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蔓看着,灵雨没有,这灵雾?也不错。
不知道是不是动了天道,就会有别的?但老祖不在意。
既然有灵雾,她就来大甘霖术。
先送给新兵。
八万新兵,在梁大将军带领下,练起来!
接着是御林军,众人兴奋的、练起来!
再是其他人。
不少人跪地喊:“老祖寿与天齐!”
野蔓收手,有点辛苦,赶紧吃丹。
有人杀过来。
翠玉一剑斩杀。
那还有几个机灵的过来。看到翠玉的剑都没来得及跑。
王素宁拿着刀,指着邢家的一群,要试试?不过,邢家这么干,无须再试。
邢希佑已经吃了药,俩胳膊没长出来。
反正他没胳膊腿都有人伺候。他也是有希望的。
很多人看着翠玉就想不到,这个很端庄的丫鬟,好凶啊。
大家知道王素宁习武,没想到不吭声的翠玉出手,更凶。
暂时安静了。
邢家可以再表现了。
邢希佑痛心疾首:“你知道他们?”
野蔓一声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有不臣之心,必诛之!”
有人依旧瞧不起荣氏:“你懂什么?”
方必健过去杀他。老祖才没空去懂那么多。
老百姓狂喊:“陛下万岁万万岁!老祖寿与天齐!”
皇帝站出来,声音也响亮:“朕、虽年幼,此生、必将为百姓谋福!不让百姓、轻易受欺辱!”
无数人哭喊:“陛下万岁万万岁!老祖寿与天齐!”
邢家也要哭了,他们来了那么多,这要死完了。
蒋家愤恨。
野蔓就是一团火。
那些人更怒:“你不要欺人太甚!”
很多人拎着刀子砍:“让蒋家尝尝被欺负的味道!”
无数人响应:“蒋家不是树大根深、盘根错节吗?老子见一个杀一个,看杀不杀的完!”
有人喊:“屠蒋家的狗了!还有孟家、容家!别的不许乱动,但这些余孽,见一个杀一个!”
一群人能的很:“我就不信,容家还能躲多久?大家杀了,一定要去衙门报清楚!”
“哈哈哈容家、孟家不都在通缉吗?这抓了到衙门能领赏!”
“我们老百姓那么多,不信除不掉他们!朝廷不也是为天下安定为老百姓好?”
野蔓继续休息。
汪汝迁看着,暂时没有再来送死的。
至于某些,不想活就上门一趟,超度他们。
若是将他们养虫的地方都毁了,不信他们还能毒。
至于几个漏网之鱼或者余孽,这个是很难除尽,除了这个也会有别的。
一个老头过来,有八十多岁了,实在老。人看着还不错,不会随便嗝屁。
野蔓对于这些不熟,不想熟,反正没老祖老。
老头眼睛还亮的,看着老祖,一声叹息:“何至于闹到这样?”
野蔓笑道:“你年纪大了,在舒适区呆惯了。我不建议你折腾,也不说晚节不保。你且回去,好好养着,多活几年,看看大郑会变成什么样?”
老头叹息:“我是担心你啊。”
野蔓说:“自古变革者大多没好下场。不过我和他们不一样。如果有大能力去推动,让老百姓真正得好处。如果谁真动的了我,我自是无怨无悔。你呢,可以多思考,若是有好的想法,让这个过程变得更好,不用告诉我,告诉凤阁就好。”
老头看她半天,缓缓点头:“九世善人,非常人所能及。”
野蔓说:“老人都是宝贵的财富,希望你们颐养天年,也希望你们能发挥余热。老糊涂就不用啰嗦了。因为你们都没我老。”
老头行大礼,退去。
很多人看他的,看着他走也拦不住。
祈大宝就看师父,好厉害!
野蔓拉着他,该回去了。
祈大宝要回宫,好好努力!
身后,十万大军、无数百姓、再次高喊:“陛下万岁万万岁!老祖寿与天齐!”
老头坐着牛车,看着这天,能感受到不一样。
这样的民心,很少见。得民心的皇帝有,不一样。
或许,真的能不一样呢?大家也该适应这样的时候了。
夕阳,为钧都披上异样的色彩,比小五的梦还精彩!
大军开拔!
无数人目送,这就像一个新的时代,越来越壮阔!
