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爱》(强制爱之四)——拓人
拓人  发于:2008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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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你。”撑起上半身,他吻住他的唇。
        “呜——”发出无法接受的悲鸣,封锡展却只能毫无选择地承受那让他几乎窒息的深吻。
        “住、住手呀!”
        无力反抗的挫败感加上受戏弄的屈辱,他万分懊恼自己居然姑息他多年来的“作恶多端”,才会让他如此得寸进尺。
        即便会受到父母的斥责,他也不应该默不作声地承受近庭的骄纵放肆!他早该在第一次遭逢他的虐行时,就勇敢地向双亲诉苦才对。
  就在他痛斥自己的错时,聿近庭的唇已经沿着他的下颚一路向下啃,咬遍了他的颈椎和锁骨一带。
        异样的感觉侵袭他的感官,又痛又麻的感觉让他直觉地想移动身躯闪躲聿近庭一波波不停歇的攻势,然而受药效控制的四肢压根儿不理睬大脑的指令,毫无反应地瘫痪在柔软的大床上,真的是一动也动不了。
        “哇!”忍不住惊愕地叫出声,封锡展却只能束手无策的瞪大眼。
        “有感觉吗?”兴奋的红潮染上细致的脸庞,聿近庭快乐地抬起头来询问。
        不晓得该如何取悦男性,也欠缺这方面的知识,他只能模仿色情录像带上男人对女人做的动作;看那些女演员似乎很享受被抚摸与吮吻的样子,他也希望自己的努力能让封锡展快乐。
        “怎么可能?!”封锡展以一种像是看到怪物的眼神斜睨着他。
        “那就是说,我还不够努力。”自说自话地下了结论,聿近庭丝毫不顾封锡展冷汗直流的反应,低下头又是一串烦人的黏吻。
  将在录像带上学到的动作全数应用在封锡展的身上,聿近庭又吻又咬的在他皮肤上吮吻出点点红痕。
  虽然对所谓的性行为一知半解,但他很快就发现为什么A片里的男人总是喜欢对女人的胸口又含又吻。
        那是一种仿佛会上瘾的快感。
  传回来的战栗感都像种最有力的诱引,煽动他的所有知觉;成为加深视线上刺激的最佳催化剂。
  聿近庭将自己的头贴在封锡展的胸部,倾听着那强而有力的生存证明,沉迷在富含韵律的心跳节奏中。
        06
        “近庭……”他的声调几近哀求,恐惧在身体确实触碰到那朝着自己而来的火热情欲后在心里蔓延开来。“拜托你……住手呀!”
   “不要。”不假思索地丢了个死皮赖脸的答案,此刻聿近庭的脸上有着和年龄相称的耍赖神情。
        “近庭!”
        “不要就是不要。”充分发挥小孩子不想讲道理时会摆出的赖皮姿态,他将封锡展的腿抬高,学着录像带上的动作,将自己置于他被岔开的双腿之间。
  可悲和耻辱充斥在封锡展心中,他想将被打开的大腿合起,但使不上力的身躯只能随聿近庭的喜好摆弄。
  胸膛及颈项皆被唾液染湿,那吻着自己身子的唇舌仍然贪婪地游走在肌肤上,不断留下到此一游的证据。
        很快地,从颈子到下腹,他身上没有一处能逃过他那放肆的行为。
  闪着近乎银色光芒的肌肤仿佛在勾引侵略者,而似散布在胸口的赤红色吻痕更是让人无法拒绝的邀请。
        急遽的喘息让封锡展的胸膛一上一下起伏,他启开的双唇原是想尽力阻止聿近庭即将铸下的大错,但身体被刺激得过分难受,想说的话卡在喉头出不来,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睁大的双眸也浮上一层惹人心怜的泪雾。
        最爱的人就在眼前,又是这副无力反抗并充满煽惑的模样。
        “啊——”
  突来的冲击护封锡展惊愕地嘶喊出声,几乎要撕裂人的痛楚则随着强力的撞击在下一秒钟袭来。
   “住——”想叫这个可恨的小恶魔停手,但声音却在来得及成形之前就因不曾暂停的进犯而消失。
        缺乏实战经验与正确知识,让聿近庭只晓得一再进攻。
        “呜……”
        他不自觉地发出悲鸣,疼痛的刺激让他的泪腺失去控制,透明如水晶的泪滴于焉滑落。
   “对、对不起,很痛吗?”看到封锡展的泪水让聿近庭顿时手足无措,他手忙脚乱地想安抚他。
        “移开,”一点也不想哭泣,但不知怎地呜咽声却由口中逸了出来,封锡展呕得直想揍人,可惜的是,目前的状况不容许他这么做。
        “可是……”聿近庭犹豫了一下。
  他无法得知这疼痛有多椎心泣血,虽然想要占有封锡展,但他那痛不欲生的模样却非他所乐见。
        还这样就让他痛到呼天抢地了,要是做到最后,结果不知会是如何?
