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迷情] 攻略殿下成功之后/谢殿下不杀之恩—— by作者:双瞳烟华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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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能让真定大长公主如此看重总角之谊这一项因由,不仅在她和杨世醒身上引以为鉴,还在多年后念念不忘,提及时仍然怀有不满,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莫非,皇后当年不仅是与陛下没了总角之谊,还与另外一个人有了这份情谊?而这个人就是信王?
  阮问颖在心里胡乱猜测。
  她小心地抬眼觑了一回阮子期,慢吞吞道:“的确,这世间鲜有自幼相识能成夫妻者……更有甚者,即使自幼相识,有总角之谊,成了青梅竹马,也难以良缘至终……”
  阮子期用一副沉稳的、静候下文的神情看向她。
  她大起胆子,迂回试探地道:“我听说,舅母在当年也曾有过一位自幼相识之人,可那个人却不是陛下……”


第101章 以后少在殿下跟前提阮姑娘的名
  阮子期一愣, 神情罕见地出现了一点波动。
  他看向阮问颖:“小妹何出此言?”
  阮问颖含糊道:“无有出处,就是随便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又见阮子期态度暧昧,没有直言否认,对她也不说斥责荒谬之语, 胆子便又大了几分, 追问道:“果真确有此事?”
  她会有此一问,并非存着什么乱问一气、误打误撞的心思, 而是自有思量在。
  依真定大长公主之言, 皇后早在去往边关之前就与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定了亲, 却先遇到了信王,并在与其倾心相许之后才遇见陛下, 想来中间差了很长一段时日。
  这样的经历, 在长安城里怎么样都是说不通的,只能是在边关。
  她的大哥常年跟随父母镇守边关, 与皇后同是阮家人、同在青州, 虽然相隔了一代人,但怎么说也有着这层特殊的身份在, 还是很有可能听到什么的。
  最重要的是, 他不会怀疑她问这些话的背后原因。
  当年之事,最清楚的知情人莫过于安平长公主和真定大长公主,太后与镇国公或许也知道大部分,但阮问颖不可能去问他们,一旦被反问她询问这些话的缘由,她就答不上来了。
  不像和阮子期。首先, 她不是刻意提出这个话题的, 是和他聊到了青梅竹马与夫妻姻缘, 才说到了这事, 前因后果顺理成章。
  其次,她也不用担心对方“不可胡言”的责备。因为根据她兄长曾欲退婚的行为,他并非恪守陈规,又和她在刚才来了一场差不多是推心置腹的谈话,她问点小小的问题不算过分。
  果然,面对她进一步的追问,阮子期没有多少迟疑,只说了一声“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流言蜚语”,就道:“舅母当年跟随祖父前往青州,途径多地,遍阅边塞风光,相识之人何其繁多?纵是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我又如何知晓是哪一个,并告诉你?”
  而一确定了他的态度,阮问颖也不再藏着掖着,直言道:“我听说,那个人是信王。”
  阮子期默默地看了她两眼。
  他沉吟片刻,道:“你既有此一问,想来心中早有猜想。你是个聪慧的,旁的话我也不多嘱咐你,只告诫一声,有些事不管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都只能在心底想,万不可说到外头。”
  阮问颖亲近一笑,心中流淌过几许温暖:“是,小妹谨记大哥之言。”
  等待了半晌,不见他有下文,又小心续问:“那……当年之事……”
  阮子期面上闪过一丝无奈笑意:“看来你是不见青山不罢休了,好吧,那我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你。”
  “舅母当年的确是在边关认识的信王,不过只有几面之缘,非是自幼相识,不知为何被他人在后来牵强附会,有了各种莫名的流言。”
  阮问颖听了一呆,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同。
  她最先怀疑阮子期是不是在骗她,又觉得不像,就想着是不是他也不知晓里头的实情,而后才细细揣摩他话中之意,敏锐地察觉了几个字眼。
  “他们只是没有自幼相识而已,对不对?”她道,“所以还是——”
  阮子期摇摇头:“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再多的,我也不清楚。”
  闻言,阮问颖微感失望,不过很快又振作了起来,毕竟她在之前也没有期望能得到多少答复,现下虽然只有寥寥几语,却已经足够她推断出许多事情。
  不知是不是她泄露了什么心思,阮子期静静瞧了她一眼,道:“小妹,大哥虽然不知晓你是从何处听来的这些,但舅母贵为皇后之尊,你又即将嫁进宫中,有些事听听也就过了,不必放在心里,更不必刻意去打听、去弄明白,这对你没有好处。”
  她垂了垂眸,微笑着应了一声:“嗯,妹妹知道。”
  兄妹俩陷入一阵沉默。
  隐隐约约的西风呼啸声中,案上的熏炉袅袅升起几缕暖香。
  阮子期忽然道:“你不想嫁?”
