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边随便有一群金丹,这一群炼气实在不该想太多。
野蔓将穿云舟收好,这玩意儿会被抢,她也不一定保得住。
祈大宝大多在宫里,给宫里多弄一些阵。
一般人乱闯也不行,好像有人就喜欢乱来。
这又一个乱来的,不止一个,有一群。
看着五十来岁的男子、已经筑基,领着十几岁的孙女。
这一群人不知道哪儿来的,小娘子打扮的、挺花哨。
小娘子挺高傲,看皇帝、看皇帝、又看皇帝。
这么赤果果的看皇帝,冯太妃直皱眉。
小娘子不是不能看男子,看的可多了。但这个看法,就十分的不好。
那筑基也不高兴,没人请他坐?他后边还有个贵客。
贵客在打量胡子、用很奇怪的话问:“你是哪个宗的?”
胡子不太会说话。
野蔓问:“你不认识?你不行啊。”
老祖说的很好,胡子会说了:“合欢宗的?”
野蔓惊讶:“合欢宗要做什么?”看看那小娘子,恍然大悟,“难怪。”
大家都说的奇怪。皇帝听不懂,小娘子也听不懂。
祈大宝他聪明,他能猜,反正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
那贵客也看皇帝、看皇帝、和小娘子很像。当然,他金丹、比小娘子看的明白多了。
胡子捂眼睛,这就被老祖干掉了。
一个金丹,有时候死的很简单。甚至这些东西、都被收拾了。
汪汝迁拿起储物戒,从里边找到一些合欢宗的东西。
汪汝迁和祈大宝解释:“合欢宗有些功法、邪门,刚好那女子特殊,这儿灵气极少,或许你能快速筑基、结丹。”
祈大宝不想再听。他还是个宝宝,急什么?就算二三百岁了,也不急。
二三百岁还早着呢,打这个主意的、好在早早的收拾了。
汪汝迁说:“不一定,或许还有。你不用,人家可能会用。”
祈大宝当皇帝的,脑子好使的很:“邪门的、实力未必强,若是那么容易,他还做什么?”
汪汝迁点头,倒也没错,不过:“有些人还是要看紧点。”
祈大宝点头。
灵气少,走捷径,他问师父:“靠自己修炼和走捷径应该差距很大。”
野蔓点头,不过:“也是看人,有的特别会装。”
祈大宝想明白了:“先看事实,不知道也不强求。知道了决不轻饶。”
野蔓点头。若是造孽,总归有痕迹。出事了收拾他便是。
当皇帝,水至清则无鱼,天下人多了,总会有几个奇葩,不用为他们费太大的成本,还耽误正事。
只要管的严,就足够了。
冯太妃说:“好像花样多了,但蒋家那些,花样也没少。”
野蔓点头,有时候玩来玩去,似曾相识,就那些玩意。
比如国外国内、古代现代、城里乡下,好像树就是那么长的。
大内高手在一边说:“现在修炼的多了,好在有一条正道,要不然来钧都的还多。”
野蔓说:“修炼的方式还是比较多的,就像儒道释,可以从人性来说,泯灭人性的自然不对。有些可能是有争议。”
大家思路更开阔了。
修炼方法,就像治国,是挺多,也不好说哪个一定对。
但昏君谗臣之类,一定是错的。贪官或许能办事,但绝对不值得鼓励。
有多大能力可以和皇帝直接说,克制不住自己,早晚有一天要完。
野蔓不想管。
郭太后过来,大家在熏风殿喝酒。
鲁王、沈用亨几人也过来,就湖边吹着风喝着酒,岂止是美。
沈用亨老了,外甥都大了,就老祖还是白嫩的小脸,汪三州虽然看着嫩但感觉还是成熟。
沈用亨妹妹和女儿都在海州,就说起海州。
野蔓说:“我们不知道几时回海州。”
祈大宝羡慕:“师父还去别的地方玩?”
野蔓安抚:“暂时大概不去了。等瓠瓜岛有个样子,就该回海州。”
瓠瓜岛的重点、是洛越国,也就是镇住洛越国。
海州是好地方,富庶,环境也不错,到钧都就更近了。
祈大宝叫郭太后:“圣人去海州玩不?”
