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甜文女主剧本——多梨
多梨  发于:2021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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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沈淮与做保证,杜明茶才放心。她急着回去上课,和江玉棋同乘一台电梯上去。一路上,江玉棋只问了杜明茶一句话,随意:“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杜明茶说:“姜舒华。”
  “好名字,”江玉棋笑吟吟赞叹,“人如其名。”
  杜明茶只当他是随便找话题聊聊,没接话茬,等电梯刚停稳,她立刻跑往舞蹈教室。
  果不其然,大家都在,江玉棋懒洋洋地迈步进来,随意打量着这一房间的女孩。
  旁侧的老师过去与他沟通细节,两人聊着初步想法,留这些学生继续练习。
  就在江玉棋进来时,教室内有着小小的骚动,很快平静下来。
  虽说是服装设计师,但江玉棋在具备才华的同时,也没有落下颜值。
  江玉棋的作品有一些空灵飘渺的解构主义,也有着随便抓来一件就能上街的基本款,跨度极大,一些明星喜欢在颁奖典礼上穿他的礼服,也有一部分私服也出自于江玉棋。
  最为经典的棋盘包,在去年更是席卷潮流,无论是真品还是仿品,几乎人手一个。
  就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设计师,花边新闻就没少过,今天和这个小明星逛街上热搜,改天又是酒吧和嫩模喝酒,几乎不间断。
  其工作室辟了几次谣,辟谣速度赶不上造谣的。近一年有些自暴自弃了,任由谣言满天飞,也不去管。
  姜舒华就是他的事业粉。
  江玉棋的助理很快将膏药送来,没有直接拿进教室,而是敲门让姜舒华出去,在走廊上递给她。
  姜舒华早听了杜明茶的话,如今得到偶像送来的膏药,幸福的快要昏厥。
  还是杜明茶小声提醒:“忍忍,忍忍,舒华,老师看你好几遍了,做好表情管理啊。”
  江玉棋没怎么看这边,他侧站着,只留一个侧脸,鼻梁很挺,天生微笑唇,眼睛笑时很勾人。
  他与老师聊了阵,在众少女不舍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姜舒华眼睛闪闪,任由杜明茶给她贴膏药:“赚到了。”
  “腿都伤到了,还说什么赚到了?”杜明茶细心地将膏药贴在她细白脚腕上,“疼吗?”
  姜舒华大言不惭:“一想到这是偶像给的,我立刻不疼了甚至还能跳起来做99个单手后空翻再来三级跳。”
  杜明茶按平膏药贴的边缘,贴结实,拍拍手站起来。口袋中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她给沈淮与设置的特别来电提示。
  拿起来,杜明茶看到沈淮与发来的消息。
  沈淮与:「最近新找了兼职?」
  杜明茶:「嗯」
  沈淮与:「对方怎么样?」
  杜明茶想起了病美人纤细手腕和轻柔声音,仔细敲上去:「是个很温柔的美人」
  手机另一端,沈淮与敲下一行字。
  「我第一次听人用温柔形容她」
  在即将发送的前一秒,他逐字删掉。
  沈淮与:「那就好」
  -
  帝都大规模降温的时候,邓老先生病了。
  刚开始时是流感,他自己没在意,也没有遵循医嘱吃药,后期发起高烧,险些引起肺炎,不得不送往医院。
  杜明茶抽空去探望了四次。
  毕竟是亲爷爷,杜明茶不可能坐视不管。
  探病期间,邓边德夫妻一次没来,倒是邓言深和邓斯玉兄妹俩来了几次。
  杜明茶和他们没什么共同语言,也聊不起来。
  只是邓老先生拉着杜明茶的手,念念叨叨的,说了不少邓扶林小时候的事情。
  老人家被这次病击垮了,精神不济,瞧着头发都白了不少。
  或许人到了老年某个阶段会突然想开,邓老先生难得向杜明茶提起她母亲:“说实话,婉玲并不符合我心意,她太美了,偏偏没有能配得上美貌的头脑。美丽和任何一项优点加起来都是优势,空有美貌毫无用处。”
  杜明茶说:“但是我爸爸很喜欢。”
  邓老先生苦笑一声:“我知道。”
  顿了顿,他又说:“对了,我想着近几日找个机会,让你正式认沈二爷做干爹。以后我要是有了什么意外,还有你干爹能照应你——”
  “不用,”杜明茶说,“您只是感冒了而已,身体健康着呢。”