  阮问颖一怔,抬眸看他:“什么?”
  “没什么。”对方收回视线,“你可还有什么话想说?若无事,大哥便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看你。”
  阮问颖摇摇头,她的事情她已经问完了,他的事情又没有她能说得上话的地方,遂结束了这场谈话,起身送他离开。
  临走前,阮子期顿了片刻的脚步,背对着她道:“小妹,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都须记得,日子是自己过的,他人的言行举止换不来任何东西,不要因为别的缘故勉强自己,让自己后悔。”
  阮问颖呆呆地站立在原地。
  厚重的垂帘很快阻隔了对方离去的动静,她却还是维持着原先的姿势,缓缓咀嚼着这一番话。
  不要勉强自己,让自己后悔。这是非常有道理的一句话,哪怕是让三岁小儿来说,也无可否认它的正确。
  但是……
  她现在……感到勉强的事情,是什么呢?
  ……
  含凉殿。
  与同僚交接完轮值,云山正活动着筋骨准备回房,恰好瞧见山黎从门阙下方缓缓拾级而上,便走下去凑到她的跟前,笑言:“姐姐从哪里来?怎么大清早就不见了人影?让我一顿好找。”
  又把目光从她捧着的一方花雕漆木盒上面滑过,询问:“这是什么来历?看起来怪贵重的。”
  山黎眼风不错,直视前方继续行走,口中道:“皇后殿下恩赏,自然贵重。”
  “也是。”云山随意应了一声,“能劳烦姐姐送来殿里的,没有不贵重的东西,也就阮姑娘——”他戛然而止了话音。
  山黎也不接茬,继续向前走着,直到上了台阶,过了殿门楼,远了值守的护卫,才低声开口:“你这掩不住嘴的毛病合该改改,不小心让殿下听见,又要罚你当门神了。”
  云山小声嘟哝:“当就当呗,反正和现在也没什么差别……真是搞不明白,好端端的,殿下怎么忽然和阮姑娘生分了,性情冷了许多不说,殿里的氛围也格外压抑,让兄弟们都不敢大声出气。”
  “本来今年就够难熬的了,长安城里下了多年难见的数场大雪,殿里头又这样飘雪刮风的,叫人怎么受得住?”
  “受不住就走。”山黎脚步不停,“多的是人想顶替你这个位置,也免得成天有人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地抱怨,没个清净。”
  云山笑着打两声哈哈:“我就是随口一说,姐姐切莫当真。”
  又道,“不过我也是真的弄不清楚,殿下和阮姑娘是怎么了?以往每年新春贺岁,阮姑娘总会在除夕后的头一天过来,今年却是久久都不见人影,殿下居然也不过问,真是奇了怪了。”
  山黎道:“有什么可奇怪的,你不是说殿下与阮姑娘生分了吗?那他们自然不会像以往那般密切往来。”
  云山不解的正是这一点:“殿下怎么会与阮姑娘生分呢?”
