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奸臣的嫂嫂靠苟还活着—— by作者:青枝儿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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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大人与杜大人呢?他们可都是文臣,你是怎么……”
  她皱着眉,光凭着他对杨兮月的救命之恩,也不至于让天下文人之首马首是瞻,时间还控制的刚刚好。
  手心被捂热,叶淞的眼中沉下。
  “不然嫂嫂以为我是为何留下花子星的?光是嫂嫂抱住我的腿替他求情,他便可以消失在这世间了。”
  许知知咽了咽口水。
  这人醋意也太大了……
  不过也是,否则今日她怎么会绑在床上呢,这样一想着,交缠的气息又开始炙热起来。
  “嫂嫂问完了吗?”
  叶淞突然开口,许知知才想起太子还在等着,忙点头。
  叶淞微低着头,微微一笑,“那,嫂嫂呼吸好了吗?”
  ……
  这人……许知知瞪大了眼睛,身子在床上往后缩了两步,“没有,你……太子还在等着呢,你快去。”
  薄被的一角随着身体掀起,许知知的脚腕露出,凉凉的,她嗖的一下收回。
  叶淞这才缓缓抬眼。
  也罢,总归也逃不掉了。
  他半站起,倾俯身子,一吻落在许知知的额心:“那嫂嫂好好呼吸,晚上我再来问嫂嫂。”
  许知知:“……”
  夜雨遮了半边的天空,愈发大,风声鹤唳,渐渐罩住四方的皇宫。
  “杀了,都给朕杀了。”
  诺大的寝殿蓦地一声惊响,划破沉寂的夜。萧烨川身上的衣冠凌乱,从床边滚下,一旁的香炉被打落,香灰洒了一地,沾在
  微微阖动的嘴唇显得苍白无血,疲惫的脸上一股子死灰之色,透着麻木,嘴里呢喃不休,“废物,都杀了,杀了。”
  门外的赵真连小碎步迈进,“皇上。”
  琉璃灯芯点亮,萧烨川看清来人,将食指放在唇间,“嘘”。
  赵真也皱起眉心,不忍道:“皇上,没事了,这里是寝宫,叶家的人进不来。”
  “进不来?”萧烨川笑的癫狂。“皇宫现下处处都是他的人。”
  “阳春殿那般偏僻,我连你都没告诉,叶淞怎么会知晓人藏在那儿的?这宫中怕都是他的眼线了,叶家……叶家要反!”
  他突然瞪大双眼,表情扭曲,“朕,朕就不该让他们叶家有活口。”
  赵真躬着的身子抬起,“皇上,还来得及的。”
  双腿颤颤巍巍站起,他缓缓走向萧烨川,在他耳边小声道。
  几息,萧烨川全身的血液重新涌起,这次不敢再轻敌。
  “去,交代那人,等朕的消息,静待时机,万不可再暴露。”督查卫已不可靠,这是他仅剩有用的暗人了。
  赵真缓缓退去。


第38章
  “怎么?要谢我也不必将房间让给我。”
  十三娘一回来便被许知知拉进屋里, 她环视屋中的摆设,眸中神色闪了闪。
  朱窗紧闭,任有夹着雨丝的风带来丝丝寒意,许知知望着十三娘单薄的衣物, 从柜中拿出一件干净的披风, 搭在她的身上。
  细心将绳子系好, 她才嘿嘿一笑:“今晚有些凉,你与我一起睡吧。”
  冷静了一个下午,越到晚上,许知知心跳快的不行, 许是做了亏心事,她贴近了些十三娘。
  十三娘的心思在那结上,微微顿住,未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
  “不要。”
  有些不自然的将人推远, 随着人的推远, 颈部泛起一阵凉。
  许知知的脑袋离开柔软的肩膀, 有些奇怪,平时都是自己被调戏,今天她居然推开她了?