        想要在他体内达到高潮的欲望是这样强烈,然而那泪如雨下的痛苦神却让他心头一颤,再也不忍看到他痛楚的神情。
        毅然决然地忍住冲动,双手舍不得离开地紧紧拥住他,直到两人都昏沉沉地进入睡眠。
        这一次的初尝禁果,算是失败。
        * * *
        半夜忽地惊醒,封锡展一时之间对陌生的天花板反应不过来。
        “呜……这是哪里呀?”
        才这么想着,欲举高揉揉双眼的手臂却沉重得不寻常。
        头一转,在看见聿近庭像无尾熊一般地攀住自己的手臂酣睡时,他才猛然忆起先前那一场想当成恶梦却是深深刻在心中的事实。
        “可恶!”
  小恶魔香甜的睡容立刻激起他的愤怒,那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无辜模样更是令他为之气结。
        反射动作地抬高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想重重揍他一拳,但在拳头挥向那细致柔嫩的脸庞时,一个念头瞬时闪过他的脑海。
        这一拳要是打下去,那自己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从小到大,近庭一直在众人的呵护纵容下成长,不用多想也晓得他一定无法忍受自己的拳脚相向;想到近庭这小魔鬼只要稍微加油添醋,他这一辈子就绝对不可能过得快乐安稳时,一股无奈便从心底涌现上来。
        “唔……”事到如今他还得顾虑这么多,封锡展真是觉得自己呕到家了!
        他扯了扯自己的手,就是没办法挣脱那强而有力的紧缚。
        一点也不想和这个让自己掉下眼泪的小混蛋一同迎接早晨,也不愿去想象他醒过来后会对自己前一晚的所作所为有何表示,封锡展当下决定要来个连夜脱逃。这件事真是他有生以来最丢脸的了!
        可是攫住自己臂膀的手指简直像强力胶一般,让他不由得有种被囚禁的错觉。
        话虽如此,他也不打算就这样乖乖地被黏到早上。
        尽可能以轻柔已不惊动对方的力道,他终于将那缠在自己手臂上的指头一根一根地扳开。
        下了楼,他讶异地察觉屋内除了他跟聿近庭之外别无他人,去饭店用餐庆祝结婚周年的姐姐和姐夫看来是没回来的打算。
        “岂有此理!”
        整个状况让他瞬间想通,原来小恶魔做事是有完善的预谋和计划的,就等着一无所知的他呆呆地往陷阱里跳。
        * * *
        聿近庭一早起来就发现封锡展早已不见人影。
        从外祖父母口中,他得知封锡展已打包离开家里,下南部准备服那一年又九个月的兵役。
        再怎么迟钝,他都晓得他这么做明显地就是在逃避,可是人都已经走了,他又能如何?要怪就要怪自己,谁教他在如此重要的早晨还会睡过头,失去能好好对他解释清楚的最后机会。
        聿近庭并不后悔自己曾做过的事,因为他相信封锡展再怎么样还是逃不了必须陪伴自己一辈子的命运;与生俱来的自我个性让他就是有自信得教人火大。
        不过,接下来几个月他发现这个想法似乎错了。
        封锡展绝对是有心躲他,因为在接连着几个假期里,就是不见他回乡探视。
        好吧,就当作他是被调派到离岛!光是周休二日的时间要他赶回来也未免太辛苦,可是,信或电话总能写或打吧!
        然而,等了整整一个暑假,封锡展只打过一通报平安的电话,而那通电话来的时机还真是不恰巧,刚好挑在聿近庭返校回的那一天早晨。
  聿近庭心想刚开始几个月的操练的确是较累人,没有多余的精力联络家人也是情有可原,但在夏去秋来,而冬天的脚步也逐渐逼近时仍是没等到该有的消息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地直接向外祖父母问起这件事。
        “没关系啦,那孩子不论在哪里都可以活得很好的。”封母只是豪迈地笑着,丝毫不担心近半年连一点讯息也没有的儿子。
        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答案的聿近庭忍不住张大嘴巴,他虽早知外祖父母对儿子的不闻不问,但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离谱。
        * * *
        “喂!看不出来你是这种惦惦呷三碗公的人耶!”
