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情感] 恋爱特困生—— by作者:领竹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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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誉没多问,听到她约了林佳乐,只说注意安全。
  “你几点能结束?”
  “不确定。”盛誉说,“回去估计要十点多,你在外面吃晚饭也行,回家直接休息。”
  十点,太晚了。
  冬宁上了车,才后知后觉地有些紧张,其实是有点想要盛誉一起去。
  不过也没关系,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检查。
  不管有还是没有,最多半个小时。
  是她想得有些简单了。
  做了血检,确认怀孕以后,冬宁说不清怀孕的大概时间,医生建议她B超,看是否宫内孕。
  她出门前刚上过厕所,光憋尿就憋了快一个小时。
  林佳乐拉着冬宁跑来跑去,护士都被她弄笑了,努力板着脸道:“回去坐着,再憋会儿,看不出来。”
  冬宁回去坐下,林佳乐坐在她身边,把两张检查结果打开又合上,冬宁被她搞得也焦虑,握住她的手:“佳佳,安静待一会儿。”
  “我紧张……”
  “等你自己怀孕再紧张。”
  “……”林佳乐道,“你怎么干什么都不声不响的,结婚结婚,偷偷结了,现在也是,我都没听你说备孕,上来就怀孕了。”
  “没备孕。”
  “啊?”林佳乐眼瞪得溜圆,“别跟我扯什么意外怀孕啊,不想生孩子你们不戴套?有没有生理常识?”
  她被冬宁叫出来,来之前,就知道是陪冬宁来医院,但是是来了以后,才知道来医院是查怀孕。
  光顾着震惊了,没顾上问这个。
  “戴了。”
  “每次都戴?”
  “嗯。”
  “那……”林佳乐的脸色变来变去,“回去我就让程瑞森节扎!”
  “还有,你们家盛誉真是饿狼,套子都挡不住他。你这小身板,是怎么受的了的。”
  冬宁:“……”
  她的耳朵红得厉害,林佳乐知道她一向封建保守的风格,刚才就是一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考虑到孕妇的心情,终于不再口无遮拦。
  “所以你才叫我,盛誉不知道?”
  “我本来想,检查完再告诉他。”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检查完再说,也没毛病,可要是我,当天我就踹程瑞森几脚,这两天他都别想好过。你们俩,好像挺好的,可有时候,又让人觉得,怎么总这么生分呢?”
  冬宁不是不知道这个问题,她抠了抠手,点点头,意思是她知道了。
  晚上盛誉回来得确实很晚。
  冬宁依稀听到浴室的水声,尽力让自己打起精神,保持清醒,还把手伸到枕头底下,确认了下检查结果在不在。
  不过她这两天都很困,又怕冷,缩在被子里面,很快就重新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醒过来,发现盛誉还没上床。
  “干嘛呢?”冬宁费力地转过身,声音特别低,含含糊糊,张嘴都很费力。
  看见盛誉身边那两个摊开来的箱子,冬宁勉强清醒了一些:“要出差?”
  “没有。”盛誉背对床蹲着收拾东西,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过头,趴在床边,摸了摸冬宁的脸,“吵醒你了?”
  “唔……睡吧,明天我来收拾,你还要上班,早点睡。”
  “马上就好。明天上午不上班,我带你回自己家,好不好。”
  冬宁还迷糊着,皱了皱鼻子:“嗯?”
  盛誉就忍不住捏了下她的鼻尖。
  会带冬宁住回他父母家,是因为冬宁只在国内待两三天,他又忙,想着盛染能陪陪她。
  但冬宁最近都不走了,盛誉又不是没房子,没见过谁结了婚还住父母家的。
  还是自己家自在点。
  “我没有不自在。”姚阿姨还教她钩花呢。
  盛誉说:“我不自在。”
  冬宁迷茫地看她,盛誉语气平直道:“你都不让我亲了。”
  “房间里没有不让……”
  “房间外面亲一下怎么了?”盛誉说,“我看见你就想亲,见你一次亲你一次,怎么了?”