野蔓坐在钧台,继续搞五雷符。
五雷符好用,而且,去年抄家有好多好东西,还有那些毒虫,野蔓老祖把五雷符不知道搞成什么了。
加点辣椒面、石灰粉这种事儿,好像挺常见。
野蔓现在还没见到辣椒,但东西并不少。
没辣椒的那些年,大家不是不活了,那照样活好好的。
一群人在附近看,不敢靠的太近。
郭太后也在这儿看,这手段,相当的厉害。估计,不论谁都怕雷。
汪汝迁跑上来。
郭太后看他,可真是妖精,难怪男男女女都惦记。男子都想给他做妾。
汪汝迁见过圣人,看看小娘子,那玩意儿他还没空学。
郭太后看他,跑了一趟,人是没事的?
汪汝迁拿了一大堆的虫子回来,正好给小娘子送过去。
大内高手在一边看着,怕是那些玩虫子祖祖辈辈、都没老祖玩的明白。
汪汝迁放下虫子又过来,和圣人说:“那儿应该有灵脉,也是适合虫子生长。这种虫子很多。”
郭太后点头。各地都有不同。
汪汝迁说:“有毒的无毒的,就像一般人想着怎么用,有些人才想着怎么杀人。”
郭太后点头,十分的正常。
穷人,在哪儿都苦,没那个闲工夫折腾。
汪汝迁感慨:“那些平民才苦,毒虫叫人苦不堪言。好的虫子能治,就像药、不是谁都用得起。很多、还是处于奴隶的状态。”
郭太后皱眉。
汪汝迁也同情。不过这事儿要解决,还得另一件事解决完。
看小娘子如临大敌的样子,总有个轻重缓急。
汪汝迁他们也要强一些,才能更好的解决那些问题。
汪汝迁说:“虽然很多人只能活到三十来岁,但总人口有百万。所以,贵族也是非常奢靡。他们有时候还斗虫。”
郭太后点头。和斗富、斗鸡走马差不多。
斗蛐蛐,反正闲了就是想着法儿的玩。
斗草,那都可以玩的有滋有味儿。
富人玩的未必就比穷人高级,有的反而没下限,都该收拾了的。
无舆街,荣家。
荣庆周居丧,程氏当然也是。
徐氏、还有荣贻适这些孙子都得老老实实在家。
荣贻适、荣贻运几个,过了年都十八了,真不往外跑,在家拿着书装样子。
把荣老爷收藏的那些都搬出来看,有好的就给荣贻遂。
毕竟荣贻遂也是孙子,有资格继承。
荣贻适也不太清楚有些好不好,但他们能抄,多抄几份,就大家都有了。
这几个要是坐不住,荣长衿她们就坐得住了。
萧氏就觉得,这日子越过越好,不知道是不是祖宗保佑,荣老爷应该不会吧?
邢家的赔偿到现在也没有,他们还想问荣君泽要赔偿。
萧氏不管,只要日子过得好,等她两个儿子都成材,还是挺有盼头。
荣贻道找上门。萧氏就好奇,他还没死?
荣老爷死的时候,荣君泽自然没管,慕氏和荣丽君也没来奔丧。
外边说什么的都有,但是,你真不理了,也就那样。
荣君泽不是仗着自己能耐,她就是不理。
老百姓自己能理解。对于有些为老不尊的,就得这样,教他们个乖。
前边正屋,荣庆周看着这侄子,要死了?
荣贻道看着大伯,阴沉沉的,好像要杀人。
荣庆周十分的害怕。他现在虽然是老爷了,但一点不敢摆架子。
家里都是程氏说了算,他就吃的白白胖胖。像个宝宝。
几个奴才守着大老爷,看荣贻道,真想杀人?
荣贻道不杀人,反而说:“我现在是长孙。”
荣庆周没明白。他儿子就算死了,小的还能扶正?
虽然徐氏没儿子,但荣贻适以后有儿子若是过继、那才是长房。
所以,荣庆周看这侄子,还是想死。
荣贻道不想死:“我要成家立业。”
荣庆周管不着,他害怕。要死死外边去。
荣贻道不走,就是要赖着。他去拜见伯母。
程氏在自己正屋,对上荣贻道并没那么害怕。
荣贻适、荣贻运、兄弟几个过来,按倒了荣贻道就捶。
打的差不多了,徐氏才反应过来:“不会又是惹了什么事儿,想在这儿躲着?”
