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情感] 恋爱特困生—— by作者:领竹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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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多数时候,她为这种不对等而感到羞愧,但也有少部分时候,她羡慕盛誉。
  他比她勇敢,比她纯粹,他不只是很早就懂了爱,他还敢把这份爱铭记于心。这是以前的冬宁不曾具备的品质。她只会怯懦、退缩、逃避。
  看表情,盛誉不太想聊这件事。
  冬宁一直记得他们遇见的那天,盛誉拿出一张游客导览地图,问她这个早就不再开放的地点,心里就软得厉害。
  她是今天搭卓成云的车来的路上,在他副驾看到了枫丹白露的游客导览图,才发现,这处庄园根本不在那上面。
  遇到的那天,盛誉随手掏出来应付她的地图,是几年前的版本,早就不知道更新换代了多少次。
  冬宁不是个自作多情的人,可她没法不觉得,几年前,盛誉一个人来巴黎,买下这处房产,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摊开来说这种事,除了让盛誉尴尬,往他身上扎刀子以外,就没别的作用。
  所以她只问了一句,就没再多说了。
  但是,过了会儿,盛誉说了个数字。
  冬宁稍微反应了一下:“欧元还是人民币?”
  “欧元。”
  “……”盛誉是真有钱。
  也是真败家。
  她小心地问:“花这么多钱买下来,你有没有做过什么计划,有什么别的用处吗?”
  “……总不可能就是拿来住吧?”
  冬宁忍不住心痛。
  这地方外面看看还行,呼朋引伴一大群人攒个聚会也可以,可要是当成住宅,冬宁觉得,起码需要像红楼贾家那么人口兴旺的一家人,才能撑得起足够的人气。
  里面真是有点阴冷的。
  说完,冬宁觉得,盛誉那个表情,解读为嫌弃、冷漠、鄙夷,或是单纯的想掐死她,都可以。
  但她觉得,他不太会掐死她,所以,除了自保,还是睡觉更重要一点。
  床很大,床垫的支撑感很舒服,月光白的丝质四件套的触感比皮肤更滑,冬宁也是真的很想睡觉。
  最近这十来天,盛誉不在,她睡得一直都不怎么好,刚才又经过剧烈的体力消耗,要是现在盛誉愿意原谅她,两个人立刻入睡,她愿意这个月都不再给盛誉找任何不痛快。
  冬宁很轻地挠了挠盛誉的手背。
  盛誉像被烫到一样收回了手。
  好吧。
  冬宁有点受伤,但还是很诚恳地说:“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吧。”
  “什么时候去瑞典?”
  “……六月份。”
  “好。”
  什么好,好什么?
  可惜,说完这个好以后,盛誉就真如她所愿躺了下来,只不过背对着她,但确实是要睡觉的姿态。
  冬宁挨着他躺下,伸手去抱他腰的手被拍了回来。
  十秒钟后,再试一次,结果连人家的睡袍都没碰到,盛誉拖着枕头挪开,离她一臂远。
  冬宁只能死皮赖脸地拿食指扣他的后背:“好是什么意思?”
  “你学习好,前途好,发展好的意思。”
  这真够阴阳怪气的。
  冬宁抿抿嘴,忍住笑,继续可怜巴巴道:“但要是没有你,就不算那么好。”
  盛誉低低地“哼”了声。
  冬宁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哼什么哼,是笨蛋吗?
  他为什么会那么可爱啊。
  又想,她会觉得他可爱,是不是也挺傻的。
  这人身上的气质,说什么都行,但给谁看,都跟可爱八竿子打不着。
  冬宁道:“到时候,你如果还能留在国外,就跟我一起去嘛,一个人很孤单的。”
  盛誉冷哼:“我没工作?”
  冬宁赶快说:“你当然有,我想过的,你回国处理工作的时候,我也可以回去看你,不是只能让你来陪着我,就是……”
  盛誉道:“就是什么?”
