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迷情] 攻略殿下成功之后/谢殿下不杀之恩—— by作者:双瞳烟华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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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 阮问颖在进宫后会先去向太后和皇后请安,在两位长辈那里交谈叙话, 消磨一部分时辰, 这样一来, 等她到含凉殿时,杨世醒也差不多下了晨傅, 她不必干等太久。
  但在陛下归来后, 太后虽不再被杨世醒软禁,却依旧深居简出, 不见外客, 她也不想主动去见这位压根没把她当晚辈看待的长辈,清宁宫的请安便被她自发停止了。
  至于皇后, 她是很想去见上几面的, 可不知对方在祭祀途中经历了什么事,自回宫后就也和太后一样深居在长生殿里。
  阮问颖前去请安时,皇后虽然不会回绝,但每次神情都似有疲惫之态,仿佛在勉强打起精神笑着招待她,她去了两次, 就不好意思再去了。
  于是她变成了直接到含凉殿去找杨世醒, 在落霞阁或曲泉阁里等到他结束晨傅, 或者去演武场上旁观他们的训练。
  今日便是如此, 她在离演武场不远处的银杏树下站着,瞧着场中杨世醒和齐江的过招,心里不禁有些发痒,也想下场去试一试。
  和她一同观战的于衡见状,询问道:“接下来的一场比试是射箭,素闻姑娘弓马娴熟,可要同齐大人比上一场?齐大人自从见识过姑娘的武艺之后,就一直对姑娘赞不绝口。”
  阮问颖听得有些心动,但还是摇了摇头,不无遗憾地道:“不了,我最近有些惫懒,不想动弹身体,还是等以后吧。”
  这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真的是她的确不能下场,假的是并非她自己不想动弹,而是杨世醒不让她动。
  他给她下了禁令,在出八月前不能有任何激烈的举动,必须要像个弱不禁风的柔柔女子一样养在深闺,以免落下什么病根。
  阮问颖觉得他完全是瞎担心,吴家兄妹都说了,在连续服用催.情药和避子汤后只有很小的可能会落下病根,悉心调理一个月就差不多了,他倒好,直接把时间翻了一倍,要她养两个月。
  不过她也知道他这是关心她,所以不管心里怎么嘀咕,她在面上还是乖乖地照着做了,不想他为此烦心。
  于衡不明白个中究竟,听她这么说,眉头便微微蹙起,染上了一层担忧。
  “姑娘……”他有些迟疑地开口,“可是身体不适?……你还好吗?”
  看来徐家别庄一事的确闹得很大,连一向腼腆的于衡都这么询问,想来是在心里憋了很久。
  “我很好。”阮问颖含笑回答他,“劳你记挂担心。”
  于衡的耳尖有些红了。
  他垂眸避开她的视线,低声回话:“不、我没有——我是说……见姑娘一切安好,于衡便安心了。”
  阮问颖原本没怀着什么别的心思,很普通地拿出了对待寻常友人的态度,没想到他会反应这么大,一时有些尴尬,心想自己是不是太亲切了,要不要把笑容收一收。
  她悄悄往后挪了一点脚步,也把头低了下来,无意识转动着腕间的镯子,思忖该说什么样的话来揭过这一篇。
  一杆被扔进他们之间的长槊打破了困境。
  阮问颖一惊,抬起头来,见于衡下意识地伸手抓住长槊的同时朝旁边望去,便也跟着移过视线,看见了把长槊扔来的人。
  “对不住。”杨世醒近前几步,似笑非笑、没有丝毫愧疚之意地道歉,“一时手滑,没有握紧。”
  阮问颖:“……”她就不该对于衡露出那个笑。
  “你怎么来了?”她道,“比试结束了吗?”她记得她不久前看时局势还很胶着,分不出胜负啊。
  “原本不应该结束的。”杨世醒交叉抱起双臂,“不过我让它结束了。”
  阮问颖:“……”
  于衡低下头,有些局促地说话:“殿下既已胜过齐大人,下一场便该由我去……请恕于衡失礼告辞——”
  “你还是等等吧。”杨世醒懒洋洋地叫住他,“他先前才跟你比了一场,这会儿跟我比试过之后又和你比,岂不是要他连试三场?就是武举也没有这么比的,且让他暂时喘口气。”
  “是。”于衡应了一声,把长槊从左手换到右手,另一手背至身后,继续低着头,道,“那我先把这长槊放回场里……于衡告退。”
  说完不等杨世醒回话,他就微行一礼转身离开,临走前没有看阮问颖一眼。
  阮问颖有些发闷,朝杨世醒不满撒娇:“你瞧你,都把人家吓走了。”
  杨世醒看着她:“那我去喊他回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轻顿莲足,“我们不过说了点话,没发生什么事,你就摆出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让他心里怎么想?他可不比小徐公子面皮厚。”
  他嘲讽嗤笑:“你也知道他脸皮薄啊?那你刚才还对他笑得那么亲热。你想做什么?我记得我好像对你说过,他喜欢你吧?”
