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赋》——岩盐
岩盐  发于:2009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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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宮門賦 上
文案:
靜王桓宸的生命裡容不下失敗。
失敗意味著,自己的身與心,乃至尊嚴,都將被那奉天的皇帝,
不留分毫地蠶食鯨吞……

簡介:
父皇駕崩,皇叔繼位的那天起,桓一宸的世界再不同以往,連那個自幼寵溺著自己的堂兄桓堯,彷彿都變

了面目。他學會必須小心地,不容失敗、不容踏錯任何一步,因為他只能是靜王,而不是眼前那縱情愛慾

的新帝桓堯的靜王妃。從桓宸誕生的那刻他初見的第一眼後,桓堯便認定他是此生唯一的心之所繫,不計

代價地想將他收攬身旁,只是心上人的驕傲遠比宮牆更為牢固地將心包攏,不容採擷。深晦的宮門內,桓

堯與桓宸之間,賦唱地不止是政治角力,還有愛情的孰勝孰負……


書名:宮門賦 下
文案:
「千萬別試圖改變什麼,否則,我不擔保不會背叛你……」
「我從不曾想試圖改變,從前所做的一切,
全為了在你的心寫下一個名字——桓堯。」

簡介:
張家店的一局,使得桓宸、桓堯及與奉天皇朝糾葛不清的乾坤教的暗中較勁漸漸地浮上檯面。桓宸將了桓

堯一軍,卻同時被乾坤教擺了一道,兩人莫可奈何中,被右使沈翠羽請上外人難以一窺其奧的乾坤島上,

與教主龍翼一會,並雙雙被困。只是一山還有一山高,桓堯早暗中佈下一棋,除了脫困還將沈翠羽綁回宮

中做人質。就在萬事欲歸太平之際,皇后容若中毒,將奉天皇朝的政治暗潮全面掀起。局中局又是計中計

,在一連串的鬥智鬥力後,桓堯與桓宸,究竟誰能把江山與美人抱得滿懷?




「……人家可是高貴雍容的靜王——妃,大哥的結髮妻子,我們的嫂子,大家定要必恭必敬行個叔嫂之禮

……」
拖長了的聲音有著無盡的嘲諷和調笑,就是這句話,讓他大腦發脹,不顧後果地衝了上去……
哪怕是一對四。
——母后,對不起,我又違背了對您的諾言……
答應了百般忍耐,答應了委曲求全,卻做不到。
不過,他不會輸。
他怎能輸給皇叔的孩子!
贏不了,也不能輸!
已經不能用比武切磋來形容,只是純粹的打架。
漠視那些瘋狂落在身上的拳腳,目標只有一個——出言侮辱他的人。
「混帳,快放開二哥!」
「可惡的小子,不放手的話,我們就揍扁你!」
……
「二哥,二哥被他打死了……」
漫罵聲,嘲笑聲被驚慌失措的尖叫與哭聲所取代,清晰地飄進行凶者的耳中。
桓一宸一愣,低頭看著被揍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桓仲,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悄悄鬆一口氣。
落在他身上雨點般的拳頭霎那間消失,原本圍著的人群也作了鳥獸散。
死寂的空氣中流動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擁有能令無法無天的王子們感到畏懼的氣勢,答案只有一個——桓堯,奉天新皇太子,他們的兄長。
「住手!」
聲音低沈而有力,充滿震懾力。
他終於來了。
別人或許怕他,但並不包括他。
桓一宸鄙夷地笑著,擦了擦嘴角的血絲,緩緩地站了起來。
僅當了一天太子就如此擺譜,這人大概認定自己就是未來奉天之主。
不過也難怪,和那幾個草包弟弟相比,他確實高明不知多少倍。
桓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才到自己肩膀的桓一宸,漆黑的眸子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發生什麼事?」
「我們在這練習柳教頭新教的招數,都怪我一時出手太重,讓仲受了傷。」無視那三個縮瑟跪在一旁傢伙