  冬宁道:“就是我没那么多钱,可能不能跑那么频繁,但我一定会去的。”
  她不是敷衍他的。
  他都能说出以前的事都原谅的话,她要是还敷衍他,那也太没良心了。
  答应了好好对他,她一定会做到。
  从少跟他吵架开始。
  冬宁感觉自己像个傻子,刚刚还在憋笑,这会儿,眼泪却又无声地从眼角滑进了枕头。
  不用去想他拿来应付人的老旧导览图,和这座买来根本没用的城堡,只要看着盛誉那个冷战得没什么威慑力的背影,她就止不住地替他心酸。
  在这个夜晚,当下,冬宁想起他那么多次翻脸如翻书,他那些冷眉冷眼,冷言冷语,带来的都是像被淋了柠檬汁的酸涩。
  她以前不是个很好的女朋友,但如果过了这么久,他真的还想要跟她有一些结果,冬宁想,是不是,她也可以试一试,去做一个好一点的女朋友呢?
  可以吗?
  她知道,如果她把这话说出来,盛誉大概率会纠正她:他们已经结婚了,她不是他的女朋友。
  那就试着去做一个好老婆吧。
  如果盛誉真的需要的话。
  冬宁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知道睡前他们两个人泾渭分明,离得十万八千里远。
  可醒来以后,她发现自己的四肢都无法动弹——盛誉把她当成个抱枕一样,从身后抱住,手和脚都缠在她身上。
  冬宁:“……”
  人醒了以后,就不太能保持住不动。
  冬宁感觉自己扭动的幅度很小,但没用多久,盛誉就也醒了。
  他没睁开眼睛,下意识把脸埋进冬宁的颈窝,很深地吸了两口气。
  冬宁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长睫毛戳在她颈侧的皮肤上,还有头发扫过她的下巴,弄得她痒得厉害。
  她把笑憋在喉咙里,胡乱挣扎了几下,盛誉圈着她的手臂就加了几分力道:“别动。”
  他的嗓音里带着将醒未醒的慵懒和沙哑,早晨有点干燥的嘴唇一直没离开冬宁的脖子。
  冬宁讨饶地求他:“真的痒,你的头发……”
  盛誉“嗯”了声,但并没做出任何改变。
  他玩似的叼住她颈侧的一点软肉吮了吮,很快放开,轻到几乎不可察觉的触碰用了好久才移到侧脸,冬宁的耳根通红,一直蔓延到锁骨。
  她扭着脸,用别扭的方式承受了一个时间很长的吻,她的睡裙和盛誉的睡袍为接下来的事情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昨天已经消耗了冬宁的大半体力,因为当时她还有讨好生气的盛誉的想法,所以几乎全都由着他。
  他抱她到镜子那里,还不让她闭眼睛,她都没多拒绝,乖乖配合。
  可浑身的肌肉酸胀感才刚开始折磨人,一早醒来又这样,冬宁真有些怕了,没过多久,她就咬着嘴唇开始哭。
  盛誉似乎是无可奈何,叹息着吻住她,把她的下唇从牙齿中间拯救出来。
  这样的安慰对冬宁一直都有用,她听到盛誉说马上,她只能选择相信。
  可这是盛誉仅有的一点温情。
  刚醒过来的男人态度非常专横,又有些说不出的恶劣,整场都没满足冬宁要转过来的要求,将从背后抱她的状态持续到天光大亮
  离开时,庄园一扫昨天的喧闹,连风吹过银杏和苦橙花树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碎石子铺成的车道被盛誉的轮胎碾过,他开得很稳,在第一个弯道之前,还腾出一只手,帮冬宁把毯子往上扯了扯。
  好不容易才离开床让冬宁的精神被急剧消耗,天气这么好,她却只能补觉。
  然而罪魁祸首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好像这些都是冬宁欠他的。
  怎么还都还不清一样。
  冬宁的手机从昨晚开始就断断续续地响,她坐在车上,养了好一会儿精神,才有精力翻看新消息。
  Siena的消息最多,看时间,竟然是凌晨,明显纠结了好久,才决定发那些给冬宁。
  七八条消息,一两分钟也看完了。
  但冬宁盯着屏幕很久。
  Siena问她,她对她先生到底有多少了解,知不知道他曾经跟阮如玉交往过。
  Siena说,之前阮如玉买车,曾经提过两句,说钱是男朋友出的,后来,Siena看到过阮如玉跟他在一起。
  过了这么长时间,Siena还能认出他来,原因无他,长得太帅,那双眼睛太有辨识度,看得人腿软。
  说实话,她之前还觉得,阮如玉跟他挺不搭的。
  可现在不是讨论颜值的时候。
  联系到前段时间阮如玉出的事,这位帅气多金的男人既然有能力将一座庄园随手借出,却会无视自己的前女友深陷诈骗风波,转头跟她的好朋友闪婚,Siena越想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虽然还没想出其中会有什么阴谋,但总感觉不太对头。
  冬宁是没钱,可被人骗色也够惨的。
  冬宁一时间没办法阻止语言安抚担心她的Siena,匆匆关掉手机屏幕,转头去看专心开车的盛誉。
  他察觉到她在看他,但也并没有分给她多余的眼神。
  明显把冷战贯彻得非常彻底。
  “阮如玉……是因为你?”
