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啾咕啾咕啾地,那丢人现眼的一部分,在邺王手中不停地流出透明液滴,代替他这个说不出真心话的主人--
大声地,咕啾咕啾啜泣着。
「你为什么要说谎呢,荣真?明明一点也不yin乱的你,为什么要让人觉得你是个yin乱的人?真正yin乱的人,是谁都好吧?是谁都可以上吧?在自己的身上涂了毒药,不让人靠近,嘴巴又说自己好yin乱,这很矛盾的,你知道吧!」
哈啊、哈啊、哈啊,不要再问了,没有什么好问的。
「我没有......说谎......是你不相信......我说得......是实话......」
残酷地追逐到高点,攒弄着发红的穴口。
「无所谓,即使你说出再多的谎话,我都会一一看破,我一定会看穿你隐藏的秘密。这段旅途上,我一定要解开这些年来纠缠着我不放的种种疑问,从当年你突然离开,到你为什么会明知死路一条也要回京城,然后......我会把最真实的你的那一面,赤裸裸地揪出来!」
荣真也无所谓,男人揭穿了一个谎言,再捏造一个就好。
只要赚取了时间,一旦自己死了,一切死无对证,男人不可能真如他所言,阻止得了这趟旅程到达终点的那一刻,他只要能完成这趟旅途,其它的都......
「啊嗯、啊嗯......放开我......让我去......」
大手扣住欲望的根部,抑住。
「你不是很懂男人?这时候该怎么说才能求我让你解放,知道吗?」
扭着哆嗦不停的腰,掰着男人的手,急切地喘着。「放开我......」
哼地一笑。「好差劲的妓子!我就示范一次,你听好了,要这样说才对。」
嘴巴贴到荣真的耳朵前,近得可以亲吻上去的距离,每个yin猥的字眼都直接送入了脑门,听得荣真睨了睨他,双颊绯红。
「应该说得出口吧?你不是靠这个吃饭的吗?」
好,就说!荣真舔了数次唇。「求......求你......恩准小的这根无能......在您的......挤......眼前......放出......液......」
挑剔地一抬眉。「为什么好几个字眼都像蚊子叫一样,根本听不见。」
荣真抿嘴瞅着他。无论如何,他已经说了。
「罢了,这次就放过你。喏......我已经帮你挤了,你的卵袋不是快胀爆了吗?快点放出来呀!」
哈嗯哈啊啊啊啊......可恶,不论自己被怎样欺负,男人高明的手yin技巧,实在令他难以抗拒,真不知道他们俩谁才是吃这行饭维生的人了。
不过是被那些手指以指腹轮流在男冠顶上摩擦着,薄薄一层皮肤底下,那不知检点的兽性本能,已经狂哮地、争先恐后地,穿越过那细小的孔洞,噗咻噗咻急射而出,溅污了自己的下腹。
浓烈的事后气味缠绕住荣真瘫软的身子,舒服归舒服,但也非常不甘心。
邺王以双眼溜过了他横陈的玉体,漾起许久不见、「天下操之在我」似的,游刃有余的笑容。
「这回我是牛刀小试一下,下回你要是再以『yin乱』当伪装,试图让左右的人为难,或是想扯我后腿的时候,就必须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轮到受惩罚的,可不是你那根没看头的东西。」
一顿,男人沙哑地继续说:「但是如果你的「那里」寂寞难耐,等不及想接受我的东西在里面搅动摩擦,那就不用客气,我非常欢迎你冲着我挑衅。看是马背上或林子里,来场令野兽也汗颜的野合,这也挺有意思的。」
他拾起小柿子一早拿来的布衣,丢向荣真。「好了,才射一次而已,你想躺在那儿赖多久,快把衣服换一换,要拔营出发了。」
呿,什么嘛,一副得意洋洋,鼻子翘到半天高的样子。
荣真懒洋洋地起身,抚摸着自己平坦肚皮上的欲望残渣。为什么要tingxial呢?笨蛋,已经来日不多了,想做的话,就快点做一做吧。
我好喜欢你,邺王殿下。
再不做,那个一直活在自己心中的、维持着十六、七岁模样的纯情采药少年,以及在这五、六年间不知重复了千千万万次的这句话,在喝了孟婆汤、走过奈何桥之后,就会跟着「荣真」这个人,一起被一笔勾消了。
全天下的男人都是笨蛋。
里面最笨的一个,名字就叫荣真。
◇ ◇ ◇
空空如也。
少年站在细雪纷飞的猎犬小屋前,双眼大瞠地望着空荡荡的兽栏。
不在、百儿......不在了!为什么百儿会不在兽栏里?明明昨天他还和邺王殿下带着百儿到林子里去,「训练」百儿捉田鼠的。
「百儿,你在哪里?你到哪里去了!百儿,回答我啊!」
荣真找遍了小屋,然后注意到被细雪渐渐掩藏起来的,一些不应该有的,既不是他的,也不是邺王殿下或他爱驹的,陌生人的脚印与陌生的轮痕。
难道有人带走了百儿?是谁,为何要这么做?
