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沥见劝说无效,只好自己起身了,站在不远处等她。
聂卿萦疑惑:人呢?怎么飞走了?
竹沥突然瞧见萧奕辞从里围飞了出来,朝着她们这边走了过来。
竹沥想要过去提醒她,但好像已经来不急了。便不自觉握紧自己的手。
萧奕辞走过去,轻拍了一下蹲在地上靠在铁网上看里面士兵训练的聂卿萦的肩膀。
“唉呀!竹沥,都说再等一会儿了,不用催我。”说完,又继续看着里面。
竹沥感觉特别的尴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是好像后面的人并没有理会她,继续拍了她几下肩膀。
聂卿萦有点不耐烦:不是都说了快了吗?让她逮住机会,她只好用手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这手怎么触感不大对?手上还有茧子,难道不是……
聂卿萦转过头去,便对上了他泠冽的目光。
“我……”聂卿萦突然语塞。她该怎么说呢?难道要说恰巧路过吗?
“你怎么在这里?”聂卿萦缓缓站了起来,问道。
“这句话应当本殿问夫人吧?”萧奕辞反问道。
“呵呵,我……我迷路了。迷路了……”
“你知不知道,这个地方不能乱来。要是被人发现了,会被剑射成马蜂窝!再者这是你该看的吗?”一点儿也不知道廉耻。当然,他没有说出来了。
“嗯嗯,知道了。我不会再来这里了。”聂卿萦连忙应声。
“夫人竟如此无聊。不如跟本殿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她问。
“去了就知道了。”她只好跟在他的身后。
不一会儿,她被带到一个空旷的训练地。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聂卿萦问道。
“本殿教你一些防身技巧,以便以后本殿不在你身边,也好保护好自己。”话毕,他拿起一把弓。抽出一根箭,准备开始射击。
“视线水平,看齐前方,屏气凝神。轻拉弓弦,找准时机,便——放!”“咻”的一声,一箭准准地打在了靶心。
这么厉害……她算是见识到了,简直是深藏不露啊?
萧奕辞将弓递给她,道:“你试试?”
聂卿萦接过来,上了箭。不过她一个女人,拿着弓着实有些太重了。
作为一个初学者,能不能上靶子都成问题。她着实也没有抱什么希望。
看着她笨拙的模样。他便知道她定是很苦恼。他只好上前一步,握住她的双手,亲自教她。
“屏气凝神,注视靶心。集中注意力。”萧奕辞念道。
聂卿萦按照他说的,屏气凝神。“咻”的一下,果然射中了。
“你自己试试?”
“要不换一个,这个感觉都好重?”她才不想出尽洋相,让他笑话。
“笨鸟都知道先飞,萦儿怎么就不知道多担待一些?”
“你说谁笨鸟呢?有你这么诋毁人的吗?”
萧奕辞笑了笑,知道拿她无法,只好过去给她挑了一个弓弩过来,递给她。
“它很适合你,轻巧方便。”
“嗯!”聂卿萦拿起它上短箭,试了一下。“咻”的一下,虽然不是正中靶心,但好歹上了靶子。
“你先练一下!”聂卿萦点了点头,便继续练习。
半个时辰后,萧奕辞从外面进来了。他道:“歇息一会儿,等会儿再练!”
“好!”聂卿萦放下手中的弓弩,便走到他面前。
“这是本殿去兵器库里替你寻的匕首。”
“这玩意我也不会用啊?”
“没事,本殿演示给你看,你记住就好!”
聂卿萦点了点头。便认真地看着萧奕辞舞刀。
舞完之后,萧奕辞道:“你试一下?”
“好!”
他站在一旁观察她,虽然她招式很慢,但至少记住了,多练几下便可以熟练了。
夜幕降临了,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上,把清如流水的光倾泻到广阔的大地上。
营帐内,烛光闪闪。聂卿萦跪坐在案台旁边。烛光打在她的脸上,她秀雅绝俗,自有一灵之气,肌肤娇嫩、神闲、美目流盼、桃腮带含辞未气若幽兰。
正托着自己的腮帮子睡眼惺惺的样子。而他则坐在主座上看着兵书。
“你经常这么晚睡吗?”她问。
“太早了,睡不着。”他只是简答一句,又继续看书。
“怎会睡不着?是你要固执,特意不想现在去睡!”
