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奸臣的嫂嫂靠苟还活着—— by作者:青枝儿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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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许知知语气肯定。
  她才不信萧烨川会这样好心,今日军营中等着他的,不知是什么呢。想着许知知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兰亭山山贼一事,必须得让叶淞救人。
  一顿饭下来许知知怀着心事也没有再说话,当然也是因为叶淞出奇的没有再嗤笑反驳她,两人之间的气氛少有的和谐。
  以至于叶淞离开后,许知知还处于懵神的状态,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夫人。”收拾碗筷的软软拍了拍她,在她耳边提醒了一件重要的事:“今日是大小姐与屈家公子约在芙蕖阁的日子。”
  许知知惊醒。
  看向软软,烫红的嘴巴张着,随后奖励般的捏着软软的小脸蛋,“我差点忘了!”
  软软:“!!!”
  显然许知知无视被□□的变形的小人儿,“你拿着银两,差人暗中看守道安街杨老夫子的府邸前后门,若有出远门的小轿,立马通知我。”
  软软捧着手中的银两,有些不解:“杨老夫子?鹤白山庄的杨老夫子?夫人……”
  许知知“嘘”了一声,将手指抵在软软口唇中,“秘密。自有我的道理,快去吧,天知地知你知我者,不可再问了。”
  神秘兮兮的模样,本还一脸疑惑的姑娘,转眼郑重而端正的点头。
  “夫人放心,软软嘴巴最严了,就是严刑拷打……”
  许知知捂住她的嘴,“……那倒也不必。”
  若说当年的叶家是所有百姓的羽翼信仰,那鹤白山庄便是天下文人的崇信之域,而杨老夫子也正是天下文人学子之首,其影响力可想而知。
  而许知知记得,上一世的杨老夫子独女——杨兮月便是死在了兰亭山上。
  不止如此,前世的叶淞将在五年后成为杨老的关门弟子,从此才崭露头角,在朝堂之上一骑绝尘。
  可这一世的叶淞承袭了封号,不说他还能不能拜师,就是五年时间……
  萧烨川,显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许知知叹一口长气,她怕等不及。
  若是叶淞能在山贼手里救下杨兮月,便能早上五年与杨老夫子搭上关系,说不定能将叶淞打乱的官途扭正回来。
  **
  南门军营。
  “禀告将军,叶淞来了。”
  话毕闪身到一边,帐帘掀开,一束白光涌进,纯白衣袍的男子身形欣长挺拔的立在帐前,环视一圈后,迈步向着正中央。
  “于将军、司马将军。”叶淞双手拱起,微微颔首。
  一圈的目光直射向他,男子仍旧背脊耸拔,丝毫没有踏入虎穴狼巢的跼蹐不安。
  斜躺在虎皮毯上的于溢嗤笑一声,一旁的几人也跟着应和。
  “叶小公子莫不是走错了地儿?”侧首的司马昆大笑着道。
  此话说的也不是没有根据,还在长个的年龄,在这一群五大三粗的人面前,分外像只小羔羊。
  又是哄堂大笑。
  “司马将军说笑,我是奉圣旨前来应职。”
