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反派们的火葬场(快穿)—— by作者:大王任性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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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竭尽全力,尽可能快的协助沈凛骁处理这件事。
  只是他已经拦过白尚书一回,再露面很容易招致怀疑。
  常悟想到郭奇,他觉得、与南部关系亲近的宰相,和把沈凛骁当兄弟的郭奇,一定会很乐意出手协助这件事。
  作者有话说:
  留爪、留爪。
  胖妈今天临时有点事,还是没日成万。放弃了,不抢救了,躺平。万贵妃太高贵,胖妈临幸不到它。呜呜~
  明天胖妈尽量早更,额……加油日四以上吧。


第165章
  外面因为沈凛骁休妻再娶的事闹翻了天, 白夕兰待在沈府半点不察。看守的守卫略微耳闻,私下早就议论开来,看白夕兰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同情。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时, 常悟奉命来押送白夕兰去京郊的百慈庵。她得在那里待几天,等接收她的庵堂派人过来, 就会护送她过去。
  白夕兰被判处到西南地的一处尼姑庵带发修行, 半年后就可以归家自由。
  原本白夕兰这样的情况,是要判处修行两年以上, 原定的也是五年。但白府见白夕兰被休弃无力回天, 考虑到白夕鸾可能很快就要被封后, 担心白夕兰在庵里对白夕鸾名声有碍,为避免有心人做文章, 从中出了点力。再加上白夕兰嫁给沈凛骁不久,期间传出不少不受宠的声音, 林沈两家为其斡旋, 各部睁只眼闭只眼,没有在白夕兰的问题上多阻拦。
  他们针对的一直是沈凛骁,只要沈凛骁确定下来,白夕兰一切好说。
  沈凛骁得知白夕兰只需要到庵里修行半年,苦涩的内心闪过一丝喜悦,下意识看向了白夕兰。
  白夕兰艰难理解了常悟话语里的意思,她惊慌无措的看向沈凛骁,与沈凛骁流露的轻松眉眼对个正着。
  白夕兰脸色煞白, 沈凛骁也跟着心慌了。
  沈凛骁其实什么都不能做, 但他还是下意识向白夕兰走去。
  常悟上前挡住沈凛骁, 对白夕兰拱手道。“姑娘, 请随我移步。”
  直到这一刻, 常悟才能那么坚定有底气的将白夕兰唤作‘姑娘’。薛家他们想让他来办差,试探他对沈凛骁的态度,离间他和沈凛骁。却不想,他求之不得,刚接到消息,就迫不及待赶来接走白夕兰。
  他期待这天太久了,拿到沈凛骁休书后,他就悬着颗心,整日整夜睡不着。如今终于有了结果,他几乎快掩饰不了脸上喜悦,嘴角总是忍不住的想要上扬。
  白夕兰后退两步,视线越过常悟望向沈凛骁。沈凛骁被常悟阻挡,已然定了心神,避开了跟白夕兰的对峙。
  “我……”白夕兰双手冰凉,无力的感觉令她声若蚊蝇,险些说不出话来。
  不可能。
  白夕兰只当是别人动了什么手脚,这几天她跟相公待在府里,没有任何的征兆,相公怎么会忽然休了她呢?
  白夕兰绕过常悟抓紧沈凛骁的手臂,她固执的移动身体,逼沈凛骁看她。“相公,他们骗我的对不对?我、我是皇上赐婚的……”
  白夕兰在京都待了这么久,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却因为和沈凛骁的婚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这说事,与其说是她相信皇帝的金口玉言,不如说这是她唯一能拿得出的救命稻草,她死死拽着、企图以此捍卫自己的婚事。
  他不能就这么休了她,娘说过,他们是皇上赐婚,不会休妻或者和离的。
  白夕兰见沈凛骁不愿意正视自己,身体比心醒悟得更快,红起眼眶、眼泪直直滴落下来。
  其实不是没有任何征兆,而是她不愿意相信。
  他说过,外建地太苦,他没办法待。
  白夕兰的心很乱,林沈两家找过她,她也知道,休掉她、沈凛骁就可以回南部,继续当自己养尊处优的少爷。
  她其实没有什么立场阻止他,沈夫人待她那么好,她没办法忘恩负义、害了她仅剩的儿子。如果娘在,未必不会劝她放手,未必会再想帮她。
  白夕兰思绪崩溃,却又再搭上另一边手,将沈凛骁抓得更紧。
  可是,他们不是说好了吗?他已经拒绝了林家和沈家,他们还一起找书画图学盖房子,他也折树枝练习做弓了啊……
  为什么要后悔?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答应许诺了的事,不是应该履行的吗?
