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全身都写着拒绝宫斗—— by作者:菜包不吃菜只吃肉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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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宁穿越了,穿成了大周朝最著名的寡妇,上有皇帝亲封的诰命无人敢惹,下有白捡来的儿子乖巧懂事,没事还能进宫从她那当贵妃娘娘的长姐那里打打秋风,真真是好不快活。
可是做梦也没想到,这样快活的日子还没到两个月,他那为国捐躯的夫君突然之间回来了,还带着他那失而复得的白月光,前朝,后宫,王府,一环接一环的算计,这日子简直没法过啦!
入坑提示:
此文又可称为,我那死鬼老公带着他的白月光回来啦、穿成小寡妇的带娃生活、那些手撕假白莲和真绿茶的狗血日子、傲娇王爷和他的小萌妃的虐狗日常等等……
作者软萌易勾搭,碰下就倒,可以互相探讨各种知识,不要人参公鸡。
标签:爆笑 王妃 穿越 轻松

大周世宗七年
宁馨儿跪坐在这里已经一天一夜了,府上早有下人布置好了灵堂,该放棺材的位置上却是空的,宁馨儿之所以不死心,是因为还未曾见到王爷最后一面,她怎么也不肯相信王爷会战死。
家书每个月一封,战报也都是捷报,明明就是胜券在握,为什么等来的不是夫君得胜回朝的消息,而是深陷埋伏,生死未卜。
这一个月来她写了几次拜帖进宫,却都被退了回来,凤仪宫的大宫女德善回道,贵妃娘娘身体有恙,还请王妃改日再来拜见。
直到棺木抬进府来,宁馨儿终于熬不住,整个人昏倒了过去。
醒来时刻,是长姐身边的大宫女德善在一旁伺候。
“王爷已经为国捐躯,娘娘特意向皇上请了恩旨,扶馨侧妃为荣亲王的正妃,如今王爷后事要紧,还请王妃保重身体,切莫过于悲伤。”
宁馨儿看着桌上的宝册和印鉴,目光无神,“人都没了,要这些虚无的名声又有何用!”
德善把刚刚端起的羹汤又放下,说道,“二小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恕奴婢说句犯上的话,王爷虽然没了,但是还有宁家,还有贵妃娘娘,您说,这名声到底有没有用?”
德善是长姐的大宫女,在宁府的时候就贴身伺候的,长姐进宫封了贵妃,她也就是凤仪宫最大的掌事,她说的意思,就等于长姐的意思。
宁馨儿不再言语,低头说道,“我明白了,烦请转告娘娘,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料理好,不会牵连娘娘和宁家。”
德善含笑,“二小姐如此深明大义,奴婢也无须多言,便先回宫侍奉了,羹汤快凉了,二小姐记得喝。”
宁馨儿不想再理会德善,便装聋作哑。
德善最终还是没有继续纠结羹汤的事,转身离去。
宁馨儿披上外袍,跌跌撞撞的来到了灵堂之前,荣亲王没有正妃,只有她和芸婉两名侧妃。
如今守灵的,是芸婉的儿子景韶。
七岁的小儿,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母亲的样子,父亲更是一年都见不了几面,都是由她一直在抚养。
“母亲。”孩子看着她,便像是看到了主心骨,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这些年她虽然没有将孩子视为己出,却也未曾亏待过他。
宁馨儿跪在孩子身旁,说道,“我来守着你父王,你先去休息。”
景韶的确是累了,由着下人们带他回去休息。
宁馨儿屏退了周围的人,她盘膝而坐,“萧元澈,如果那年不是你从水里救了我,我宁馨儿也不会喜欢你那么多年,可是为什么,明明是我和长姐一同落入水中,既然你喜欢的是长姐,可为什么救上来的却是我,为什么是我!……哈哈,现在纠结这个问题又有什么用!”
宁馨儿拿起桌上的贡酒,倒了一杯,洒在棺材前面。
“成亲多年,你我从未对酌,如今,我成了你的正妃,却也不能与你共饮交杯,你我之间的恩怨,来世再续吧!”