  刚要说话, 停了停。
  目光落在十三娘的脸上,她深知十三娘生的好看, 只是自第一次见她, 她便是永远穿着各种素白衣裙, 瑰姿艳逸的样貌敛去半成。
  “十三姐姐,你穿红衣可真好看。”许知知由衷道。
  完全与她不同的类型样貌, 是无论男人或是长辈都喜爱的那种长相,妩媚中带着三分英气。
  就曾有人与许知知说过, 她美则美矣,就是长得太过娇靥柔弱,撑不起事,是那种夫家一出事便会收拾细软投敌的狐媚子相。
  而十三娘显然就是那种夫君有难,便会击鼓上书与夫家共进退的模样。
  ……许知知表示很冤枉,以貌取人,庸俗!
  而且,她就算是投敌,也定然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十三娘不知是想到什么,喃喃:“也有人曾这样说过。”
  记忆推远,烛光熔金,映着女子温和的神态,薄薄的光晕,许知知心头微紧,搭上十三娘的手指,冰凉,“是……他吗?”
  十三娘有些意外地侧头。
  许知知:……“我也不是那么蠢。”
  十三娘淡笑着,又恢复起那副慵懒的模样,收回手指半支着头,“好看又如何?我自小便被他救起,陪着他练武,陪着他……走出阴霾,十余载的时光,可又如何?”
  她笑了笑,许知知却在她淡笑的眼眸中,看到了哀伤。
  “真是应了那句,什么来着?”十三娘歪着肩膀,“青梅不敌天降。”
  她自顾自的喝下桌上的凉茶,有些无味。身旁的许知知却有些不信,“怎么可能?”
  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有时都能被十三娘迷的五迷三道的,许知知想不通,也不信,这样一起长大的男人,还会在十三娘之后爱上何人?
  十三娘挑了挑眉,看向她,沉默不语。
  许知知的呼吸微微凌乱:“不会是我吧。”
  ……
  十三娘露出一脸你怎么这么自信的表情,她摸了摸鼻子,刚想说逗你玩的,“噔噔噔”的叩门声响起。
  许知知顿时挺直了背,看了一眼十三娘,“什么事?”
  “吱呀”一声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渐大,叶淞的嗓音响起:“嫂嫂。”
  他越过屏风,“你怎么在这?”
  话是对十三娘说的,许知知站起身道:“今夜天凉,十三娘的那屋子太冷了,所以……”
  话音越说越低,一只软若无骨的手臂搭上她,紧接着肩膀一沉,她又坐下。
  十三娘在她的肩颈出蹭了蹭,颇为挑衅,“做什么?我去哪儿难道还需要你的同意不成?”
  叶淞的视线依旧落在许知知的身上,静静地,在她即将点头时,“我受伤了,嫂嫂。”
  神情微疲,满是寂落,长而弯的睫毛耷拉着,看的许知知一阵心软。
  十三娘神色僵怔了一瞬,不禁皱起眉仿佛被恶心到了。
  许知知:“你……”
  “公子,你受伤了?”身后不知何时到的木柏,手捧着大棉被露出头,快步将被子放到屋内的长椅上,跑向叶淞,“快让我看看,严不严重,我现在去请大夫。”
  叶淞的身体一僵,睨了一眼他,语气有些不耐,“不必,涂点药就好了。”
  许知知忙从抽屉取出金创药,自从叶淞总是受伤,她这倒是备了不少,都放在了显眼的抽屉。
  刚拿出,就又听到木柏担忧的声音,“那公子还站在这做什么,有什么事比上药还重要?夫人,我先带公子去上药。”
  许知知一愣,对啊,现下还早,木柏还没睡觉,上药这种事用不着她啊。
  “也好,”她将药篓交给木柏。
  叶淞唇角抽了一瞬,被十三娘看在眼里,笑出声来。
  戏虐的目光对上叶淞,无视那俊美无铸的脸上所散发出的低气压,叹息着摇了摇头。
  许知知有些奇怪的回头望了一眼十三娘,又回头推着叶淞,催促他去上药。
  女子脸上好看的柳眉蹙起,眼眸中焦急的担忧。
  叶淞恼火一瞬间烟消云散,微妙叹气。
  他微偏着身体,挡住木柏的视线,将那推搡的小手握在手心,糯糯的。
  满足的轻道:“木柏做事向来粗鲁,敷药没轻没重的,上次就弄疼了我,伤口还留疤了。”
  木柏诧异的抬起头,肉肉的脸蛋满是疑惑:“有吗?公子。”
  叶淞“嗯”了一声。
  木柏:……拧紧了眉仔细回忆。
  许知知思忖了一下,想起他身上之前的鞭伤确实留了点疤痕,可一想到白天的事,将手抽出,脸微微泛红道:“还是我来吧。”
  门户大开,寒风涌进,十三娘拢了拢披风。
  “啧啧”两声,又将披风解到一旁,绕到木柏的身边,“还愣着干嘛,走了。”
  “可是公子……”
  木柏还想说话被十三娘一个拎起带了出去,还顺手将门关严实了。
  颤动的烛光,叶淞缓缓靠近,淡淡阴影落在许知知的脸侧。
  清颜楚楚,三千青丝只用了一根玉兰簪子随意挽起,娇丽蛊媚百般难描。
  叶淞看了一会,用压的极低的声音道:“嫂嫂后悔了?”