的憤怒,桓一宸神態自若地道。
「撒謊,他分明是蓄意傷人,想要二哥的命。」
「我們只不過和他開玩笑,他……他居然就下毒手。」
「大哥,你一定要為二哥報仇。」
三道急欲反駁的聲音很快就被那一道凌厲的視線給鎮壓下去。
死了?
桓堯隨意地看了倒在地上的桓仲一眼,冷冷淡淡地道,「他死不了。不過挨幾下拳頭就昏過去,不配做我

們桓氏的子孫。」
聽罷這話,桓一宸唇角微翹,揚起一個嘲弄的笑容——父皇口中仁慈厚道的大堂兄,他一向尊崇敬仰的大

堂兄,竟可對受傷倒地的親弟弟,說出如此冷酷,如此無情的言辭,讓人大開眼界。
難道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從前對他的呵護,疼愛和教導,只是為了博取父皇的信任,順利取得皇位的手段?
看來往後他和母后不好過。
其實從父皇駕崩的那天……好日子就已遠離他們。
「既然仲死不了,那我就先走了。」
惹不起,選擇避開還不行嗎?
「何必走得這麼急,宸。」
過於親暱的稱呼被那把邪魅的聲音帶出,令桓一宸渾身一震。
除了父皇和母后,沒人敢喊他的小名。
任何人,包括現下站在跟前,氣勢逼人的所謂太子,從來都只喚他——王子。
僅僅三天,一切都變了……
「請問有什麼事?」
努力掩飾著自己的憤怒,桓一宸低聲下氣地問。
「宸,你似乎忘了什麼。」
「?」
桓堯似笑非笑地盯了滿臉疑惑的堂弟一眼,「即使拋開太子的身份,我也算是你的大哥,於公於私,你也

該向我行個禮吧?」
桓一宸面色微微一變。
他現在是太子,而他僅僅是王子,地位確實比他高了一等。
父皇駕崩,皇叔即位,這僅僅是三天發生前的事情,一切都彷彿還在夢中。
忍耐,忍耐……
悄悄地鬆開緊握住的小拳頭,桓一宸仰起小臉,用力地擠出一個微笑,「是的,太子殿下。」
……
「大哥是太子,你僅僅是王子,為什麼還不下跪?」
「不錯,跪下。」
「趕快跪下……」
除了父皇和母后,他記不清曾經跪過誰。
父皇……已經駕崩了,三天前,就在這裡,他握著自己的手漸漸變冷,身體也漸漸僵硬……無論他如何地

呼,如何地喚,卻沒再睜開雙眼。
他好想父皇,好想……
「算了,不跪就不跪,不過以後你可不能叫一宸,將一除掉吧!」
「為什麼?」
為什麼?
那是父皇親自給他起的名字,怎能說改就改。
「有兩個原因,第一……我喜歡……」
因為喜歡?
桓一宸再一次緊握拳頭,然後又慢慢鬆開,理智再次占了上風。
母后哭泣的聲音,苦苦的勸告,驅趕了所有反抗的心思。
「第二嘛,算是懲罰,對你與仲私鬥的懲罰。」
銳利的眼神散發出凜冽的光芒,笼罩住了他桓宸的全身.
這孩子一向任性驕縱,心高氣傲,性子倔強,受不得半點委屈,如果不給他一個下馬威,將來又不知會生

哪些事端。
為了父皇,也為皇朝,更為了他,不得不為之。
懲罰?桓一宸愕然地望著面前一臉肅然的臉龐。
異常陌生的辭彙猶如一盆冰水淋下他頭頂,過了半晌才緩過勁來。
桓堯不會無緣無故地做一件事。
是警告,也是暗示。
警告自己以後別出差錯,暗示他有絕對的權利來懲罰自己。
江山已非父皇的江山,他這個新任皇太子才是這個花花江山的未來主宰者。別說改區區一個名字,哪怕立