  盛誉轻咳了声,没说话。
  冬宁想,她确实欠他的,从头数起,桩桩件件,怕是真的很难还清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见~
  感谢-sshkiR-宝贝的3瓶营养液;感谢张弋弋宝贝的1瓶营养液,亲亲~


第59章
  ◎持证追老公◎
  冬宁没让Siena担心太久。
  她问过盛誉, 第二次得到了“没什么不能说的”的回答以后,就给Siena回了电话,准备在不给盛誉添麻烦的情况下,把她的处境对Siena尽量解释清楚。
  毕竟Siena就差明说怀疑她被人色/诱,给人骗婚了。
  至于阮如玉——冬宁打算略过这个话题,却不知道,Siena已经自己搞清楚了整件事。
  或者说,她以为自己搞清楚了整件事。
  在Siena感慨的话中,还没把盛誉跟近两年势头正猛的科技公司的老板联系起来。
  冬宁随之松了口气。
  她听过盛仙云和周骏儒聊天,公布盛誉结婚的事,应该并不真的像他本人讲的那么随意。
  电话接通以后,Siena的语调非常兴奋。
  冬宁准备好的一箩筐话失去了用处,过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她这些事情是从谁那里听来的。
  阮如玉回了巴黎,据Siena说,她还把妹妹也带来了。
  阮如玉的住处距离卓成云家不远,进进出出,难免有人看到。
  有人看到,就会传遍所有对八卦感兴趣的耳朵。
  今天中午,Siena是跟阮如玉一起吃的午饭。
  冬宁只收到过阮如玉承诺自己会尽快还钱的邮件,虽然很早以前就没再打算跟她有更多的来往,但这会儿听到她回巴黎的消息,还是为她开心。
  她最终没有做出放弃学业的决定。
  不过,Siena的重点已经完全不在阮如玉的身上,冬宁被她的几连问弄得哑口无言。
  毕竟,光是分手状态下,盛誉还那么大费周章请人照顾、关心她这件事,就够让人唏嘘的了。
  这通电话打了很久,大部分时间都是Siena在感慨。
  挂断之前,Siena语重心长道:“我听过你们中国人有一个词语,叫破掉的镜子重新粘起来,形容分手的情侣复合,我以前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裂缝一直会在,微粒之间的斥力不允许它复原,但是,他对你,这么……”
  Siena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词来,最后说:“你懂得,好好珍惜,Mia,你们在一起很般配,好好对他。”
  冬宁沉默了好久。
  她意识到,不多说别的,Siena但凡懂一点中文,估计都会用“渣女”来形容她。
  连对他们之间的事只知道分手再复合这么个大概轮廓的同学,都说出跟盛誉意思一样的“好好对他”,冬宁是真觉得盛誉有点可怜了。
  挂断电话,冬宁趴在床上,准备补觉。
  回来以后,盛誉先去帮她处理那条水泡过的礼服裙,所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等她一觉睡醒,盛誉回家了,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冬宁的困意还没消完,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揉了揉眼睛,声音闷闷的,问他:“衣服怎么弄的?”