  “人迟早有那么一天,”邓老先生看自己枯瘦的手,若有所思,“给你找个后盾,也不是什么坏处。你二爷是单身主义,人又讲义气,重承诺……你叫他一声爸,总没有坏处。”
  杜明茶不吭声了。
  她这几天医院、学校、紫玉山庄、酒店四处跑,人瘦了些,只是精神尚好,气色也好。
  最近几日晚餐,病美人白静吟都留她在家中一起吃晚饭,美人吃的东西不多,但很喜欢看杜明茶吃,好几次,看她的目光都充满怜爱。
  就像是她的母亲。
  杜明茶不是好奇心特别旺盛的人,她每日任务就是陪白静吟聊聊天,偶尔去花园散散步,晚饭后,为白静吟读诗,让她安眠入睡。
  白静吟有严重的失眠症,必须要专人念诗才能睡着。
  杜明茶只知道白静吟丈夫因病早逝,也依稀听闻两人关系不好。后面这点得到佐证,杜明茶在别墅中从来没有见到过白静吟丈夫的照片。
  一张都没有。
  白静吟也从来不提,她卧室中有一架钢琴,日日有人擦拭,但从来没弹过,琴凳上盖着布,像是被封印了。
  杜明茶并不觉这种生活枯燥无味,白静吟那边的钱是日结的,她看着银行卡里渐渐多起来的数字,只觉着开心。
  她已经从孟老师那边听说了,大二时,会有前往法国巴黎高翻的交换名额,为期一年。
  以杜明茶的绩点和平时表现,只要递交申请,通过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喜欢就不会觉着累。
  杜明茶站在地铁上,拉着扶手。正好是下班高峰期,地铁上人挤人,几乎要把人挤成肉饼。杜明茶前面站了一个黑羽绒服、格子衫的上班族,不怎么注意个人卫生,也可能是忙到没时间打理,衣服上有股酸酸的味道,熏的杜明茶胃部格外不适,只能尽力往另一侧避。
  左边还有对外国情侣,或许是为了遮盖体味,香水味格外浓重,地铁内暖气足,杜明茶又穿的厚,被熏了一阵子,有些晕头转向,忍不住想要呕吐,硬生生压下去。
  好不容易坚持到站,杜明茶从第一遍播报就开始挤,差点没挤下去。
  她身边的哥们更惨,一脸懵逼地被挤下来,看着车厢门合上,还在感慨:“我还没到站呢怎么就给挤下来了???”
  杜明茶:“……”
  她从挤成沙丁鱼罐头的地铁站往外移动,人挨着人,一眼过去全是各形各色的人头。手上还沾着地铁把手上的汗水,杜明茶觉着不干净,低头扯了纸巾擦了好几遍手。
  转角处,将弄脏的湿纸巾丢进垃圾桶,那种被弄脏的感觉还是没有好转。
  拥挤车厢中,身边人的异味简直是大杀器,杜明茶出了地铁口,仍旧觉着鼻翼间还有怪味,难受到爆炸,忍不住想要好好地洗一澡。

  但是现在不行。
  邓老先生今天出院,为了庆祝他痊愈,邓边德特意在君白订了酒店。
  算是小规模的家宴,杜明茶也会过去。
  只是杜明茶没有想到,沈少寒竟然也在,位置还被特意安排在杜明茶左手边。
  杜明茶微微皱眉,抬头看邓边德。
  后者好不容易才从女票男女支的风波中挺过来,面色如常到仿佛大规模社死的人不是他。
  此刻正笑眯眯地张罗着布菜,脸上看不出来什么。
  杜明茶赞叹他内心如此强大。
  俗话说的真好啊,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邓老先生对待沈少寒也不怎么热络,瞧见他过来,也只稍稍点点头,不冷不热的,连笑容也吝啬。
  上次沈少寒在小树林和别云茶搂搂抱抱的模样彻底激怒了他,老先生现在能容沈少寒坐在这里,也是看在他连续几日、趁明茶走后过来探病的面子上。
  邓老先生不是没有动过替杜明茶选个合心意男友的念头,但之前沈从蕴一番话,暗指自己已有打算,令邓老先生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再则,他也怕乱点鸳鸯谱,耽误了孙女大事。
  杜明茶对沈少寒继续保持视而不见,完全不在意邓边德频频投来的目光。
  邓老先生如今身体初愈,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杜明茶为爷爷盛汤,细心地撇去上面浮着的一层油,只要清汤,亲自端到他面前。
  又将鱼肉细心摘去刺,只要最嫩的那一块,用公筷放到邓老先生面前碟子里。
  邓言深看着杜明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下来,不由得有些赧颜。
  说起来,邓言深是家中长子,比杜明茶还大上几岁。先前只觉着这个妹妹不听话,桀骜不驯,如今看她这样细心照顾老人,忍不住反思。
  难道错的不是杜明茶,而是他自己?