  冬宁困得眼睛睁不开,连笑的力气都没有,抱住盛誉跟她靠得很近的脑袋,蹭了蹭脸:“那我就好害怕呀。”


第73章
  ◎恋恋风尘◎
  盛誉的执行力一向强大, 第二天上午,就带着冬宁搬了家。
  盛仙云和周骏儒挽留无果,只能随他去了。
  到了新房子,行李箱暂时立在玄关,冬宁坐在沙发上,左右打量,没一会儿,被盛誉叫过去,往密码锁里录指纹。
  这边显然比他爸妈家那套还更大一些,小区也新,冬宁被盛誉握着大拇指录指纹,眼睛还在朝里看。
  录完指纹,盛誉又告诉她,自家车位是哪几个,车钥匙放哪里,如果要出门,周边哪里有商场。
  “听到没有?”
  “……我用导航。”冬宁抿抿嘴,企图蒙混过关,“中午吃什么?”
  盛誉果然报了几个菜名,朝厨房去了。
  只不过,饭刚上桌,他就被电话叫走。
  盛誉走得急,人在门边,顿了顿,想不到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冬宁朝他挥手:“快走吧,晚上早点下班。”
  “好好吃饭,吃完碗放着,阿姨下午就来,不用你管。”
  冬宁“嗯嗯”地答应,盛誉终于走了。
  三个行李箱,四五个大袋子放在玄关。
  冬宁没多收拾,只打开其中一个,把必要的洗漱用品和睡衣拿出来——昨天检查,医生说她的孕酮低,先观察几天,后面很可能需要卧床休息,这几天里,她能躺着就别坐着,能坐着就别站着。
  她不打算跟医生对着干,给自己找麻烦,换了睡衣,刷完牙,就去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
  醒来后,冬宁趴在床上给盛誉发消息:【房子里有没有我不能进的房间?】
  过了半个多小时,盛誉才回复:【没有】
  冬宁开心地爬起来,没去管盛誉随后而来的那条【这是你家】里包含的情绪不佳,开始探索新家。
  装修风格一看就是样板间,不过是那种很精致有细节的样板间,四个卧室的朝向都好,竟然还有影音室。
  角落的设备看上去就精密复杂,一股浓浓的人民币味道。
  一台老旧的影碟机在其中格格不入,格外扎眼。
  那是一个老式的DVD,冬宁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没再看到过它,只知道,这种东西,市面上一定早就停产,假如它坏掉,很可能也不再能找到人来维修。
  当初,冬宁既然没把它带走,就是认为它不再对她的生活有价值。
  可此时再见,冬宁不得不承认,她和李淑琴十几年的生活中,她把李淑琴反锁在家里,这个影碟机加上一个小鞋盒的盗版光碟,就是李淑琴为数不多的快乐来源。
  那些年里,李淑琴用它反反复复地看还珠格格。
  冬宁试过让她看一看情深深雨蒙蒙,她不愿意。
  李淑琴住院的那两年,冬宁去看她,很多时候也是用手机放还珠格格的片段给她。
  这些事情,大多数冬宁都忘了。
  或者说,她的整个少女时代,都被她在有意无意之间,忘得差不多了。
  能够回忆起的,仅仅是一些片段,第一次陪李淑琴住完院回学校以后,发现自己什么课都听不懂了;第一次考全班倒数第一;盛誉第一次到她家附近等着拿早餐……从这里往后,几乎都跟盛誉有关。
  除此之外,就像这个影碟机,如果不是它出现在这里,冬宁从来没再主动回忆起来过。
