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道他要等什么,许知知还是凭着色胆包天,脱口而出:“不然……不等了?”
……
叶淞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向来沉稳隐忍的自己,仿佛失了控。
一个翻身,将那娇嫩身姿压在身下,动弹间,许知知的领口被牵扯的有些大,冰肌玉骨,灰蒙的月光下,淡粉薄纱包裹住的丰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叶淞看着她如同藏着一汪深色湖水的眼睛,喉结无声滚动。
“嫂嫂知晓自己在说什么吗?”
……
她想了想,眨了眨眼睛吞吐道:“大概是,那本经书里面的内容罢……”
琉璃一般清澈的眼瞳,袅袅水雾,丝毫不知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事。
叶淞眸中的某些情绪翻滚,脑中理智的弦声彻彻底底崩断,恶狠狠的堵上了那张不知天高地厚勾人心魄的檀口,然而只需女子的一声闷哼,他啃咬的动作又不自觉放柔,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淡青色的床幔落下,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微冷的舌,用力的探索,汲取着每一分属于她的气息。
许知知微仰着头,喘_息声擦过叶淞的耳尖,男人的动作一顿。
手背暴起青筋才勉强撑起身体,紧绷的下颌线。
凌乱、焦躁。
薄薄的微光,深色床单映的肌肤莹白,衣衫尽乱,脆弱白皙的颈项一直延伸至深处,整个人软塌塌的,攀覆着他。
叶淞只需再动动手指,布下的曼妙身姿便可尽露,春_光乍泄。
如烟如雾凝脂般的容颜,一双轻灵瞳眸缓缓睁开。
叶淞深吸一口气,难受的紧。
额间浸慢了薄汗汇成一滴汗珠缓缓落下,顺着突起的喉结,滴至胸前,几道红痕愈发潋滟。
许知知听着此起彼伏的心跳声,情_欲的瞳仁几分不解。
“你……”
“嫂嫂,”叶淞抢先一步开口,整个人呼吸紊乱。
睫毛轻颤,嗓音震震传出几分硬挤出的笑声,“还不行,嫂嫂。”
“萧烨川还在那个位置,督查卫虽不再是威胁,可还有躲在骁骑将军府中的暗人未浮出,我若此时与你……”他的束发凌乱,红唇因浓烈喘_息儿微微阖动,“你手上的朱砂会成为证据。我要明媒正娶,正大光明的将嫂嫂迎进,而不是像现下这般,若叫暗人察觉做出伤害嫂嫂的事……”
“我会后悔的,”他紧闭着眼,“总之,现在不是时候。”
语速之快速度之急,许知知觉得似乎不是说给她听的。
却也忍不住呼吸困难,心中怦然。
萧朝虽不至于对女子极尽苛待,却也难免有多舌之人,就如杨兮月之事一般,那一小部分人的口水,也足以膈应人。
府中温嬷嬷上次的态度,便是世人的其中一种态度。
她不可能没有犹豫,可事情都发展都到这了,以叶淞的性子,她不觉得他会放过她,是以也没有再去想这些乱糟糟的事,得过且过。
只要求他每次都得偷偷的,不可惊动府里的人。
叶淞也答应的轻松,她原还以为男人与她一样,觉得这样更刺激……咳,才同意这一要求。
没想到叶淞……却早已替自己考虑周全,今日之话其中的盘算,似是早有的准备。
他想娶她?
明明自己的身份,就算他做什么她都无法拒绝,这般被人用心呵护着,许知知仰头看着眼前的人。
怎么就这么秀色可餐、妖媚蛊惑?
