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奸臣的嫂嫂靠苟还活着—— by作者:青枝儿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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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确实松口气,这样的情况,她确实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生辰快乐这句话反而讽刺。可什么都不做?也不是她的风格。
  这件事是把双刃剑,做的好了,她与叶淞的关系定能更进一步,做不好……
  她咬咬牙,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城南的京都营。
  偏辟处靠近后山山脉的一座帐篷,将士训练的吼声传来也只剩个余音。
  倏然,一声嘶吼响彻后山,树上的栖鸟惊飞。
  “疯子!你这个疯子,我……乃是督查卫副首领,直属圣上……你敢对我动……”
  硕大的空间,一人被悬空吊起。
  乱发披面,咬牙切齿的朝着座上的男子叫骂,随着一声惨叫,后半句话化为哆哆嗦嗦的颤栗。
  叮泠两声,叶淞指间轻执茶盏,缓缓吹着茶末,唇畔微勾,缓缓吐出两个字:“无趣。”
  “公子,他晕了。”石奚放下鞭子,回禀道。
  帐内的空气腥的令人作呕,就连他也忍不住皱了眉心,而叶淞依旧面不改色。
  今日是叶老将军夫妇的忌日,然而十年已过,二老的尸骨至今无果,狗皇帝却派人来大肆送礼,恭贺公子生辰。
  他冷冷盯着地上的人,纵使再恨,却也说的没错。
  “公子,如此,萧烨川那……该如何交待?”理智回神,他上前拱手道。
  叶淞淡淡瞥了他一眼,站起身,闲步走到水缸前。
  盐水倾洒,“啊!”
  望着滩地的人重新蠕动,勾起唇边,一双桃眼明明带着笑意,却让人看着发怵。
  “那么多人都瞧见了,吴副督手脚健全的离开我京都营,如今失踪……”
  “啧,就是尸骨无存,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话是说给石奚听,也是说给旁人听的。
  话音刚落,那哆嗦的身子一阵阵剧烈的咳嗽,“不……不要,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整整三个时辰,连连酷刑身体没有一块好地方,他都未多说任何消息,可到底也是在赌叶淞不敢对他下手,可这人真的是个疯子。
  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
  “叶老将军夫妇的密令是我发的,我知道他们生前去了哪里……我……求你,饶我一跳生路,”求生的本能让他挣扎爬行,就要抓住那雪白衣角,一个落空,他双眼瞪着极大仰视浑身透着妖冶的男人。
  他急道:“我不过是听命行事,你知道的……督查卫只负责督查密令,从不……沾血,那些事都是由皇上密养的暗人所做。”
  至于何种事,心知肚明。
  督查卫,专门记录臣子一举一动的督查机关。这样朝臣以及世家大臣家中必有且所心知肚明的职位,是利刃但不能沾血,既能警醒又必须要朝臣安心。
  是以督查卫只负责督查密令,久而久之,对皇上忠心者居之,而武功能力反而是其次。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悄无声息的被捉来。
  叶淞歪着头,闪过一丝狠戾而兴奋的笑容来:“想活?”
  他点头,急忙表态说出他所知道的消息:“想!叶老将军夫妇就在……”
  “骨川崖?”叶淞先他一步说出,如同鬼魅一般的诡谲眸光,俯视着被砍断牛绳趴在地上的人,如同看蝼蚁一般,看着他从有所希望到震惊绝望,再到撕心裂肺的破口大骂……
  挣扎的差不多了。
  叶淞的手掌微动,一旁的石奚见状阻止,“公子还是让我来吧,这种事会脏了公子的手。”
  他是杀手,可杀人的方式都是快速制敌,专攻要害,可公子……他忧心的敛起眉目,其手法倒像是玩乐,若是长久以往,只怕会走火入魔。
  如同听见笑话一般,叶淞的眼角瞥向一旁堆起的尸体,扯出看似笑意的唇角,意思显然。
  “脏吗?可是我甚是喜欢……”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暗沉的血丝,周身的气息可怕森然,像是随时堕入地狱。
  “公子……”石奚不忍他如此还想阻拦,门外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禀将军,营外叶大夫人求见。”
  石奚明显感受到周身刺骨的煞气一瞬间的收敛,刹那怔然,他心头一跳后反而松下一口气,主动朝着叶淞提议道:“公子还是去见见罢,这里由我处理便好。”
  叶淞的身体顿了顿,眸色深寂,快速闪过一缕诧异,又瞬间恢复。
  ……
  营外。
  许知知被领到最大的帐中,将手中的饭盒放至空桌上,她环视周围环境。
  帐篷从外面看就极大,到了其中,许是屋内陈设不多,更显空旷,除了几个兵器组大件,几乎没有什么吸人眼球的物件。
  她伸手触了触那比她还高的兵器,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隐约的人声,朝着门口处望去与正好进来的叶淞视线相接。
  奇怪的是明明知道是他,真的见到时,两人还是有过一瞬的僵硬。
  “你来了。”许知知压下有些紧张的手,舔了舔唇笑着道。
  脚步轻盈走去,鼻息一阵血腥,粉面有些难受的皱了皱,而后瞪大了眼睛:“你受伤了?”
