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您说的那个人为什么还没有来?”守在旁边的缪月也不高兴了。
“公主!那个人真是岂有此理,竟敢让公主等这么久!待他到了,奴婢替公主出一口气!”她家公主长这么大,还没有等别人等过那么久呢!那人好大的胆子。
这时,只见一穿淡青色袍子的男子朝她们这边走来。
萧菀韵刚喝了一口茶的手拿着的茶杯悬在半空中,含在嘴里的水也忘了吞了。就这样注视着远处的男子。
他长得太好看了……这难道就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吗?
君暮澜走上前拱手行礼:“公主!”
“这是我姐妹!菀菀!”聂卿萦向他介绍着。
“菀菀!”聂卿萦唤了她一声,萧菀韵没有答应。然后又连续呼了几声:“菀菀?”
萧菀韵这才回过神来,刚才自己飘了……
萧菀韵这吃咽下了茶水,应了一声:“啊?”
“菀菀,你面前这位,叫君暮澜,你可以叫他君神医!他医术可了不起了!”
“君神医?君暮澜!你名字可真好听!”萧菀韵目光都还在他身上。盯得他发慌:公主这到底是找了些什么人?
聂卿萦开口道:“君神医请坐!”她瞧了瞧对面的萧菀韵,她现在特别想说一句:菀菀!你口水快流出来了!
于是她只好轻咳一声:“咳咳!”萧菀韵这才回过神。
“君神医,幸会!”她忘了自己好像还没有和对方打招呼。
“菀菀姑娘,幸会!”萧菀韵听他这么一说,小脸乐开了花。毕竟她还是个娃娃脸。
缪月心里甚感疑惑:公主这是遇见宝了?这么高兴!
“缪月,给君神医添一杯茶!”
“是!”
聂卿萦想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便找借口说:“君神医!菀菀,你们慢慢聊!我和小豆芽想起要在街上采购一些物品,这就先离开了!”
反正她已经与萧菀韵商量好在哪里会面,自然敢放心离开。君暮澜想开口与她说些什么,可她已经快步离开了。
大街上,小豆芽有些不解地问:“公主!我们怎么走了?紫菀公主该这么办?”
“唉!小豆芽你就别操心了,我自有我的打算!”说完,便朝前面走去。
“公……姑娘!你等等我!”小豆芽差点又说漏嘴了,连忙跟上聂卿萦的步伐。
不远处,一个穿深蓝服饰的人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殷城有名的恶霸张爽真在调戏一个良家妇女。
“小娘子!你乖乖束手就擒不好吗?非要跑来跑去,本公子带着人追了你三条街!可把本公子累得够呛!”这死女人可真能跑!张爽现在还在大口喘气。
“公子,你我本就素不相识,也没有深仇大恨!你为什么死抓着我不放!”那女子大起胆子说。
“大胆!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敢蹬鼻子上脸了!来人,把她给本公子抓住!”
女子被逼至墙角!被几个家丁给抓住了。
“得罪了本公子,你担待得起吗?”张爽对着女子道。
张爽走上前,准备动手欺负女子,结果女子直接一脚踹在张爽命根子上。不过幸好他躲得快。不然真废了咋办?
“死女人!还敢踹本公子!”
“你!把她腿给本公子按住!”张爽指了指旁边的某个家丁。
张爽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啪!”轻脆的一响。女子脸上出现了五个手印。然后准备上手。
“救命!救命……”女子慌了。
“小娘子,这里这么偏!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然后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突然一颗石子砸向了张爽的后脑勺。他一吃痛。“哎哟!哪个不长眼的,给本公子滚出来!”他向四周看了一下,没有人。
他慢慢放松警惕,打算继续刚才的事,才一会儿,又一颗石子砸向了他的后脑勺。
“啊!到底是谁?”张爽向一个家丁使了个眼色,让他去瞧瞧。
突然“嘭”的一声。家丁被弹得哇哇大叫!
“哎呦!疼死了!”家丁连忙跑回来。张爽看见家丁的双眼成了个熊猫眼。
躲在不远处墙边边的聂卿萦拿着弹弓,半蹲在那里。而小豆芽则趴在她身后,看着热闹。
小豆芽后真没有想过,公主这射得也太准了。她咋就不知道她家公主还会玩弹弓呢?