  他们书读得比她多,人比她都聪明,却为什么、行事都那样的恶劣?
  白夕兰想不明白,她没有任何错,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错。可她总是讨不到公道,仿佛、她就是错了。
  沈凛骁想回南部,白夕兰难道还能对不起沈夫人,让沈凛骁跟她走吗?她现在偏执的抓着沈凛骁,不是逼迫沈凛骁改变主意,而是在给自己的感情讨公道。
  她那么喜欢他,他却说话不算话,骗走她的一颗心。
  骗子!
  大骗子!
  白夕兰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直哭。她从不掩饰自己的悲伤和难过,这是一无所有的人仅剩的那点权利了。她的哭声悲怆且感染人,在场人听了、多多少少都忍不住生出怜悯。
  沈凛骁僵硬着身子,低头始终不肯看白夕兰。
  这小黑炭,还是那么的会哭。
  她哭得那样惨,简直就是在剜他的心。
  白夕兰还想为自己争取,不是她不知羞耻,荒漠中的最后一口水,再怎么磕头请求都没有错。
  她真的很喜欢他,说好要一起建个新家的。
  “相、相公……”白夕兰大哭哽咽着,泪水模糊她视线、她不敢擦、怕自己一松手沈凛骁就跑了。“我喜欢你。不要休掉我,不怕苦的,我什么活都能干,不会让相公吃苦的。”
  明知不可挽回,白夕兰还是飞蛾扑火,半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
  “我、我是,沈家的媳妇……”
  排在沈家媳妇之前的,是沈凛骁这个人。此刻,沈凛骁胜过了白夫人,但他永远不会知道。
  白夕兰彻底陷入茫然,没了‘沈家媳妇’这个身份,她就真真正正只是一个人,林家、白家、沈家,世间再无她存在的任何痕迹。
  白夕兰内心祈求着沈凛骁能说些什么,哪怕是、撒谎骗她,说是为她好,哄哄她,也不枉这近一年的夫妻情谊。
  两人相互僵持着,白夕兰的话说得直戳常悟心口。常悟眉头微皱,察觉到有什么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有些心急、有些恼怒,便上前拉白夕兰手腕。
  “姑娘,该走了。”
  这样纨绔无能的沈凛骁,到底哪里值得她如此卑微请求。他看不得她自苦,只想快点带走她。
  白夕兰抓着沈凛骁手臂不放,任凭常悟怎么拉扯都不肯松。沈凛骁在推搡中乱了心,常悟的介入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必须做点什么。
  沈凛骁说服着自己,他没有做错,休妻后她半年就可以重获自由。白府重利,只要常悟真心谋划娶她,她肯定能摆脱过往不好的名声,风光嫁入侯府。
  他听三舅说,常悟已经被立为世子,侯府现在几乎都是常悟在做主。给侯府做当家主母,不比将心放在他一个无能庶民强吗?他和林家的姑娘已经定下婚书,他休妻另娶,占着她一颗心,岂不是要拖累她一辈子。
  沈凛骁想要为白夕兰担起责任,可他没想到,这会是件那么痛的事。
  沈凛骁咬紧牙关,逼自己狠下心。他抬头看向白夕兰,眼神锐利得像是一把刀。
  “你怎么不让我吃苦?给我洗衣服?替我做饭?你只见我拉过弓,不知道那把弓有多贵。你以为随便做的一把弓都能射中猎物吗?你以为光靠准头就能天天得到猎物吗?我出行骑马坐车,这辈子就没用走的出过京都,山匪横行的地方,不到半路我就要吃不消了。你看看我,我从没穿过什么粗布麻衣,我一生锦衣玉食,如何跟你吃粗粮谷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你能给我什么?我有什么理由不休你?”
