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赋》——岩盐
岩盐  发于:2009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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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滚烫的触感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可怕,桓宸冷静而强悍的心不禁动摇起来。
为什么自己会那么蠢,居然选择像一个娈童一般,张开双腿迎合着同为男性的肉块。
能拖就拖,能赖就赖,不是自己一直来抱着的宗旨吗?
一向自诩聪明的自己,今天居然会作出了这愚不可及的决定?
「我……」
反悔两字还没出口,桓尧却温柔地咬了口白皙的颈项,趁他分神之际,对准穴口向上狠狠一挺,硕大的男

根就没入了温热湿润的臀隙。
看穿了那双美丽黑眸眼中的悔意,所以才如此的迫不及待。
任性的宸,你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你已是我的,不能反悔。
脉动的男根一下子就攻陷了半壁江山,仿佛要贯穿自己的身体一般,感觉真的非一般的差。
愣忡与充满情欲的眸子对望了片刻,桓宸努力挤出一丝比哭更难看的笑容,「皇帝,我可以后悔吗?」
现在的他只想找一块豆腐一头撞上去,欲哭无泪。
前端小心地进到一点,便停了下来,耐心等待着他的适应,听着这句难得出自静王宸口中的天真的语句,

心却似飞上了,「……当然,不可以啊……」
「我会为你更衣,我会为你选天下最美丽的猎物,我会为你干一切你希望我干的事情……只是,我还没准

备好……你现在从我的身体退出去,好不好?真的,等我准备好了……」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算,过了海就是神仙。
内心早把此刻在他身体肆虐的家伙咒了个半死,可为了解救窘境中的自己,哪怕要他立誓飞去月宫,把绝

色的月娘掳回人间都行。
「嘿嘿……等过了今晚再算吧……」
低低笑着,像要安抚他似的,桓尧的手悄悄地探入了他的衣内,滑过温热光滑而又充满弹性的肌理,准确

地找到了那柔嫩的突起,刻意地拨弄,耐心地等待小小的蓓蕾慢慢硬了起来。
漆黑的双眸散发出炽烈的光芒,桓尧将阳具浅浅抽出一些,用膝盖微微撑开一点,猛地向上一个挺进,他

们之间的结合便更加地深入。
「求……求你……不,恩,哦……」
「不……够了,别……啊……」
「你……你要捅死我啦……」
「……」
存在记忆中的那些淫声荡语一一逸于口,因为稚嫩的内膛无法承受那粗壮的阳物,可也有假装的成分。
观摩春宫的收获除了练就面对赤裸男体的百毒不侵外,大概就是让他看清楚这邪恶男人的喜好,娇弱与淫

荡的宠物同样招他讨厌。
如天籁一般的呻吟声蒸发了半部分的理智,用尽所有力气将整根的肉棱挺进怀中人儿的体内,异常火热的

腔道紧紧包容了他的热铁,肉体之间的摩擦快感让桓尧的欲望燃烧得越发强烈。
抽出,插入,抽出,插入……重复着这千古自来就有的最美妙的原始活动,嘴里偶尔还会喷出一些浑浊的

热气。
看来无论说些什么,干什么,都不能出现奇迹的了。
心有不甘地闭上了檀口,并非想放弃,而是不得不专注于不断被侵犯的后庭。
每一次冲撞都造成了严重的后果,自己不算娇小的身体仿佛被顶上半空,然后重重地落下,而深入其中的

阴茎竟因此插得更深,更入。
白皙的额头冒出了微微的细汗,小小的贝齿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桓宸无可奈何地用双手搂住桓尧的脖子,

