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全身都写着拒绝宫斗—— by作者:菜包不吃菜只吃肉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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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吓得腿都软了,“啊?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马上回去跟国公爷夫人说一声,这样闹下去,要出大事呢!”
小春子阻止,“多管闲事,咱们都是底下的奴才,我话传出来,你传给娘娘便是了,不该说的一个字儿也不要多说,知道吗?”
面对小春子的警告,吉祥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了,我这便去通告娘娘。”
其实吉祥并不讨厌崔姨母,也不讨厌二小姐。
她受宁香儿罚的时候,这两个人没少暗地帮她求情说好话,这些她都记在了心里。
主子之间不对付那是主子的事情,不祸及奴才,这是最大度的做法,这点,崔姨母和宁香儿都做的很好,是她们家娘娘和德善反倒总是抓着不放。
吉祥脚步飞快的回到凤仪宫禀告。
宁香儿听闻,双手一拍,“真是痛快!宁馨儿也有今天,我看你收到了元澈哥哥的休书之后还有什么气势耍威风。”
“去,跟本宫拿一壶好酒来,本宫很久都没有收到过这么好的消息了。”
德善急忙说道,“娘娘不可,这段时间皇上来这里这么勤,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妙,别让皇上觉得咱们是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宁香儿点头,“对对对,是这样,德善,你拿着本宫的令牌,赶紧出宫去趟国公府,把这个消息告诉我阿爹,叫他一定要想法子来进宫来请罪,消除皇上和王爷的怒气。”
德善应允,转身退下。
吉祥过来搀扶着她家娘娘,“本宫的小妹惹了这么大的祸事,本宫也难逃其咎,一时急火攻心,晕倒了。”
说完,她就十分惬意的靠在了吉祥的身上。
这戏做的,真是太假了,片刻之后,宁香儿突然睁开眼睛,“不行,出了这么大的事,本宫就算是心里再难受也要强撑起来精神来,吉祥,扶本宫去长春宫看看。”
没有德善,吉祥拗不过宁香儿,只好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宁香儿出了门。
这一下,宁香儿觉得扬眉吐气,走路步伐轻快,连皇宫的假山都觉得的亲切了不少呢。
“吉祥啊,你说上次宁馨儿来的时候,对着这假山东看西看,我开始还以为是有什么猫腻儿,现在看来,这假山是真的好看啊,你看看,这一草一木,都那么有意境。”宁香儿不由的说道。
“娘娘说的是。”吉祥小声的回应着。
这还是上次万国朝会二小姐给皇后娘娘出的设计图,这里的一切都是二小姐的心血,想想二小姐是多么有才华的一个女子啊,不但诗词歌赋都懂,还会园林布局,连西洋琴都会弹,王爷真是太不懂的珍惜了。
相比较之下,自家娘娘面子上端庄大气,背地里干的那些事,还真是德不配位。
吉祥越想越憋屈,鼻头酸了起来。
“自打王爷这次回京之后,宁馨儿就想尽一切办法缠着王爷,把顾家那便宜货都给发落走了,咱们想要打听点儿王府里的消息都没的打听了,还以为他们两个琴瑟和谐,原来都是装的,我就知道,宁馨儿这个人装贤惠装不了很多。吉祥,等会儿见到元澈哥哥,你别胡乱说知道吗?”宁香儿叮嘱着。
吉祥眼眶子里泪水掉了下来,“知道了。”
“哭什么哭,本宫还没死呢,把眼泪给本宫憋回去,我告诉你,你要是乱说话坏了本宫的大事,本宫扒了你的皮!”宁香儿叮嘱着,拉着吉祥来到了长春宫。
很不巧,她来的时候太后已经走了。
长春宫里,只剩下帝后和王爷王妃。
福全把人迎在了外面,“娘娘,您这个时候怎么来了?”
宁香儿拿起手里的帕子,擦了擦眼角,“听闻馨儿同王爷夫妻要和离,本宫这个身为长姐的心里头甚是不安,特意过来劝说一下。”
福全人精一样的,这劝说是个怎样的劝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哎呦,我的娘娘主子,这事儿太后都已经定下了,您就别跟着往里掺和了。”
“怎么?太后还真的恩准他们和离啦?”宁香儿不由的心中暗喜。
“娘娘此言差矣,这门亲事是这么容易就作罢了的吗!不能够,太后她老人家叫王爷和王妃两人回府闭门思过。”福全也不瞒着,直接把结果说出来,好让这位多事儿的贵妃娘娘死心。
可是宁香儿怎么能够死心呢,她无比失望的问,“就这样?”