郭太后看他想去?皇帝不亲政,她也不好离开钧都。
野蔓说:“就说试试飞舟,到时坐飞舟过去,玩几天就回来。”
这样可以,冯太妃也想去。看儿孙是次要,去看看海州繁华,出去浪。
这事儿还早着,郭太后就不爱说。冯太妃要去单独去都行。
鲁王看着大飞舟,他也要去,看飞海书院。
沈用亨说:“富州是好地方,还得好好搞起来。”
野蔓点头,富州搞起来,财富至少翻三倍,给老百姓分一点就好了。
医修现在要考虑一个严肃的问题,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他干什么?
汪汝迁给他出主意:“在飞海书院做个教授。”
胡子示意,他呢?
汪汝迁知道他意思,觉得也行:“在林下府做食客。”
胡子懂了。既是客,也能出力。
不过医修和他不一样,老祖或许不需要他,医修也是要去医。
野蔓说着不管,又和医修闲聊:“悬壶济世、医者仁心、都是很独特的。”
医修已经能理解,多仁心是不需要,但力所能及的做一点还行。
祈大宝说:“以后修士会越来越多,习武的、有些问题、也不好治。”
所以,正事还是不少,自己也要培养人才。
大夫不再是低贱,人家医修也挺高贵。
凭实力说话。
野蔓喝着酒,觉得这儿的灵气还是在增加。
虽然用的人更多,但还是有所增加。
不是因为金丹更敏锐,增加的也不多,这就慢慢来了。
汪汝迁说:“或许两边没完全关闭,也可能这边自己的事。”
郭太后说:“正好要时间来适应。”
野蔓说:“我明天给你炼一些丹。”
郭太后很高兴。她愿意慢慢修炼,但有更快的,肯定不拒绝。
她必然和别人不同。几次找皇帝也没找到她头上。
郭太后要忙的还挺多。
冯太妃要抓紧了,要不然一点忙帮不上,她还是愿意忙的。
沈用亨还没工夫好好修,不过:“平原王的天赋还不错。”
野蔓说:“我明天炼丹。”
祈大宝行礼:“有劳师父。”
野蔓摸摸他头,是个好孩子。
沈用亨直乐,大宝在师父跟前最孩子。
这皇帝,一般人欺负不了了。皇位是稳稳的。
至于还有居心叵测的,都不是大事儿。
老王来到宫里,绑了一个孙子。
祈大宝忙哄着老王,别为小辈气坏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当然,身体挺好,还能拳打脚踢亲孙子。
亲孙子不到二十,看着比老王虚多了。被打的也不敢吭声。
不过,没人当他老实,哪个也没那么宠他。
这孙子叫祈越,和杨大郎不是一个祈钺,虽然都是庶出,比祈钺惨多了。
娘不得宠,长得没那么好,也没特别的本事,还能有什么?
不过,老王的孙子,也不会差,所以想法多了。
老王给气的,被几人劝着,坐下来喝酒。
由长史来回禀:“王爷之前看他有点不好,让人看着些。他就是不说,心里想得多。”
孙子这会儿想表现,没人给机会。
不是演的每一场戏都有观众,愿喝彩绝对是给面子。
长史说的明白:“后来发现他不对,偷偷的炼,还偷偷去秦楼,又买了几个丫鬟,半个月不到弄死了三个,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医修看看:“炼的不对。”
孙子不承认:“那不是……”
沈用亨更好奇:“为什么会炼的不对?”
老王比他明白的多:“给你本书就能读对?你行、他不行。”
老王依旧怒:“从小文不成武不就,和他那个娘一样,想的多。瞎想也行吧,能怎么办?他还就心大,敢干。从小、书就读不懂,那么深奥的东西就懂?”
野蔓说:“他以为这样那样就完了。”
老王无语:“这样那样还要功法?”
野蔓点头:“这样那样还有名伎?”
汪汝迁说:“都是卖笑为什么有人笑的更甜?”
说的挺好,鲁王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野蔓说个简单的:“都是青菜炒豆腐就炒不出一样的味道。有人就是普信。”
老王立即懂了:“明明是最普通的,也给他好日子过了,他就是自信。”
鲁王眨眼睛,普信就是这意思?似乎普信的还不少。
现在的问题是,鲁王向医修请教:“会是什么后果?”
