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她没忍住问:“你是这里的什么人啊?”
听那些佣人说,她以前是跟着叶敛的,后来离开过。
程念说:“叶总雇佣我来照顾你。”
雇佣?
那这些事也都是他交代的吗……
孟年张了下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又合上,“嗯,谢谢。”
给手腕上好药,程念又一言不发地走了。
孟年已经开始习惯程念的风格。
她觉得程念有的地方和叶敛很像,都是行动力极强、安静做事的人。
程念离开片刻,很快端着热乎的饭菜回来,放下餐盒和水,再次离开。
孟年闻着香喷喷的饭菜,沉默良久。
直到早已饿过劲的肚子发出咕噜的一声响,孟年抬手,捂住滚烫的脸颊。
**
晚饭时间,神出鬼没的程念又一次放下餐食和水,而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她离开前说:“我下班了,碗筷放着,我明早来收。”
孟年听到大门被合上,这才慢慢挪到桌前用饭。
她这是被人圈养起来了?
饭很好吃,不知道是不是程念做的。
嗡嗡——
沈灿灿来电。
接通后,那边像是心虚,试探地叫了她一声,“孟年?”
孟年:“嗯。”
听到毫无异样的声音,沈灿灿松了口气。
她一想起来前一天夜里接到的那个电话,心又紧张地提了起来。
昨天自打挂了大老板的电话后,她整夜都没睡好。
传闻里的大boss太高不可攀,又是一家之长,实在可怕。孟年回去以后叶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沈灿灿真怕好友会遭殃。
沈灿灿也很后悔,自己一时情急怎么就全都跟大老板说了,她怎么就忽略了对方可能是来兴师问罪的呢!
再怎么说那也是叶家的长辈,听她替孟年倒苦水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万一她把孟年害了,她非得以死谢罪不可。
沈灿灿惴惴不安:“那个……情况怎么样了?”
“挺好的,叶奶奶醒了。”
“我是说你,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正好近距离看看是什么情况,万一大老板要发火,堵上她的职业生涯,她也要保护她。
孟年摇头,“不用啦,我现在挺好的,你的假期有限,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沈灿灿心急,“什么意思?你不回去了?他们把你扣下了?”
孟年回想了一下当时叶敛的语气。
扣下?也不算吧。
他应该没生气。
“我现在自己住,不太方便让你过来,而且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总是麻烦你也不好。”
沈灿灿气她总是拿她当外人,郁闷道:“我假期有半个月,长着呢,我不陪你就要回去应酬那些臭男人,有什么意思。”
孟年笑了声,“那确实陪着我更有意思,男人都不行。”
“就是!”
沈灿灿听她还能说笑,便知叶家没太刁难她,闲聊了两句,沈灿灿这边进来一个家里的电话,她正要和孟年道别,就听对方突然道:
“灿灿,其实我刚刚有句话说错了。”
沈灿灿挂断来电,打开外放,点进她家母上的微信,手下编辑着【马上回电】四个字,嘴里应道:“哪句?”
孟年摸了摸又吃撑的肚子,嘴角不自觉挂起笑意。
“别的男人都不行,但叶叔叔还是很行的。”
“……?”
卧槽。
沈灿灿沉默地看着刚发出的消息,长按,撤回,又重新给母上编辑了一条:【晚上回电。】
“喂喂?灿灿你还在吗?”
沈灿灿深吸口气,虔诚地捧着手机,压抑着激动:“怎么个行法?请细讲。”
“……”
半个小时后,沈灿灿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听完孟年讲述这些日子在南城别墅的经历,她隐约品出点不对劲的味道来。
但这事……不好说。
正因为对方身份不一般,所以沈灿灿慎之又慎,没敢多想,她最终也没把自己和大老板通过话的事和孟年讲。
晚上10点,孟年无聊地趴在桌子上玩瓶盖。
下午时程念送来了许多生活用品,孟年没在意,晚上闲着无聊,她把那些东西都摸了一遍。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光是水就送来了二十瓶。
孟年的掌心小心翼翼地划过摆放整齐的那一排水,脸上流露出无奈。
“这是生怕我会渴死在屋里……”
半天时间,她喝完了两瓶,还剩十八瓶。
手机突然震动。
来电播报是一个单字:叶。
孟年心头一颤,心跳加速。
这么晚,他打来电话做什么?
突然心很慌,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捏住。
孟年端正坐姿,清了清嗓子,忐忑地接通。她深吸口气,话还没说出口,就听那边传来了风声。
东城竟也开始刮风了。
男人低沉的音色被风吹得很轻,传到孟年耳中,添了许多温柔:
“没睡的话,可以开下门吗?”
