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千晴薰  发于:2023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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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点了点头。
萧奕辞突然道:“对了,再过三日便是每年一举的鸿斋诗会了。”
“这么快啊!”记得她上次知道的时候,还是两个月之前。
“此次诗会与往常另有差别,鸿斋诗会本就是集夜宸万千才子佳人在宫中。这次菀菀已经到了婚嫁之年,诗会定是比先前更加盛大。”
“说来说去,不还是用来相亲的嘛!”
“相亲?”萧奕辞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她心里咯噔一下,好像忘了他不懂自己那个世界的语言。
聂卿萦只好解释说:“就是为夜宸上下的适龄男女寻佳偶。”
“嗯,是这样的。这几日你好好准备一下。”
不是……她一个已婚女子,还要去凑热闹吗?
“夫人这就不懂了,诗会之所以会叫诗会,自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展示才华。本殿甚是期待夫人到时候该如何应对……”他低声道。
聂卿萦脸色一黑,心头一紧:这人不会知道了什么?
可自己也表现得没有那么明显吧?
“太子殿下,公主,晚膳已经备好了。”屋外传出小豆芽的声音。
翌日,晨。
聂卿萦刚梳洗好,换了一身衣着,还没有来得及用早膳。竹沥便走了进来。
“公主,竹沥看见茉荷在您房外跪着呢!”
“嗯?她为什么要跪?”
“她说昨日公主险些遇害全怪她,若不是她让公主去看她娘的病,昨天遇刺之事也就不会发生。”
“这怎么能怪她?本公主从未怪过她啊!你快去告诉她,让她起来便是,她现在有伤在身,怎可因昨日之事便在外跪着?”
“竹沥已经劝过了,她不愿意起来。这才来告诉公主的。”竹沥无奈道。
“她跪了多久了?”
“半个时辰了。”
这么算下来,岂不是从自己刚起床的时候就开始跪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聂卿萦扶额埋怨着。
“对了,茉荷说她若是见不到公主您,就一直不起来。”
聂卿萦闻言,只好朝外面走去。
日光照在了茉荷的身上,但她依旧坚持。
“太子妃!”茉荷看见了朝屋内走出的人,抬头道。
“昨日之事我并不怪罪你,所以你也无需跪我。”
“可奴婢这心底愧疚难当,如果太子妃不责罚奴婢,奴婢恐怕心里会很难安。”茉荷满是愧疚地道。
“你昨日毕竟救过我一命,我怎么可能会责罚你?”聂卿萦微微蹙眉,甚是为难。
“若是太子妃于心不忍,可否让奴婢来太子妃身旁伺候,也算是弥补了心中的愧疚?”茉荷建议道。
“可我身旁有小豆芽和竹沥了?确实不大需要其他人。”
“是啊,茉荷,其实在前院伺候挺好的,公主这里人手自然不差。你也无须如此。”竹沥在一旁劝道。
茉荷见她持久不愿接受自己,便偷偷隔着衣衫在自己的胳膊肘上掐了一把,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抽泣道:“可……可奴婢就是觉得愧对太子妃。”
见她这样,聂卿萦心中更是犯难了。
竹沥只好建议道:“公主,不如就让茉荷在绛雪阁侍弄花草可好?”毕竟这院子里的除杂草的人手也不大够。
“既然竹沥说了,你便留下来。”她只好应道。
“奴婢谢过太子妃!”茉荷见她应下了,连忙欢喜地道谢。
谢府,怡芳阁内。
“郡主!”素檀走上前行礼。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郡主,已经成了。”
谢婉宁接过素檀端着的茶水,小抿一口,轻笑道:“辞哥哥再怎么也不会想到,此事会是本郡主经手的,呵呵……”
“郡主英明!”
“郡主,奴婢听说觅缘坊最近出了许多新款首饰,可要去瞧一瞧?”素檀灵机一动,问道。
“也不是不可以,就当是为了诗会做准备也好。”谢婉宁犹豫了一下,最终道。
西街,觅缘坊。
谢婉宁一席浅碧色轻衫朝里面走去。
店里的老板娘见熟人来了,连忙上前巴结道:“原来是郡主啊!郡主瞧一瞧,有什么看得上眼的,民妇便立刻派人送去谢府!”
