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大可让太医来查,若是查得出证据,本郡主便认了,若是没有证据,就不要污蔑本郡主!”
“呵……”巧了,自己这几日翻医书之时,恰好摸清楚了此催情药的解法。
她倒是有着十足把握,料到了宫中太医是查不出来的。
“你……你这是何意?”谢婉宁见她在笑,问道。
“我啊!自然是在嘲笑郡主看轻我了。郡主怕是忘了……我也会医术呢!”
谢婉宁狐疑。就她那三脚猫医术,也上得了台面?
“那又如何?”谢婉宁轻瞥她一眼。
“郡主可别瞧不上我这三脚猫医术呢?毕竟我也是救过燕州百姓的……”聂卿萦欲言又止。但看见萧奕辞脸色越发不对劲了,连忙上前拉着萧奕辞朝门外走去。
“你把话说清楚!”谢婉宁朝着她的背影喊道。
“哼!”聂卿萦轻哼一声,便离开了。
回府的路上,马车轮轱辘滚动着……
“萧奕辞,你坚持住,马上就要到了。”
“萦儿,本殿好难受……”他慢慢凑近了她。
“难受?你忍着就好了!”
“忍……忍不了了。”萧奕辞挨她更近了。
“忍不了也要忍着!”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能乱来吗?
可萧奕辞却已经开始对她上下其手了。
“萧奕辞,你清醒些,这是在马车上!”聂卿萦连忙护住自己领口道。
可萧奕辞已经将她给扑倒了。
“萦儿,本殿……”
“萧奕辞,你不是会那个点穴吗?可以试试啊?”聂卿萦连忙建议道。
他只要把自己定住了,就不会乱来了。
“此话言之有理。”萧奕辞突然道。
聂卿萦见他应了,本想窃喜,奈何一个回神,自己却被定住了……
不是……搞错了!
“我是让你定自己,不是……”定我啊?
萧奕辞哪会给她机会说话,便堵住了她的嘴。
“唔……唔……”她无法动弹,只能由他摆布了。
就在他准备去解她腰封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太子殿下,太子妃,到了。”车夫道。
萧奕辞顿神,强忍着自己的不适,解开了她的穴位,便下了马车。
聂卿萦慌乱之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便下了马车,跟了上去。
竹沥看见他们二人回来了,连忙道:“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
“中药了,快去药房将第三层第二排的那个玉瓶子拿过来。”聂卿萦吩咐完这句,便跟了上去。
延晖阁内,萧奕辞脑子更加迷糊了。
“你再忍一会儿,药马上就来了。”
萧奕辞听这句话都听腻歪了,还忍?他忍了多久了?
他上前一步,拎起她的胳膊便朝床头走去。
“与其让本殿忍得如此难受,现成的解药在这儿本殿不用,岂不是亏了……”
“……”自己不注意中药了,还让她去解,想得美!
聂卿萦满脸嫌弃地看着萧奕辞。
她灵机一动,道:“夫君不可,我葵水来了……”
萧奕辞眼神一抽,气狠狠地看着她。
怎么样?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如何?
“公主,药来了!”竹沥推开门道。
却看见他二人一上一下一动不动看着对方……
“药拿过来!”聂卿萦推开萧奕辞,朝竹沥招了招手。
聂卿萦连忙倒出一粒药塞在他嘴中。
不久后,她问道:“如何了?”
“似乎……比刚才好些了。”
“那就好!”聂卿萦松了口气。
“萦儿,今日之事,并非本殿的意……”
“我知道,就谢婉宁那样的人,我也早都看透了。”
“只是,我倒没有想到,她堂堂圣上亲封郡主,这世上男儿都可以是她的选择,她为什么非得揪着你不放?”她疑惑道。
今日送花环的时候,她的花环却谁也不给送。这倒是让她有些不解了。
“本殿不知,除了年少之时替她开导过一次,回来见面的次数更是少得可怜。”
“开导?你能给谢婉宁开导什么?”聂卿萦好奇地问道。
“本殿慢慢说给你听……”
谢府,此事很快便传到了谢夫人的耳中。
她则派人到怡芳阁请谢婉宁,亲自质问谢婉宁今日之事。
正厅,谢夫人舒了口气,严肃道:“跪下!”