即砍掉自己的腦袋,也是堂而皇之。
被別人主宰,向別人低頭的事實,哪怕不願意,他也得必須學會去面對。






第一章

除夕之夜,奉天舉國同歡。
去年一扫前几年的霉气,別說沒瘟疫為患,连雨灾和旱灾似乎从不曾眷顾奉天大地,四季都风调雨顺,从

南到北都是一片欣欣向荣,即使西部的姜乌族起兵叛乱,可在静王宸的带兵下得以迅速平定,人们当然要

趁着新年庆祝一番,而在奉天皇宫内,更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习惯于与民同乐的新帝桓尧是不会让自己置身于欢乐之外的。
此刻的他正在享用着一个美人—拥有一张美艳的脸蛋,冰肌玉肤,长长的睫毛下,有着一双摄人心魄的眼

睛,唇微微向上勾起,仿若作出无言的邀请。
桓尧自问不是不解风情的呆子,他是不会介意尽情享用这一道美味的点心的。
大手来回抚摸着那片细腻,光滑的凉玉,无论远赏近玩,竟不能找出一丝瑕疵的极品。
即使是自己这个身处美人窝的帝君,在初初见到这少年时也不禁心猿意马。
呵呵,静王可真没辜负他的宠爱,办任何事情都不遗余力,连这种近乎扯皮条的活,他还是干得如此卖气

力,费尽心思地访求天下的美人之余,还能揣测到他的心思,知道他喜欢新鲜和刺激,厌倦了女人,就把

目标转向娈童。
那聪明的孩子,呵呵……算算时间,他也该来了。
习惯了这个时候被传进寝宫,静王宸一如预期般,看到了出极为熟悉的——自从桓尧登基以来,这一年来

经常上演的戏码。
一双妖精在打架,小时候好奇地问桂嬷嬷那些春宫图是什么回事,她老人家总如是对自己说。
可眼前的,即使是宫中秘密流传的活春宫,恐怕也没有如此精彩呢。
堂堂的奉天皇帝桓尧剽悍健壮的身躯正在凶猛攻击着,不是战场上的敌人,而是此刻在龙床是那一具雪白

玲珑的小小身躯。
有着令人嫉妒尺寸的暗红色壮硕,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一下接一下地冲撞着……
渐渐的,那个害羞的少年发出了猫一般的叫声,声音越来越尖,也越来越响,「啊,恩……陛下……吾皇

……哦」
又一个屈服在情欲的淫威下的可怜人。
静王宸苦笑着,这么一个外表如此清纯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稍稍给他带来惊喜呢?
「把腿张大一点……」
桓尧的声音依旧冷静,实在冷静得有点可怕。
少年乖巧地曲起了自己的膝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款摆着,放浪地翘臀频频地撞击给予他无限快感的男人

的下腹。
「嘎吱,嘎吱……」
「啪,啪啪……」
床脚的抗议声交织着肉体撞击声,伴随着细微的「啧啧……」的水声,眼前的一幕,即使是得道高僧恐怕

也会把持不住,更何况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可静王宸就是例外的。
或许是司空见惯,他清澈的眸子泛不起一丝的波澜,就这么站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目不斜

视,仿佛雕刻一般。
「宸,今晚你来晚了一点。」轻柔的声音却带有一股寒意。
「我母后染了风寒。」平平淡淡地回答。
「啊,她老人家还好吧?该死,太医为什么不回报!」
「有心,她刚吃了药!」不想多听对方的假惺惺地关切,静王宸立即把话题转开,「你猜测的没错,乾坤

教教主龙翼确实有插手今次姜乌族的叛乱。」
「哦?呵呵,我看不仅仅是插手那么简单吧?」
桓尧懒洋洋地一笑,耳朵的倾听,嘴巴的提问,这些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勃勃兴致。
「目前的证据是只是他们插手了这次叛乱!」
静王宸淡淡地道,根据那些投降的姜乌族人愿意给的口供,被部属杀死的族长与乾坤教的关系密切,可也

