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句话便叫祁温玉如坠入地狱,他眼眸睁的老大,眼里皆是不可置信,就这样败了?
他眼里恨意滔天,只是响起之前交代与祁年的事,他们祁家如何都要保住一人,他又募自冷静下来,他忽跪倒在地,,一脸虔诚道:“殿下明鉴,钱大人所言罪,祁温玉皆混不知情,臣也是受祁年蒙骗,殿下若是不信可寻臣与他对峙!”
齐甫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反应过来祁温玉此举是想舍掉祁年,先求自保,他眼眸转的飞快,猛地跪倒在地磕拜道:“臣等向殿下请罪,一时识人不清,叫祁年趁虚而入,臣等并不知祁年今夜逼宫之事,还清殿下明鉴。”
在场不少祁温玉同党闻声心头皆是慌乱,却也受他指使纷纷跪倒在地,将祁年推了出来。
徐顾白冷笑几声,看向祁温玉,蹲了下来,声音里好似带了些许温柔,只听他道:“祁大人,可惜了。”
祁温玉不解。
“若只是为此,孤倒也不至于拿你如何,只是你叛国,弑君,逼宫,这三罪滔天,诛你满门都是轻的,叫孤如何饶你性命?”
祁温玉瞳孔一震:“叛国?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徐顾白却是懒懒道:“将人带上了来吧。”
话音落下,便间一书生被人拎了上来,人群中的楚家兄弟见状瞳孔都是一缩,楚从墨更是按耐不住上前:“三郎!”
只是徐顾白眸光发冷一震慑,楚从墨便瑟缩在原处,不敢上前。
“祁大人,这人你可认识?”
祁温玉蹙了蹙眉头,与楚斟视线对上,楚斟此刻极为狼狈,他方才毫无察觉便被捉来这处,但看眼下情状,他便知晓自己是败了。
祁温玉道:“只是有些面熟,应当是楚大人家的公子。”
徐顾白却是勾唇笑了笑道:“只是面熟吗?近来祁大人与这位温公子来往甚密呀,腰间不仅有祁家腰牌,还出入祁家多次.....这是可抵赖的吗?”
祁温玉抿了抿唇,便知这事却是无可地奈,他嘴硬道:“便是认得又如何?这与叛国有何干系......”
话音一落,他好似是想到了什么,这事出在楚斟身上,他不可置信道:“你叛国?”
楚斟听到叛国二字,整个人都是一怔,猛然抬头看向陆焉生,刹那间,心头深藏的不耻秘密便被袒露而出,众目睽睽之下,好似没穿衣裳。
他却道:“我没有!”
徐顾白闻声嘴角微微一下道:“没有吗?楚二公子,听讲你是容宣一十六年,十月生的吧。”
说着还看向了楚从墨,温:“楚大人,是与不是?”
楚从墨闻声一怔,随不明所以却是道:“是,他生时未及足月,先夫人动了胎气,早三个月出生。”
话音落下,楚从文神色去略显复杂,眯了眯眼神看向楚斟。
徐顾白则是笑道:“是吗?楚从墨,你就从未疑心过?”
楚从墨闻声不解,蹙了蹙眉头看向徐顾白道:“疑心什么?殿下说的微臣不懂。”
徐顾白一贯知晓楚从墨憨傻,现在看来果然如是,他又看向脸色难堪的楚从文问道:“你可知道?”
或者看了眼齐诵,齐诵了然从怀中取出一画像来,上面落写几个瞧不懂的文字,看着像是蛮夷字,上头画像是一女子,楚从墨看了一眼惊异一声:“殿下为何有臣先妻画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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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尾声
一见这画像, 几人都是一怔,徐顾白只是看向齐诵,齐诵上前一步解释道:“这是蛮夷人的寻人帖, 与咱们大厦的画像寻人如出一辙,诸位这知这上面所写是甚?”
齐诵看向又看向楚从文,笑着道:“楚大人可知道?”
楚从文闻声一哆嗦, 似是顷刻间便崩溃了。
齐诵确是并不理会, 只是一字一句道:“寻人,寻妻, 楚大人,你妻母家柳州之地曾失守过些日子, 蛮夷入城, 你可知晓?恰就是这样巧, 隔日你夫人便急急忙忙的进京了呢。”
他又指了指下面的字道:“下面还有耶律骇三字,至于这个, 更写她手肘处有一红嫣痣。”
耶律骇名字一出, 满场哗然, 但凡了解蛮夷, 皆知耶律骇是蛮夷大将的名讳。
既已说道这里,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 楚从文最后侥幸亦消失殆尽, 他跪倒在地道:“殿下,楚斟确实非我二弟之子,她母亲入京前便已有身孕, 他乃蛮夷人......”