这次谢婉宁没有反驳,就跪了下来。
“今日偏殿之事,是怎么回事?”
“娘都已经知道了,还问我作甚?”
“你今日倒是不狡辩了?”
“娘不就是想听实话吗?”
“你知不知道,你今日的做法,险些毁了自己?”
“娘,宁儿既然敢做,就不会后悔。”谢婉宁淡声道。
“为娘叫你过来,并非是要责罚你,而是想告诉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皇后已然将此事给压了下来。”谢夫人解释道。
“可宁儿并不需要。”
“你……”谢夫人气得用手指着她,道:“真是不给为娘省心!”随即起身一拂袖,便离开了。
“郡主,夫人已经走了,可以起来了。”站一旁的素檀提醒道。
“素檀,你说,是不是不管本郡主如何努力,都比不过那个女人,是不是?”
第一百六十章:不再缠着他,共度七夕
“郡主,不是这样的,是那个女人的错。”素檀摇了摇头道。
谢婉宁淡然一笑,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皇宫,凤仪宫内。
苏嬷嬷禀告道:“娘娘,事情已经压下来了。”
“谢婉宁那小贱蹄子,果然与她那母亲一样。本宫现在啊?怕是力不从心了。”谢瑜道。
“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她母女二人若是挡路了,直接派人做了便是。”
“那倒不用,本宫不妨留着她们,将这水搅浑了些才好。”
“娘娘说得有道理。”
“对了,让淑妃动作快些了。”她可不会允许一个小小的宫嫔,坏了自己的事。
“是!”
本以为这几日赐婚圣旨很快便会下来,却不想皇帝因云妃突然小产之事,就给耽搁了。
流云宫内,宫人们忙得不可开交。
一盆又一盆血水从里面被端了出来。
“啊……”云妃满脸痛苦,嘶喊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里面已经消停了。
皇帝得知云妃小产之事,连忙赶了过来。
房内,云妃一脸煞白,双目无神,躺在床榻上。
见皇帝走了过来,哭得梨花带雨,道:“皇上,您终于来了。呜呜……”
皇帝连忙拥着她宽慰道:“爱妃别伤心,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皇帝满脸不悦地看向伺候的宫女,问道:“你怎么看着云妃的,好好的,怎么会小产?”
“皇上饶命啊!奴婢本是给娘娘看得好好的,可在御花园散步之时,遇见了翦婕妤。娘娘好心,想去给翦婕妤打招呼,哪知……”宫女说着说着便吞吞吐吐了。
“快说!”皇帝有些不耐烦了。
“翦婕妤仗着如今得了圣宠,便藐视娘娘,对着娘娘说了很多不耐听的话。还……还说只有她腹中的孩子才配来到这个世上,扬言要杀了娘娘的孩子。”
“娘娘一时气不过,便与翦婕妤大打出手,最后翦婕妤动作过大,把娘娘给推倒在地……”
“岂有此理,谁给她的胆子,竟敢这样做?”皇帝气急败坏地道。
“皇上,不要怪翦妹妹,是……是臣妾不小心摔着了。”云妃楚楚可怜地帮劝道。
“爱妃不用替他人说话,你好好养着身子,朕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嗯。”云妃轻嗯一声,再次扑进了皇帝的怀中。
碧霄宫内。翦绮正在把弄这手中的刺绣。
但不知怎的,左眼皮一直跳来跳去。
“嘶?”翦绮一个走神,便被绣针给扎到了。
碧浣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关心地问道:“主子,您怎么又扎着手了?”
“碧浣,本宫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就是心中有些不安。”
“哦?主子,奴婢想起来了,刚才在外面听见有宫女太监在谈及云妃今日小产了。”
“什么?”翦绮听后,如晴天霹雳。
二人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外面便传出了太监的声音。
“皇上驾到!”
翦绮连忙站起身行礼:“嫔妾参见皇上!”
“奴婢参见皇上!”
“朕且问你,云妃小产之事,是不是与你有关?”皇帝径直问道。
“皇上以为此事是嫔妾干的?”翦绮问道。
“云妃身旁的宫女亲自说的,今日你与云妃在御花园发生了口角,难道那宫女还能当着朕的面说假话不可?”