说完,宁馨儿一头撞在了棺木之上……

第2章 本王妃又活了
白宁宁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一个无神论的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五讲四美的三好学生,上课从不迟到下课也不早退,甚至还主动喂养小区的流浪猫,每日积德行善,出租屋里换个窗帘就给摔了。
摔就摔吧,这凳子也太不结实了,一连串的噼里啪啦下来,她头磕到了柜子上,天旋地转,疼的她差点儿当场去世。
不对,她现在好像真的已经去世了,不然为什么耳边听到都是哭声啊,是谁在哭啊,这么多人哭哭啼啼,简直吵死了。
“哭什么哭,本仙女还没死,你们哭个锤子嘛!”白宁宁嘟囔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哎呦我艹,这他喵的什么什么情况,一屋子的古装小姐姐哭哭滴滴又是为了那般。
“快去禀告娘娘,王妃没有死!”身边着白的小丫鬟抹了一把眼泪,伸手把白宁宁扶了起来。
白宁宁伸手摸了下还在隐隐作痛的额头,“本仙女当然没有死了。”
回望四周,她吓了一跳,她刚刚哪里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分明就是华丽丽,明晃晃的躺在一口黑檀木的大棺材里,身边洒满了金银珠宝,若不是现在的状况太过于诡异,她肯定要伸手先验证一下这珠宝是真的还是假的。
伸腿,才发现脚下还有一个婆子正在拿着绳子绑她的脚,那绳子只系上了一半,另一半还长拖拖的在婆子手里。
白宁宁一脚踢开那婆子,真要诈尸你这布条能捆得住!
这是什么复古主题的葬礼。
白宁宁顾不得解开脚下的绳子,她奋力从棺材里跳出来,把身上华服长裙系在了腰上,头上的发钗也一件一件的往下掉落。
没有人敢拦着她,但是一大堆的人在身后跟着她,大家都叫她王妃。
她又是哪门子的王妃!
这里不是她的出租屋,更不是她家,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陌生的人,陌生的宅院,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时空,头疼欲裂。
不,这一定是在做梦。
快点醒来,白宁宁,这个梦太可怕了,快点醒过来!
白宁宁心里头默念着。
她头发已经散乱,身边不时有人过来拉她,却被她用力推倒在一边,随之,又上来两个,三个……
白宁宁怒了,撒泼一样的推搡的身边的人,她大声的嘶喊着,直到有人在她身后大喊了一声,“小妹!”
这一声绝对有震慑作用。
白宁宁回头,身后台阶之上,高高的站着一人,那人身着正黄色的宫装,一袭长发高绾在凤冠之内,她未施妆黛,却是人群之中最威仪的。
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跪倒在地。
白宁宁站在众人之间,看着眼前这个喊自己小妹的人。
只见那人缓缓的下了台阶,一步一步的向白宁宁走了过来。
白宁宁觉得大脑不够用,眼前的这个人又该怎样来应付,要么,干脆再继续死一死算了。
眼见那人越来越近,白宁宁心虚的咚咚咚直跳。
三,二,一……
白宁宁双眼一闭,整个人便向前倒了下去!

白宁宁可不傻,晕倒也要有晕倒的方法。
比如,正常的晕倒都是直挺挺的向后倒,可是她可不敢冒这险,后面都是硬硬的小石子,她要倒,肯定是往人身上倒。
其他人不行,只有眼前这个叫她小妹的人身上穿的最好,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倒在这人身上,还能顺便吃个小姐姐的豆腐。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真他娘的骨感,她还没来得及扑倒在小姐姐怀里,就横冲过来的四五个婆子挡在了中间,其中还有拿绳子捆她的那个。
耳边乱糟糟,只听有人说道,“快,快扶王妃进去,去请高太医来王府!”
白宁宁被人抬到了床上,她听着叫她小妹的女人吩咐所有人都退下,只有她一个人缓缓的坐在了身旁。
屋内的喧闹变成了沉静,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得到,白宁宁突然觉得脊背后面都是冷的。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都听见了是吗?”女人突然之间开口。
白宁宁心道不好,装晕被识破了。
“听到了也没什么关系,你应该知道,我自幼便同元澈哥哥相好,若非父亲非要把我送到这宫里头来,王妃这个的位置,本应该是我的!”女人恶狠狠的说道。
这什么情况,小姐姐还变情敌了。
你喜欢你拿去好了,又不是什么稀罕,反正我只喜欢四字弟弟。
“娘娘,高太医到了,在厅外候着。”门口,有人说道。
“快请高太医进来。”女人方才还恶狠狠,这会儿却换做一副娇柔的声音,变化之快,让白宁宁一度怀疑这不是一个人。
随之,一方丝帕搭在她的手腕上,高太医隔着丝帕,手搭在她的腕上为她诊脉。
片刻之后,只听对方说道,“回娘娘,王妃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由于太过于大喜大悲,伤了根本,所以导致昏迷,待微臣开几副安神的方子便可药到病除。”
“大喜大悲?”女子疑惑的问道,
王爷新丧,王妃丧夫,大悲还可以理解,哪来的大喜?