“夫人若是困了,便先去睡吧?”
“不走,我就在这里。”聂卿萦摇着脑袋道。
“好!就在这里。”萧奕辞看了看她,又继续看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完了。聂卿萦趴在案台边睡了过去。他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早些让她回府。
他起身,抱起她朝床沿边走去。将她放在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
他看着她姣好的容颜:也不知道,这平静的时候还能过多久……
第二日,天边的乌云声势浩大的超这边涌来,吞噬了白天。树叶簌簌的发出声响,渐渐的越来越大。
聂卿萦缓缓睁开双眼,耳旁响起了簌簌的声音。竹沥端着脸盆走了进来。
“竹沥,外面是在下雨吗?”
“回公主,已经下了好一会儿了。”
聂卿萦揉了揉双眼,便下了床。
突然外面响起了声响:“太子妃,太子殿下派小的过来给您送早膳!”
“竹沥,去拿一下。”
聂卿萦看见了床头放了一束紫蔷薇。她拿了起来,闻了闻。
竹沥放下了手中的食盒,聂卿萦问道:“竹沥,这是哪儿来的?”
“哦!这是殿下一大早去采的。”
聂卿萦笑了笑,便去了软榻上坐着。
很快便雨过天晴了。聂卿萦用完早膳之后,便看见萧奕辞从外面进来了。
“既然吃完了,本殿带你出去一趟!”
“去哪儿啊?”
“走吧!”他随意拉着她的手,便带她走了出去。
不久,二人共骑一匹马出了军营。
“萧奕辞,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你看见床头那束蔷薇了吗?”
“看见了,怎么了?”
“本殿带你去看!”
也不知道骑了多久,马儿终于停了下来。
二人下了马。穿过层层灌木,走过小树丛。一片蔷薇花田呈现在二人眼前。
聂卿萦眼前一亮,扫视了一下前方。“哇!这里怎么这么多蔷薇?”
“这是本殿偶然发现的。”
“这不会是有人种的吧?”聂卿萦怀疑道。
“自是寻过,先前有一户人在前面不远处住过,但现在好像已经搬走了。应该是他们种的。”
“这花海比先前在花朝节见过的那些还要漂亮!”便不自觉转起了圈。
“萦儿喜欢便好!”
看着她在这里玩得不亦乐乎。他心里也很满足,他将所有的好都留给了她,只愿她一身平安,便够了。
虽然他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只要顾及好当下,未免不是一种幸福?就算将来要面对很多不愉快,他都会拼尽全力护着她。
不一会儿,她便跑得满头大汗。待在那里看着四周。
第九十五章:介怀,帮忙
萧奕辞走过去。用衣袖帮她擦汗。
“跑了这么久,都出汗了,不累?快入夏了,可要注意好防暑?”
“知道了,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
“再说,就将你送回去!”萧奕辞突然威胁道。
“不要,我还想再待会儿。”
“行!再待一柱香时间,便回去。”
不久之后,二人找了一块空石坐下,背靠着坐在一起。微风习习,一扫她额间的碎发。
“萧奕辞,我真的很希望以后我们可以一直这样。”聂卿萦淡淡地说。
“我们会的。”
她却突然想起来,便问了句:“你给我个准确的时间,到底要在这里待多久?”
“五日,五日后,本殿便回府看你。”
“这么说,你是要先让我回府了?”
“军营之地本就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你可清楚?”