“我在你门外。”
作者有话说:
老男人带着他的一肚子算计来了,猜猜他要干什么(doge)
第16章 求婚。
孟年蓦地起身, 身子撞了一下餐桌,不小心带倒了她倒扣立在桌面上的空水瓶。
咚——
咕噜噜噜。
电话那头无奈地轻声笑起,温柔的嗓音徐缓:
“不急,你可以慢慢走, 我等你。”
孟年被这一声笑烘得脸颊通红, 心里难得生出恼意。
谁说她要起来开门了?大晚上的,他来是做什么?
虽然白天她成功改掉了对叶敛的称呼, 但在她心里, 叶敛依旧是高不可攀的人。
就像高中那三年, 她每次路过宣传展示栏前,都会无意识地望向他的照片一眼。虽然那一刻他们很近, 四目相对, 但孟年心里清楚,自己很难达到他那样的高度。
所以孟年也只是将叶敛当做诸多“很厉害的人”中的一个, 用他们的成功鞭策自己, 努力向前追赶,期待自己早日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那时隔着玻璃触不可及的照片, 如今真人就站在她的门口。
孟年不好意思地咬了下唇, 她实在摆不正心态面对他,所以心里不太想开门。
她嘟囔着,企图蒙混过去,“您,您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叶敛听出她的拒绝,不容反驳:“非要当面说不可。”
孟年语塞, 抠着手指, 纠结了会, 小声回了一句“好吧”, 拿起盲杖,试探地往门口摸去。
叶敛:“其实……”
“嗯?”
叶敛:“我有钥匙。”
孟年停下脚步,又有种被他逗了一遍的恼怒感。
果然,她之前觉得他本人不正经都不是错觉!
“那您怎么不自己开门进来!”
叶敛沐浴着月光,靠在门板上,懒懒地低声笑着。
听着耳边恼羞成怒的小猫一样的奶音,他抬头仰望夜空,心情极好。
总算是见着了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活泼。
“总得是你自愿放我进去才行,只要门还没开,你都可以反悔。”
孟年呼吸一滞,抿了抿唇,再次迈开腿。
话是那么说,也没给她反悔的机会啊,他不是说非要当面说不可吗?
“正话反话都叫您说了。”
听着小姑娘碎碎念着,叶敛没忍住又笑了一声,他为自己辩解:“若你不愿,那我可以明天再来试试。”
“那您明天再来好了。”
叶敛:“明天可能会误事。”
孟年:“……”
那你在这说什么呢??
她识趣地闭了嘴,一心一意、动作缓慢地寻找着正确的方向,电话那头的男人也不催,安静地听着她制造出来的声响。
叶敛嘴角的笑从这个电话接通起就没再下去。
她大概自己都没察觉到,再面对他的时候,已经没了最开始的那般拘束和疏远,会和他拌嘴,不再是唯唯诺诺的。
也不枉费他费心思去逗她。
风越刮越大,孟年在屋里开始着急。
“外面要下雨了吗?”
叶敛微阖着眼,享受着开始带了潮气的晚风,“唔,或许快了。”
话音刚落。
滴答——
叶敛睁眼,抬手抹掉脸颊上的一滴豆大的雨点。
笑了,“现在下了。”
孟年:!!
屋里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然后:嘭——
盲杖终于敲到了门板。
叶敛慢慢站直身体,看着房门在自己面前一下打开。
他弯了下唇,“晚上——”好。
矮她一头的女孩此刻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她胡乱挥着手臂乱摸一通,碰着他的身体,也不管是哪,抓住就往屋里拉。
小臂缠上一抹柔软温热,叶敛猝不及防被她拽一踉跄,顺着力道,脚步不受控地往前走了几步。
还好他及时控制住身体,没撞上她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
就在他们进门的下一秒,院子里的雨渐渐由滴转成串,很快织出一片雨帘。
轰隆——
遥远的天际传来一声雷。
叶敛把门关好,转过身来就看到女孩煞白的脸庞。
他脸上无奈的笑意微顿,缓缓收起,眉头微皱,“你……”
孟年好像很紧张,她握着盲杖的五指用力合拢。指甲扎在皮肤上,微痛的感觉让她从恐惧中惊醒。
“叶叔叔。”
男人挑眉,“嗯?叔叔?”
孟年磕巴了下,想起白天自己早就改过口,这会儿也没必要再装无事,她紧张地说:“叶先生?”
叶敛满意应道:“嗯。”
他抬眸,环顾一圈新居所,最后克制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他弯唇,彬彬有礼:“晚上好,孟小姐。”
“……晚上好。”
尽管两人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同居”生活,可碰面的机会实在太少,他们之间依旧不甚熟悉,起码孟年是这么觉得的。
她现在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共处一室,说不紧张是假的。
她有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客气地问:“您说的必须当面谈的事是什么?”