  她轻哂:“怎么不会,几个月前你不也有过相似的经历?只因为几日不见阮姑娘的踪影,便多嘴在殿下跟前提了一声,结果被罚去当门神后没两日,阮姑娘就自己来了,半点不见与殿下的生分。”
  “我还以为你经过那一次之后有点长进了呢,没想到还是和原来一样。知道的,明白你是在关心殿下、为自己和兄弟们着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对阮姑娘上心呢。”
  直到这时,云山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笑话自己,有些不满地争辩:“胡说八道,我这明明是既关心殿下,也关心阮姑娘。”
  “而且之前那回阮姑娘不过几日没来,这次却是连着有一旬多不见踪影,说他们之间没发生点什么,我可不信。”
  山黎气定神闲:“你若是真的关心阮姑娘,就该知道她染了风寒,抱恙在家,所以才不能过来见殿下。”
  云山继续争辩:“我知道,我特意去打听过了。但这才更加奇怪——”
  “阮姑娘已经病了有一段时日,殿下却半点不见着急关切,也不差人过去询问一声,以往但凡阮姑娘有个头疼脑热,殿下可是一早就会命人过去查看的。”
  山黎含笑偏头,慢悠悠瞧他一眼,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殿下的心思,素来是不容人知晓的,我等也不可妄议。”
  “不过看在你喊了我这么多声姐姐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以后少在殿下跟前提阮姑娘的名,除非殿下主动提起,否则你最好半个字也别说。”
  云山心中一紧:“这是为何?难道殿下真的……”
  他压低声音,直觉勘破了一则天大的秘密,不无焦虑与疑惑:“陛下可才赐婚没多久,殿下这就——这就——”
  山黎一愣,叹息道:“我再送你一句话吧,好好当你的贴身护卫,不该动脑筋的事情别乱瞎想,不然没事也要被你想出有事来。”
  他小心翼翼:“姐姐可否再送第三句话?愚弟、呃,我有些听不明白。”
  山黎道:“……少想东西,少说话,多做事。”
  云山“哦”了一声,没有再言,看上去好像终于听明白了,并开始亲身践行此道,但在跟随身旁人走了一段路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所以,殿下到底和阮姑娘生分了没有?”
  “……他们生不生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阮姑娘长阮姑娘短的,被殿下听见,你就要和护卫一职生分了。说什么殿里气氛压抑,不敢大声出气,我看你的话还是和以往一样多。”
  “我这不是在努力活跃气氛嘛,要不然大家伙就真得被冻住了……所以是没有生分?那为什么阮——呃,那位姑娘……生病,殿下不曾有过问?”
  “住口。不许再问。也别再跟着我。我要去宝阁把这赏赐登记入簿了,你下值了吗?下值了就好好回你的房里休息去,别来打搅我。”
  ……
  三清殿。
  烟熏缭绕中,杨世醒立在天尊像前,缓缓敬了三炷香。
  一名手执拂尘、身着紫袍的道人从旁趋步而出,须发皆白,不见老态,正是被陛下敕封的灵微真人。
  “心既不诚,上香无用。殿下也算半个玄门弟子,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杨世醒没有回头,淡淡道:“进殿见天尊而不拜,岂非更是不敬?”
  “殿下若果真心怀不敬,就不会到这儿来了。”灵微真人拈须,“此间初五斋醮已过,初九法会未及,不知殿下来此有何要事?”
  杨世醒道:“心有一疑惑未明,望能求签解之。”
  灵微真人听了,捻诀默思半晌,点点头:“殿下且随贫道来吧。”


第102章 下下签
  灵微真人亲自启坛, 让杨世醒在祖师跟前求签。
  求罢,他拿过对方的签,低头看了一眼,道:“下下签。”
  杨世醒神情不改:“是吗?”
  “花吐遭夜雨, 月明被云遮。”灵微真人缓缓解着签文, “需得守心待云开。”
  “守心?”杨世醒这回有了一点反应,“不是守时?”
  “签文确为守时。”灵微真人道, “但在方才求签时, 有幸得蒙祖师指点, 是以明为守心。”
  杨世醒微微一笑,他虽然自小与三清殿结缘, 道经法本看了不少, 却甚少言及鬼神之事,此刻也不说信与不信, 只道:“若是守心而非守时, 这下下签岂不成了上上签?得签人该当如何?”
