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这样的夫君从哪里找—— by作者:小乔且中路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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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沅沅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是想着去刺杀这些战乱者,但是周道祟的话说得对,她怎么可能杀得完?只能稍微动动手,拖延一下局势罢了。
  于是叹了口气,“回去吧。”这外面的气氛,比华庭里还要让人觉得压抑。从昨天的事情发生到现在,也没有封珩的消息,也不知如今怎样了?
  还有公孙偃月……
  回到华庭的时候,不过暮色降临罢了,等齐沅沅小息一会儿起来,竟已经戌时三刻了,窗轩半掩,外面却是雾蒙蒙的一片,那窗外璀璨的万家灯火已经被雾气阻挡,再也看不见点点星火了。
  她惊了一下,回头朝桌上的沙漏看过去,确定了还没到明天,这忙收拾一回,便去隔壁敲响了周道祟的房门。
  “进来。”周道祟似乎就是在专门等她一样。
  齐沅沅推门进去,只见他正襟跪坐在棋前,纵横交错之上,黑白子正是龙虎相争。她不擅长这些文雅的事物,但是看了一眼,也觉得是黑棋要赢,“你这么无聊么?”
  周道祟左手执黑子,右手白子,听到齐沅沅的话,一脸高深莫测地笑道:“你不懂。”
  齐沅沅的确不懂,但还是在他旁边坐下,“外面你瞧见了么?”
  “嗯,不过说好了明日再去,你就得给我等到子时后。”周道祟眼皮子都没抬,手中的白子落下,瞬间便扭转了局势。
  齐沅沅瞥了一眼,没再说话,只是心里还是有些着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周道祟自己玩得津津有味的,见她在旁边晃,有些受不住,“你一边去,或是吃点东西,再做做准备,差不多也到时辰了。”
  齐沅沅想来也是,这样坐着干等太让人煎熬了,便去用膳,回来又收拾了一回,瞥见外面那两米看不见人的迷雾,便不打算贴什么□□了。
  感觉多此一举。
  盼啊盼,终于看着那沙漏尽了,立即起身。
  刚开门,就看到周道祟站在门口,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你干嘛?”她将周道祟上下打量了一眼,发现对方背着剑,一时有些愣住,“你不会想跟我去吧?”
  却听周道祟说道:“你去你的,我去我的。”说话间,还朝齐沅沅炫耀了一下他腰间挂着的星罗盘。
  “你不是不会水吗?”齐沅沅皱着眉头,有些不大放心。
  “你放心,我肯定不能那么蠢,直接跳进湖里去,走吧。你看外面的雾。”他说着,转过身走在前头,朝齐沅沅指着窗外。
  窗外已经彻底看不清楚一丝多余的灯火了,整个城池好像恢复到了混沌之初一般。齐沅沅有些懵了,“这……”还怎么辨别方向?
  “不慌,今晚东南风。”他看到齐沅沅露出惊讶的表情,忙笑道。
  齐沅沅闻言,也松了一口气,有风在那就真不用慌。与他一起自那廊道通风口跳出去,各奔东西去了。
  有这风作为方向指引,齐沅沅倒是没怎么费劲就到了湖边那王二公子的住所。只是这路上脚下皆混沌,仿佛踏于那深渊之中,直至靠得极近了,才能看到那瓦舍间露出来的微弱光芒,才晓得哪一方有为屋舍。
  只是这样的寂静中,给人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齐沅沅到这湖畔庭院的时候,哪怕看不见,但作为一个习武之人,依稀能感觉到那迷雾中处处是人。
  不过,只要她能冲破这一道屏障,进入庭院中找那王二公子,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雾很大,看不见彼此,她就站在这旁边,经过对这些人的脚步推敲,知晓了他们五步之距便有一个五人组的巡逻护卫,且还是流动着的。
  如此一来,几乎是时时刻刻都有人在围着这墙转,想要进去只能寻找他们步伐间的误差。
  这就需得耐心等待了。
  而齐沅沅作为一个赏金猎人,最不缺的,也就是这耐心,终于在一个时辰后,让她等到了这些巡逻护卫间的误差,顺利地进入了这铜墙铁壁一般的屏障。
  一切似乎就变得顺利起了,反正看不见彼此。
  这庭院如今住的虽然是王二公子,四处也是王家的人,但终究是这江舟本地人所建造的,所以齐沅沅昨天就已经拿到了图纸,如今在院子里走了盏茶,就大概知道自己如今所在什么位置了。
  因此接下来去往那王二公子所住的正房,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此前封珩提过,这王二公子身边有好几个高手,甚至还怀疑其中一个就是‘澜’。
  可齐沅沅自己就是澜,她其实还是很好奇,这位一样和她擅长用双刺的高手,到底是个何方神圣。
  然而她才到了这正房附近,便听到里面传来碗碟摔碎的声音,随即传来一道愤怒的冷笑的声音,“我是答应了来此,可是他答应我的事情呢?”