  冬宁在幕布前盘腿坐下,研究片刻,从它开关处亮起的绿灯上看,知道这台DVD还可以运转,甚至很有可能取代旁边那些高大上的仪器,正跟巨幅幕布连在一起。
  打开DVD的开关后,按下光驱键,光驱没什么阻碍地滑了出来。
  里面放着一张光碟,年代久远,封面的画质堪忧,但还是能看得出来,那是一对很年轻的男女,在昏黄的背景中,沿着铁轨向前走,旁边四个风格写意的繁体字:戀戀風塵。
  冬宁定定地坐了很久。
  她甚至能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在这间完全陌生的房子里,被强行启动回忆的感觉并不好受。
  拇指摩挲过光碟被磨损的背面,在年轻男女背后大片的夕光中,冬宁自认为缺损空白的记忆,很轻易就被带回到高三临近毕业的一个晚自习。
  班主任田春林不在,他的朋友美术老师来帮忙看自习。
  电风扇嗡嗡地转,前后门和所有窗户都大开,依然对教室的闷热毫无缓解作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师突然说,给大家看电影吧。
  冬宁沉浸在数学卷子里,要用两个小时完整地做完一整套押题卷,笔下一刻不停地书写着空间几何的解题过程。
  等她意识到这件事,也抬起头开始看的时候,是因为大家都觉得电影的色调太暗,教室开着灯,根本看不清。
  老师同意关灯,光源就在一瞬间熄灭,不光如此,窗边的同学还开始拉窗帘。
  冬宁的动作慢了一步,坐在中间的同学就着急地叫盛誉的名字。
  冬宁和盛誉坐在靠窗的那两列,冬宁挨着窗户,盛誉靠近过道,一到晚上,窗边的小飞虫太多,盛誉就会跟她换位置————冬宁做题,他在旁边扇风,也没看电影。
  盛誉反应很快,反手也拉上窗帘,没给太多被同学打趣的机会。
  冬宁错过了电影中阿远和阿云的青梅竹马时期,他们在刚到台北困顿但快乐的日子也只看到一半,紧接着,就是阿远服兵役,阿云在他退伍前夕选择另嫁他人。
  教室里从后半段就开始间歇性响起压抑的抽泣声。
  阿云结婚,阿远趴在床上痛哭时,教室里的悲伤攀到了顶峰。
  人在少年时,好像都有格外浓郁的善良用来共情,性别的差异还没有完全经过大社会的修剪,不只是女生哭,男生也哭。
  大家互相传递纸巾,闷热无风的教室里,高温不再是使人烦恼的因素,影片中年少时来不及说再见的爱情才是。
  电影结束后,冬宁没能很快从难过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好像出于某种默契,靠近开关的同学没有立刻开灯,靠近窗边的同学也没去拉窗帘。
  大家都需要一些静静坐在黑暗中的沉默时间。
  冬宁面向盛誉趴着,想到在细碎琐事中分崩离析的两个年轻人,一颗眼泪又从眼角滑出来,经过鼻梁和侧脸,浸入衣袖。
  刚才冬宁停止做题,开始看电影以后,就被盛誉在黑暗中一直牵着手,所以他坐的离她很近。
  冬宁用很轻的声音问:“他们是不是再也没可能了?”
  盛誉说:“说不准,以后的事情,会是什么样都有可能。”
  电影的基调放在那里,这话并不能起到多少安慰的作用。
  冬宁又无声地抽噎了一下。
  她没觉得自己过于难过,刚才看到想流泪的地方,她转头去看盛誉,虽然看不清表情,但她看到了他的喉结缓缓地上下滑动,还有不由自主绷紧的下颌线,那是悲伤的另外一种直观表现。
  冬宁说:“我们会分手吗?”