“这……这怎么回事?”张爽结巴地问。
“公子!不会……不会有鬼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这青天白日地,怎么可能有鬼?”张爽直接都胆怯了。
“那……公子,我们要不快走吧?”
“走?走个屁!到嘴的鸭子,本公子能让它飞了不成?去!将装神弄鬼之人给本公子抓出来!”
“啊?可是我……”他也怕啊!
小豆芽在后面笑得咯咯的。忘乎所以。一个没注意,就把聂卿萦给扑倒在地上!然后被那群人给瞧着了。
聂卿萦心里暗骂:小豆芽!你个大傻子!
小豆芽趴起来,吞吞吐吐地问:“姑……姑娘,怎么办?”
聂卿萦连忙站起来,对那群人说:“大哥!不好意思,我纯属路过!你们,继续!继续……”
“能怎么办?跑啊!”聂卿萦拉着小豆芽准备开跑。
结果家丁眼疾手快,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张爽不爽地问道:“本公子什么时候让你们走了?”
聂卿萦转过身来,然后说:“大哥!我是真的路过!”
张爽觉得面前这个女的把他给当傻子,手上的弹弓那么明显?他是瞎了还是傻了?
“你当本公子傻吗?你手上不是行凶的工具?”
“……”完了!我怎么忘了这茬?“这个!这个是刚才一个小朋友给的!我刚才还看见他来着?”反正刚才那娃已经走了,让他当一下背锅侠,让她好逃出去就好。
张爽会听她说吗?直接呼了一声:“抓住她们,本公子重重有赏!”
这身上没有一点武器,着实很亏。二人就这样被抓住了。
张爽走上前,嗤笑道:“跑啊!怎么不跑了?”他上下打量着聂卿萦。聂卿萦被盯得很不爽。她得想个办法逃走。
“你这么想救刚才那个女人?要不拿你自己来换她!”
小豆芽听了,很不高兴,竟然敢对她家公主有非分之想,不想活了。“大胆,我家姑娘也是你们这些人能动的?”
聂卿萦想到了一个缓兵之计,暗笑道:“好!我换她!你现在放她走!”
“小娘子可真是爽快!本公子就喜欢你这样的!”张爽对抓住那个女子的家丁道:“放了她!”
“是!”
那女子路过聂卿萦旁边的时候,看了看聂卿萦,道:“姑娘,你……”
聂卿萦打断了她的话,道:“你快走!千万不要回头!”
女子看了看聂卿萦,便离开了这里。见到她离开了,聂卿萦就放心了。
“小娘子,来吧你……”张爽就想往聂卿萦身上扑。结果一个没注意,张爽又被踹了一脚,这次踢准了的。小豆芽眼珠子瞪得老大了。她家公主……居然也有这么彪悍的时候?
张爽捂住下身,吃痛得叫起来:“啊……”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张爽看见自己下身流出血了,差点气死过去,这次,怕是真的废了……
聂卿萦趁机踩了那些家丁的脚一下,疼得他们哇哇大叫!聂卿萦连忙拉着小豆芽冲出了偏巷子。
“哎哟!疼死了!疼死了……”那些家丁顾及脚去了,全然忘记了自家公子是个什么情况!
“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追!”
“是!是。”那些家丁才去追她们。
“公主,你……你刚才,也太狠了?”小豆芽边跑边说。
“我那是迫不得已,快跑吧!他们好像追上来了!”聂卿萦边跑边看了一下后面!
后面的人喊道:“别跑,站住!”
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岂不是很没有面子?聂卿萦心里暗道。
不过这男的追女的跑,她也吃不消啊?这都跑了一条街了,还追?这体力未免也太好了吧?
突然嘭的一声,聂卿萦撞到了一堵肉墙。
疼死了!我的鼻子……
萧璟翎也被撞疼了,他本来是想带她躲起来的,结果对方没有刹住,就自己撞了上来。
聂卿萦抬头,“璟翎!你怎么在这儿!”
“我……”他本来想说些什么,石阙开口了:“殿下,属下领你们去另一个地方说!”