  叶淞右手将圣旨举起。
  霍然间,一众的笑声卡在喉咙,地位低些的小兵慌忙跪下,以司徒为首的将军脸色变了一瞬后,也不得不低下头严肃起来。
  黄旨在上,若再调笑便是在质疑皇上的决断。
  叶淞将黄旨横放在手上,低下的眉目划过一丝讥嘲,眼皮都懒得抬起:“还请于将军查看。”
  虎皮座椅上的于溢没有动作,前日的深夜召唤,他早将此事了解清楚,自然也知道圣旨的内容。叶淞的承袭不过是堵住万千民口的幌子,皇上真正要的,是叶家彻底的身名俱灭。
  方正结实的脸缓缓笑起,下巴的横肉堆积,“叶将军上任的正是时候,今日正是每月一次的将士赛事,叶将军不妨也参与参与。”
  “是。”
  无人瞧见那一张如清贵公子的面目下,神色逼戾,不屑的望着脚下的几只蚂蚁,嘴角的弧度轻蔑。
  草场早已围成几圈,浓浓的人气儿将风滚热,空气中弥漫着嗜血野性。
  两个体型相差极大的人在诺大的圈中搏杀,呜嗷声隐没在一圈圈的欢呼声中,鲜绿的草场血渍覆盖,斑驳闪烁着光泽。
  “叶将军,可有兴趣?”于溢迎着阳光眯起眼睛。
  这样的血腥场面,他量叶淞这般的小公子,就是不当场呕吐,也要吓得腿脚发软。
  当年叱咤边疆的叶家,如今的后人怕是连刀都提不起来,若是在上任的第一天,便吓得尿裤子……于溢大笑出来,看向身侧的叶淞。
  殊不知,叶淞藏在身侧的手心颤抖,双目的红丝隐现。
  他何不知于溢的目的,只怕是要他失望。
  这样连绵不断的吼叫声,空气中的血腥味,叶淞从未有过的血脉沸腾的感觉,仿佛他天生便属于这里。
  脑中许久才艰难挤出一张喋喋不休的小唇:“招殃之端,莫很于气性;避祸之法,莫过于忍让。”
  眸色归于平静。
  叶淞环顾四周,皱起眉心看向中间细弱挨打的小兵,沉沉道:“为何会有这种赛事。”
  眉目的几分不忍神态,像极了一个人。


第18章 受伤
  叶家重回军中,本就受人注视,叶淞说话时,本看着赛场的人群自觉安静下来。
  此话一出,有跟着将军们粗笑的,而叶淞却注意到,这些目光,更多的是不敢外露的谨慎期翼。
  自兄长十五岁的那一战,再无边疆之乱,可随之而来的却是狡兔死走狗烹。
  武将的地位大不如前,连官居二品的将军也都是些狗鼠之辈,每日里以人取乐,身上更是讽刺的长出肥肉。
  他长而弯的睫毛忽而着垂下。
  更讥讽的是,他还真要感谢这样的环境。
  如同地狱般的军营,谁不渴望当年的叶家呢?若非如此,他又怎么笼络人心重掌军权?
  遮住眼底的黯然,他学着兄长的说话语气,拱手道:“死囚尚不能如此,何况手下的士兵,于将军,恕在下不能苟同。”
  儒白的窄袖骑装,洁净无瑕,清逸的面容波澜不惊不卑不亢,令人不由得产生一丝敬畏。
  场上的笑声渐消,随之而起的是被打小兵痛苦的哀嚎声。
  是啊,死囚尚不能如此,此时的哀嚎声变得分外讽刺。
  “叶将军新官上任,便开始指手我定下的规矩了?”于溢的脸色显然难看。
  “不敢,”叶淞淡淡道。
  微欠身体,随后身形如电,纵跃如飞,眨眼间便落入围圈之中,将那名瘦小的士兵救下,整个过程犹如浮光掠影一般。
  待反应过来,叶淞已回到原处,气氛一时间凝固,尤似暴雨前的宁静。
  “此人已身受重伤,还请将军放人医治。”在叶淞说完,众人皆屏住呼吸,又难掩胸腔的激烈跳动。
  于溢扫了一眼四周,目露凶光的杀狠之气将刚涌起的人群又压制住。
  看向叶淞,褶皱的眼皮表情阴沉。
  “叶将军,违抗军令,鞭五十,可有异议?”