  一直以来执着追求所谓的“一家人姓”,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
  邓边德脸色不太好看,他倒着茶,侧脸看邓斯玉。
  邓斯玉仍旧一身纯白布裙,低着头,不与他对视。
  五分钟后,邓边德终于不耐烦,他放下杯子,叫她:“斯玉,你出来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邓斯玉脸色苍白,她站起来,跟在邓边德身后,出了门。
  邓边德穿过走廊,一直走到电梯口,等邓斯玉磨磨蹭蹭过来,他一巴掌打在邓斯玉脸上,厉声:“不是让你把汤打翻,弄到杜明茶衣服上?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邓斯玉被打了这么一下,捂着脸,不抬头:“爸爸,这样不行。明茶她毕竟是我妹妹——”
  “你当我养你是为了什么?”邓边德冷笑,“沈少寒不愿意要养女,我得把那老头的亲孙女送过去。我供你吃穿,供你上学读书……现在到你回报的时候了,连这点都不肯做?”
  邓斯玉仍旧垂着头。
  脸颊火辣辣的疼,头发散开,遮住脸颊,她想哭,但哭不出来。
  “什么妹妹不妹妹的,”邓边德越说越来气,“你还真当自己是邓家人了?你个——”
  他恼怒异常,忍不住踢了邓斯玉一脚,正在在她膝窝上。
  疼的邓斯玉站不起来,一下子跪在地上。
  恰好此刻,电梯门打开,宋乘轩扶着醉醺醺的沈淮与下楼,一瞧见地毯上跪俯的邓斯玉,沈淮与看了眼,没认出来是谁。
  酒精影响记忆力,他有些记不清了这一团乱糟糟的线条是谁。
  但邓边德惊喜的一声“二爷”让他知道了这个男人是谁。
  “公共场合打人?”沈淮与问,“邓边德,你这是想做什么?”
  地上,捂着脸的邓斯玉抬头看眼沈淮与,又垂下来。
  她手撑着地毯起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
  邓边德被他的质问乱了阵脚,结结巴巴:“啊?没有没有,就是女儿不听话,我管教管教……”
  “家暴犯法,”沈淮与说,“也该注意影响。”
  只留下这么两句,沈淮与由宋乘轩扶着,往事先预订的房间去。
  今天是顾乐乐生日,他今日被灌的有些多,醉极了,身体不适。
  再加上衬衫被酒弄污,贴在身上不舒服,需要好好洗个澡。
  有了沈淮与的话,邓边德不敢再教训邓斯玉,低声骂了几句死丫头,才匆匆走过去。
  邓斯玉在外面偷偷哭了一会,才伸手揉了揉脸颊,去卫生间补妆。
  路上撞到个小男孩,瞧着像是顾乐乐那孩子。
  如果是平时,邓斯玉还会上去套个近乎,但今天不行了,她心里不舒服,没有心情,只匆匆打个照面就离开。
  顾乐乐早听顾迤逦说今天杜明茶也在,他精神振奋,眼看着沈淮与醉酒后被扶进房间,他也偷偷拿出自己的房卡——
  他这个年纪,家长不放心他一人住酒店。顾迤逦和他父亲顾清平今晚势必要睡在一起,为了不妨碍这对夫妻,才给他安排在沈淮与的套房中。
  顾乐乐捏着房卡,迈着小碎步到了邓老先生所在的包厢中,先是一阵好爷爷好爷爷地叫,哄的邓老先生心花怒放,才顺理成章地把杜明茶成功“骗”出来。
  顾乐乐将房卡递给杜明茶,可怜巴巴仰脸看她:“明茶,我妈妈喝多了,现在一个人在套房里面吐……我担心她会不舒服,你能陪我看看妈妈的情况吗?”
  顾乐乐遗传了一双黑葡萄的大眼睛,委屈状看人时最令人招架不住。
  杜明茶被他看的心软,接过房卡,柔声说:“那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顾乐乐兴高采烈:“好呀。”
  杜明茶想要拉顾乐乐的手,但这个小孩子第一次拒绝了,只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杜明茶没放在心上,只当小家伙在意男女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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