  灵微真人脸上显现出一点笑意:“原为下下签,却反上上签, 这一下一上之间本就蕴含了个中要妙, 以殿下的慧心与厚缘悟性,又何须贫道多言呢?”
  杨世醒道:“倘若我非要真人多言呢?”
  灵微真人道:“那就迷了执着的道了。”
  杨世醒轻笑,带着似有若无的嗤讽,悠然慢语:“怕是真人解不开这里头的签文,所以才故意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来迷惑人。实则外也空空,内也空空——无所有也。”
  灵微真人抚须而笑:“观空亦空, 空亦无所空。”
  杨世醒不说话了。
  他把目光扫过面前人与其手中签, 又至殿中诸设, 半晌方开口道:“据闻, 我尚在母后腹中时,因危殆之故被真人上奏表文记为弟子,幼时又因体弱常至殿内,是为道缘深厚。”
  “真人常说我悟性开明,若潜心修道必有大成,只因身命所系而恨辞不受。如今却不同了,我此次前来,就是想问真人一声,可还愿收我做弟子,出方入外?”
  灵微真人摇摇头:“殿下此言,勘误有二。其一,道不远人,红尘之外是为修道,红尘之中亦为修道,只是道有先后,譬如王道在民道先,人道在仙道后,中取其重者。其二——”
  他停顿思算片刻,将手中签递予对方:“这就是其二。”
  杨世醒接过签,瞥目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不为所动。
  他淡声道:“真人,恐泄天机啊……”
  “不然。”灵微真人以笑对之,“天机无可泄,泄者非天机,端看殿下如何做尔。”
  ……
  如杨世醒所言,三清殿为了护佑他平安长大颇费神思,灵微真人又与他多论道法、多述道经,二者差不多是半个师徒,相处起来没有旁人面对皇子、面对道士时的恭敬拘谨。
  而这位不知年岁的白首高道,一旦在不涉及论道时便会现出几分方外之士特有的顽皮,譬如此刻,他就在相送时开口:“殿下方才所想、所问、所求皆在签中,然,殿下方才所想却不问也不求的,同样俱在签中。”
  杨世醒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点,微挑起眉看着他不说话,摆出一副静待下文的神色。
  灵微真人道:“签解八意,殿下问三意,心怀四意,这多出来的一意,就是姻缘。”
  他“哦?”了一声,神情没有什么波澜。
  灵微真人继续说下去:“殿下所问三意,因为得蒙祖师指点而有所更改,但这多出来的一意,却依然是原来的签解。”
  杨世醒道:“原来的签解?”
  “不错。”灵微真人道,“欲求难得就,须得守时静待月明,否则,任是云开也枉然。”
  像是怕他听不明白一般,还很贴心地补充了一句:“是真的下下签。”
  杨世醒:“……”
  他静静盯了对方半晌,缓缓开口:“初九的法会,我看真人不必办了,免得因为妄言而受到责罚。”
  “非也。”灵微真人带着点微小的得意道,“此既非天机之泄,也非扰乱言语,只是给殿下指点迷津、明晓危殆,以免错过良机罢了。”
  杨世醒的神情依然不变:“既非天机之泄,想来有可解之法,就不劳真人操心了。告辞。”
  ……
  含凉殿。
  曲泉阁。
  山黎领着人将午膳一一呈上,静候其他侍从退下之后,隔着垂帘,向榻上之人禀报诸项事宜。
  “……皇后殿下赐珊瑚沉香一盒,问及前番先宝定侯张家一事……吴太医今日来值,言姑娘病已大好,思虑日减……”
  杨世醒斜倚在紫檀案旁,单手握着书卷,垂眸敛目,面容沉静无波,似在听着她讲,又似在看着文字。
  他把书翻过一页:“病已大好?吴想旬既不看诊,又如何得出这四个字?”
  山黎一愣,听他话中之意似是有所不信,心里便有些紧张,不明白殿下为什么会这么想,莫非这里头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差错?