医修说:“走火入魔可能性不大,把自己玩死还是不难的。”
孙子还不承认,他现在感觉挺好,要不是被打压。
野蔓厌恶:“就是个废物,总觉得别人挡了他的路,要不然他都做皇帝了。”
老王决定:“那就少害人。”
老王将孙子带来,是让大家看看这情况。
野蔓既然在,神识朝周围散开。
她神识将近五百里,是将司州、谯州都能覆盖,包括恒州,总之特别强。
有一群人躲在了庆州一座山里,离平棘县也不算远。
野蔓给出位置,汪汝迁、大内高手、胡子等、一块杀过去。
鲁王问:“能看那么远?”
野蔓点头:“再强一些,在海州就能看钧都,这修炼得百八十年吧。”
鲁王说:“那还是挺强的,不过上次的巨掌更大。”
野蔓说:“什么都是相生相克,他不能凭空的强,老天还盯着他。”
鲁王感慨:“好在有天,要不然不知道会怎样。”
野蔓在城里找到一些,小贼都不想动了,想动的扔到衙门去。
于是,衙门突然多了好些人。
不是一个衙门,因此每个衙门都有。
还没宵禁,很多人没睡,都欢快了。
野蔓又抓了几个、直接拎过来。
冯太妃看着,是她表外甥?这个都四十多岁了,脸色才难看、特别的丑。
野蔓发话:“最近有邪修,大家都注意一下,有人不见的,或者看到异常的,都报官。还有女子被骗的,或者被家人卖的,记得报官。”
沈用亨听着,又要多出活儿了。
至于有没有人乱报官,一般人是干不出的。
冯太妃可听懂了。
有人不懂,或者被许出的好处骗了,自己贪心是一回事,骗子显然不能凭本事。
每一个这种的,都会有后续,不像有的好像就完了。
野蔓再发话:“普普通通的你,普普通通的就好;别做梦自己不寻常,可能就死的是最不寻常。”
城里很多人没听懂。
但鲁王听懂了。说的没错。
有人就是一天做梦升官发财,为了升官发财什么都做得出。
无舆街。
荣家,就把话儿听的明白。
荣庆周甚至觉得这就是说给他听的。每天骗他的可多了,但他就很自信。
程氏准备洗洗睡了。不管和荣庆周怎么样,他有这份自信就够了。
过着普通的日子,踏实。
一个普通人,有些东西是承受不起的。
就像荣家被孟家利用,太多了,玩不来。
荣庆周问夫人:“兰卿什么时候成亲?”
程氏虽然老了,心情不错:“你去问问?毕竟你是亲伯父,她肯定尊重。”
荣庆周忙摇头。兰卿是愿给这个面子,但他用不着,就是随便问。
荣庆周和老婆感慨:“兰卿能活几百岁了。”
若是老爹在,不知道会怎么样?
不过,老爹也拦不住,也得不到太多的好处。
荣庆周没觉得什么不好,但他老爹想得多,肯定就要惨。
想得多的都要惨,只有心平气和、最舒服。
程氏觉得够好了,有儿有孙,一辈子不就是这样?
荣庆周说:“听说茅氏现在也不错。”
能自己想明白,就好。
宫里,一会儿又热闹了。
一群人跑进宫,请罪的、求情的,大半夜的闹。
有人还不知道,老王来的最早,并且将亲孙子收拾了。
冯太妃将表外甥也处理了。
老太太要找冯太妃讲理。
那是她能随便讲的?时间不早了,冯太妃要睡美容觉。
一把年纪不好好睡,不得更老?
她就是命好,生了个好儿子,所有人嫉妒又如何?
野蔓回到仙居宫,也是洗洗睡。
一群宫女太监守着,看汪三州还没回来。
几个小太监八卦:“竟然有老婆同意的。”
宫女冷笑:“有什么做不出来?”
