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情感] 恋爱特困生—— by作者:领竹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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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上,冬宁给盛誉发消息:【要睡觉啦】
  等了几分钟,盛誉没有回复,冬宁其实也并不困,只是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
  两点刚过几分钟的时候,盛誉来接她。
  到了中医馆,冬宁才发现,盛仙云已经到了。
  她感觉这个阵仗好大,难免觉得不好意思。
  盛仙云却很自然,一上来就挽住她的胳膊,埋怨了两句盛誉不让冬宁安生,把人带来带去。
  盛誉没说话,跟在她们后面。
  大夫很准时,两点半刚到,医助就来叫冬宁。
  盛仙云和盛誉也都进去了。
  冬宁坐在那里,老先生什么都没问,先帮她诊脉。
  来之前,冬宁对看中医好奇——纯理科生对这类诊疗技术抱着点怀疑的态度,无聊之下,看了好多帖子。
  记得有人说,自己外公是当地很有名的老中医,几十年的经验,不管大小问题,基本上碰碰脉就知道,但病人总觉得这样是态度不认真,难免抱着怀疑的态度,后来,外公对每位患者都加长了诊脉时间——一言不发地号个几分钟,患者的情绪明显大幅度转变。
  冬宁觉得,盛誉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不过这无伤大雅,如果能缓解一点他的焦虑,她愿意配合他。
  在两只手都被仔细地把脉,足有十分钟以后,冬宁又想起那个帖子,转头看盛誉,才发现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
  盛誉不知道冬宁突然笑什么,但很快也对她笑了下。
  老中医拿开了手,他的指尖特别暖,冬宁的手腕上还留着温度。
  她搓了搓手,盛仙云客气地问:“医生,我们宁宁该怎么调理一下啊?”
  老中医缓慢做出个惊讶的表情,似乎是刚发现房间里除了冬宁还有另外两个人,他扶着自己的老花镜,来回看冬宁和盛仙云还有盛誉,半晌,说了句:“家属外面等哦。”
  盛仙云以前来过,周骏儒和盛染陪着,没听过有这个规矩。
  但医生既然提出来,她只能出去。
  冬宁没意识到问题,还在盛誉关门的时候,又冲他挤眉弄眼笑了一下。
  老中医咳了一声,冬宁才赶忙正襟危坐。
  “几岁了?”
  “二十五。”
  “周岁还是虚岁?”
  “虚岁。”
  “上班没有?”
  “还没有。”
  “读书啊?读几年级?”
  “读博士。”这跟看病有什么关系?
  “听你婆婆说,你贫血?”
  “是的。”谈话终于回到了正轨。
  “太瘦,脾胃弱,是不是失眠?”
  冬宁说:“以前有,最近好多了。”
  “大个子是你老公?”
  “……是。”
  “婚后睡眠改善……”老医生在纸上一字一字地写,冬宁莫名有些脸热,又听他问,“有没有在备孕?”
  “没有。”
  “怀孕了要不要?”
  “要……啊?”
  老中医的手还扶着眼镜,眼神从下往上,绕过镜框看着冬宁,一手操作电脑,从打印机里吐出一张看诊单。
  “先不给你开药,回去想想再来。”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见
  感谢噗呲哔哩噼啪啦宝宝的1个地雷,抱抱~
  感谢艾米皮宝贝的3瓶营养液;感谢粥州宝贝的1瓶营养液,谢谢~
  

??In Need??