  齐沅沅闻声止步,只听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粗哑声音,“公子尽力了。”
  “我要的是他尽力吗?我是要清儿活着!”这个年轻的声音再度响起,似乎已经到了那崩溃的边缘。
  但是那个中年男人似乎并不担心,反而口气平稳地说道:“你现在大约没有明白,你已经没有任何与少主谈判的筹码了。”
  齐沅沅听着这人提起‘少主’二字,不免想起前天自己的怀疑,莫非真让自己猜对了,这次来的是个替身?
  果不其然,只听那年轻人气急冷笑,“是了,当我踏上船来往这江舟的时候,已经注定了我和清儿的结局,是我自己蠢,居然选择去相信一头狼会讲诚信。”
  这人说完这话,大抵是认命了,齐沅沅能听到他绝望的叹息声,然后里面继续传来他的声音,“所以,你们现在是要杀了我,还是等平山君来动手?”
  齐沅沅心想,里面这人既然能冒充王二,那岂不是跟王二十分相似?若是把他救下来,等往后真正的王家少主掌控了王家,自己再去把他俩换了,岂不是就空手白得了一个王家?
  想着似乎不错,但实际操作齐沅沅肯定不会,但不妨事。
  还有陆脩远啊。自己完全可以把这个假的王二交给陆脩远,至于要如何用,他看着办就好了。
  而这时,里面传来了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他没说会由谁来结束对方的生命,而是很冷淡地说道:“这就是命,你不认也得认!”
  只不过下一瞬,齐沅沅听到了抽刀的声音。
  与此同时,她本身就像是一件兵器一般,从那敞得并不大的窗户里贯入,手中的双刺分别刺在那人的脖子上和举着刀的手上。
  两道滚热的鲜血同时飞溅起来,撒得眼前那人满身的错愕和惊吓。
  齐沅沅也没想到,这人怎么对这里的防卫如此自信?搞得自己一招就将他毙命了。当下收起双刺,看朝那个衣襟被鲜血染红了的年轻人,“你想活么?”
  那人听到她的话,似乎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你觉得我想死吗?”但他看着地上明明已经断了气,但是身体还像是不甘心,不断抽搐着的尸体,还是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那跟我走。”把人打晕拖走是下下策,既然愿意活着,那带出去再说。
  当然,她没真把后背留给这人。
  那人见她动了脚,连忙紧随其后,发现对方竟然比自己还熟悉这庭院,在离开这别院后,终于忍不住问,“你是平山君府的人?”不然怎么对此处如此熟悉?
  “不是。”齐沅沅回得很干脆,顿住了脚步,目光审视着他,“你真的是假的王二?”
