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白月光不要他了——BY:阿囤
阿囤  发于:2023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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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他只知道白郝有客人在,并未打听过是谁,但想起方才盛婳的神色,他便觉得有些关系。
  那小厮闻声也没遮掩,便轻声道:“是陆家两位公子。”
  果然,楚斟眯了眯眼眸,轻笑了一声,那小厮闻声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楚斟察觉到拜了拜手道:“就送到这吧,你回去吧。”
  那小厮有些犹豫,但见楚斟的神色也不好再讲什么,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见人走了,楚斟面上更加寒凉,拳头紧紧握住,距那日已经很久了,陆焉生一直都不给回应,这是不拿他当回事了?
  那便莫怪他了,他看向许末道:“走,去趟京兆府!”
  许未闻声挡在了楚斟跟前劝道:“公子咱要不要再等等?”
  楚斟不解看向他,许未吞咽了下口水道:“小的方才听府上小厮讲,陆二公子明日便会离京。”
  “当真?”楚斟不可思议问道。
  许未也不大肯定道:“说是要去远疆,是不是真的等明早看便知晓了,听讲是圣上下了旨意,但并未宣告,圣上的安排许还有很深的意思在里头。”
  楚斟这才想起,前几日听许楚从文那处听来的抱怨,祈年在前线出了事,为恐人心惶惶,估摸着这事京中先压着不提,许也是因这缘故,此次援疆一事,并未广而告之,一是为了定民心,二来是为了安抚祈家。
  楚斟面上浮现出浓浓笑意来:“那便再等等。”
  *
  盛柏见人走了,这才回身解释道:“我虽命令了府里人,他若拜访皆推拒在外,但他到底是外祖父的学生,这每三日交一次功课的事却推拒不掉,也这是巧,怎就碰到.....”
  “兄长,陆焉生要去远疆的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盛婳忽打断他的话问道。
  盛柏神色有肉眼可见的慌张了一瞬,面色有些不大自然道:“昨日圣上下了旨意。”
  盛婳闻声抿了抿唇,而后抬脚便往白郝书房奔去,盛柏见状一愣,心下一慌忙伸手拉住她问道:“你作甚去?”
  一旁的阿肆偏此刻提醒道:“陆二公子方才来府上了。”
  盛柏闻声神色一变,更是用力打着盛婳道:“你别去,他好不容易想通了,再者说了,这回是圣上下的圣旨,你想瞧见他抗旨不成?”
  盛婳顿下脚步,熹微的烛火照在盛婳那张白皙的小脸上,透出些许阴霾。
  盛柏见状又道:“他让我带句话给你,我虽不知其中的意思,但想来他这回愿意上战场,应当也有你的缘故在里头。”
  盛婳不明所以的看向盛柏,盛柏这才将那日陆焉生的话尽数说了。
  “他说他仍旧是陆焉生,让你再等等他。”盛柏拉着盛婳的衣袖微微用力问道:“婳婳,你那日与他说了什么?竟能叫他回心转意,你应当不知道,为劝他离京,殿下苦口婆心不知多少回了,听讲便是之前执行任务,陆焉生几乎都是当天去当天回,便是被公事缠的脱不开身,至多两三日也会回来,这回更是为了举荐的事,殿下气急更是曾拿性命威胁过他,都未曾见他点头......”
  盛婳头垂的低低的,宽袖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那日说与陆焉生听话,皆回想在她脑海中,她虽气恼他自暴自弃轻贱自己,却没想到他竟然不顾及自己身体状况便要上战场,明明前几日还病倒在榻上九死一生的人,明日竟要轻装上阵,本就萦绕在她心头的自责此刻越发浓厚。
  盛婳咬了咬舌尖,甩开盛柏的手便要离开,却不想盛柏抓的很紧,她那样小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
  “婳婳,你听为兄一句劝,他上战场也是为了挣个好前程......”
  “兄长!”盛婳难得疾言厉色打断他的话道:“他重伤未愈,你们让他此刻去前线,是让他去送死!你不知道他的性子,犟的要命的个性,这回去那非死不会回来!”
  盛柏闻声一震,他确实不大了解陆焉生,如今听了还觉有些小题大做:“怎么会,他又不是个傻子.....”
  但见盛婳咬着唇,眼底含着泪,一副认真的模样,盛柏卡在喉间的话又戛然而止:“应当不会吧。”
  盛婳确实笃定的点了头,若是之前盛婳或也不会如此确信,可是这回,陆焉生既生了要证明与她看的心思,凭着他那副倔强的个性,若是身上轻快她倒也不必如此着急了,可偏偏这人这回一身的伤病,真发起狠来,难保不会真死在战场上。
  怕盛柏不让自己走,盛婳拉了拉他衣袖道:“兄长,我知道轻重,我只是想去与他说句话。”
  盛柏不禁有些动容,陆焉生是员大将,他自然也不想陆焉生死扛死在前线,若如此,谁去不是去,盛柏见状只轻松了口气,却又不大放心道:“我陪你一道吧。”
  盛婳闻声点了点头,并无异议,只要今日能见到他便成,而后便不敢耽搁抬脚便往书房的方向奔去,盛柏无奈摇了摇头,则跟在了盛婳的身后。
  兄妹到时,便瞧见书房门半开着,里头烛火撒了出来,方管事见盛婳两兄妹,吃了一惊忙上前道:“姑娘,公子.....”