以借此减轻身体上的冲击。
给自己的倔强害死,这个体位分明就是自我折磨。
戳进身体的东西越来越硬,也越来越粗,在再这么下去,五脏六腑可能会被捅破的。
下意识地抬头望着正在体内肆虐的元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充满了激情的面孔。
春宫看得多,可从来不曾在他脸上发现过的,混合着迷恋,痴醉,欢愉……甚至还有感动……的表情。
心一动,唇边掠过一丝苦涩的微笑。
原来他还这么荣幸能成为皇帝特别的存在呢。
……
「恩……」
下意识地吐着细细的呻吟,这比刚才的刻意更令人销魂蚀骨。
俏人儿似乎终于可以适应了他的硕大,俊秀的面容也不再显得那么痛苦,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桓尧欢喜万

分,搂住那纤软身体,让两人亲密地贴在了一起。
「这感觉真棒……我就该让你永远地和我合二为一,宸。」在怀中人儿的耳边细说着淫乱的爱语,
「……」
桓宸自他的胸前茫然地抬起头,似乎根本听不懂他话中的情色意味。
汗水沾湿了他的发端,上身的衣服湿漉漉的,像是从水中捞起来一般。怜惜地想除掉这些累赘的时候,明

亮的瞳眸令桓尧打消了这个念头。
或许只有他,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能永远保持着清醒吧。
哪怕他修长的双腿无力挂在自己的腰间,身体随着热铁的深入而颤抖,内壁也淫糜地收缩着,热情地把假

装抽离的欲望吸得更深,可惟有那双眸子,依然亮得不可思议。
疯狂地向上挺动,不断地,更深地……渴望着能从这具仿佛向他下了魔咒的身体上需索更多更多——极度

的愉悦和征服的快感,充斥了全身每一个细胞。
这快乐是禁忌,堕落的,却更令他所爱。
终于,感觉到自己的欲望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无法忍耐也不愿忍耐,桓尧加快了速度,为最后,也是最

凶猛的一击作准备。
终于——如火的欲望在小腹间酝酿集结,随着一阵电击般的刺激,肉刃深深插入最深处……他屏住了呼吸

,挺直着身体,让一股接一股的累积多时的种子喷射在美丽的躯体之内。
「我可不可以不要……」
桓宸喃喃自语,因疲倦而半合的眸子像蒙上了一层尘,失去了光泽。
他体力虽说没被榨个干净,可也消耗得七七八八的,只想立即赶回家,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然后舒舒

服服地睡上一觉,而不是躺在地上,具体来说,是躺在铺上了厚厚的被褥的地上,让那头精力旺盛的淫兽

为所欲为。
不错,淫兽,色魔……反正桓尧根本就不是人,怎么从前没察觉到这一点呢?
一定是看他与别人表演的春宫得到的错觉。
这家伙大概是别有用心的,说不定想以这种方式来拔掉那眼中钉,肉中刺。
因皇帝的过度临幸而死的,自古以来不是没有。
他是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不幸者的,尤其是在今天这个倒霉的日子。
「再给我一次……再多一次就好。」
言不由衷的敷衍着,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粉红色的媚穴——牢牢地盯着它一张一合地吞吐着自己雄

赳赳的男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满足。
不是没发现美丽的脸庞此刻的浓浓倦意,可他已不能自控。
如此的美味,遍寻人间天上,恐怕也难以觅到,吃一次怎么够?
再多一次?
只有傻瓜才会相信皇帝的话。
过于疲惫的身体对肉刃的入侵早已麻木了,他无法,也不愿抵御睡神的呼唤。
反正身为的自己都无法控制这躯壳,就让可以随意支配它的人肆意掠夺吧。
不会再犯错了,迷迷糊糊地想着……假若他还有命活着见得到明天太阳的话。
从昏睡中醒来,讨厌的宿醉感觉塞满了整个脑袋。
强睁开酸涩的眼睛,刺眼的光线让人睁不开眼,使劲闭一下眼,努力地睁开时映入他瞳孔的是一张熟悉又

觉得陌生的脸——宽广的额头,平直的剑眉,幽深的目光,挺直的鼻子,厚实的丹唇。
有着天然的王者气度充满非凡魔力的俊朗面孔,即使是站在同性的角度上来看,都完美得让人嫉妒不已。
或许这张脸,或许是隐约酸麻的身体,沉睡的脑细胞刹那间便恢复了工作,连带昨晚那些淫乱的场面都一

