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要去品,一股诡异的香、越飘越远,能飘到宫里去。
胡子真心无语,狼弄什么狐の骚?可能真是一只狐狸精。
不是幻术弱,是狼心大,试图迷惑一个城的。
虽然铃声破起来也大,但老祖够强,空气里就剩真的骚气。
风一吹,骚气散了。胡子看着,狼妖还有什么手段?
酒楼里,汪汝迁拿着剑,没放松。
化神打过的多了,汪汝迁见识还是有限。看这妖,有手段?
“咯咯咯。”狼还笑的出来,拿一根骨头扔过去。
这不是肉骨头打狗,骨头比手指粗不了多少,因此有点像舍利了,闪着一点金光。
金光猛的放大,将汪汝迁吞进去,原地趴着一匹白狼。
胡子看着,汪汝迁不是被狼吃了,是被宝物收了。
宝物是白狼的,白狼能控制。
但白狼也不得不现身。
所以,它是愤怒的,本来没准备用这件宝物。
有宝物能不能控制得了、可不一定,胡子蛮有见识。何况老祖和汪三州的不凡。
至于汪三州现在的情况,就看他自己了。
胡子在狼的边上,不是替它护法,也不动它,不确定动了它、会怎么样。
“咯咯咯。”狼又发出大母鸡的笑声。
胡子无语,这狼、是不是挺惨?
看它身上的伤没好,有句话叫高兴的太早,一会儿就看它更怒了。
汪汝迁、进入了一个独特的空间。
他没急,而是先打量。
这空间一片荒原,大概方圆三十里?地上更枯、要死去的样子。边缘有点血色,暗红像血干了很久,并没有金色、或什么宝物。
突然,凭空冒出一匹狼,凶悍的杀他。
汪汝迁拎着剑,立即迎战!
狼很强!比金丹还强一点,不过,好像是狐狸,攻击和狼有点不一样。
汪汝迁不管狼还是狐狸,放开了打!
妖一般比人强,一爪子几乎将汪汝迁撕了。
汪汝迁一剑捅了妖,再紧跟着一个火球。
火球和火球不一样,有的只是烧火,有的可以炸裂。
一下将狼炸没了。没尸体。
没有血。地还是这样,边缘的血色还是那样。
汪汝迁磕丹,在这儿,保持好的状态很重要。
这儿的灵气不少,汪汝迁吸收起来很舒服。
凭空的、又冒出两匹狼,每只都和之前差不多,这双倍的、就很恐怖了。
汪汝迁长得漂亮,才子出身,此时拿着剑,完全是悍将!
真正的强悍,和实力不是一回事,骨子里强的,遇到龙都能打,和莽不一样。
汪汝迁有点小娘子的野性,拎着剑就开打。
两匹狼合击,汪汝迁发现,还是狐狸,据说狼的合作更强。
这算好消息了。他挥手一片藤,捆了一只。
汪汝迁才筑基,藤能缠住妖不过片刻,但也能让他很快的打出两招。
酒楼,狼趴着。
胡子不知道它做什么美梦,看它时不时的纠结,就知道汪三州的情况不错。
转眼过了一天,胡子将其他人都扔出酒楼。
野蔓的声音传遍全城:“百富酒楼暂时封了,任何人不得靠近。离酒楼三十丈外暂时可以自由通行。有其他异常情况,及时报官。”
御林军过来。
有胡子帮忙,将周围能收拾都收拾了。
外边再围上一圈,又围上一圈。
第一圈围着酒楼,御林军都不靠近。第二圈外,就是一般人能走的。
这动作很快,除酒楼附近的,其他地方好像没多大影响。
还有不少人、靠近了看,就在街上远远的看酒楼。
三十丈、也不是太远,很多人都能看见。何况百富酒楼十分奢豪,这相当出名。
仙居宫,野蔓继续炼丹。
灵气少,丹药就更重要。即便不能回气,也要能止血、让伤好起来。
医修对灵气少、更习惯了。习惯了吃饭,也还行。
有丹药支撑,不是活不下去。
祈大宝也过来看师父炼丹,他不学。要学的太多,不能哪个都学一点。他主要是看看。
至于收拾富州那些,凤阁会去办的。造师父的谣?贼心不死就让他去死。
一群太医都忙着,哪有空这这那那?