“也好!走吧!”萧璟翎没有注意,自己直接拉着聂卿萦的手臂往前走了。当走到一个安静的小湖边,自己才意识到自己抓住了她的手臂。
萧璟翎这才放开了她。“你放心,他们追不到这里来的!”
聂卿萦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石阙突然发现他家殿下太假了,还说不派人来保护,结果自己还不是亲自来了。刚才还站在不远处来着?口是心非的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啊!
小豆芽看见石阙一直朝他主子那里瞅,就疑惑了,便问:“你在看什么呢?”
“你管我看什么?”反正又没有看你。
“你……”小豆芽用手指了指他:清高个什么?等齐侍卫回来了!我让他把你揍成大王八!看你还怎么清高!
聂卿萦心里暗道:我好像又闯祸了?他应该不会告诉萧奕辞吧?
第六十二章:陪你一起,暗中行事
“你……你怎么在这儿?”聂卿萦问道。
“本王不来?你能逃过那些人嘛?”
“我就想给那些人一个教训,谁知道小豆芽……”丫的,还不是小豆芽给她压倒了,不然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你这样!要是皇兄知道了,又该担心了!”但他却不能说自己也担心她。
“璟翎,这不过是一件小事,没有必要让萧奕辞知道!”他那心眼,可小了。
“你不想告诉皇兄?”
聂卿萦摇摇头:“不要!他总是喜欢小题大做!那你可以帮我瞒着吗?”
他看着她道:“好!”傻丫头,皇兄派了暗卫的,怎么可能不会知道?他只不过能瞒一时而已。
“你现在打算去哪儿?”他问。
“我……我去等……”差点就说漏嘴了,也不知道萧璟翎知不知道菀菀出宫的事?“我还想逛逛!你若是很忙的话,要不先去忙吧?”
“无妨!我时间很充足!便陪你一起!”
“啊?”她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呵呵!”她有点尴尬的笑了。她待会怎么和他说她带菀菀出来了?但是好好想想,人家好像是亲兄妹,应该没有没有什么吧?
马上要进城的萧奕辞掀起马车窗帘的看了看周围的景色。突然听见赶车的齐珉打了个喷嚏。
“这是染上风寒了?”他问。
“没有!”齐珉连忙否认。“殿下,马上就要进城了!”
“进去之后切莫打草惊蛇!先看一下情况再说!”
“是!殿下!”
涎城内。百姓安居乐业,一片常态。涎城与殷城不同的是,虽然这里偏了些,但这里湖河众多。水运输也在这里可是支柱。
“涎城这里风光不错!她可是对这个最上心了。”
“殿下将这里的事情忙完,便可以回去了!”
“严老狐狸推过来的事!必然没有那么容易轻易解决!走!先去漕运官使府!”
殷城,聂卿萦走在最前面,心里一直在想:这都这么久了?菀菀怎么还没有来?不会被扣下来了?可是君暮澜也不像那样的人!
她的面前突然被递来了一个纸袋子。“这个给你!”萧璟翎道。
“给我的?”她缓缓接过来。“这不是炒板栗吗?”
“你最喜欢吃的!”
“谢了!”当然她拿着没有立即吃,而是一直望着四周。
“你在看什么?”他问。
“没……没看什么!”聂卿萦连忙解释。
她竟不想让他知道?
这时候一个粉色衣衫的女子朝这边走过来!
那是……萧菀韵?她怎么在这儿!
“嫂嫂!我来了!”突然也看见了萧璟翎,心里道:皇兄怎么在这儿?嫂嫂?你怎么将皇兄给带过来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她也很无奈啊!
“皇兄!好久不见!”她平淡地打了个招呼。
萧璟翎只是点了点头。这个皇妹,跟萧奕辞比跟她这个一个母亲生的皇兄还要亲些。萧菀韵如今处于叛逆期,谢皇后越反对她与萧奕辞在一起多相处,她就要越对着干。谢皇后无法,便也难得去管了,毕竟,谢皇后是个表面上贤良淑德的人。自然要大度些。
萧菀韵受了委屈,重来不找他,而是去找萧奕辞。也许在她心里都是这么认为的,他与萧奕辞之间,她这么选,也是因为那件事。
“本王先送你们回去!”萧璟翎淡淡地开口道。
聂卿萦疑惑:他们不是亲兄妹吗?为什么彼此之间这么冷淡。算了,他们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
涎城,漕运官使府上。一股中药的气味飘到了萧奕辞面前。
旁边的小厮领着他们到了漕运官的内室。只见一个面色惨如白纸的人躺在床上。
床上的人见有人来了,想要起来行礼,但是被萧奕辞给阻止了。
萧奕辞上前道:“张大人抱病在身,无需行礼,好好躺着吧。”
“下官多谢殿下谅解!”但他还是向身旁的小厮拂了拂手,让小厮扶他起来。
然后对小厮说:“看茶!”
