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甜文女主剧本——多梨
多梨  发于:2021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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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卡进入套房,次卧门很安静,主卧的门开着,里面透出灯光,依稀能听到水声。
  顾乐乐不走了,他咬了咬唇,小声说:“我怕妈妈正在洗澡,我去不合适,明茶,你自己过去吧。”
  杜明茶没有丝毫怀疑,她走过去,水声太大,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听到身后顾乐乐飞快离开、并将套房门关上的声音。
  主卧很大,圆床上被褥整齐,还摆放着开夜床后留下的晚安明信片,没有坐过的痕迹。
  磨砂玻璃浴室的门半开,水声哗哗啦啦,杜明茶试探着叫:“顾女士?”
  没有人回应,只是有重物忽然坠地的声音。
  杜明茶心里一紧——
  糟糕!顾迤逦不会喝醉了、神志不清到摔倒了吧?
  万一头摔在瓷砖上、或者浴缸上……
  后果不堪设想。
  她快步走过去,想要帮助顾迤逦。
  耳侧一点儿声音也没听到,水声依旧,哗哗啦啦,像是忘记关。
  难道是摔晕过去了???
  杜明茶心中紧张,一时间顾不得其他,直接推开玻璃门。
  她急切不已:“顾女士——”
  水声终于在此刻清晰。
  正在淋浴的沈淮与转身,飞快扯毛巾遮住,震惊转身看她。
  杜明茶脑袋轰了一下。
  她脑袋里面,却蹦哒出一个极其不合时宜的念头。
  果然是能够与她纸片人老公相媲美的完美肌肉,完美身材。
  不愧是or2.
  以及。
  2前面的1也是猛1。
  沉默三秒后。
  杜明茶大概能猜到沈淮与接下来要说什么。
  在那么那么多的言情小说中,在这种意外看到对方坦诚的时刻,男主都会邪魅狂狷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甩着大咚靠近,并挑起女主下巴,恶劣逗弄:“女人,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毕竟沈淮与的的确确具备这个令人满意资本。
  但是并没有。
  沈淮与安静地用浴巾裹紧自己,关掉水。
  头发被打湿,水顺着他的肌肉蜿蜒向下,没入浴巾中,沾湿了一片。
  他冷静地说:“明茶,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
 
 
第35章 A了上去   “我还没亲够……”……
  杜明茶紧张不已:“你怕什么?我又不能怎么样。”
  沈淮与抓住关键词, 垂眼,反问:“你想怎么样?”
  房间中仍旧氤氲着一层薄薄水雾气,洗发水瓶身上的水沿着滴下来, 落在洁净的蓝色地板上。
  滴答,啪啦。
  沈淮与的头发被水彻底打湿, 他肌肤白,被热气一熏, 泛着淡淡绯红。尤其是锁骨和腰腹上, 或许是用力擦过, 红痕更深。
  浴巾并不小,只是他身材过大,才显得浴巾有些短, 从他腰腹上开始遮掩,只能遮到大腿一半的位置。
  杜明茶视线下移,从分明的腹肌上到可疑到无法忽视的凸起再移到地板上。
  她终于知道了重物坠地的声音从何而来。
  原本有一个防止摔倒、供人扶着的立柱,现如今正躺在地上。
  杜明茶懵了。
  她终于意识到此刻自己处境有多么尴尬。
  ——在沈淮与眼中,说不定, 她就是一个突然误闯浴室的家伙啊!
  杜明茶冷静两秒:“你听我解释。”
  ——这句话为什么听起来好像渣男发言???
  沈淮与镇定自若:“你说。”
  他低头将浴巾裹紧, 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正在隐忍。
  杜明茶眼观鼻鼻观心, 兢兢业业, 克己守礼, 不去逾矩看他的身体。
  “乐乐和我说他妈妈喝多了在房间里吐,要我过来看看, ”杜明茶一口气说完,“我真不是故意来窥探您老人家玉体的,对不起。”
  她自觉一番话说的温和谦卑, 沈淮与没有动:“能麻烦你将睡衣送进来吗?”
