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那宿主祝你马到成功,沈永羹的黑化值已经达到一百二十三,是有史以来最高的起点。】
【028:沈永羹还要十秒到达战场。】
作者有话说:
沈永羹:吃饭;
谢知年:我摔倒了,我装的。
栀子花你怎么这么多营养液?(亮晶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8章 不死鸟的病娇禁神司7
谢知年系统提示音未落, 金色圆柱的盖子开名的恐怖声敲打着他的头皮,自天而降的楼梯传来空灵的脚步声,那红色的袍子顺风而飘动。沈永羹扫了露台上的谢知年, 他白色的翅膀倒映发在墙壁, 空间里的灯光疯狂地分裂成无数亡魂。
暗格里的头颅见此歪着头。沈永羹目光所到之处, 头颅都在阴森森地笑着,黑暗的人脸咯咯开口:“欢迎首领大人。”
“首领大人祝您万安。”
沈永羹翅膀如真似幻,他白色的头发拖地, 那光溜的脚趾踩在银色楼梯上, 脚碗处的红色铃铛不由得作祟。空气中的头颅得到滋养, 瞬间填充着肉/沬,所有头骨里的安放夜明珠发出交错的光芒。
一颗两颗。
宛如点击会燃起来的键盘,最顶处开始环绕地亮着。
黑暗的地带没过三秒恍如舞台。
无尽的亮光冲击着谢知年, 他没适应过来, 双腿磕在地面,痛苦不堪地倒在地面, 用双手拼命捂住眼睛, 透过指尖的缝隙, 生理盐水不断涌出来。
“我的眼睛!”
谢知年失声发疼, 他瘫倒在地面。
“禁司大人这三天住得还习惯?有无小的招待不周的地方。”
沈永羹见状, 眼中的消息更加明显, 神色冷淡地擦拭着手指,他越过楼梯的拐角凝视着对方止不住的泪水回答不上话, 慢慢弯起嘴角,低低地笑出了声:“竟感动的流泪了。”
“我这操心命, 白费心思, 看来不用替禁司大人担忧, 您住在这里我放心。”
三天不见光明,一见光明遭受不住。
谢知年的反应和自己刚爬出深渊一样,见不得太过刺眼的强光。
见一眼都觉得刺眼。
这么娇弱,才关三天,一点强光就受不了。
谢知年干涩地开口,猛然地缩回眼珠子:“把灯关上。”
“亮一点,大人看东西方便。”
那人的手指不停地揉着眼睛,血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然而短短的几秒,生理盐水打湿胸口:“我的眼睛好痛。”
他捡起旁边的东西咱去,声音无比的刺耳“沈永羹你要我变成瞎子不成?!”
完完整整的名字让沈永羹心脏停滞一下,他见谢知年关的脾气暴躁,心里不由得冷笑,没把谢知年的无礼放在心上,踢开挡路的碎片:“谁规定禁司大人的命令不死雀一定遵从。”
“现又不是你禁司的时代,我把你带来是受苦的,给你好的待遇岂不违背初心。”
沈永羹耳环处的骨头发出蓝色的光,染着他优秀的轮廓,纯白的翅膀神圣无比,他红袍里面似人血的肮脏,淡定的看着倒在露台上的人:“禁司大人,在你眼中我是你摆布的棋子,你这条命是我救的,对待救命恩人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当我是你的鹰爪么?”
那难以控制的愤怒喷涌,他看着那人痛苦在地面挣扎,做不到来的时候冷静自若。
“以下犯上。”
谢知年捂着眼睛的双手在颤抖,三天的讽刺他暴躁不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短短几秒类,像疯了似的朝着沈永羹冲去,锁链如同盲蛇攀爬:“你难道不是我的狗?”
“你别以为现在春风得意,只要他日我解除封印必报耻辱。”
往东不能往西,往西不能往东。
沈永羹面对谢知年恐吓,笑容见怪不怪地露出不屑,他收起自己的翅膀,沿着大殿绕了一圈:“禁司大人能不能活到那天是未知数。”
“我给你封印可不是百年千年能解开的。”
沈永羹会听从谢知年的命令?把人带回来不是供神而是报仇。
“听话一点,锁链也不至于把你挤出血痕,讨我开心一点,我说不定也能带你遛遛弯,外面的野草可生得茂密。”
沈永羹锁链有专门的机关,每挣扎扭动会收紧,他替谢知年安好这机关,收获得是双劣迹斑斑的脚,他一向得体的笑容渗人打紧。
我见犹怜:那双美丽的足上充满伤口,还有的往外面渗血。
禁司大人,你怎么轮落成这样?