“本郡主听说你们店中出了新品,所以特意来瞧瞧……”
“那郡主可算是来对地方了,这才刚到一天呢!还热乎着。民妇这就领郡主过去。”老板娘掐笑道。
“这翡翠如意簪,可是店内的上品,郡主瞧瞧?”老板娘将簪子递到她跟前。
谢婉宁只是轻微瞥了一眼,然后环顾其他首饰。一眼便瞧见了那赤金凤尾玛瑙流苏发簪。
“本郡主若是想要它呢?”谢婉宁问道。
老板娘突然大惊失色。道:“郡主,此物怕是不能卖给您了。”
“你此话何意?”
“此簪已经被人预定了……”老板娘手心急出了冷汗。
她自己心里清楚,每次新品一到,必定是先通知谢婉宁过来挑选的。可昨日才刚下货,便有人过来订走了。
“预定了?”谢婉宁心中蹿起了火苗。
旁边的素檀呵斥道:“你可真是大胆,既然已经预定了,为何还要摆出来?”
“这……”老板娘被吓慌了神,连忙道:“定是昨儿那些人没有清点好,就……”
“荒唐!”谢婉宁骂咧道:“本郡主能来此地,你应该感恩戴德。你也知道,只要是本郡主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郡主恕罪!”老板娘的腿顿时吓软了。
“那预订之人是谁?本郡主倒是要看看,何人如此威风,竟敢与本郡主抢东西?”
“是……是熠王府的人。”老板娘战战兢兢地回答。
素檀在一侧低声提醒道:“郡主,不宜和熠王府过意不去……”
毕竟自家主子和谢皇后如今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也罢,本郡主宽宏大量,便不计较了,起来吧?”
这时,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是何人惹得郡主不快了?竟如此大的火气?”翦纭朝她们这边走来。
“你可也是听说出新品了,过来挑选?”谢婉宁问道。
“那可不,觅缘坊别的不行,但唯独这首饰,却是让人青睐有加。”翦纭笑了笑,道。
他爹虽为皇商,但经营的首饰铺与这民间的还是稍微逊色了点。
在此处挑了良久,谢婉宁最终还是买下了方才的那只发簪,便离开了。
刚踏出门坎,便看见了太子府的马车从这头经过。
谢婉宁却冲了过去。齐珉见状,心头一紧,连忙用力拉着缰绳。
“怎么回事?”马车内传出声音。
“回殿下,前方是嘉宁郡主。”
“辞哥哥……”谢婉宁还没来得及说完。萧奕辞便挑开帘子下了马车。
“你无事拦本殿马车作甚?”要不是齐珉及时控制住马车,万一撞了上去,他怎么跟姨母交代?
第一百五十八章:鸿斋诗会,选了他
见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谢婉宁连忙问道:“辞哥哥说话语气这么凶,可是心疼宁儿了?”
“你只需要回答,为何要拦马车?”萧奕辞没有回答她抛出的问题。
“宁儿只是不明白,太子妃都那样了,你为何还要纵容她,她都和……”谢婉宁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住口!”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离间自己和夫人的关系。
谢婉宁被这句话说得一愣一愣的。
“郡主狩猎场上所做之事,本殿不说,可不代表本殿不知道。你若是真不想让姨母为你的事操心,就别再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说罢,便拂袖进了马车。
谢婉宁杵在原地紧了紧拳。
“郡主,您没事吧?”素檀问道。
“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到来,如果不是她,太子妃的位置会是本郡主的,辞哥哥也不会对本郡主如此冷淡!”谢婉宁气狠狠地道。
“郡主别急,咱不是还有筹码吗?”素檀提醒道。
“也是……”
这时,翦纭走了过来。
“你都看到了?”谢婉宁问道。
看不到都难,她方才就站在门口,看得可清楚了。
翦纭暗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道:“小纭有一个法子,可以帮郡主一把?”
