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闷骚的情史》[ 强强军文 ]——作者:万径人踪
万径人踪  发于:2016年0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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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心里反复颠来倒去地煎着这两个字,郑飞彤愣在那里。
是啊,本来就是存心的,却在最后关头失去了那种勇气,裘致远的心,不是跟随着叶非云死了,而是还可以为了别人跳动着,可却不是自己,那种施舍的怜悯的姿态,还不如给一耳光来得舒坦。

第二十章 再次心跳

郑飞彤在逃避着什么。
连彭雪涛和小七都看出来了。
裘致远当然也没有道理看不出来。
郑飞彤在躲避着裘致远。
把贴身警卫的位置给让了出来,搬去跟着其他警卫一起住,没有呼唤,绝不出现在裘致远面前。
小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谨慎地充当着裘致远的贴身警卫,甚至连彭雪涛也搬到了裘致远的外间去住,说是担心接下来的局势。
上一次的异常炮击,根本不是黄震东主导的,整个定波岛笼罩在一片被抛弃的恐慌中。
落下来炸开的炮弹瞒不了人,全是公国自己的装备,来自定波岛西南方向——崖洲兵变了。
崖洲兵变了!
彭雪涛一如既往地带着笑,整天跟在裘致远身边,郑飞彤的躲避,正好给了戚少龙和彭雪涛贴身保护裘致远的理由和机会。
其实连裘致远自己都没发觉,在有郑飞彤可选择的情况下,这俩人的跟随,显得更讨厌。
“总统那还是没有消息?”裘致远倒也平静,这种和公国权利中心完全切断的时刻总是那么熟悉,宗政呈不是个没见过风浪的人。
从头到尾想一遍,裘致远就明白了宗政呈的用意,“记住,你是我从开始到现在,唯一一个没有怀疑过的司令……”宗政呈那次,不是真的为了郑飞彤!裘致远心里有些不好受。
在公国需要解决内乱的时刻,被当做保护对象,发配到相对安全没有腹中剑的荒岛保全实力,宗政呈的信任和托付实在让裘致远汗颜。
如果,没残废……
裘致远等待得很有耐心。既然总统的意思是让自己等待,那么,就等待,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
将防御重点重新布置,不考虑补给问题的话,裘致远过得算相当舒坦,黄震东也好像被那日的一顿乱炮给搞晕了方向,许久不见动静,裘致远无聊得只能自己拿着红蓝棋子在沙盘上推演解闷。
再不然,就纠集一帮子大大小小的军官们开会,聊聊如何折腾东氏参军,说说怎样解决口粮问题。
总之,有些闷。
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
裘致远盯着送茶进来的郑飞彤看。几天不见,又消瘦了许多,脸煞白煞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眼睫也不停地颤抖着,那双总是深海一般的眼睛,总是躲闪在后面,不肯再流露出一丝以往的坚定和深邃。
难道伤还没养好?还是毒瘾又犯了?论理只是致幻的片剂,戒除时间虽然长些,可发作并不如注射类的痛苦,况且,最难熬的时光都已经过了。
裘致远不自觉地皱眉。眼睛盯着低头垂目的郑飞彤,端起茶杯,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茶水刚到嘴里,就烫得喷了出去,连带着杯子也打翻在地,泼在身上,烫得一哆嗦。
看着满屋子开会的军官们一脸震惊,裘致远不想承认自己走神了,以至于忘了这是新沏来的茶,灌得太大口,把自己给烫了。太丢人了,裘致远还没出过这样糗的洋相。
扫了一眼震惊过后开始想偷笑的军官们,裘致远面不改色心不跳,看了一眼依旧低着头递毛巾收拾残局的郑飞彤,清了清嗓子:“正好大家也都不忙,从今天起,每个团抽两个营出来弄口粮,至于怎么弄,到戚少龙那里去拿方子,管保大家都满意。散会!”
一把抓住也想默默退走的郑飞彤,裘致远忽然之间上来一股子气,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憋得心口发紧,难受到窒息的感觉。
“为什么?”裘致远发现自己特别喜欢问郑飞彤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个小子,总有那么多掩藏着的心思?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个小子,总让人琢磨不透?
郑飞彤低垂着眼睛,小心地掩饰着自己的异常,说不出口的那点子痴心妄想,早被反反复复磨得不堪入目,许许多多龌龊的心思和小手腕都在那段疯狂的岁月里发酵升温,让心上的这根毒芽茁壮成长,成了一颗大树。
郑飞彤瘦了,憔悴得有些难看,发青的眼圈,笼着那双眼睛,越发地深邃不见底,裘致远仔细地看着,看得郑飞彤渐渐局促不安起来,却依旧不肯开口。
“我想想,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基本的礼貌都忘了的?”裘致远忽然恶劣起来,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就在嘴角噙上那么一丝,手却握得紧,“不想当警卫,却又不肯回崖洲……我想想……”
郑飞彤有些惊恐地瞟了裘致远一眼,看到裘致远努力思索又有点不怀好意地笑,开始挣扎起来,无声地,坚决地,却也是于事无补的。
郑飞彤挣了两下没挣脱,焦急上来,发了狠一甩,把裘致远那只滚烫干燥的手甩脱,正想落荒而逃,只听见裘致远“哎哟”一声,又揪着心地回身去看,到底把裘致远甩伤着哪儿了。
裘致远没伤着哪儿,正笑眯眯地望着郑飞彤的脸,左手暧昧地抚摸着右手,轻轻地,像是在抚摸刚才那只手握过的温暖,郑飞彤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蹭地往外蹿,彻底败逃。
真是有意思,裘致远忍不住轻轻笑出声。
确实有意思,合着自己揣摩了半天,最后才发现,竟是这么个让人吃惊地结果。
费解,着实费解。
天下谁人不知他裘致远的心全耗在叶非云身上了?还有这么个自虐的家伙要撞上墙来找罪受?裘致远有些不明白,是不是在这荒岛上太无聊了,以至于产生幻觉了?裘致远摩挲着下巴刚刚长出来的胡茬,自己已经不年轻了,可以做得他的长辈的年纪……又是郑拯的弟弟……还是……犯了纪律背着处分未来不明地军警……应该是幻觉,除非……
“是个傻孩子……”裘致远喃喃自语,渐渐有些落寞,脸上的笑也慢慢变成了苦笑。在想明白郑飞彤的古怪之后,裘致远再也无法用那种逗弄小孩的心态来看待两个人之间的这些纠葛,冤孽,都是冤孽。
山河碎尽我独生的滋味,已经品尝过太多太多。谁不知道,裘致远的心,早就死了?即使还会跳动,那也不是为了爱情,绝对不会是。
是的,绝对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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