  小事一桩。
  杜明茶立刻转身去拿睡衣,踮着脚过来,给他递进去。
  全程不敢抬头看,只盯着沈淮与的脚和腿。
  果然。
  这个男人的脚好大,腿也好长,青筋凸出好明显,一定是护士站小姐姐们喜欢扎的那种血管……
  看上去好好摸。
  有种隐而不发的性感,像端坐在神台上的神明,诱惑着人想要去亵渎他、弄脏他。
  这睡衣倒是合身,沈淮与穿上,没过膝盖。
  从雾气蒙蒙中的浴室中出来,沈淮与按了按太阳穴,才去看杜明茶。
  她穿了条浅米色的毛衣,米白色的裤子,同色的鞋。
  看上去的的确确是个学生模样,年纪还小,懵懵懂懂,没有半点提防。
  如此信任他,信任他不会将她怎么着。
  沈淮与眼睛和往常有些不同,酒精令他自控力下降,勾动着心底潜藏已久的欲|望。
  蠢蠢欲动。
  “乐乐呢?”沈淮与问,“去哪儿了?”
  杜明茶愣了一下,转身出主卧,只见房间门关着,空无一人。
  顾乐乐跑了,连房卡都没拿。
  说到底,顾乐乐还是个孩子,杜明茶心里一紧张:“我马上去找。”
  “不用,”沈淮与跟出来,他坐在沙发上,伸手示意她坐下,“别担心,就算是你走丢了,乐乐也丢不了。”
  也不知这孩子像谁。
  杜明茶却小步小步挪着步子,想要离开:“那您慢慢休息,我先回去了。”
  “回来坐着,”沈淮与面色冷静,“有些话我还没说完。”
  杜明茶说:“要不咱们等明天——”
  “明天就不好说了,”沈淮与说,“别想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坐下。”
  他表情过于严厉,令杜明茶有种不好的预感。
  糟了糟了。
  淮老师是不是比较传统保守的那种?
  就像《列女传》中提到的那样,有个女子在溪边洗脚,被猎户看到,回家后,她父亲就砍掉了她的脚。
  那……
  淮老师难道要挥刀自宫不成?
  胡思乱想中,杜明茶听到沈淮与沉声说:“你是第一个看到我身体的人。”
  杜明茶好心纠正:“确切来说,第一个看到你身体的人应该是替你接生的医生。”
  沈淮与双手合拢,放在膝上:“我是指成年后。”
  “那也不一定,”杜明茶说,“你成年后肯定也体检过——”
  沈淮与淡淡:“再杠就弄哭你。”
  杜明茶:“……”
  她伸手在嘴巴上比了个小小叉号,表示暂时封印,听他继续说。
  “我这个人很传统、保守,”沈淮与正襟危坐,缓慢地说,“今天这件事,让我遭受了极大的打击。”
  杜明茶能够深刻地理解到他地不容易,此刻看他一副严肃的模样,忍不住替他悄悄心疼几秒。
  视线中,沈淮与正在给自己倒水。
  不清楚是不是还沉浸在被她看了个精光的“悲痛”中,他完全没有看杜明茶。
  杜明茶能理解。
  换个角度,假如洗澡时被人看光光的人是她,现在已经开始暴怒了。
  杜明茶心中恻隐,绞尽脑汁地安慰他:“淮老师,您看开一点,至少您身材好。还记得先前美队事件吗?您这次和他差不多,就算是社会性死亡,也是喜丧……”
  水从杯子里溢出来,沈淮与猛然抬头看她:“你还看过不少?”
  杜明茶提醒:“水,您倒多了,水从杯子里流出来了!”
  沈淮与一言不发,将小巧的瓷壶放在桌子上,抽纸巾,去擦拭桌子上溢出来的水。
  杜明茶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将纸巾丢掉,顿时悟了。

  难道十分传统保守的淮老师喜欢那种单纯无知的女性?
  喜欢那种就算是到了坦诚相见也会惊讶地指着他说“咦哥哥您怎么多了一块肉”“咦咦咦哥哥您的肉怎么变大了”的这种小白兔类型的妹子?