高太医方知自己说错了话,紧忙改口,“娘娘恕罪,微臣失言,是太过悲伤。”
“罢了,这都不甚要紧,之前崔太医说小妹明明已……”死字卡在喉咙,对着一个活人,女人还是有诸多的忌讳。
“或许是有娘娘凤驾护佑,王妃方能起死回生,如今人已无大碍便是幸事了。”高太医也无法解释明明断了气的人怎么突然直接又复活的,只好什么话好听捡着什么话说。
女人挥手,“本宫知道了,你也回宫去,如实禀告皇上吧!”
高太医告退。
女人缓缓的站起身,对着床上的人说道,“真是便宜你了,既然没死,咱们的账,有的是时间慢慢算!”
女人说完,起身离开了房间。
许久,白宁宁方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伸手拿起桌边的铜镜,镜子里的那张脸变得熟悉却又陌生。
王妃,娘娘,元澈哥哥,小妹,太医,这一连串都不属于她正常认知的事物,……
她穿越了!

第4章 本王妃的儿子
平静了许久,也未曾见有人过来理她,直到掌灯时分,方才有个丫鬟轻手轻脚的来到她床头。
这丫头长着一张大圆脸,偏偏细眉细眼,嘴唇地包天,脸上还长了满了雀斑。
能够把诸多缺点都聚集在一张脸上的人的确少有,白宁宁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那个喊王妃没有死的小丫鬟。
“那个……”白宁宁不知道她的名字。
“啊,王妃是在叫我吗?”小丫鬟听到声音,来到白宁宁床前。
白宁宁招招手,“对,就是你,过来!”
小丫鬟蹲下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白宁宁。
“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十分认真的回答,“我叫珊瑚。”
“珊瑚,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我叫什么?”
“你叫王妃啊!”珊瑚回答的比上一次还认真,真的不能再真。
果真人不可貌相,白宁宁顿时觉悟了,这珊瑚脑袋不太好使。
“今天来的那个,穿黄衣服的是谁?”白宁宁继续问道。
“她是懿贵妃娘娘。”
这回总算是问到点儿真东西了。
白宁宁打算继续再问的时候,床后头的账子内突然探出一个头,“母亲!”
白宁宁吓得从床上跳了下来,这哪儿来的大儿子!
她不由得脱口而出,“他是谁?”
珊瑚没有回答,小人儿却先回答,“母亲,我是景韶啊!”
啥!还白捡个便宜儿子!
景韶从床上爬出来,一双眼睛乌溜溜的乱转,最后终于问出一句话,“母亲是失忆了吗?”
一个是傻了吧唧的小丫鬟,一个是聪明的小孩子,白宁宁看着起手的两件套,怎么都觉得不靠谱。
“嘘……”白宁宁低声说道,“这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如今你爹爹没了,就剩下咱们孤儿寡母,肯定会被他们欺负死!”
珊瑚用力的点点头,“王妃放心,珊瑚一定会保密的。”然后又问了一句,什么叫失忆啊?
白宁宁扶额,“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景韶说道,“母亲不必担心,珊瑚就是这样,小时候发热病烧坏了脑子,别人都嫌弃她笨,只有母亲愿意留她在王府,她什么活计都做不来,只会掌灯。”
白宁宁失落,丫鬟靠不住,也只能靠儿子了?
“你那王爷老子是如何死的?”白宁宁问道。
“父王是为国捐躯,听说是中了敌军的埋伏尸骨无存,只留下一只中箭的盔甲和带血的头盔……”景韶哽咽。
“等等,既未找到尸骨,又如何断定人已经死了呢?”白宁宁觉得这王爷死的也太草率了吧。
“北疆多豺狼虎豹,将士们在盔甲方圆几十里搜寻七天七夜未有踪迹,大抵是早已,早已被野兽瓜分干净了。”景韶终于忍不住眼泪掉落了下来。
白宁宁拿起身边的帕子给孩子擦眼泪,她只会撸猫,却不会哄孩子。
景韶拿起帕子,一边哭一边嫌弃,“母亲用的这是什么帕子,怎么质地如此粗糙。”
白宁宁仔细一看,是方才高太医为她诊脉时垫的那块丝帕,她明明记得完事时高太医还拿着擦了擦手。
孩子小脸娇嫩,自然是不能用这个,但是这年头又没有婴儿纸巾湿巾之类的,她看着自己的寝衣料子还算是柔软,便伸手拿袖口在对方脸上擦了几把。
“小小年纪,还挺讲究!”