“皇上认为嫔妾是那样的人?”
“朕只是想问你,为何要同云妃说那么出格的话?”皇帝扯开话题问道。
“……”翦绮心中一怔,她与云妃不过是小聊了一下,怎么就变成了出格的话了。
“嫔妾不明白皇上说的是何意……”
“不明白?你推云妃在地以致她小产不说,还扬言要杀了她腹中的孩子,此事你可认?”
“……”她什么时候推过云妃了,当时她要摔着了是不错,可自己及时拉住她了,至于扬言杀死她腹中孩子,显然是无理无据。
“皇上,奴婢可以替主子作证,主子没有推过云妃娘娘,当时云妃险些摔着,是主子扶住了云妃,又怎么可能要杀死云妃腹中的孩子?”碧浣连忙解释道。
“有人曾言翦婕妤在宫中恃宠而骄,私下对其他妃嫔下手,滥用私刑,纵容下人胡乱行事。如今看来,果然不假。”皇帝淡声道。
“皇上……嫔妾没有!”翦婕妤跪在地上否认道。
“都到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不承认,看来,是朕平日里太过放纵你了。”
随后吩咐道:“传朕口谕,翦婕妤德行有亏,谋害皇嗣。现打入冷宫,没有朕的命令,永不能出!”
“皇上,您不能这样做啊!主子腹中还有皇上的孩子啊!”碧浣哭得不受控,道。
“朕不需要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所生之子。”无情地扔下这句话,便踏门而出。
翦绮绝望地跪坐在地上。
“蛇蝎心肠?哈哈!我蛇蝎心肠?都是假象,全都是假的……”翦绮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
“主子,您不能动怒啊!您腹中还有孩子……”
“有孩子又怎么了?他的父皇不愿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呵呵……”翦绮爬起来,身形晃了晃,险些不稳,幸好被碧浣给扶住了。
长秋殿内。
萧菀韵捧着自己的下巴坐在窗前发呆。
“公主。”缪月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公主是不是还放不下君神医……”她只知道自从那日诗会过后,自家公主有事无事便坐在这窗前,脸无半点高兴可言。
“怎么可能?本公主岂是那种死缠烂打之人。”
“如今圣旨也应该下来了吧?”萧菀韵突然问道。
“还没,听说近来云妃小产了,说是翦婕妤为之,皇上气怒,便将翦婕妤打入了冷宫。眼下皇上定是没有心思拟旨了。”缪月摇了摇头道。
“但奴婢听说公主与严都尉成婚之时,皇上好像要给公主赐个府邸呢!”缪月补充道。
“是嘛?”萧菀韵只是淡然回了句。
太子府,绛雪阁内。
“翦婕妤看着也不像背后耍小动作之人,怎么会去害云妃腹中的孩子?”聂卿萦深思道。
“这……竹沥可就不知道了。”竹沥摇了摇头道。
“对了,公主,过两日便是七夕佳节了,到时候可要邀殿下一同去集市?”竹沥突然问道。
“嘶?他近来不是很忙吗?”聂卿萦疑惑道。
“公主,殿下就算再忙也得花时间陪您一起过节啊!”
“到时候看吧。”
当日刚入夜,街上人来人往。
聂卿萦一席朱砂红月华裙着身。站在院门前,等着他的到来。
他下了马,快步走上前。
“我还以为你不去了……”她低声道。
“怎么会?本殿答应过你,忙完便来找你,就不会食言。”
二人漫步在街上,四周灯火通明。许多妙龄少女穿着漂亮的衣裙,相互聊着彼此之间的绝学。
他带着她来到小桥上。
“此地是观夜景最佳之处。”他开口道。
聂卿萦环顾了一下四周,“嗯……确实不错!”
突然只听见嘭的一声。黑漆漆的天空突然火花四溅。
她只是轻微抬眸,四处观望着,而他站在一处,侧身看着她。
“谢谢你……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我。”聂卿萦看向他,轻笑道。
“萦儿如此谢本殿?岂不是显得太过于敷衍了?”萧奕辞微微蹙眉,显露不满。
“……”她这不挺有诚意的嘛?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对方环住了腰身。低声附在她耳旁道:“让众人见证你我二人的感情,可好?”
