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在逃 上————陶农
陶农  发于:2009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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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安被绑在病床上,在恶梦中大声惊叫,没有哭,可是叫的很惨。

   一旁的保镳死命把小安摇醒,另一个保镳急忙打电话给阿飞。

   小安乍然从恶梦地带被人拚命摇著,阿飞已经在电话那头听到他的惊叫,保镳紧张兮兮的请示阿飞该怎麽办。

   小安躺在床上,尚在恶梦与清醒的边缘中挣扎,他听到阿飞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清晰的传来:

   「把他绑死一点,堵他的嘴,」阿飞正烦著处理北堂的事务,想到他帐都还没跟小安算,小安还有閒功夫做恶梦?真他妈的!

   「你们是让他太好过了吗?」

   病房一阵沉寂,电话挂断了,小安也静了。

   「在哪里干嘛?快来帮我绑啊!」

   小安的手好麻,已经没有知觉了,他乖乖的让自己再被人紧紧捆住。

   「有胶带吗?」保镳决定贴住小安的嘴。

   另个保镳茫然摇头。

   「操!叫车上那个弄屎的拿捆胶带上来!」

   小安的心也开始茫然涣散了。

   爸爸从小就不喜欢他,因为他太不像男孩子了。

   喜欢他的人也不喜欢他,因为小安知道他们不会喜欢真正的他

   猛然之间,阿飞就闯进了他,他知道阿飞是喜欢他的,因为阿飞第一眼就一直看著他,在他应该杀他灭口的时候,特别反而地,留住了他。

   在小安最接近死亡的孤泣时,阿飞留住了他。

   小安从那刻起知道,这男人是喜欢他的。

   当他不装坚强、不装晴朗、什麽都不装,这男人第一眼就喜欢他了。

   可惜,他的孤单太过强烈,他的软弱太过脆弱,现在,已经没人喜欢他了……。

   小安迷失在白茫茫的洪流中,他渴望男人能喜欢他,不管他做错什麽,他希望他不会害怕有人抛弃他。

   恶梦,在昏睡边缘延续,他在满地的腐臭蛇鼠中,闻到自己的尸味。

   「干!拖你妈的头!还不快点!」保镳一顿好觉竟被小安惊醒,现在正对拿胶带进来的阿杰吼著。

   阿杰来到小安床前,小安望著他,没有说话,可是小安讨厌被绑在床上,他讨厌这样的丢弃!

   阿杰没用胶带缠上小安的嘴,反而回过头,用他一贯僵硬的语调:

   「我先带他去大便。」没等保镳同意,他一双手已俐落的解开小安团团被绑的束条。

   保镳看著阿杰已经抱起小安,不禁皱眉:

   「又要拉?一次就拉这麽久!明天再拉!」

   阿杰抱著小安停在原地,突然露出不明显的表情:

   「老大来了。」

   「叭哺啦!」(鬼扯啦!)

   大家沉默了好一会儿。

   「欸,楼下真的有车门的声音!」

   保镳的手机同时响起,老大真的过来了?两人还在面面相觑中

,阿杰一旋身,已经带著小安进了盥洗室。

   但他还没掀开马桶盖,小安已经抓紧他,很压抑的啜泣起来。

   阿杰暂时把小安放在洗手台上,翻进厕所将门反锁,把小安的换洗衣裤挂在门板上,随即抱著小安出了病房,迅捷穿梭在长廊上,随手推开一间病房,抱著小安走进去,此时,两人已经钻进床底。


   小安知道阿飞来了,也知道阿杰已经把他带离原来的病房,所有的压抑,终於在此刻难以自抑的啜泣起来。

   虽然这间病房还有一床的病人家属,但听见有人这样伤心的啜泣,谁好意思探过去打扰。

   两人在床下,小安的泪泛滥了脸颊,对方静静的,没有追问什麽。

   阿飞进了小安病房,竟发现小安跑去厕所拉屎了,心里不太高兴,他原以为可以见到小安好好躺在床上等他。

   小安依旧在别人的床底下哭,紧紧扯著阿杰,震抖的身体像快被这场哭啜噎的窒息了。

   阿杰终於开了他的第一句金口:

   「你要什麽?」

   小安把自己闷在对方胸襟里,不断不断摇头。

   他要阿飞,可是他要不起。

   「你要什麽?」

   守著空房的阿飞渐渐感到不耐,小安撇条也撇的太久了吧,保镳跑来告诉他,厕所里的人都没出声回应。

   阿飞表情凝了,低声道:

   「四处绕绕。」

   但他不愿硬打开小安的厕所门,他不想让小安知道他急著找他

   阿杰继续问:

   「你要什麽?」耐心,沉定。

   重复的问题,语气一次又一次,都是同一种坚定。

   小安缩在阿杰环抱中,突然开始不安分的扭动身体,虽然在黑暗中,可是阿杰已经知道小安脱下他自己的裤子。

   有一两秒的忡愣,可是小安已经回答他了。

   阿杰知道这是小安现在想要他做的事,叮叮的铁片声,阿杰解开了皮带,脱开了裤头,虽然他的阴茎没硬,但他知道这是小安现在想要他做的事。

   小安想要阿飞,每天都想要,虽然从他回阿飞身边後,就没有资格上阿飞的床,但他还是天天想要,想要阿飞要他。

   就算阿飞已经不喜欢他的人,小安仍然天天希望阿飞喜欢他的身体。

   虽然阿飞也曾即兴的要过他身体,以各种粗暴剧烈的巨大摇动,但小安已经不能不尖叫著求阿飞深入,深入他心底最空虚的孤寂

   他每次凄声尖叫,身後的人怎麽都听不懂?