第5章 本王妃的烂桃花
借着装病的这几天,白宁宁终于在景韶小鬼头的恶补下把府上一干人等全都认了个遍。
王爷萧元澈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战功赫赫,威名远扬。
王爷没有正妃,只有她宁馨儿和景韶亲娘两个侧妃。
宁馨儿的母家是宁国公,祖上战功赫赫,亲姐姐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懿贵妃娘娘。
景韶亲娘的母家书香门地,还曾出过帝师,只是到了这一代人丁单薄,只剩下景韶那多愁善感又钟情于她那死鬼夫君的亲娘。
她这个侧妃嫁过来完全是因为皇帝陛下亲自指婚,一进门就有了管家的权利。
这么说来,这原主宁馨儿在王府混的还算不错,如果没有贵妃姐姐那个情敌的话。
那天晚上宁馨儿到底听到了什么大秘密!
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要想不开殉情啊!
白宁宁始终想不通。
景韶就算是再早熟,毕竟也只是个孩子,有些厉害关系大人都未必搞得清楚,一个孩子的认知能力太有限了。
以后的日子能过成什么样子还是要靠自己。
在房间里关了几天,白宁宁终于忍不住跑了出来。
她那死鬼夫君的棺材还摆在正厅的灵堂里,或许是因为上次她撞棺殉情,现在棺材被一块大黑绒布盖了起来,周围还有几个家丁在看守。
一个衣冠冢有什么可守的,白宁宁对这毫无兴趣,转身溜进了后院。
此刻正值初夏,后院一池小荷初开,借着皎白的月光,颇有一番韵味。
白宁宁坐在池中长廊上,托腮发呆。
“馨儿?”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白宁宁吓了一跳,站起来刚想大喊,却被人捂住了嘴巴。
是个男人,个子高大,白宁宁能感觉到自己头抵着对方的心脏。
“馨儿,是我。”对方说道。
白宁宁苦不堪言,没有小景韶,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馨儿,你这几天还好吗?我听闻你出事,夜夜自责,又不能亲自来府上探望,你就真的那么喜欢元澈吗?”
对方在自顾自的说话,完全不理会白宁宁差点儿窒息的抵抗。
“你竟然想要为他殉情,你知不知道,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做妻子来对待,你为什么这么傻……”
这又是哪一朵陈年旧账的烂桃花,真是要了命了。
白宁宁心道你才是过来害命的吧,本仙女快要被你闷死了,奶奶的,下巴还被这家伙手上的扳指搁的生疼。
“王妃!王妃……”
耳边仿佛听到珊瑚在叫她。
“别晃了,再晃就散架子了。”白宁宁半睁开眼皮,心里郁闷的要死。
珊瑚直勾勾的看着她,“王妃你怎么睡在这里,外面风大,容易着凉的。”
“你还知道什么叫着凉啊!”白宁宁无精打采的问。
珊瑚仿佛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王妃现在怎么脑子也不好使了,在外面这么睡,肯定是会着凉的啊!”
被一个脑子不好使的人说脑子不好使,这是何其的悲催,白宁宁已经被困在这种悲催里,暂时无解。

荣亲王萧元澈下葬,王妃身体欠安,礼部和宫里头都派人手过来帮忙。
白宁宁左侧德善搀扶着,右侧紧紧拢着儿子景韶。
表面功夫该做还是要做的,孤儿寡母,哭的相当的凄惨。
德善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生怕她一次寻死不成再来一次。
白宁宁心道,本仙女大好年华,才不会去给件衣服陪葬。
一队人浩浩荡荡,从王府出门,抬着棺材,向皇陵而去。
趁着德善去端茶,白宁宁悄声在景韶耳边问道,“府上可有男丁戴大玉扳指的?”