一涌上了心头。
桓宸蔚然一叹,这么一个人,即使抛开他的地位,他的权势,只要一个微笑,勾一勾手指,就肯定能得到

不少美人的青睐吧?
搞不懂他为何如此的执着于一具身体。
「对不起,昨晚我实在不该让你那么劳累的。」
桓尧的唇向上弯起一个优雅的弧度,隐隐是六分的自得,三分的狡黠,以及淡得几乎找不到痕迹的歉意。
「为陛下分忧是我的荣幸。」
公式化的回答,余光瞟到了熟悉的布置以及熟悉的人,悄悄松了一口气的桓宸便挤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母后,累您操心了。」
只要回来了「朝阳宫」,一切都好。
「为皇上尽心是应该的,可你怎能如此不顾着自己的身体!」
静贤太后怜惜的眼神有着说不出来的心疼,口中的指责包含着浓浓的母爱。
「母后,一切都是儿臣的错。」神清气爽的脸上充满了自责和愧疚,「宸,你就好好地在家休息一天吧,

公务上的事情不能急,也急不来。」
「食君之禄,忠君之忧,您昨晚已仁慈地给了宽限,如果不能尽快为陛下解忧实在是臣的无能啦。」
目光对上了深邃的视线,唇边绽放出的笑意,非常自然。
这小狐狸脑子里想什么他还不清楚?
现在最急的事情恐怕是找一个令自己满意的新宠,呵呵……昨晚的不节制,恐怕也吓坏了他。
沉吟了片刻,桓尧含笑道,「姜乌族的事情,你不必再插手了。」
微微一惊,神色随即回复如常,「哪位大人接的手?」
皇帝笑得若无其事,「德高望重的凤骐将军……」
「哦。」
桓宸冷漠地应道,可内心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傻孩子。
静贤太后慈爱地摸了他的手,「皇帝是为了你好,你一个人怎么能应付那么多的事情呢?再说,凤将军是

个忠心,耿直的人,不会把事情搞砸的。」
卸下了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包袱,她这个娘高兴还来不及呢。
美丽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如释负重,让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
桓尧在心中悄悄地补充了一句,他是副手。
至于主持的那位,呵呵……
仲那小子,看上了人家的美人将军,这一阵子拼命地来求自己大发慈悲,心一软就答应了。
对自家忠心耿耿的兄弟,偶尔的小恩小惠嘛,还是必要的。
说真的,仲看上的人还真不错,难怪能成为眼高于顶的宸的朋友。
「宸,你就专注处理其他的两项工作吧,另外……我回去仔细考虑过了母后的提议,其实没必要等到明年

你行成人礼啊,随便择一个好日子,收了明珠——其实后宫的美女,你喜欢谁尽管向我开口。堂堂一个静

王,身边怎能可没十个八个美妾俏奴来服侍呢!等明年的时候,我再亲自为你挑一个淑德兼备,才色双绝

的大家闺秀为静王妃,好让你们风风光光地成亲。」
平静温和的外衣内是非同一般的激烈个性,逼得过紧,肯定会适得其反。
偶尔稍作让步,也未尝不可。
补偿,或是慰劳,随他想去,起码可笼络人心——
静贤太后从雕着龙凤呈祥的红木椅中立起身子,紧握住当今皇帝的手,心中的惊喜表露无遗。
温声安慰着站在几近失态的妇人,桓尧余光瞥着蹙眉不语的可人儿,嘴角逸出一丝隐隐的笑意。





第三章

时正中午,奉江边停靠了数十只,小至渔船,大到官家专用的大货船,随处可见的是一身短打,身穿麻衣

的彪形汉子来回上落货物,这景象倒不罕见,码头近半年来,每个月倒都一两天如此的忙碌,附近的百姓

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码头不远处有一所规模宏大的酒楼,名曰「龙凤阁」。这里的酒水比别处淡一点,饭菜比别处差一点,老

