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反派们的火葬场(快穿)—— by作者:大王任性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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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以为她只是要简单隔着衣服贴一贴!
  薛小安被凉得悔不当初,哪里还记得什么对人的愧疚,只恨不得将这傻子的脑子撬开,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薛小安咬牙忍着,努力逼自己接受王采儿的温度。
  王采儿满意了,还指挥人道:“要不油灯也熄了吧,好亮哦……”
  薛小安在心里默数了十几下,勉强将王采儿的手暖了些,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守着王采儿,却也要浪费一晚油灯钱。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不好意思提醒他……如今他吃住都是花别人的,薛小安想着自己仅有的三两银子私房钱,懊悔说不定还要都拿来给王采儿看病,对王采儿更是气得牙痒痒。
  薛小安瞪了王采儿一眼,催促道:“你先暖,暖了我再去吹。”
  ……
  乡下人没有晚睡的习惯,天没凉听见鸡鸣就睡不着了。薛小安在王家待了两个多月,也习惯了这样的作息,他迷迷糊糊地醒来,见天色还有灰沉,或许是昨夜睡得晚,他萌生出翻个身再赖一会会的想法。
  薛小安习惯性地往床沿翻,第一反应竟然是翻不动。他这才清醒过来,扭头发现,王采儿竟然死死扒在他身上,双手双脚齐上阵,将他当被子枕头那般抱着对待。
  薛小安努力拔了几下手,总算从王采儿的束缚中‘活’了过来。他也感受到了王采儿昨晚的热,下意识想掀开被子,又突然想起王采儿,抬手在她额头探了探。
  好像不烫了……
  薛小安往自己额头贴了贴,有点疑惑和不确定。
  薛小安不想王瘸子觉得他赖床,也怕王瘸子担心王采儿,进门发现自己照顾人、却照顾到床上了……
  薛小安逼迫自己起身,他快速撵好王采儿的被子,哆嗦着将衣裳穿上。
  薛小安穿衣裳的时候,目光一直不受控制地落在王采儿身上。睡着的王采儿,有种难以言述的乖巧,这令薛小安难得觉得她恬静,觉得她乖得诱人亲近。
  王瘸子在外头活动的声音惊扰到了薛小安,他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整理衣冠,出门给王瘸子帮忙去了。
  ……
  王采儿到底是病好了,王瘸子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孙女,难受的时候娇气得不行,刚好就立马生龙活虎。
  倒是薛小安,依旧在担心地叮嘱她,生怕她再一个不小心,彻底将自己病到医馆去。
  王瘸子宽慰着薛小安,经此一事,他对薛小安更是满意。以往,他觉得薛小安是恩人的孩子,对他百般照顾,即便认了女婿,也难以亲近、有种疏离感。但现在不同了,他看见薛小安对王采儿的照顾,知道薛小安能生活做饭,陡然有了这将是他们家人的认知。
  王瘸子习惯了未雨绸缪,之前、他担心的是自己死后薛小安会不会照顾王采儿,如今就开始想,自己死后,薛小安和王采儿能不能过得好。
  王瘸子开始不再对薛小安说‘不用’,他开始教他‘生活’。
  王瘸子曾经是个猎人,生活的手艺是不缺的。他教薛小安砍柴、教他晒收柴火、教他设陷阱捕猎、教他识别药材、教他扫地做饭、教他缝衣编筐,教他赶驴养殖……不仅如此,薛小安还要学会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怎么看顾好王采儿。
  薛小安感慨于王瘸子会的真多,王瘸子愧疚薛小安得学不少。
  就因为王采儿是个傻的,所以什么都要薛小安学。王瘸子也曾担心,让薛小安学太多东西,他会不会有怨言、会不会对王采儿生出厌弃之心。
  男人忙碌赚来钱财,回家还要给女人做饭。王瘸子就怕,如果哪天薛小安累了、‘悟了’,突然想娶个正常女子,过有人相夫教子的正常生活,那王采儿又该怎么办?