楚从墨闻声一直, 一脸皆是不可置信, 目光看向出楚斟, 见他脸色铁青,满脸皆是狰狞,只这一瞬,他便知道楚从文所言皆真。
楚斟开口便想要替自己辩驳:“我虽是蛮夷人,但从未谋过大厦!”
徐顾白却是微微笑了笑:“哦?是吗?”楚斟见这笑意,便犹坠入地狱,确实无甚所谓,但只要他是蛮夷人,与异族想通,有与没有又有何要紧,便足以以此之罪压死祁温玉。
在场人都是哗然,祁温玉满脸不可置信,起身骂道:“殿下!你......”
“孤如何?”徐顾白面色一沉道:“楚斟乃蛮夷人,你近来与他走的颇近,众人皆是亲眼所见,若不是因他撺掇,祁温玉,你今夜为何逼宫?”
言下之意,逼宫便是受蛮夷人蛊惑,徐顾白所言,就连祁温玉都是一怔,不知自己可有受楚斟算计.....
这事俨然是理不清了!
徐顾白又道:“众人都言,孤是受白家蛊惑才使先皇被毒害,那便让诸位瞧一瞧可是如此!”
“陆焉生!”
下一刻,便见陆焉生自人群中将两人带了上来,只是一见两人,神色都是一惊,大臣中有人说话:“怎么会有连个盛大人!”
徐顾白冷笑道:“两个盛大人!诸位可要上前与两位好好辨析到底谁是真正的盛大人!”
徐顾白看向面色那看的莫阁老道:“莫阁老,你且问问些只你与他知道的事,看看谁能答你?”
莫阁老起先也不大肯,只是徐顾白脸色难看,他抬脚上前问:“前年,你在我这处借了一本诗册,又弄丢了,你可记得?”
话音一落,在场两个盛安皆是沉默,莫阁老见状蹙眉又问道:“大前年,你相约我等上樊楼喝酒,你单独为我带了杯好酒,又是甚?”
只是不想,又无人答他,只是这回,有一人支支吾吾,但是却说不出半句话来,莫阁老不解,看向徐顾白。
盛安着急之余又毫无办法,他募的咬破自己指尖,指尖鲜血如注,他却毫不知疼痛,只是在地上写:“辛弃疾,上窑二字。”
莫阁老凑上前去,眼眸张大不可置信道:“盛大人,你,你这是哑了?”
陆焉生上前将盛安抚起道:“是,我岳丈哑了,被祁家人被害如此,诸位也瞧见了,祁温玉寻来这与我岳丈一模一样之人,将我岳丈残害,口不能言,险些死去,再将这假盛平送进了宫,以此诬陷是我盛白两家作为。”
祁温玉闻声怒不可遏道:“放屁!这盛平分明是你岳丈孪生兄弟,与我何干!你这是要栽赃陷害!”
陆焉生眼眸一跳,走到祁温玉身侧道:“栽赃陷害又如何?你且看看眼下有几人信你?”
徐顾白道:“且人证也不知这一位,诸位可要再看看,若要再看,孤倒也不防陪着诸位再审审。”
楚斟却是一怔,他显然已经了然陆焉生与徐顾白打算,他这是要将这水彻底搅浑,要将盛家当年的污糟事全都掀开,他们手上并无盛平盛安科举舞弊时证,如何说且都由得他们。
可还有盛欢啊,他心下一狠道:“殿下,草民有事要告,当年盛平盛安两人科举舞弊,白郝更是从中相帮,此事诸多线索可查,宫中盛美人亦是知情。”
徐顾白挑了挑眉头看向众人道:“听听,诸位,祁家所谋之事都瞧见了吗?这眼见谋害先皇一时无可定罪,如今又要以科举舞弊诬陷,白首辅一心为大厦,受此劫难何其无辜!祁温玉,楚斟,你这算盘打的倒是好啊。”
一听科举舞弊,那盛平反应强烈,他开口一字一句道:“楚斟所言是真,殿下说是不信,去寻盛美人问问就是!”
陆焉生闻声却是上前一步道:“盛美人昨夜已冻死在监牢,如何可与你们对峙,你们倒是会算计!”