“你能有什么好法子?可别忘了就因你上次的主意,本郡主方才才被辞哥哥数落了一顿。”谢婉宁这次有些警惕了。
“不……这次的法子绝对不一样。”翦纭冷道。
“哦?不妨说与听听。”
“郡主可知能有什么比女人的猜忌心更可怕的……”翦纭暗示道。
三日后,皇宫——福阳宫。
皇宫准备除寿宴外各种大型活动之处。
众多佳人才子集结在此处,把酒言欢,吟诗作对。
主席上坐着皇帝与谢皇后。高台下坐在男席位上之人是萧奕辞,萧璟翎等人。而其他官家男子便依次坐在后边。
女席依旧,萧菀韵是跟聂卿萦坐在一处的。
聂卿萦见她心不在焉的,低声问道:“菀菀,你今日没事吧?”
萧菀韵摇了摇头道:“无事,嫂嫂不用担心。”
此诗会开头便是以一男一女作诗开始的。二人身着文雅人士的淡色衣衫。
男子一席竹青色轻衫,手持折扇,甚是雅致。
而女子……是由夜宸素有第一才女的覃宛抒起场的。她一席月白色留仙裙着身,上面还点缀着几朵墨梅,手持绣着墨梅的团扇,与对方一说一和。
伴随着简易清雅之舞,吟诗作对,堪称一绝。覃宛抒最先起句:“梅者,花之斗霜斗雪者也。”
“梅也,吾国之魂也!”男子接词。
共舞伴晌,男子先起:“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色侵书帙晚,隐过酒罅凉。”
“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但令无翦伐,会见拂云长。”覃宛抒一个优雅转身,便接住了男子的下阕。
随即奏乐声停,舞毕。
二人跪在地上,朝皇帝与谢皇后行了个礼。
皇帝看后赏心悦目,拍手叫好。
台下的人自然也要随皇帝一起拍。
“好!好。不愧是夜宸的第一才女和才子。”
“多谢皇上赞赏!”二人连忙道谢。
“平身吧!”
“谢皇上。”话尽,二人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皇帝高声道:“今,鸿斋诗会,在此举办。一是便于夜宸的才子佳人能互相赏识,把酒言欢,诗词歌赋,都可展示。”
“二是诗会之中,凡适龄男女皆可寻找自己的眼缘之人。大家相聚于此,便也是缘分。”
“即本次诗会比往年多一项,便是替紫菀挑选驸马。符合之人,画像已交由司礼监。至于何人可得紫菀青睐,就看诸位了。”
画像本就是先前精挑细选,选好了的。但这台下之人,没有任何人知道谁会成为那其中一个幸运儿。
“对诗开始!”皇帝身旁的福公公拂尘一甩,高声道。
“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男席的一男子站起身道。
“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依。”女席一个女子站起来道。
男席位的方才与覃宛抒共舞的第一才子曹羡羽起身道:“中秋江水风清莹,月色如水映波心。”
此句一出,男女席的人皆沉默了。
女席位的千金小姐纷纷道:“曹公子太厉害了吧?这句好难呢?”
“可不是嘛!不愧是第一才子,连男席的人都接不住下句。”
“诶!曹二小姐,你哥哥好厉害啊!我羡慕死了,要是能嫁给你哥哥,我就算吃土也值了。”某女子犯花痴道。
“哎!某人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曹公子那样的才子,再怎么也得配覃小姐吧?”
“是啊!覃小姐是夜宸第一才女,二人可是郎才女貌呢!”其中一女子应和道。
“啊……”那个被称曹二小姐的人半天插不上话。“你们就不要说了嘛!哥哥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厉害嘛!”
“曹二小姐,你别谦虚啊!我们说的可是事实呢!”
“是啊!”
身着鹅黄色衣衫的曹琦丹尬得要死。连忙别过头去,扫视着何人会接住哥哥抛的诗下联部分。
一清秀的女声突然响起:“如月中天朗朗照,一江秋水映月明。”
众人皆是惊叹。
某男子大言不惭地夸道:“厉害啊!覃小姐居然对得完好无缺!”
