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白月光不要他了——BY:阿囤
阿囤  发于:2023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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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焉生自始至终都极为平静,他将手中信件放回案牍上,在徐顾白的目光下忽抬头道:“殿下,焉生有一事相求。”
  徐顾白等着一句话等了多日,他就怕陆焉生不张着嘴,只要张了嘴,那便一切好说,他兴奋摆了摆对着一旁齐诵道:“齐诵你先下去吧。”
  齐诵垂眸脸色有些许凉薄与失落,只要陆焉生开口,太子殿下皆是厚此薄彼,但听此话,只得安然应了声是,而后看了眼陆焉生才抬步离开,只是关门时,瞧见陆焉生的眼里皆是冰凉。
  等人一出去,徐顾白便急不可待问道:“你说,你想要甚,孤都一应满足你,只要你也肯为孤解忧。”
  陆焉生眯了眯眼眸抬头道:“殿下,陆焉生斗胆,劳您护下一人。”
  徐顾白挑了挑眉头不禁有些好奇:“是谁?竟能叫开口。”
  陆焉生长吁了口气才道:“这人,殿下也认识。”
  **
  临近子夜,娉婷阁的灯火忽又亮了起来,而后便见点珠手提着灯火直奔往午襄阁,而后午襄阁的灯火便是一夜都未熄,天才蒙蒙亮起,门吱呀一声便被推开,只瞧见盛柏已穿戴好了,正要出门怎想却被吹着拦住。
  “公子,陆二公子来了。”盛柏愣了一瞬,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样早?”
  吹着点了点头道:“是,早便到了,等的有些时候了,小的不敢打扰公子休息将人请在前厅喝茶。”
  盛柏不禁有些喜出望外,他还正想着去找这人呢,来了正好,便摆了摆手道:“去,将人请来,我有好消息跟他讲。”
  吹着点头应是,忙去将陆焉生请来,盛柏见天边泛起渲染的晨光,便猜今日这天定是晴朗,嘴角勾了勾便背手回了屋。
  须臾之后,陆焉生便被请来,见人进来,盛柏便开口道:“你来的正好,我有好事与你讲.....”
  一抬头瞧清陆焉生发青的眼底,话又戛然而止,转而问道:“你瞧着怎这样累,昨夜没休息吗?”
  陆焉生点了点头,而后自顾自坐下,强撑着精神开口道:“刺杀婳婳的凶手有些眉目了,你猜猜那人与谁有些干系。”
  盛柏心不禁坠了一瞬,忙问道:“查到什么了?”
  陆焉生沉着一张脸道:“那人前些日子冒险去过李家庄,翌日便死了一人,那人你应当有些印象。”
  “是谁?”
  陆焉生挑了挑眉头道:“前些日子在白姨坟前你们遇见过的那妇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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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转折(二)一更
  说起那老妇, 盛柏才想起是谁,募的站起身来,走到他边上问道:“那人为何要杀她?”
  陆焉生挑了挑眉头道:“巧就巧在, 前一夜你父亲去了亦庄,为何去,应当不需要我与你皆是缘由, 偏这样巧, 第二日那妇人便死在了家中。要说没什么,你可信?”
  盛柏神色怔住, 一时无言,只是沉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焉生咳了一声才道:“我想应当是那日你父亲去与许氏母女说了什么, 恰巧泄露了妇人的存在, 许氏母女担忧你父亲真寻来那妇人与其对峙, 才让那刺客杀人灭口,除却如此, 我实在找不出其他缘由, 不然未免太巧合了些。”
  见盛柏还不言语, 陆焉生才又道:“你可想过, 许氏母女既与那刺客有干系,那当年婳婳落水, 也必与他们有关系, 至于到底是许氏母女受刺客差遣,还是刺客拿捏那对母女就未可知了,这几人总归是不能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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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柏也深知其中严重性, 思忖片刻道:“那刺客藏身何处你可有线索了?”
  陆焉生摇了摇头, 扯了扯嘴角道:“那人滑的似泥鳅, 上回在亦庄能寻到行踪也是意料之外, 李家庄那夜后又断了线索,应当是蛰伏在京中已久,也不知藏了这么久到底是在算计些什么事,只怕并不简单,你想想,可是盛家曾得罪过谁?或是那许氏母女身世可有蹊跷的地方?”
  陆焉生正愁苦不解,却忽见盛柏猛然起身,好似是突然猜测了什么,脸色惨白一片,一旁茶盏都因茶盏豁了满地。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陆焉生问道。
  盛柏眼神有一瞬的慌张,看了一眼陆焉生,有明显的迟疑与犹豫,而后手扶着额头边摇边坐下道:“没什么,是我想差了,不可能的。”
  见盛柏不肯讲,陆焉生又想起盛婳遇刺那日的明显的惊恐,他们兄妹二人对那刺客的反应都是在反常,有些事又都默契的缄默不语,应当没有那样简单,许是涉及盛家私事,可偏偏两人都不愿意讲,陆焉生也毫无办法。
  见陆焉生一心想问,盛柏忙岔开话题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一桩好事要说与你听......”