男子有一个妾和十个有多大区别?弄死十个人也不在意。
毕竟,很多男子、都弄死过。
相比起来,汪三州、陛下、都是极好的。
有人还猜,陛下在宫里如何,都瞎扯。
小宫女喜欢陛下,但不敢乱来,陛下、他是天子呢。
小太监感慨:“修炼还是挺难的,脑子太笨的就少想了。”
野蔓在仙居宫炼丹,一炼就是十天半个月。
对于金丹而言,小意思。尤其这很多丹,都是打发小朋友。
她能摆三五个丹炉一块,像大锅饭,大锅大锅的炒。
丹香从丹阁飘遍上林苑,好像在钧都都能闻到,无数人蠢蠢欲动。
医修在这儿帮忙。
医修会炼丹,但比老祖差一点?两人一边炒一边交流。
周围再围一圈小朋友,可能都听不懂。
汪汝迁四处忙,文的也忙武的也忙,差不多了就不忙了。
有些实在不在他职责范围,别人忙去,别人还得赚俸禄赚民心君心什么的。
瓠州的事还是蛮大的,因为往那一边去也是挺大。
就像盖臧城往西延伸,现在,盖臧城的西边都安静了。
大郑就是当之无愧的大国!
街上,人都自信!
一群人特自信,拉着汪三州去喝酒。
汪汝迁看着这些,就一个好像认识,富州、某举人的儿子?
举人的儿子都二十多岁、孙子都能打酱油了,汪汝迁还没成亲,他看着脸白。
怎么看都比女子好看,穿着红袍、钧都最艳。
秦楼的女子都不比,因为汪三州是真厉害。
举人的儿子、对着汪三州的脸就有点垂涎,很想下手但还得机会。
毕竟乱下手、下场还是挺惨的。除非真没脑子。
汪汝迁是没甩开,他若真要走,这些东西可拦不住。
他不是半推半就,只是想看他们要做什么,衙门抓人也得理由。
大家各想各的,也是和谐的坐了。
钧都的酒楼十分的奢华,这雅座用银子堆出来的雅,里边摆着几幅画。
汪汝迁看着含蓄的赤果果,大概就知道了,可能给他们判了。
一群人积极的在汪阎王的头上蹦跶,很快就酒过三巡。
好兄弟、先喝。好、先喝。
外边无数人看着,多少人想和汪阎王喝?就担心他身上血没洗干净。
一大群人将酒楼包围,看这酒楼也有问题。
汪汝迁神识四处看着,酒楼是借富州的人开的?
朝廷一直要发展富州,但富州有些人、和朝廷想的就不一样,他们就想自己的。
毕竟,朝廷要顾老百姓,不是谁都管老百姓,他们就要从老百姓头上剥削。
酒喝了,汪汝迁依旧清醒。
一群给他灌酒的、有三分醉了。
准备说醉话。
举人的儿子、比汪汝迁年轻,长得丑还蠢。
汪汝迁看他油腻的,考虑将举人夷族还是三族?
举人呢,书白读了,这时候就该从重!
既然讲道理不明白,就得让这些有根基、有门路的,好好长脑子。
举人的儿子看着汪小奴更垂涎,倒了一杯酒要凑到他嘴上。
汪汝迁反手喂到他自己嘴里。
做的十分轻飘飘、仙气。
举人的儿子高兴了:“哈哈哈,小奴还是最喜欢我!”
其他人都吓一跳,让汪汝迁醉可不是自己醉。
等着算计他,自己可不能醉、还得十分清醒。
不过汪汝迁坐在这儿,也是儿子长得太丑,现在更不忍直视,往汪小奴身上扑。
汪汝迁依旧很仙气,将他扔到一个老头的怀里。
老头一个哆嗦。
“小奴。”儿子紧紧搂着他,嘴凑过去,“真香。”
老头要疯,看汪三州一眼,那冷的、一点醉意没有。
举人的儿子、真爱,抱着老头上下其手了,挣扎也是乐趣。
几人看着不是事儿,忙叫美人出来。
这一群美人过来,让举人的儿子不是那么显眼、刺眼。
几个美人、插の到儿子和老头中间。
举人的儿子十分明白,使劲一推美人:“一边去,不长眼的东西!小奴在这儿,还有你什么事儿?”
美人摔在地上,简直巴不得,再看看汪三州,默默的爬起来退到一边。
她是逼不得已,她也有脑子。
再看那、几个分到汪三州跟前的,简直是送死。
几个美人,有胖有瘦,有的小脸和老祖很像,还以为她妹妹长大了。
一人美人对着汪三州,我见犹怜的样子。
他们想抱汪三州、就抱不到,隔着一个世界。
好在汪汝迁不想耽搁,开口和他们说话了。
汪汝迁看着戏差不多上了,就问:“有哪个想说的?”