叶淞察觉到她的呼吸更沉了沉,鼻尖的黏_腻气息,说不出的旖旎粘_稠。那双如瓷轻薄易碎的瞳仁,肆无忌惮楚楚欲欲,小唇微微启开,润艳如樱桃。
每一次的呼吸,都是对他极大的考验,再多一秒,便可爆体而亡。
叶淞猛然闭上了眼,眼皮抖了抖。
动了动唇,“嫂嫂。”
“嗯?”糟糕透顶的声音。
“不要引_诱我。”
许知知:“……”
第40章
“我没有……”
这她哪能承认, 再说了,“有些事是天生的,我打小就这么诱人。”
……
昏暗的环境低低的笑声俯在许知知的耳边,浅浅震音仿佛荡开一阵涟漪。
这……也太性感了, 可奈何叶淞就只抱着她什么都不做, 原来还有些亲亲的, 现下就这么干抱着。
抱着也没什么,可要不要连喘息都这么挠人啊。
越是看不清的环境越能放大人的五感,她整个人被笼罩,就好像陷在了男人的呼吸里, 热气喷在耳畔。
她的手还放在叶淞胸前的肌理线上,许知知忍不住厮磨而过,颇有些轻车熟路。
一片温润如玉,另一只手指顺着他那精致的锁骨, 淡淡温情, 每一下都是点火的动作。
“小叔……”许知知轻声唤着, 绵软的音线攀着,夹杂着一丝委屈。
电光火石间,暖流阵阵冲击着叶淞的理智。
酥麻又温软的肌感, 令人缺氧,浑身犹如被大火烧撩过一般。欲_望翻滚的粗热气息狠狠碾过, 仿佛瞬间就能将身_下的女人点燃。
“知知。”他喉结明显的一滚。
许知知抬着眼睫, 破碎的眸中藏着得逞的狡黠, 虽如此,可拉开长据的情_欲, 难免让女子的汗湿了额发,几乎贴着面颊, 这份春_意是无法骗人的。小唇无意识的舔了舔,湿润了几分,可没一会,朱红更加妖娆干渴。
叶淞微垂的眸子神色晦暗。
脑中瞬间掠过千万种想法,无一不是要了身下的女子。
他伸手拂去许知知脸上的发丝,汹涌于心的欲气,男子紧闭着眼,许知知心中暗喜,这不得把命都给她?
半刻。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情况下,许知知被裹的像一条毛毛虫……除了一双眼睛还能动弹。
“嫂嫂,你再忍忍。”叶淞梳理好情绪,偏着头,浓重沙哑的嗓音道。
修长的手指刚刚还在她身上探索,现下正慢条斯理的系上衣带,若不是那双眼睛始终不敢看她,许知知真的怕要给他请个大夫来瞧瞧。
不是,这火都烧到这了,叶淞居然不带她一起沉沦,而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叶淞,你松开我。”她深呼吸。
也不知这厮怎么裹的,这被子盖在她身上愣是蹬不开。
该露的露不出来,这还怎么勾人?
叶淞的肌肉也可见的绷住,终是看了一眼她,神色有些微妙,抚了抚她的头,动作温柔平缓:“不早了,嫂嫂得歇息了。”
这谁睡得着?这奇怪的好胜心起,今日她非办了他不可。
软被下的女子极不安分,用如月光般润滑的小脸蹭着他的手心,上下挪动着,细腻手感,殷红的唇微张。
叶淞的手下无知觉的放松几分,还真让许知知蹭出了小半截身子。
白润无暇的锁骨,半开的衣衫好似一张湿润的宣纸,只需轻轻一触,便可都化开……
叶淞慌乱中又紧了紧手心,未干的汗迹紧贴衣物黏在身上,分外磨人。
他望着许知知,眸色深寂,而后几分无奈:“这里是我兄长的房间,嫂嫂忘了?万一此时他正在……”
许知知毛发一炸,瞬间安分苟着,乌溜溜的眼珠在房间四周打转。
“你胡说什么,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那个字她不敢说出来,背后抓起凉意,害怕的她又缩回被子,叶淞又有些后悔不该吓她,“嫂嫂别怕,大哥就算看到了,也会替我们高兴的。”
……
许知知想象了一下,叶景的魂在旁边站着,她与叶淞耳鬓厮磨,然后……他在旁边高兴……
怎么高兴?拍手鼓掌?