  “买下来了。”盛誉把几张钞票给她,“押金。”
  冬宁随手把钱放在茶几上,听到这个回答,也不意外。
  那礼服裙不光是泡水,被他揉拽得都没型了,跟被毁了没区别,除了买下来,也没别的办法。
  沉默了会儿,冬宁无意识又去揉眼睛的手被盛誉握住,她转眼去看他,“有点痒。”
  盛誉把她往怀里带:“我看看。”
  冬宁被摆成面对面跨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势,被他用两只手固定着脸,靠得很近。
  但他是在认真看她眼睛,冬宁只能忍住想要退后的欲望。
  “没事,不红。”
  盛誉吹了吹她的眼睛,很轻,但她还是忍不住闭眼,就感觉眼皮被碰了碰。
  “没睡醒?”
  “不睡了,晚上再睡。”
  “嗯,那做点别的。”
  “?”
  刚才冬宁被他拉到身上的时候,都没想到,事情真会是这个走向。
  不是早上才……过吗??
  她欲哭无泪。
  很快,变成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来势汹汹,凶喘肤汗。
  盛誉:酣畅淋漓。
  结束了令人极度疲惫的周末,冬宁重返校园,连实验室都变得亲切起来。
  可日子这么过下去,她才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
  冬宁以为,在教授的结婚纪念日晚宴上,她算是跟盛誉说开了。
  按照她的设想,两人既然约定好尽释前嫌,不说如胶似漆,但至少应该相敬如宾,琴瑟和鸣……吧?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除了在床上,盛誉对她的态度,跟以前没什么两样,时而把她当成空气,对她爱答不理,十分冷淡。
  冬宁满头雾水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反应过来。
  她做了那么多错事,就算要原谅,也不可能用一句话就轻飘飘地揭过。
  在庄园的那一夜,盛誉应该只是先给她一个态度,后面到底怎么样,还要看她的表现。
  冬宁后知后觉,她的顺序跟正常相比,整个反了过来——别人是先恋爱后结婚,她倒好,持证追老公。
  这天,冬宁从实验室回家的时候,盛誉在书房开会。
  算算时差,应该不可能是国内的员工,冬宁煮了杯热可可给他送进去,听到正在发言的人讲的果然是英语。
  视频会议,盛誉的坐姿端正,西服衬衣也穿得十分齐整,头发打理得非常整齐,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漆黑的眉眼。
  他右手里握着支钢笔,边听边随手记,听见冬宁进来,抬头望过来。
  因为不知道盛誉的麦克风有没有关掉,所以冬宁只轻轻敲了两下门,脚步也很慢。
  走到盛誉的办公桌边,把马克杯放在桌面上的动作也特别轻。
  放下杯子以后,她转身的动作被盛誉食指轻敲桌面的声音叫停。
  冬宁转回去,无声问:“怎么了?”
  “咖啡。”
  盛誉手边有一杯咖啡,已经见了底。
  时间不早了,冬宁害怕他喝多了咖啡睡不着,想着可可粉也苦,差不多做个代替,小声道:“我没放糖,你尝一下。”
  盛誉的神情没变,冬宁正要放弃,重新去泡咖啡时,他端起了那杯热可可。
  抿了一口,然后放下,不像满意,但也没说不满意。
  冬宁以为自己可以走了,盛誉却又开口:“拉把椅子,过来坐。”
  “啊?”