板的肚子比别人大一点,连跑腿的伙计手脚也比别处慢一点,可得地势之助,永远的客似云来。
来客大多是商旅,可今天他们不得不另行寻找歇脚的地方,刚在码头卸完货的苦力占据了楼下楼上的大部

分桌子,旁若无人地喝酒猜拳,令人侧目,二楼设有包厢,有歌姬相伴,亦是纨绔子弟寻欢作乐的地方,

却并非是出外经商者的选择。
一个身穿青衣的年轻人送走了从包厢的走出来的白衣公子,转身经过时却被一双手拦住了。
「喂!」
拦住青年的是临江窗口桌子上的男客。
这一桌子坐着两位客人,一男一女,他们约三十出头,男的面色黝黑,狮鼻阔口,一身华丽得过分的衣服

并不能掩盖其身材上的弱点,只能用「矮胖」来形容,女的头顶挽了一个时下最流行的发髻,头上珠钗,

黄色纱裙,相得益彰,肤白胜雪,秋波流转,更添几分风流妖媚之态。
矮胖男人这么一喝,倒吸引了一些放肆淫邪的目光,满脸的不怀好意。
青年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推开了那双黑黝黝的手,一声不吭地往里走。
「啪!」矮胖男人突然拍案而起,咧开了大嘴,扯开了铜锣般的嗓子大骂,「格爷爷的,你以为老子没钱

吗?若火了老子,可别怨咱一把火给烧了这!」
一口的外乡口音,尤为刺耳。
气氛登时一窒。
你眼看着我,我眼看着你,明了这家伙所针对的并非是自己,便继续谈谈笑笑,吃吃喝喝,全然没把这当

作一回事。
他们都是常客,每天来闹事何止一二,可下场结果一个……被扔下二楼。
别的伙计也仿若聋子,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依旧是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地站立一旁,连眼皮都不曾抬高

一下。
矮胖男人火气更为旺盛,刚想发难,女人妩媚一笑,轻轻拉住他的手,婉语温声劝道,「相公,妾身不饿

,现下客人众多,难以兼顾也是情有可原,你勿为难他们了。」
妻子的温柔非但淋不熄怒熊熊的火,更像是在火上添薪。
「娘子,你别为他们说好话。他们京城的欺负我们是外乡人,你看刚才的白衣人,明明比我们来得晚,可

已吃干抹净走啦,还有那边的男人,刚坐下不久,伙计就立即招呼,菜也上得七八……」
「相公……」
「咱出来是做买卖的,格爷爷的,老子有的是钱——咱在乡下有良顷百亩……」
「这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
相望哑然失笑。
下意识地捂上了嘴巴,该不是自己竟不自觉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了?
「朋友,你说什么?」
看着矮胖男人杀气腾腾地走向一个人的面前。
众人恍然大悟,竟是他?
临街坐着的中年汉子,一身的灰布,面前放着最简单的一荤两素,卤水牛肉,几个馒头和一碟淮盐花生,

全然没看对方一眼,依然浅饮低酌,哪怕这酒味素淡,可在他眼中那仿佛是陈年佳酿,他需细细品尝一般


「喂!」矮胖男人大喝一声,右手一把揪着男人的衣领,「格爷爷的,居然敢调笑本大爷。」
中年汉子无动于衷,忽地把酒杯一放,仰天长叹,「……哎,诗情放,剑气豪,英雄不把穷通较。江中斩

蛟,云间射雕,席上挥毫。今日落魄闲人笑,他朝得志笑闲人………」
矮胖男人更为气愤,怒吼一声,左拳直挥过去,「你说什么鸟话,把我当猴子耍,是不是?」
微微将头一偏,却恰巧避开了那一拳,中年汉子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如箭,直射进矮胖男人的心房一般。
矮胖男人被他目光所摄,一副茫然的模样,举起的拳头也缓缓地放下。
「这里庙小,菩萨大,客人不爱呆就往别处去,不要打搅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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