荣贻适跳起来:“肯定是了!”
他一头往外冲。
程氏就看着,荣贻运也想去,在家久了,早就想出去浪了。
荣贻运算了,还是在家看着荣贻道。
荣贻道算二房的,他这个庶子头一个遭殃。
家里侄女外甥女多,荣贻运在家习惯了,也挺好。
说实话,伯母对他不错,虽然不爱管,但只要不瞎折腾,那是一样都没少。
大概荣贻适有的、都有他一份,反正荣贻适也不得宠。
荣贻运灵光一闪:“不会是觉得伯母对我好,他也想来?”
程氏说:“是不是的,审过就知道了。”
这家人是没法让荣贻道开口,荣贻道一向阴沉。
这会儿,荣贻道在想着。
那荣贻适回来的快。
程氏忙站起来:“见过老祖。”
野蔓点头。
荣贻适兴奋的解释:“街上正好遇到三姐。”
荣贻道看向荣君泽,他们同年,但差的太大。
萧氏都十分激动,荣君泽穿的鹤氅十分漂亮,小脸还像十二,永远最美的时候。
荣庆周激动的跑过来。
野蔓说:“找个地方,我要宰了他。”
荣庆周扶着门、没给摔了。
野蔓看着他嫌弃:“多活动活动,要不然指不定哪天就没了。”
荣庆周吓一跳:“真的假的?”
野蔓说:“我吓你做什么?”
荣庆周知道,侄女难得和他多说几句,他一定好好听着。
荣庆周找夫人:“给我安排个活儿。”
野蔓看着程氏乐。
程氏翻个白眼:“天天扫地,用安排?这么大的宅子。”看荣君泽,行不行?
野蔓说:“找个大夫看看,吃的清淡一些。”
程氏冷哼:“闲出来的毛病。”不过没去找事儿就不错了。
再看荣贻道,程氏不知道要怎么宰他,地方好安排。
汪汝迁跟过来看,荣贻道身上的虫子成精,自己就跑出来了?
成精了好啊,王素宁随手抓了。
堂屋里,不仅有程氏、徐氏、萧氏,还有荣庆周、荣贻适等。
荣庆周看着那虫子,连年轻漂亮的丫鬟都顾不上看。
他这回真坐在门槛,看着荣贻道,带着这些虫子来是要做什么?
荣贻逵小,看着虫子还有点蠢蠢欲动,降妖除魔。
程氏严厉的警告:“你们以后都不要接触那些东西!就算被威胁,左右是个死,不要害家人!”
萧氏附和:“就算许你们多少好处,都是假的!真对你好,怎么会搞这些?”
“主子救命!”虫子咬王素宁了!
野蔓将虫抓过来,挺有趣。
汪汝迁在一边,看出来了:“这虫子是要产卵?王素宁身上是比荣贻道强。”
荣贻逵都看出来了:“现在忍不住、产卵了?天啊这有多少?三姐说男子一次好几亿,这有几亿吗?”
野蔓看他,学的挺好:“怕不怕?”
荣贻逵对着三姐的眼睛,宝宝到底怕还是不怕?
野蔓抓着虫子,让它产了一堆的卵,一边吩咐荣贻运:“喊太医院过来。”
荣贻运立即往外跑,这儿太危险了,即便三姐在。
荣贻适也想跑:“还有谁?”
野蔓说:“你不是胆大?好好看着。”再看一群小娘子,“有没有害怕的?”
荣贻君三个女儿,分别叫孟穗、孟婉、孟歆。
孟穗十四岁,大姑娘了,挺端正的,穿着青色系的袄裙,算孝中。
她头上也挺简单,一双眼睛清正:“我不怕。”
野蔓点头,又吩咐荣贻适、方必健几个:“先把他刷干净了。”
荣贻适一时没明白。
一个媳妇反应快:“杀猪那样?烧水吗?”
野蔓点头:“要的。不过不急,等我们忙完了再洗干净。”
荣贻适也想起来,再看三姐给的东西,这是要把荣贻道里外都刷干净?他控制不了虫子,有方必健。
汪汝迁也在一边看着。
荣贻道没死,愈发阴阴的盯着老祖。
荣贻适怒道:“拿虫子害一家人,一会儿将你眼睛都挖了。”
歘!一只虫子跑出来。
汪汝迁眼疾手快、抓了给小娘子。
野蔓抓过来,看它产卵。
有点好奇,这些虫是要外边产卵?显然不是。不过,不分公母的吗?