第70章
  ◎冬宁需要盛誉◎
  冬宁和盛誉读大二那年的端午节,因为闰二月,所以一路拖到了六月底,马上就要放暑假了。
  按道理说,京市的夏天,午后两三点,暴晒能煎熟鸡蛋。
  但端午调休的三天假期当中,除了第一天艳阳高照,剩下的两天四十八小时里,小雨一分钟都没停过。
  盛染的国际学校也放假,盛仙云和周骏儒正好也都能腾出时间,就来了趟京市。
  端午假期的第一天,盛誉和冬宁,带着盛染,和周骏儒夫妇俩,五个人逛商场、吃饭,消磨了唯一的一个晴天。
  晚上分开时,天上已经开始积聚阴云,整片天空都发灰,不仅没有星星,也看不到月亮,空气也慢慢潮湿起来。
  盛誉一手握着冬宁的手,另一只手把背着书包的盛染推到盛仙云身边。
  盛染想去她哥家里玩——好长时间没去了,但确实更久没见爸妈,也是想的。
  犹豫间,周骏儒已经把车开出了商场地库,停在闸口缴费,按喇叭示意她们准备上车。
  盛仙云搂住盛染,不让她闹冬宁,转头对冬宁说:“宁宁,明天跟盛誉来家里,让叔叔烧菜给你们吃。”
  冬宁答一声好,盛誉说:“再说吧。”
  两个人站在路边,看着盛仙云和盛染上了周骏儒的车,盛誉还说了句慢点。
  车子慢慢汇入车河,只剩下冬宁和盛誉,她想把手从盛誉手里抽出来,但盛誉跟着她增加力道,没有弄痛她,但也不肯松开她。
  冬宁垂着眼睛拽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距离冬宁第一次跟他提分手,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从那天开始,盛誉就没再让盛染去过家里。
  盛誉没对盛染多说他和冬宁的事,但盛染不是迟钝的孩子,察言观色的本事在盛仙云身边锻炼得炉火纯青,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会儿,从车的后视镜里完完整整看了遍冬宁和盛誉有关于牵手较劲的过程,也看出她们一家三口刚走,冬宁的表情就放了下去,盛染的担忧满溢出来。
  盛仙云坐在副驾,突然回头:“染染,妈问你件事。”
  “什么事?”
  “你哥平时开他那车么?”
  “我住校啊,偶尔回去,也是自己打车,要么坐地铁、蹭同学家长的车,他没来接过我。”盛染道,“我不知道。”
  “你在家的时候,没看他开过?”
  “……最近我都没回去过。”
  “那车过年就买好了。”
  “没印象。”盛染道,“平时都是嫂子陪我,他根本不管我的。”
  盛仙云叹了口气。
  周骏儒问:“怎么了?”
  盛仙云道:“昨天晚上,我说外公给他买了车,咱们还没坐过呢,让他不忙的话去机场接咱们俩,他说忙,让我找秘书安排车。”
  周骏儒道:“像他说的话,而且你没听衍恪说么,他现在待的那公司,就跟没了他不转了一样。他要有空,肯定也会来的。”
  盛仙云沉默。
  片刻后,周骏儒道:“你怀疑他把车卖了?”
  盛仙云道:“车是爸送他的,他有权利处置,但我还是觉得……”
  周骏儒道:“猜归猜,你别问他了,卖没卖还不知道,退一万步,就算卖了,也没多大事,就是一辆车。他要不急用钱,你叫他卖,他都懒得联系人。”
  盛仙云说了句“可是”,被周骏儒打断:“没有可是。你要信我,就别问,问了对你没好处。”
  盛仙云明白周骏儒对冬宁看上去宽容的态度的用意,她也一样,不希望父母的反对反而成了年轻人感情的催化剂。
  但盛仙云见一次盛誉和冬宁,心里对盛誉可能并不会跟冬宁分手的预感就更重一分。
  她也年轻过,当初会不顾家里反对,说什么都要嫁给周骏儒,她也是真心爱过的。
  盛仙云用女人的第六感去体会,隐隐觉得盛誉这场恋爱谈的,并不是年轻气盛的原因。