  盛誉说:“不会。”
  他边说,边松开握着她的手,借着黑暗,飞快地在她嘴巴上捏了一下:“看电影看傻了。”
  教室后排开始有拉动窗帘的声音,白炽灯管也一根根亮起,耳边捕捉到微弱的电流声。
  冬宁坐起来,用两只手擦擦眼睛,深呼吸两下,情绪就也缓过来大半。
  晚上回家,冬宁又想起电影,只觉得自己错过前半段有些可惜。
  好像是过了将近一个月,下午回家吃饭时,盛誉接了个电话,兴冲冲下楼,再上来时,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快递。
  他让冬宁拆,包裹得很严实,所以冬宁拆得费力,打开最后一层包装,才看到是一张影碟:恋恋风尘。
  冬宁收到光碟很开心,不过,他们马上就要高考,对高三生来讲,用两个小时来看电影,是一种太奢侈的行为,何况还是已经看过大半的电影。
  她把碟片收进抽屉里,打算高考完之后,跟盛誉一起再看一遍。
  不过,高考完,忙着照顾住院的李淑琴,在医院、学校和住处之间往返,还有盛誉日夜不分的工作。
  很长一段时间,冬宁都没再想起这部电影。
  过了两年,她向盛誉提分手的那段时间,有几天,盛誉不在家,她根本起不来床。
  一天下午,冬宁决心不能再这样下去,她从床上爬起来,想了好几种死法,但好像都会给别人添麻烦。
  京市临海,有很长的海岸线,可冬宁又实在怕水。
  她盘腿坐在客厅考虑自己的解脱方法,翻抽屉找纸笔准备留几句遗言的时候,看到了被尘封已久的光碟。
  它不是冬宁家里那种刻录内容量巨大的盗版光碟,而是盛誉托人在日本买的正版,小票记录它的价格是3926日元,换算成人民币,要两百块。
  冬宁在宜城打包行李时,专门用了一个盒子来装它,盛誉知道她很喜欢,也很在乎,害怕折断,还包了很多泡沫。
  完整地看一遍再死吧,冬宁这么想着。
  她再一次一点点撕开包装,当然就顺应着想起盛誉在打包时的神态和动作。
  冬宁错过的电影的前半段节奏非常缓慢,经常好久都没有人物对白。
  她抱着膝盖坐在电视机前,仰着脸非常专注地看着屏幕,忘了天是什么时候黑的。
  这一次,她没再在阿云嫁给邮差,阿远伏床痛哭的时候,产生过多的情绪起伏。
  她专注,也麻木地看到了结尾。
  镜头是潮湿和朦胧的,冬宁想,她就去菱湾沙滩吧,那边还没开发,发生什么意外,都不会有管理员失责的问题,也能把对游客的影响降到最低。
  冬宁已经伸手去关影碟机,所以凑得很近,屏幕上,电影进入了最后一段对白。
  阿公对阿远说:“今年台风来得特别早。”
  “所以阿公种这些番薯,收成一定不好。”
  “遇了好几次台风。”
  冬宁的眼泪,在“照顾这些番薯,比照顾巴参还辛苦”讲完后,爆发性地滚落出来。
  高三那年夏天,她为男女主人公失败的爱情哭泣,眼泪落得轻易,后续剧情已经不再重要,只充当背景音,叫冬宁费力去捕捉盛誉那句低而笃定的:“不会。看电影看傻了。”
  她第二次看这电影,为前半段而来,却发现自己错过的还有结局。
  照顾番薯,比照顾巴参还难。
  人生呢,不是电影,而是要她来亲自经历的人生,能有多难?还会有多难?
  冬宁没骨头地倒下去,侧躺在电视机前面,在黑暗当中,两只眼睛像坏掉的水龙头,向外喷射水液。
  等她终于再爬起来,刷牙洗脸,将头发理顺,躺在床上时,时钟指向凌晨一点,盛誉还在加班。
  后来,冬宁在家里睡了好几天,盛誉不在家的时候,她就一遍遍地看恋恋风尘。
  有天晚上,她背靠着沙发睡着了,脸埋在膝盖之间。
  下班回家的盛誉把她抱起来,像端一个盆一样,见冬宁醒过来,他就低头在她眼睛上亲了两下,喜欢什么宝贝一样地语气对她说:“对不起宝宝,我都忘了这个,说好一起看的。”
  冬宁想,盛誉才没有对不起她。
  她也不应该对不起盛誉,让他的人生因为死去的前女友而悲惨,以至于付出尽付东流,颗粒无收。
  从那天以后,冬宁没再想过死。
  从那天以后,竟然又已经过了这么久。
  冬宁在影音室里转悠了两圈,终于找到一个像开关的按钮。
  按下去,顶灯就在顷刻间熄灭,老旧得年纪可能比她都大的DVD也发出微弱的运行声音。
  整面墙大小的屏幕上,渐次亮起四个字:戀戀風塵。
  冬宁靠门坐,离屏幕远了点,但效果很好,环绕音让她前所未有地注意到每一种背景音,连轻轻飘在空气中的口哨都清晰可闻。
  盛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冬宁醒过来时,电影已经结束了,盛誉坐在她旁边,被她枕着肩膀。
  她还惦记着他没吃午饭就走,含糊不清地问:“吃过饭没有?”