  眼见叶淞垂下的手心握拳。
  圆润苍旧的脸上几分得意,迈向他,凑至耳边,阴冷的声音威胁:“想要收买人心,也要看对地方。军营,我说了算。叶小公子,识相的话好好当个不中用的摆设。否则,我只需挑挑手指,便可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正盛的阳光将血迹晒干,留下一层深褐色的干涸。
  于溢向上挑了挑手指,几名兵卒上前。
  叶淞作势松开手心。
  周围分明充斥着难闻的血腥气,浑身却诚实的舒展开来,每一个毛孔仿佛都十分享受的沉浸在其中。
  他刚刚救人的步法便是叶家独创的轻功步法,也包含着五日后的暗号。当年忠心于叶家所蛰伏的人,自然能懂。
  那双看似清风明月的眼眸无人注意的淡漠冰冷。
  “不敢。”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叶淞顺着拖住他的人被带走。
  人群的吼叫渐渐又响起,仔细听,似又有些不同。
  建兰街向东的芙蕖阁,距离叶府两条街的路程,许知知一路哼着回府,手里还拎着打包的点心。
  只待屈文光上门提亲,阿姐的事情差不多定下。至于许林帆那,萧烨川应当不是个得不到便换目标的人,许林帆的算盘只能落空。
  只是待这两日事情传出,阿姐只怕要受些苦楚。
  可跪几日祠堂和送入皇宫比起来,划算太多。
  再说,以她这么多年跪祠堂的经验,她早就将她的本命护膝传给了阿姐,应当也不会多么难扛。
  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愉悦起来。
  女子掀开帏帽白纱,芙蓉面微微抬起,任由夕阳的余晖洒在纤细的颈上。
  阿姐……此生定让你无忧。
  “夫人!”府前站着左右环望的温嬷嬷,对着停下的她唤道。
  许知知睁开眼睛,入眼的温嬷嬷满面愁容,急促的奔下阶梯,拎起的前襟下双腿颤抖。
  深怕她一个不稳摔下,许知知摘下挡住视线的帏帽,上前扶住温嬷嬷。
  “发生什么事了?”
  “小公子,他……”温嬷嬷张着嘴,站不住的断断续续,指着里面:“被打了一百鞭子,大夫到现在还没来。”
  “一百鞭!”
  许知知确实被这数字吓到,哪怕许林帆,气急了也就打个两三鞭,一百鞭……她不敢想。
  招呼一旁的奴仆扶温嬷嬷去休息,对着另一人道:“你在这看着,大夫若是来了,赶忙请人进来。”
  说完便大步朝着扶风院跑去,一路上淅淅血迹,令人心慌缭乱。
  “夫人……”
  “叶淞怎么样?”许知知摆手急问道。
  木柏低头让开路,让她探进头,入眼的黑漆檀木床上,鲜血的液体顺着垂下的手指滴落。
  漫屋腥气的场面看的许知知心下猛的一刺,缓缓走进,冲鼻的味道令人不自觉屏住了些呼吸。
  难以想象床上趴着的鲜血淋漓的人早晨还是纯白如玉般的公子。
  “叶淞?”她试探的不敢相信的呢唤。
  叶淞顺着软糯声音,许是动作牵扯,忽然他的嘴角抽动一下。
  “你别动,”许知知见状连忙制止道。
  床畔来往的人挡住视线,她蹲到床头,双手趴着横栏,两杠的缝隙之间,两人在诡异的视角下相视。
  ……
  “你……不是叫你忍吗,怎么被打成这样。”
  叶淞挑了下眉。
  忍?
  忍与不忍,他今日的这顿鞭子还能逃的了不成?冷笑的唇角再看到那双莹莹杏眸时微微顿住。
  “大夫来了。”
  外面的叫喊,许知知欣喜的看向外间,缓松口气。
  见人都拥着大夫打下手,许知知看了看脸色惨白的男人,还可怜兮兮的望着她,酷似路边被丢弃的小狗。
  心下软了软,没有离开,总归她的位置也不碍着大夫。
  掏出压在前腰处的软帕,越过床头的缝隙,替叶淞擦拭汗迹。
  事后还抚了抚叶淞的头。
  许是大夫的动作粗鲁,惹的男子紧咬唇肉,“你……”
  话刚出口便被中断。
  大夫剪开粘在一起的亵衣,尽量快狠的撕下减少痛苦,许知知看的小脸皱成一团,再看向叶淞时。
  “我在!”努力睁着眼睛点头,试图给予力量。
  她的视线在叶淞的嘴上停了一瞬,柳眉蹙了蹙,眼疾手快的扒开他的嘴唇,顺手将帕子全部塞入他的口中。
  “别乱咬。乖,疼就咬这个。”
  “……”
  一声闷哼,叶淞额头爆着青筋,目光灼灼。
  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混沌的音:“等(滚)。”
  “嗯?”