“嗐,咱们这些怎能比得上第一才女啊?”一男子气馁道。
覃宛抒突然把目光锁定在聂卿萦身上。
突然道:“臣女听闻太子妃在?国可谓是才华横溢,不知可有幸与太子妃一同对诗?”
聂卿萦刚喝了一口茶水,险些被她突如其来的话给呛了出来。
“咳咳!”身旁伺候她的小豆芽连忙帮聂卿萦顺了顺背。
“公主,您没事吧?”
聂卿萦盯着不远处的人,道:“没……没事!”
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没安好心,果然是要坑她啊?
不是……她和这个覃小姐似乎没有仇吧?干嘛有事无事便针对自己?
难道就因为某些不知死活的人传她在?国是才女?
不对,说不定原主确确实实是,可她不是啊?
这不得不让她心头紧了几分,默默瞥了瞥男席位的萧奕辞。
“太子妃!”谢皇后的声音突然传来。
“啊?”聂卿萦连忙站起身,道:“母后……”
“覃家小姐邀你对诗,你怎么半天不应?”
我……我敢应吗?一会儿若是出丑了,这谢皇后是不是得以自己给皇家蒙羞又召进宫中?
她若是说自己不敢应邀,是不是得把他二老乃至整个皇室的颜面丢尽?
她若是应了,万一答不上来?这结果不还是一样嘛!
聂卿萦只好磕磕巴巴道:“这……儿媳自然要应。”
覃宛抒见她应下了,便轻笑一声,开口道:“想必太子妃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对诗吧?臣女便提一下,以花为引可好?”
她听后心里不服气了:哼,谁要你让了?
想当年她闲来无事,每日都要背一首诗,就他们刚才对那个诗,虽然她不是全会,但听那诗风,也猜得到个七八十吧?谁怕谁啊?
“好!就听覃小姐的。”
“零落梅花过残腊,故园归去又新年。”覃宛抒道。
聂卿萦连忙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小样,还难得住她?
随后,她又补充了一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覃宛抒神色一惊,感觉自己受到了挑战。
她怎么会知道如此之多?明明在?国从来都是爱玩的性子?
覃宛抒本想再开口,却被聂卿萦阻止了。
“好了,覃小姐,光你一个人出对子有什么意思?不如这次由我起头?”
覃宛抒犹豫几分,道:“太子妃,请。”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此句一出,覃宛抒神情更是紧了几分。
见她良久不应,聂卿萦问道:“怎么?这可是难着覃小姐了?”
“这……”覃宛抒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诶?曹公子,你可知道啊?”男席位上一个男子侧头低声问道。
曹羡羽顿了顿神,却没有回答。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皇帝都朝身旁的福公公使眼色了,好让其跳过,本以为会这样不了了之。
却被突然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萧璟翎站起身道。
众人惊愕,没想到啊?这下联居然被熠王给对上了。
聂卿萦顿了顿,没想到自己当初即兴而发的诗,竟被萧璟翎给记住了。
事情回到她与萧璟翎去郊外散心之时。
那日她因雨大躲进山洞,萧璟翎寻了半宿才找到她。
大雨初停,二人在回原地地路途中。
二人闲聊着……
“真不喜欢如今这个天,动不动就下雨。哼!”她抱怨道。
“阿萦,你这就不对了,毕竟是入春之际,下雨在所难免,至于大小,还得看天公了。”萧璟翎笑道。
“我不管,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谁让这雨淋得我衣服都湿了!”
“那阿萦喜欢哪个季节?”他突然问道。
“秋天吧?至少雨不会随时都下,又不冷不热,多好啊!”
“怎么个好法?阿萦不妨形容一下?”
聂卿萦微微蹙眉,思考道:“嗯……怎么好?”
“哦!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有一首诗是这样描述秋季的。”
“此诗名曰《秋夕》,我最喜欢这首诗了。”
“阿萦念出来给本王听听?”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璟翎,你瞧瞧这诗境是不是特别唯美?”她吟诵完问道。
“银烛,画屏,小扇,流萤。这些倒是不错的物象。”
“你还懂这么多啊?”聂卿萦听后有些惊愕。
“本王年少之时,自有被太傅教导过。不然怎会知道?”
