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拿了贱受剧本》
好友卿歌吐槽道。
“这都21世纪了,你们道门还是到处乱搞小妾那套。搞得你们个个有心里阴影,原生家庭啊。”
元焕打水的动作一滞,衬衣袖口露出被勒紧的红痕,反复嚼着几个字。
“原生家庭.....”
卿歌撇撇嘴道。
“怎么样,你以后会不会也有这毛病啊?”
元焕脸上黯淡下去没有说话。
卿歌见他不答,眼里疑光锐利起来。
“怎么了?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最恨这种事情了。”
元焕嘴唇抖了抖,久久才开口道。
“那.....如果我当了别人的小三.....你会看不起我吗?”
卿歌呆了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开玩笑呢,你个花花公子,狼心狗肺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元焕脸色一白,微风吹来,衬衫领口露出满是红痕的脖颈。
“那....若是我知道对方,有未婚妻,有追求者,有同居多年的男朋友。他一遍遍睡我,边睡我边和他男朋友打电话。可他叫我和他去和他睡,我还是去了....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卿歌犹如冷星划过天际,最后冷冷凝望着他,寒声道。
“元焕,你最好告诉我你在开玩笑!”
元焕慌了,脸上顿时无措起来。
“我有好好拒绝了,好好说清楚了,可是他还是.....我有叫他和男朋友分手,可是.....他不喜欢我,根本没有听.....”
卿歌嘴角冷冷挑起,轻嗤道。
“元焕!别犯贱,分手!”
元焕眼里闪闪烁烁避开道。
“我....可是我....那个人其实很好的,有时候会摸摸我的头....有时候会给我熬粥喝...我....对不起。”
卿歌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你缺一顿粥?分手!”
元焕抱头脸皱在一起。
“我是不缺粥,可我缺他啊,没他不行啊....他是我唯一想要的东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暴躁小少爷天师受X冷峻大叔警察攻
第89章 满月宴
这几个月里那叶家与正阳宗正闹的人仰马翻,那宿千阳命灯熄灭之后,叶无澜整个疯掉了。
而那清璃境飞出的九凤,光芒闪耀在每个人眼里,颠覆了清璃境关押的东西是魔物的认知。
那也就意味着,宿千阳释放英招与清璃境反而是对的,叶无澜是错的,而与叶无澜交好的那几个长老,因着帮错了人,自以为是他们自己害死了宗主,短时间内一蹶不振。
但很快的,他们逼问宿千阳生前见过的那潋华剑宗的大弟子知道很多可怕的真相。才知道,原来那些年一直被那叶无澜蒙蔽。
什么智取蛟龙,竟全是揽下别人的功劳,还倒打一耙。
一瞬间,那叶无澜人人讨伐,而叶家与正阳宗的关系岌岌可危。
本来是密不可分的关系,如今却如履薄冰。
在正阳宗施压下哪怕那叶无澜已经疯疯癫癫,他们也坚信是装的,将他锁到附魔塔下,日日烈火炙烤,以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但是大家都懂的,只是太过心虚愧疚,才把怒火转移到别人身上,但是无人敢指责出他们的不是。
正道第一人陨落,第一仙门宗主悬而未决。
在几个月修真界的消沉默哀之下,忽然传出那么个好消息来。祭剑仪式里被雷劫劈成焦炭的莫还真,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还满脸笑意带回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孩回来。
那莫家自然是十分高兴,莫家血脉已经凋零的差不多,除了莫还真还真没有合适人选,况且多年来莫还真雷霆手腕统治,他们已经没有自己的主心骨。但这一回来,便是有人主持事情。虽说没了镇灵之剑,好歹也是个合体期的剑修,况且才四百岁,未来不可限量。