  偶尔看见他看冬宁的眼神,那么平静和笃定,不像看女朋友的眼神——不只是女朋友,他可能已经在心里给了冬宁别的身份和定义。
  今天见面,盛仙云第一次在甜蜜之外观察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冬宁正跟盛誉闹别扭。
  就算盛染看不出来,盛仙云和周骏儒到底比他们多吃了二十多年的盐。
  小情侣之间的龃龉,在他们面前,就跟写在白纸上一样明显。
  盛仙云道:“我不是心疼钱,我就是想不明白,盛誉算是掏心掏肺地对她了吧?她对他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盛染越听越不对,上身前倾,把头探到主驾和副驾之间,很急地对盛仙云说:“她不是那种人,可能就是吵架呢,谈恋爱的两个人吵架,分什么对错,妈妈,我们不要这么说。”
  “还有,我哥要是想干什么,你看他是会跟别人商量的人吗?我跟他们俩在一起的时间长,很清楚,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冬宁听他的,你们太偏向我哥,才会想的好像他是小白花,会被人操纵一样,其实根本不是的。”
  盛仙云原本也不打算在盛染面前讲太多这种话题,转而问盛染学校的事。
  结果,跟盛染说什么,她都能扯到冬宁身上去。
  冬宁带她剪头发、帮她刷运动鞋,帮她改法语老师布置的小essay,去学校给她送绿豆汤。
  盛仙云不动声色地把脸转向车窗外,才无声地叹了口气。
  回过头来,看到周骏儒冲她无可奈何地笑。
  冬宁对盛誉怎么样,他们不知道内情,评价起来,确实容易显得片面。
  但冬宁对盛染如何,盛仙云和周骏儒都知道,他们挑不出毛病。
  盛仙云记得,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盛染对冬宁的感情,就脱离了普通姑嫂的界定,被一种算是被养育过的情感所牵绊。
  “……真没事,你不也知道你嫂子贫血?妈想着,好几年了,拖下去对身体不好,今天过来,就是看这个,调理一下,没有别的事。”
  “没带你不是因为你在睡觉吗……我们估计也不用太久,开完药就回去,想吃什么告诉阿姨,今天晚饭都在家里吃,你爸说不准,不过一个人的量没差多少。”
  盛染午睡起来打电话,跟她撒娇要零花钱,得知她出门竟然是跟盛誉带冬宁来看医生,一下子不干了,矫情得厉害。
  盛仙云没办法,话题变了好几次,还是被她拐回来。
  “你们在哪个医院啊?我现在过去。”
  盛仙云也累了,说在微信给她发定位,又叫她不要着急,打电话给司机,让去接她,盛染才终于满意。
  挂了电话,盛仙云道:“越长大越犟,也不知道像谁。”
  她对盛誉说:“我听你爸说,你把下季度的广告给了衍恪公司?”
  “只是一部分宣传工作。还没定下来,在开会,后面交给别人跟进,最终决定应该还要一段时间。”
  说完,盛誉问:“怎么?”
  盛仙云道:“这是你公司的事,按理说我们不该插手的,但妈怕你不知道,你嫂子怀孕了。衍恪去年从家里出来,听说,是空着口袋走的。”
  “我跟你爸肯定不能越过你大伯和大伯母帮衬他,他也明白这个,没开过口,听说是跟同学攒的这个公司,这一年我见过你嫂子几次,她一句都不抱怨,我想着,这回要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就给他公司去做吧,也让你嫂子安心养胎。”
  盛誉是不知道。“没听他说。”
  “算算时间,四个多月了,该显怀了吧,不过最近我都没机会见她。”
  盛誉“嗯”了声,说:“知道了。”
  盛仙云顿了顿,道:“你呢?你跟冬宁是怎么打算的?”