  她使自己镇定下来,回答道:“吴太医虽没有时时给姑娘看诊,但初一那日和姑娘醒来之后的翌日都是他亲自去看的,吴大夫给姑娘诊治的脉案,吴太医也会一一过目,确保无虞。”
  杨世醒沉默几息:“好,你下去吧。”
  山黎恭谨告退。
  正月十五。
  上元节。
  一大清早,镇国公府就忙活了起来,等到了夜晚,府里已是各处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灯,映照得分外璀璨。
  待得镇国公、济襄侯夫妻侍奉着真定大长公主、领着一干亲朋小辈开始游园,更是鞭炮之声不绝于耳,热闹不输除夕。
  阮问颖和阮淑晗也在其中,两人自缀一方,既不太靠近长辈,也不太落后于人,一边欣赏着花灯下的美景,一边进行姐妹间的私语谈话。
  行至苑内湖桥,一阵清风徐徐吹起,带着些许料峭的春寒,让阮淑晗不自禁地捂了一下手。
  阮问颖注意到她的举动,和她开起了玩笑。
  “晗姐姐今日的装扮甚美,让我看了都忍不住心动。只是姐姐千万别为了美就把厚衣换薄裳、披风换云肩,一不小心吹了风、着了凉,可就真成一个病美人了。”
  对方羞恼还嗔:“你一日里不笑我两句就不舒坦了,是不是?你今天穿的也不见得比我的多,我好歹身体康健,而你呢,大病初愈不久就敢这么出来,我看你才应该要担心自己。”
  她笑盈盈地回答:“不怕,我的病已经好了,往后再也不用担心。”
  阮淑晗无奈摇头,摆出一副不愿和她多说的模样:“罢了,我说不过你,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到时候病了受罪的人不是我。”
  她缓步下桥,行到一株开得正艳的梅树旁,欣赏挂在枝头上的一盏花灯:“你既然觉得自己的病已经好了,那是不是就不用我去替你打探消息了?”
  阮问颖故作不解:“姐姐有曾替我打探到什么消息吗?”
  阮淑晗再度嗔她:“不然你还待如何?上元未过,师学不开,我那位拜托相助的人连宫都进不去,又怎么给你打探消息?”
  “那就不用打探了。”阮问颖端详着花灯下方的穗子,伸手轻抚,白皙的手指在烛光下显得分外柔和,“明日我亲自进宫,不劳烦姐姐家的那位小徐公子。”
  阮淑晗有些惊讶地看向她:“你不是说在开春前都不可能进宫吗,怎么忽然变了卦?”
  她轻快一笑:“事情总是会有变化的嘛,我原本以为我的病会很难好,哪里知道不过几日的工夫,我就好得跟没事人一样了,原先之语自然也不算数。”
  “倒也不止几日。”阮淑晗思忖,“你这病断断续续的快有大半个月,按说是该到好的时候了,就不知长公主殿下是否放心你入宫?”
  “宫里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哪有什么放心不放心之说?”阮问颖道,“而且在我病势昏沉时,太后和姑母都派人来看过,如今我病好了,自然该进宫谢恩。”
  阮淑晗觉得她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又想不出来是哪里,只能点点头,顺着她的话道:“既如此,那我明日一早就派人去给徐二郎送个口信,让他不必打探,或者你在宫里遇上他——”
  说到这里,她话音一顿,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了。
  “明日你进宫去,除了谢恩之外,应当还是要去见六殿下的吧?”
  阮问颖拨弄灯穗的动作一停,转头看向她,神情里带了些惊讶:“姐姐怎么这么问?”
  阮淑晗被她这么一问,也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很唐突,总不能说是因为听她只讲要去宫里谢恩,而没有提到要去六皇子那里,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吧。
  她自己在应徐妙清之邀前往徐府时,都不会直言去见徐元光,而是会说那些可以放在明面上的正当理由,这是很合情理的一件事,姑娘家总是要几分薄面的,不能说没提就是没准备去见。
  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在这方面都能瞎想、想错,还问了出口,真是丢人。
  阮淑晗这么想着,含着几分歉意朝阮问颖赔罪:“是我想岔了,你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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