谢知年脚腕吃痛,限制自由暴怒和青筋油然可见,他隐隐藏着说不出来的狠绝:“还说不是我的走狗,招数怎么和我大为相同?”
“你就这一点把戏?”
沈永羹清楚谢知年激怒自己,他饶有兴趣地摸着墙面的语气:“禁司大人,你看墙壁上的,怎么说一点呢?我们每天换一种,夜夜用一种。”
他狐假虎威地拿起鞭子:“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五种,你说出来的话真是矛盾至极。”
谢知年乌黑浓密的睫毛毕出,他衣袍里染着鲜血,他捂着发疼得双眼,另一个手扯着身下的锁链,眼睁睁扫过墙面大量的工具收紧:“你拿那些脏东西碰我,你这辈子我保证闹得不得好死。”
“你会死的很难看。”
“禁司大人很抗拒,我替你选的工具不满意了,何况这都是我们两玩剩下的。”
沈永羹见出谢知年的恐惧,他眼里露出点难过:“我会死的和之前一样难看么?”
谢知年适当的露出恐惧,他的露台光明显,白皙的大腿裸/露在外。
“以前的沈永羹死了,活下来的是不死雀的首领,禁司大人你不能用你来称呼我,该唤我为首领大人。”沈永羹慵懒姿态靠在墙壁,他舌头舔舐着手套露出雨水,唇边总是带着极具诱惑力的笑容。
“喜欢长鞭还是空杯?我得好好为你挑。”
他目睹谢知年看疯子的眼神,漫不经心的样子极为磨人,他练就地一手好指法:“亦或者两种都要,你素来为人贪心,我今天都替你用上不成?”
意料之中,谢知年听到这句话原本嚣张的神色彻底冷下,拉着锁链站起来:“沈永羹!”
“你少用你的脏手碰我。”
那眼神里的恐怖竟然令沈永羹心脏抽离,他绅士地放下工具,墨黑色的眼眸盯着对方:“禁司大人这种事我们不是做过很多次?我的手怎么说脏呢,身为俘虏受过的待遇,大人不会没有见过吧?”
“别过来!”
谢知年愤怒崛起,后退踩空:“你就这么喜欢我?”
“得到我的身体以为是在报复我。”
谢知年笑容无比讽刺,沈永羹要有块遮/羞布,谢知年便解开那层遮/羞布。沈永羹内心倒有怀念过去的时候,他听了谢知年的话竟觉得可笑,略微的收起表情上的震怒,他拿着工/具坐在椅子上,可不知道旁边的木屑掉落外地,对方一踩空。
台阶几十厘米,沈永羹神情突变,心脏都要跳进嗓子眼,看着谢知年跌落外地,后脑勺发出响声:“你这样跟疯狗没区别。”
闷闷的还有点恐慌。
啧,你这样跟疯狗没区别。
太冲动。
沈永羹不与谢知年动怒,听的不是滋味,心中无端的火气冲上来:“禁司大人你说我是的狗?”
“你只会以这种方式恐吓我,一点招数过后没有其他,不是狗是什么?”
谢知年磕疼抬着眼眸敛向沈永羹,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沈永羹却察觉到那冰冷下的是片委屈:“你拥有的名利地位都是我给的,在我眼里,你活成什么样,都是我谢知年一条狗。”
谢知年思想停留在过去,他还是那个王者,比起沈永羹,他太年轻点。
沈永羹不可否认心脏已经裂开,不该说谢知年天真,却觉得对方极为可笑,半点找不到任何报复的快感:“可狗不是猫,没九条命,狗杀一次就死了,你在千年前不是杀了我一次?”
谢知年瞧着沈永羹手里的长鞭,目光里好歹有点松动,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总之别再自欺欺人说我还对你有旧情,也别不见黄河不死心呐。”沈永羹蔓延地灵光展开,他捂着嘴巴笑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们禁司一族马上就会被我一一屠杀。”
谢知年抬着眼睛,嘴唇干裂,疼痛让他失去攻击力,脚步往后退了几步:“你卑鄙竟想用我做诱饵钓出他们?”
“是,卑鄙这两次我听腻了,君要臣反不得不反。”
沈永羹嘴角带着苍白的光芒,长鞭子顺着他的手下甩出去,接触地面很快出现道细小的裂缝,紫色的闪电点燃骷髅里的怨灵,顿时徘徊在他们耳边的是密密麻麻的人声:“我要关到你亲自失去人的意识,你亏欠多少条性命,我要你亲眼看看。”
谢知年脸色突变,他没想到这一出,暗格里的骷髅被唤醒,千万双眼睛睁开:“不要!”