“那好,我便早些回府了。”她应道。
冥阎阁,经过多日修整,冥阎阁大局基本掌握。而黑衣人的目的是想找到调令,所以将?国和西域等地的据点都查了一遍,却没有一丝找到调令的消息。
“本座要你有何用?”黑衣人直接一掌击在手下跪着的人胸口处。
手下捂住胸口喷了口鲜血。
“都是废物!”黑衣人气急败坏的又骂了一句。
“主人息怒,属下还有一计!”手下连忙说了一句。
“说!”黑衣人冷冷吐出一个字。
“找冥阎阁阁主,他一定知道分舵调令在何处。”
“本座动了他麾下那么多人,他倒是不闻不问,果真是铁石心肠。哼!继续查。”
“是!”手下拱拳应道。
黑衣人推开暗房的门,踏步走了进去。
“怎么?阁下是找不到调令吗?”魅影冷声道。
“哼!本座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阁主最好安分些,切勿做出什么不切实际的事情!”然后一甩袖,便踏步离开此处。
他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心里暗道:你不会有机会的……阁令在手,我就依旧是这阁内的阁主。
聂卿萦也回到了太子府,小豆芽得知自家公主回来了,连忙跑到她面前。
“公主,你可算是回来了。小豆芽想死公主了。”
“诶?得了,你可别拍马屁了。本公主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五日后,他们就会回来。”
“真的吗?”小豆芽听后可把这高兴坏了。她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谢府,怡芳阁内。素檀走上前去,禀告道:“郡主,她回来了。只是……”
“快说,吞吞吐吐地干什么?”
“似乎她并没有被责罚。”
“你说什么?”谢婉宁听后一惊。“没有责罚。呵!果然,辞哥哥就是被迷了心。
“本郡主一定要弄清楚皇姑姑和娘为何要反对本郡主与辞哥哥在一起。”谢婉宁暗自握了握拳。
次日,聂卿萦一早进了皇宫。去永福宫看太后。
“孙媳给皇祖母请安!”
“萦丫头有心了!坐一旁说话吧!”
“皇祖母这是说的哪里话,这是孙媳应该做的!”
“孙媳近闻皇族母这几日身体不大好,适才去太医署让太医开了些调理身子的药,皇族母按时吃它,便能精神百倍!”
“你啊!还是那么懂事。”太后夸了她一句,便对孙嬷嬷吩咐道:“孙嬷嬷,拿下去吧!”
“是!”孙嬷嬷接过小豆芽提着的药。
“你啊!光记挂哀家干什么?萦丫头如果真的想要哀家好,就早些时日让哀家抱上曾孙!”
“皇祖母怎么又提这个了,先前皇祖母已经提醒过孙媳几句,孙媳自然不敢忘!”她总归不能另找借口了,上次说萧奕辞身体不好,将人气得够呛。
“尘儿多些时日便是宿在你屋。眼看几月都过去了,萦丫头这肚子啊,还没有动静?哀家这心,可真是哇凉哇凉的,也不知道哀家这老骨头到底还能撑多久。”
“皇祖母教训的是!孙媳记住了。”
太后点了点头,然后道:“你先退下吧!”
“孙媳告退!”
她走后,孙嬷嬷走上前来,问道:“娘娘,太子妃方才脸色似乎不对劲。太子妃会不会觉得娘娘将她逼得太急了?”
“哀家自知这身子骨也撑不了几年了。再是尘儿与她成亲快满四月了,这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哀家能不心急吗?”
“娘娘,请容老奴一言,先前太子妃来夜宸,在城门口等候多时,太子殿下也未曾去迎过亲,倒是让熠王代迎的,但这代迎毕竟没有正经的好。再有新婚之夜,太子妃独守空闺。兴许这些便让太子妃产生了介怀。才迟迟不愿怀也未曾不可?”
“你这说得有道理,是哀家狭隘了。也罢,先任由他们去吧。”
御花园,淑妃正在赏花,心情甚是得意。
“秋玉,你说,皇后到底还能忍到何时?”淑妃问道。
“奴婢觉得,皇后差不多也该出手了。毕竟皇后向来都不是一个吃素的主。”
“那你猜猜,他们最后到底谁会胜?”
“奴婢怎敢妄言!”
“但说无妨,本宫不怪你。”
“奴婢认为,他们最好两败俱伤,这样四皇子岂不能名正言顺坐上太子之位?”秋玉道。
四皇子如今未满十五,待到羽翼丰满之时,那也是一把不得了的利刃。到时候二人巨败,那么与她儿竞争的也不过就只有五皇子,六皇子罢了。就算以后意外还有皇子出生,又没有多大影响。毕竟可能性很小,皇后这几年动的手可不少了,侍寝后亲赐一碗避子汤,早就没了,就算侥幸生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她儿那么大的时候。
“你这话说得倒是中听!”淑妃笑了笑。突然看见一抹身着水蓝色的女子。
她正着在凉亭里歇息。
“秋玉,那是何人?”