他们比不上医修,能学到一点就很好。
几个跟着炼丹的,很出息了。
大批的药材送到宫里,又大批的丹药不知道送去哪里。
反正不会缺了吴惠和梁震霆,炼的多了,谁都能分到。
野蔓炼了一个月,蓬头垢面的。
医修熬一个月也辛苦,赶紧去休息。
太监宫女在收拾丹阁,野蔓已经钻被窝呼呼大睡。
现在春要完了,上林苑最美的时候。
花儿开的格外灿烂,今年比去年开的好。
枝头的鸟特别多,树下鸟屎也多,想来吃丹是没的,蹭点药香还有。
丹阁的药香太浓,半个月还能闻到。初夏的风吹过湖面,小荷露出了尖尖角。
蝉、蜻蜓、为这个夏天欢快的时候,钧都也是欢快的。
百富酒楼,这一封就是两个月。
大家没遗忘,反而更惦记。
走路的时候不怕绕路,还特地绕过去看。
汪三州说成亲,这像是被妖精抓去关起来,几时能回来?再不回来,老祖要嫁别人了哦。
大家对于汪三州的消失也不奇怪了,神仙嘛,就是神仙手段。
胡子一直守在酒楼。
他不累,有一些高手、小炼气和他作伴。
那白狼看着显然是不能动,所以,暂时是没事的。
胡子的伤全好了,冥冥中觉得结婴都不远了。
虽然在这儿不行,灵气都没有。但灵气是次要的,修道、道才是主要的。
只要修好了,几时回到玄雷界,就是他结婴的时候。一百年,完全等得起。
这会儿的天极好,又有很多人骚。
御林军砍了一波,过来看,那白狼快成灰狼了,怎么看都挺惨。
胡子心想,可不是吗?他是看着白狼将自己玩坏了。
那宝物是它控制的,被反噬了。这是很常见的。
或者说,汪汝迁不知道折腾什么,看谁耗的过谁,目前看起来,汪汝迁还挺能耗。
几个高手开玩笑:“那来关心呢。”
胡子基本能听懂了。
一个女侠冷笑:“觉得汪三州跟着老祖多吃亏了。”
男子爽快:“多少人想吃亏。”
受伤不是磕丹就够的,至少得睡一觉、睡十天半个月才能缓过来。
没得睡就挺着,人就是这么挺过来。
他年轻的时候,条件才差,小娘子将他拉出来,有了今天。
他一定能杀出去,嫁给她。一辈子跟着她。
汪汝迁没想太多,就看一群狼出来。
一群!虽然都是筑基,可有一群!
猛虎架不住群狼,何况汪汝迁现在要到极限了。
他脑子还清醒,看这狼明显比之前虚,灵气都少了。
被他吸了不少,他差一点就筑基圆满,不急。
化神的不少东西被他吸收了,一直说闭关的没空,这可好了。
所以,他比进来前强了没十倍也有八倍。说实话要感谢妖。
一群狼扑过来,就像巨浪!
汪汝迁不再想,就一个字:战!
这长牙的浪,和海里不一样,准确的说比不上狂风巨浪的时候。
但狂风巨浪针对的不是他一个,这狼就瞄准了他,将他包围,要将他撕碎。
汪汝迁不是好碎的,或者他浑身上下都碎过,都练过,不在意了,自己就会了。
比如狼挠过来的时候,他细腰一拧,从几匹狼中间穿过,再一剑收割了一匹。最后水球、将几匹狼砸蒙。
这些狼不是傻的,水球砸不死。
汪汝迁只需要一点机会,又收割两匹。
狼群、很多,其余的狼依旧压力很大,随便就能将他撕了。
汪汝迁习惯了,一直打着。
好像钧都那些压力,没有开头没有结束,就是一直打着,不能懈怠。
以伤换伤可以歇会儿,但是要达到更大效果。
汪汝迁忙起来没空磕丹,可是为他省了不少。
但能吸收灵气,积累经验,一直变强。这狼就不会变强,变来变去就不一样。
毕竟,这些狼不是真的,不论怎么来的。
就像蒋家那些、不停的冒出来,相比起来,还是一个能变强的更可怕。
蒋家人再能折腾,都有点腻。或许皇帝当久了,就腻了。
看起来每天都有新花样,又万变不离其宗。
所以,汪汝迁身体学会的、就有用。
若是这些狼变聪明了,出招能改,虽然对谁都不容易。
汪汝迁不知道打了多久,狼没血,但他自己一身血,胳膊又断了。
不知道断几次了,断着断着就习惯了。
腿再被咬断,汪汝迁一剑斩下狗头,剩下的狼不多了。
那狼挺聪明,扑上来!