  盛誉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冬宁只好乖乖去把书架旁的椅子拖了把过来。
  盛誉的办公桌,只有靠里的那一边能放得下腿,所以,冬宁需要坐在他旁边。
  坐下之前,冬宁小心翼翼地调整位置,免得自己入镜,最终把定在自己的膝盖距离盛誉的膝盖两个拳头远的地方。
  从笔电里传出的中年男人的语速偏快,语调起伏小,措辞书面严谨,对外行人来说,完全是那种极度催人入眠的汇报方式。
  可能是不明觉厉,听不懂,所以觉得特别厉害,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冬宁的坐姿比小学生更板正。
  很快,盛誉发给她一个笔记本,一支笔。
  “待会有法语汇报,你来记。”
  冬宁不知道自己的两个眼睛瞪得有多圆,只知道自己边拒绝边摇头,态度十分坚决。
  “不不不我不行的,我……”
  速记要专业的人来做,冬宁想,她就算能听懂,也不可能全部记下来,况且他们开会的专业名词那么多,刚刚听他们讲英语,冬宁都听得一知半解,什么体系结构,什么什么数据解析。
  她真怕她会耽误他的事。
  “没事,随便记。”
  “啊?”
  盛誉把目光移回电脑屏幕,又一个人发言完毕以后,他打开麦克风,开始讲话。
  眼看拒绝无门,冬宁心慌得厉害。
  盛誉随意的态度并没减轻她的心理压力,这比几年前她认为留学无望不再去上法语课后被盛誉抓包的感觉还要痛苦几分。
  冬宁的脑子很乱,因为在法国待了几年,就突然被拎出来做法语翻译,感觉跟计算机专业的大一学生过年回家被亲戚喊去修电脑一样惨。
  ……其实她就是个臭做实验的。
  冬宁没精力去注意盛誉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的声音停了,然后碰了碰她的手背。
  “要开始了。”
  “哦……哦!”
  冬宁和盛誉挨得并不远,从她的位置,能看得清屏幕上的内容。
  刚才被分成好多个小格子的会议室关掉了,这会儿,屏幕上只有一张脸——这是一则视频通话。
  对方是个长相经典的法国女士,冬宁对外国人的年龄还是不太有感觉,只能判断对方在四十岁以上。
  但究竟是四十岁,还是六十岁,还真不好说。
  一张嘴,浓浓的魁北克味儿,冬宁没忍住,转眼去看盛誉,难得在他眼睛里也看到了笑意。
  虽然只有一点点。
  盛誉跟对方打完招呼,就交给冬宁。
  冬宁凝神,认真听对方的话。
  ……内容倒是挺日常的,虽然是方言的调调,但冬宁听得还算轻松。
  冬宁要做的,其实主要是翻译。
  先把对方的话翻译给盛誉,再把盛誉的回答讲给对方听。
  大概十五分钟,这通连线结束了。
  “这是谁啊?”
  “一个技术顾问。”盛誉道,“加州的团队核心人员刚休息,就出了点问题,需要临聘。”
  “人事也休息了?”
  冬宁想了想,刚才,盛誉充当的角色,跟人事差不多,而且看对方的反应,也单纯把他当成HR,估计并不知道他是老板。
  盛誉点开一封邮件,给冬宁看上面的时间。
  这个技术顾问是他托人刚刚联系到的,这种情况下,显然是盛誉方要满足对方的要求居多,既然是通过他找的人,事情紧急,没必要再转给其他部门交接兜圈子。
  他这个老板做得确实没什么架子,哪里有用哪里搬。
  就是不怎么体恤辛苦追他的老婆。
  冬宁已经调整了不下十次的热可可配方,可他还是没说过一次好喝。
  她天天买花送他,虽然只是一小把,但也是心意,积少成多,家里都快插不下了,他也没表现出多少愉快的情绪。
  哎……
  冬宁趴在桌上,悄悄叹气,盛誉伸手过来,从她下巴底下抽出了那个笔记本。
  “养了狗,所以需要别墅(划掉)独栋住宅。”
  “只接受每周工作45小时,按照加班费计算(超过法律规定的部分)(可能是35小时,不确定)”
  “希望公司有配车,因为加州海岸线太长,我的皮卡车太旧,没必要经历再一次托运(从那不勒斯)”
  她很听话。
  没管这些话她其实当时就翻译给盛誉听过,盛誉扔给她一个本子吓唬她,她就乖乖地把听到的都记下来。
  因为着急,就算有翻译对话的时间,她也记得很慌张,所以内容写得很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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