娘快快起来!您这番,老臣如何受得住?”
苏程曦轻叹着站起身来,眸色坚定,表情真挚地望着陆丞相,恳求道:“陆相,哀家不懂谋略,不懂治国之道,更不懂如何查案断案,此事便只能全权交给您负责了。哀家相信您一定会给天下百姓和南方灾民一个满意的回答,一定能追回所失银粮,惩戒贪官污吏。您对云盛皇朝所有的付出,哀家全都看在眼里,天下百姓也都会记在心中。”
苏程曦一通连环拳让陆丞相难以推辞。
或许说,从一开始,他便没有打算推辞。

第115章 收服人心,苏程曦有一套
苏程曦给出了绝对的自由和空间,也给予了他极高的信任和权利,明确表示不会插手此事,这是曾经绝对不会有的,陆丞相抬眸,对上了苏程曦信赖的目光,瞬间心头一跳,半晌之后才轻叹着上前一步,朝着苏程曦拱手道:“多谢太后娘娘信任,老臣义不容辞。”
被上位者信任,被上位者信赖和重用,大概是每一位想要建功立业,实现伟大抱负的权臣都想得到的。对他们来说,封侯拜相都没有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大展拳脚来得振奋人心。
苏程曦这回,当真是戳到了他的心坎坎上。
苏程曦知道陆丞相想要的是什么,便对症下药,趁热打铁道:“陆相,哀家十分敬佩您,不仅是因为您能力卓绝,智勇无双,更因为您忠君爱国,一心为国为民。故而,哀家才敢将皇上交给您教导,您也知晓,出了洛白呈那样的事,哀家再也难以信任他人。唯有陆相,让哀家深信不疑。日后朝堂之上,哀家还得仰仗陆相,还请陆相不吝赐教。”
被一国太后这般敬重,让陆丞相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
他是聪明人,他知道苏程曦这番言论的目的。
但不得不说,即便知道,他依然十分动容。
今天苏程曦的这番话,也是给他画出了一个范围。不仅表示他以后能在朝堂之上拥有更大的话语权,更是给了他极大的活动空间。
“太后娘娘言重了,老臣定当竭尽全力。”
陆丞相扭头望向站在苏程曦身边的萧予桓,沉吟片刻后,低声说::“太后娘娘,老臣接下来会称病休养,闭门不出,教导皇上之事,便只能交托他人。老臣知道太后娘娘想要寻莫老出山,但他老人家行踪未定,暂时难以寻到,不若老臣给您推荐一门生。”
“陆相……”
苏程曦微笑着说:“您的好意,哀家心领。但哀家早已派人去寻莫老,如今已有消息,相信很快就能将莫老请来。”
陆丞相闻言,惊诧得瞪大眼,随后欣喜道:“若是莫老愿意出山,那便再好不过。”
莫老莫如峰在辞官之前,官拜丞相,如今已是八十五岁高龄,若无必要,他绝对不愿出山。
但景涧说此事他能办,苏程曦自然信他。
陆丞相走了之后,萧予桓侧头望向苏程曦,小声问:“母后,既然陆相不能教导儿臣读书了,那这段时日,儿臣还读书吗?”
“自然读书,一日都不能落下。”
苏程曦扭头吩咐汝兰去将景涧宣来,姿态慵懒地问:“景涧,哀家素知你武功高强,不知你读书多不多?”
身为先帝,自幼被封为储君,自然学富五车。
他点头应道:“读过一些。”
“四书五经可会?”苏程曦问。
景涧点头:“尚可。”
“诗词歌赋。”
“尚可。”
“琴棋书画。”
“尚可。”
什么都是尚可,便是什么都会就对了
苏程曦扭头望向萧予桓,低声询问道:“桓儿,在给你寻来帝师之前,便让景涧教你读书可好?”
萧予桓浑身写满抗拒,不情不愿地小声说:“母后,师父都已经教儿臣练武了,还要教儿臣习文断字吗?”
这样一来,岂不是要一整天都跟景涧待在一处?