腐蚀血腥的味道令谢知年作呕,他面色格外的阴森,扫过排排张人脸。
年轻的殿下仿佛承受着不该承受的压力,那手指里的恐惧挤出一排冷汗。
然而沈永羹却捂着谢知年的脑袋,他秀气的面容,眼眶猩红一片:“禁司大人您睁开眼看看,别害怕地闭上眼。”
“你看看他们怎么死的?是蚂蚁吃掉他们的心脏,我亲眼看见上万只蚂蚁啃噬着他们的身躯,三天三夜,就只剩下最坚硬的头颅。”沈永羹眼底的黑暗涌上来,他心脏见那人呕吐有种刺穿的感觉,仿佛被吊死在悬崖峭壁上:“我没挺过来。”
“被蚂蚁叮咬,被虫子缠身,死于深渊的无身男尸是我。”
“你说我能不反吗?”
太可笑太自私太自大。
谢知年这份自大建立在爱的基础上,沈永羹是心软又能如何?他得为其他人讨回公道,其实谢知年心里压根没顾及自己的死活,他们的爱情来的本来就不公平,自己误会谢知年所说的公平。
谢知年迎着那份夺命的目光,不由的咳嗽起来,猛然地笑着,低声地咳嗽着血:“你不会死。”
他说:“沈永羹你不会死。”
身为天道儿子怎么会死?
沈永羹喉咙里压着蚂蚁啃噬的难受,他目光里叠加着恨意,捏着长鞭飞射而出,被谢知年的话弄的又哭又笑:“禁司大人,怎么会知道我不会死?”
“区区的身/躯扛得住你的致命一击,那时候的我是和你有云泥之别的身份,你的神力远远高于我。”
谢知年坚定的眼神,他咳嗽的时弯下身,露出痛苦的眼色:“你就是不会死。”
这句话说得别有玄机,仿佛藏着什么难言之隐,白色的袍子被锁链拉动划拉条口子,像是在陈述很正常的事实。
自己不会死?
他不是现在的不死之身。
不会死把自己扔下深渊,难道是玩蹦极?
“我说你不会死,你就是不会死。”
沈永羹眼神如九月飞雪冤得出其,酸疼地滋味吞咽在他的喉咙里。那是比任何中药还要苦涩的汁水,那是比任何刑具还要的疼。谢知年目光太坚定,完全看不出说谎的模样:“禁司大人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对方习惯活在谎言里。
你的一句不会死能打消自己多年的疑惑?
那绝情的眼神里多少是真,沈永羹怔神地盯着谢知年,唇角里面的弧度冰冷而嘲讽:“你太过自信,你做这一切,表演的痕迹像是你早就预言好的,没我自己的努力怎么能活下来,你的一句不会死,我就真的相信你说得。”
“真要你拿到无身的头颅你还会这样面不改色淡定跟我说话,这百年你要寻我,还怕在深渊里做不到我?”
不会死就该受着折磨。
推自己下深渊还不算致命?
他不再祈求谢知年的爱,他无愧于天地只想复仇振兴。
沈永羹字字诛心,来看得是自己的笑话:“载你飞升,就该被你欺骗?”
为什么你不相信自己?
我说你不会死,就是与不会死。
谢知年手指泛白,他忍不住咳嗽,眼眸里的露出暗光,手心的冷汗浮出来,缺水的他唇瓣干涩开口,他闭上眼睛,宛如劫后余生地:“父亲说过要成就大业,有些事必须得经历。”
“现在你如此成功,不是少不了我得推波助澜。”恐惧和害怕席卷神经。
“推波助澜?”
“打了个巴掌给一块糖,这种成长方式太过欠缺,这世上谁都看不透你的心思,小小年纪城府这么深,你现在开口解释的这些,自己有什么证据?”沈永羹说完胸腔震动,半分的难过淹没,他心底的颤动一下:“不管你了不了解,我的人生为你而已活成笑话。”
“学会把人命当做权利的儿戏。”
殿堂的气氛降至零点,沈永羹不想自己丑陋面具露给谢知年看,他告诉自己哪怕一个人也要活着,唯有活着才能报仇,满身鲜血,满身泥泞,满身肮脏都要活着:“因为你说得太过前后不一。”
谢知年躺在地面,皮厚不紧张,大口大口地喘息:“前后不一,也不能是你反抗的借口。”
他眼底的幽暗浮上来:“狗要有狗样,主人也要主人样,狗吃了主人,他还是狗。”
沈永羹见谢知年异常执着尊卑:“我不是你的狗。”
谢知年:“你是。”
“禁司大人不愧是禁司大人,一人千面?跟我玩伪装纯洁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