“殿下请坐!”
“张大人应该知道本殿此次来这的目的?”萧奕辞问。
“下官自然知道!殿下有什么想问得,尽管问就是!”
“张大人不如给本殿分析一下如今的漕运形式?”
半柱香时间后,张大人道:“下官可能心有力而力不足了。也只知道这些了。这一落下病根,便已经找沈大人暂且替下官行事去了,如今很多的事情都交由他管理,沈大人现在应当在码头,殿下可以去那里寻他。”
萧奕辞站起身,道:“也罢!张大人好好养病,本殿就不打扰了。”
漕运码头,沈大人站在一旁,嘴里不停地催促着:“都给本官麻利点,耽搁了送货,你们担待得起吗?”
突然一个等级更小官员跑了过来。差点撞上了沈大人。“你这慌慌张张地干什么?没看见本官在忙吗?”沈大人很不爽地道。
“大人,不好了!朝廷派人来了,说是要接手调查漕运之事!”
“本官管他来的是何人,照样能够应付得过来。”
之前一直在张徽的手底下办事,早都看不惯他很久了,如今得了严大人的照拂,何人还敢与他对着干。
“可是……大人,那人来头可不小啊!若是得罪了,可担待不起!”小官员慌张地说。
“本官怕他干什么?在本官的地盘上,还是得本官做主。”他扬了扬眉。漕运总督的位置,马上就该是他的了。
萧奕辞向那个青袍官员走去。
“想必,你便是沈大人吧?”他淡淡地开口道。
“你是何人?”沈大人不认识对面这个人,便问。
“朝廷派来暂掌漕运大权的人!”旁边的齐珉摸出了令牌。然后说。
“既然是朝廷派来的人,本官也不好驳了面子。”沈大人只好拿出督令,递给对方。“那就有劳了!”说完,便离开了码头。
萧奕辞冷道:“这沈大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殿下是怀疑……”
这时一艘货船在码头停了下来。一个工人拉拿着账本过来。沈大人不在这,但是货还是要查的。
“大人,这是账本,点货已完毕。”
萧奕辞接过账本,翻了翻。脑海中回想起张大人给他看的账本。
这上面的数据怎么有些对不上?
齐珉看见萧奕辞动作有些迟疑,便问题:“殿下,这账本可是出了问题?”
萧奕辞问那个人:“你这上面的货,确定没有出什么纰漏?”
“大人,这货可是沈大人亲自派人点的,不可能出现纰漏的!”
“哦?亲自派人点的?”萧奕辞冷声笑了笑,然后对齐珉说:“我们是时候该去总办事处一趟了。”
沈大人坐在凉亭里面喝着热茶呢。旁边的小官员还是有些担心,道:“大人,我们做得那些事要是被知道……”
沈大人连忙重拍了一下桌子:“啪!”小官员被吓得直哆嗦。
“我们做过什么事?我们可是什么事都没有做!你记住了吗?”
小官员连忙跪下,道:“知道了!知道了!”
萧璟翎将聂卿萦送回府之后,就带萧菀韵回了宫。宫门外。萧菀韵就一直这样盯着他。
“天色已经不早了,快些回宫。以后少出宫,免得让母后替你操心。”
在她这个皇兄眼里,又何曾认为过她是个省心的人?在他眼里,她不过就是一个只会给他添加麻烦,无理取闹的人罢了。人人都觉得她这个公主当得很幸福,可却没有人知道她背后的一面。
“皇兄也早些回去!”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便进去了。
缪月着实有些看不下去了,然后对萧菀韵说:“公主!都好几年了,您还打算不原谅熠王殿下吗?”