  那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叫王曳,与他是双生子,王家的家规,你应该听说过。”
  “没听过。”不过齐沅沅大概能猜出一二,越是那些大家族或是皇室,便总觉得双生子不吉利,只会留下一个。
  果然,还是老掉牙的传统。只听这位王曳说道:“我与他一母同胞,只因他比我先出生,我就不能存在。”但没想到还被发现了。
  齐沅沅却忽然防备起来,“有追兵。”
  明明前后四周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可齐沅沅还是感觉到了,湖畔庭院那边有追兵来了,当即便领着这王曳朝着湖边方向去。
  被迫上了一艘小舟。
  这个时候,水上反而追安全了,湖面并不是波澜平静,小船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那些人却未察觉,继续在岸上追。
  时间还早,齐沅沅也就先不着急,任由这小船在水面漂泊。
  两人虽然此刻同在这一艘小小的船上,但却看不见彼此,也大概是这种看不见对方表情的状态下,那王曳忽然敞开心扉,“我以为,我们终究是一母同胞,我既然愿意替他冒险,他也会尽力保护我所爱。”
  然后也不问齐沅沅想不想听,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与齐沅沅说起当初自己如何躲过一劫,自此在那乡间长大,那位清儿是他的青梅竹马,可是因为江南水患,他们没了家,他也被王二找到。
  王二和他做了交易,他替王二来江舟,王二替他治好清儿的病。
  他信以为真,哪里晓得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我从前不恨王家,也不恨谁,我只恨我命,可是如今我又觉得不公允,我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不要我的时候任由我在外自生自灭,需要我的时候却又是拿我来做挡箭牌,我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对他们也算什么?”
  他像是发牢骚,又像是在对免运的不公而叫嚣。
  但齐沅沅如今还是只关心他到底是王曳还是王二公子,“那你现在想干什么?报仇么?”
  “报仇?”这个词对于王曳来说,有些缥缈,有些触不可及,可是听到这报仇两个字,他却觉得热血沸腾,那些绝望中似乎又生出了丝丝的希望。
  但同时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朝齐沅沅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我本来要杀你,但发现你是假的。”齐沅沅也是坦诚,“当然,留下你,还是觉得你有用。”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忽然问道:“是不是因为我这张脸?”
  “对,想报仇的话,可以利用这张脸,王二公子想让你做他的替身,那你何不让他做你的替身呢?”齐沅沅见对方如今情绪如此激动,便蛊惑着。
  这多少是有些用的,王曳试着考虑了一下,甚至觉得这是自己报仇的捷径。可旋即他又垂头丧气起来,“说起来简单,可是我自小生在乡野,除了一身蛮力,什么都不会。”
  “我可以找人教你,只要你愿意学。”这些齐沅沅觉得都是小事情,最重要的是,这王曳有这份决心。
  她说完,便觉得身旁的迷雾里,似有什么庞然大物在靠近一般,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忽然升起,随后小船便撞翻了。
  这从水中挣扎出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艘画舫靠近了,这会儿自己才看到上面挂着的灯光。
  只是,太暗淡了。
  这人在水中的声音和船只行驶的水声是不一样的,两人很快就被船上跳下来的水手给捞到了船上。
  湿漉漉地被拖进了那船厅里,齐沅沅一下傻了眼。
  要不要这么巧?怎么会是封珩?


第49章
  封珩认出这浑身湿漉漉的齐沅沅, 也很震惊,条件反射地想要上前搀扶齐沅沅,但是下一瞬看清楚了一旁的王曳, 连退了两步,那表情一时间变幻莫测。
  齐沅沅见此, 忽然有些无力感,大概也猜了出来此刻封珩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他这表情大概是把王曳认成了王冕,所以联想到船上的一切,只怕已经顺理成章把自己假想为这王家的人了。
  她长长地吐了口浊气,试图在封珩没越陷越深之时打断他的思路,“你仔细看看, 他到底是谁?”
  封珩果然被她的声音唤回了神,凝着眉仔细打量起王曳。
  王曳始终是乡间长大的,这外表就算是再怎么像王冕, 但也只能像其形罢了, 骨子里仍旧还是两个牛马不相及的人。
  此刻的他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这实在不像是王冕那种礼教森严的环境之下养出来的贵公子该有的样子。
  所以封珩看起来也觉得怪怪的,不过他没理会齐沅沅, 而上去踹了一下王曳,“你给小爷起来。”
  王曳果然动了, 只是如今的他简直就是死里逃生,早就忘记了伪装王冕,这样的状况下,很自然就做回了自己, 用力蹬了一下双腿, 借着腰上的力道勉强坐起来。
  这是乡间农夫们躺在田野上休息,起来干活时候习惯, 他们才不会像是贵公子们那样先是侧翻,然后以一个优雅的姿势起身。
  因此封珩看得一愣一愣的,终于脱口朝齐沅沅问,“你上哪里找来的假货?你和王家到底是不是一伙的?”