汪汝迁一张符扔过去,炸!
炸没了,他随便坐着,磕丹,就像一个人十年寒窗。
还能修炼一下,虽然不能太认真,但效果也不错。
感觉将灵气吸收完,就该完了。但狼不会让他安心的吸,跑出来就是打断他的。
汪汝迁用地缚术困住一匹狼,用缠绕术又困住一匹,就能更安心了。
好像这儿有,就不会再冒出来。这就挣扎着。
汪汝迁不挣扎,有丹药,他伤好得快,再这么下去,他能比那妖还厉害。
酒楼里,白狼变灰狼,趴在那儿已经死气沉沉。
胡子坐在一边,警惕。
谁知道妖拼命的时候会有什么,立即让高手、御林军等离远点。
高手也没小瞧灰扑扑的狼,诈尸、回光返照、或者有个什么手段都很正常。
御林军退开,将范围拉到方圆百丈。
街上看的人多,还有老远跑来看的。
跑来看老祖,据说能成仙。人多了就乱,不想听御林军的。
这没什么好说的,明白人、赶紧跑,看街上又打了。
一群人从御林军飘过,跑到胡子跟前。
特干脆的送上一个大美人。
穿着薄纱,从头到脚,真心倾国倾城。
又一个老丶鸨十分的美,年纪不大、嘴很能说:“你也是神仙啊,也太辛苦了。”
胡子是个不善言辞的,也不觉得有说的必要。
老丶鸨说的更带劲儿,虽然胡子在屋顶她在地上。
好像都是伎女在楼上、招呼楼下的“来呀”,这反过来也行?
几个强者和胡子说话:“你是一条狗吗?”
胡子生气了,一锤。
哈哈哈哈!有女侠在不远处大笑,这么撩强者,可真会找死。
来的人多、乱着,换一招撩胡子。
美人穿着红裙,欢快的跑到屋顶,请胡子吃糖葫芦。
胡子没搭理。
美人自己坐在屋顶吃着,抬头看天:“喂,你不寂寞?”
胡子没搭理。
美人叽叽喳喳:“你从天上来的,天上好玩吗?你这人也太无趣了。”
胡子无趣不是一天,是一二百年。老祖就不会这么说。
美人吃了糖葫芦,又吃糖球。
美人、美食、美好的天,可以做一个美梦。
胡子他是个木头。大概是用胡子掩盖木头的事实。
但胡子也是很性感的,尤其胡子这么强,身上有特殊的气息。
美人有点脸红,糖球更甜了,突然嗷,捂着腮帮子。
糖吃多了,牙不行了。美人眼泪汪汪的。
很多人看着,胡子就是个木头。
里边的狼比他强多了,一挥爪子,美人就没了。
狼挥爪子,挺多人没了。
御林军离得远,离得近的、都不知道谁。
这些人吓坏了,尖叫的、跑的、有朝着酒楼打的。
胡子离远点。
轰!一群人厉害,将酒楼打倒了。
白狼掉地上,一爪子。
跑过来的强者、一个不剩。
没跑过来的就看着,妖还是厉害。
有人冲着胡子大骂:“你就看着?你也是畜生?”
胡子吹口气都能杀一片。他没滥杀无辜就算不错了。竟然还有人机灵?
一大群在远处看的,看到酒楼终于完了,但汪汝迁还没出来。至于这些机灵的,以为胡子好欺负的,让他们满意了。
周围人很多,大家等着,汪汝迁再不出来,新娘子要跑了。
嗷!狼嗷,威震整个钧都,好像要和钧都同归于尽。
野蔓终于过来。
有人喊:“老祖怎么不救汪三州?”
很多人激动:“这都几个月了,汪三州还有救吗?”
长眼睛的却看着,老祖蓬头垢面的,身上浓浓的药香,可见也没闲着。
所以,那些人、嘴很闲吗?