“是啊!这么多年了,可那件事情在本公主脑海中却重来没有淡去过。”
原本,两位皇兄待她都很好,她以前也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啊?可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因为他,而使自己被母后责罚,伤了她自尊心。她从来都没有被打过,可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她却被母后责罚。直至现在,她依旧无法释怀。
“缪月,走吧!此事休要再提!”
“是!公主。”
漕运总督办事处,萧奕辞刚踏进去,就被沈大人瞧见了。
沈大人连忙走过来,殷勤地道:“大人不是在码头吗?怎么来这儿了?”
“怎么?沈大人的意思是,我这是来不得这儿了?”
“怎么会?大人来这,下官这儿可是蓬荜生辉。”
“去将你们这几年的账本给拿过来!”
沈大人连忙朝小官员挥手道:“你还不快去,没听见大人怎么说的吗?”
“是,是!”小官员麻溜地离开了这里。
沈大人心里狡黠道:拿着账本你也查不出什么,幸好已经将先前的账本处理了。张峪那个老不死的,都这么久了,还活着……
“大人,您请坐这!”然后殷勤地倒了一杯茶递到萧奕辞面前。
萧奕辞拿着茶喝了一口,这时候,小官员捧了几本厚厚的账本过来。
萧奕辞拿着看一会儿。沈大人问道:“大人,这账本可是有什么问题?”
沈庄到底还是聪明人,没事,便跟他慢慢玩。“账本没有问题!看来,是我多心了。”
“齐珉,我们走。”说完,便从这里出去了。
小官员胆怯地问道:“大人,他是不是在怀疑了?”
“怕什么?不过是纸老虎而已!寻个时间,将那些东西给处理了,不要露了马脚。”
“是!下官这就去。”
萧奕辞不能明目张胆地找证据,只好私底下派齐珉去查线索。而自己则在码头管理漕运。这几天,他还调整得过来。
太子府,绛雪阁内。聂卿萦坐在亭中,端着自己的下巴。
“萧奕辞都去了好几天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句话恰巧被小豆芽听见了,开玩笑地道:“公主莫不是又在想太子殿下了?”
“我想他干什么?不过你这一提醒本公主,本公主好像想起来前些日子齐侍卫要出远门走了,是谁哭哭啼啼地对竹沥说,自己舍不得齐侍卫走啊?”
“我……我那是情绪太激动了,胡说的。”小豆芽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那哭得稀里哗啦的将竹沥的衣襟都给打湿了……”
“竹沥姐姐怎么什么都和公主说了,她太坏了!”
“小豆芽!骂谁呢?”竹沥刚好从这边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暗红色的书折子。
“我……我没骂谁!”小豆芽假装无辜地道。
“竹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聂卿萦注意到了她手里的东西。
“这个啊!是紫菀公主派人送来的请帖,五日后便是紫菀公主的生辰宴了,让公主您去参加呢!”
“是吗?那我肯定要光顾了!”她接下那个请帖。打开看了看。
“十六?菀菀这是要将及笄礼也一同办了?”
“似乎是这样的!”竹沥回答。
“唉!萧奕辞不会连菀菀的生辰宴也赶不上吧。”
“这……殿下也去了那么久了,连封信都不写给公主!”竹沥道。
“好了!马上要到晚膳时间了,先去备膳吧!”
“是!”而人同时开口道,便退下了。
皇宫,长秋殿内。萧菀韵来回踱着步子,这时候,缪月进来了。
萧菀韵连忙道:“怎么样?请帖送过去了吗?”
“送过去了,但是君神医知道您是宫里的公主,似乎神色不大好!公主!他会来吗?”
“应该会吧!”
第六十三章:跟你没完,心里没数
瞧把她公主给乐得,不就见了一面吗?公主现在连自己的生辰宴都要一个见过一面的人来参加了。
“那公主!奴婢先去备膳。”
“去吧!”