  “我要是和王家一伙的,你觉得你兄长还能活吗?”公孙偃月还在封衍身边呢,要杀封衍也不是太难吧?
  封珩果然也赞同她这个说法,但是看着这个和王冕如此相似之人,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那你和他怎么在湖里?”
  齐沅沅方提起那天与他说的话,“那天你不是说,如果王二公子死了,那江舟之难就能得到缓解,我当时还说帮你了,记得不?”
  封珩自然是记得这话的,也正是如此,如今他以一种怀疑的目光齐沅沅和王曳之间来回扫视,“你去了?”
  “对啊,结果压根不是什么王冕,而是个替身,我自然给带回来了。”说罢,一脸语重心长地拍着封珩的肩膀,“好兄弟,乾坤未定,到底谁是替身,可还难说得很。”
  封珩听得这话,眼睛一时就充满了神采,但也没全信齐沅沅的话,“可是,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是啊,如今还得叫他相信自己。所以齐沅沅在众目睽睽之下,手里那双刺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一时间就悬在了封珩的脖子上,竟然就将他挟持了,满船的人包括封珩自己本身也是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而就在封家这些护卫们抽刀之际,齐沅沅又将封珩放了,“你看吧,这样算不算证明?如果我真对你有歹心,你在我手里死过一百次了,更不要说当时你还受着伤。”
  她虽是放了封珩,可是封家的护卫们却不敢大意,立即将她给团团围住。
  封珩觉得自己的世界有些颠倒,就这短短的一盏茶里,惊喜太多了,让他有些缓不过来,这会儿看着家中的护卫们将齐沅沅给团团围住了,这才有些恍惚,“你会武功……”随后有些自嘲道:“也是了,你要是不会武功,一个小女子怎么能孤身到这江舟找人?当时看到浑身是血的我又没有半丝胆怯害怕,是我自己太蠢而已。”
  可是他真的发现,齐沅沅不管是呼吸和脚步声,明明与普通人是无异的。
  目光又忍不住落在齐沅沅的手上,不过已经不见了刚才她挟持自己是时候拿出来的双刺,不免就想起那日自己和她说那王冕身边有个擅用双刺的高手。
  可能她当时觉得好笑极了吧?反正此刻的封珩一点都没有因为齐沅沅会武,而且还很厉害而兴奋,甚至是没有半点愉悦。
  他反而希望,齐沅沅就是个简单的普通小姑娘,所以这一时间有些丧气,懒洋洋地一屁股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你是不是背地里觉得我蠢极了?”
  “没有。”就算有,但是场下还有这么多人,齐沅沅肯定也不能直接说。而且到底是夜深了,身上还穿着这湿漉漉的衣裳,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才让封珩意识到,他们俩才从水里捞出来,逐抬手示意安排人带他们去更衣。
  片刻后齐沅沅重新穿戴后出来,只见这船厅里就剩下一仆从守在这里了,封珩还是自己走时那副样子他,托着腮帮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待她走近了,封珩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看了看穿着舞姬们衣裳的齐沅沅,“这样说来,我倒是要谢谢你。”
  “此话怎讲?”齐沅沅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捡起里面的点心就往嘴里放。
  封珩冷哼了一声,“你倒是自来熟。当然是谢你把这王曳送来给我。”
  所以这会儿没见王曳,是给封珩关起来了?齐沅沅一下起身,没了心情吃吃喝喝,“我还有大用处,你可别杀了他。”
  “我又没那么傻,你说得对,真真假假的,谁在乎呢?要的就是他那张脸。”他刚才想了想,把这王曳交给兄长,兄长一定能有大用处。
  但是齐沅沅也想把王曳交给陆脩远……也觉得陆脩远会有大用处。所以此刻齐沅沅已经在计划,带王曳逃出江舟了。
  却没想到封珩却忽然开口说道:“这艘画舫今夜会离开江舟。”
  “啊?”齐沅沅一愣,“你要离开江舟?”