野蔓飞在天上,蓬头垢面。也可以叫别人看不见。
不是非得这样,是她懒得收拾,这会儿收拾一下也行。
狼趴在地上,抬头看着。
狼一开始就没想对上,以前没什么用,现在要用了。
野蔓看这狼,挺好一张狼皮,可惜不是真的。
它用什么秘术附在一件宝物上掉下来,和化神想降临差不多吧。
化神没找到这样的宝物,要做的事不一样。
狼用自己供着宝物,现在要完了,不过这狼还聪明,要打什么主意。
既然酒楼毁了,胡子将垃圾掀开,让狼曝露在阳光下。
阳光挺好,照着狼就不一样。
它散发着银色的光,也有灰,看起来还蛮强的。
不过野蔓不急,狼急了。
野蔓先来点吃的,糖球没有,烤肉有,大块的肉吃着,舒服!
其实一段时间不吃,再吃,对胃不太好。但一个金丹的胃,吃这点东西,完全没问题。
野蔓吃了一大块肉,又来一只很肥的蟹。
好蟹很诱人的,比糖球撩。不说胡子,街上很多人都想吃了。
虽然闻着药香,丹药吃不到;若是能吃到蟹,那也蛮不错。
狼都想吃了,急着问:“你若是想救?”
野蔓说:“不想。”
有机灵的高手过来,跟着老祖说:“给你送终的,够面子了。”
高手给老祖才做的烤肉,这烤的也挺好。
野蔓拿盘子放着,不用刀、也能切开,然后大快朵颐。
高手手里端个盘,里边有汤、有酒,一边吃一边看戏的意思。
虽然比较简陋,但飞在天上这个操作一般人做不来。
高手是靠老祖飞的,他自己也来一块肉,好吃!
街上、竟然有人喊:“你果然不救、不守妇道!想嫁人了!”
胡子一巴掌,那儿拍一片。这狼妖还弄了一些花样。
街上人都无语:“老祖嫁不嫁人有你们什么事儿?”
“你们和妖勾结,不是东西!”
人都没了,但肯定还有,有些没冒出来、等着呢。
野蔓不急,让她吃饱了再说。
医修也过来,很清雅,问老祖:“这妖怎么回事?”
野蔓说:“快嗝屁了。”
妖一时没听懂,但尖叫:“你们都陪葬吧!”
野蔓一石头砸过去。
嗷!狼叫的特别惨。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
野蔓拿回石头,继续砸。
胡子眼看石头要砸汪三州身上,他把石头拦下了。
这石头砸的不轻,好在胡子够强。若是叫医修来、这下也得惨。
汪汝迁虽然没被石头砸,也是挺惨的。
一身血,手里拿一根骨头,眼睛看一下太阳,干脆昏过去了。
野蔓无语。
还是胡子做苦力,抱着汪三州,和老祖一块回仙居宫。
街上,留下一个传说,众人无比兴奋!
虽然酒楼倒了,但汪三州不倒!
那样子是实在惨,老祖拿石头砸就好了。
全城都在欢快,包括谯州恒州什么的,大家也说不出个名堂,就靠自己想象。
仙居宫。
野蔓和医修看着,汪汝迁十分的狼狈。
不是说睡的或者表面,是他身上的伤看着好了,伤的不是根本,怎么说呢?就是没重伤但一团乱也够呛,得养好一阵,要不然对以后还是有影响。
养一养的事儿、野蔓以前也有。
对于医修而言,也不算大事。
养着呗。正好闲着。
炼丹挺辛苦的,不想炼了,就给汪汝迁整。
但汪汝迁一气儿真睡了十天,身上的伤好了不少。
野蔓真把丹炼够够的,估计十年都不愿动了。
郭太后也囤了很多丹,照着十年计划。
湖边,热了。
不是太热,这天儿正好。
汪汝迁睡的迷糊,出来转。
大家坐在熏风殿,有风吹着,美得很。
杜跃鲤也进宫来,听汪汝迁讲讲故事,喝喝酒。
野蔓和皇帝、皇太后坐一块,殿内也不是巨大、大家坐的不算远。
汪汝迁就坐在一边,和大家说:“那有个空间,最后有一匹狼,杀了才能出来,没别的。”
祈镐的儿子奶声奶气的:“不是上天吗?”
汪汝迁好奇:“以为这么容易就能上天?”