  沈凛骁话说得狠。原本他曾经动摇过的话,如今看白夕兰哭红的眼睛,忽然觉得全都不是事了。他没有从自己的一段话中得到任何的赞同感,直到此刻他才发现,那些困难与白夕兰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他脑海里有个声音不停叫嚣着他可以。
  就算让他走破鞋,让他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他觉得他都可以。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这些问题了。血海深仇他必须得报,她恨他,下辈子、给她当牛做马补还给她。
  所以走吧,离了我、有大好日子可以过啊。
  沈凛骁铁下心来,两手用了劲,拼命去掰白夕兰的手。沈凛骁一根线崩得很紧,眼看就要断了,他顾不上白夕兰,狠心用力、在她柔软的小手上刮出了伤痕。
  白夕兰不肯松手,哪怕被掰得两手通红也不放开。可是当沈凛骁扯开她的一边手时,那边手垂落在身侧,再也抬不起来挽留他了。
  一根、两根……白夕兰的手指被沈凛骁一根根掰开,最后她两手空无一物,而他也决绝的后退数步,不给她再纠缠的机会。
  白夕兰脑子忽然一片空白,站立不住、险些往后倒。常悟眼疾手快扶住白夕兰后背,撑住了她。
  沈凛骁见白夕兰身子不稳,控制不住要迈腿。常悟离白夕兰站得近,见常悟先一步稳住白夕兰,沈凛骁又定住了身。
  而沈凛骁意外流露出的关心,白夕兰思绪混沌,已经关注不到他了。
  她睁着眼睛,眼眶里还蓄着泪,却是不会哭了。
  “白姑娘。”常悟想要扶住白夕兰的肩,怕觉冒犯,但最终还是撑住了她的手。“随我走吧。”
  常悟一语双关,说着只有他和沈凛骁能听明白的话。只是这一次,少了些许喜悦,莫名变得非常干涩。
  白夕兰这次没有再反抗,她双眸失神、脚步虚浮,靠着常悟才勉强转身挪开步伐。
  她那么喜欢他,他却连骗都懒得骗她。
  她不要再喜欢他了。
  白夕兰受伤心痛,内心痛苦嘶喊着。
  白夕兰不要再喜欢沈凛骁了!
  她恨他!
  彻彻底底恨上他了。
  作者有话说:
  本来说今天日四千的,结果晚上临时有约,还是三嫔吧,它温柔体贴,最得胖妈心意(绝不承认胖妈短小,其它日不上),哼哼~
  还有,胖妈应该快要更上妖鬼了,胖妈脑补很久了,好期待,嘿嘿嘿嘿~
  以上,留爪、留爪。


第166章
  元帝四年, 起义军和南部军一齐攻向京都。他们与元帝的兵马三方对峙,元帝派出吉侯与南部军议和,当夜、南部军停军在京都二十里外, 在营帐内接见了吉侯。
  吉侯常悟被‘请’到营帐,发现帐内等候他的是沈凛骁。南部军的无理‘待客’并没有激怒常悟, 他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除了偶尔流露出的一丝倦容,平静得不像话。
  四年多过去, 曾经的好友再见面, 相互都是陌生居多。
  一年多前, 常悟的父亲去世,他如愿成为侯爷, 被已经是新帝的九皇子封为吉侯。但常悟的官路并不顺利,他没有如自己所期待的那般, 带领家族壮大。甚至于, 他还能活着,已经是种奇迹。
  元帝是个疯子,在他刚登基不久,常悟就发现了苗头。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对元帝的防备犹如蚍蜉撼树,他跟京都很多世家一样,即便发现这一点,也无法摆脱元帝的控制, 只能一日日等待元帝落下铡刀, 迎接自己家族的灭亡。
  薛家是最早被灭的那个, 回想元帝登基时, 薛家把持政权, 如日中天。虽然拗不过元帝,让白夕鸾成为了皇后,但薛家的女儿也毫无悬念的夺走贵妃位,一时间风头无两。
  薛家倒得猝不及防,各世家还没来得急反应,元帝就以谋害皇后为由迅速处理了贵妃,在薛家人睡梦中,以谋反名义,下旨派兵将薛家斩杀。
  元帝手里怎么会有兵呢?当时世家们都猜测,是先皇给元帝留了什么后手,他们相互猜测、迟疑着不敢轻举妄动,也是如此,错过了扳倒元帝的最佳时机。
  殊不知,先皇虽然给元帝留下些辅政大臣,但却没能耐在世家眼皮子底下养一支重兵。武将世家们对先皇曲意逢迎,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会轻易听从元帝的指挥。