  “兄长的安排。”封珩说这话的时候是有些丧气的,甚至有些颓废,“我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如今江舟有难,还要兄长来护着我。”他倒是想留下,可是留下仿佛就像是累赘一样,压根就帮不了什么忙,没准还会拖累兄长大展拳脚。
  “你要走么?”他看朝齐沅沅问。“你要是不走的话,我找个地方让你上岸。”
  齐沅沅摇头,“走吧。”带着王曳,岸上也不安全。
  但是她压根没想到,换衣裳的时候,封珩就已经把王曳送下了画舫,直至翌日出了天水湖,顺着那略有些浑浊的水上了河道,她才反应过来,气得朝封珩质问,“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刚睡醒的封珩有些懵,“你不是把他送我了吗?还说他有大用处。”
  齐沅沅气得想要飙脏话,“我什么时候把他送你了。”
  她虽然没将那骂人的话说出口,可是如今一脸的暴怒,那封珩还是看得出来的,“那,那你一个小女子,要他做什么?你又不图什么大业?”
  齐沅沅下意识张口要说什么,忽然意识到,这货是不是在诈自己的话?于是硬生生把那已经到喉咙的话给吞了回去,“我留着,总是能傍身用,你也说了我这样的小女子漂泊江湖,在身边留个护身符怎么了?”
  封珩撇了撇嘴,“他一个假货,能有什么用?小爷我平山君府的二公子可是货真价实,难道还不如他了?”
  齐沅沅懒得同他争辩,独自在一旁生闷气,江舟也懒得回去了,反正周道祟已经下墓了,应该是死不了的。她原来的计划是帮封珩杀王冕,但是现在抓了个假的王冕给他,也算做到了。
  所以接下来她是打算去找陆脩远。
  因此在下午些从画舫换到大船的时候,她与封珩告别。
  封珩显然没有想到齐沅沅忽然要走,明显是有些被惊住了,口气也略显慌张,“你是在为我把王曳送去给我兄长气恼吗?”
  是因此事生气,但却不是她和封珩分别的缘由。所以摇着头,“不是,原本计划就是要走的。”
  “你一个小女子,又是一个人,如今这天下大乱了,你去哪里?倒不如与我一起还有个照应。”封珩紧张地看着齐沅沅,眼里是带着些恳求之意的。
  齐沅沅也不是没察觉出来,这货对自己的情谊完全已经超脱了自己以为的朋友间的定义,那就更得走了。
  哪料想那分别的话还没说出口,忽然察觉到了一阵危险,随后听到封珩惊慌失措的d大喊声:“阿九小心!”
  齐沅沅听到了,身后不远处的芦苇荡里,不知道多少飞箭此刻正向他们的方向飞来,她躲了过去,展开双臂,手中的双刺挡住了些许,“先上船!”
  只是话音刚落,原本预备好的大船上忽然起了火,明显是早就被人做了手脚,如果那火苗顷刻间就燃得犹如三层楼般高,四周在秋日里本就开始飘黄的芦苇顿时就被惹燃了,顿时熊熊的大火将那就近的芦苇荡都点燃。
  藏在里面的弓箭手也犹如大雨下忙着搬家的蚂蚁们倾巢而出,收起弓箭提起刀朝他们逼近。
  封家的护卫们是不少,可是在这么多刺客之前,还是被压得喘不过气。
  他们虽然已经上了画舫,可是对方像是早已经有了准备,手中甩出的鹰爪一个个接二连三落在画舫上,原本已经要顺着河水飘走的画舫就这样被这些人硬生生地拉住了。
  那些刺客也顺着鹰爪上的绳索跳到了画舫上来。
  “你兄长是不是给了你什么?”作为一个赏金猎人,齐沅沅最是明白怎么围捕绞杀目标。所以一下就判断出来,这些人压根不是要杀封珩,而是想要活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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