谢谢,有被吓到。
她的表情变得难以寻味,叶淞似乎也察觉到不妥,轻咳一声:“嫂嫂快睡吧,我在旁边守着你。”
“那等我睡着你才能走。”许知知忙道。
托他的福,她此时也没了那些心思。从前她可从不怕叶景的鬼魂,甚至为其守灵也完全没有一点心慌,毕竟她那只见了一面的丈夫确实好看,又是英雄,当然,也是因为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现在……
许知知紧闭着眼,就在她心中不停默念往生咒时,叶淞轻灵温润的哼声悠荡在空气中,缓缓至耳畔,像是早春的溪涧打在心间。
不等许知知问,他便道,像是回忆:“父母不在的那一年,我也喜欢哭闹,兄长便唱这首曲调哄我睡觉,只是好久没听了,不知道调子还对不对。”
叶淞将她的被褥调整好,“嫂嫂睡吧,我陪着你,别怕。”
碎玉泠泠,许知知好似泡在温泉中一般,渐渐的身体放松开,手臂上温热的指尖随着节奏轻轻拍打。
一下、又一下……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叶淞……”她迷迷糊糊唤着。
叶淞的眼神从未在她的脸上移开过半刻,这声音也清晰的传入他的耳尖,尽管知道女子已进入了梦乡,他还是轻嗯着回应。
“从来没有人……这样……哄我睡觉。”
叶淞的手尖一顿,想起石奚曾调查过许知知的身世,眼睫温和的垂着,刚想说话,许知知的舌尖又动了动,红润的唇微微张起又翕上。
叶淞的眸色渐深,拍在许知知身上的手微微蜷起,就听那张小口囫囵不清。
“要不,你还是做我娘好了。”
叶淞:“……”
**
“夫人,这件如何?”
眼看着天儿越来越冷,马上就要入冬了,软软挑着布庄新送来的衣服,左右瞧着,对着布庄店的人道:“这儿,再改一改。”
“好的。”
接着转身,见许知知坐在太师椅上,撑着扶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近些日子走神的多了,软软也有些习惯,可还是微蹙着眉与下面的丫头对视一眼,后者便领着布庄的人离开。
“夫人?”软软轻道,扯了扯许知知的小氅。
许知知呆滞的目光回神,本能回应,“嗯?”见布庄的人走了,“人呢?”
软软一笑:“刚走了,夫人想什么呢?”
天空凝结着淡淡云烟,许知知抬头望了一眼,清风划过。
“软软,你说……”
又断了话语,想了想换了个说法,“如果有一块红烧肉,色香味具绝,就挂在你面前,日日勾着你,可又不给你吃,最后还干脆玩起了失踪,你说……该如何?”
许知知也无奈,不就是主动了几次,叶淞便时不时的留宿军营,次数多了,她也察觉到叶淞这是在躲她了!
那当初把她绑床上的劲儿哪儿去了?
软软:……
“要不然,夫人,你试着吊吊那块红烧肉?”
许知知的一双杏眼噌的亮起。
望向软软的目光满是赞叹,不愧是她养出来的好丫头。
软软被这视线看着发麻,及时捂着脸退后,搂起一旁的新衣,一边收拾后一边道:“夫人今日想吃红烧肉的话,我现在就去厨房吩咐一声。”
说着走了出去,独留许知知望着她的背影继续沉思。
她与叶淞的关系虽都是偷偷摸摸,她却也没多刻意的瞒着软软,只是不知如何开口。这丫头天天跟在自己身边,愣是一点不知情的样子。
还红烧肉……她想吃的真是红烧肉吗?
这迟钝也不知是像了谁?