  已经结婚了,盛誉想不到自己还能对冬宁有什么期待——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退掉巴黎那间没有供暖的房子。
  他没跟她谈过,但一直知道,就算早就跟他住到了一起,冬宁也没停过交房租。
  那房子不只是一间房,它是冬宁的退路。
  即便本身简陋,甚至不太能遮风挡雨,只要冬宁心理上还认为自己需要它,那就代表她没有完全确定对盛誉的感情。
  盛誉想,或许他该期待她更爱他一些,可又觉得现在这样已经足够。
  他很久没像此刻这样幸福过了。
  “生孩子啊。”见他不说话,盛仙云有些着急,“不会真没想过吧?别觉得自己还年轻,现在要孩子,可没我们那么简单,要体检调理身体,备孕怎么也要半年到一年,好的月子中心和月嫂也都很紧俏的,这里头的东西你……”
  “确实没想过。”
  盛誉皱了皱眉,他跟冬宁睡在一张床上才多久,胳膊一伸,抱冬宁进怀里,骨头硌得他胸口疼,冬宁需要养身体,需要他的照顾,睡觉需要他的怀抱,吃饭需要他的监督。
  现在的冬宁很需要盛誉,而现在冬宁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个孩子。
  “过几年二人世界再说。”盛誉单手插进兜里,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自己的婚戒。
  盛仙云以为,盛誉会拿冬宁还没毕业来搪塞她,连回话都想好了:读博期间结婚生子的一大堆,不过是一两年的事,哪有人因为读书反过来影响生活的?
  实在没想到,她这个儿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没等盛仙云再开口,冬宁推门出来了。
  盛誉本来就站在门边,一步迈过去,先去握她的手:“结束了?医生怎么说?”
  冬宁把开的单子给他,一张是药方,另一张是缴费单。
  医助就在旁边,主动带他们去抓药缴费,盛誉让冬宁坐着等,自己跟着医助去了,边走边看单子上写的字。
  冬宁坐在盛仙云旁边,中间隔了一个座位。
  盛仙云问:“宁宁,大夫说什么?”
  冬宁回忆道:“脾胃虚,气血亏,气血生化不足……好像挺多人都这样,他说先开七天的药,吃完来复查。”
  看中医一般都是这个流程,盛仙云想着家里那个熬中药的砂锅不知道被阿姨放在了哪个柜子里,嘴上说:“气血亏要好好注意的,可不是挺多人都这样,你年纪还这么小,我刚生完染染那两年,也只是有一点气血不足,没到亏的地步。要好好保养,不能不当回事,知道吧?”
  听盛仙云说生孩子,冬宁心里头就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
  她点点头,维持表面的平静。
  “那你暂时还是不要再回巴黎,不是说六月份去瑞典?学校最近应该也没什么事了吧,走之前,好好吃一个月中药,复诊个三四次,后面稳定就不用来这么频繁了,这个医生很好的,你就住在家里,有阿姨帮你煎药,一日三餐也能按时按点吃,不用费一点心。”
  虽然冬宁的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但也知道,这事不能随口答应,所以说学校那边还说不准,教授需要的话,她也得回去。
  盛仙云认为,身体怎么都比读书重要,而且,冬宁的问题,光用眼睛看,都知道不能再拖。
  不说别的,伤到根本,以后要孩子都难。
  盛仙云平时看手底下的人做事,有个感觉就是,现在的年轻人,身体素质普遍都差。
  没有她们年轻的时候那种活力。
  听身边的老姐妹们讲,她们那些儿子儿媳、女儿女婿,临到要孩子怎么都要不上,到处看医生开药吃的简直不要太多,年纪也都不大,平时看着也健康。
  何况冬宁是眼睛看就知道底子虚的那一类。
  要是真的生不了,到她自己也想要孩子的时候,后悔都晚了。
  再说——盛仙云自己也不是没有私心。
  她到了年纪,也想抱孙子了。
  盛誉的长相不差,冬宁也漂亮,要是冬宁能生个跟盛誉的孩子——血脉割不断,盛仙云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心软了很多。
  冬宁到底就是个小女孩,又无父无母,眼皮子浅一些,不算大问题,以后改了,好好对盛誉就行。
  盛仙云心里想了很多,碍于盛誉的独断,嘴上不好说出来,怕他一个不愿意就带冬宁走,所以只说:“阿姨不会害你的。”
  等盛誉拿到配好的药,三个人一起离开了中医馆。
  这一区相对来说比较偏,出门过马路就是一个看着就老的住宅区。
  盛誉的车就停在路边,停在盛仙云的车后面。
  盛仙云就是在哄盛染,她的司机一直在等她,没回去接盛染。
  “宁宁坐我的车回家,你不用绕来绕去,忙你的去吧,也别带着让她受累,行吗?”