  但好在,此时的薛小安根本想不到那么多。他还在高兴自己终于不用吃软饭了,手忙脚乱学着王瘸子教的东西。
  王瘸子看薛小安没有表现出异样,心底的大石终于落下。王瘸子其实猜到了薛小安和王采儿可能并未圆房,但他没有强求。
  经历过媒婆说媒的事后,王瘸子将自己的期望设得很低,他只求薛小安未来能看在两家的一点情谊上,看顾王采儿终老。无论薛小安是将王采儿当做妻子还是姐姐,以后是否还要再娶,王瘸子都没有怨言。
  可如今,王瘸子开始期盼两人能和睦过上好日子。王瘸子没有催促,宽容地给了薛小安时间,让十六岁的他能够做出自己想要的选择。私底下,他非常看好孙女和孙女婿,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薛夫人想要撮合两人。
  王瘸子以往只是在熬,他不敢死,为了王采儿不停地忙碌奔波着。如今不同了,他有了盼头,人变精神了、干活也更有力气了。
  王瘸子想要给薛小安和王采儿买块田地,在他的想象里,薛小安和王采儿过上了正常夫妻生活,两人再生上两三个孩子……第一个最好是男孩,养到七八岁,能帮忙看顾母亲了,再要第二个;第二个就生个女娃,女娃细心,整个家也会和睦得多;等第三个孩子生出来,大儿子也能成家独立了,到时候一家人相互扶持,他的采儿,也能儿孙绕膝,过上和普通姑娘一样的生活了……
  王瘸子有天夜里想到此处,忍不住偷偷抹起泪来。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孙女,孙女命不好,投胎到他这个没用的人家。他作为一家之主,没有照顾好老伴、没有看顾好儿子,害得他孙女一辈子孤苦无依,但凡他有本事些,孙女也不至于如此。
  薛小安的到来,对王瘸子来说是一束光。他苦难了大半辈子的人生,第一次变得轻松起来。
  他开始可以适当地久睡,开始可以不用时刻盯着孙女,开始可以晚归不去做饭,甚至开始有时间跟村里老人闲聊,有了可以自豪提起的孙女婿。
  王瘸子的改变是显而易见的,村子里谁见了他,都说他最近精神好了许多。
  但就是这样,有人欢喜有人愁。王家有了赘婿的消息,传到了一直惦记王采儿的王媒婆耳中。
  ……
  王媒婆动王采儿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
  原本,王采儿去了薛家,王媒婆看着一大笔银子溜走,气了好一阵,私下没少在村民面前酸。王媒婆一会说王采儿是去给薛掌柜当妾,一会说薛家绝对不会白养着王采儿,村子里的人多少耳闻了王媒婆的事,见王采儿有了好去处,就帮着说了两句好话,谁知王媒婆还急了,嚷嚷着王采儿不嫁人,年老色衰一定会被薛家抛弃掉。
  因为这事,村子里的人多少看不起王媒婆,也没什么人找王媒婆做媒了。王媒婆赚不到媒人钱,恨上了王瘸子一家,总是私下咒骂他们,甚至还求过菩萨,想让王采儿这辈子不好过。
  村子里的人对薛家出事的情况有了解,那还多亏了王媒婆。王媒婆一听这消息,乐得一顿吃了两大碗饭,整天没事就拉着村里人念叨,说王采儿是天煞孤星,跟她有牵连的都不会好。
  再后来,王采儿回了家。王媒婆本以为,王采儿双十年华,又给人干活,早就已经是老姑娘一个,没成想,远远一看,王采儿竟比以往更加好看,她身子养圆润了,皮肤也白,就跟大户人家的小姐般。
  王媒婆一边恨着薛家,嘀咕他们不知道怎么养的王采儿,一边又开始动心思,想将王采儿‘卖’出去。王媒婆自诩会看人,盯着王采儿的身影看了半天,确定王采儿还是个处子。
  因此,王媒婆再度打起中年商人的主意。王媒婆偷偷叫人画了王采儿的画像,给那中年商人送了去。王媒婆本来还担心那中年商人会挑剔,谁知对方满意得很。那中年商人偏好处子,要的就是女子青涩紧致的反应。可偏偏这样的女子大多都只有十四五的年纪,身子还没有长开。像王采儿这样长得美,身体丰满,痴傻不知事的女子,商人从来没遇到过。
  商人看着王媒婆送来的画像,当即想出了四五种跟王采儿‘玩耍’的法子。商人像是碰到什么稀罕物,满心期待,直接许诺了王媒婆不少银子,比以往介绍的还要贵一倍。
  王媒婆对此喜笑颜开,立刻对王瘸子一家什么恨都没有了。王媒婆本以为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从没考虑过没成会怎样。毕竟薛家倒了,王采儿没了庇佑,王瘸子迟早会死,孙女都二十岁了,王瘸子再不考虑给她成亲,那不是有病吗?