许知知叹气,摇了摇头,总归是年纪小,太单纯好骗;不像她,精明机灵。
半晌。
这红烧肉……是怪馋人,也不知几时开饭。
……
另一边的软软来到厨房安排好膳食后,刚要离开,迎面撞见从主院来的温嬷嬷。
“温嬷嬷。”她乖巧唤着,婴儿肥的小脸笑起来肉呼呼的,格外惹人喜欢。
温嬷嬷笑着拉过她的手,摸了摸,“是软软啊,近儿天亮,多加些衣服。”
“知晓了嬷嬷,穿着多呢。”
她收回手,朝嬷嬷数着好几层的袖口,给她看,“不和您说了嬷嬷,我走了。”
“诶,”温嬷嬷看她去的方向叫住她,“是夫人差你去的主院?有什么时与我说,我传就是,省得你这小丫头多跑一趟了。”
自扶风院漏水,叶淞搬至许知知的院子也有些日子,随着将军府的修缮,叶淞也搬至了将军府的主院,之前的扶风院便空置了。
“夫人能有什么事?”软软奇怪道,笑着望向主屋方向,摸了摸袖口的小秀包,“我是去找木柏玩呢。”
温嬷嬷眼尖的略过那袖下的一缕淡青色的流苏,像是想到什么,和善一笑打趣道:“你与木柏倒是年纪相仿,去吧。”
软软低下头紧忙挥手 ,藏住微红的耳尖,“嬷嬷回见。”
转过抄手游廊,又小跑了一段路,她朝身后望了一眼,回想了一番温嬷嬷的话。
也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温嬷嬷最近管的事情更宽了些,以她的认知里,夫人交代了什么事,哪里轮得到她来打听?还有那日……公子与夫人祭拜老将军和老夫人,回来时温嬷嬷说的那些,也显然越距了。
可以前的许府没有这样的例子,夫人也说温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应当让着些,可软软还是多留了个心眼。
月牙眉收了些笑容,将袖里的荷包塞好,再朝着主院慢慢行去。
“软软姑娘怎么有兴致来了?”正在收拾的木柏远远便瞧见她,放下手里的书籍,上前笑道。
笑起的虎牙露出,腮帮子鼓起,白嫩嫩的,软软心想怪不得夫人这般喜欢捏她的脸蛋。
“夫人叫我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随意道。
“都差不多了,你叫夫人放心。”
软软望向干净的后院点点头,做到一旁的石凳上,托着腮,一脸忧愁:“那公子今儿应该也就要回来住了吧。”
再不回来,她家夫人真的要魔怔了。软软不禁叹气。
木柏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应该吧。”
“夫人那……是不是生气了?”他滴溜着眼睛左右打探,见无人凑近道。
他自那日思来想去,绞尽脑汁,公子也就受了一次鞭伤,他可是日日小心翼翼的上药,至于还有些疤痕,明显是伤口太深才许久未消的……
他们贴身伺候的,一来二去,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察觉出两人的关系。
这锅也背的心甘情愿。
公子从前就喜欢日日闷着,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喜欢的姑娘,更别说大公子走后,公子更是毫不在意此时。
如今,他也是真心替公子高兴,可做主子的好似无意透露,他们也就装聋作哑。
只是最近确实奇怪,他也不清楚公子究竟是如何想的,明明那般在乎夫人,偏偏最近连他都看出不对劲来,也难免夫人不开心。
“要不,我今日去军营探一探?”他提议道。
软软正等着他这句呢,木柏反应的对比,她又想起温嬷嬷那夜的反应。
萧朝多的是再嫁的案例,也没有像前朝那般鼓舞女人守贞,虽夫人与公子的身份确实比常人尴尬些,可身为他们的贴身之人,都是为他们高兴的。
唯有温嬷嬷……那夜老将军祭日,她满心都是夫人的安危,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温嬷嬷却能在那时候第一时间提出公子应当搬离之事。
那日那样晚了,但凡温嬷嬷压到第二日在同夫人说此时,她都不会觉得过于奇怪。
不过现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也好,不过不许说到夫人,就说你自己去的。”
一直皱起的小脸舒展了些,推着木柏向外走,催促着他快去。焦急模样惹的木柏哈哈大笑,将桌上没收拾好的书拿给她,“那你帮我放到里屋就行,我现在就去。”
软软重重点头,捧着书分作两趟放进屋里。
鼻子皱了皱,一股熟悉的冷檀香,她欣喜的转头,空无一人。
她开口试探:“是你吗?”