景韶摇头,“扳指是贵重之物,非是一般富贵之人是没有资格佩戴的。”
难不成那烂桃花还是个外贼!
白宁宁思索着,能够对王府如此熟悉,还能够进得了王府内宅后院的人,定是同王爷交往较密切的人。
“经常来府上做客的那些朋友,谁手上戴大玉扳指?”白宁宁继续问道。
景韶茫然,表示他也不知道,一般情况下,王爷见客,是不怎么喜欢把儿子叫出来招待的。
白宁宁绝望,这人到底是谁,心里没底,这始终就是个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出来。
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还是这么一个全国知名的寡妇。
白宁宁心不在焉,跟着队伍往前走。
行至城门口,队伍停下。
城外,一匹马与队伍相对,就这么堂堂正正的挡在了队伍中间。
白宁宁抬头,看着马上的男人。
男人一系便衣,长得虽然还算是正经,但怀里却不正经的抱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两人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她。
白宁宁环顾了一下四周,众人也是呆若木鸡的样子,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白宁宁扯扯身边的景韶,“小勺子,这人谁呀?”
景韶一动不动,没有回应。
终是男人先开了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出殡啊,做什么!”白宁宁见那人拽的二五八万似得,怎么,没见过出殡啊!
怀里的小娘子从马上跳下来,跑到白宁宁的跟前,说道,“馨姐姐,怎么傻愣愣的不理人,王爷回来啦!”
随着小娘子这一声,所有人立刻如被点醒了一般,跪地拜见。
王爷,哪个王爷!
景韶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角,“母亲,父王他回来了。”
白宁宁顿时石化,她那死鬼夫君,居然回来了!
萧元澈下马,过来摸了一把景韶的头,沉声说道,“你们各回其职,待本王进宫禀明皇兄再做打算。”
荣亲王轰轰烈烈的葬礼如同一场闹剧,没人理会白宁宁一脸失望的表情,就连一直盯着她的德善,也匆忙回宫给懿贵妃娘娘报喜去了。
倒是那小娘子接替了德善的位置,拉着白宁宁的手,“馨姐姐,你知道吗?我一路下来可真是九死一生啊,要不是元澈哥哥,我差点儿就没命了。”
白宁宁嫌弃的甩开她的手,“是啊,是啊,这位妹妹还真是被幸运之神眷顾着呢!”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宁亲王应该是去打仗了吧!
小娘子脸上神色一顿,问道,“才两个多月未见,馨姐姐怎地同妙妙如此生分了。”
白宁宁挑眉,“本来也没多熟好吧!”
以白宁宁多年的品茶经历,能钻人家夫君怀里还是跟人家正妻称姐道妹的,茶艺十级。
小娘子一脸委屈,“馨姐姐,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呀!”

白宁宁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是吗?原来从小本王妃就被茶啊!”
顾妙妙听不懂,也跟着笑笑,“馨姐姐确实从小就爱喝妙妙煮的茶。”
白宁宁拉着儿子回家,一路上谁都没有理。
有什么可理的,全都是看笑话的人,反正笑话的也是萧元澈,关她啥事。
回府,关门。
“小勺子,这个绿茶婊是什么来历?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过?”
景韶见白宁宁火冒三丈,过来拉扯着她的袖口,“母亲别生气,她不是咱家的人,我忘记说了。”
“不是咱家人能这么堂堂正正的坐在你老子怀里!”白宁宁问道,“还从小同我一起长大,可见平时没少给咱们气受!”
景韶眨眨眼睛,“母亲,妙妙姨母对咱们都挺好的呀,而且,还是您把她接到府上来住的。”
白宁宁真的服了这原主宁馨儿的眼光,这是给自己招惹了一个什么货色给老公。
“嗯,对你老子更好。”
景韶扬起一张无辜的小脸,“母亲这是在吃父王的醋吗?”
白宁宁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吃醋!我吃你个灯笼!小孩子家家的少学点有的没的,滚到一边儿写作业去!”