不管了。让荣贻道运这么多虫,像毒?这虫就毒。
荣贻适愈发恨死了荣贻道,将他大卸八块才好!
荣长衿几个、抢着去烧水!这货也太该死了!
荣庆周,坐在门槛上,开始骂荣庆来:“这个混账东西!老娘怕是都被他骗的。他这个儿子倒是好,将他给学全了。”
顾及荣贻运,荣庆周继续骂荣庆来:“三弟平时也没怎么着,他嫉妒了,就让老娘去欺负,是不是男人?那怎么也是兄弟,他就是个畜生!”
荣庆周骂的流口水。
程氏看他是赖在门槛不想起来,猛一声喝:“还不去扫地?”
荣庆周一愣:“明天扫。”
程氏泼辣:“现在就去!”
程氏不管他活五十还是八十,但只要他不作,多个人还是不一样,毕竟儿子还不行。
若是儿子好,老娘管他死活!
荣庆周爬起来,唉,他还有三个儿子,还有侄子,他这个大老爷得撑着。
萧氏看看,陪他去干活,哄着点。
荣晗君已经定下来,但荣贻适兄弟三个十八的、都没定。
不是程氏不管,就不想害了人家,至于荣贻逊、也还不急。
太医院来的挺快,来了、大概半个太医院。
太医们看着老祖,记得她当时还让太医看来着?
反正老祖挺好,神医啊,大家都想学一招,可惜老祖一直忙,顾不上他们。
毕竟太医的地位不高,老祖自己都是神医,就不喜欢他们了。
一个年轻些的太医、比较活泼,问老祖:“准备做什么?”
野蔓说:“你们有点心理准备,若是不能接受的,可以退出,但不要对我指手画脚。”
太医们面面相觑,不敢。
野蔓说:“解剖,以前就有,至于还有谁要说的,让他说去。其次,那些虫子你们想必也听说,能治病,但怎么治的?不论什么,都要努力知其然并知其所以然。”
太医们都恭恭敬敬的听着。
荣贻逊在一边也听着。
孟穗心想,三姨讲的真好。不像那些瞎折腾的。
后边腾出一间屋,准备好了。
天还亮着,但屋里点了不少灯,十分的亮。
野蔓系着围裙、戴着袖套,算挺正式了,一边过来一边和太医们解释:“影子影响看,所以,周围点灯,光线交叉,避免阴影。”
大家都明白了。
有的太医是祖传,多数有读书。
医官也有品级,只是比较低。
中间搁着一块板子。
野蔓将荣贻道绑在板子上,用灵气绑的,一般人看不到。
她又示意太医们:“在两边站好,注意一下,可能有虫子跑出来。”
一群太医瑟瑟发抖,尤其荣贻道这个绑法,那玩意儿翘的要做什么?
孟穗咬着嘴唇,就看一只虫子跑出来。
汪汝迁抓了,看这虫子又产卵了。
太医们愈发害怕,这虫子到产卵季节了?春天,是没错。
野蔓解释:“肯定应该在他体内产卵,等变成小虫再跑出来。出了这样的意外,我们可以研究一下。”
一个胆大的太医问:“身上能有这么多虫子吗?”
野蔓问:“那你能知道,人的身上有多少虫子吗?”
太医眨着小眼睛,不是太懂。
不过,其实很多人知道、人的身上有虫,好比蛔虫。
野蔓说:“虫这个东西,无处不在的。不过这些虫比较特殊。”
大家就比较清楚了。
野蔓说:“有的虫是寄生,有的是共生。”
太医的脑子也不差:“寄生就是害人的。共生是相互有好处。那些养虫子的,能利用;他们拿来害人,一般人利用不了。”
野蔓点头,很好:“就像你家的狗,咬别人,也可能噬主,这种事也是免不了的。”
大家都能理解。
野蔓说:“为什么会长蛔虫?因为虫卵。”
更多人跑来荣家,围观。
荣贻逊在外边给人解释:“家里没人生病。是荣贻道回来,身上带了很多虫子。”
荣贻逊十八岁、读书人、条理很清晰:“钧都不少人造谣,说那虫子多么的好,一会儿又说多么的毒,好像好和歹都在那些人一念之间。”
趴在墙头围观的、众人破口大骂:“听他们瞎扯!”
