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情感] 蝴蝶蜜罐—— by作者:这碗粥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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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旗袍开衩高,彭安的手轻易就能探进去,扯到底下的四角裤,他的手指滑出来,攥起旗袍的花扣:“我总觉得陆小姐的旗袍太短,里面要保守,才不会被别人见到风景。”他的手渐渐温热,搭在她这里那里。
  陆姩抬起那只腿:“你真的不杀我了?”
  “陆小姐。”他用手指搓揉她红艳艳的唇,“我都习惯你我这样亲密了。”他更想压制的是另一个层面的烦躁,烧得热烈,需要一个水一样的女人才能浇火。
  陆姩望着他清醒的眼,不觉得他有陷进失控状态。
  他抱她抱得紧,仿佛今天就不松手了。他的手钻进保守的四角边边。
  她被抓得疼,轻轻叫了一声,被他封住了唇。
  只是一场阴谋,可她也和他交缠,两人好像卷进了一场浪潮,鼻尖对着鼻尖。
  彭安戴上眼镜:“陆小姐,让我好好欣赏你。”他不再是躲在昏暗的被子下摸索。
  这时太阳还没下山,外面放晴,有光从窗帘缝中射进来,书房灯光大亮。
  陆姩明晃晃地陈列在他的面前。似雪白,亦有荔枝红。他的欣赏,仿佛是研究,手指勾着她的线条。纸上作画太简单了。他不满足,用嘴去画,描绘出来的线条很流畅。
  有时他下笔狠,能把线条拉扯得细长。
  两人在书房,陆姩只得横在木桌,头上枕着那一本英文词典。她不是没想过假戏真做,但是彭安就算转了性子,也是个无经验的人。
  她却和学冲浪时一样刺激,她轻轻呼气:“我以为你不懂呢。”
  彭安从理性角度分析:“我只是不喜欢女人,但学过生物,了解构造。陆小姐,这项运动有另外的说法,叫本能,无师自通。”
  深色的木桌,陆姩像一块白玉,只留一块鲜绿的翡翠长链,盛着媚人的光泽。
  他闻到她的味道,更深的,像清晨花瓣上的露水,像中午高山上的瀑布,像晚上林中的清泉。他站到她的面前。
  她有点吃惊:“你不是起不来?”
  “谁说的。”他摘下眼镜,“嗯?”
  之后陆姩再也说不出话了。
  终究是不愿让她见到自己失控的状态,最后的时刻,彭安埋进她的发间,狠狠地掐住她的腰……
  *
  事后,陆姩先是穿上那一条被丢到边上的四角裤。
  她发现,内衣被彭安勾到了台灯上。两片薄薄的布料被照得通透。
  彭安刚才几乎没有脱。他靠在桌边,衬衫解了几个扣子,皱褶松垮。裤子没有扯紧,斜斜挂在他的腰上。他一直望着她。
  月白的布料柔和地展开,她慢慢系上花扣。
  彭安不知道,为什么有女人能将穿衣动作做得这样扇惑人心。
  旗袍贴合曲线,袖口轻轻垂落,她纤细的手结束动作,宛若一朵盛开的花立于他的面前。
  彭安扶住她的后腰:“刚才有没有磕到?疼不疼?”
  “现在才来问,是不是太晚了?”陆姩的手指按住他的。
  他的骨节分明,她的则纤细,他反手向上,与她十指交缠:“一时兴起,来不及换一个场合。今晚的话,是去你的房间?或者我的房间?”
  陆姩问:“不是刚刚做了一回吗?”
  彭安反问:“你吃完这一顿,难道不吃下一顿?”
  “我今晚休息,改天吧。”
  他不强迫人,只说:“明天我约了仇博裕吃晚餐,可能很迟才回来。”
  “八风堂那边已经谈好了?”陆姩替彭安慢慢系上衬衫扣子。
  他不回答。
  她抬起头,只见他深邃的眼。刚才他顶撞她时,脸上有欲/色吗?怪只怪她自己舒服着,脑中一片空白,记不起他的表情。“你和仇博裕只吃饭的话,能有多晚?你不会是开荤了,想出去偷吃吧?”