  许知知愣了一会,道:“你怎么这样想?”
  “那嫂嫂为何不等我?还叫了十三娘陪你过夜,”叶淞重新拉起她的手,不容抗拒的放置在他的胸口。
  强有力的心跳另许知知好似触电一般。
  “不是,我……”许知知苍白的解释,“我只是觉得晚上你进我房间会不会……不好。”
  “为何?”
  许知知纠结半天,眼看男人的瞳色愈发晦暗深沉。
  赶忙道:“这可是你哥的房间。”
  叶淞:“……”
  默了默。
  “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的嫂嫂,你哥才走半年,我们就在他生前的房间……那,那个……”许知知继续道,“是不是,不太好?”
  叶淞想了一会,“所以你叫十三娘陪你睡?”
  女子仰起精致的小脸,美目中的狡黠一闪而过,一脸聪明劲儿:“嗯?我有一点害怕,十三娘在,你的兄长就算生气也会给点面子罢。”
  叶淞勾着唇,有些好笑。
  可眸中的女子认真的模样,就像是只暖棉的小猫儿,一双清澈如琉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呼吸骤然一顿,心头的欲望翻涌。
  微微敛下,“要不然,去我房间?”
  许知知咬着下唇,点头:“也行。”
  ……
  男人抱着她从主屋绕道,脚点地的功夫,许知知只觉得身体一颤,再看周围的环境,似乎也不是偏院。
  “这是哪?”
  许知知双手勾着叶淞的后颈,漆黑的环境让她又搂紧了些。意识到脖间的温暖,叶淞取火折子的手微微顿住,视线微沉,手尖一挑,火折子落进了深处,手掌抚上她的后背,一掌便可拢住。
  “别怕,这是扶风院。”叶淞倚在她的耳边,轻轻道。
  热气酥酥痒痒,许知知轻轻点头。
  凝脂般的雪肤透出薄薄胭脂色,潋滟动人。发顶刚好到他的胸膛,黑夜中的眼睛在眨动,睫毛纤长如震翅欲飞的蝶。
  叶淞心头一阵燥热。
  “嫂嫂呼吸好了吗?”嗓音更加低哑。
  许知知:……
  这怎么回答?
  没让她想太久,叶淞的身体便先做出了动作,手指触上她的脸颊,微微抬起。
  碎碎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很轻、很柔。
  气息交_缠融合,许知知有些承受不住的后推两步,纤细腰肢便被紧紧圈住,那力道霸道的动弹不得。
  紧贴着的柔软身体,叶淞的手掌在颈间与后背臀线之上缓缓游走。
  什么温柔轻待,只有叶淞自己知道,这都是表象。
  从他记事起,似乎他的生命只剩下仇恨与报复,那些寻常人家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画面,于他来说,都是遥远的记忆。
  回忆的多了,他甚至分不清那些究竟是回忆,还是他脑海中的想象……
  直到——许知知的出现。
  他的嫂嫂,自新婚第二天的那句“我不走”,他的生活便多了一道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人生。
  叶淞吻的用力起来,许知知攀在他胸前的手有些挂不住,喉咙升起娇_吟,男子这才又放轻的动作。
  许久,叶淞贴着她的面颊松开。
  感受到女子乱糟糟的喘_息,他轻轻笑着,胸腔微微震动。这才让许知知缓过些神,水清的眸子愣愣的望着前方。
  有些尴尬的偷偷将一直踮起的脚跟垂地……
  尽管细微的动作,依旧逃不过叶淞的眼睛,唇边的笑意愈发深,唇齿贴在她的颈脖,气息浅浅,“嫂嫂也喜欢我,真好。”
  许知知身上好像炸起。
  过了一会,还是奇怪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叶淞收拢了些眉心,老实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许知知撑着身体离远了些,嘟囔起来,“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嫂嫂是何时喜欢上我的?”他反问。
  ……
  许知知想了想,也道:“好像也没有具体时间。”
  仿佛她捉弄叶淞的那些事也才昨天,前些时候还在他手下艰难讨生活呢?怎么就突然……
  许知知眉心一皱,叶淞望着放在他胸前攥紧的拳头,笑着将人搂紧,“以前是我的错。”
  以为认个错就有用了?
