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间,午休时间还没结束,导师办公室里也有几个老师在午休,但是人不多,他狐疑的看著寧海。
「有什么事吗?」
「你没吃午餐?」宁海看著桌边已经冷掉的便当,皱眉问著。
「所以呢?你到底有什么事?」邹言抿抿嘴,这傢伙是特地来关心他没吃饭吗?
「胃真的这么不舒服吗?」寧海又问。
但是邹言只是继续盯著他看,不愿回应。
「这个给你,加点温水喝下去,但是你得先吃点东西才可以,不要空腹吃。」寧海这时放了几包胃乳在桌上。
邹言看著那几包胃乳露出疑惑,这傢伙......
「你翘掉两节课就是去买这个?」邹言压低声音问。
「你不要多问,反正你记得吃就对了。」寧海也不愿多作解释,反正邹言晓得就好。他转过身快速的离开导师办公室,留下邹言一个人望著桌上的胃乳发呆。
下午第一节课开始之前,邹言站在导师办公室的茶水间,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拿著撕开一半的胃乳,终究他还是痛得受不了。
拿起撕开的胃乳,他仰头一灌,又迅速的喝了几口温水,这才把嘴里浓浓的药味给冲淡些。
胃乳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闻,他蹙起眉又喝了几口温水之后,赶在上课钟响之前丟掉了胃乳包装,转身拿起搁在一旁的教学用具,就往要任课的教室走去。
导师时间,邹言拿著班上的点名簿及一堆校务资料走到讲臺上,开始向同学说明未来一周的行事历。
「十月底之前,要参加毕业旅行的同学记得跟总务登记;还有十一月底的校庆,我们班要选出两位校庆委员协助相关活动。另外我们班上这个月轮值整理图书馆,每週三会指派两个同学去整理,同学可以自行找同伴,找到之后就来我这边登记,以上。」邹言呼了口气,將落落长的行事历说完,然后开放同学的自由时间,而他自己则是坐在讲臺后方发呆。
台下的同学开始七嘴八舌的討论找寻整理图书馆的同伴,两个人一组,够他们討论一阵子的。
不久之后,陆陆续续开始有同学上前跟他登记,直到离放学还有两分钟时,寧海才缓缓的起身,手里拿著隨手写的名单走到他面前交给他。
「我跟二十三號的单维一组。」他將便条纸放在邹言面前说。邹言没有抬头,拿起笔在纪录簿上写下座號,许久之后才发觉寧海依旧站在他面前,狐疑的抬头与他对看。
「怎么了吗?」
「你的胃还疼吗?」寧海低声的问著。
邹言努努嘴没有立刻回应,只是低头继续记录,正当宁海以为邹言又不肯理他、甚至认为他买的胃乳邹言根本没吃,有点失望的转过身要回座位时,隱隱约约听见邹言的声音。
「谢谢你的胃乳,还满有效的。」邹言讲得很小声,甚至很刻意的压低音调,像是寧海听见就算他幸运、没听见就算了的感觉。
当然,特別在意邹言的他,绝对听见了这句话。
他稍稍转过头,露出了漂亮的笑容,邹言的话对他无疑是一种鼓励。
他只是笑著,没有多说什么,然后转过身走回自己的位子,恰好放学的钟声响起。
依旧坐在讲臺位子上的邹言,不知怎么的,对於寧海的笑容印象深刻不已。
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寧海就是这么对他笑著,这笑容很美,让他忍不住失神,直到他回过神来才发觉同学们正等著他允许下课,他有点脸红的伸手捏捏脸颊。
「下、下课。」他几乎不敢直视寧海的视线与笑容,而脸颊也几乎失控的不断升温、发烫著。
回家之后,邹言的脸还烧著,一直没有消退的跡象。
可恶,寧海那个笑容害他心神不寧的......