“怎么证明?”她脑子不够用了,居然鬼使神差地问了出来。
突然她唇上一凉,她便明白过来……
而下面不远处有的少女羡慕道:“哇!你快看,那桥上的二人,好幸福啊!”
“他们……在拥吻呢!”
“我若是有朝一日也可以遇到这么好的男人,就好了。”某少女道。
“你别高兴得太早,先找着了再说吧?”
“哈哈……”周围欢声笑语声渐渐剧烈。
直到吻得对方快喘不过气了,才放开对方。
“本殿带你去前面逛逛吧?”萧奕辞看向前方道。她轻微点了点头。
而另一处,马车轮轱辘轱辘滚动着。
“公主,您真的要去见君神医吗?”缪月问道。
“就当……是最后一次见了吧。”萧菀韵强颜欢笑道。
马车最终在西街停了下来。二人下了马车,朝医馆方向走去。
“君神医,外面有人找您。”顺福从门外走进来,提醒道。
君暮澜顿住了整理药材的动作。
良久,他走了出去。便看见站在马车旁的萧菀韵。
她身着缃色云缎裙,披着一件淡色披风。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远处的他。
这次的她……有些不大一样了,以前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反而增添了几分忧伤。
他走上前去,道:“紫菀公主……不该此时来这里。”
“脚长在本公主身上,本公主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萧菀韵抬眸道。
“紫菀公主说得对。”他这次不再反驳了。
“君暮澜,你非要这样与本公主说话吗?”她真的好讨厌他毕恭毕敬的样子。
初见那样不好吗?为何要有身份有别?不过是不愿意见着她罢了。
“公主身份尊贵,草民不敢不敬。”
“呵呵……”萧菀韵讽刺地笑了两声。“君暮澜,你放心好了,本公主往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你也终于可以远离本公主这个麻烦了。”
“紫菀公主此话何意?”
缪月开口道:“既然君神医不喜我家公主,公主自然得另寻良缘了。”缪月以为自己说了这个,君暮澜会反感自家公主和别的男子在一起。
“草民预祝紫菀公主早日寻得良缘。”他淡声道。
缪月听后,彻底气炸毛了。“你……”她要替公主讨一个公道。
“缪月,走吧!”萧菀韵打断道。
“哦。”缪月满脸不乐意地应道。
最后,二人乘着马车离开了。
“公主,君神医怎么能这样?他为何迟迟不明白公主的心意,刚才还……”缪月抱怨道。
“好了,多说无益。他不愿,定是不喜本公主罢了。”萧菀韵打断道。
“公主,今日这街市好生热闹,您真的就这样回宫吗?”缪月挑开马车帘子,朝外面看去。
“七夕一个人过,又有什么意思?”她突然问道。
“……”缪月只好灰溜溜地放下帘子。
马车行驶不久,车夫便停下来马车。
“缪月,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缪月下了马车,道:“前面是严都尉。”
半晌,她走了下来。
“臣参见公主!”严漠行礼道。
“这是宫外,严都尉无需多礼。起来吧。”萧菀韵淡声道。
“只是严都尉为何在此处?”
“臣得知公主今夜出了宫,担心公主安危,就过来了。”
“所以……刚才的事,严都尉是见着了。”
“臣……不会将此事告诉其他人。”他犹豫了半会儿,开口道。
“严都尉若是心中不愿与本公主在一起,趁着赐婚圣旨还未下来。本公主会禀明父皇,不会牵连到你和其他人。”
“不……臣不是那个意思。”严漠连声否认。
缪月见他二人气氛有些尴尬,连忙道:“公主,严都尉只是担心您的安危。您又何必说出那样的话?”