“开春了地上的野菜都挺好,干嘛要那些虫子?”
“他们要控制谁的命、还是控制大郑?心不要太野!”
“哼!老祖没去收拾他们,一个个都想死!”
有人关心:“荣贻道怎么样了?”
荣贻逊可以说了:“虫子和一种药差不多。”
外边有人喊:“你们懂什么?”
大家动手抓贼了!这些东西,还敢在钧都宣扬?还敢将荣贻道弄出来?
贼跳的再欢快,都不够逮的。
一群人催荣贻逊:“你继续说。”
有人喊:“我知道了!老祖要研究,然后弄出更好的东西吧?地上的草、老祖都能弄成药丸!”
都是机灵鬼:“他们搞了半天,还不如老祖搞的明白?”
荣贻逊说什么?大概就是这意思,不过:“虫子有特殊的环境,又比一般的草长了脚能飞,所以要更小心。当然很多地方有特有的东西,不是太奇怪的。”
大家就明白了。有办法应对、也没那么怕了。
一群人跑到荣家了。
外边有人乐了:“这是荣翠筠那些亲戚?还来认亲呢?”
外边有男子忙赔笑:“不是不是,是岳母病了。”
一群人嘲讽:“请大夫呢?还是来这儿请太医?你们配吗?”
那妇人不乐意:“那也是小草的奶奶,养了她十二年。”
一群人什么都不说了,按倒了全打一顿。
来的人不少,都打过了,扔到衙门去。
不会无缘无故来的,多半是有目的。衙门一问就清楚。
那妇人一路喊:“我是小草的姑姑!奶奶病了她也不顾!”
一个小娘子更怒:“贱丶人就是贱丶人!当初怎么不死?要不是我外婆,她早没命了!”
路人看着,可是不难看出,这些年轻的,都是荣翠筠的表兄弟姐妹?
都和荣翠筠差不多?没有荣翠筠长得好的。
荣翠筠长得像茅氏,虽然戎槐秀长得也不错,这些也不算太丑。
茅氏没来,这些人带着老太太来。
莫非没了罗氏,黄氏和一群外孙外孙女还能闹一出?
有人笑道:“来晚了。”
现在的老祖,能怕他们几个折腾?
那么多的百姓,压根不在意这几个。
荣佯的丧礼、老祖也没来,谁管?老百姓只要自己有好处,可以一块将荣佯埋了。
荣庆周扫了一会儿就不行,一会儿又不行。
萧氏哄不动了,无助的看夫人。
荣庆周讨好夫人,把手伸出来给她看:“都红了,要破了。”
程氏点头:“一会儿问问老祖,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荣贻君说:“三妹从小干了那么多活儿,戎家哪个是不知道的?莫非还以为能来踩一脚?”
孟歆和外祖父说:“手干的太少,就会这样。起泡了,挑了,继续干,磨出茧子就好了。”
荣庆周看着长大的外孙女,想想可怜的侄女,唉。
孟歆说:“三姨的手上,现在肯定都有茧子。”
没有什么是凭空来的。她为什么又要教那些太医?她图什么?
荣庆周不说了,拿着笤帚继续扫。
墙头上,有人问:“大老爷这是做什么?”
孟歆说:“三姨说他太胖了,活不到一百岁。”
荣庆周扫的更卖力了,他要活一百岁,他才五十一岁!
程氏就听着后边、又惊呼:“这么多虫卵,这得多少?”
老祖的声音响起:“得多少亿了。不过,就像正常人身上的虫子,几个的话影响不大,大概吃个几十年,将人的寿命缩短几十年。一般人都能活到一百二十岁,这儿减一点那儿减一点,就没了。”
太医能理解。不过:“有一百二十岁?”
野蔓说:“最高应该是一百五十岁。”
程氏算算,岂不是还得再活一百年?
她得好好活着,再活五十年也够了。
不多会儿,衙门跑过来,和程夫人说:“那个黄氏,好像被人下虫毒了。”
程氏皱眉,又是虫子?