荣真不知道,他只晓得那爱撒娇的乖顺白狐不会无缘无故乱跑,他胆子太小了。荣真有些后悔没把它训练得野一些,至少像现在这种情况,万一真的有人发现了它,它也会知道要保护自己逃命去。
百儿,你等等,我就来了,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他拿起一把干草,拨开那些杂沓足迹上的细雪,一个接一个地沿着那些痕迹找寻百儿的行踪。
其间几度挫折,不是失了足迹,就是足迹太乱而看不出是往哪边去的,甚至在林子里迷了一、两个时辰的路,当他跌跌撞撞地,发现自己回到了御花园时,理智一度告诉她--不能再找下去了,前面就是后宫,一自己现在伪装的采药少年身份,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况且,白狐怎会在后宫呢?一般被捉到的狐狸,应该都是送往......御膳房?
荣真脸色灰土地一个转身,就要冲向御膳房之际,一身「呀」的惊恐尖叫在附近不远处响起。
担心有人亟需救助,荣真咋了咋舌,无法不管地转了个弯,决定先循声去救人。越过重重灌木,他注意到一群人围着某位坐在一张怪异的、加了两个轮子的木椅子上,戴着顶小紫冠、一身华袍的年轻男子身边。
「太医呢?太医还没有的到吗?」人群里一个年长者大吼着。
荣真跨步上前。「小的是太医院里的见习,也许可以帮得上忙。」
「见习?怎么能让一个小小见习来碰触皇子殿下的尊体,你下去,这儿没你的事!」
「苟叔,本殿只是受点皮肉伤,用不着太医,让那位见习帮我扎一扎伤口就好了。」椅子上的「皇子」,照理说是邺王的兄弟,但两人却毫不相像。皇子弱不禁风地朝荣真一笑。「麻烦你了。」
「是,恕小的失礼了。」
皇子的伤是在手掌上,不知被什么咬了几个洞,从虎口处不停地滴下鲜血,还好伤口看来很干净。
荣真要了点净水与布巾,手脚迅速地帮他清洁并扎好止血之后,又道:「禀皇子,虽然您说这是小伤,但这伤看起来像是被畜牲咬的,有染上破伤风的危险,因此小的还是建议您让太医瞧一瞧,拿帖药吃。」
「可恶,那该死的畜牲,应该多刺它两刀的!」
「苟叔,你别这样,是我误以为有人驯养着,它的性情应该是温驯,没有多加思索就把手伸进笼子里,不好的是我。枉费那么可爱又美丽的动物,就这样死在你的刀下,让我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你实在动作太快,下次别再这样。」
「这死畜牲竟敢伤及殿下的尊体,自当以死谢罪。如果殿下这么喜欢,小的可以砍下那只白狐的头,扒光它的皮,把它做成标本供您陈列赏玩。」
「如果可以天天看到它,这倒挺不错的。」
「白狐」两字打得荣真脑门一阵阵晕眩,恶寒爬满了全身。「敢问......殿下,您刚刚说......白狐是吗?」
「是啊,今早上苟叔在旧猎犬屋中找着的,不知是谁把它豢养在那儿。因为我一直嚷着想要只白狐来养,苟叔就为我带它回来了。」
白狐......百儿......白狐......百儿......荣真霍地抬起头吼着:「在哪里?百儿,那只狐狸你们把它怎样了?它在哪里!」
「臭小子,你想对殿下做什么?」名叫苟叔的男人上前护住五皇子,说道:「干么,原来就是你擅自在狩猎场的小屋中养狐狸的吗?正好,你的狐狸伤了殿下,我就一并问罪你这个主人。」
「把百儿还我!把百儿还给我!」
男人揪住了荣真的后衣襟,拖着他走。「还给你,我这就还给你,不过你也不要以为我会放过你,给我过来!」
荣真脑子里装不进男人的威胁,他此刻一心只有百儿的安危。
百儿,第一次为他舔脸颊的模样。百儿,总是甩动着它厚厚的长尾巴,优雅地到兽栏前迎接他的画面。百儿,抱起这几个月大的、娇小荏弱的生物,向它双亲发誓自己会好好地将它带大的场景。
百儿、百儿百儿......