  “陆小姐,我现在仍然不喜欢女人。”
  “你刚才为什么和我做了?”
  “我只和你一人而已,其他的没兴致。”
  她哼:“你骗过我多少回,我不信你。”
  “陆小姐如果不放心,明晚和我一起去?”
  她给他拉紧了裤子:“正好,我去见识一下香港大佬的饭局。”
  “今晚……”彭安捉住她的手。
  陆姩缩回来:“休息。”
  他放开她:“好。”
  *
  陆姩这天想去制衣行见董孟。
  彭安空闲着。一旦她要出去,他就要跟着。她不走了。她心中明白食髓知味的男人,可偏偏吊着他。
  到了晚上,彭安说:“外面天冷,你别穿旗袍,挑几件暖和的衣服。”
  陆姩穿上棉衣,披外套,又把围巾拢紧了,裹得严实。
  彭安不喜欢带司机,只让云门的四个保镖开车跟在他的车之后。
  陆姩向着车窗外张望,忽然见到了一个壮硕的年轻人,正是那天在制衣行小隔间里见过的,董孟说,那是自己人。
  她摇下车窗,探了探头。
  壮硕年轻人转过头来,发现了她。
  同时,陆姩见到仇博裕从另一辆车里下来。她想起,董孟有派人跟着仇博裕,壮硕年轻人应该就是负责仇博裕这条线的。
  彭安开车门:“陆小姐,到了。”
  她下车:“今天冷,你怎么穿这么薄。”
  “我不冷。”他拉起她。
  “彭先生,彭太太。”仇博裕笑着,“真是巧啊。”
  “仇大老板,里面请。”彭安握紧了陆姩的手。
  她靠在他的身后,以笑代答。
  一落座,彭安发现陆姩的白色围巾沾了污渍,他说:“去洗手间洗一洗,别让仇大老板看了笑话。”
  陆姩站起来:“仇大老板,你们先聊。”
  她听见仇博裕说:“彭太太倾国倾城,彭先生真是有福啊。”
  “嗯。”彭安淡淡应了一声。
  陆姩掩上门。
  马骝是仇博裕那方的保镖,带了七八个人,一个接一个靠在走廊上。几个没见过陆姩的男人,盯着她不放。
  马骝冷冷地说:“肥强就是被这个女人废了。”
  陆姩撩起头发:“哦?原来我那一刀把他废了啊。”
  马骝阴森的脸上诡异。
  肥强当然不是被那一刀废的,肥强擅自领人围剿陈展星,差点射杀了云门少当家,这才被云门给弄残了。可说到底,一切的祸根都是这个女人。
  陆姩火上浇油:“生气呀,可惜你们老大和我的男人在谈合作,你们要拿东西,还要仰仗我们。”
  马骝朝边上吐了一口水:“当初说得好听,替我们拿东西?结果不就是套出了日本人的运送路线,让我们鹰记去抢劫嘛。”
  陆姩讥讽:“没有我的男人,你们拿不到运送路线。”
  马骝脑子一热,叽里呱啦往外吐字:“云门只要和我们说,日本人是通过英国海运公司运货,我们查一查船只的出海时间,自然知道路线了。我们稀罕你的男人?邀功谁不会?”
  “至少云门出了力,我想仇大老板今天约吃饭,不是要过河拆桥。”陆姩转身去洗手间。
  她再入座,却没听到彭安和仇博裕说起那批军火。
  这说明,彭安支开她的时间里,二人已经谈完了。
  将要吃完饭,陆姩又去洗手间。她到餐厅服务台借了纸笔,写下几个字。
  果然,金长明那时说,“还东西”有“还东西”的方式,指的不是让日本人直接还,而是鹰记去拦截。
  想想也是,日本人怎么可能放弃军火?