摔地上的美人、抢着过来。
这边一个美人、继续对汪三州哀怨。
摔的那美人、看她没戏,忙和汪三州说:“奴不是被爹娘卖的,是被抢的。”
另一个美人、机灵的附和:“奴也是被抢的。衙门也管不了,县尊被打的重伤。奴听说,那县尊要报朝廷,先被人灭了满门。”
汪汝迁看着举人那一群。
有胆小的、已经一头汗。
一个酒楼的奴才过来跪下:“汪大人冤枉!小的家里有十几亩田,有两个妹妹,父母被打死,田被抢,和妹妹一块被抢走。他们用女子邪修。”
一个管事忙过来磕头、汪阎王的名是染血的、管事直哆嗦:“他们抢女子不仅自己用,还给别人用。抢的男子也给妇人用。”
举人的儿子、使劲拉着老头:“爷要和你寿与天齐。”
管事忙着交代:“都说恶人活千年,他们引以为荣,所以叫千年教。”
汪汝迁问:“总坛在哪儿?”
管事不知道。
一群黑衣人杀过来。
汪汝迁看这黑衣、大白天穿的、很有范儿。
胡子和他说:“这放火、要烧了酒楼?”
汪汝迁点头。
胡子出手。
汪汝迁虽然有化神,但这会儿金丹出手、效果极好。
像一阵风吹过,可干净了。
管事的低着头跪在那儿,瑟瑟发抖。
他不是首恶,就看汪三州饶不饶他。
汪三州、老祖的实力,一旦盯上哪个,那都得完。
管事不想衡量那么多,有时候衡量不出。选一个就是了。
几个美人跪着。
一个美人尖叫着往汪三州身上扑。
小二看她没了。有的人无辜,有的就不无辜。
今天把她救了,明天还不知道做什么,以为汪三州看上她呢。
小二想起,这些人还没施展开。不过,他们已经造谣,说老祖和那贵客如何。
那是这些东西能造谣的?
对汪三州挑拨离间?现在死的很干脆。
汪汝迁坐着没动,还有呢。
大家也知道危险,尤其这酒楼开打了,大家机灵的保持距离。
至于打的范围多大,一般来说会控制着、不把半条街毁了。
所以在街对面、远一些的屋顶、爬到树上和鸟抢地方。
若是真有事,大家再机灵的跑,这就更刺丶激了。
鸟也刺丶激,尖叫着跑远。
街上无数的人、发现了不对劲,赶紧跑啊!
有的迷的快,有的慢,有的尖叫!有的、匆忙中不知道哪儿弄的鸡血狗血,狂洒。
这样,更多人醒过来,拉着那些迷住的,赶紧跑。
酒楼里不对劲,有人咯咯笑,真妖。
汪汝迁坐着没动。
胡子拿出锤,一锤照着酒楼砸。
街上,人乱,有的死活不肯走,就听轰的一声,半个酒楼塌了。
这下不跑也得跑!人都乱,全跑。
胡子看这妖不简单,给老祖传音,然后拿着锤继续砸。
隔壁一栋楼,正好好的,这下惨了,几人跑吧。
其实,一个铺子值多少银子也有数,不说还有能救的,也不说几个人没东西值钱,留下来也保不住。
胡子跑到后边,又砸一栋楼。
这下,酒楼更霸气了,奢豪挡都挡不住。
大家就围在周围看这楼。
不知道汪三州为什么不出来?不知道胡子为什么不砸它?
想必不砸就是不砸,老祖还没出手呢,不急。
“咯咯咯!”又是一声妖气的笑。
“哪来的大母鸡?”有小孩喊。
“大母鸡要吃汪大人!”熊孩子挺高兴。
里边,除汪汝迁,还有美人、小二、管事等。
人不少,不是汪汝迁一个。不过,其他人都陷入幻境,各自做着美梦。
汪汝迁就比较孤单了。看幻阵被胡子破了一半,这个破阵、作用降了大半。
对普通人好用,对外边的影响基本没了。
汪汝迁是化神,就算不擅长也不会随便被迷,应该算懂的。
所以,背后的妖露面了。
这是一匹狼,不是黄鼠狼。
一匹白狼,像雪狼,或者大狗。
狼怕狗血、只怕是最狗血的了。
这狼应该是元婴,但比那虎龟弱一些。
狼应该攻击性比龟强,但狼都像狐狸了,弱一点也是允许的。
狐狸也是犬科,和狼五百年前是一家?或者五千年前是一家,发生了什么故事、且不说。
这狼化形是一个美人,咯咯咯的倒不奇怪。
妖、总归要特殊一些,穿的十分清凉,就像妖不穿的?后边还有一条漂亮的尾巴。
简直生错了的狐狸,狐狸眼、小脸比谁都美。
汪汝迁没感觉。不过,那些修炼的、不只是合欢宗?