“还有严都尉,公主近来心情本就不佳,您多多担待。”然后朝他使了个眼色。
趁着现在,把握好机会……
“公主既然心情不佳,也该在外多散散心。臣这时恰好有空,愿相陪公主。”严漠会意,连忙道。
“公主……您要不就应下吧?”缪月劝道。
“好。”她犹豫再三,终是同意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看诊云妃,心有怀疑
“公主……您要不就应下吧?”缪月劝道。
“好。”她犹豫再三,终是同意了。
聂卿萦观顾着四方。突然瞧见一处亭中,围着一群女子,正在用什么东西涂着指甲。
她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诶?你们这是在用什么涂指甲啊?”她好奇地问道。
一女子开口道:“姑娘这都不知道吗?这是凤仙花呢!将汁液涂在指甲上,待它干了,很耐看的。”
“一朵花,能有这么厉害?”她还是第一次见呢。
“姑娘可要过来试试?”一个涂指甲的姑娘开口问道。
“好!”她连忙走了过去。看着对方在自己的指甲上捣鼓半宿。
而萧奕辞只是远远地站在一处看着她。
不久后,聂卿萦朝他这边走来。然后摆着手在他面前炫耀了一下。
“夫君,你看看,怎么样?”
“就那样。”萧奕辞瞥了一眼她指甲上的一抹红,道。
“什么叫就那样,不解风情!”聂卿萦白了他一眼,鄙夷道。
他只是随意笑了笑,道:“去前面逛逛?”
聂卿萦没理会他,但还是朝前面走去。
“巧果呢!巧果呢!两文钱十个!”小贩叫卖声源源不断。
她闻声走了过去。扫了一眼小摊。
“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姑娘,你可算是来对地方了。我家的巧果可好吃了。这一年到头可能也就今日能吃上了。姑娘可买些?”小贩殷切道。
“那来一些吧?”
“好,好。我这就为姑娘装好!”
巧果拿在手中,她就拾起一块开始吃起来,然后朝前方走去。
“诶?姑娘,您还没有给钱呢!”
“我后面那个人给!”聂卿萦远远地呼了句。
小贩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摊前便多了一个金叶子。
“公子,拿多了。”小贩连忙朝已经朝前方走去的萧奕辞喊道。
“剩下的……赏你了!”
小贩心头顿时乐开了花。
今日赚大发了。
萧奕辞快步跟了上去。
她随即递了个巧果在他唇边。“尝尝?”虽包了一嘴,但也不影响说话。
他随即咬了上去。
“是不是味道不错?”她好奇地问道。
“萦儿喜欢就好!”
“……”啧啧啧?我问牛你答马啊!
她不再理他,朝前方走去。
萧菀韵走路之际,一个不注意,差点被一个小孩给撞着了。
“公主小心!”严漠连忙拉住了萧菀韵的胳膊肘,带到一边去。
小孩连忙道歉:“大姐姐,对不起!”
“无事,你去玩吧!”萧菀韵微微屈着身子,低声道。
小孩见她没有生气,便跑开了。
“严都尉,时候也不早了,本公主也该回宫了。”萧菀韵微微抬眸,看向他,道。
“臣送公主回宫。”
萧菀韵没有再看他,便沿着原路返回。
聂卿萦顿足,问道:“我刚才怎么瞧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谁?”
“菀菀。”
“菀菀不是被禁足皇宫不能外出,你是不是眼花了?”
“你才眼花了!”聂卿萦怼了回去,便离开了。
“你去哪里?”萧奕辞连忙快步追了上来,问道。
“回府啊!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不逛了。”
翌日清晨。
谢府,怡芳阁内。
“郡主,奴婢听说太子殿下昨日陪太子妃去逛集市了……”
“本郡主突然想起来,那日诗会赠花环给辞哥哥的好像有那么一个人?”谢婉宁突然问道。
“回郡主,是有一个人,好像是覃相之女覃宛抒。”
“本郡主记得她与辞哥哥并没有什么交集来着?”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派人去查!”
“是!”
皇宫,永福宫内。
“哀家就知道那个翦婕妤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下好了,哀家的孙儿就那么没了!”太后拄着拐杖,气怒道。
“娘娘,别动怒啊!翦婕妤如今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惩罚。也算是给那未出世的孩子报仇了。”孙嬷嬷连忙安慰道。
“可哀家怎么听说那翦婕妤腹中也有皇嗣?”