  眼睛左右不安分的围在叶淞的身上打转。
  柳眉淡淡担忧,一点不差的落入叶淞眼里,低垂的眼睫微颤,“没有。”
  声音又低又轻,许知知也不知真假,可也不好动手查探。
  只见叶淞又道:“嫂嫂怎么来了?”
  话这么说,他却在进来时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桌上的食盒,越过许知知漫步过去。
  修长的手指从一旁的凉壶里倒下两杯茶水,一杯递给她:“军中只有些凉茶,还望嫂嫂将就。”
  不知是不是叶淞的手比起茶杯大上许多,她接过茶水无意间触到他的肌肤,许知知立马抬头。
  叶淞已悠然坐下,对此事毫无察觉。
  还好,许知知轻舒一口气,也在他的左手边坐下,打开食盒:“软软今日买了些面团,我手痒做了些面,正好到了午膳时候,想着你应该还没吃,就送点过来给你。”
  她的语气随意,将浸在冷水里的面沥干水分,倒入温着的汤汁中,弄好这些递给他。
  城南距离叶府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但若想送一碗汤面过来,保持面团不砣,汤汁不凉也确实要费上一番功夫。
  丝丝白雾,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绪,他紧盯着许知知,“嫂嫂知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一字一句,每当此时,这种寒意森森的语气,许知知都是极害怕的,可奇怪的是,这次她的心反而酸涩起来。
  咬着唇,“我知道,可这和你吃面有何关系。”
  她在告诉他,叶老将军夫妇的死,同样与他的生辰没有任何关系。
  对上他的目光,此时的她分不清她的这句话是在赌,还是真的心软安慰。
  可无论是哪种,她看见叶淞的那双深邃眼睛里,某些情愫翻滚。
  疑惑又或是疯狂,亦有解脱,就如是一坛陈年佳酿,尤为复杂……
  “再不吃就要凉了。”她手臂趴在桌上,身体倾向叶淞身下的汤碗。
  玉白的小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细腻肌肤找不到一丝的瑕疵,直到细颈之处,隐约昨夜留下的红痕晕开,就犹如凝脂肤下透出来的一般,清眸流盼间,妩媚纤弱从骨子里溢出,当真是玉软花柔。
  眼见着叶淞的喉结上下滚动,许知知撑着手调笑:“是不是馋了?我做的面可没有人不馋的。”
  本就是破气氛的打趣,也没想着男子会回。
  不料叶淞盯着她的视线越发炽热,汹涌的眸底仿佛能将她卷了进去,一时间动弹不得。
  倏的,冷不丁,“是有些馋了。”
  他说完整句,视线才从许知知的面上移至汤碗……
  许知知:……好似哪儿不对。
  但见到叶淞吃了她的面,胜利的喜悦瞬间冲走了那些疑虑。
  美滋滋的欣赏起叶淞吃面的模样,别的不说,这张脸,啧~可真是……
  “诶,别咬。”
  许知知急的捏住叶淞的脸颊。
  这碗长寿面顾名思义,自然是长,生辰吃这面,当然不能咬断。
  捏软软的脸捏习惯了,手快过脑子,拇指和其他手中往中间收紧弹了弹。
  ……
  叶淞的眼眸眯起。
  许知知松开手,为缓解尴尬脱口而出:“那个……你是不是胖了。”这脸上瞧着没肉,倒是比软软的手感还好。
  叶淞:……
  他吞下口中的面,望着许知知一言不发。
  “啊不是,你没胖,”偷瞄着叶淞的表情,许知知暗啐,谁愿意听自己胖了,“我是说你的皮肤好软,但是看着不胖……”
  ……
  越说越紧张,许知知连忙闭了嘴。
  这嘴不要也罢。
  气氛出奇的安静,就在她思考要不要跪一下的时候,叶淞终于开口:“为何不能咬?”