  许知知愣了一下,点头软语轻声:“我等你,不走。”
  ……
  床上的身体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那张惨白的脸多了些血色,可额角的用力让其看起来比惨白时还要惊心动魄。
  可怜的紧,看的许知知是母爱泛滥。
  “大夫,能不能轻一些?”许知知急道,一只手拍着叶淞的头安慰。
  “夫人,公子的伤太重,再轻疼痛也不会减少多少,我动作快些,反而结束的快些。”
  许知知听言也觉得有理。只是看着一地的血衣碎片,叶淞的惨样,让她生出一抹愧疚。
  若是走的文臣之路,也不会受这样的皮肉之苦……脑中又迅速回忆起上一世的记忆,许知知又有些气鼓鼓。
  纠结片刻,终究还是败给了那莫名的慈母之心。
  总归是一条船是的蚂蚱。
  看着儿子……啊不是,看着叶淞又堆起满头的汗,许知知的手摸向腰间,顿了顿,目光望到被塞到男子嘴里的帕子。
  她的动作自然也被叶淞看在眼里,视线也顺着到许知知的手,到那纤细如约素的腰间,不知想到什么,他崩起的脸僵了片刻,随后撇开视线不再看她。
  许知知只以为他要面子。
  “疼还是哼出来吧,”死要面子活受罪。
  没了帕子,眼见叶淞脸上的汗珠就要坠进眼睛里,她先一步制止。
  感受到手心葱白一样的指尖,柔绵的指腹触上肌肤,冰凉似雪。
  身体一瞬间的僵硬,鼻间浓厚的血腥味好似丧失殆尽,似有似无的芳香。
  叶淞眼角的余光又不经意间瞥向女子的纤腰,眉眼闪动了一下,心头飞快的划过一股莫名的情绪。
  许知知似抓住一些,再看去时,仿佛又只是她的错觉。
  乱糟糟的屋子分外燥热。
  叶淞额上的汗迹也越发多,一滴紧接着一滴如同雨季的檐屋。
  许知知抹了抹,环望屋子,目光锁定在一方桌子前,上面放置着墨条笔砚,旁边还有一块污布。
  ……
  丧权辱国的回忆席卷。
  许知知手指蜷起,挑了挑眉心,“木柏,把桌上的布拿来。”
  叶淞:“……”
  情绪无了。


第19章 买药遇余墨
  叶淞即使伤了,未得允许第二日他依旧要去兵营。
  许知知与他一起吃完早膳,看着木柏将人扶出去,望着那一瘸一拐的背影,她不由得皱起眉。
  “夫人别忧心了,”软软见她一直怔在原地,一副优思不闷的模样宽慰道。
  许知知又叹了口气。
  不是,叶淞现在这挫样,还怎么英雄救美啊。
  事关自己的命运,感慨一句,“不得不忧心啊。”
  此话一出,软软原也担忧的神情变了变,滴溜溜的眼睛在她和远去已无影的方向轮回打转,还未细想,又听许知知道:“走。”
  “夫人要去哪?”她连忙小跑跟上。
  “药铺。”
  将军府向北方向的建兰街,是距离皇宫最近的一条主道,沿着向西,便是许知知差人一直看守的鹤白山庄,而沿着向东,则是京城最大的街道。
  不说最繁华,却是最顶级的,无论是雅致茶楼还是飘香的酒肆,皆是首屈一指。而药铺也多的是珍藏的稀珍药补。
  许知知站在九间斋门前,便闻见一股清新的异香,令人神思通透。
  “家中有人受了伤,有什么补血益气的好药品吗?”
  许知知由药童领着进去。
  “夫人是想细补还是……”
  “大补。”她立刻道,哪还有时间细补,“立即见效的那种,有吗?”