“她啊?不是翦婕妤吗?”
“可是前些日子那失而复宠的那位?”
“回娘娘,这翦婕妤啊,可是一个一等一的美人呢!只是啊!听说犯了事,被皇上冷落了一年呢!这些时日也不知道怎么了。皇上竟又宠幸她了。”
“走,过去会会她!”
话尽,二人便朝那边走过去。
翦婕妤,翦家大小姐翦绮,温婉可人,知书达理,容貌姣好。两年前入宫,一年前因犯事险些被打入冷宫,好在翦老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替她求情,才没有进冷宫。但也被皇帝冷了一年之久。
“娘娘,淑妃娘娘朝这边走过来了。”碧浣提醒道。
“嫔妾见过淑妃娘娘!”她福身行礼。
“翦婕妤多礼了,后宫之中你我皆是姐妹,本宫相信,让翦婕妤替本宫斟杯茶,不会怪吧?”淑妃轻身坐下。
“嫔妾知道了!”翦婕妤应声,便倒了一杯茶水递到淑妃面前。
“翦婕妤是不知道怎么端茶吗?”
碧浣着实看不下去,主子端茶给她并无出错。可这淑妃不识好歹,竟要刁难主子。
翦绮只好跪在地上,将茶高举头顶。
“淑妃娘娘请用茶!”
也不知道举了多久,在她手在发抖的时候,淑妃伸手想要接过茶。岂料茶水杯突然不稳。径直往地上落。“啪”清脆一响,碎了一地。
“翦婕妤,你这是想要烫死我家娘娘吗?”秋玉呵斥道。
“还请淑妃娘娘饶了主子,主子不是故意的!”碧浣连忙跪过去求饶。
“大胆奴婢,本宫教训她,关你何事?”淑妃站起身呵斥道。
“淑妃娘娘,主子不是故意的,还请娘娘饶了奴婢主子!”碧浣是一直陪在翦绮身边的人,主子这些年不容易,当年险些被陷害她让云妃滑胎。如今好不容易重获皇宠,若是再在淑妃这里出了事,该如何是好?
“秋玉,这贱蹄子太吵了,张嘴二十!”淑妃吩咐道。
“是!”秋玉应声便过去甩嘴巴子。
“啪……”不一会儿,碧浣的脸肿得老高了。
“还请淑妃娘娘住手,淑妃娘娘让嫔妾做什么都可以!”翦绮抓住淑妃的衣角嘶喊道。
“哦?做什么都可以?”淑妃冷笑,直接将自己的手链丢进池子里。“去将它捡回来?”
“……”翦绮神色一紧。
淑妃厌恶她,因为她有一个嚣张跋扈的妹妹,当年翦绮还未入宫时,她那妹妹伤了她的弟弟。她弟弟不过才十二岁,就因为冲撞了她的妹妹,险些将她弟弟打死在大街上,所以她不过是想要讨回来罢了。害云妃滑胎也是她的手笔,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
如今她翦绮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怎会让翦绮好过?
“好!嫔妾这就去将它捡上来。”说完,便准备朝浅滩边走去。
“等一下!”突然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过来。
聂卿萦将刚才的一切收入眼底,无非是刁难人的戏码罢了。
她走了过来。翦绮疑惑道:“你是?”
“这是太子妃!”小豆芽介绍道。
“您可是翦婕妤?”她问道。
翦绮点了点头。
“适才路过之时听到有人在说你。送你一句话,人善被人欺!”话尽,便走上前去。
“太子妃怎来此地了?”淑妃摇着团扇,问道。
“淑妃娘娘如此诬陷他人,怕是有辱家门吧?”
“太子妃莫不是要冲撞本宫不成?”淑妃又点不高兴地说问。她可不想被他人扰了雅兴。
“不敢,毕竟淑妃娘娘也算我半个长辈,岂敢啊?”
“既然如此,那太子妃还是不要管为好?”
“太后娘娘曾说,后宫需得和谐,不能因为私人恩怨而做了不该做的事。此事后宫众人若是知道了,淑妃娘娘的脸面怕也不好搁不是?”
“你敢威胁本宫?”