  王媒婆喜滋滋的,见王瘸子带着王采儿往薛家跑,也不着急。在王媒婆看来,王瘸子再想嫁王采儿,要求只可能比她十六岁时更低,给有钱人当妾,都是祖上烧高香了好吗?
  谁知,王媒婆就是这样等啊等,最后等来王家赘婿的消息。
  王媒婆没办成事,富商期待落空,他不仅收回了赏赐的银子,还让人将王媒婆打了一顿。王媒婆躺床上修养了两三个月,起来就听村子人说王瘸子有福,精神多好,王媒婆能不气吗?
  王媒婆动起歪心思,决定怎么也不能让王瘸子好过。她打听到薛家其实还有些银子没还清,不惜麻烦自己的娘舅,让人帮忙找到债主,让债主来找薛小安的麻烦。
  在王媒婆的描述里,王瘸子可有钱了,以前是个猎户,后来薛家还偷偷给他不少银子,如今的薛家少爷,在王瘸子家日子过得十分安逸,故意借赘婿的名头,不给债主还钱。
  王媒婆娘舅找的债主是薛夫人曾经的手帕至交,那债主性子柔弱,在家不得夫婿欢心,时常遭到嫌弃。薛夫人向她借银子的时候,她并没有多想,直接将自己的私房钱全拿了出来。后来薛家出事,她夫婿和儿子得知此事,将她骂得不行,令她很委屈。
  她也怨恨过薛夫人,也曾写信催促过要薛夫人还债。可是后来她打听到薛夫人死了,见薛家被收印子的搬空,就连薛小安都被迫入赘给人当了赘婿……想到过往情谊,她到底没有找薛小安麻烦,扛着家人的责备,准备默默揭过此事。
  得知薛小安日子过得好,她愤怒薛夫人的欺骗,当即就跟自己相公和儿子说了这事。
  但她的相公儿子不是个好脾气的,他们可不管什么律法,也不在乎薛小安是不是赘婿,他们只知道,横起来谁都怕,二话不说就出发前往草湖村,想要逼薛小安还钱。
  他们可不管薛小安还不还得起,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王瘸子还在呢!
  打起来,他们两个大男人。抢起来、欠债还钱他们也占理。只管闹就是,不还钱,对方休想安生!
  作者有话说:
  留爪、留爪。


第202章
  陈冬生和他儿子到达王瘸子家的时候, 王瘸子正准备出门上山一趟。三人撞个正着,没等王瘸子发问,对方就一把推倒了他。院子里的薛小安看到后, 瞬间丢下手里的柴火,飞奔出院子挡住了想要上前的陈东生。
  “你就是薛洋的儿子?你娘欠了我们钱你知不知道!还钱!”
  陈东生的儿子高大壮实, 比薛小安略长一岁。他一把抓住薛小安的领口, 薛小安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快放开!快放开!”王瘸子从地上爬起来,连忙去劝。
  陈东生突然从后腰拿出一把短刀, 彻底吓傻了王瘸子。
  “我不知道!”薛小安见状也是怕得脸色煞白, 他急忙道:“我跟薛家没关系了!我现在是王家的赘婿, 县令……”
  没等薛小安说完,陈东生的儿子就往他脸上打了一拳。
  薛小安一下没站稳, 绊倒摔在地上。他顾不得身上的伤,连忙爬起挡在王瘸子的面前, 用手臂将王瘸子往身后护。
  “老子管你是谁的赘婿!”陈东生儿子撸起袖子恐吓薛小安。
  陈东生也不含糊, 晃了晃短刀,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是你娘生的,就得替你娘还钱!你这个不孝子,拿着家里的钱到别人家吃香的喝辣的,给别人家传承儿子,你就不怕你老子在地下死不瞑目吗!”
  薛小安握紧拳头、怒红眼睛。他道:“县令下了批文,按律……”
  薛小安还想拿律法压这两人。但陈东生来时就打听到了这事,他认定薛小安有钱不还, 哪里肯听薛小安辩解, 他再次打断薛小安, 指挥自己儿子道:“他娘的, 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儿子, 你去,把值钱的东西和银子都搬出来……”
  “好,爹!”