萧菀韵坐在软榻上,回想起与君暮澜待在一起的时光。
缪月已经把晚膳备好了,准备去请公主吃饭,结果发现她家公主在笑。这样的现象,已经见了好几次了。
“公主,晚膳备好了。”
“啊?好了啊?”萧菀韵这才回过神来。她家公主至于吗?咋就被君神医给迷得神魂颠倒的。缪月无奈地摇了摇头。
夜幕降临,涎城。张大人府上。突然一阵轻烟飘进了张峪的房间。张峪熟睡过去。突然一个黑衣蒙面人持刀翻窗进来。朝张峪床边靠近。
就在要刺向张峪的时候。齐珉一个翻身,与黑衣人打了起来。
没过多久,那个黑衣人拜了下风,被齐珉给刺伤了。
萧奕辞在房中,齐珉押着黑衣人进来了。让那人跪下,黑衣人誓死不跪,齐珉便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骨上。
萧奕辞站起来,走过去扯开他面罩。“你要自己说,还是本殿逼你说?”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我什么都不会说!”那人狠狠地瞪着萧奕辞。
“有胆量,不愧是沈庄的忠心走狗。本殿突然很看不惯你这双眼睛。不如……”萧奕辞一眨眼便抽出齐珉的剑,刺向了黑衣人。
他冷道:“这双眼也就别要了!”
黑衣人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血流滚滚的双眼:“啊!!!”
“本殿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了,这样也可以少吃些苦头。”
“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半个字!”
“沈庄这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当得住你这么帮他?也罢!养的一条狗罢了,死了便死了。”萧奕辞抬了抬手,齐珉便一刀结果了他。
“继续给本殿盯着!”
“是!”
第二日,萧奕辞照常去了码头,便见到沈庄也在这里。
“沈大人这是清闲够了?怎么想到来码头了?”萧奕辞冷声道。
“下官这也是担心漕运啊!毕竟是张大人交由下官看管的,下官定是不能怠慢。”沈庄掐笑道。
“昨夜张大人府上出现了一条狗!那狗可忠心护主了。把它打得半死不活,也没有吐露半个字。”
“不听话的狗,死了也罢!”沈庄擦了擦冷汗,然后道。
这几日花时间拔了沈庄身边的大多数蛀虫,是时候,该让他体验一下了。
小官员急冲冲地跑了过来,连忙道:“大人,出事了!”小官员附在沈庄耳旁道:“账本被劫走了!”
沈庄这就慌了:哪个人这么有胆量坏了本官的事?
“沈大人这是府上出事了?”萧奕辞假意关心地问道。
“这……府上确实有事!那下官先告辞了。”
一个时辰后,沈庄大发雷霆,道:“狗东西!你怎么办事的?账本怎么会被偷?”
小官员被吓得跪在地上:“大人,下官真的是按照您的吩咐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将账本烧了的,可……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趁机将我们的人敲晕了,就……”
沈庄站起来一脚踹在小官员的小腿骨上。疼得他哇哇大叫。
“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带着官兵走了进来。萧奕辞他们也在其中。
“沈大人火气别这么大!伤了身体,可就不好了。”张峪道。
“张……”沈庄看见是张峪,便大吃一惊:他怎么还活着?
沈庄替自己捏了把冷汗。“下官见过张大人!”
“哼!沈大人好胆量,居然敢给本官下毒!还敢派人行刺本官?”
沈庄连忙跪下求饶:“大人,冤枉啊!下官怎么敢给大人下毒啊!一定是有人陷害的!”沈庄用余光扫视了一下,便看见了萧奕辞。
然后指着萧奕辞道:“大人,一定是他!是他从中作梗,想要挑拨离间,一定是他……”
“大胆!此乃当朝太子!岂敢容尔等卑鄙小人诬陷!”
沈庄恍如晴天霹雳:太子?
“大人!下官真的是冤枉的,还请大人还下官一个清白!”沈庄还不死心地道,他连忙磕了几下响头。
“来人,呈上证据!”
不一会儿,一沓账本被拿到张峪面前。沈庄死死的盯着那沓账本。
“沈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下官无话可说。”
“不!你应该还有话说!”萧奕辞站了出来,说道。
“你与严毖,是何关系?”
“下官与严大人没有半分关系!”沈庄连忙反驳道。
“哦?没有半点关系?”
“是……”沈庄想要应和,便被打断。
“本殿可不相信单凭你一个人,也敢私吞漕粮!你背后,一定有人帮你撑腰,本殿说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