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闷骚的情史》[ 强强军文 ]——作者:万径人踪
万径人踪  发于:2016年0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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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亚成功地被气得半死,那句“天涯相望”,尤其让他抓狂,裘致远要和叶非云天涯相望!岂不是揭林某人最硬的那道痂吗?
裘致远一路坏笑回来,得意非凡,却被彤小兔摆了一道脸色,瞬间失了逗林亚的所有愉悦。
郑飞彤享受着裘致远的那种紧张,带着新奇的感觉,接受着裘致远的示好和安抚,甚至还有讨好。
那种宠溺到极点,又时刻看着自己脸色的感觉,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受重视的感觉,郑飞彤贪恋着这个不需要考虑周遭环境的时刻。
杨青安排的船不大,是条商船,比裘致远来时乘坐的小很多,却算雅致,船长是个极爱说话的大汉,长着虬髯胡子,总喜欢光个膀子,最奇特的是走路没声,神出鬼没的,几次都把郑飞彤给惊得差点下手给杀了。
裘致远一切偏都不在意,慢悠悠地跟着商船,一个岛一个岛地转过去,每天吃饱了撑的,就喜欢袒露个肚皮晒着太阳调戏郑飞彤。
可郑飞彤最近撒娇耍小性子呢。
自从见了叶非云之后,也不知道郑飞彤是不是因为终于意识到了,模仿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总之,他也豁出去了,于是就露出本来面目,给裘致远点脸色,或者用他独有的撒娇方式,哼一声,高傲得像个小王子似的对裘致远不屑一顾。
裘致远很有兴趣地看着郑飞彤的脸上逐渐增加表情,用一种纵容的姿态,每当郑飞彤在自己的撩拨下多出一种反应来,裘致远都能乐上半天,如同一只躲在羊圈里贼笑的狼。
郑飞彤从没这样放纵过自己。
可以笑,可以哭,可以耍脾气,可以没道理骂人,可以随便找借口揍人,可以随自己高兴不高兴地摆脸色,然后看裘致远沮丧的模样暗自偷乐。
这样的互动,比起以往要来的有趣而且安心,郑飞彤享受着这样的时光。
即使偶尔想起那个让人自愧不如的叶非云,心底除了渐渐燃起的一丝不服气,也没有太多的嫉妒或者不安。
郑飞彤知道,那是因为裘致远。
裘致远确实让郑飞彤安心了,那样时时刻刻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和所有情绪都围绕着自己打转的关注,让郑飞彤失去了所有嫉妒不安地缘由。
撇撇嘴表示一下吃醋,如今只变成了欺负裘致远的必杀技,郑飞彤掌握得很好。
只要在裘致远十分想亲近的时候,克制住自己接近的本能,略微显现出那么一丁点不愉悦的表情,裘致远的变化立刻就可以通过表情、动作表现出来。
一开始是调情,用尽一切办法撩拨郑飞彤的情 欲,如果郑飞彤能扛过这一关,那么,裘致远就受到了一点打击,开始有些闷地抱着讨好,说几句表忠心的话,外带无数缠绵悱恻的吻,如果郑飞彤还能扛过这一关,那么,裘致远就开始有些失落了,带着一点不属于他那个年纪的患得患失,反复地在耳边问,后悔了?还是嫌弃了?
郑飞彤如果连这最后一关都能扛过去,那么,裘致远就败了,赌咒发誓是不会的,可裘致远会用那种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眼神,盛满了企盼的爱的眼神,看着郑飞彤,让人心疼到无法再坚持下去。
可裘致远也不是一个好拿捏的人物。
郑飞彤这么逗了裘致远两次,裘致远就发现了不对劲,在郑飞彤隐忍着笑意的时候,干脆一个饿虎扑羊,把彤小兔当午餐给吃了。
边吃还边恶狠狠地喃喃着:“越来越坏了!你个坏小子,连我都耍!看我不法办了你!”
郑飞彤很能装,二十多年扮冷酷下来,表面功夫也不是盖的,有时候装得连裘致远也看不出来,扑上去之后,还得说几句好话:“我的小祖宗,你就饶了我吧,我都这把年纪了,再玩,我就该入土了。”
郑飞彤往往等到裘致远急得火烧火燎,分辨不清郑飞彤是真生气还是捉弄自己的时候,才恩赐似的一笑,那种能化开积雪的笑容,让裘致远感觉自己像在坐过山车,刺激得炫目,从极度紧张到极度愉悦,幸福的刺激。
“小混蛋……”裘致远特别喜欢在搂着郑飞彤的时候这样低叹。
“我是真的栽你手上了……”裘致远很少这么说,郑飞彤只听见过一次。
“如果哪天,我无法再拥有你,千万不要让我知道。”裘致远这样要求,很正经的,“我会和林亚一样,用不惜毁灭你的手段来得回你。”
裘致远用一种满足的喟叹这样阐述着,阐述着自己的心声。

第七十三章 硝烟再起

在调戏与反调戏中,裘致远终于回到了崖洲,顺利得让人吃惊。
宗政呈派了自己的专车,让王栋陈奇到码头迎接的,荷枪实弹,一码的青盟旧属组成的护卫队,平白增添了许多紧张气氛。
“怎么回事?”裘致远摁着郑飞彤的脑袋,不顾挣扎地把他塞进车里,压低嗓门问王栋。
码头上放眼望去,看不到任何行人、渔船,几艘商船,也都被全副武装的士兵持枪监控着,清晨的雾气中,显得特别朦胧,有一种遥远的,被笼罩的不真实的紧张。
王栋并没有立即回答,余光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可疑人员,才凑到裘致远耳边低语了一句。
“什么!”裘致远震惊地看着王栋,“当真?”
王栋点头,木木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带点悲痛的神色。
裘致远把试图抬头的郑飞彤下死了劲往怀里压,脸色在凝重的气氛中渐渐显露出狠厉的气息,近乎本能地逃避着让郑飞彤看到的任何可能。
刚进宗政呈的官邸,裘致远就把郑飞彤塞给王栋陈奇,示意他们架走,对着站在门口,没有任何表情的宗政呈问:“彭司令怎么样了?”
“垂危。”宗政呈很简洁地回答,眼睛依旧在看着远处的一棵树,起了些风,不小,却也不算大,吹得树梢婆娑起舞,带着沙沙的声响,很容易让人平静。
“抓到了吗?”裘致远的眉拧得更加狰狞起来,狠辣的本色立时尽露。
“当场毙命。查不到任何案底以及入境记录,不是崖洲人,也查不到是不是跟随公国迁移到崖洲来的,甚至连怎么知道彭雪涛那天行动计划的,都查不清楚。”宗政呈总算多说了几句,却带着一种亡国君王的无奈何萧条。
“顾念正式反叛了?”
“顾同被清算,从外交部长位置直接退休赋闲,顾念等不住了。”消息一个比一个具有爆炸性,震得裘致远都有些来不及反应。
“退休?”赋闲裘致远知道,可退休,顾同可是比裘致远还小上几岁的,正值盛年,怎么可能退休?这退休也退得太早了!难道政治斗争,就真的必须这样摧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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