直到他听见外头有人在敲门,他才拍拍脸颊离开客厅来到大门前,轻轻的推开门,对上他预料中的人。
「要做什么?」邹言一如往常的看著寧海问著。
「这个。」寧海抬起双手晃著手中的两个印有超市名称的大塑胶袋,里面装满了生鲜食物。
「你买这一堆要干嘛?」邹言皱眉。
「帮你做晚餐。你今天会胃痛,绝对是这几天三餐乱吃的关係。」寧海解释完之后,侧身钻进邹言的家里,动作之快让邹言想阻挡都来不及。
最后,他只能轻轻的叹口气,然后关上门,跟在寧海的身后进屋。
从寧海买的材料可以猜出他想做义大利面,跟著一起站在厨房里的邹言,拿起袋子里的贝壳状义大利面翻看,还是正统的国外进口货。
这个小镇上的超市真的很奇妙,什么都有卖。
「你要吃茄汁的还是白酒的?」正在切切剁剁的寧海突然转身问。
「都、都可以。」邹言有点慌的將义大利面丟回袋子里,转身就往客厅走。
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寧海心软了?
自己居然会开始在意寧海的一些举动,与他对上眼居然会觉得......觉得不好意思?
「那么我做茄汁的喔,白酒等一下拿来喝。」寧海专业的继续处理食材,邹言人已经窝在客厅里,本来想回应他未成年不可以喝酒,可是怎么感觉自己会气弱?他又闷闷的扭开电视,看著无趣的节目画面,直到寧海在厨房里的大工程结束为止。
晚餐上桌了。
邹言一直低著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著寧海做的义大利面。东西其实很好吃,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没胃口。
「不好吃吗?」就坐在他身边的寧海突然靠近低声问。
突然被问的邹言猛然抬头,发觉寧海离自己非常近,几乎只有一根拇指的距离。邹言背脊僵直的看著他,很勉强的回应。
「嗯,还不错。」他困难的点点头。
「那就是好吃囉!」寧海微笑相应,又突然伸出手抹掉残留在邹言嘴角的茄汁,舔舔唇,將抹在手指上的茄汁吃掉。
动作很小,也著非常不经意,但是让看在眼底的邹言又是皱眉。
「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承认在跟我交往。」宁海很自然的坐回原来的姿势,卷起一口面往嘴里塞。
「胡说八道,別说这种根本没发生的事。」邹言的眼神骤变。他对於那两个月几乎绝口不提,甚至是极欲抹灭掉,就是那两个月,让他现在日子过得好痛苦。
「是吗?」寧海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接著说:「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放下手上的叉子,伸手往牛仔裤的口袋里摸索一阵,最后拿出一张折迭整齐的纸张。
他先是诡异一笑,然后缓缓摊开纸张,面对那张纸的邹言狐疑的看了纸张內容之后,隨即又恐惧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为什么那张合约会在你这边?」他不解的喊著。
「当初你签两个月的同居合约,一共有三张,你忘了吗?」寧海恶质的挥了挥手中的纸,上头写著当时同居的规定与条款,最后是邹言与那名仲介人的签名与盖章。「你自己一张、仲介先生一张、再来就是我也一张,不过听说你当场就把合约烧掉了。」寧海微笑著,他的笑容一直都很好看,只是此刻看来好恶质。
「你、你......」面对那张合约,他的心沉重不安。
「你比较吃亏,上面只有你的签名,如果我把这张纸影印个上百张,然后在学校里散发,你想会怎么样?」寧海眼光闪啊闪,充满了计谋似的。
「住手!」像被踩到痛处似的,邹言发狂起身想抢回合约,寧海的力气却比他大一截,顺手一推就將他压倒在地,单手压著他的肩膀,让邹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拼命挣扎。
「答应跟我交往,我就把这张合约收起来。」寧海再次逼他。
邹言的眼神满是怒气,却又不能反抗的盯著他瞧。寧海看准他会因为这张合约而不敢拒绝,看他充满自信的模样,就知道今天这一刻他早就预设好的。