福全答,“就这样,已经很圆满了,娘娘您先回吧!”
“本宫还是不放心,本宫要亲自去看看。”宁香儿一心想进去。
福全想拦人,就是不去通传。
这个时候,小春子十分机灵的接了宁香儿的眼色,转身向殿内走去。

第185章 王爷被贬庶人
“福全,你现在敢替朕做主了是吧!”皇上一声呵斥,“福全,你好大的胆子!”
福全不敢再拦着,宁香儿趁机走入了殿内。
果真,内殿的气氛一看就不是很和谐。
皇上和皇后端坐在那里,一脸严肃,宁馨儿坐在皇后身边的椅子上,低着头,头发披着,遮住了半张脸。
萧元澈背对着所有人,见宁香儿走进来,终于肯屈尊侧了侧身,一言不发。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宁香儿身上。
她缓缓的走过来,矮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后。”
皇上抬手,问道,“这么晚了不睡觉,跑到皇后这里来做什么?”
宁香儿委屈巴巴,“臣妾听闻馨儿和王爷夫妻吵架闹和离,身为长姐,又是这门婚事的主婚人,心里头十分忐忑不安,所以前来劝说一二。”
“贵妃要怎么劝说?”皇上问道。
“虽说这件事定是馨儿任性妄为,但是王爷也是我爹娘公认的好女婿,这亲事还是不能散的。”宁香儿说道。
萧元澈哼了一声,“贵妃娘娘请慎言,本王不是任何人家的女婿,宁家承蒙恩宠,那是宁家的福气,就该本分做人做事,不得有其他非分之想。”
宁香儿在萧元澈这里吃了钉子。
回头又来到白宁宁跟前,“宁馨儿你也真是的,再怎么说,身为女子,就当遵守三从四德,做皇家的表率,怎可动手打伤夫君。”
白宁宁说道,“许他打我,就不许我打他,这是什么道理,若是天下女子的命都这么不值钱,那你干脆叫皇上打死好了。”
这话说的要多不讲理有多不讲理。
宁香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就知道,现在的宁馨儿不同往日,被元澈哥哥宠的不知天高地厚,只要一提及男女问题,宁馨儿准炸。
皇上咳咳两声,“馨儿你消消气,朕是那种滥杀无辜的昏君吗?”
宁馨儿告罪,“皇上自然不是,但是萧元澈肯定是滥打无辜的佞臣,我知道他曾多次对皇上出言不逊,仗着自己有军功在身就口出妄言,他还多次以权谋私,他……”
这下可犯了王爷的大忌,他抬手拿起桌上的茶碗重重的摔在地上,“宁馨儿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门外,宁国公夫妇身穿朝服,抱着先皇所赐的金锏已经走了进来。
这是开国皇帝御赐给宁家的上方宝器,宁国公今天晚上进宫,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爷,请慎言!”宁国公大声斥道。
真是怎么乱怎么来,这个时候,国公爷夫妇过来到什么乱啊。
不过这个时候过来也好,反正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不在乎更乱一点儿,越是乱,敌人才越容易露出马脚,这不,有一个已经开始暴露了。
太后明令禁止谁都不许声张,这消息又是怎么长了腿儿一样的传到凤仪宫的。
没有大总管福全的命令,小春子就敢私自给贵妃往皇上跟前递话,这还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真是无法无天了。
见宁国公抱着上方金锏,皇上和皇后都纷纷站起了身。
白宁宁不知这是何物,也跟着站了起来。
“小女虽然德才不佳,但是老夫和夫人掌心里的宝贝,怎能还不敌皇家的一只畜生,王爷的意思,就算是小女下了毒,还要给那畜生偿命不成!”宁国公质问。
这声质问确实是杀人诛心,就算是萧元澈再有理,也被问的没道理了。
相对于人命来说,那只猫的性命简直不值一提,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宁馨儿,有诰命在身的朝廷命妇。
“国公爷也是武将出身,焉不知手握屠刀的人最大的底线就是善待一切生灵,不管他是人也好,是畜生也罢,都不得随意屠杀,否则,这人和屠夫还有什么区别!”萧元澈问道。
宁国公呵呵冷笑一声,“不得随意屠杀?这话估计还得要问一下刑部的许士敬,三圣街的那些个土匪,是怎么奇怪的病死的!”