“冤枉啊,淑妃娘娘是要用权势压人吗?这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毕竟,淑妃娘娘应该不想给四皇子招黑吧?”
“你……”淑妃被气得窝火,只能作罢,甩袖离开。
“多谢太子妃相救!”翦绮上前道。
“翦婕妤不必如此,我知你是个好人,不然也不会相救。后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以后还是要小心些为好!”话尽,她便带着小豆芽离开了此处。
“公主,你怎么对那个翦婕妤那么好啊?”小豆芽不解地问道。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翦婕妤便是菀菀给我提及的那个人。能帮一些是一些吧,我可不想做袖手旁观的人!”
“对了,你去尚衣局将衣服给取来,本公主先去菀菀那里看一下她,你到时候再来找我。”
“哦!”小豆芽应声后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聂卿萦则前往长秋殿。
“公主!您就吃一点东西吧?”缪月劝道。
“不吃,缪月,你让人撤了吧!”
“可是公主,你已经两餐不曾进食了,这样子身体怎么受得住啊?”
“叫你撤了便撤了,本公主饿不死!”
“是……”就在这时,缪月看见聂卿萦站在门口。
“公主,太子妃来了!”
“嫂嫂?”萧菀韵转过头去,便看见了她。
缪月走后,聂卿萦问道:“菀菀这是什么了?怎么能不吃东西呢?”
“嫂嫂,我听母后给皇祖母说,要给我选驸马了。”
“唔?那不是好事吗?”
“不,嫂嫂不懂,菀菀一介公主,婚姻大事全凭他们做主,如此,菀菀与君神医就更不可能了。”
“莫非他们看中身份?”见萧菀韵点了点头,她也就清楚了。
聂卿萦想了想,便道:“不如这样,我想个办法让君神医进宫入太医署,这样他便是身负官职的人了。母后他们自然没有多说的。”
第九十六章:为什么要逼他
“嫂嫂,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
“菀菀听闻再过两个月便是鸿斋诗会了,菀菀觉得母后他们一定会趁此会招揽天下才子才女之时,替菀菀择选驸马。”
“鸿斋诗会,举行在七月吗?”
“在七月初,可是……菀菀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们为菀菀挑的。”
“既是如此,那我得快些安排了。”
“那这件事就拜托嫂嫂了。”
“好!那菀菀现在可以吃饭了吗?”她问。
萧菀韵点了点头。
“放宽心,一定会好起来的。”
安慰完萧菀韵,在小豆芽取完衣服,便随着她出宫了。
但她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君暮澜那里。
小豆芽不解道:“公主,我们怎么又来这里了?”
“反正回府也是待着,倒不如在这里找点正事做!”
见君神医也叫正事?公主,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下,你对得起太子殿下吗?
“那小豆芽就在此处守着马车吧!”
今日君暮澜的病人很少,所以她去找他也是空闲的。
茶楼二层,二人对坐着。他率先开口:“如果公主还是过来当紫菀公主的说客的话,请恕君某不能如公主的愿。”
“没有啦!我这次过来不是要说那件事的。”
“那公主有何事?”
“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想过谋个一官半职,这样也方便多一点收入是吧?”
“君某对做官不感兴趣,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在何处都是一样!钱财乃身外之物,君某并不在意这些。”
“原来是这样……”瞧他这样子的确不像一个在意钱财之人,看来此事难办啊?
聂卿萦恨不得甩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怎么就让他和菀菀遇上了?
“公主怎么了?”见她一直没有反应过来,便问道。
“啊?没事!”然后连忙端着茶水喝了一口,清了清喉。
他静静地看着她:明明先遇见你的是我,可为什么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却是别人?
他失落,从她决定和亲开始,便就有了。他痛心,从她将其他女子介绍给他之时便有了。
他现在能做的,便是看见她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后悔自己的选择。
“这个……小豆芽还在等我,便先离开了。”聂卿萦找了个借口打算离开。
“路上注意安全!”
“好,知道了。”
一连几日,她都在思考如何帮萧菀韵。堂堂君子总不能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去干事……
皇宫,凤仪宫内。“娘娘,奴婢听线人说,嘉宁郡主似乎不大安分!”苏嬷嬷道。
“哦?说说看。”
“嘉宁郡主这些日子好像在派人查娘娘与谢夫人之事!”