第116章 母后亲自教你读书!
苏程曦盯着儿子皱着眉头的小脸,随即笑出了声,有些幸灾乐祸地抬眸望了景涧一眼,故意提高声音问道:“怎么?你不想让景涧教你习文断字吗?”
当着人家的面否定人家这种事,萧予桓还真有些做不来。
他憋屈地张了张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半晌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小声嘟哝:“那倒也不是……”
苏程曦如何看不出儿子的抗拒,非常体贴地笑着说:“你若是不愿意,母后再给你寻一个可靠的夫子过渡一下便是了。”
萧予桓眸光瞬间就亮了,但因为景涧就在一旁,他便很克制地轻轻点头,小声说:“母后,儿臣也觉得师父教导儿臣习武,又在咱们母子身边贴身伺候已经十分辛苦了,教导儿臣习文断字并非轻松活,还是交给旁人去做才好。”
就算是拒绝,萧予桓也将话说得很好听。
苏程曦闻言,抬手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才抬眸望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宛若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景涧,神色淡淡地询问道:“景涧,你不是说你能将莫老请来教导皇上吗?现在进度如何了?”
景涧闻言,上前一步,拱手道:“禀告太后,属下已差人前去接莫老了,正在回京的途中,只要不出意外,大概七八日便能到。”
“是吗?”
苏程曦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好奇地问:“久闻莫老脾气暴躁,性格刚硬,只要是决定之事断然不会更改。他当初告老还乡时便扬言此生再不入京都城,哀家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在不亲自前去的情况下,依旧能将莫老请来。”
景涧闻言,抿了抿唇,随后小声说:“此事,日后属下会上禀太后,但现在莫老只是答应回来一趟,能不能留住他,还得再看往后。”
“嗷?”
苏程曦眼睛一眯,轻嗤道:“意思是莫老并未答应教导皇上?”
“只要莫老来,属下有办法让他留下。”
景涧淡声说:“太后娘娘莫要着急。”
苏程曦其实也不着急。
能不能让莫如峰前来教导萧予桓,成为帝师都没有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景涧要用什么方法将莫如峰留下。
他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又如何抓住他的破绽。
苏程曦的神色不自觉的严肃了些,就这么盯着景涧看了半晌,随后才移开视线,漫不经心地说:“哀家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十日之内,莫老必须前来宫中拜见哀家和皇上,并担任帝师一职,日后尽心尽力教导皇上,辅佐皇上。若是办不到,哀家唯你是问。”
景涧闻言,虎躯一震,郑重地拱手道:“是,太后娘娘,属下遵命!”
而接下来的这几日,还要再去寻一个人来教萧予桓读书就很麻烦。
苏程曦想了想,垂眸望向了萧予桓,欲言又止的眼神看得萧予桓垂下了脑袋,瓮声瓮气地说:“也就十日时间,若是师父不觉得累的话,也是可以教儿臣读书的。”
虽然很不情愿。
但一想到只有十日,便也不是太难接受。
下一瞬,苏程曦便笑出了声,摸着儿子的小脑袋说:“这十日,母后亲自教你可好?”
苏程曦觉得自己好歹也是985毕业的,大学的时候也曾辅导孩子赚取生活费,教一个六岁的娃娃还是不在话下。

“母后,您也会吗?”
萧予桓耷拉着的小脑袋瞬间抬起来,就这么直勾勾地笑望着苏程曦,眸光闪亮地说:“母后,儿臣想要母后教儿臣读书,儿臣想跟母后在一起。”
孩子还小,对父母都有天然的依赖。
这段时日,她需要思考和忙碌的事情太多,对孩子难免过于忽略。
她从未当过母亲,在跟孩子相处这件事上,她还有很大的学习和上升空间。
她眸色柔和地笑着说:“母后也曾读过几本书,多的教不了你,但你现在还小,母后会的东西教你十日还是够了。”
陆丞相他们教导孩子四书五经,礼仪春秋,亦或是琴棋书画,确实风雅,在这个时代似乎够用了,但孩子的思维逻辑还是需要数学这种逻辑性强的学科来构建。
但古代,并未拥有成熟的数学理念,他们自己懂的也比较少。
好在孩子还小,苏程曦觉得她从现在开始教,一点都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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