  洗手间的走廊全是鹰记的人。
  陆姩捂住口袋里的纸,去了大厅。
  跟踪仇博裕的壮硕年轻人坐在窗边位置。
  陆姩使了一个眼色。
  壮硕年轻人意会。他压压帽檐,离座而来。
  她不避让,被他撞到肩。
  他迅速抽走了她手里的纸。
  *
  今晚,彭安喝了酒,说是醉了,让陆姩开车。
  她笑着:“我不会。”
  “放心,有我在,到不了田埂上。”
  陆姩瞬时惊觉。
  彭安似乎迷糊了,坐上副驾驶位,头向后靠着。
  她只得上了驾驶位。
  她离开东五山的那天,差点把车开到了田埂上。当时四下无人,彭安又如何得知?除非……他在那天去过东五山。
  他为何去东五山,这一个答案好像不言而喻了。
  男朋友走了以后,陆姩成了披上铠甲的斗士。令她放松的人是彭安。彭安不见了,她再也卸不下一身重甲。
  她和彭安曾经的回忆很欢快。她对他有真心。
  他未必就是假意。他接近她的目的不单纯,但她遇到困境时,他总是施以援手。
  他的真性子冷血淡漠。她捅了他一刀,他早该复仇把她杀了。他说不愿她死,倒是真话。
  陆姩:“彭安,你要看着我,否则我不知道要把车开到哪里去。”
  彭安的眼里有酒意:“陆小姐,别担心,有我在。”他拍拍她的手。
  陆姩启动车子,一路前行。
  她的任务完成了。很快,董孟就会去拦截日本人的军火。一切都能画上句号。
  到了云门的大门外,陆姩熄火,开了小小的车窗。
  男人安静的轮廓俊美无比,乖乖巧巧,像极了她的大弱鸡彭安。
  突如其来,陆姩在后视镜里见到自己的脸。镜面锐利,如同羽箭,射中她残败如枯木的心。
  她很久不曾这么轻松。
  在他面前,她笑得这样惬意的?


第66章
  我没想到,陆小姐是个提上裤子就翻脸的人。
  车上久久不见人下来。
  云门的弟兄们观察四周,就是不催促。
  某一时刻,街上传来一阵吆喝的吵闹声。
  陆姩敛了笑。
  彭安一睁眼睛,毫无醉意:“几点了?”他抬起腕上的表。
  将近十点。
  他拍拍额头:“陆小姐,我醉了很久吗?”
  陆姩随口说:“没有,其实我刚到。”
  “陆小姐的车技不错。”
  “少拍马屁。”她把车钥匙给他,“我只会把车停路中间,剩下的交给你了。”
  ”就为了这个,你才停在这里那么久?”彭安说,“以后就让云门的人给你停车。”
  她已经进去了。
  陆姩回去洗了个热水澡,捶捶肩,转了转头,对着镜中人扯一扯笑。
  却回不到之前的自在。
  她放下头发,披上一件丝绸外衣,从浴室出来。
  她忘了自己是否有锁门。
  好像锁了。
  可彭安正在沙发翻阅今天的报纸。
  报纸是她早上拿来的,战况没什么好消息。
  彭安穿着简单的棉衣,头发半湿,随意搭在额头两鬓。
  陆姩抱起手:“你既然喝了酒,今天早点休息吧。”
  “陆小姐。”彭安放下报纸,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帕子。
  她准备好几条帕子,就是想着万一被逮到,好编一个逗留他书房的借口。她扣上外衣纽扣:“你上来干嘛?聊天?”
  “这条帕子将来都用不上了。”
  “用不上就丢掉吧。”她还有红的白的,又不稀罕这一条。
  “陆小姐难得赠我礼物,我舍不得丢。”比起他送的翡翠项链,这帕子上不了台面。他却把帕子折得整齐,“我曾经和陆小姐同床,当时未能坚持至天亮,问题横在这里,始终要解决。”
  “你想怎样?”