他们之间除了关于叶存礼的事,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叶敛没把她的避嫌放在心上,绕过她,径自走到沙发前坐下。
他从那一排整齐的水瓶中拿了一个,打开,仰头喝了一口。
“叶先生?”
女孩听不到回声,歪着头茫然地寻找。
声音从距她不远处传来:
“首先容我解释,我将你送到这里来,并不是要为难你。”
男声低沉微哑,完全没有面对旁人时的那股高高在上与冷淡倨傲。
他在昏暗封闭的环境中更显温柔,可惜孟年看不到他眼里的温暖,更体察不到此刻有多暧昧。
“我知道。”孟年点头,轻声,“我没那么想过您。”
就算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迁怒了她,才把她放逐到这里来,她也不会当真。
她能自己思考判断,不会误会他的。
“孟同学的第一名实至名归。”
孟年红了耳朵,眼神闪烁,嘴角努力往下压了压,腼腆又忍不住得意道:“我当然不笨了。”
屋里灯光很暗,所以她没有戴墨镜,这便叫男人轻而易举地捕捉到她的羞赧,好像还隐隐地露出了女孩的傲气。
叶敛知道她是个骄傲的女孩,所以才更加无法容忍叶存礼的所作所为。
这样看来,他胜算极大。
叶敛放下水瓶,懒洋洋靠在沙发里,他的手搭在膝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
“这里很安静,很空,比较适合你。”
“我知道的,我……很感谢您。”
叶敛弯起眼睛,“感谢就不必了,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认真地谈一谈。”
终于要进入正题。
孟年僵着身体站在远处,一秒、两秒。
两轮深呼吸后,终于,她拄着盲杖,往前探了探。
她明明没有做亏心事,可为什么这么不安呢?
其实在叶敛来敲门时,她就能猜到他会说什么,只是她猜不透他为什么要来。
孟年靠着盲杖与下午摸索过的记忆,不靠任何提醒就能顺利找到那个独立的小沙发。
叶敛安静地等待着,见她稳稳坐好,才调整了下坐姿。
他的身体朝着她的方向前倾,仗着孟年看不到,一双攻击性极强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宛如一只锁定猎物的雄狮,蓄势待发。
“我认为,孟小姐现在有疑惑?”
孟年犹豫着,蜷在膝上的手指颤了下,慢慢点头。
叶敛嗯了声,纵容道:“你可以先问。为你解惑后,我再说。”
虽然相处日子不长,孟年也知道他是说到做到的那类人,她毫不怀疑他话的真实性,他叫她问,那么不管她问什么,他都一定会回答。
孟年的心跳愈发快,胸口渐渐传来憋闷感,她舔了下干裂的唇,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
“我就一个问题,您的立场?”
叶敛勾起唇角,眼底满是笑意。
他拄着膝盖的手肘微沉,双手交握在一起,撑着下巴。
欣赏的目光流连在女孩的脸上,他愉悦地扬唇:“自然和那晚说的一样,只要你想要摆脱,那么你就可以。”
她问得直白,他也回以坦荡。
这完全是明示了,他是支持她的。
“也就是说,您……”孟年平复不了急促的心跳,索性放弃,因为激动颤抖了声音,“您愿意帮我,是吗?”
“当然。”
“我想退婚,你会帮我?”
“是。”
孟年用力咬住下唇,闭上眼睛。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解决,她嘴上说得好听,不麻烦别人,可真当叶敛开口说愿意帮她时,她还是不可避免地生出了期待。
如果有叶敛帮她,那她想做什么大概都能做成吧?
孟年从不怀疑他的能力,甚至在他点头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看到了自己胜利的一幕。
积压许久的心愿马上要实现,她渴望、奢望的自由就在眼前,竟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动。
叶敛给了她片刻的消化时间,见她慢慢平静心情,终于开始自己的进攻。
他意味深长道:“轮到我了。”
孟年不懂男人的心思,还傻傻地点头,“对,到您了。”
先从最无害的话题说起,心门的钥匙一旦找到,后面再想做什么都会事半功倍。
“也请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叶敛笑着说,“孟小姐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呢?”
孟年眨了下眼睛。
连自己难以启齿的愿望都被他知道,这些已经过去的事就更没什么不能说的。
“都是外婆的意思,”孟年无奈道,“她大概害怕我会一个人孤独到老吧。”
她回答得很简单,但叶敛却从中听出了许多秘密。他知道此刻不适合深究,于是只默默将她的回答都记在心里,继续在她的心房边缘试探:
“你不喜欢他吗?”