不过,养虫子那些人不行,但邢家或者蒋家就不一样。
蒋家现在是被打的挺狠,但蒋家的根基也着实不一般,顽强。
蒋家狠,搞的事儿不少。
不过江湖高手有事儿干了,朝廷都轻松了。
孟歆跟着外祖母,就好奇,那些人给黄氏下毒,想做什么?
小丫鬟说:“会不会是他们也解不了的毒?”
孟歆想想,有可能。
玩毒的就没问题吗?三姨都说了,可能会反噬。他们那实力也就一般般。
鬼才知道。反正戎家那些要玩,他们就完蛋吧。
毕竟,他们不是单纯的求医,还说什么小草?
老祖如果是小草,他们是什么?
孟歆叫三姨都是给脸了。当然他们叫什么都白搭。
解剖室。
一群太医,脸已经不是发白,而是麻了。
老祖的刀工是真厉害。
孟穗不是一般的麻,就问:“三姨,他心都解剖了,怎么还活着?”
野蔓说:“他身上还有虫子,我也有手段。当然,说明心脏不是必须的。”
太医好奇。
野蔓说:“大家见过义肢,心脏这个、研究的还没那么透,大家也不用急,慢慢来。”
几个太医兴奋!
因为有的人就是心脏不好。
孟穗只想说:“他的心好黑。”
野蔓动手,从骨髓里扒出一条大虫子。
太医都头皮发炸。
这肯定不是一般情况。这条虫子也不一样。
野蔓还挺有兴趣的。这虫子大概真能控制人。
这种虫子肯定不多,谁知道他们自己会不会被控制。
一般情况都得不到,所以,这是给老祖送礼来的。
一群太医看着,是给他们好好上了一课。
老祖懂的太多了!
孟穗决定学医,虽然比不上三姨,只要努力去做,悬壶济世也好。
开春,没那么的臭,就是蛮冷。草放多了也冷。
戎家这些人,挤在几间牢房,有挨过打的、有没打的。
戎春梅一大家子,戎冬梅一大家子,或者说戎春梅嫁的胡大山一大家子,戎冬梅嫁的刘百富、刘家的人更不少。
有些在客栈的都被抓来了,好像挤一块暖和。
刘金仙是刘家的长女,从小像小姐;突然这个待遇,她极受不了!
刘金仙十八岁,按说该嫁人、孩子都有了。但自从荣翠筠的事闹开,她身份更不同了,她要高嫁,一直没嫁出去。所以来钧都了。
刘金仙本来打扮的挺好,要和野草比一比,那个野草她看着的,还想变凤凰?
就算十年过去又如何?刘金仙也变美了!
她打扮好好的,但抓到衙门,就不好了;被关到这儿,更惨。
刘金仙怒的使劲一脚,踢了栅栏,嗷!脚要断了!
刘百富挨了打,看女儿没打也这样,怒喝:“闭嘴!”
戎冬梅更怒:“你才闭嘴!”
刘家的人一块劝:“都少说几句,好想想办法。”
一个妇人直哭:“我就说不行。戎金叶、金花都死了,茅氏也没落好,钧都哪里是好玩的?”
他男人一个大拳头捶她:“闭嘴!”
妇人愈发尖叫:“就你们想的好事儿!老祖都不用动手,多得是人要弄死你!老祖多得人心?你们还以为以前、随便欺负?都不是好人!”
刘金仙过去一脚踹她。
妇人缩在墙角,一闪。
刘金仙一脚踢了墙,嗷!她不顾脚,扑到妇人身上使劲扯她头发。
妇人怒极,使劲一推刘金仙:“你们就知道欺负人,所以不得好死!”
男人又一拳打老婆:“我打死你!”
狱卒过来,将妇人放出去。
男人大怒:“水性杨花的贱丶人!”
来个婆子,一棍子敲男人头上,哎嗷!失手!
狱卒将棍子拿走,这铁棍是能随便往头上敲的?
婆子不管,将妇人领走,做寡妇也挺好。
妇人直哭,她就不该来,她去一五一十全招了。
过去关于小草的,还有这些人这些年干的好事儿,反正她能做的就这么多。
太可怕了。
刘金仙猛喊:“放我出去!要不然要你们好看!”
狱卒手里拿着棍子,问:“要多好看?”
刘金仙吓着,但是,那贱妇都能放出去,她为什么不能?
刘金仙抓起一把草,大骂:“贱丶人!”
她是宁州乡下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