  药童看了眼许知知的穿着,没有势利的语气,反而半天思索:“也不是没有,只是价格……”
  许知知摆了摆手,拍了拍胸前,里面的银票沙沙声,大气的道:“无事,尽管拿来。”
  既然来了,她就做好大出血的准备,比起强娶进宫,钱算什么。
  药童听着大喜,转眼的功夫,从后背的琉璃藏室中拿出一个方正的盒子,“夫人您瞧,这颗是归脾千日丹,用的是五百年的人参与当归、白术等益气之物,整整千日才浓缩成的三颗,每一颗都可教一只脚都踏入鬼门关之人犹如枯木逢春,好个七成。”
  “这样厉害。”许知知跟着点头。
  “这宝物在本店放了三年,夫人若是有缘,可以便宜些卖给您。”
  许知知听言,皱紧了眉心,摇了摇头,立马表现出一副一般般的模样,“你先说说价。”
  “七百两。”
  呵,小童看着老实巴交,竟也会漫天要价。
  “三百。”好在杀价这种事许知知胸有成竹。
  药童苦着一张脸,“夫人,哪有您这样的,这样,六百五十两。”
  许知知也不啰嗦:“三百五十两。”
  “夫人再加些?六百两吧,这可是顶好的药材,夫人试过便知了。”
  许知知斜睨一眼,身后的软软立马会意:“就三百五十两,你若不同意,我们可就走了,你这药材就再等个三年吧。”
  “等等等等,”见两人作势离开,药童看了眼内室,咬咬牙:“行吧,夫人有缘,就卖于您了。”
  许知知与软软相视一笑,就要拿出银票。
  “三百五十两黄金,我这就给您打包好。”
  许知知伸向怀里的手顿了顿。
  ……
  刚还跟扑棱蛾子一般你言我语的两人,现下呆若木鸡。
  趁着小童进去包装的时刻,许知知幽幽的望着软软……
  默契对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钱也不是没有,上次的赏赐约莫折现也就三百两黄金,可这是全部家当。
  “夫人。”
  脚步就要踏出门槛,身后的温润嗓音,没见过几个男人的她,自然记忆深刻。许知知的脚步下意识的停下,当然也只是一瞬。
  现下的情况没有什么比跑单更重要了,总不能为了尊严连钱都不要了吧。
  至于叶淞,补血益气嘛,去药铺抓点阿胶、当归也是一样的。
  “叶夫人,且慢。”
  ……
  这人怎么这么没眼色!许知知无奈,转过身,“余公子,好久不见。”
  内间的隔帘前,男子一身子白儒衫,眼角含笑,芝兰玉树,一看便让人生出一股亲近温和之感。
  而此时的药童也准备好出来,对着许知知笑嘻嘻,仿佛她就是个人形金锭子。
  许知知:……
  刚要想法子拒绝,就见余墨走过去,从袖中不紧不慢掏出金锭:“这里是一百两。”
  药童一脸为难:“这……我已与这位夫人谈好了价格……”
  “就是整根百年人参也不过二百两黄金,一根人参可造出三颗归脾千日丹,你这一颗的价格……”余墨顿了顿,手中的摇扇收起,面色含笑:“就一百两。”
  淡淡的语气仿佛早已笃定。
  药童的视线晃了晃几人,一脸心疼的收起桌上的一百两黄金:“公子拿好了。”
  许知知是叹为观止,心想自己还是高估的商贩的良心。
  还在感慨,就见余墨拿着礼盒朝她信步走过来,先是如唐突般的行礼,看着他托举的礼盒。
  她不解,这是……
  “听闻叶将军受了鞭伤,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余墨开口。
  一百金也不是小数目,她自是不敢接下:“这太贵重了,余公子还是趁着还未出门退了吧。”
  一旁还在收拾桌子顺带看戏的药童怔了怔,随后上下蹿腾,一边以两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呢喃:“诶?去哪了?我去里面找找。”
  随后消失在厅中。
  许知知:“……”
  余墨深叹一口气:“看来是不行了。”
  又温柔的笑着,温雅和煦:“这东西与我也无用,夫人还是收下吧。”
  这般语气,仿佛有种魔力,令人生不出拒绝之言。
  东西都递到眼前了,许知知思索着叶淞的伤势,还是决定收下,至于一百两黄金,大不了回去收拾收拾理出现银还给他。
  这样想着,接过礼盒的手微微颤抖,剜心之痛反复深呼吸了数次才稳住。
  不过余墨一个被贿赂换掉的探花郎,这么有钱吗?她还是好奇的问道:“翰林院的俸禄这么高吗?”
  那她家怎么那么穷,让人很难不怀疑是不是许林帆那老家伙私吞。
  拳头不由得硬了。
  余墨笑出声。
  许知知闻声抬头,与那双弯瞳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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