“这……”孙嬷嬷有些犹豫了。
“你直说便是!”太后有些不耐烦了。
“皇上扬言不打算要那孩子……”
“这不是胡闹嘛!那女人就算身在冷宫,但也是有了皇嗣。你让冷宫的人多留点心眼,别让出事了。”太后吩咐道。
突然,一个宫女进来了。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
“什么事?”太后她老人家现在正烦着呢?
“太子妃求见。”
“萦丫头来了?快让她进来。”一听是聂卿萦来了,太后的神情便缓和了几分。
“孙媳妇见过皇祖母!”
“萦丫头快些起来。怎么想着来看哀家了?”
“这不想着多日没见着皇祖母了。便来了……”聂卿萦笑了笑,道。
“宫里啊!近些日子也不太平。”太后忧愁道。
“可是因翦婕妤之事?”她问道。
“哀家当时若不是因为萦丫头的劝解,定是不会任由着那个女人祸害那未出世的孙儿!”
“皇祖母莫要生气了,您这一生气啊!就免不了让孙媳妇与太子殿下担心您的身体。”
“好!萦丫头说得对。哀家不能生气。”
“对了,皇祖母,孙媳妇念及近来天气越发炎热,特意配了些清凉解暑丸。日后皇祖母饮茶之前,放一粒在茶杯内即可。”
“萦丫头有心了。”孙嬷嬷接过小豆芽手中的玉瓷瓶。
与太后闲聊了一会儿,聂卿萦带着小豆芽出来了。
“公主,这似乎并不是出宫的路啊?”小豆芽疑惑地问。
“确实不出宫,而是去流云宫。”
“流云宫?公主去那里做甚?”
“去了就知道了。”话毕,便朝前方走去。
流云宫,宫女进去禀告。
“奴婢参见云妃娘娘!”
“你这贱婢好生不懂规矩,没有看见娘娘正在闭目养神吗?”云妃身旁打扇的贴身宫女呵斥道。
“娘娘息怒,是……是太子妃要见娘娘!”宫女连忙战战兢兢道。
“哦?”云妃微微睁开双眼,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
“本宫似乎与那太子妃并无交集,她来干什么?”
“说是给娘娘把个脉,调理一下身子。”宫女解释道。
“让她进来!”
“是,奴婢告退!”
不久后,聂卿萦走了进去,微微屈身道:“见过云妃娘娘!”
“……”云妃轻微瞥了她一眼:算你还有些识相。
云妃清了清喉,问道:“听宫女说,太子妃打算替本宫请脉?”
虽然这太子妃在外开医馆之事确有耳闻,但她这医术到底好还是不好,这可不好说。
“是……”
“本宫凭什么要让你把脉?”云妃挑眉问道。
“就凭儿媳知道,云妃娘娘这几日气色不大好,心中闷得慌,有些烦躁,更有前些时日小产导致身体虚弱了不少……”云妃是要比其他几个妃子年轻不少,但也算是她半个长辈,所以这么称呼,也不算有错。
“行了,不用再说了,本宫让你看便是。”云妃摆手道。
良久,云妃有了些许不耐烦。
“脉也把了这么久了?太子妃倒是说说看,本宫这身子有何问题?”
“回云妃娘娘,儿媳很想问您一个问题,云妃娘娘可得如实回答才好。”
“说说看?”
“云妃娘娘怀上这一胎,可是花了不少时间?”
“是又如何?”云妃撇了撇嘴,道。
“那就好说了。云妃娘娘腹中的孩子算下来也不过怀上一月有余。更何况云妃娘娘本身就有体寒的症状,很难不让儿媳怀疑,这孩子会不会是偶然流了的……”聂卿萦暗含道。
“你此话是何意?莫非太子妃是认为本宫污蔑了翦婕妤不成?”
“儿媳不敢。”
“本宫怎会拿自己腹中的孩子开玩笑,太子妃说话还是要注意着轻重了。”
“云妃娘娘教训得是,儿媳知错了。”
“不过云妃娘娘这身子,多调养些日子,以后怀上子嗣,还是有机会的。”聂卿萦补充道。
“那可就劳烦太子妃帮本宫配一副吧。”
“是!”她应声。
帮云妃看治完,聂卿萦立即道了别。
“公主,您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小豆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