「你、你为什么要一直逼我......」邹言痛苦的掩面。
「因为我喜欢你。我一直给你机会的,但是你一再拒绝,让我不得不想个办法。」
「你明知道,跟你在一起那两个月,让我现在好痛苦,过去的就算了,各走各的不是很好吗?」他掩面的双手不住的颤抖。
早知道就不要签下那份合约了,早知道就不要回来老家了,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要遇上寧海了。
「但是我喜欢你。现在人就在我面前,哪有不採取行动的道理?」宁海收起那张合约,双手轻柔的覆在邹言的身上,拉开他的手,缓慢的寻找邹言的双唇,轻轻的吻著。
「住手......」邹言摇摇头,可以感觉到双唇都在颤抖。
「不然,我就把这张合约公开喔!」寧海又出声威胁。
邹言只能瞪大双眼无助的看著他,这么无助的眼神实在惹得寧海揪心死了。
这种男人真该好好的抱在怀里疼爱一番才对。
邹言看著他好久好久,最后才万般困难的点头,答应了寧海的威胁。
宁海的唇边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他又吻著邹言的唇,一副胜利者的姿態欺上邹言。
「老师,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那是寧海的肺腑之言,但是听在邹言耳里,却是无比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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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分377 在线时间27 小时 我的窝窝 发短消息 加为好友 当前离线 2#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8-7-18 19:34 只看该作者
第三章
那张纸,邹言记得是两个月的期限。
但是,与寧海重逢之后,这张合约在他眼中看来,就像是终身契一样。
寧海,为什么这么追著他不放呢?
说喜欢,真的这么喜欢他这种年过三十又一事无成的男人吗?
他记得,宁海的周围时常有许多女学生喜欢找他说话、玩闹,这样的宁海根本不乏所谓的物件,为什么?为什么要缠著他不放?
万一,寧海这么做只是在玩弄他而已呢?宁海这么年轻,隨时都可以找到物件,要拋弃他隨时都可以。
两人的情感建立在这么不稳定的基石上,隨时都会垮掉。
再加上,他与寧海的关係又是......
「老师、老师,你不专心喔!在想什么?」將他压身下的寧海,拍拍他的脸颊说道。
「没......唔!」回过神来的邹言,被突如其来猛然探入,他不禁缩起身躯夹紧寧海的腰侧,吐出隱忍已久的呻吟。
「终於肯出声了!」寧海轻笑,隨著笑震动著身躯,让彼此结合的部位都可以清楚感觉。
「宁、寧海......不要这样......」邹言摇摇头,在寧海超龄的成熟技巧之下,邹言总是很容易弃械投降。
隨著腰间的欲望苏醒、昂扬,最后在寧海恶质的搓弄之下,又將滚滚的热源洒在寧海的腹部,而他的体內可以深刻的感觉到,寧海赋予他浓烈的情欲。
淫秽的肉体交缠、碰撞还有喘息,一再地淹没邹言的理智,好不容易理智回笼时,寧海又技巧高超的將他抽离,抽得远远的。
一瞬间,他还真要忘记,他是老师而宁海是他的学生。
「你不诚实,说,在想什么?」寧海逼问著,又是猛烈的衝撞,几乎將邹言瘦长的身躯撞得疲软不堪。
双手双脚都是瘫软的,完全使不出气力抵抗,寧海的引导只让他下意识的拥紧他热烫的身躯。
「你刚刚绝对在想什么,每次当你眼神放空的时候,就会这样......」寧海说著又低头,双唇贴住邹言张启的唇,舌尖探入、搅动,直到几乎把邹言肺里的空气抽干,他才甘心放手。
邹言的唇好甜,吐出的呻吟听来又不腻,让人想一再地听一再地吻。
这样的邹言,简直是勾引他犯罪,要命的犯罪。
「没有......」他摇摇头,一瞬间也忘记他刚才在想什么。
寧海的肩膀好宽,虽然只是十七八岁的身材,但是此刻在他眼中,却像个成熟男人一样。