“是这样啊……”聂卿萦点了点头道。
“快些走吧!别惹上风寒了。”
“我身子骨哪有那么弱?你这是瞧不起我!”聂卿萦不高兴地道。
“好……”他也不与她争执了。
所以现在他虽只听过一遍,但却能一字不落地说出来。
“好,好,好!”皇帝高兴地拍手道,“不亏是朕的儿子!”
“都坐下吧!诸位不用客气,该喝的酒喝起来!”皇帝举起酒樽道。
对诗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很快便到了第二项。
福公公高声道:“第二项,紫菀公主选驸马!”
司礼监捧着十叠画像。到了中间位置。
谢皇后提醒道:“菀韵,该你去了。”
萧菀韵微微回神道:“是!”
随后她起身,朝中间走去。
男席的男子皆是好奇,到底何人会被紫菀公主选中?
却不知某一角落处,一身着深色衣袍的男人,看着那远处的萧菀韵,袖中的手紧了紧。
萧菀韵站在画轴前,一幅画一幅画打开查看。
每看一幅,如果没有选中,就会被递给身旁的缪月。
缪月看着自家公主翻着画像,心中也很矛盾:公主真的可以放下君神医吗?
四幅没有被选中的画像下来,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萧菀韵打开第五张画像的时候,终是停留了许久。
严都尉?萧菀韵疑惑许久。
她记得严都尉并不在画像筛选范围之内的?
谢皇后见状,便松了口气。果然宫女看到的是真的……
萧菀韵拿起画像,淡声道:“就他吧。”
男席位一片混沌。
“紫菀公主选得谁啊?”
“你慌什么,等公布出来,不就知道了!”
“谁运气这么好?”
“谁知道啊?”
福公公过去将画像呈给了皇帝。
第一百五十九章:赐婚,忍着些
皇帝接过画像,扫了一眼。
“既然紫菀已经有了选择,朕便应了他二人,为他二人赐婚。”
“严都尉!”福公公朝着下方的人群喊道。
严漠身形一顿。没想到紫菀公主真的选了自己……
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给皇帝和皇后行礼。
“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今,朕之爱女紫菀公主亲择与尔结缘,你可愿意?”
“臣……愿意!”
“既然如此,朕即刻下旨为你与紫菀二人赐婚。”
“臣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见萧菀韵还站在一处久不表态,神色不免紧了几分。
萧菀韵跪在地上,道:“儿臣谢过父皇!”
皇帝点了点头,高兴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
“谢父皇!”二人同时道。
良久,第三项开始了。
“请诸小姐将自己桌前的花环递给男席位上心仪的公子!”福公公拂尘一甩,再次高呼。
瞬间,音乐奏起。众千金小姐开始送花环……
及笄后的女子,自愿将花环送给心仪之人。但也有未过及笄的女子,她们不参与这个环节,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谢婉宁的目光一直看向萧奕辞那处,拾起清酒便小酌了一口。
男席位上,绑着蓝色条带在臂膀上的,便是适龄男子……
至于男子们是否接受花环,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眼神轻瞥,刚好看见覃宛抒拿着花环放在萧奕辞的面前……
而某一处,一男子拾起酒杯,本想喝下,却恰恰看见了谢婉宁。
覃子錾唇角微微勾起,心道:有趣,可惜为何不将花环投过去?
突然有一个女子将花环放在了他跟前,还微微笑着朝他福了下身。
翦纭却径直上前,将花环放在了萧璟翎面前。萧璟翎脸色微变……
良久,众人皆已回到自己位置上,乐声终止。
“现,花环已送,男子皆可表明态度,是否接受。凡接受者,皆可将花环还之对方!”福公公再次高呼道。
乐声再起,男席位上愿接受者早已站起身朝女席位赠花环者走去。
唯见萧奕辞,萧璟翎以及覃子錾,和些许其他男子没有动弹。
乐声再停,算是结束了。
“既然结果已见分晓,咱家也不多说了。现诸位可把酒言欢了。”
聂卿萦朝他那处看去,却刚好对上了他的目光。
她连忙移开眼,端着清酒喝了起来。
一旁的小豆芽不免劝道:“公主,您少喝些吧?这酒虽淡,可还是不宜多饮。”毕竟自家公主已经有了两次醉酒了,可不能再任由着乱来了。
她只是随意点了点头。
萧奕辞端起酒,一口饮尽。
谢婉宁见他饮下了这杯酒,便低声问道:“可有安排妥当?”