  先皇临终前,深知自己已经几度踩到世家的底线,世家们不过是看他时日无多,降低了底线。先皇特意传召元帝,嘱咐他千万不要一时意气与世家起冲突,要他学会隐忍、等待时机。
  元帝当时应承得好,却不想,登基不久就因为立后一事与世家高调争论,没多久薛家就亡了。
  元帝打了薛家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先皇党还是对元帝的危险举动心生不满,他们一边担忧的劝说元帝,一边偷偷跟世家们一样、打听元帝兵马的消息。
  没等他们调查出来,西南就乱了。
  西南发生百姓□□,有人牵头起义,出乎意料、很快占据了西南各城。当时,京都的世家们都不相信这个消息,觉得只是城守卫夸大其词。
  但他们很快就了解到这是真的。在京都世家们争权夺利,安稳享乐的时候,西南已经受旱灾的影响,变得如同炼狱般,人贱似草芥、易子而食。
  西南的旱灾一直没有被解决,有人隐瞒阻拦了西南的消息,否则不会暴民成军,他们才发现。
  最先开始调查这件事的是郭宰相。宰相在朝多年,对朝廷运作了然于心,他猜测此事会出大乱,西南部可能早就失去朝廷控制,否则没有哪个世家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调查后,元帝就浮出水面。在元帝还是九皇子的时候,他就怂恿包庇西南各世家大肆屯粮,炒高粮价,让粮食价格在极短时间内暴涨,赚得盆满钵满。
  宰相很快就联想到京都出现流民时,沈太师曾动心思想要彻查,最终因为言官参沈凛骁殴打流民致死,使得沈太师分去心神。
  后又因与蛮族开战,沈太师被逼放下西南一事,与主战派周旋。等到沈太师腾出手来,九皇子已经筹粮稳定粮价。当时先皇心思全在对付世家上,对流民本就不伤心,朝廷官员顺势压下此事,西南旱灾就这么被仓促平息,沈太师也不再过问。
  九皇子为北部战事筹集的粮草,到处缺粮的情况下,他的粮草究竟是哪里来的?
  北部将士吃进去的每一粒米,都染着西南百姓的鲜血!
  想通这一点,宰相后背发凉。在元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已经弃大齐的半壁江山不顾。元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打从心底就不相信,那个惧怕世家放弃他母妃的父皇,会为他做出怎样的努力。新帝憎恨先皇,也不爱自己的百姓,他在报复,并对此乐此不疲。
  灭掉薛家的那支兵马,就是元帝借西南养出的私兵,整整四万精锐,在京都世家沉迷对付西南世家中时,元帝已然蛰伏起来,有了与世家们抗衡的能力。
  元帝明明有能力挽救大齐,却更愿意看它毁在自己手上。先皇留给元帝的辅政大臣一再劝谏,最终全部死在新帝手下。元帝对世家有恨,他今天灭薛家,明天动郭家……就连皇后的娘家白家,他也没有放过。
  常悟当时私下已经跟宰相联手,他收买了元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因为元帝每次动世家,打的都是皇后白夕鸾的名头,常悟想知道元帝对白夕鸾的感情究竟到了什么地步,有没有牵制元帝的可能。
  在白家被灭的第二日,太监总管脸色煞白的秘见常悟,告知他,昨晚皇后追问元帝,究竟有没有真心爱过她。
  元帝掐着皇后的下巴,眉眼带笑,很是温柔的回答她。
  “当然!即便你说我是鼻涕虫,让书院所有人都笑话我,我也很爱你。你放心,就算朕死了,也一定会让你陪葬的。”
  常悟这才想起,原来九皇子被他们挂在嘴边的外号,是白夕鸾无意玩笑说出来的。
  太监总管因为这诡异的场景吓得不轻,如果不是常悟劝说,他甚至已经不想再回宫。
  可是他是否回去,结果都是一样的。他的一举一动都再元帝的监视下。当晚太监总管的头颅就被收在木盒中送去给了常悟,常悟打开盒子时,摸到木盒上的血还是温的。
  元帝是个暴君,他对皇后都是如此,更别说其他人。等到京都的世家意识到大难临头的时候,他们已经无力回天,成为元帝手下一只不敢吠的狗,随时惊恐着主人的抛弃和斩杀。