  盛婳急不可待往里头看去问道:“人呢?”
  方管事愣了一瞬,有些不明所以,盛柏解释道:“陆家二公子呢?”
  方管事了然,指了指外头道:“方才刚走呢。姑娘.....”
  话音还未落下,便瞧见盛婳转身离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追去。
  作者有话说:
  那个,如果下章两人成亲,会不会节奏太快了……但我也不知道下章能不能写到,我大概估计,要六七千字才能写到,如果我明天能写这么多字的话……


第99章 赴战
  盛婳为何会跑这一趟, 她自己都未想透彻,大致只觉得是自责心在作祟,毕竟她太了解陆焉生的个性, 这回若是不劝,他许当真就死在战场上了,嗯, 定是如此, 她如是想着。
  她从未奔走的这样快过,心脏砰砰挑个不停, 晚风吹拂着她发丝飘扬,身后两个丫鬟则跟在身后, 之前便觉得这院子大的很, 如今更是如此觉得。
  她过了长廊, 跑到了门口处,白府门庭旷荡, 探头朝着外头看去, 隐约间好似瞧见前头拐弯处车马的影子, 这是没追上?
  点珠追了上来, 看了眼盛婳而后开口问寻门口守卫:“陆家两位公子呢?”
  那守卫指了指前头道:“方才已经乘车离去了。”
  还真没赶上,点珠凑上前搀扶着盛婳道:“姑娘, 可要奴婢跑一趟?”
  说话间, 忽瞧见门庭树下的阴影里站出一人来,众人这才惊觉,原还有人在这处。
  点珠想也没想便挡在盛婳跟前:“是谁!”
  那人忙道:“二姑娘, 是小的, 宁去!”
  宁去, 盛婳眨了眨眼眸, 目光盯着那道阴影,往他身后更黑的地方看去,却只瞧见他一人站在了光影处,身后再无旁人身影。
  见盛婳盯着他身后的树荫瞧,宁去躬身道:“小的来替我家公子送封信给姑娘。”
  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一份信,往前呈交,盛婳盯着那信件看了半晌也未接下,一旁点珠忽自作主张上前正要接下信件道:“有劳了......”
  正要接过信件,却见盛婳先一步动手拿过,盛婳将信件紧紧捏在手上,檀口张了张问道:“他人呢?”
  宁去唇微微勾了勾道:“公子已去远郊羁贾大营了,再过两个时辰便要驰启程了。”
  杏枝在一旁不免惊叹:“竟这样快!”
  宁去点了点头,恰此刻身后传来脚步声,正是匆匆赶来的盛柏,宁去听见动静看了一眼,而后在人来之前躬身道:“公子还有句话让小的带给姑娘。”
  盛婳眼睫微微抬起,看向宁去。
  “公子什么都好,这回去并非全然是为了姑娘,叫姑娘莫要自责,公子讲他做错了许多事,这回去是去恕罪。”他顿了顿又道:“另外,公子还有个请求,就是若是姑娘若是得空,哪怕偶尔写一个字交给小的送去都是好的,他怕熬不下去。”
  “公子让姑娘好好保证,若是他有命回来,再好好与姑娘恕罪。”话音刚说完,便见盛柏走到几人身侧。
  宁去又冲着盛柏道:“大公子,我家公子已经将程先生的事安排妥当了,程先生每三日都会来府上未姑娘请平安脉,就是届时请您小心避开,小的会时时刻刻守着程先生,若是姑娘身体有碍事请即刻去陆家寻小的。”
  盛柏闻声看了眼盛婳,见她垂眸情绪不大高,则抿了抿唇道:“好,我知晓了,就照他安排的办吧。”
  宁去点了点头,躬了躬身才转身离去,而后人影则消失在前头街巷里。
  却无人发现,他钻进街角的脚步略匆促,彼时巷子墙根处正站着一人,马车也停在不远处,宁去走到那人身侧,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这处选的位置极好,恰好能避开白府门口的视线,但却能窥见白府门庭:“公子,话小的都带到了。”
  陆焉生眼眸并未挪开,仍旧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处瞧,只是点了点头。
  宁去探了探脑袋道:“公子,不若您亲自去见见?您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陆焉生敛了敛眼皮,一言未发,直到白府门口那几道身影离去,他仍旧站在那处一动不动,宁去无法,回身看了眼马车,车厢里正是陆衷。
  陆衷掀开车帘喊了一声:“焉生,该走了,时候也不早了。”
  陆焉生闻声这才有了动静,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才抬步离开,攥进了马车里,宁去见状这才轻松了口气,而后扬鞭,车马又飞驰在街道上。
  见他情绪低落,陆衷喝了口茶才道:“为何非要避开她?见她一面你也能了了心事,不好吗?”