   他越渴望阿飞深入,阿飞就离他更远,在他嘶哑的尖叫後,阿飞只留给他洞口一身的伤。

   为什麽不懂?为什麽不懂他只是太孤寂了。

   阿杰接受过小安的”特训”,虽然他从没嚐试过男男女女的性事,连念头都不曾动过,但在那次”特训”中,阿杰学到了能让小安舒服的性事。

   不过他对於後庭的敏感毫无概念,从床边的低柜随手取了一管牙膏,把第一口挤在地上,接著开始用手指沾著牙膏,慢慢的深入小安,仔仔细细的在每一寸滋润。


   小安起初还没感到什麽异样,他只希望自己现在就能被要,他希望要他的人是阿飞,就算他知道阿飞现在只想绑著不让他好过,但他还是希望他能被阿飞的方式要著。


   太想要,不想要不到,他已经要到不能再求!

   小安竟然正在跟阿杰要,因为已经无法忍受要不到了,他要阿杰,因为他信任阿杰,就像他信任阿飞总有一天会喜欢他。

   需要,需要尖硬的东西,穿透体内枯躁的不安,生命总是漫长的孤寂,总令他发狂的追寻一种最坚毅的交结。

   坚硬?是爱人的结晶,还是男人的凶器? 

   关於阿飞,不是不怕痛,只是他知道,牢固硬拔的深入中,他注定要去承受狠入的痛磨。

   纵使从不温柔,从不久留,从不深入他真正的空洞,可是,他会一次比一次努力,努力让这男人喜欢上自己,他等著,求著,奋斗著,想要这男人深深的,完全侵占他所有所有的孤单。


   他不再想哭。

   被阿杰深入的牙膏开始严重刺激著肠壁。

   什麽鬼玩意!怎麽会凉的令他快颤跳起来!

   凉辣的刺激,小安无法摆脱,只能虚弱的破口大骂:

   「干!很难受你知不知道!」

   阿杰不知道,愣愣的,没过用牙膏刷牙,他不知道。

   「他妈的,干我啊!」

   小安好难受,他好想大哭,为什麽阿杰会这样对他,爲什麽阿飞会这样对他,为什麽男人的方式都不一样,他的容器从一而终耐等著阿飞,却为何还会被另一个男人改变著?


   改变他的情绪、他的过程、改变他本来准备好忍著的疼痛,改变他原本以为唯一顽固的进入方式。

   阿杰一波一波的进来,不快不慢、不缓不急,因为他不知道哪一种才是小安想要的。

   小安趴在地上惨惨哭著,也被人在後面慎重干著。

   凉到连眼睛都刺痛起来的凉,被一柄灼热巨大的摩擦起来,身子从冰冻三尺进入水深火热,他需要,需要继续被摩擦增热!

   面对地板的小安,被一种复杂的感觉,冲出狠狠大哭的失控。

   阿杰继续专注去感觉小安的反应,一次又一次,肉棒为著小安

,重重进著。

   他会杀人,但他不会取悦小安。

   他现在只能一次一次,等著小安告诉他要什麽。

   阿飞巡著长廊,他也听到了隐约的哭声,小安吗?他无法确定

,他害怕泄露太多的”无法失去”,小安是他最後的堡垒,如果他连对於小安的东西都失去了,他不知道将会令他怎样?

   有时,阿飞会冲动的想杀掉小安,他的过去给他太多梦灭,他真的想冲动的止住那种梦魇。

   阿飞推开了别人的病房,那间传来小安声音的地方。

   小安感觉有人进来了,死死控住发出声音的冲动,他不希望害了阿杰,因为阿杰曾经说过:

   「因为你和老大的关系,我不会杀他。」

   可是阿飞可没说过同样的话,所以小安硬忍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但身後的阿杰仍然在持续他的动作,小安没要他停,所以他还在继续。

   阿飞在昏黄的小夜灯下,用眼睛巡了病床,虽然眼前没有可疑的身影,但他也感觉到某张床下有异状的微动。

   一个老太婆突然不客气的起身,开了灯挡在阿飞前面:

   「整个晚上吵什麽吵?你快出去!」

   一时刺目的灯光赶走小安就在此地的直觉。

   何况阿飞见这房的家属”戒备森严”,想小安应该也没通天的本事能躲在这里大哭。

   在原地定了一下,终於还是推门走了。

   阿飞一走,小安的身体也重重一缩,阿杰感觉到小安要他停,於是他慢慢的抽出,湿湿的体液洒了一地。

   小安在黑暗中,突然想笑了:

   「如果阿飞整夜不走,我们怎麽办?」

   阿杰正规规矩矩的抱著小安,没多碰他一个地方。

   「我会解决。」

   小安笑了一下,身体很累,一不小心他就睡著了。

***这两回的文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第九章 深入之二

   小安今天出院。

   医院大门已经排了不少车辆等著接送小安。

   跟小安往日出院的情境简直天差地别。

   关键是阿飞在北堂代理小安的事务的半个月来,阿飞态度一转三折。

   一开始阿飞不当小安这个人存在,但不久後,阿飞面对北堂手下请示的重要事情,竟然一律回答:

   「等你们程堂主回来处理。」

   就算前北堂堂主小北在的时候,手下也没听过老大说这种话,於是北堂众人立刻看出小安已经变成老大的红人了!

   一听说小安要出院,大家争抢著都要派车去医院接他们的当红堂主回家。

   阿广也不例外,他跟小安做事方式合得来,老大在北堂代理的这段时间,他见小安的地位不减反增,於是他开始想主动亲近这被老大看重的新堂主。

   阿广之前不愿太出头,因为他的做事方式一向跟上面的人不合

,但既然老大已经开始亲信小安,对阿广来讲是个好机会,从小安对阿广的态度,阿广知道他跟小安应该会合得来,现在阿广开始想在北堂大展拳脚一番了。

   不过这一切,都比不上阿洪对小安的心急。

   小安一失踪,他根本也抓不准小安去哪里。

   现在才被通知小安躺在医院。

   而前不久,阿东一干人突然被阿南解决一乾二净。

   这是巧合?还是什麽?

   虽然老大对他的态度没有什麽异状,可是阿洪不免担心起来。

   除了担心,阿洪却也不能贸然采取什麽行动。

   遇到小雪,小雪能常常出入老大房间,对阿洪而言,是个幸运的巧合。

   干掉自己老大这件事,如果没有九成的把握,对自己是有生命危险的。

   何况阿洪知道目前有人正盯著他的一举一动,而那人也不避讳让阿洪发觉被盯住了。

   总之,阿洪现在已经顺利进入北堂了,只要掌住小安,他当老大是迟早的事,阿洪不希望由自己亲自动手,最好是让小安替他开路

,出了事情,也有小安替他承担,不过小安怎麽突然住院了?阿洪著实猜不出来。

   当务之急,就是抢第一个去医院接走小安。

   小安独自躺在医院,阿飞已经很少来看他了,因为阿飞来也是白来,小安看到阿飞只会发呆,装作眼前没阿飞这个人,阿飞简直错愕,他怀疑小安的精神状况已经出了问题。


   小安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坐在床上发愣,直到睡前的最後一件事,还是发愣,整天恍恍惚惚的发愣。

   阿飞已经不知该怎麽处理小安了,只希望把小安丢回北堂管事後,他能正常一点。

   是发烧烧坏脑袋吗?

   小安如果变成白痴,他该拿小安怎麽办?

   阿飞没有多想,一切等小安回到北堂,他相信只要让小安回到跟一个月前一模一样的情况,一切都能恢复原状。

   至於汪立杰这个司机,既然他是小安的司机,阿飞就把他留下来替他的保镳开车。

   据保镳报告,姓汪的小子很安分,突然回车上试探他,那小子也没耍过任何花样,可是……他太沉默了,有时候跟死人一样,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而且他不会看道路指示牌。


   虽然没人了解为什麽汪那小子不会看指示牌,但他的确只会在指示牌前转错方向,其馀就没什麽好挑剔的,他做事还挺稳当的。

   只是今天,汪立杰突然莫名其妙失去人影。

   「他妈的!那小子人呢?」找不到司机,保镳在停车场气冲冲责问另一个保镳。

   阿飞也在场,对於汪立杰的形迹露出询问的表情。

   「老大……那小子刚刚丢了车,说要去程哥那边,人就跑了,老大我要去把他……。」

   阿飞比了不用的手势,要大家照旧上车,不去追究汪立杰的去向。

   阿飞一开始就知道汪立杰是小安的人。

   只是他也感觉这人有点怪异,会把他留在身边附近,只不过是他放不下小安而已,等到他和小安之间的事情解决,他会叫小安好好料理这个行事诡异的司机。

   阿飞根本不想再看到这个不对劲的人!

 

    * * *

   今天,小安的床前非常热闹,几乎北堂的大头全都出动接小安出院,只是待他们终於耐不住性子,小心翼翼揭开病床周围的布帘,一看~~床上竟然空空如也,哪有程哥的人影?


   大家面面相觑,心中拚命猜想他们的堂主到底先被哪班人马接走了?

   阿洪更是气歪了嘴,他要是早一点知道小安住院,保证昨晚就来医院把小安带走了,现在他竟然还和著一大群人站在空病床前大眼瞪小眼,操!

   小安一个人坐在车上,临走前抬头望望他的病房窗口。

   今天怎麽回事?大拜拜吗?他的病房竟然热闹成这样?

   车一溜,小安疾速驶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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