景韶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写作业,但是他却知道什么是戳中心事恼羞成怒,之前的母亲虽然也会吃顾姨母的醋,但每次都暗自神伤,不会像现在这么着急上火。
白宁宁一肚子火气没处撒,偏偏还有人不开眼的找上门来了。
顾妙妙手里托着一只漆木的小茶盘,笑盈盈的走到屋内。
自打穿越过来之后,白宁宁把内堂伺候的一众丫鬟都打发到外面使唤,屋内只留下一个珊瑚。
这丫头这会儿正靠着门框打瞌睡,人来了都没发现。
“馨姐姐安好。”顾妙妙把茶盘放在厅内桌子上,“听府上人说馨姐姐现在已是王爷正妃,所以想着还是要来拜见一下的。”
白宁宁呵呵冷笑一声,这哪里是拜见,分明是过来显摆的,屁大点功夫,这货就换上了一身玫红色的新衣裙,还涂了胭脂,怎么看都不像是刚刚风尘仆仆,长途跋涉的。
白宁宁摆出一副正室大妇的气派,端坐在上,说道,“拜吧!”
顾妙妙愣了一下,呆呆的说,“刚刚进门的时候,妹妹已经拜过了啊!”
白宁宁起身,“于公,我是皇上亲封的王妃,有诰命在身,别说是你,就是你那六品官的爹娘见了我,也是要下跪叩首的,于私,我是王府的女主人,有管家之权,这个府里,除了王爷便是我最大,你这么轻飘飘的躬一下身子便说拜过了,也未免太草率了些吧!”说完,她一脚踢在顾妙妙的膝窝上。
顾妙妙站立不稳,一下子跪了下去。
顾妙妙傻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宁馨儿。
宁馨儿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怎么撺掇,宁馨儿就听什么。
怎么这一封上正妃,就如同换了个人一样。
“本王怎么从来没有见过,王妃好是威风啊!”萧元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归来,对白宁宁说道。

第8章 本王妃不想睡
萧元澈还是穿着城门口那件旧袍,显然是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过来给这绿茶婊撑腰来了。
白宁宁还未曾开口,便见顾妙妙一把扑上去抱住萧元澈的双腿,“元澈哥哥,馨姐姐没有欺负妙妙,馨姐姐只是在教妙妙规矩而已,是妙妙不懂规矩,惹馨姐姐生气,元澈哥哥千万别责怪馨姐姐。”
这一堆哥哥姐姐砸的白宁宁头疼,“我先纠正一下,姐姐的夫君叫姐夫,如果最起码的称呼学不会,那么你就跟着珊瑚一起叫王爷和王妃。”
这就有点苛刻了,再怎么说顾妙妙也不是奴才,是亲戚。
“可是,我们从小都这么叫的啊。”顾妙妙委屈极了。
这还苛刻出了一对青梅竹马的狗男女,这运气也真没谁了。
萧元澈把委屈巴拉的顾妙妙扶起来,“你先回房间歇息,待会儿本王再找你说话。”
顾妙妙拿着小帕子抽抽搭搭,依依不舍的离开,一走三回头,有种望穿秋水的凄凉。
这架势简直没眼看,白宁宁看一眼都恨不得自戳双目。
萧元澈褪下外袍,屋内没人侍奉,而他那刚刚发威过的王妃显然也没有要上来接手的意思,便自己挂在衣帽架之上,坐在床头,端起茶杯喝了大半盏,方才对白宁宁说道,“阿宁,她年纪小不懂事,你跟她计较什么!”
这得有多贱啊,回到家连口水都顾不得喝一口,便上赶着给绿茶婊撑腰来了,白宁宁双手抱肩,一脸不屑,“连小勺子都知道什么时候叫我王妃,什么时候叫我母亲,她这么大个人会不知道?”
萧元澈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景韶如此知书达理,也是你的辛劳教导之功,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白宁宁母胎单身二十年,第一次被一个大男人这么抱在怀里,而且此刻她还坐在对方的大腿上。
这大猪蹄子坐她的床她都嫌弃的想要立刻换床单,这会儿又过来强行抱她,若不是他长的还算可以,白宁宁断不能就这么忍了。
萧元澈见她脸色绯红,只当她是害羞,伸手拂过她的额头,轻轻的划过她的伤口,白宁宁下意识的皱眉。
萧元澈眼里满是心疼,“怎么这么傻,就算是为了景韶,也不能做这种傻事!”
白宁宁心道鬼才想做傻事呢,你这渣男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舔着个脸说别人傻不傻。
见白宁宁不说话,萧元澈便不再继续追问,“时候不早了,阿宁,先安置了吧!”
安置,安置什么,白宁宁从萧元澈的怀里跳出来,做什么,他是打算要睡这里吗?
萧元澈不解,问道,“怎么?阿宁,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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