  陆焉生轻轻笑了一声,眼里暗淡无光,意有所指道:“见了,我怕我舍不得走。”
  陆衷一时间语塞,又顿感无奈,走到这一步,虽是他们他所期望的,却又总觉得残忍,毕竟自始至终焉生都是被他推着上了台,但既生为陆家人呢,有些责任自打出生便要背在身上,正要劝慰,又见陆焉生交代道:“兄长,那几桩事劳你费费心,若是人不够,你便去寻太子殿下相助。”
  说着便将一份略厚实的信递给了陆衷:“详尽都在上头。”
  陆衷接过那信件,厚度却让陆衷咋舌,他将其展开,只粗粗看了一眼,上头又不少墨色发糊,还有笔迹并未干透,一眼便知是短时间写完,以至于还没来得及晾干。
  他相托的几桩事,无非就是与盛婳有关的,不过陆衷确实惊讶,没想到陆焉生竟能在短短几日便将所有都安排的细致入微,事无巨细皆落于纸上,陆衷抬眸看向陆焉生,见眼底发青,陆衷不禁蹙了蹙眉头问道:“你几日未歇下了?”
  陆焉生迷惘一瞬,这反应是连他自己都并未想过,见陆衷脸色不大好,才囫囵道:“我的身子我心里有数,也眯了会觉,就是这些事我可能未写全,旁的我若想起来,再书信与你.....”
  陆衷额头都青筋直跳,想发怒,但见他一副颓唐虚弱模样,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语塞半晌才道:“焉生,远足在外,刀枪无言,多疼疼你自己,若是受了伤也莫硬抗着,多少写信与我说一声。”顿了顿又道:“你所托之事,我都会尽心盯着,我只要求你一点,战场上乱尽你全力,莫要分心。”
  陆焉生闻声莞尔笑了笑点头应了声:“是,焉生都明白,至多半年,我必凯旋归来,这些日子就劳兄长多费些心思。”
  陆衷闻声叹了口气道:“我虽知道你的本事,但也莫逞强,毕竟祁年也战了三年,莫要贪功冒进。”
  陆焉生只垂下眼眸,半年,他必须半年前回来,她及笄算是大劫,前世便没能熬过去,这回他定要守在她身边。
  见陆焉生没言语,陆衷只当他听进去了,真到了这个时候,陆衷看向陆焉生又颇多感慨,只拍了拍他肩头,车厢里一时间两厢无言,陆衷没有腰牌,并未出城,只送到城门口便目送陆焉生离去。
  陆焉生下车时顿了顿,忽而回身对着陆衷道:“兄长,我不怪你,这条路是焉生自己选的,你莫自责。”
  陆衷叫这话砸的头晕目眩,瞳孔骤缩,眼底都是触动,再看向陆焉生时,人已经下了马车。
  彼时齐诵已等在门口,瞧见陆焉生来,便将牵马的缰绳扔给他道:“能叫殿下等的,这普天之下也就你一人了!”
  而后翻了个白眼便加马离去,陆焉生只笑了笑,忽远远便瞧见有一大波人赶来,车马声引来众人侧目,陆焉生眼睛尖利,待瞧清来人眼神忽冷了许多,冲着陆衷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驾马离去,陆衷也侧身看去,直到瞧见陆远的身影,他方才知道陆焉生为何一句话都不交代便匆匆离去。
  兄弟两人都缄默不语,陆衷再回头,城门已关上,陆焉生的身影则被隔壁在外,只余耳畔马蹄声渐远。
  陆远匆匆赶来,下马时还踉跄了一下,险些摔着,见城门关着弓着腰拍着膝盖抱怨道:“这孽障怎也不知道等等我!”
  陆衷闻声抿了抿唇,而后混当没瞧见他,转身要上马车,只是两人擦身而过时,陆远被这样明晃晃的忽视,心头怒火蹭的就长了起来,尤其城门口瞧热闹的人还不少,眼见着这面子放不下怒气道:“怎么,你也不将为父瞧在眼里了?你们如今倒是出息了,可你们的出息哪处没有为父的功劳!”
  陆衷顿下脚步,只是冷冷瞧着他道:“你方才口中的孽障,如今正深受重伤亲赴战场,莫说担忧问询一句,只你方才所言可担的上“父亲”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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