  他话还未说完,便见陆焉生忽然抬头,眼底是死寂一般的冷然道:“后日,我便要虽大军远征,去远疆支援。”
  “怎么会?”盛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焉生,他不是一直不肯点头吗?
  陆焉生垂眸道:“我已面见过圣上,圣旨已下。”
  说着便将藏于宽袖下的明黄色圣旨拿了出去,而后拍在了桌子上。
  盛柏一见那明黄便知这事不假,却又觉得实在匪夷所思,上前拿过,见上头清清楚楚落写任命,一时间又觉感慨,见陆焉生情绪不高,将那圣旨又折叠放好,一时间有些无言道:“还真不是时候......”
  陆焉生有些不解的看向盛柏:“这不是如你们心愿的事吗?”
  盛柏不禁面带苦涩的看向陆焉生道:“有一桩事,现在这时候我反倒不知该不该讲了,是与婳婳有关,说来也与你有关。”
  说起盛婳,陆焉生神色便落寞起来,看向盛柏来:“她的意思我明白,我今日来也是想劳你替我带句话与她,我知道她并不想见我。”
  盛柏摩挲了下掌心问道:“什么话?”
  陆焉生沉声片刻才道:“我不会叫她失望,陆焉生仍旧还是那个陆焉生,让她再等等我。”
  盛柏不禁听出旁的意味来,又想起今日吹着的话,挑了挑眉头猜测问道:“你愿意去远疆,到底是因受楚斟胁迫不得不离去,还是因为婳婳?”
  陆焉生愣了一瞬,没想到楚斟约见他的事他竟知晓,心咯噔一下,眯了眯眼睛看向盛柏,若是他知晓这些,会不会也知晓程九的事,但见盛柏的反应又不大像,陆焉生敛下眼皮才道:“楚斟那点伎俩,只算是把戏而已。”
  盛柏闻声不禁有些好奇:“所以你有什么把柄叫他拿住了?”
  陆焉生闻声却是意味深长道:“盛大哥,公允与家私,与你而言,哪个更重要些?”
  “我?”盛柏指了指自己,不禁好笑道。
  陆焉生点了点头道:“是,你如何选?”
  盛柏蹙了蹙眉头,好似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不过这片刻的愣住,却是让陆焉生看到了答案,他勾了勾唇道:“不必了,你这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
  盛柏轻笑了一声,忽而旋即坐下,忽然语出惊人道:“他拿程九威胁你了?”
  陆焉生闻声不禁心头一跳,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惊愣,便是楚斟当时说起这事,他都未觉惊吓,可唯有此刻,陆焉生却是被吓住了。
  见他这反应,盛柏拿起一旁茶盏喝了一口,摇头道:“果然是这样。”
  陆焉生喉间有些发干:“你知道?”
  盛柏却是一脸轻松道:“不过是猜的而已。”
  “猜的?”陆焉生一脸的不信。
  盛柏则解释道:“自打我回府后,就没见过程先生的面,我们三人,总是带着些许诡异气氛,我总觉得,你有意无意的想要让程九先生避开我,虽无证据,但实在巧合了些,尤其是婳婳生病往陆家去那回,我竟是真就没见到程先生的面,我思来想去也就这么一点蹊跷,旁的也再没其他,而婳婳最要紧的便是那副病体,而能被要挟的也就程九先生的安慰能叫你蹙一蹙眉头外,我也想不出其他来,也不过是忽然间好奇拿这人诓你一诓,但见你这反映,也足以代表我猜对了。”
  陆焉生闻声面色不禁更加沉着,看向盛柏的眼神带了些许打量,盛柏确实心细的可怕。
  盛柏忽就敛下面上云淡风轻的笑意,忽沉下脸看向陆焉生问道:“说罢,程九到底犯了什么事,当然,你若是不愿讲,我也能查到,也就是时间罢了。”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就单凭你想让他频频想要避开我这一点看,我与他应当相识。”
  陆焉生攥了攥拳头看向盛柏,盛柏实在太过聪颖,只凭着细枝末节便能将事情猜的大差不差,陆焉生不禁自责轻敌。
  盛柏看出陆焉生的意思,不禁安慰道:“你已然很厉害了,便是我发现蹊跷至今都未寻到什么真切的证据,不然也不会故意诓你,你倒确实将程先生护的结结实实,若是旁人,断然做不到你这般。”诚然若是没有盛婳被送去陆家那回,盛柏也未必能敏锐发现,只能说一切都太过巧合,偏偏那回程九将药箱忘在了院子中。
  陆焉生只撇了撇嘴,似这个时候还在衡量要不要再瞒一瞒。
  陆焉生的反应,盛柏倒是毫不意外:“不愿意讲?那倒也无妨.....”