话音一落,几人皆是一怔,尤其祁温玉,直接瘫倒在地,楚斟咬牙切齿恨恨看着他道:“陆焉生,你也做得出!”
只是此刻陆焉生却不应他了,只是冷冷瞧着他。
徐顾白眼眸一抬,看向底下跪着的乌压压的朝臣,神色神色一戾道:“诸位,眼下可有事情要查了?若有,孤再与你们好好查查?”
有方才之事,眼下谁敢再造次,祁家倒了已是定局,众人皆惧怕再言语惹来徐顾白猜忌,反倒是惹火上身,遍地朝臣,此刻无一人敢为祁温玉辨说。
徐顾白看向方才振振有词的莫阁老,笑问:“莫阁老,你可有庡?何疑虑?”
莫阁老虎躯一震,神色略显慌张,面对徐顾白眼里皆是惭愧,方才逼宫一事他亦在其内,便是眼下他再疑虑,也不敢贸然再提,只是垂首长叹一口气道:“没有。”
陆焉生闻声,握在手中的匕首不过松了松,自此以后,白家清白了。
徐顾白闻声嗤笑忽高声道:“祁温玉,齐甫,楚斟三人谋逆逼宫叛国,罪责滔天罪不容诛!捉拿下去!”
一场宫变再徐顾白的高声中戛然停下。
陆焉生待事情稳妥,急不可待便直奔宫外,刚上马时,衣袖会被牵扯,他侧眸看去,瞧见来人,嘴角带了几分嘲讽:“闻桑先生啊,你来迟了,瞧,这事已平呢。”
闻桑抓着他的衣袖怒不可遏道:“陆焉生,你这是找死!”
陆焉生却是微微勾唇,眼眸黢黑一片,倒也不惧:“闻桑先生,我与你谈笔生意如何?”
闻桑闻声神色一紧。
陆焉生却是挑了挑眉头看向他道:“我若是没记错,一月过后,擎国来犯,若是前世,祁年还在,他费几年功夫才力压擎国,保了这大厦安宁,只是如今,祁年因谋逆一事被抓,应当是活不过一个月了。”
“陆焉生!你疯了!你为一己私欲竟不顾大厦百姓安危!”
陆焉生闻声却是满不在乎,他轻抚着马儿鬃毛道:“我陆焉生本就是个疯子,你又不是不是?我不似南桑先生心有大爱,我眼界浅薄,只想自己而已。”
“陆焉生你到底想要作甚?”不得不讲,闻桑此刻见陆焉生,心里竟有几分胆颤。
陆焉生笑道:“陆焉生与先生做一笔生意,我陆焉生可以己身去战场拼杀,保大厦平安,只是闻桑先生,前世你我之约要以此作废了哦.....”
闻桑遏制不住怒火道:“你自始至终都是为筹谋这事?才故意提前发起宫变,你,你真是疯了!”
陆焉生淡然道:“闻桑先生,我只问你,可成。”
闻桑隐忍道:“大厦之地,你盛白陆三家也在此依附,你以为你们就能逃了这浩劫?”
“不怕的,逃不过便一起死吧,总归是死过一回了,再者,你当我陆焉生是个废物不成?有我在,护盛白陆三家有何不可?只要我想要的,我且不惜被万世万代唾骂!”
“你想叛国?”闻桑惊颤一声。
陆焉生眯了眯眼眸道:“闻桑先生,那你应还是不应?”
闻桑心中确然惊颤,是他低估了陆焉生疯魔的程度,想他如今这幅模样,焉知往后会不会再掀起旁的磨难,总归是想要迫他应承下来。
闻桑长舒了口气道:“明日午时来甘宁寺一趟,我如你所愿!”
陆焉生闻声嘴角勾了勾唇,而后便朝着闻桑微微公躬身,下一刻便扬鞭,向着盛家方向而去。
闻桑瞧着他的背影,不禁有几分迷离,陆焉生背影宽厚,须臾便随马陷入黑暗之中,毫无畏惧前方阴霾,他长吁一口气,又回神看了一眼,到底是他轻敌了。
他低低叹惜一声,不过人也懈怠下来,他人便幽幽的朝着甘霖寺的放下而去,素问见状跟在身后,主仆两人一前一后,散漫在这长街之上。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了,阴谋诡计完结,接下来是甜甜番外,这章还要修一修,男主我自始至终都说他是个疯子,这本书我写的太累了,几度崩溃,但总算是写完了。
下本预收《表公子他表里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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