「不、不要--」
雪白的毛皮被血染成了粉红色。一动也不动地躺在被细雪包覆的小笼里。可爱的深蓝杏眼成了两颗毫无生命的石头,仿佛在责备荣真,为什么在它最需要人保护的时候,他却没有陪在它身边。
荣真整个人罩在笼子上,凄厉地、心碎地大喊。「百儿--」
出门时下起了雪,邺王只好临时放弃骑马,改为乘马车入宫,因此比平常的时间晚了一点。荣真应该已经到了猎犬屋了吧?不知今日能不能说动他,跟自己一起回太郢去?
其实这大半年,邺王长期留驻在天禁城,偶尔才回太郢露个脸,已经让太郢的臣子们累积相当多的不满。
这也怪不得他们,纵使皇子们搬离皇宫,各自有了自己的属国,但父皇仍在天禁城内为各皇子安排一座王府为住处,方便他们上京时有个悠闲休息的地方。可是这个安排却让各属国的臣子不满,怕皇子们会贪图天禁城多彩多姿的繁华生活,流连忘返。
当初邺王是以至京城参加春猎为理由,大臣们才未阻止,结果他却迟迟不归,让大臣们三天两头就派人来「关切」,他们还以为邺王对治理属国感到疲倦,再也不想回太郢了。
这怎么可能呢!
邺王苦笑,他花了多少功夫替百废待举的太郢制订新规,不仅研究如何让农家更有效率地生产,并防止商家在上缴的税赋上动手脚,甚至是如何严惩窃贼盗匪以达防患未然之效,太郢也因此博得了「夜不闭户国」的美称......是天下人眼中最能安心过日子的属国。
他这样苦心经营,好不容易渐渐有了治理的成绩,岂会说放手就放手?
一切只因他放不下荣真而已。
好不容易,近日荣真对自己的碰触,已越来越热情地回应了。初次亲嘴时羞涩得连眼睛都不敢与他接触,前两天却主动含住他的舌,仿效邺王的亲嘴方式,吮起了他的舌尖,让邺王差点一时失控,在猎犬屋中要了他。
不过他不是只想要荣真的身子,他还希望荣真能允了自己,跟他回太郢。回到了太郢,凡事都可由邺王作主,他即使要讨个男王妃,也有自信封得住那些大臣们的嘴,不容任何人置喙。
真不可思议,原来「爱」会让人如此不顾一切。
这或许是邺王这辈子最鲁莽的时期,但这股思念一个人的力量,让邺王渴望拥有更强悍的力量以保护心爱的人,反而促使邺王不会停滞、满足于目前的成果,想要积极追求更上一层楼的成绩,这样未尝不是件好事。
但,再怎么说,自己的确在天禁城留太久了,要是荣真再不点头答应跟他回太郢,干脆强硬地把他带走好了!