良久没有回应。
第41章
软软轻呼出一口气, 又抿起唇微笑,从袖中取出锦缎刺绣香囊,淡青色的流苏正是刚刚故意让温嬷嬷瞧见一半的那个。
她将香囊放到小桌上,对着身前的空气缓缓道:“我知道你在, 那日多谢你救了我, 这香囊……”
还未说完, 那檀香的味道愈发浓烈,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软软连忙转头,正是叶淞身边的暗卫——石奚。
公子的书房重地,以前都是他派人看守, 可如今公子的身份越高,树敌自然也多了起来,这书房便得暗中盯着,以防被窃取机密, 他不放心手下的人, 便时不时在无任务时也来瞧着。
他望着眼前的姑娘, 他熟知,正是大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当日兰亭山一事被县衙关起, 他曾救过她,却也只是一面。
石奚确定这女子没有武功, 他对自己的轻功更是自信, 可她又是如何发现自己的?
“你是如何知晓我在这的?”见软软没有反应, 他又问了一遍。
软软愣了愣,望着男子的脸, 呼吸急促了些,如实道:“是你身上的味道, 我……听夫人说是公子派人救了我,那日我虽然没有见过你,可你身上的味道时常出现在公子的身边,所以……”
“味道?”石奚本能的皱眉,作为暗卫,这可是足以致命的破绽,他举起袖子,闻了闻。
“我天生鼻子异于常人,公子不必紧张。”软软见他神色有变,及时道。
这话也让石奚松下一口气,也是,从未有人与他说过此事。剑眉微松,再望向软软,那双月牙般明亮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婴儿肥的脸颊浅浅梨涡。
他习惯了隐于暗中,这样直白的目光叫他有些不自在。
“你……”
“你……”
两人同时说话,皆是一愣。
“你先,”石奚将手放至身后,沉静的语气与仿佛刚刚的停顿只是错觉。
软软转身将小桌上的香囊又拿到手上,“这个给你。”
石奚低下头,玉白的小指下,清淡颜色的香囊,上面小而密的绣花,极为精致。
女子只到他胸脯处,仰着头的期待,这让他端稳的性子难得的一丝慌乱,耳尖爬上一抹红。或许是暗卫的本能,即使如此,这些落到实处也只是细微的变化,软软更察觉不出什么。
只是石奚太长时间没动,她解释着:“这香囊不是普通的,是我精心调配,能掩住公子身上的味道,中和成这个季节的淡花香。”
她主动将香囊塞至石奚的手上,“我虽鼻子异于常人,可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本事,就像街巷尾的一家制香铺,她的鼻子比我还灵些,我想公子……应该很需要掩盖一切痕迹。那日的恩情,软软无以为报,还望公子莫嫌弃。”
石奚惊诧于她的发现,他握着那香囊,触上便知这香囊的用料极好。
“怎么会,还需多谢姑娘,”他想了想,“你叫我石奚便好。”
他将香囊挂至腰间,颜色与他衣服衬的正好。
“那你叫我软软便好,”软软笑着道,“等再下个季节,我再来给你换个新的花香,你放心,这香综合起来比你身上的味道淡很多,不会被人发觉的。”
石奚点头。
又是一阵的沉默,两相相望,男子沉着的眼神叫软软心间一跳,她扭着身子作势要离开,“那……我就先离开了。”
石奚默了一会,才让开路,软软从他跟前走过,一股女子独有的清香。
“等等……”他唤住软软。
软软停住步子,回头:“公子……”想了想,又歉意的笑着,眨了眨眼:“石奚大哥还有事?”
微凉的天气,就连日落也是泛着冷光,透过雕花门窗打在那张夺目青涩的脸庞上,粉白黛绿,青丝扬起,石奚一瞬间的晃神,背后的手指微动。
“你与木柏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他压住升起的奇异感觉,道:“公子……其实每日都回府过。”
一句话让软软怔了片刻,目光中透着一丝难以置信。
她想起许知知白天的模样,暗暗佩服叶淞欲擒故纵的本事,“你家公子……”
她皱着眉想骂人,又想起石奚是叶淞的手下人,话语及时转个头,“挺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