小孩长得漂亮、说话不是太清楚:“老祖、不一样哒。”
汪汝迁拿着骨头,和兰卿说:“这可能不是化神。还有特殊的神通。”
野蔓点头。这指骨没废掉,只是要掌握正确用法。
至于神通,大概就是空间,但妖的神通和这骨头不一样。
胡子说:“玄雷界以前还挺强,后来,就越打越惨。”
野蔓说:“越惨越打,就像人越穷越刁,挺好的也沾染了恶习。”
都是不读书的缘故,穷人淳朴的也挺多,总之乱成一锅粥。
祈大宝看师父,那不是有挺多好东西?
野蔓眨眼睛,好东西掌握在一些人手里,不是好拿的。
他们不是会去那清黄界?咱少惦记一些。
祈大宝就是想想,他现在一个炼气,不会去找死。
内官来回禀:“有个男子长得很像汪大人。”
野蔓说:“想做什么?”
内官说:“低级的坑蒙拐骗,到高级的坑蒙拐骗。”
祈大宝问:“背后的人没查出来?”
估计是富州的。
真见过汪三州的不多,富州对他清楚一些。富州就属于富还刁的。
像海州就没那么刁,需要多读书,读书不够就种田,一人几亩田,不种就不给功名。
祈大宝问师父:“县试的时候先到田里耕种。二月正好春耕。或者会试后加一场,三月也是春耕。总比别的强。”
野蔓说:“可以给加分。真书读得好、不能歧视。但除了书读得好,别的科做得好,加分,分怎么加,定好就是。就像一个女子,长得一般,特别会做事,也有人喜欢。也可以要求基础线,人品有瑕疵的不用,五谷不分那也不行。”
汪汝迁点头:“耕种可以不会,五谷还是要分的。”
杜跃鲤跟着讲:“要不然你和他说这他愣给你瞎扯,就是讲不明白。”
内官拿着药去审。
对于这种的、野蔓不是太在意。
汪汝迁喝着酒,想喝喜酒。
郭太后看他可以当喜酒,反正宫里喝不到他喜酒了。
祈大宝让人赏不少酒,随便喝。
一群人就看,老祖已经站在码头上。
瓠瓜岛的人都兴奋了!包括之前的人、大郑来的、四处来的。
瓠瓜岛的气氛都燃了!
才来的又兴奋了!海上的辛苦都忘了。
荣贻遂看,姐姐把爹娘、和小妹妹都抱来了。
小妹妹几个月长了不少,一双漂亮的眼睛四处看,但黏着姐姐、比以前还软。
朱氏来的快、不辛苦,和儿子解释:“君淑一阵没见姐姐,不肯放。”
小妹妹叫荣君淑,和姐姐荣君泽算一块。
朱氏现在养得好,天热了穿的少,更是像少妇、柔婉。
一点看不出四十多岁带孙女的感觉,加上荣庆甫很宠着,很像是成亲不久的一家三口?
野蔓想和弟弟说他们是多余,但小妹妹又黏着她。
沈婧在一边笑着,瓠瓜岛蛮好的。
既然将军岛的问题解决了,要在瓠瓜岛忙一阵,一家子都过来。
成亲终于能准备起来了。
那些人、船大批的运来,也是为成亲的。
荣家没准备什么。大家先过去。
从码头到城里,已经修了一条路。
人多了,把这路修的不错,码头还得再好好修。
之前秃了的山,这会儿果然绿了。
树是绿的,才长的草也不短不嫩,很有担当了。该开的花儿不少,这是个好岛。
野蔓就一直抱着小妹妹,从海州抱过来的,睡觉都得抱,放下她就醒。
养的白白胖胖倒是没吃不下睡不着,一团软,抱她倒也没什么。
从村子经过,这村子修的也可以。
村里人都忙着,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瓠瓜是不怎么用种,田里要种,城里修好了,大家能吃饱。
吃饱、穿好,人的精神就不一样。
何况又来了那么多船,肯定有他们吃的;来那么多人,自己能干活而不是等着他们伺候。
他们不怕伺候人,就是想活的好一点,有盼头。
朱氏看着这儿不错,反正是要建的。
大家到城里,这才是要建的。
周围随便拉了个城墙,就像随便搞的篱笆。中间随便建了几栋,其余都是要建的。
因此,来这么些人,肯定没地方住,需要:搭帐篷。
好在这天儿好,搭帐篷不担心。帐篷搭在一边,不影响城里的建造。
众人都忙着,一阵没见的打招呼。
这边的说着这边的事,那边的说着那边的事。
汪汝迁还听着人和晋昌王几个吹:“那长得不像汪三州,美是美,肤浅;妖是妖,很贱;拿着一把扇子,穿着白袍,装风流才子,也不知道什么佳人能被骗了。”
汪汝迁听着怎么不对?