仅仅是密切。
「北武庄,南凤城,还有那教众遍布天下的乾坤教,原本是三足鼎立,分庭对抗,但近日谣传这三股力量

隐藏着变动,甚至还有人预言他们将合为一体,联手主宰天下……这又是什么回事?」
「因为十年一度的天下武林大会即将开始,根据三家在百年前的协议,如果能在武林大会中取胜,那么其

他两家都会俯首称臣,奉他为主。」
「乾坤教原来有百年啊……嘿嘿,你的情报收集得倒也详细。」
桓尧惊奇地道,不说他还真不知道乾坤教比本朝的历史还长。
「只要高高在上的陛下去江湖转一圈,肯花大价钱,任何所谓的秘密都唾手可得。」
言不由衷的赞美,谁听了都觉得受之有愧。
「……干这些无聊的事情在宸看来丝毫没难度吧?那我问你,你有多少把握,能在三天内捣破乾坤教在奉

城的全部据点?」
桓尧突然露出了一副深思的表情,直直地凝视着桓宸。
「如你所愿,三天后,乾坤教的分舵将永远从奉城消失。」
极为自信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的迟疑。
「宸,你如此的自信,害我老忍不住在脑海幻想你失败时候的表情啊……说真的,我已经腻了你的成功…

…」顿了顿,桓尧话锋一转,笑嘻嘻地问,「为什么拂袖离去,为什么不和其他兄弟一起观赏烟火?」
「我要回去陪母后。」
「宁王为什么会突然摔倒?」
「……这个,陛下该去问宁王仲。」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模样。
「朕现在问的是你,宸。」
「……」
桓宸牢牢闭上嘴,拒绝回答。
兜了那么一个大圈子,还执意回到原来的话题上;明明知道一切的前因后果,还刻意地盘问,这皇帝的用

心可想。
桓尧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真那么讨厌静王妃这个绰号?」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喜欢!」
冷冷地瞅这淫乱的家伙一眼,桓宸板着脸道。
「哈哈,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喜欢,说得好,说得非常好!哈哈……」
纵声大笑起来,桓尧猛地将欲望从那具雪白的胴体提上抽出,直起身来,用一根手指托起刚才还肆意爱怜

的躯体主人的绝美脸蛋,「你喜欢静王妃这个封号吗?」
被皇帝的出人意表的举动吓呆了,包括旁观的静王宸。
不晓得又要开些什么的恶质玩笑了!
「陛下……奴才,奴才喜欢……」
突然从情欲的高潮掉进了地狱,面泛红潮的少年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突然听皇帝如是说,又惊又喜,偷

偷地望了那英俊无俦的龙颜,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回答。
「哟,喜欢?按照宸的断言,那他不算是男人罗?朕记得今晚临幸的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宠啊,怎么他

会那样子说呢?」没看身下的少年一眼,桓尧笑吟吟地望着依然面不改容的桓宸,「呵呵,你说他是不是

犯了欺君大罪,按奉天的律法该如何处置?」
「……陛下?」
脸色刹那变得苍白,少年水雾氤氲的双眸因惊骇而流下泪水,晶莹的泪珠滑下了白皙无暇的脸庞,更觉楚

楚可怜。
他爬起来,双手抱着桓尧的双腿,乌亮如绸缎的黑发散乱披垂在白嫩如凝脂的肌肤上,强烈的对比。「陛

……下,请……请垂怜奴才……」
又是一个软骨头。
桓尧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吓得少年立即把手松开。

慢吞吞地站起来,赤裸着身体走至桓宸的面前,依然没有宣泄过的硕大高高地向上挺着,样子狰狞可怖。
这该死的色中饿鬼!
几乎每回都会重复上演的戏码,虽说不会有任何的不适,可桓宸还是打心底讨厌这一切,只是他更搞不懂

这喜新厌旧的皇帝为啥还不厌倦?
「宸,来帮我更衣。」
在他面前,除非必要,否则从不用朕自称。
一直保持沉默的桓宸瞥了他一眼,张口喊道,「小英子!」
一个太监应声从外面走进来,他正是桓宸的近身侍从。
又是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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