  许知知轻哼一声,这一次的冷哼再也不用保持清醒,放肆大胆的感觉……可真好。
  “哼。”她忍不住再来一声。
  叶淞望着她,浅淡地提了提嘴角,目光胶着,慢慢俯下身,“嫂嫂可以原谅我吗?”
  他的语调眷恋旖旎,许知知听的脸蛋泛红,瞥过脸,“哼!”
  两只冰凉的指尖扫过她的下颌,她又被迫对上那深深的目光。心跳加速,在叶淞的唇啄上她的鼻尖时,又猛地顿住。
  叶淞懒懒一笑,凑到她的耳边,声音软软软软润润:“可以吗?”
  许知知愣了愣,刚“哼”一句,唇上又一片湿_润。
  “嫂嫂。”
  ……“哼。”
  “嫂嫂。”
  ……
  “哼~嗯唔……”


第39章
  连日的雨季难得出了一回暖阳。
  秋阳倦倦, 院子的视线极好,许知知将桌椅都搬到了院子中央,趁着光线好,埋头苦干。
  “你家夫人绣的什么?”十三娘则躺在一旁的贵妃榻上, 嗑着瓜子。
  软软的脸色一言难尽, 猜道:“鸳鸯吧。”
  身后人的嘀咕, 两人就见许知知回过头,捂着发酸的脖子,脸上满是欣喜,“你看出来了?”
  软软:……
  也托得叶淞在朝中日日高升, 他说一句顶的她十句,许林帆总算是将阿姐的亲事定下了,接下来就是得准备着女儿家的物件。
  “太久没绣手都生疏了,”她又捏了捏发酸的手臂, 软软看的心疼, 上前按揉着。
  “生疏?”十三娘不敢恭维。
  “明日我还是回趟府中, 问问大小姐可缺些什么罢,夫人先歇着,万一大小姐早就将这些绣品备好了呢?”软软提议道。
  许知知想了想:“也好。”
  但过了一会还是拿起绣绷, 小心翼翼的落针,“可嫡母走的早, 阿姐肯定忙不过来, 婚服我定是帮不上什么忙, 怎么说我也得绣个鸳鸯枕套。”
  鸳鸯象征着忠贞永恒,也是她对阿姐的祝福, 她不绣,难道还能指望着许林帆那个老东西准备?
  “多做几个, 总有能拿得出手的。”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手里这个无论如何她的送不出去,就当练练手了。
  落针起针,女子尽管细心谨慎,却也常常出错回针,走一步退十步,却不见急躁。
  难得安静的模样,一旁的十三娘看的出神,支着下巴,垂下眼帘。
  眸中几分失落,一闪即逝。
  “错了,这儿该换用长短针,过渡会自然些。”
  许知知看向十三娘,惊喜道:“你会刺绣?”