  “……???”
  许知知抬起头。
  这是什么问题?好在她很快反应过来,“嗯……这是一种祝福。”
  “普通的面就只有这么长,”她活灵活现的比了比长度,一脸骄傲:“但我今早拉到了这么长,是我有史以来拉的最长的一次。”
  “手都拉红了,你瞧。”她伸出掌心,不似手背的白皙,血色浓郁……
  叶淞舔了舔唇,周身的嗜杀之气不知不觉中已完全消散,唇角的笑意也漫进眼底。
  他伸出手,拂过许知知的掌心,很轻,“确实红了,有劳嫂嫂了。”
  许知知噌的收回手。
  痒意迟迟未消,红了,为什么要摸?不是看得见吗……
  叶淞继续低头优雅的吃面,仿佛什么都未发生一般,好一会,许知知才说服自己缓缓回神。
  抬头……
  啊,原来好看的人连吸溜都这么好看啊!
  无人注意,那垂下的睫羽,掩下的瞳仁幽幽泛着狡黠的波光……


第32章
  叶淞慢条斯理的放下碗筷, 许知知看着那亮的反光的瓷碗,愣了愣。
  她现在厨艺进步这么大吗?连汤都喝完了。
  “嫂嫂一会还有其他的事吗?”
  叶淞的声音响起,低柔的声音让许知知心下一跳,反应过来摇头。
  “嫂嫂会骑马吗?”叶淞又问道。
  两人相视, 男子的目光像是一汪暗流深湖, 摄人心魄吸入其中。
  许知知连忙转移了目光, 不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识还是摇头:“不会。”
  似乎就等着她这句话,叶淞的嘴角牵扯了一下。
  “那就劳烦嫂嫂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许知知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叶淞朝着帐外喊了一句备马。
  ……
  反应过来时, 她被揽着上马,紧接着后背贴上坚实温热的怀抱。
  许知知瞬间僵直的背。
  默默前倾了些。
  “嫂嫂,坐稳了。”叶淞微微勾头,在她的耳边轻道。
  ……许知知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耳尖微微湿润, 木木点头。
  倏的, 那绕过自己的臂膀拉过缰绳,一个惯性,她向后仰去。
  好不容易留出的空隙, 现下又紧紧贴在一起。
  许知知的脸“噌”的一下烫的厉害,腰间的手也揽的极自然……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坐一匹马, 只是上一次的情况紧急, 她也没功夫想那么多, 现下不知目的的两人同坐在马上,脑子里自然是嗡嗡的。
  不过很快, 许知知脑子里的旖旎心思都散了去。
  “还……还有多久到,”她实在忍不住道。
  从军营向西, 沿着树荫夹道而行,一路上芳草离离,杨柳参差野花摇曳,风景自是不用说的好。
  可就是她的屁_股真的受不住了。
  左右偷偷交换着支撑点,可马匹颠簸……好吧她承认她扭的像条蛇,很难不惊动身后的叶淞。
  “别动。”暗哑的声音让许知知霎时停了动作。
  可就一会儿,她还是咬着唇:“我太疼了。”
  轻柔的嗓音带着些娇嗔,叶淞放在许知知腰间的手蓦地收紧,她连忙:“啊……其实也还好。”呜呜呜。
  勒马停下,叶淞看了眼她。