  阮问颖感觉自己的脸皮也有些薄了,开始发热。
  “是啊……你说过。”她支吾道,“但我又不喜欢他……而且他对我从来都很守礼,他找我说话,询问我的情况,我当然得表示客气,难不成要我板着一张脸,让他别多问?”
  “你除了在对他笑颜如花与面无表情之间,没有第三种选择了吗?”
  “我没有对他笑颜如花。”她低头看着自己扭动的脚尖,“对他挺疏离的了……我对寻常相识都是这么笑的,也没见别人像他那样……”
  “再说了,人家就是表现得害羞一点,又没有对我献殷勤,你确定他是对我有意?也许他对所有姑娘家都是这样呢?”
  杨世醒道:“这话问得好。我也很想问你,为什么你能看出别的女子喜欢我?你把这个问题想通了,就知道我说得对不对了。”
  她能看出别的女子喜欢他,自然是因为她有这方面的直觉,那——也许他也有着这方面的直觉?毕竟感情一事,多数时候都是旁观者清。
  阮问颖这么想着,有些理解了他的话。
  “好吧,我以后尽量对他疏远一点。”她在这个问题上退了一步。
  不想杨世醒却道:“疏远什么?我不会妨碍你和别人的交情。我看上去像那种心胸狭窄之徒吗?见不得你和别的男子有半分寻常举动?”
  听得她在心中暗诽,这还不狭窄啊,都把长槊扔过来了,要是他刚才手里拿着的是弓箭,是不是就会一箭射来了,有哪个胸怀大度的人会这么做?
  当然,她没有把这话说出来,摆出一副诚恳的姿态,询问道:“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杨世醒想了想,道:“站得离他远点,和他说话时少笑一点,就差不多了。”
  阮问颖:“……”
  阮问颖:“你就是心胸狭窄。”
  “我没有。”
  “有。”
  “没有。”
  “有。你善妒。”
  “对,我就是善妒,怎么了?”
  “……哼,心胸狭窄。”
  ……
  谈话以少傅齐江前来请示是否要继续接下来的射箭之比告终,杨世醒让对方依照原计划去吩咐宫侍布置箭靶,接着转过头,询问阮问颖想不想也下场试一回。
  她才不上他的圈套:“不想。有人给我下了禁令,在这个月之前都不能有任何剧烈的举动,射箭应当也算是在其中吧。”
  跟前人笑了笑,终于露出了今日见面来对她的第一份亲近神色:“弓射之比设在校场,等会儿我们会去跑马,你在旁边乖乖看着,若你表现得好,我就带你玩一回。”
  阮问颖立时眸光一亮,扬起一个兴奋的笑:“好。你可要公平公正。”
  “我不公正。”他道,“一切事宜从来只看我的心情,这一点你还不清楚吗?”
  “那你心情好点。”
  “这就要看你表现如何了……”
  射箭的比试不是一对一,而是三个人轮流交替,骑着马在校场奔跑,朝各式各样的靶子射箭。
  三人的箭术都很好,除了于衡的第一箭有些不稳之外,其余箭矢都命中红心,虽没有盛宴大比及行宫狩猎那般令人激动,也不失精彩。
  阮问颖在边上看着,把乖巧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杨世醒在射出一箭后引缰勒马,询问齐江今天的晨傅可否到此为止,后者自然答应,和于衡一块行了礼退下,临走时还和阮问颖互相见了回礼。
  在他们离开校场之后,杨世醒策马到她跟前,朝她伸出手,示意她坐上来。
  她有些讶然:“你不给我另外寻一匹马吗?”