这时候他就很羡慕属地离天禁城相当近的暮王,用不着大老远地奔波,想来随时可来。
「噢,邺王兄,你也是来看白狐的吗?」
说人人到,在御花园的入口处,竟巧遇了暮王。「什么白狐?」
「咦?嗣王不是捎信息给你,跟你炫耀他捡到一只稀有白狐吗?我是收到信要我来东花园看一下,我才来的。好像是他的手下在狩猎场中训练猎犬时,意外发现有人在废弃狗舍养了只--喂,王兄,你去哪里啊?」
邺王一听就知道那一定是百儿,立刻赶往东花园--
「啊啊啊啊......」
撕裂心神般的凄厉狂吼先传入了邺王的耳中,接着他望见了嗣王的手下苟叔,举高了一条鞭子,往死命趴在兽笼上不放手的荣真,挥了下去。
「住手!」
三步并成两步,邺王揪住了苟叔的鞭子,双眼喷火地怒瞪。「谁准你这么做的?他是我的人!」
「但,这小子说他是太医那边......」
邺王把苟叔推开,不想听他辩解地折断鞭子。「闭嘴,快滚!」
男人摸摸鼻子,嘴中嘀咕了几句,不满地离开。
邺王已经懒得理他,急忙抱住了哭得声嘶力竭的荣真,他背上的衣服还被鞭子划破了!看得他阵阵心痛。
「荣真......」疼惜地抬起他的下颚,呼唤着。
「殿下、殿下......」望清了来者何人,荣真哽咽地扑入他怀中,不停摇头呜咽啜泣着。
邺王紧搂着他,盼望能代他痛、代他伤,代他扛起所有的痛苦与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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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像是回到了娘亲的胎内,被安心、怀念、伤感、自在,包围着。
和缓的摇晃感,渐渐渗透到感官之中,荣真缓慢地睁开了双眼,跳入眼中的是不甚熟悉的狭小天盖--「这里......是哪里?」
「我的马车里。」
再向后仰,发现自己横躺在邺王的双腿上,荣真吓了一跳,慌忙地想起身,但邺王温柔地压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用不着起来,等到了我的王府,我会叫醒你的,你就睡吧,你一定很累了吧?」以手背替他擦拭泪痕,呵护备至地说。
「小的......怎么会......」听到王府两字,荣真心惊,莫非邺王已经把他带出了皇宫?
「你不记得了吗?」邺王有些于心不忍地说:「我们一块儿把百儿送回狩猎场内的森林,葬在它爹娘的坟旁,之后你就晕倒在百儿的坟上,我就把你抱上了马车,现在已经快到邺王府了。」
对了,百儿已经......荣真咬了咬唇。
「瞧你,又掉泪了。」手指轻柔地为他揩去泪水。「再这么哭下去,我真怕你的眼珠子会融化在泪水里。」
「可是百儿......是我不好......我该早点放它回林子的。」
「那你是在怪我了?因为是我不许你放它走的,荣真,你会为此而恨我吗?我是害死百儿的凶手,我还害得你被嗣王的手下鞭打,倘若我今天早一点到的话,就可以救你们两个了。」
「不,这怎么会是您的错呢!」急忙地翻身坐起,荣真头摇了又摇,泪水像断线珍珠不停地掉下来。「您待我和百儿已经极好、极好,帮了我们这么多,没有您,凭我一个人之力,怎么可能救得了百儿?是我自己的错,我没有能力可以保护百儿......」
邺王咋了咋舌,双手一揽,把哭成泪人儿的荣真拥到胸口,以自己宽敞的肩膀做他的靠山。「好了,不许你说了!你要是再这么自责,那......那我就要问你另一项罪名了!」
「另一项?」窝在他怀中,仰起红通通的小巧鼻子与水汪汪的眼。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分了吧?」
荣真屏住了呼吸,刹那间连脑子都冻结了。
「在东花园你扑到我怀中的时候,不停地哭喊着『殿下』、『殿下』,甚至是方才,当我说了邺王府时,你也没有吃惊的表情,可见你早知道我是谁。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分?打一开始吗?为什么那时候要说谎?你还瞒了我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