钧都的事儿,一些人已经走了。还是海州还有人学他?
纯粹的学,那是挺多的。不打着他的旗号还罢了。
至于汪汝迁没那么做,他们照自己的想象,这个也不好说。
晋昌王问:“有才学吗?”
这个吹:“那算什么?随便背一点,一般人能听懂?”
也是,晋昌王懂。反正他玩他的,咱这儿忙着。
汪汝迁听着还是不对,什么叫美、什么叫妖?
罗槐看他,也不必计较,明白人都知道,他是汪阎王。那能装出阎王样儿?
汪汝迁当然不计较,自家小厮都会读书,自家丫鬟比那些强多了。
不干正事、装哔算什么?虽然这世上总有不干正事的。
荣庆甫和朱氏过来,被大家安排在最好的房子里,毕竟带着孩子。
王素宁过来哄奶娃,让她抱抱。
奶娃紧紧抓着大姐姐,要贴在她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朱氏都无语:“你姐姐有事。”
宝宝不管。
朱氏问:“你不饿?”
大姐姐喂。
朱氏野蛮的将小女儿抱走,大姐姐喂不了。孩子就不能太宠着,朱氏狠下心。
奶娃大概看,已经成功跟着大姐姐来了瓠瓜岛,暂时不慌了。
沈婧都想笑,要不是她黏着,大姐姐不会将一家都带来。
在海州,有些人是骚扰,但也不敢怎么着。
瓠瓜岛还是不错的,海州的海边、没去过,反正远香?
沈婧和丫鬟忙着安顿好。女子尽量住屋里,男子在外边住帐篷。
野蔓也在外边住,嫌屋里挤。
这么挤是不会热,她就是不愿。因此也不用带小妹妹。
在周围看一圈。
那混堂修的挺好,岛上原来的人,一天都能在那儿洗个澡将自己洗干净,也就精神了。
之前只是用水洗一洗,现在带了很多胰子来。
海州做的胰子很好,还有香胰子,有几种不同的香味儿。
混堂弄的大,或者大概是下人一处、主子一处。
都收拾干净就没什么。暂时这些人、岛上还能容纳。
野蔓想起来,叫二宝。
二宝和三宝一块过来,见师父。
野蔓看他们、挺勤快的:“准备当先生?”
二宝眼睛亮亮的:“已经教他们说话。”
野蔓点头:“棒极了。那虎龟立了功,皇帝要给它封,你们觉得封什么好?”
二宝愣住。
三宝想了想,知道了。
毕竟师父以前的马也厉害,皇帝都可以给马封,甚至给猫狗封。
那虎龟是快化神的妖,即便很惨。
皇帝要封的话,三宝和二宝商量:“叫瓠瓜将军?”
二宝点头,太好了!
瓠瓜岛的将军,能不好吗?
野蔓说:“那你们一块去和龟说。”
二宝、三宝胆子挺大,小心的朝那边去。
龟还在那儿呆着,它想挪一时也挪不了。
这边到海滩也修了一条路。
二宝、三宝走的不算难,但没靠近,知道妖能听见,就没太客气。
妖和野蔓说:“我伤是好了不少。”
野蔓说:“你安心养着,有好东西再给你。”
反正是龟,养一百年都是短的。一只快化神的龟,一般的东西给它没多大用,真是浪费。
龟没吭声,要太多是要不到。
胡子之前有抓的鱼,给龟一条大的。
龟挺满足了。
荣庆甫在城里,觉得养一只龟当神仙,是很有福气的。他抱着小女儿,她要哭了。一点不给爹面子。
瓠瓜城、或者灵瓠县的建设热火朝天,也没她什么事儿。
为了不影响人,她自然是跑到海滩,在这儿搭个帐篷,美极了!
荣庆甫抱着小女儿,艰难的找过来。
嘤嘤,奶娃哭。
荣庆甫突然恶作剧,将小女儿放在海滩上,自己去找大姐姐吧。
这快十个月也能学走路了,挺好的海滩、爬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