孟年果断摇头,“从没喜欢过。”
叶敛很满意这个回答,“他的确没什么值得人高看一眼的地方。”
孟年笑起来。
她又体会到和叶敛相处时那种舒服的感觉,渐渐放松下来。
叶敛极其擅长察言观色,他瞧准时机,再往前一步。
“既然那么讨厌他,为什么还要答应外婆呢?是怕她失望吗?”
“对,这是一部分原因吧,”女孩眼眸清澈,没有防备地看着他,“其实更重要的是我自己的原因,我……”
“不方便说吗?”男人十分体贴,“可以不回答。”
“没有,没有不能说……就是我有点不好意思。”
见她犹豫不安,叶敛没有催促。
半晌,她才鼓起勇气,“其实我当时是想着,既然没有喜欢的人,那和谁结婚都是无所谓的。”
叶敛早就设想过许多可能,唯独没有想过这个。
当时顾恒之和他说起孟年的提议时,他就诧异于她如此随便地就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觉得她对自己不负责任。
回东城后目睹了她是如何为难的,叶敛敏锐地觉得这里面还有他不知道的内情促使她变成这样。
他微微眯眸,一针见血:“你不想结婚的,对吗?”
孟年摇头。
“也是,你还年轻。”
“也不是因为年纪。”
难得有人这么深入过她的内心,让她有了倾诉欲。
她低下头,视线飘忽,轻声说:“我十岁的时候,父母分开了,他们的结局不太好,所以我从不看好婚姻,自然不想结婚。”
屋中顿时陷入寂静。
孟年开始坐立不安。
话一出口,她就开始后悔,一时冲动和无关的人讲这些。
没有任何意义,总是回忆那些不愉快的事,只会让她变成一个充满负能量的人,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懊恼不已,抢在叶敛开口前改口说:“当然,我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再牵连旁人。”
叶敛沉默良久,手指摩挲着,“有了前车之鉴,你会害怕,情有可原。”
他总算理清了她的真实想法,也想明白了她十岁那年,为什么会蹲在他家门口哭了一晚上。
男人抬手按了按额头,低头深思。情况有些棘手,他要换个思路去达成目的。
“那天你在我家遇到了一个年轻男人,你和他说的事,他都告诉我了。”
孟年一下就没心情再沉浸在低落里,她慌乱了一瞬,故作镇定:“您、您现在知道了吧,我也没做错……”
“是没做错,但找错了人。”
孟年愣住,“……啊?”
本以为会迎来一顿训斥或是教育,再不济也是反对,怎么都没想到他算是半肯定了她的胡作非为。
“你说了你家的事,那么作为交换,我也来说说我的。”
叶敛低声徐缓,继续攻破她的心房。
“你口中的叶奶奶,她姓顾,是我父亲的第二任妻子,我和叶存礼的父亲是同父异母,如果你想摆脱和叶存礼的关系,那么再叫我叔叔自然是不合适的。”
“我也不是长在父母身边的孩子,从小就在住校,他们是否恩爱我并不清楚,和你一样,我以前对婚姻和感情也毫无期盼,不感兴趣,所以我能理解你的想法。”
孟年嘴巴张着,没想到竟能在叶敛这里听到这种秘事。她以为叶敛这样的天之骄子,从小会被爱和仰慕包围。
原来不止她一个不被亲人喜欢,原来他和她一样。
孟年心底里一向是敬仰叶敛的,此刻又有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寻到知音的感觉。
她也往前倾了倾身子,更亲近几分,“姓顾……我记得那天来找你的人也是这个姓。”
“嗯,他在顾家排行第二,算起来是我表弟。”
叶敛出于自私的想法,没有过多讨论顾恒之,“因为我和顾二的这层关系,我不建议你找他,他还年轻,在集团刚刚站稳脚跟,他要处理的麻烦事太多,并不适合你。”
“而且他的前任一只手数不过来,身家不清白,你不嫌弃吗?”
孟年:“……”
她只是找合作伙伴,又不是真的找另一半,对方私生活如何,和她没关系啊。只要遵守合约,信守承诺就行。
叶敛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他放松地靠进沙发,翘起一只腿。
像只老狐狸一样,循循善诱:
“也许你现在觉得无所谓,可你能保证合作说结束就结束吗?”
“人心难测,如果对方到时候看上了你,缠着你不放,怎么办?”
孟年心里咯噔一声,跟着他的假设往下想,想到后果,攥紧了衣角。
她白着脸,“那会不会是第二个叶存礼?”
叶敛低低“嗯”了声,“或许。”
“我没考虑过这些,我想的太简单了。”
女孩像一只戳破的气球,瞬间就失落下来,她闷闷不乐,“这行不通的,真是个馊主意……那我只能再求求外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