  “独自一人骑马太危险了。”他道,“万一你摔了怎么办?”
  阮问颖:“……你是不是忘了曾经在赛马上输给过我?”
  “还有这事?”杨世醒先是惊讶,然后恍然,“哦,对,我想起来了,我在十岁时的确输给过你。不过从那以后就没输过了,那次小小的失利压根没有被我放在心上,你不说我都要忘了。”
  阮问颖:“……”他其实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吧。
  “就算我以后都没赢过你,也不代表我骑术差。”她不服气道,“你现在担心我一个人会摔着,几个月前让我一个人去林子里找你的玉佩时,你怎么不担心呢?”
  他挑眉:“和我算前账呢?行,和你实话实说。当时我心里对你有气,所以才会故意折腾你。现在我心情很好,想和你共乘一骑,让你坐在我怀里拉弓射箭。怎么样,你情不情愿?”


第213章 怕我服下它来避子吗?
  阮问颖当然情愿。
  不说她很乐意有这种同心上人亲近的机会, 单说她今日这一身百迭细裥的罗裙,就不适合独自策马,有人愿意带着她再好不过。
  她抬起头,冲杨世醒嫣然一笑, 握住他伸来的手掌, 借力上了马背。
  她是侧身坐进他怀里的,后者的表情在初时有些惊讶, 不过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微笑, 想来也是注意到了这点, 没说什么,引动缰绳, 稳稳当当地策马, 绕着外圈的箭靶跑起来。
  马儿跑动的速度不快,外圈的箭靶又很大, 阮问颖从杨世醒手里取过弓箭, 弯弓一射,便中了红彤彤的靶心, 只是稍有些偏, 没有正中红心处。
  她见状有些失望,心想果然还是被影响到了,也不知是她中了药的缘故,还是她这一个多月里疏于练习的缘故,力道和准头都比以往下降了些许。
  杨世醒却露了笑,夸赞她:“不错。我还以为你久不碰弓, 第一箭会脱靶, 没想到和从前一样厉害, 不愧是将门虎女。”
  她嘟唇:“才不是, 从前我会射得更准一点。你让我休养得太久,整个人都怠懒了。”
  “很正常,你多久没碰弓箭了?便是最厉害的将军也需日日勤练方能维持常胜不败。我带你多跑几圈,多射几箭,等筋骨活络开就不会有问题了。”
  就这样,杨世醒策马在校场里绕起圈来。果然如他所言,阮问颖在射出几箭后逐渐找回了手感,射得一箭比一箭准,最后都想让他策马疾驰,带着她来一回十环箭了。
  所谓十环箭,指的是将十枚箭靶以不同间距排开,人在远处一边快速打马而过,一边以手挽弓射箭,连续射出十支,看最后能中几箭,是世家贵族聚会间和习武擂台上常见的比试。
  阮问颖曾在赵筠如举办的一场宴会中获得过头筹,当时对方还没有成为她的二嫂,她二哥以一套翡翠云子相求,请她一定要在比试中赢得魁首,好让他在心仪的姑娘跟前大大涨一回脸。
  她答应了这个要求,不过为的不是翡翠云子,而是她二哥的终身幸福,以及被赵家姑娘作为头奖的一斛明月珠,那价值可比翡翠云子要高多了,也得她的喜欢。
  只可惜长安习武的女眷不多,有能力举办盛大比会的更少,除了那场比试外她就没有遇到过正经的,多是一些小打小闹的宴饮游戏,如投壶之类。
  后来她自己也设过一场宴,虽然身为东道主不好和宾客抢彩头,但也好好地下场过了一把瘾。
  如今她弓箭在手,又被校场带着些许粗粝的风一吹,心头便不自禁发起痒来。
  杨世醒回绝了这个提议:“不行。你身子还虚着,不能玩这种花样。”
  她试图撒娇:“我已经好全了,你看我现在的气色多好?就连吴大夫也说我不用再服什么药。哪有虚?”