他没真的碰过所谓的同性伴侣,宁海是第一个,却有著完美的条件。
年轻,却又成熟,这样的人真的有十足的魅力存在。
「这种时候別乱想,你一分心我就会很不开心喔!」他像在哄小孩似的,捏捏邹言的脸颊说著,拥紧邹言的滋味真的很棒,让他爱不释手,探入、再探入些。
越来越猛烈,满载的情欲几乎让邹言承受不住,原本的细碎呻吟已经转变成喘息、哭音,几乎要受不了。
「寧海,很痛......好了......」他连腰都在抖了,生怕等一下会下不了床。
「嗯?」寧海很陶醉在这一刻之中,一时还无法放慢速度。
「够了......」他渐渐的只感觉到下身的疼痛,再搞下去真的会受伤。
「知道、我知道......」这时寧海发出一声闷哼,邹言明显的感觉到又有一股热源往他体內深处衝撞,他下意识的僵直身躯,承受这热源。
「好,放过你啦!看你一直哭,我也心疼。」寧海还没退出他的体內,只是轻轻的將身体重心都压在邹言身上,趴在他的胸前稍稍喘息。
「那就快出去......」邹言的双腿还大张著,他有点慌张的推推压在他身上的寧海。
「知道,浴室借我一下吧!」寧海隨即起身,抽离邹言的身躯。他浑身赤裸,自在的往邹言臥房里的浴室走去,连门都懒得关,扭开热水冲掉身上一身黏腻。
至於邹言,还是无力的躺在床上,稍稍合拢双腿,腰酸腿麻的他暂时还失去行动的能力。
他失神的看著门户大开的浴室,好像打从那天之后,寧海三天两头就来找他,有时在学校时,还会恶意的在他耳边提起这些不堪的事情。
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压力实在好大、好大......
「要你帮你洗澡吗?」已经沐浴完的寧海,一手抓著乾净的毛巾擦著湿漉漉的头髮,身上依旧一件衣服都没穿,毫不避讳的站在邹言面前。
「不用。」邹言撇过头,连看他一眼都懒,既然在他身上发泄够了,可以滚了吧?
「哦?」寧海没有多做什么反应,只是缓缓靠近他,突然的推开他好不容易合拢的双腿。
「但是,这里总要帮你清理吧?」身躯横在邹言双腿间,他神色柔和的说著。
「你......」邹言突然想起这傢伙留在他体內的一堆脏东西,不禁蹙眉。
「等等,我去拿乾净的毛巾来帮你弄乾净。」寧海隨即离开他,又跑进浴室里东摸西找。
依旧无力躺在床上的邹言则是困窘的盯著自己的身躯。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上总是沾染了寧海的味道呢?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躯体里总是残存丰他与寧海淫秽的欲望呢?
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渐渐习惯这个傢伙的行为,而无力反抗了。
大概是晚上十二点多左右,寧海强行留在邹言家里过夜。
「明天还要上课,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吗?」
「有啊!我只是躺在你旁边而已,干嘛?还是你想再来一次?」
「不要!我才不要!」
「放心,天亮之前我就会回家了。」
「你的父母都不管你吗?」身为老师,他不禁狐疑的问,怎么这傢伙三天两头就往他这边跑?
「他们两个人老早就离婚了,一个在北部做生意一个改嫁,家里只有我啊。」
「我真该找个时间在班上做个全面性的家庭访问。」这种情形应该让学校知道吧?身为导师的他,居然都不晓得。
「来啊!我还没在自己家里上你的经验,感觉应该不错。」
「......混蛋!」
邹言吼完他之后,拉起棉被蒙头就睡,一下子就坠入深深的睡梦里。至於寧海,似乎还没有睡意,还沉浸在刚才的余韵之中,时而把玩邹言稍长的发尾。
「诚实的看待自己的心意,不是会比较舒坦一些吗?你明明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的......」寧海轻轻的靠在他的身后,把玩发尾的手,转移到了他的耳垂脸颊、动作依旧轻柔的抚摸。
偶尔,臥室里还会传来他有些无奈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