这罪名抖出来可就大了。
就算是手里头有多条人命的亡命之徒,他只要进入了大牢,没有经过审理判决,那也是不能随意绞杀的。
萧元澈那天为了追查阿宁在下落,在刑部大牢里大开杀戒,事后是郭仵作给他善后的,人人都知那些穷凶极恶之徒都是罪有应得,但是,萧元澈的做法,也是藐视朝廷法律,这样的罪名,他扛不起。
皇上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老七,国公爷所言可是真事?”
萧元澈也不狡辩,“错了就是错了,臣弟无可辩驳,皇兄若想处置臣弟,尽管制臣弟的罪好了!”
“大胆萧元澈!”皇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来人!传朕旨意,萧元澈目无王法,滥用私刑,枉顾人命,褫夺荣亲王封号,收回边防营虎符,圈禁府中,不得外出!”
这算是最严重的处罚了,没了亲王的封号,相当于没有了皇室的身份,收回虎符,就等于没有了兵权,这一场闹剧下来,萧元澈就是个平头百姓了。
宁香儿始料未及,她过来就是看宁馨儿倒霉的,怎么这祸事全都集中在了元澈哥哥身上。
“皇上,请三思,王爷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大周不能没有王爷啊!”宁香儿跪倒在皇上跟前。
皇上冰冷的看了她一眼,“贵妃是想干涉朝政吗?”
宁香儿没想到那么多,她双手紧紧攥着皇上的衣袍,“臣妾没有,臣妾只是劝皇上三思而后行,王爷身负朝廷重任,不可轻易而废除!”
宁香儿说道一半,不敢再说下去了,这些,也属于妄议朝政的内容。
求皇上不成,她只好过来求宁国公。
“阿爹,王爷不是那样的人,阿爹,求您为王爷说句话啊!”
宁香儿对萧元澈还是有执念的,当初成亲之前,她就哭求宁国公,她不想入宫,她喜欢萧元澈。
回想起那天晚上,这孩子也是这样,跪在自己脚下祈求,宁国公居然有一些心软。
崔姨母上前,冷声说道,“贵妃娘娘,您又是以什么立场来说这番话的呢!”

不是因为她自己那点卑微的感情,而是,她怕连累到靖珩。
果真,人不能有软肋,有了软肋,就会被人拿捏,如今,静珩就成了他的软肋,她曾经一度想把这个软肋给铲除,但是多次都未曾成功。
下不去手啊,没了靖珩,她现在还还没办法怀上其他的皇子。
她不敢冒这个险。
今天她肯站出来为萧元澈讲话,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后悔的,她脑子清醒过来是在什么地方的时候,自己也颇有些后悔。
还是萧元澈先说了话,“多谢娘娘为草民求情,草民如今已身无长物,不值得娘娘多费口舌,若是人生,若是人生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草民一定……”
这句话,是如此的耳熟。
那晚,萧元澈也说过相同的话,那晚,她偷偷拦住正准备出宫的萧元澈,“元澈哥哥,你别怪我,我求我阿爹的,他不同意,她一定要把我送到宫里的去。”
萧元澈,这女人怎么回事,就算是我曾经喜欢过你,但是你现在是我皇兄的妃子,大半夜里跑这里来堵我算什么。
再说了,你现在还有喜欢他人的资格吗?
少女思慕少年,男未娶,女未嫁,那是佳话。
当年的萧元澈,也的确配得上。
可是现在。
少妇勾搭他人郎君,这就说不过去了,更何况,除了那次落水之外,他同这宁香儿没说过半句话,真不知道对方是哪儿来的自信,一口咬定自己会怪她。
怪她什么呢,她还真没这个魅力。
可是对方就这么哭哭啼啼的堵着他的去路,他直男病犯了不忍推开,只好说,“多谢娘娘对本王的情谊,如今娘娘已嫁给我皇兄,本王也即将迎娶令妹,本王一界武夫,不值得娘娘耽误终身,还请娘娘恪守宫规。”
这番话说的真是有些残忍,宁香儿哭的更厉害了。
毕竟这曾经是他萧元澈曾经肖想过的对象,看着对方这么哭,他的确有些不忍心,“若是有来世,本王未婚,娘娘未嫁,那便再与娘娘结为佳话,此生,就这样作罢吧!”