  不到两年,京都世家已经被元帝收拾得七七八八。元帝之所以留着常悟,不是因为他看重常悟,抑或是想要常悟效忠他。元帝对待常悟,就像看一只翻不出鱼缸的鱼,时不时捞出他身边的同伴,看他惊惧愤怒、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常悟对元帝策划过两次谋反,皆以失败告终。其中一次,与常悟共同谋划的郭家受到牵连,全族下狱。元帝拿捏着常悟的家人,不让他死去,常悟的绝望和挣扎,每每都能带给元帝不少乐趣。
  郭奇是常悟亲手送走的,元帝没有给他选择,与斩首相比,常悟只能让郭奇死在自己的毒酒中。
  等到郭奇死去,元帝才故作想起什么,告诉常悟,其实他们谋划失败,并不是因为郭奇的鲁莽。元帝下套,故意激怒了郭奇,所以他们对郭奇的埋怨,连同宰相打郭奇的那巴掌,都是错的。
  常悟想起自己在郭奇临死前都给不出的好脸色,他几近崩溃,如果不是为了家人,可能已经自尽。
  元帝喜欢玩弄人心,他要郭奇到死都良心不安,以为是自己之故酿成大错,悔恨地迎接死亡。
  元帝喜怒无常,无差别的报复着每个人。至于沈凛骁……
  营帐内,常悟与沈凛骁对视着。
  西南出现□□不久,南部就借此打出了推翻暴君的旗帜。沈凛骁为南部带回沈凛骆的真正死因,他沉稳顾全大局的表现,得到了林沈两家的肯定。在林沈两家的教导帮扶下,沈凛骁很快在南部得到不小的话语权。
  南部出兵,打着沈太师的旗号推翻暴君。沈凛骁的身份给了他极大的优势,他可以同时代表南部林沈两个大族,还是沈太师在这个世上唯一仅剩的血脉,顺理成章成为主将。
  沈凛骁虽然还年轻,浑浑噩噩十数年。但少年家破人亡,血海深仇、寄人篱下。
  沈凛骁痛恨自己的无能,为了挽回曾经浪费的光阴,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他拜在名师之下,跟着两族长辈学习,当马车离开京都时,沈凛骁一夜成长。
  他终于懂得,驱使人努力的除了理想,还有责任。
  沈凛骁出生就在别人努力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终点,所有人都宠他、爱护他,他满足于现状,混吃等死。直到他背负了为家人复仇的责任,他尝到了后悔的滋味,失去了选择的权利,变得必须前行。
  沈凛骁虽然是个纨绔,可内里并不差。他国子监出身,君子六艺、才学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加上他常年受父兄影响,两族又都愿意引导教导,只要他沉下心来虚心学习,起步就比其他世家子弟要高。
  沈凛骁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变得沉默寡言、懂礼守矩,行事周全,比之沈太师更甚。他拼命学武,虽然远不如沈凛骆,但他为人骁勇不怯,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峻气息。
  在是非面前,沈凛骁心中自有一套论断,他不像沈凛骆那样固执行事,圆滑但心明,有君子之风。
  林沈两家对他赞誉有加,在林家举旗后,成为主将的沈凛骁顺理成章开始培养自己的人手。他逐渐摆脱两家的影响,在南部世家中拥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不过沈凛骁掌权却不热衷,他更重情义,与林沈两家始终相处和谐,算是争权夺势的世家中少有的存在。
  这样的沈凛骁,元帝为什么始终不对他出手,任由他成长到这个地步。
  常悟想到自己被派来前,元帝说的那番话。他想,不是因为沈凛骁离得远逃过一劫,也不是因为元帝留有后手,在京都等着沈凛骁。
  而是因为……元帝觉得自己已经报复完沈凛骁,没必要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常悟心里闪过一丝痛意。
  二十岁的沈凛骁大权在握。等南部军攻入京都,说他跟皇位近在咫尺也不为过。
  ……
  沈凛骁看向常悟的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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