  冬宁也是这么打算的,已经走到了盛仙云的车旁。
  盛誉也跟过去,低头打量她的脸色:“困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冬宁摸了摸脸,“没有,里面好像有点冷。”
  盛誉想起刚才握她手的温度,转头叮嘱盛仙云的司机:“周叔,待会儿车里开点暖风……她晕车,您慢点开。”
  司机忙不迭点头:“晓得的,哎,上午还好好的,这天变得真快,暖风开啦,马上就热起来了。”
  冬宁抽回手,对他笑了一下,说:“你快走吧。”
  盛誉“嗯”了声,帮她把车门拉开。
  冬宁上了车,盛誉还不走,站在那看着她,车子远了些,冬宁没听到他说什么,看他的手势加口型,反应过来是让她把车窗关上。
  他怕她冷。
  冬宁关掉车窗,车子的速度也起来了,在路口右转,彻底看不到盛誉了。
  回到家,盛染不在,盛仙云马上打电话。
  她们母女俩通过手机你一言我一语地辩论,冬宁静悄悄回了卧室。
  关上门,坐在床边,才拿出手机搜索:“戴套怀孕的可能有多少?”
  有的说百分之五,有的说百分之十,还有一条说百分之二十,原因都是使用方式错误,或者避孕套破裂。
  破过吗?
  冬宁不知道。
  现在想一想,薄薄的一层膜,盛誉的那个力道,稍微破一点点,谁都发现不了。
  盛誉发来消息,问她感觉好一些没有,家里有感冒药。又问她,有没有想吃的零食水果,他晚上回家帮她带回去。
  冬宁锁上手机屏幕,倒扣在身边,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用双手捂住了脸。
  她的身体差劲,回溯到几年前,第二次捐骨髓以后,月经就没再准时过。
  没分手的时候,盛誉对这事比她自己上心,那时候,西医只能查出轻微贫血,她吃过那些调理的药,都是盛誉坚持带她去看的中医。
  只不过,药没吃多久,她就跟盛誉分了手。
  后来出国,生活中的任何一件事都比这个月的月经到底来不来重要,刚才医生问她上一次是哪天,她竟然想不起来。
  问盛誉,说不定他知道。
  但冬宁不敢问他。
  她真怀孕了?
  老大夫说,马上来例假和怀孕的脉象差不多,建议她回家路上买个验孕棒,或者,去抽个血查一下,是最保险的。
  可这件事太突然,冬宁不想想办法买验孕棒,也没力气思考怎么能去一趟医院。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简直像是命运又一次抓着她开地狱玩笑。
  时隔已久,冬宁再一次生出了逃避的念头。
  她只想尽快回巴黎。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见~
  感谢在2023-05-22 23:39:21~2023-05-23 23:07: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张弋弋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1章
  ◎惯坏◎
  盛仙云还在客厅打电话,不过通话对象换了好几个,先是她的司机,盛仙云让他去地铁口接盛染,然后换成工厂的车间主任,过了会儿,又变成供货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鼻尖还萦绕着中医馆里的苦涩,冬宁感觉到异常的疲倦。
  盛仙云不间断的通话声音作为背景音,她慢慢睡着了。
  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梦到她一个人回宜城安葬李淑琴,梦到盛誉对她说不吃她那一套,梦到刚到巴黎时,她在图书馆看到盛誉,却没敢找他说话,不过两分钟时间,等她反悔找回去,盛誉已经不见了。
  盛誉结束工作回家时,还差一个汤就能开饭。
  阿姨跑到玄关边上,接他的外套,拿去挂起来。
  盛仙云在阳台浇花,探头看他:“今天这么早?”
  “晚上还得出去。”盛誉说,“约了工商局的人。”
  “你爸知不知道?”
  “没跟他说。”
  “别说,说了反而麻烦。”
  盛誉道:“知道。”
  他补充:“周衍恪约的,我就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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