  白皙的额头沁出一层薄汗,连接着耳尖处泛红,与咬的发白的唇色鲜明对比。几根发丝凌乱散在唇珠处,更衬的整个人柔弱飘零的凄美。
  叶淞的眉心微动了动,他怎么忘了,他的嫂嫂,连裁剪不齐的衣物都能红了肌肤,这马鞍的颠簸,能忍到现在,确实辛苦她了。
  垂下眸子,手臂一揽将人整个抬起,很轻,他的身体向前挪了挪。
  许知知一声惊呼,屁_股下软软的,人已经侧了过来,一般半坐在男子的大腿上,比马鞍要软和许多。
  ……
  “嫂嫂再忍一忍,就快到了。”他轻勾着唇,温柔上扬的尾音让许知知有一种被哄的感觉。
  还能说什么?就这样,一路上但凡她有点儿动作,叶淞便会停下来换个姿_势,咳,赶路……她也是第一次知道马背上能有这么多的花样。
  **
  终于,在一处悬崖停下。
  许知知看了眼一旁的石碑,刻着勉强能认出的几个字。
  “骨川崖,”许知知跟着念出,只是这碑上的字迹并非被风雨侵蚀的认不出,而是上面凌乱的痕迹,倒像是刀砍的。
  “嫂嫂。”叶淞突然说话,她望过去。
  叶淞背靠悬崖,声音淡如背后的云雾。
  长睫蝶翼般轻微颤动,整个人透出冰雪似的空静,说不出道不尽的脆弱……
  许知知微蹙着眉。
  “嫂嫂可知,我的父母就在十年前的今日长眠于此,兄长也在那一年中毒,双腿尽废。”他一开口,便验证了她的猜测。
  许知知心头直跳,几乎失声:“在这儿?”
  叶老将军夫妇失踪那年,不止朝堂,就是民间,不少百姓皆自愿加入寻找,然而至今为寻到遗体。那时恰好在叶家夫妇失踪前,一直被关在牢中的齿羽国的俘虏叛逃,是以大家都猜测是齿羽国的报复,死在了异国,可猜测归猜测,没有证据,叶家颓倒,好不容易羽齿国臣服,自然不可能再为此开战。
  许知知的视线定在满是乱刀痕迹的石碑上,难以想象当时发生了什么,何其惨烈……而最令人唏嘘的,是这敌人不是敌对的齿羽国,而是背后这萧朝高高在上的君王。
  她重新看向叶淞,缓步过去。
  风吹远处的竹林,竹叶抖动,叶淞先她一步开口:“嫂嫂可愿陪我一同拜祭?”
  ……
  “自然。”愣了一瞬的许知知很快反应过来,没想到叶淞是带她过来拜祭,这行为……他开始拿她当家人了?
  一个机灵,许知知二话不说朝着石碑跪下,不说叶老将军夫妇也算她半个公婆,就是身为受过将军保护的百姓,也应当一拜。
  小脸板的严肃,语气坚定,十分认真的模样:“公公婆婆在上,儿媳……”
  叶淞眼角跳了跳,打断她:“嫂嫂。”
  许知知抬头,就见男人黑着脸:“我爹娘在崖下,这石碑上的……是杀手。”
  许知知:“……”
  气氛凝滞,她尴尬的站起身,低声呢咕:“你不早说。”
  “谁知道你跪的那么快?”
  ……她能说习惯使然吗?
  叶淞面上浮上一层笑意,很快收敛。十分自然的拉起她的手,紧密的包裹,面对悬崖,叶淞率先跪下,许知知才谨慎跟着跪下。
  天空湛蓝,男子的声音异常坚定,深邃的黑眸亮如寒星,迎风招展。
  “父亲母亲在上,儿子不孝,至今才来拜祭。如今,带……”叶淞敛下眼皮,顿了顿,“带叶家儿媳前来,望在天有灵,看着我将那人从高处拉下,踩在脚下碎尸万段!”
  他未说“佑”,而是“看”。
  许知知望着他的侧脸,上一世萧烨川的结局呢?依旧是皇上,只不过,有叶淞这个首辅在,他这个皇上只怕是日夜胆颤,再未睡上一觉好梦吧。
  为何没有如今日的誓言一样杀了呢?