或许合欢宗的狼也变成狐狸?
狼好好修炼、不过到了元婴都很难,做狐狸也没多大用。
靠合欢、也没用吧?普通人得多少才能堆成元婴?狐狸又得那什么多少?
所以,盯上了汪汝迁?
想明白这点,汪汝迁一身冷的,他还没破の身。
那妖靠过来,吹口气。
猛的一声尖叫!腰上被捅一个大窟窿,血流的欢快。
汪汝迁不可惜。狼皮厚着呢,能破防就不错了,狼皮打坏了也不可惜。
他也想明白,这妖先让那些美人来,最终应该都会落到妖手里。
那些人都在一边,管事不知道做什么噩梦,伸手要掐死自己。
汪汝迁挥手,花瓶、铜觚等乱飞,将一些人打晕。
管事蹬着腿,流着血,不知道死了没?
汪汝迁没太多心思管他们,现在还得斗狼妖。
狼妖缓过来,一尾巴扫向汪汝迁。
这是连扫带卷,汪汝迁拔剑,猛劈过去。
狼尾巴忙从汪汝迁头上扫过,将他头发扫乱,也是妖精本妖。
汪汝迁拿了绳子将头发随便一绑,手里依旧拿着剑。
看这妖能打,不过战斗力还是一般。它能掉下来还没死,就算不错了。
不过,虎龟有办法,这妖应该也有什么办法。
汪汝迁不管,拿着剑备战。
狼整个朝他扑过来。
狼的身体不小,汪汝迁个小,狼比他大,就像一座山、随便就能将人压了。
汪汝迁挥着剑,劈山!
狼压的猛,这剑也不容小觑。
狼只能狼狈的朝边上滚,要不然就算汪汝迁不行、这剑都能伤到它。
狼一尾巴要把剑扫落。
汪汝迁一剑又捅了狼的腰。
嗷!狼惨叫!这要将它刺穿了!
汪汝迁退开一步,身上溅了不少血。
这战斗蛮激烈,酒楼竟然没倒,布阵就是不一样。
狼凶起来,能赶上母老虎,张嘴要吃了汪汝迁的样子!
汪汝迁手里有剑,一张符扔到狼的嘴里。
狼怎么地没防备,身上就被雷了,虽然不大,但雷的它很爽,身上又流血。
胡子在外边看着,又有两人杀过来。
他拎着锤杀过去!在这儿还能这么打,他又不缺丹药。
那两个金丹,觉得自己挺强,一个竟然就挨了两锤,另一个忙跑。
胡子没去追,就看被老祖拍了一巴掌。
金丹都拍废了,依旧疯狂的逃命。
不知道怎么乱跑、跑到了玄真观。
观前街、很多人跑去看热闹,但这边人也不少。
四处的修士聚集,指望和老祖学一点。
这会儿好,拦了金丹,群殴!
金丹挺难打的,和那个妖一样。
道长看着,一群人、打个金丹累的要死,就一言难尽。
几个聪明的,悄摸要拿金丹的储物戒。
道长就无语。老祖看着呢,能不能要命?
其他人打完,退下休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急。
就看,那几个聪明的,被一张符炸没了。
这实在是很正常的情况。一个金丹,打到最后一口气,也是能咬人的。
就算咽气了,咬人都不奇怪,所以,老祖留给他们练练就好了。
这炸完,结束了。
道长让人将储物戒给宫里送去。里边东西还不少,哪个敢贪?
酒楼这边,大家看着,不打了。
胡子依旧守在外边,看狼受伤,就没有咬下去的意思,很不像狼,它真做狐狸。
胡子不在意,这春天里,钧都还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