  “阿姨在做,应该快了。”
  “我说中午饭,你一直到这会……”
  “吃了面包。”
  “面包没有营养。”
  “还有牛奶。”
  冬宁闭着眼睛笑,还靠在他肩上:“乖。”
  “每次看电影都睡着。”
  冬宁没有每次都睡着——他们一起看电影本来就不多,上一次,就是冬宁被他端个盆一样抱回卧室。
  刚才,冬宁一直不愿意让自己去想,在跟她分手以后,盛誉是出于什么心理,从京市的出租屋里,把这台DVD搬过来?
  他之前总说没有婚房,这套房子又是什么时候买的?冬宁当年遗留到宿舍的法语教材,竟然也被摆在书房的书架上。
  “为什么不是在京市?”
  冬宁问得没头没尾,盛誉却好像很容易就能听懂,她在问,他准备的房子,为什么不是在京市。
  “你说京市不好。”
  李淑琴在京市住院,给冬宁留下的所有印象,都是难过。
  还在一起的时候,冬宁对盛誉说,毕业以后去哪都好,就是不要在京市了,这是个让人难过的地方。盛誉就说,我们出国,去巴黎看埃菲尔铁塔。
  往事一幕幕,要涌现的太多。
  冬宁跟他分手,确实就是因为他长时间以来的疲惫、负责,冬宁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拖着他。
  即便后来又重新在一起,实际上冬宁并没有为自己之前和他分手而真的后悔过。
  她全心全意地接受过失去盛誉是世界运行的其中一条规律,并且早就准备好了,去过没有盛誉的一辈子。
  盛誉却一点一滴,在分手的几年里,装点了一套用于两人生活的房屋。
  冬宁回忆医嘱,在心里反复强调自己需要保持心情愉快,才能勉强不让眼泪掉出来。
  她把一直搭在小腹上的手盖在盛誉握着她另一只手的手背上,轻声说出会让盛誉开心一点,补偿他发【这是你家】时的坏情绪的消息:“盛誉,昨天去医院,医生说,我怀孕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红包大家都收到了吧,有站短提醒~
  感谢谈谈宝贝的4瓶营养液;感谢今天也想睡觉宝宝的3瓶营养液;感谢粥州宝贝、自然醒宝贝的1瓶营养液,亲亲~


第74章
  ◎樱桃小丸子◎
  盛誉维持着那个非常冷静的,可以去做会议总结的表情,问了一句废话:“什么意思?”
  冬宁说:“意思是我要做妈妈,你要做爸爸了。”
  “什么时候?”
  冬宁没懂这个问题的含义,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昨天去做了B超,医生说,有五十天了,预产期在十二月。”
  “好。”
  好?
  他讲完这个字,就继续一言不发地看着冬宁。
  冬宁忍了忍,还是说:“手,盛誉,你捏痛我了。”
  盛誉皱了皱眉,顺着她的话低头,看到自己紧紧握住冬宁的手,手背上因此鼓起几道青筋。
  他倏然松手。
  冬宁呼出口气,观察了遍他的脸色,虽然没在他身上看出自己想象中的开心,但至少他也没有抗拒。
  除此之外,冬宁能感觉到一点他的紧张。
  她没觉得失望……事实上,冬宁只是有些好笑。
  刚听说自己可能怀孕的时候,她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大脑空空如也,无法进行任何思考。
  没想到,换成盛誉来听这个消息, 第一反应也是需要时间来消化消化。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阿姨做好了饭,敲了敲影音室的门。
  冬宁先站起来,盛誉跟在她后面出去。
  仍然是非常补血的一顿饭,吃了这么久,冬宁都开始习惯猪肝的味道了——并不喜欢,一点喜欢都没有增加,仅仅是习惯,吃进嘴里以后能控制住自己不反胃的程度。
  自从结婚以来,盛誉在吃饭这件事上就对她铁面无私。
  冬宁也不搞巨婴那一套,自己的身体自己上心,再加上,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健康与否全仰仗着她,所以她老老实实地吃够量才停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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