  许知知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她望着悬崖,凄然…哪一个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只为复仇而活呢?上一世的叶淞将萧朝搅得天翻地覆,可逝者已逝,所以,他才会留着萧烨川的性命,一直折磨着罢。
  “公公婆婆放心,儿媳许知知定会陪着叶淞,望在天有灵,佑我们重振叶家,平安健康,还佑……”许知知转头看向叶淞,抿唇一笑,荡漾开来泛至眉梢处,倒映在叶淞的瞳仁之中。
  “还佑,你……生辰快乐。”
  既轻又柔的声音,如羽毛一般拂过心房,叶淞被这气息轻拂,心尖在发痒。
  眼深如墨……今日的风好似特别温柔。
  **
  再从骨川崖赶回,夜已深。
  刚到府门,就闻温嬷嬷和软软担忧的声音。
  软软:“夫人。”
  “阿弥陀佛,公子夫人,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温嬷嬷三步并两步走上,又见他们共骑一匹马,脸上的神色僵了僵。
  许知知安抚好软软,转头看向温嬷嬷,也注意到她的神色:“温嬷嬷辛苦,今日是公婆的忌日,我们去烧了些纸钱,回来晚了坐马车赶不及。”
  “夫人说的哪里话,”温嬷嬷连忙摆手,“也是老婆子我头脑不清,闲操心,天色不早了,快进府罢。”
  几人进府,院门处,叶淞缓缓停下步子,转向温嬷嬷:“嬷嬷早些回去休息罢。”
  温嬷嬷看了看两人,最后伸手握向知知,褶皱的手掌微挠人肌肤,“夫人,这扶风院的屋顶已修好有一阵子了,儿大都要避母,更何况……”
  “嬷嬷。”
  突然的一声,冰寒的气息吓住了温嬷嬷,停住了话语。
  刚刚还浮出的月色让乌云遮去了半截,四周一下子阴暗下来,许知知察觉到叶淞的情绪,轻扯了扯他,温嬷嬷再如何也是府里的老人了。
  “嬷嬷先回去休息罢,今日太晚了些。”她宽慰道,“明日……哎?”
  许知知被一道力强制牵走,在嬷嬷炽热的视线下,她迅速扯了扯衣袖,挡住两人的手。
  “你怎么了?”
  到了院里,她打发了软软去休息,朝着叶淞奇怪道,回来时还好好的。
  “嫂嫂想我搬出去吗?”
  许知知察觉到手心的收紧……呼吸不由得屏住。
  今日似乎……过分亲近了,光是拉手,她刚刚竟然还有几分习惯了的感觉。
  再加上男子碎玉般的声线,仿佛就在勾引她一样。
  !!!
  意识到自己的奇怪想法,许知知忙抽出手。
  罪过罪过,叶淞今天才带她去拜祭叶老将军夫妇,她竟然就开始肖想小叔子?
  许知知偷瞄着叶淞,眉心蹙起义正言辞。“当然,温嬷嬷的话也不无道理。”
  叶淞垂在身边的手一点一点攥紧起来,一股淡淡清风拂过女子的薄汗,隐隐香雾盈盈笼罩在鼻尖。
  许久,微微仰头,他深吸一口气。
  “也罢,是太快了。”
  轻哑绵延,许知知有些耳空,“你说什么?”
  叶淞的眼中浮上一层笑意,“嫂嫂屋中可有金疮药?”
  “你受伤了?”许知知想起今日在帐篷中闻到的血腥味,有些担忧。
  叶淞好看的眉心拧起,“白天还未觉得,现下倒是有点疼了。”
  他的左手搭到肩膀处,许知知的视线也盯着他那儿,才注意到男子后肩处的衣服不知何时被划烂,红痕的肌肤裸_露在空气中。
  “什么时候刮的。”她踮起脚瞧看。
  许是怕她担心,叶淞摇了摇头,“无事嫂嫂,涂点金疮药便好了,反正……”睫羽垂下,唇角扬起,“反正都是这么过来的。”
  冷白如玉的侧颜,几根散开的碎发,显得孤寂又脆弱。
  ……
  许知知怔了好几秒钟。
  想到今日骨川崖说过的话,既然叶淞想过保护她,不会让萧烨川胡来,那相反的,她也要让叶淞感受到温暖,至少不让他如上一世那样,只有仇恨。
  心下一软,她神色严肃承诺:“以前如此,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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