  “吴想容没叮嘱过你不能太过着凉受热?你要玩这个就是受热。”
  “我不过射几把箭,怎么就受热了?”
  “你现在就已经受热了。”杨世醒道,抬起圈住她腰肢的右手,用袖口在她额头擦拭了一下,“都出汗了,还嘴硬。”
  织锦的面料柔软,轻轻掖过阮问颖的脸庞,带起一阵轻然舒适。
  与之一同的还有稍显底气不足的不服。
  她小声嘀咕:“今天的日头这么高,我出汗是正常的,不出汗才不正常。而且吴大夫虽然叮嘱了我那些话,但谁知道是不是你的授意……”
  杨世醒的手停了停:“我如此贴心待你,你不感动也就算了,怎么还当面说我的坏话?”
  她抿嘴一笑:“哪有?我明明是在推测。”
  “那你不用推测了。”他道,“的确是我让她这么说的。”
  直白的承认让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了片刻才道:“你——你还真是——不怕人家笑话。”
  “笑话什么?我又没有班门弄斧,只不过是表达了一下对你的担心,让他们仔细看顾点你的身子罢了,有什么好笑话的?”
  阮问颖恍然。
  难怪吴想容每次给她诊完脉都会说上一番叮嘱,她还以为这是医者固有的习惯,没想到是得了顶头主子的吩咐。
  她憋出一句:“……你对我也太担心了,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我知道。”杨世醒应得干脆,“可我就是担心,没办法,只能委屈一下你了,反正让你这么养着身体也不是坏事。”
  说完,他把缰绳一引,调转马头,去往另一边。
  阮问颖开始还以为他又要带她绕圈,后来见他离箭靶越来越远,才察觉到他是想离开校场,连忙道:“你要带我走了吗?可我的箭还没射完呢。”
  “留着下次射。这回玩的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回殿内去。”
  “才刚过了一炷香,哪里就差不多了?”
  “我觉得差不多了。”
  “……”
  用比绕圈时还要慢的速度,杨世醒策马慢悠悠地离开。
  阮问颖倚在他的怀里,抿着唇不说话,谈不上生气,只是有点郁闷。
  不过这郁闷很快在身后人的举动下烟消云散了。
  行至校场边缘,杨世醒立马停驻,她以为他要在此下马,正等着他给她搭把手,不想他却抽过一支羽箭,从身后握住她的手,弯弓搭箭,和她一起对准了远处的铜锣双靶。
  他微垂下头,在她耳边含笑询问:“距离这么远,你说,我们能射中它吗?”
  感受到他的气息,阮问颖耳根微热,飘浮起一点不合时宜的旖旎思绪,努力收敛心神,定神望着双靶道:“当然可以。”
  这话若是让别人听见,定会腹诽她大言不惭,因为铜锣双靶不仅是所有箭靶中最难射的一种,他们所处之处也远远超过了寻常射箭的距离,她自己光是看着就有些不准,更遑论上手射了。
  但这一箭既然是杨世醒带她射的,还是手把手地带,那就一定能行,不行她也要捧这个场。
  如是这般,在杨世醒于她耳畔的一声“放箭”令下,她松开手,看着箭矢疾驰而去,穿过第一面箭靶的中心圆圈,打在第二面箭靶处覆着的铜锣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震响。
  附近当值的宫侍发出几下叫好,又立刻掩声,因为杨世醒向来喜静,不允许含凉殿内有吵闹之声,哪怕是称赞自己英明神武的话也一样。
  阮问颖没有这么多顾忌,扬起粲然笑脸,转身埋入他的怀里,用力抱了他一下,热烈赞美:“古有百步穿杨,今有千步敲锣。世醒哥哥,你真厉害!”
  杨世醒单手揽住她,笑问:“现在觉得过瘾了?”