  “我今晚。”他望向床。
  “我要休息,不干那事。”
  “我只是躺着睡一觉,不干那事。”
  瞧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跟做学术研究似的。陆姩哈欠连连:“你自便。你如果妨碍我睡觉,我就踢你下床。”
  她背对他,侧躺在边缘。她并非刻意,只是恰巧倒在这个位置,她懒得动。却被彭安搂住腰。她不睁眼:“我累了。”
  他一把抱住她。
  她身子一轻,到了他的怀里。
  他善意地说:“你在床沿,一翻身就要掉下去。”
  他以前躲她的时候,也是挤在床沿。她困了,闭上眼,不和他争辩。
  彭安箍住她的腰。
  床上没有了楚河汉界,他享受杀意和欲念交织的狂乱。他不会杀她。最多就是在某些时刻,力气大了点。
  他迷失在陆姩的香气,嗅着她的发,吻吻她的脸:“陆小姐,晚安。
  可惜,他和她不是同床共枕,甚至称得上同床异梦了。
  *
  柳枝和彭氏夫妇在香港人生地不熟,出门是集体活动。
  自从儿子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彭母的眼角眉梢堆满了喜色。她常常和柳枝说起彭安的童年,讲得最多的是:“安安是个顶好的孩子,尤其是人温和,不发脾气,别看他总是绷着脸,其实他害羞。”
  柳枝不忍心告诉彭母,你家儿子不发脾气可能是因为他懒得发脾气,直接杀了。
  前方有个水果摊,彭父和彭母说:“过来挑几个。”
  彭母上前去。
  柳枝拎着早上从市场买来的菜,慢了步子。
  突然的,一个壮硕的年轻人直直向她而来。
  柳枝戴了一顶帽子,罩了半边的面纱。
  董孟身边的这个壮硕年轻人见过陆姩几次,知道她的容貌,但他分不出柳枝和陆姩的区别。他以为这人是陆姩,将手里的一张纸塞过来:“陆小姐,我们暴露了,这是我们新的联络点。”
  柳枝震惊,没来得及跟这人说话。
  壮硕年轻人压压帽子,转身走了。
  彭母喊:“柳枝。”
  柳枝转头对着彭母笑了笑:“来了。”
  彭安和陆姩去吃饭的那天,彭安表现得冷漠,但他的眼睛常常追着陆姩。
  明眼人都知道,他着迷她。
  握住陆姩,相当于握住彭安的命门。
  柳枝攥紧手里的纸。
  *
  柳枝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过来找彭安,她来拿解药。
  一般来说,解药是由金长明负责的,她很少见到彭安。
  今天,她特意等在那里。
  她纤瘦的身影印在玻璃面,彭安光凭影子就能分辨这个不是陆姩。
  “彭先生。”柳枝毕恭毕敬,与他保持距离。
  “什么事?”
  “我有一个关于陆小姐的消息,要跟彭先生说。”
  “说。”
  柳枝话锋一转:“彭先生,彭伯父和彭伯母对我恩重如山,我万万不会害他们,我想要一个真正的解药。”
  彭安:“你在他们身边不过大半年,就受不住了?”
  柳枝:“我愿意一辈子服侍彭伯父和彭伯母,但我去过医馆。”
  彭安:“医生怎么说?”
  柳枝:“是药三分毒。我每月一次服药,大约是不长命的。”
  彭安冷淡:“你怀疑是我用药所致?”
  柳枝着急:“我这病,是大夫在前两个月诊断出来的。”
  彭安:“柳枝,你没资格和我讲条件。”
  柳枝:“我手上握的是陆小姐的秘密。”
  彭安的眉峰动了一下,这让他冰冷的脸有了点波动:“等一会儿让医生给你诊断一下,能不能治,不能治的话,能活多久。”
  话说得很残忍,但其中透露了一个信息,彭安暂时不会让她死。柳枝点头:“我见完医生,再打扰彭先生。”
  “你最好真的手握陆小姐的秘密。”彭安转身上楼。
  *
  自从被彭安下毒,柳枝天天提心吊胆。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只能和彭氏夫妇一样长。
  二老归西,她就没了利用价值。
  医生诊断,她并无大碍,不过,思虑过重了。
  柳枝将今天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彭安。
  彭安沉默片刻:“你有跟谁说过这件事情吗?”
  柳枝轻轻地说:“如果我泄露出去,你会杀了我,我怎么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当然只告诉你。”
  “柳小姐果然是聪明人。”彭安点头,“我会安排医生给你配解药。”
  “彭先生,你能帮我彻底解毒吧?”