“哼,就凭她?就算不让本宫出手,江漫也会去阻止的,毕竟她可舍不得自己女儿去死。”
“娘娘说得是!”
就在此时,萧璟翎踏步走了进来。
“儿臣参见母后!”他作揖行礼道。
“你可知,母后为何要让你入宫?”
“不知。”
“翎儿,人若太过于善良,是不行的。”
“母后又何必拐弯抹角?无非是想让儿臣争一下那个位置罢了。”
“如果本宫说是呢?”
“母后,儿臣也说过,儿臣无心那个位置。”
“那本宫若是要让你争上一争,你当如何?是要忤逆本宫吗?”
“儿臣……”
“翎儿,你还不明白吗?从始至终,是萧奕辞抢了你的东西,太子之位本该是你的,是宸妃,蛊惑了皇上,才成了现在这样,你不过是要拿回自己的东西,何错之有?”
“你当真可以甘心吗?”
“现在这样挺好的,儿臣只求安安稳稳地活着罢了。”
“好,好!你可真是本宫的好儿子!”谢皇后站起身,拂了下衣袖。背对着地上还跪着的萧璟翎。
“既然你不想动手。那就本宫亲自来,本宫的好翎儿,应该会理解本宫吧?”
“母后,你非要如此吗?”
见她没有回应他。他便道:“儿臣告退!”
“娘娘莫要生气伤了凤体,等娘娘为熠王殿下做足了,熠王殿下会理解的。”苏嬷嬷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谢皇后轻闭双眼,深吸一口气。
太子府,绛雪阁内,小豆芽得了消息,连忙跑了过来:“公主,公主,我……”
“唉!小豆芽你先舒一口气,慢慢说。”聂卿萦停下秋千,道。
“我看见太子殿下的马快到府门口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她满脸平静地道。
“……”公主这反应,着实没有预料到。小豆芽不禁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子。
“萦儿!”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聂卿萦偏过头去,便看见了他。“你果然说话算话。”聂卿萦道。
“那是自然,毕竟不能辜负了夫人的一片好心。”
“你这漂亮话说得越来越顺溜了。”
“对,只说给夫人听!”
“谁要听你的漂亮话!”聂卿萦一拳头锤在他胸口处,便跑进了屋子。
萧奕辞笑了笑,便出了绛雪阁。
街市,天下第一酒楼里,萧璟翎拿起酒就往自己嘴里倒。
为什么要逼本王,为什么?
他不明白,这样安分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去不择手段改变它,兄弟相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样子好吗?
他又往自己口中猛灌了一口酒。突然他手中的酒被抢了。他抬起晕乎乎的脑袋看了看来人。
“熠王殿下怎么独自跑这来喝闷酒了?”谢霖航轻声问道。
“拿来!”
“是什么事将熠王殿下给整成这样?”谢霖航追问道。
“谢侍郎很闲吗?竟然采用跟踪这种手段?”从他出宫开始到这里,便一直跟着他。
“诶?拆穿了就不好玩了。”
“怎么?谢侍郎新官上任,不应该很忙活吗?也有心掺和本王的事?”
“熠王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本侍郎再怎么说也和殿下是交好的兄弟。兄弟遇难事了,岂有不帮的道理?”
“兄弟?这都少年事宜了,没想到谢侍郎还记得如此清楚?”
“熠王殿下不高兴了,本侍郎怎么能袖手旁观?来,本侍郎陪殿下喝个痛快!”话尽,便坐在他的对面,逮起瓦罐子喝了起来。
是夜,他直接喝得酩酊大醉。谢霖航也喝得半醉。谢霖航扶起了趴在桌上的人,“殿下,太晚了。我送你回府。”
“回……府?回府干什么?”萧璟翎迷迷糊糊说了一句。
“那是你家,不回那儿烂在这里吗?”谢霖航埋怨道。他后悔了,不应该继续跟萧璟翎喝酒,可是……唉!
大街上,人员稀疏,他俩就这样晃来晃去地走着。
突然,萧璟翎冒了一句:“阿萦,本王该怎么办……”
“阿萦是……是谁?”谢霖航问道。
“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子。如果……可以,本王真想将她捆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