  她使劲点了点头:“要是能让我亲自试一回就更好了。不过相隔这么远,我可能没你那么厉害,一箭就射中了。”
  他笑着道:“下次我教你怎么射。”
  说完翻身下马,把弓箭挂回马鞍,搂过她的腰,扶着她落到地上。
  回到殿里,杨世醒径直带阮问颖去了曲泉阁,命淡松打水来给她洗脸,又让山黎端上一盏蜜露清茶,供她消热解渴。
  蜜用的是桂花露,山黎道:“上回的桂花茶姑娘觉得香味有些浓了,这回奴婢便用了香味很浅的桂花露,只有一点淡淡的清甜,请姑娘品尝一二。”
  阮问颖尝了尝,果然味道比之前好多了,莞尔赞道:“味道很不错。你泡茶的手艺真是越发精进了。”
  山黎也笑:“姑娘喜欢就好。”又同她交谈了两句,便很有眼色地告退。
  静水流声不断,窗格外的杨柳递来一枝初秋金黄。
  杨世醒安静地看着阮问颖喝茶,直到她把茶盏放下,才开口道:“有一件事我想问你,你别惊讶。”
  她一怔,看向他道:“什么事?”
  “你之前给吴想容看的寒丹是从哪里得来的?”
  阮问颖险些被之前的茶水呛住。
  “你、你怎么——”她原本想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但转念一想,吴家兄妹是他的心腹,他从吴想容那里听来任何话都不奇怪,遂换了说辞,不可思议道,“她连这种事都要禀报给你?!”
  一想到对方会把她的所有事都讲给杨世醒听,她的感觉就变得有些不好起来。
  不是说她有什么想要隐瞒的,是……这就好像被人监视起来了一样,让她感到不舒服。
  “不是你想的那样。”杨世醒看穿她的心思,道,“我没有要求她事无巨细地禀报,因着是寒丹她才会告诉我,换了别的丹药就不会了。”
  阮问颖有些敏感道:“为什么?她怕我服下它来避子吗?”
  “也许吧。这种药药性太强,服下后可能会致终身不孕,她当然得在这件事上谨慎一点。”
  “你呢?”她凝眸看向他,不自觉紧了手心,“你也觉得我会这么做吗?服下这种……避身孕的丹药。”
  杨世醒轻挑起眉:“我当然不会。我和你自从那一次后就再没有过,你服什么丹药?”
  阮问颖的脸尴尬地红了。
  “你……你好不害臊。”她磕磕巴巴地责备他。
  杨世醒把眉挑得更高:“我不害臊?是谁主动把话题往这方面带的?”
  他往前倾过一点身,伸手抬起她的下颔,目光逡巡着她的脸庞,含笑道:“不会是你吧?”
  暧昧的动作让阮问颖红晕更深,也由此放下了心,知道他提寒丹不是为了找她算账或质问。
  她往后端正身体,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下眸,道:“是我想错了,我……我把你想得太狭隘了,你不要生气。”
  “知道就好。”杨世醒轻轻逸出一声哼,收回手,“不过你也不算错,若非我们之间不存在避子的需要,我在得知这事后肯定会和你生气。偷偷摸摸把这种药拿给大夫看,你是生怕人想不歪?”
  “我没有偷偷摸摸。”阮问颖争辩,“我是正大光明拿给吴大夫看的。”
  “嗯。正大光明。”他懒懒应声,“那为什么吴想容问你这药是从何处得来时,你撒谎骗她说是集市上买的呢?”
  “……”果然,她就知道她当时找的借口没有瞒过去,但吴想容至于把这种话也禀报给他听嘛,简直比得上锦衣卫了。
  阮问颖心中闷闷。
  她怏怏询问:“所以,吴大夫是误会了我想要服药,才把这事告诉的你?”
  “不全是。”杨世醒道,“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你给她看的丹药。你可知就在不久之前,我才命吴想旬去追查此种丹药?结果你自己就送上了门,岂能不让他们感到惊讶惶恐?”


第214章 皇后服用的性凉之物,就是此药
  阮问颖吃了一惊:“你让吴太医去追查这药?为什么?”
  “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 皇后是因为服用过性凉之物,才子嗣艰难的吗?”杨世醒道。
  阮问颖当然记得,那时她还在心里嘀咕了一下,想着什么样的性凉之物这般厉害, 能使皇后多年难有身孕, 怀疑对方是不是中了后宫妃嫔的招,譬如张氏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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