  “你彻底解毒之后,我再也无法制衡你,柳小姐不怕我将你灭口。”
  “我听彭伯父和彭伯母说,彭先生是心地善良的人。”
  “哦?”
  “最了解儿子的……是父母。”柳枝心里没底。
  彭安镜片下的眼睛没有半点善良之意:“难怪柳小姐有恃无恐,原来把我当成大善人了。”
  “我相信彭先生一言九鼎。”柳枝只能赌一把了。
  “有解药的时候,我通知你。”
  “我先告辞了。”柳枝要走。
  彭安又喊住:“柳小姐,你出了这门,必须忘了陆小姐的秘密。”
  “彭先生请放心,既然我们做了交易,我一定信守承诺。”
  彭安对柳枝报过来的这一个消息,也不意外,这是陆姩会干的事。
  她杀的,哪一个不是卑鄙小人。
  彭安摘下眼镜,靠在椅子上,揉揉鼻梁。
  关于陆姩这段时间的行为,画上了一个圆。
  毒蝎子不愧是毒蝎子,永远理智先行。
  *
  陆姩没有再得到董孟的消息。趁着彭安外出,她去制衣行。
  店门关了,人去楼空。
  不知道董孟是否成功拦截了那批军火。她找不到人了。她不安,压着郁气。
  直至她见到这天的新闻。
  报上说,有革命分子意图拦截英国海运船只被捕。
  陆姩心一沉。
  这几日的忐忑似乎有了由来。董孟失败了,暴露了。
  她跌坐在床,望着窗台的绣球花,许久许久。
  *
  彭安回来了。
  陆姩站在窗台,摆弄两盆绣球枝芽:“回来了?”
  他脚下一顿:“陆小姐。”
  陆姩巧笑倩兮,过来给他解西装。脱下来之后,拂了两下,又挂到衣架上去。
  “彭安。”
  “嗯?”
  “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你人没了,我就什么都没了。”她轻轻抚着他的衬衫。
  “怎么?”她站在那里有点久,他走了过来。
  突然间,陆姩的动作非常迅速,拔枪,冰凉漆黑的枪口直抵彭安的脑门:“彭安,你教我用枪的那天,我告诉过你,我可能会杀了你。”
  彭安的回答是:“我更记得陆小姐在我身下说不出话时,美丽极了。”
  “毕竟,你我曾共度患难,结束你的小童男生涯,算是我给你的补偿。彭安,我对你仁至义尽了。”
  “陆小姐还是没等到绣球开花的时候。”
  她用枪狠狠顶一顶:“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想到了?”
  “不,我没想到。”彭安稍稍仰头,却避不开枪口,“我没想到,陆小姐是个提上裤子就翻脸的人。”


第67章
  你万万不该招惹了我。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陆姩警告说,“我真的会开枪的。”
  “否则陆小姐也不会去东五山。”彭安不怀疑她的执行力。镜片反光,他的眼睛呈现出凌厉的冷静,“但是,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理由?”
  “我的理由很充分。军火在哪里?”
  “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
  “不要再说废话,回答我的问题。”她望他的眼睛。
  他不慌不忙:“早上我出门,陆小姐还是一个温柔的人。”
  “彭安。”陆姩的声线宛若寒冰,“刀枪无眼,时间拖延太久,这把枪如果走火,你血溅当场,可不关我的事。”
  陈展星有话说对了,她的柔情似水全是骗人的。
  她命令:“说话。”
  枪口挡了彭安的视线,他觉得看不见她了:“鹰记的东西,陆小姐不知道在哪里吗?”
  到了这个时候,二人没必要再藏着掖着,陆姩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在日本商社。”
  他的一只手插进口袋里:“你既然知道,为何还问我?”
  她拉住他的那只手:“拿出来。”
  他的手从口袋里拉出一条帕子。
  陆姩掐紧自己的心,不让自己软下去,她把枪口越顶越狠:“云门和日本人做生意?”
  说实话,彭安被磕得有点疼:“陆小姐,不如我们坐下来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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