宁香儿堵着他,无奈,他只好飞身上房,也不知道最后两句对方有没有听的到。
很显然,宁香儿她没有听到。
她不会武功,无法上房追萧元澈,只好如同失了魂一般的回到凤仪宫。
也是那一晚,德善告诉她,她已经找到了一户人家,找人看过,一定是男孩,只等他日分娩之后抱到宫里头来就是她懿贵妃的孩子。
如今,萧元澈再说这番话,她怎能不柔肠寸断,她爱了半辈子的人,她以为早已经失去的幸福,总是在她认为握到手里的时候又被人夺了去。
宁国公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竟还如此痴念着这份孽缘。
不能说啊,这说出去,便是死罪。
今晚德善登门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宁馨儿就算是再不靠谱,也不至于荒唐到如此的地步,而且前段时间夫妻两人关系甚是和睦,都已经快传成京师的佳话了。
崔姨母脑筋转了几转,说道,“没准儿还真的会,国公爷,考验你的时候到了,这种事,不是王爷休妻,有可能是咱们家馨儿要和离。”
自打成亲以来,崔姨母一直叫宁国公死老头子,这还是第一次叫他国公爷。
宁国公也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行,还是得亲自去看一看。
于是,这两人一合计,拿着国公府最有用的家当,那就是上方金锏了。
“万一萧元澈敢造次,我老头子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女儿周全。”宁国公说道。
可是崔姨母忽略了一个问题,宁馨儿是他女儿,宁香儿也是他女儿。
宁国公有多护宁馨儿,就会有多护着宁香儿。
就想当初那样,宁香儿一簪子扎过去,馨儿都没了半条命,宁国公还是动用了家里的免死金牌来救命。
那是先皇和金锏一次御赐给宁家的,祖上多少人都没拿出来用过,宁国公为了宁香儿,把金牌请了出来。
崔姨母叹气,这个节骨眼上再骂宁国公,好像不太合适。
她走到白宁宁跟前,“脸上的伤……”
白宁宁说道,“无事,我已用了小饺子调制的凝胶,不会留疤的。”
崔姨母说道,“和离不和离的事情以后再说,这荣亲王府的门槛如此的高,咱们还是不踏了吧,跟娘回国公府,就算是再难过,也有你一口饭吃。”
那自然是会有她白宁宁的饭吃,国公府的厨子做的一手好川菜,不必如意楼的差。
“可是小勺子他……”白宁宁还是担心,若是真的打起来,留景韶一人在府上多危险。
崔姨母显出了难得的大度,“怕什么,一个人的饭有,两个人的饭也有!”
就这样,宁国公夫妇大摇大摆的带着女儿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还十分客气的向皇上和皇后告了退。
帝后两人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收尾,王妃的局面是解了,但是萧元澈这下子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皇上没有管在场的几个人,却把目光落在了福全身上。
“方才贵妃要进来见朕,你为何横加阻拦?”
这真是天降一大锅,福全从不觉得自己哪里拦出了,之前皇上不愿意见任何嫔妃的时候,都是让他去打发,皇上甚至连个理由都懒得给,直接叫他自己编。
果真今天他是要背锅了。
福全吓得跪到在地,“皇上息怒,老奴知罪了,请皇上降罪。”
皇上冷沉了一会儿,“自己去领二十板子,这段时间就不要在御前侍奉了吧!”
这可真是天大的惩罚,福全是跟着皇上一路长大的,就算是犯再大的错,皇上最多骂几句,今日罚了二十板子,又赶了出去,这也算是极为严重的惩罚了。
“今后,你就在接替你师傅,在御前侍奉吧!”皇上把手点在了小春子额头上。
小春子跪地,“奴才叩谢皇上隆恩。”没想到自己因祸得福,小春子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来人,把萧元澈送回荣亲王府!”