  陆焉生则是忽然道:“你身边是不是曾有个叫着听的小厮?”
  盛柏神色肉眼可见的变化,只是未见伤心也未见感怀,倒是错愕更多点了点头道:“是有,怎么与他有关?”
  陆焉生见盛柏的表情,便准备和盘托出,与其等他走后盛柏自己查出来那事,不若现在与盛柏说清楚些,毕竟当年那事里也有着蹊跷,此刻至少自己护得住程九。
  只是那证据还未寻到,此刻陆焉生也不大有百分百的能把握能说服盛柏。
  他深吸了口气才道:“程九只是化名,他原名程兆。”
  说罢便看向盛柏,却不想盛柏并未因着姓名又多大的反应,又念了一声:“嗯,程兆,怎么了吗?”
  “你不认识?”陆焉生诧异问道。
  盛柏想了想,只是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却又实在想不起什么来,这名字在唇边嚼了嚼:“程兆?兆?兆......兆九爷!”
  盛柏似这才想起来,猛然站起身来看向陆焉生:“他是兆九!”
  陆焉生点了点头道:“我只听说他那时跟着帮地痞占了山头,约莫是有这么个称谓,你想起来了是不是?这人,你应当有些印象,毕竟你那近侍之死与他有关。”
  盛柏不禁嗤了一声道:“难怪他要躲着我,原是手上有人命官司,怕我发现后将他扭送至京兆府。”说话间又看向陆焉生,横眉冷对讥讽道:“陆焉生,你好大的胆子,可知窝藏贼寇在大厦与叛国无异,叫人发现你这辈子算是毁了!”
  陆焉生闻声只沉默不语,只是平静的承受着盛柏的盛怒,默认自己当初的打算,当初他既敢护程九,便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难怪楚斟会拿这事要挟你,他倒是敢!”盛柏又想起楚斟为人,更觉那张温润面容下更似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
  盛柏眯了眯眼眸,看向陆焉生道:“你去将程九喊来!”
  陆焉生闻声这才有些反应,看向盛柏道:“当年的事有些蹊跷,未必如你看到的那样,你先饶程九......”
  盛柏直接打断道:“陆焉生,我让你去将他带来!”见陆焉生一副倔强模样,盛柏才妥协道:“你放心,考虑到婳婳,我此刻都不会拿他怎样,只是有些事,我需要问说明白!”
  作者有话说:
  第二更在写了,大概零点以后


第97章 走了(赠送1000字)
  盛柏见陆焉生油盐不进, 起身便要直接去陆家,却不想陆焉生先一步挡在了盛柏跟前道:“如果那着听还活着呢!”
  “活着?我当年亲眼见他断的气,尸骨也是我亲手埋的!如何还活着?”那时盛柏平生里第一次瞧见死人, 也是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虽不常想起,但却刻骨铭心, 有几次梦回, 醒来仍旧后背汗湿一片,叫他如何能不癫狂。
  陆焉生将盛柏按在了门板上, 门发出哐当一声,门口守着的吹着与宁去闻声对视一眼, 便想推门进去, 被陆焉生呵斥道:“都滚!”
  两个侍从见状都顿下了手, 不知该如何是好,吹着手就按在门板上, 俨然一副盛柏喊出一声, 便即刻冲进去护主的架势, 宁去见状有些尴尬, 只见吹着不大放心的对里头喊了一声:“公子?”
  陆焉生攥紧盛柏衣襟道:“你信我!我陆焉生平生从不诓人,不然你以为我为何敢将程九留在身边!”
  盛柏深深看了眼陆焉生犹豫片刻才对着外头道:“没事!”
  吹着见状才放心下心来, 却又不敢走远, 人仍旧守在了门口:“属下就在门口守着,公子有事便喊一声就成。”
  屋里便听见盛柏嗯了一声。
  “松手!”陆焉生常年习武,盛柏一副书生的文弱衣骨被他架着动弹不得, 方才他又十分用力, 此刻盛柏后背都忽觉疼得慌。
  陆焉生后知后觉这才松了口手, 往后退了一步道:“得罪了。”而后才解释缘由:“我知道那近侍与你而言意义不同, 才一直瞒着不敢讲,确实是有些眉目知道那近侍还活着,本想着等寻到了人,再将人带到你跟前,好将事情都解释清楚,却不想出了楚斟那档子事,又叫你察觉到竟胡乱猜到,才会成了这样不尴不尬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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