“郡主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出差错。”
诗会没有一会儿就结束了,帝后也已然离开,众人也朝外面走去。
聂卿萦还没来得及前去找他,便看见一个宫女在整理酒壶的时候,将酒水撒在了还没有走上几步路的萧奕辞身上。
宫女吓得立马跪在地上道:“太子殿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夫君无需同她计较了,一会儿回府换了便是。”聂卿萦连忙走过来,见他脸色似乎不大好,劝道。
“既然太子妃都说了,本殿再因小事怪罪,倒是本殿的不是了。”
“太子殿下,这湿着衣衫出宫也不大合适,不如奴婢领殿下去偏殿换一身衣服?”宫女见不治她的罪了,连忙建议道。
萧奕辞看了看聂卿萦一眼,想让她决定,毕竟现在已经艳阳当空了。
“也好,总归不能湿着衣服出宫,你便领他去就是。”聂卿萦道。
“是!”宫女应声。
偏殿内,宫女拿了一身便装过来,就带上门出去了。
萧奕辞本想解开腰封换衣,头脑却顿时不大舒服了,身体中蹿起了火苗。
怎么回事?
萧奕辞扶住屏风栏,身体越加燥热。
他眼神一瞥,便看见了那燃着的香。心中一横,便将香给拂在地上。
他紧握拳头,强忍着心中的不适。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
他隐隐约约看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头脑的昏沉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
“辞哥哥,你怎么了?”谢婉宁上前一步问道。
“别……别靠近!”萧奕辞吼道。
“辞哥哥,你这样是不行的。”谢婉宁关心道。
“不……你走,快走!”他往后面退了几步。
“我不走!”她心头一横,上去抱住了他的腰身。
“宁儿不能走,宁儿担心辞哥哥……”谢婉宁摇了摇,道。
萧奕辞脑袋越发不清晰了,看着抱着他的人,心中矛盾。
他却仿佛看见了聂卿萦,不自觉道:“萦儿,是……是你吗?”
“什么?”谢婉宁一顿,他居然将自己认成了聂卿萦?
“是你吗?”见女子未答,他再次问道。
“我……”谢婉宁缓缓放开了他。
她那么喜欢他,可是眼前之人满心都是那个女人,明明辞哥哥喜欢的该是自己……
谢婉宁缓缓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缓缓抬手,本想触碰她的脸,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为什么?辞哥哥,你眼中只有她吗?”她就站在她面前,即使自己中药了,也不愿碰她?
她突然觉得这一刻的自己真的好生下贱……
“辞哥哥,我是……”她怎会如此不要脸,说自己是那个女人?
还没来得及说完,萧奕辞便将她抱住。
辞哥哥,宁儿不比她差,可是为什么?你唯独只喜欢她?
聂卿萦因他久未回来,便不得不找一个宫女领她去偏殿。
站在门口,便看见了内室中的二人抱在一起。
“你们在干什么!”聂卿萦朝里面喊道。
谢婉宁瞧见了她,却并不感到惊慌。
萧奕辞突然放开了谢婉宁,看着门前站着的人。
“辞哥哥!”
聂卿萦见他脸色微红,便心中有了疑惑。
突然一股白烟袭击口鼻。
便注意到了地上被打倒的香炉。“这香有问题。”
虽然很淡,几乎不能控制人的神志,可若是配上相融之物,且药效果大增。但这香好就好在寻常的人和太医查不出它有问题。
萧奕辞的酒中定是被加了无色无味的相融之物,才会出现如今的样子。
谢婉宁上前一步,平静地问道:“太子妃胡说什么,这香不过是宫中后妃用的最寻常的香罢了,怎么可能有问题?”
“是吗?想不到郡主这谎话连篇,竟也把它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聂卿萦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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