就这样,又打发走了一位。
殿内,只剩下宁香儿一个外人,皇上最后把目光落在她身上,“你……”

宁香儿害怕极了,方才皇上处置了一堆人。
除了宁馨儿被宁国公夫妇护着跑的快,其他人可都没落着什么好。
“臣妾……”
知罪两个字还没从嘴里头说出来,却见皇上已经走到她身边,缓缓的向她伸出了手。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叫她起来吗?
她把瑟瑟发抖的手递过去,然后缓缓的起身。
“怎么手这么冰凉,可是冷的?”皇上关切的问。
宁香儿又开启了一贯的做做风格,“臣妾无碍,只是方才被皇上的龙威震慑,心中甚感惶恐。”
这就是真白莲比假绿茶高明的地方,若是换做顾妙妙,她肯定会说,“皇上你方才好凶啊,吓到人家了嘛!”
皇上招手唤来小春子,“送贵妃娘娘回去。”
小春子搀扶着宁香儿也缓缓的退下。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屋内只剩下贺皇后一人。
皇上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戏演的,真累人啊!”
贺皇后终于开始说话,“所以臣妾这不是没有跟着添乱吗!”
皇上看着贺皇后同样疲惫的脸,“没办法,朕在这个皇位之上,也是时时刻刻被人拉出拷啊!问文蔷,我能护的了别人,却护不了你。”
贺皇后抬眸,“臣妾从来都没有要求站在皇上身后,臣妾愿意和阿宁一样,同皇上并肩战斗。”
皇上拍拍她的手,“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太后!”
萧元澈被羽林卫跟着往前走。
宁香儿出门,紧走几步追上。
“你们先退下,本宫同王爷要说句话。”
羽林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离开。
这荣亲王府还没到,人出了问题就要他们负责任,他们可不敢轻易离开。
“本宫就说两句话。”宁香儿声音有些颤抖。
萧元澈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不是荣亲王,手里没兵权,但是我还是萧家的人,你们别太过分!我又跑不了。”
羽林卫方才退下。
宁香儿走到他跟前,眼圈里含着委屈,就像是一个小女孩一般,“元澈哥哥。”
萧元澈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元澈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宁香儿说完,开始抓他的手臂。
萧元澈笔直的站在那里,“别轻举妄动,保护好自己,保护好靖珩。”
“元澈哥哥,这是你的心里话?”宁香儿简直不敢相信,一直对她冷冰冰的萧元澈,居然开始说出这么有温度的话。
关键时刻,他竟然还要替自己着想,还在为靖珩着想。
萧元澈点了点头。
羽林卫在一旁催促,萧元澈只好起身匆匆离去。
宁香儿心中有千万个舍不得,但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她却暗暗决定,忍得一时的小离别,将来一定会有苦尽甘来。
假山后,白宁宁咂咂嘴巴,“这演技真烂,完全没有父亲那种炸裂氏的演技。”
听到女儿夸自己,宁国公捋着山羊胡,“是吧,是吧,我也觉得方才我怀抱金锏上殿那气势真是英勇无比,妥妥的光芒万丈般的存在。”
崔姨母伸出一只大拇指,“不过还是略显一点夸张,细微表情做的不够到位。”
“父亲,母亲,女儿真没想到你们会这么给力!”白宁宁满意极了,若不是宁国公夫妇深夜闯宫,事情也不会进展的这么顺利,她还想着法子要把给萧元澈找个什么罪名呢。
“德善这老贱婢回府上通风报信我当时就觉察出不对了,她有这么好心,会担心你的死活,于是我们就来了一个将计就计,进宫来,看看到底耍的什么鬼心眼。”崔姨母说道。
白宁宁真佩服母亲大人这般人物。
看似粗鄙泼辣,蛮不讲理,但是关键时刻却粗中有细,拉的下脸皮,端的起架子,这样的人,是宅斗倒了多少人才能站的上的顶峰啊。
之前真是小看她了。
这一夜,景韶睡的也不踏实。
他身边侍奉的嬷嬷说,王爷和王妃吵架了,都已经吵到宫里头去了。
他只恨自己没在跟前,没办法劝说着这两位。
一晚上担心害怕,便穿了衣衫,在门房那边搬了把小凳子等。
见白宁宁回来,他第一个就冲了上去,“母亲!”