  那可真是……
  完全是她的对立面。
  杜明茶虽然实战经验为零,但在舍友、网络的熏陶下,理论知识储备堪称学富五车。
  她犹豫着,悄悄调整坐姿。
  “没看过什么,”杜明茶矜持优雅地开口,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只是稍微看了些写真图而已,你们男人也会看女孩子的写真吧?”
  沈淮与唔一声:“我没看过。”
  杜明茶:“再杠我就弄哭您。”
  沈淮与没有碰那杯漫溢出来的杯子,微微后仰,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好,那我们继续聊聊赔偿的事情。”
  杜明茶犹如听到一声惊雷:“赔偿?”
  “平白无故被你看了身体,”沈淮与冷静说,“你考虑过对我造成的精神损失么?”
  杜明茶:“……”
  那倒没有。
  她惦记着自己银行卡里的小钱钱,有些肉疼:“淮老师,您应该明白,我囊中极其羞涩。”
  “我知道,”沈淮与叹气,“幸好你今天遇到的是我。”
  杜明茶眼前一亮:“我就知道您超——”
  “要换其他人,”沈淮与慢悠悠地说,“指不定就放过你了。”
  杜明茶:“……”
  淦。
  “不到一个月就该过年了,”沈淮与安静看她,“我一个人在家,要不要来我家吃年夜饭?”
  杜明茶:“……”
  “不愿意就算了,”沈淮与垂眸,苦笑一声,低叹,“我就知道,你不过是玩——”
  “去去去,”杜明茶见不得他流露出这幅神情,斩钉截铁,“我一定去!”
  她可长教训了。
  今后要是再遇到这种事,一定三思而后行,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
  默念着冲动是魔鬼的杜明茶捂着小心脏离开套房,沈淮与在窗边站了一阵,才给宋乘轩打电话,让他把顾乐乐带上来。
  顾乐乐很快被拎上来,一瞧见沈淮与,立刻心虚地笑:“淮与,我也是为了你着想呀。”
  “为我着想也不能将她往我房间带,”沈淮与坐在沙发上,胳膊肘触着膝盖,放低身体看他,平静地问,“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顾乐乐挺直胸膛,言之凿凿:“三年抱俩五年抱仨!”
  沈淮与说:“明茶还在读书,她还小。”
  顾乐乐说:“得了吧,你要是觉着她还小干嘛还看上人家。一天恨不得看人家八百遍现在和我说嫌人小?”
  沈淮与坐正:“再说作业就加倍。”
  顾乐乐哼了一声,委委屈屈捂嘴巴。
  “下次别做这种事,”沈淮与不轻不重敲了下他的小脑袋壳,“去洗澡,小狗崽子。”
  -
  为庆祝邓老先生祛病的晚宴持续到晚上九点半才结束。
  邓斯玉在不久后过来,低着头,脸上补了厚厚的粉,妆容比来时要重很多。
  杜明茶眼尖,瞧见她裙子上有一处污垢。
  就像被人自后踢了一脚。
  后来邓老先生无意间听闻沈二爷也在,忙拉着杜明茶的手,要带她去看看未来的干爹。
  可惜没有成功,侍应生说沈二爷喝醉、回房休息了。
  邓老先生心下不安宁,打电话过去,听到对方浓浓醉音后才作罢。
  杜明茶主动安慰:“命里有时终须有,您别强求。”
  “这个干爹你得认啊,”邓老先生神神秘秘地说,“我特意请大师算过,他说你这辈子一定会叫二爷爸爸,你命里有这个爸。”
  杜明茶:“……嗯。”
  做生意的、上年纪的人都迷信,邓老先生算是双重buff叠加,迷信最中之最。
  “您还算过什么?”杜明茶好奇地问,“有那么灵吗?”
  “当然灵了,”邓老先生在她的搀扶下上车,“我还替你算了算,大师说你这辈子前面有片苦水,淌过去就全是甜。”
  说到这里,隔着窗子,邓老先生看到沈少寒。
  他没有上前,只遥遥站着,若有所思。
  视线始终在杜明茶身上。
  邓老先生顿了顿,强调:“你放心,有二爷做靠山,你以后吃不了苦。”
  “就那个沈少寒,”邓老先生着重开口,“前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有他叫你姑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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