        封锡展才刚拿起一个奶滋面包咬没两口,就被人从背后狠狠地拍了一掌。
        “干嘛呀你?”他吓了一跳,险些没让面包给噎住。
   “你还说你没女朋友。”甩也不甩他的反应,同袍不满地给他一记白眼,羡慕和嫉妒之情溢于言表。
        “女朋友?”
  用力地捶了捶自己的胸膛,好不容易将哽在喉头的东西咽了下去,封锡展才抬起头来不解地回瞪他。
        “你在说什么鬼话?”
        “你的女朋友来看你了。”
        “啥?”
        “明明就有个美得不得了的女孩子在等你嘛,怎么上次问你时你却跟我们说没有?还有,你是怎么做到的?也没看你写信或打电话,女朋友怎么没兵变?”
   “你在说什么?”脑子都已经转得快晕了,但封锡展仍是对同袍口中的“女朋友”没有丝毫概念。
        他和那位曾说过愿意等待自己的女同学并没有进一步的联络,原因是他实在没办法在自己的心情一团乱的时候,把一个无辜的女孩子给牵扯进来。
        说起来,一切都要怪近庭那个小混帐!
        要不是他突然对他做出那种莫名其妙的事,他搞不好就能和那个女同学好好地以书信传情,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人长得帅真好,不用费尽心思去维持女朋友也不会跑掉。”不晓得封锡展内心正在翻腾的同袍叹了口气,“像我,三个月前就被女朋友宣判出局了。”
        “我没有女朋友呀……”
        “又来了!人家明明都找到军营来了,你还说没有?”
              “可是——”
    “你这个男人很过分喔,不要以为靠长相就可以嚣张,等哪天女朋友受不了你的无情跑掉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但我真的没女朋友啊!”
        “那来找你的是谁?”同袍依旧死缠烂打地追问:“虽然她说是你的亲戚,但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她一定是不好意思说是你的女朋友才用探亲这个借口,不过明眼人一看就晓得你们之间关系匪浅。”
        “我的亲人?”
        会是老姐吗?照他这么形容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但封锡展怎么想就是不认为他那个懒惰的姐姐会专程跑到外岛来看他。
        两个月前的农历新年他并没有回家,一来是因反正他的过年休假是从初六到初九,也来不及回去围炉就干脆作罢;二来是父母压根儿就不在意他究竟有没有回家,他也就省得回去被人四处使唤。
        但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想制造任何可能和聿近庭打照面的机会。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他对自己做那种事的原因为何,可是那种屈辱的感觉却是他这一辈子再也不想去回忆的了。
        会不会是因为他从开始受训后就一直没回家,也很少跟家里联络,所以姐姐不放心才来看看他?毕竟,他之所以能顺利出生在这个世界,就是完全靠她的坚持。
        就在他的脑中流窜过各种假设的瞬间,因妒意而猛拍他背部的同袍又开口:“不过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也难怪你舍不得让别人看见啦。”
        “呃……”要不要告诉他,前来的人是个已经年近半百的欧巴桑?
   “嘿,你真厉害,到底在哪儿找到那种既漂亮又年轻的美少女啊?能不能也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咦?”
        年轻?那就不是老姐罗?不管再怎么装扮化妆,以姐姐的年龄还是没办法成为美“少女”的。
  一头雾水的封锡展索性跟着多话的同袍往会客室走去,全然没想到答案会是这般出人意料之外。
        “唔——”从窗户见到来人,聿近庭不由得原地立正并反射性地停止呼吸。
        “怎么了?”
        “那个是我的亲戚没错,但是个男孩子……”
        “男的?你骗谁呀?”同袍脸上出现难以置信的眼神。
        “我没骗你,他是我的外甥。”
   “真的是男的?”他再三地打量封锡展的神情,然后叹了口气失望地转过身。“那就没搞头了。”
        被单独留下的封锡展抓了抓因规定而被理得短短的平头,仰天长啸了一声后,认命地走进有着魔鬼等候的会客室。

 
“锡展!”一见他走进门,聿近庭立刻跳了起来迎上去。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半年多不见,没想到这个小魔鬼虽然是长高了些,但清丽出尘的绝色容颜却没有丝毫的改变,怪不得会被误认成女孩子。
        “我现在放春假啊。”他理所当然地回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单手蒙住脸,封锡展忍无可忍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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