白宁宁二话不说,对身后的嬷嬷说道,“你抓紧把小世子的东西收拾好,随我去国公府。”
玳瑁和珊瑚走过来,“王妃,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宁宁回答,“不要问,你们也赶紧收拾东西,随我一起去国公府。”
玳瑁和珊瑚不敢耽搁,急匆匆的回去收拾东西。
珊瑚遇事心里慌,不知道该收拾什么,站在屋子里转圈圈。
“玳瑁姐姐,我们该收拾什么呀?”
玳瑁也不知道收拾什么,她打开柜子,拿了白宁宁爱穿的几件衣裳,又把妆台上白宁宁的首饰盒子拿好。
几人一起赶到门口的时候,萧元澈和羽林卫也回府了。
为首的上来,见到白宁宁,不知道还该不该再叫王妃,毕竟这王爷都没了,再叫人王妃是不是有点讽刺人了。
“二小姐还有什么想收拾的尽管收拾,咱们兄弟们就在这里等着,等二小姐搬完了再封府。”
白宁宁冷哼一声,“有什么好东西,我不稀罕,你们随便!”
说罢带着人转身上车。
崔姨母也在一旁说,“我们国公府什么没有,还真不稀罕,宁馨儿,上车了。”
宁馨儿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赶车的,正是初一。
“王妃,王爷叫我来保护你。”
马车开始启动,白宁宁方才挑开帘子,远远的看了王府一眼。
萧元澈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看着那个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拐弯处,消失不见。
白宁宁方才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崔姨母抱着她,“孩子,怎么撒气都好,就是别掉累,伤口发炎了可真就留疤了。”
白宁宁委屈的说,“一想到他即将要面对什么,我脸上这点伤算的了什么,母亲,我舍不得他,我舍不得萧元澈啊!”
崔姨母拍拍白宁宁的后背,“你们都是了不起的孩子,大周有你们而骄傲!”

这三天里,无论谁跟她说什么话,她一概不理。
玳瑁和珊瑚都不敢多嘴,就叫小勺子想问,也被白宁宁一个眼神给吓了回来。
与此同时,刑部尚书上奏了一本参萧元澈的折子,这仿佛打开了魔盒的开关,朝廷上参奏萧元澈的奏折便多了起来。
皇上的御书房里,堆满了参萧元澈的折子,大到藐视王法,滥杀无辜,小到出言不逊,辱骂朝廷命官,一桩桩,一件件,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据皇上身边的春公公说,皇上那天晚上看着看着奏折,突然龙颜大怒,再后来,重重的一拍桌子,一口血喷了出来,人就跟着晕了过去。
紧接着,太医院的邱院判和胡院判都来了,两个人给皇上请完脉之后又忧心忡忡的走了出去,任凭谁过问,都不敢说。
就连太后问,两个人都说龙体无碍,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吃两副药便好。
可是太医院的药吃了两副又两副,皇上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倒是更严重起来了,之前还能坚持着上朝,到后来,早朝上直接晕了过去。
这下文武百官可乱成了一锅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之前朝廷的事情,大多数人都分成了两派,一派看萧元澈的指示,毕竟王爷手握兵权,又深受皇上信任,基本上代表的就是双手的圣意。
另一派听为国舅爷马首是瞻。
现在两个人说倒下就倒下了,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可站出来主事。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前朝如此,后宫更是。
首先便是皇后娘娘先下令把封死皇上御书房后的寝宫,邱院判之外。
请安或者奏折也一律送到御书房,寝宫内谁都不许踏入半步。
小春子也只是在外面侍奉,只有皇后日日守着床榻,谁都不得靠近。
宁香儿曾经撺掇过后宫几位美人去看一下究竟,门都没进,就被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司琴打发了出来,再后来,她撺掇着太后去。
太后头上包着大大的头巾,虚弱的躺在床上,捂着心口,“哀家上次被老七气的胸闷心痛,想去探望却也力不从心,你若是想去,便替哀家把这根上好的人参送过去。”
撺掇太后不成,反倒被太后往前推了一把。
宁香儿拿着鸡毛当令箭,带着采福来到御书房门口。
“本宫奉太后的命令,特意拿千年人参给皇上,你好大的胆子,敢拦本宫!”
司琴不卑不亢,“奴婢不敢拦着娘娘,只是皇上有旨,不见任何人,奴婢不敢抗旨放娘娘入内。”
“皇上仁孝,定不会违逆太后的旨意,还不快速速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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