  陈东生他们老早就盘算好这招,不给钱就抢,抢不到就打砸闹他几天,都是计划好的。
  陈东升儿子当即就往院子里闯,薛小安想拦,一把没抓住,又被陈东生用短刀喝斥住。
  “嘿,爹!这还有头驴!”陈东生儿子刚进院就大喊起来。
  此时王瘸子急了,家里的老驴是王瘸子的命根,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没有这头驴,也就没了县城卖柴火的营生。
  “不要动我的驴!”王瘸子也顾不得拿刀的陈东生,转身就往院子里跑。他瘸了腿,一瘸一拐,看着急切又可怜。
  陈东生见状也要进院,薛小安担心王瘸子,一把上前拽住他手臂,直接被对方用刀划伤手背。
  陈东生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见了血。他有些紧张地退了两步,嚷嚷道:“快点,驴一会再牵,看看屋里还有什么!”
  陈东生儿子正跟王瘸子纠缠拉牵绳,听了这话,扔下绳子就要往屋里跑。
  此时王采儿刚好出来,她本来在屋里跟白猫玩翻肚皮,听见外面好像很热闹,就好奇地探了个头。等发现好像有人在欺负爷爷,连忙就跑了出来。
  陈东生儿子长得比较壮实,因为外形不太好,说了两门亲都没有成功。他骤然看见个漂亮的小娘子,从破旧茅屋里出来,人愣在原地,眼睛一下子看得发直。
  王采儿也因此吓了一跳,她突然听见白猫叫她快跑,知道眼前的是坏人,连忙跑到柴火堆,捡起薛小安刚刚丢下的木棍。
  那木棍得又半个巴掌粗,王采儿两手抓着,戒备看了陈东生儿子一眼。
  她本想趁陈东生儿子不注意,跑到爷爷身边。谁料刚跑到一半,就被陈东生儿子扑上来,一把抓住手臂。
  “采儿!”王瘸子急得大呼,本来在着急绑驴绳的他,连忙抛下驴跑向王采儿。
  薛小安听见背后的这声呼声,瞪大眼睛急看向身后。他这一失神,陈东生便趁势溜进院子,跑到自己儿子身边。
  看见儿子抓这个漂亮小娘子,陈东生也愣了。但这并不妨碍他扒开王瘸子,拿刀站在儿子身边。
  王瘸子这回被推得狠了,直接压在自己的瘸脚,腰也扭到了。
  “唉哟!”王瘸子疼得皱眉,一瞬间竟然站不起来。
  薛小安连忙回来扶,这一次,他看陈东升他们的眼神凶狠狠戾,仿佛要跟人拼命般。
  陈东生没想到老头这么不经推,略微有些心虚。他们是来讨债的,不是来要人命的。
  “欠债还钱,自古以来的道理。我们不想伤人,你们把欠的四十两银子交出来,我们也不与你们为难!”陈东生连忙道。
  这边王采儿还在挣扎,陈东生儿子也不知道自己抓人家小娘子做什么。他就觉得她好看,见她拿了棍子跑去帮王瘸子,直接就拦下了。他本来就抓了人手臂,后来王瘸子扑上来,王采儿又不老实想跑,他一急就从人身后抱住了腰。
  等王瘸子被推开,陈东生儿子又觉得王采儿拿着棍子乱挥危险,另一只手又擒了过去,将棍子扔掉,抓住王采儿一只手反压在她身后。
  如此一来,倒是有点强抢民女的意思了。
  陈东生儿子长这么大,就没如此近地接触过姑娘。他一张脸害羞涨得通红,因为肥胖,额头满是汗,很有急色的感觉。陈东生儿子觉得手里的姑娘变成了烫手山芋,抓着不好意思,不抓又怕没法威胁人。
  他爹没注意儿子的别扭,反而还挥刀威胁道:“快!把钱拿出来,要不然……我看这小女娃挺标致的,不如就送给我儿子当媳妇……”
  “爹!”陈东生儿子羞得跺脚。
  他们父子俩倒是好说话,薛小安却彻底沉下了脸。他走去捡起了地上的一块木板,猩红的眸子紧盯陈东生两人。
  陈东生见状有些退缩,急喊道:“把板子丢下!把板子丢下!”