  十三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荷包,“会一点,不过,我也……许久没练了。”
  许知知也看向她的荷包,上面的鸳鸯花样栩栩如生,“这是你绣的?好精致啊。”
  刚翻过来准备细看那针脚,十三娘簌的收回,“你还学不学了。”
  “学!当然学。”有人教自然好。
  几人调笑的声音飘至院外,难免引人驻足。
  最后一缕余晖将叶淞的身影拉的老长,望着三人拢在一块,拿针的女子坐在正中,琥珀色的衣衫衬得肌肤赛雪,低垂臻首,未挽紧的墨发轻柔下滑,又被捋至耳后。
  另外两人则一人一边,手指时不时指着绣布,像是在指导。
  太认真以至于叶淞走至跟前几人也未察觉。
  他看着绣绷上黄蓝各色的线团,圆嘟嘟的,略略沉吟。
  很快抿嘴一笑,“嫂嫂的七彩球绣的真好。”
  三人抬起头。
  ……
  夜间的月光如水,浸透了窗纱,屋内虽静悄悄的,却时不时想起不重的叩窗声。
  许知知索性背过身,拉起被子将全身盖住。
  七彩球!
  埋汰谁呢?
  气呼呼的她牙齿咯吱咯吱,再一听,那敲窗的声音好似消失了。
  许知知悄悄拉下被子,露出脑袋,床边一团乌黑。
  奇怪,刚刚没这么暗啊。
  “嫂嫂。”
  ……许知知慌忙捂住嘴,差点喊出声。“你……你怎么能进来?”她坐起身。
  她记得她明明将窗户从里扣死的,许知知透过幔帘看了一眼窗户,想起自己还在生气,躲到木床的最里边,贴着墙壁。又有些冰,她又挪着位置。
  “你来做什么?”偏过头。
  散乱的发丝拂在肩头,许是因为换上了厚实的被褥,女子穿的衣服很薄,淡淡透着粉白,一双无力柔软的手搭在被子上,紧紧攥着。
  如此模样,没由来的柔弱可欺。
  叶淞哑着嗓子,带着坏,“今日,还没有练习呼吸。”
  ……
  自从她与叶淞互明了心意后,他好像就打通了新世界的大门般,雷打不动的每夜都要带她偷偷潜入其他院子,美其名曰练习呼吸。
  也是深深知晓了此人的道貌岸然,她以为这人的前后两种模样只是对她,没想到对他死去的兄长也是如此。
  在这间房间,他还很是克制,保持着规矩,可一离了院子……
  血色漫过耳尖,许知知的呼吸绵长起来,将被子往上提了提试图挡住,细腻肌肤被挡住一半,手中的被子便再也提不上去。
  指尖一滑,原是被褥被坐住。
  “今日没有了。”她赌气道。
  叶淞哪能不明白,细碎笑意,“下午是我眼神不好,将嫂嫂绣的鸳鸯看差了。”
  他的视线在夜色中依旧灼热,分毫不差的将女子的神态动作一一捕捉。仿佛稍不用心,她便会彻底消失一般。
  许知知触上他的眼睛,果不其然,那黑眸几乎一瞬间与她对上。
  这样的人,眼神不好……
  明明……她裸露在外的锁骨被烫的厉害,羞赧染红了一片。
  她不说话,叶淞极其自然的向里坐进一步,触至她手臂的一瞬将人拉入怀里。
  许知知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知知……”
  眼见着要更近一步的意思,她脑中轰然,连忙打断提醒,“不……不行,这可是你兄长的……”
  “我知道。”
  叶淞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移开,反而双手伸入袖口,把玩着她的手臂,细茧划过肌肤,一阵颤意。
  许知知背靠着,饶是她这样的色胚子,都还是不太习惯这亲昵。
  揉摸轻按,她弯了一天的手腕瞬间舒适许多,才知晓,他是在替自己活血舒通。
  亏她刚刚脑子里那么多的旖旎心思……恨不得闷进被子里。
  “可……可以了,不疼了。”男人的气息从后头裹挟而上,她的背脊冒出汗来,想拉开些距离,双手被扣住纹丝不动,两人虽每日偷摸的干坏事,却还没像今天这样……穿的这么少。
  她甚至感知的到男子身体的线条。
  难免呼吸暧昧起来。
  叶淞闭着眼,贴着她的耳畔,声音轻柔低哑,带着隐忍:“别动,嫂嫂……我真的快等不及了。”
  ……
  紧实的肌肉微绷着,全身上下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不知名的情绪沸腾。
  短暂的几秒,许知知直喊要命。
  这送到嘴的肉,她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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