  薛小安没有听从陈东生的话,反而一步步朝陈东生他们走去。
  陈东生急了,又听王瘸子求饶道:“两位行行好,您看看我们这屋子,哪里像是有银子的?薛家都被收印子的人分剐完了,就连薛夫人都是葬的我家,挨着我那不成器儿子的边。我们哪里有四十两银子啊!”
  王瘸子的话让陈东生和他儿子有些动摇。他们来时可没听说,薛夫人连买墓地的钱都没有,还葬别人家去了。这不是和家人决裂,穷困潦倒的意思吗?
  陈东生又看了看这破旧院子,院子收拾得是挺干净,结果厨房连个门都没有,再看薛小安、衣着寻常,手上又都是茧子,也没有半点富贵闲人的意思啊!
  陈东生暗自咬牙,恨传信的人乱说话。但他不想善罢甘休,毕竟自己大老远跑来,辛苦不说,就连路费都搭去不少。
  “那你们有多少!有多少都拿出来!”陈东生向王瘸子喊着。
  “爹、爹……”没等王瘸子动作,陈东生儿子已经挟持着王采儿连连后退。
  他怎么觉得薛小安不对啊!陈东生儿子感到威胁,求助自己分心的爹。
  陈东生也连忙将目光锁定薛小安。都说横的怕不要命的,薛小安现在就像个不怕死的。
  陈东生拿着短刀两手不停发抖,他刚刚已经划了薛小安一刀,薛小安现在手掌上都是血,看着就渗人。
  陈东生四处顾盼,发现之前丢在地上的棍子,他连忙捡起棍子,将刀插回后腰。
  现在轮到陈东生他们怕了。
  陈东生用棍子指着薛小安,抖声道:“你别过来,你冷静点。你娘跟我夫人是闺中密友,我夫人二话不说就将银子借给你娘,你们这样欠着钱不还,还有脸没有?”
  “对啊!,还有理了你们……”陈东生拽着王采儿后退,帮自己爹搭腔。
  被他挟持着的王采儿非常不好受,她疼得不行,又拼命地挣扎。陈东生儿子正戒备着薛小安,一个不察被王采儿溜开。王采儿这个傻子不懂跑,反倒气极回头对着陈东生儿子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啊!”陈东生儿子没想到一个小娘子会这么狠,疼得发出了一声惨叫。
  陈东生平日里最是疼爱这个儿子,见儿子受伤,愤怒冲昏头脑,举着棍子二话不说就朝王采儿挥去。
  王采儿受惊跑向薛小安,薛小安连忙将她往身后一揽,一个错身换位,陈东生的棍子狠狠砸在了薛小安背上。
  薛小安压着王采儿一起倒地,陈东生慌乱之余没注意自己打的哪里,见薛小安倒了,以为自己打到了薛小安的头,吓得当即丢下棍子就想跑。
  “不、不关我的事,你自己冲上来的……”陈东生后退道。
  陈东生开始避让,他儿子自然也没胆子再上。他儿子愤恨道:“你们、你们要钱不要命!”
  薛小安护好王采儿,确认她手臂没有受伤,再度抓起板子朝陈东生两人去。
  陈东生此时丢了棍子,也彻底忘记自己后腰还有刀,他拉着儿子不停后退,没几下就退出了院子。
  “你、你别乱来……”陈东生儿子哆哆嗦嗦地说道。
  等将他们赶出院子,薛小安还是死盯着他们。他像匹恶狼,在理智的边缘徘徊着。
  他们伤了王瘸子和王采儿,他愤怒不已;
  听见他们说与娘交好,他又失神挨了他们一棍;
  如今,他在犹豫着,到底该不该不顾一切、跟这两人拼命打一架。
  虽说还没有决定,但他紧盯两人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他心里的倾向。
  “小安!”
  薛小安背后,传来了王瘸子的呼唤。
  受伤倒地的王瘸子,挣扎着在王采儿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他叫住了薛小安,不想他做错事。
  薛小安顿了顿,眼睛突然蓄起了泪。
  陈东生父子俩见状,突然有种欺负老弱病残的羞愧感。
  薛小安用带血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他抓着木板不敢松手,便用一只手抓着布袋,上牙咬开它,从里面掏出一个夹杂甘草的小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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