况且,还带了个继承人回来,看过那孩子的人,都要夸一句灵韵强劲。
只是,那莫还真,身后也没带个女修,小娘子什么回来,稍微提起一句那孩子娘呢。便见那莫还真杀气腾腾的望过来,吓得众人不敢再提了。
只是这孩子满月的时候,莫家打算大办一番,也是莫还真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因着修真界沉闷了太久,这一桩喜事,倒是大半个修真界都来了。哪怕是四大家之一的莫家,也只得连忙的加座席位,反正他们家,也吃不穷。
京坤自然是要去凑凑热闹的,他对当年算是唯一的幸存者,这个莫还真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也没做错什么事情。
虽然他对自己的娘亲曾经存在那样的心思,还是很膈应的。但是京坤瞧着那莫还真抱着那白白胖胖乖巧的娃儿死不撒手,嘴巴咧着没合起过。迎来送往的,就为了别人夸的那句,莫家主孩子真是可爱啊。
京坤莫名觉得,他好像真的放下了。
而京坤自出窍后,便脱下那大弟子令牌,换了长老令,正意气风发,大笔一挥的拿出几个亿的灵石,选了处风景不错的峰室,预备盖一个豪华到不得了的宫殿。
一群人震惊他的大手笔以及富有,但他不管那些议论纷纷,只是和建筑的修士们不断详细的谈论着要求和细节,如今已经初具规模,远远望去就是璀璨的水晶宫一样。
而在这满月席上,他自选了个位置,他来得早,还无人与他一道。
只是看着一身阴霾的叶初霁,只急忙的招呼了他们两个过来。
只是叶初霁看着神态极其憔悴。
京坤明白的,那叶家与正阳宗现在势同水火,他在夹在其中,必定是难受的。那叶家一心想修好,必然是给他叶初霁压力。而叶初霁在正阳宗里,少不得因为叶无澜而指指点点的。
想到这里,京坤忽感抱歉。
“对不起啊,初霁,是我把你们老祖的事情说出去的,害得你如此。”
叶初霁从伤感里面回神,急忙摆手道。
“这个怎么能怪师兄呢?就算师兄不说,大家也终究会知道,到底是他犯下的错。只是,我叶家本来就是老祖一手带起来的,出了事情,爷爷竟然毫不顾忌的把已经疯癫的老祖推出去。想想也是心寒,只怕权势之下,没人可以例外,所有人都随时可以被舍弃,包括我自己。”
京坤看他沮丧不已,一时感慨,只关怀道。
“正阳宗可有人欺负你了?要是有人欺负,可来师兄这边,我罩着你,我那偏殿都给你们准备好。”
鲤追异常兴致勃勃,一脸期翼的望着叶初霁。
叶初霁看他安慰,倒是振作一些,也十分感兴趣。
“听说师兄那个宫殿墙都是灵石造的,那屋顶更是黄色的宝石,白天的时候外面璀璨,里面遮阳生凉,晚上的时候,那月光可以照下来,那月华如流水一般飘扬落下。大手笔啊,师兄,连我叶家都未必造的起这些。”
京坤面上虽然有些自得,但很快带着些苦楚摇头道。
“别提了,倾家荡产了,造完房子,得靠每月月例过活了,准备要饭去了。”
叶初霁听完便是噗嗤一笑,他自然是不信的,倾尽家财倒是有可能的,但总归留了些,再怎么样也比别的修士强些。
但是他笑着笑着,看着那京坤只有一人,倒微微讶异。
“师兄,维也与小厄呢?为何不见他们?”
京坤闻言,脸色一僵,笑意不减却未答话。
叶初霁倒是心里纳闷了,这是怎么了?他们三个在同一宗门,向来形影不离,为何如今好像有些疏远了。他便直接问道。
“师兄,可是与他们吵架了?上一次杀那个长老,也没叫他们一起,小厄我可以理解,但是维也是剑修,他总比我们两个强的。”
叶初霁看着沉默下来的人,小心问道。
“可是因着他们两个有世仇的事情,师兄不想面对他们了?”
那京坤依旧不言语,那眼里如沉寂的湖面,安静里带着点忧郁。
叶初霁面露不解的蹙眉看他。
而京坤则看到一个熟悉的黄色身影,一脸严肃的走过,他连忙招手。
“年华师兄,这里。”
司华年看见他,便脸色不悦,但还是别扭的走了过了,到他们一边坐下。
京坤陪笑的给他倒上杯仙酒,嘴边带着点谄媚的笑。
“怎么了?师兄还生气呢?”
司华年瞪着他,眼里依旧带着怒意,但还是接过了酒,一口饮下,无奈说道。
“生气又能如何呢?你哪里听我的,罢了罢了,给你多念几遍经,多给你拜拜佛,只盼能减你的阴德。你啊,少些造杀戮吧。”
京坤连忙赔罪道。
“是是是,师兄走一杯。”
说着酒杯又碰一起,两人相笑而过。
此时,人群哗然,带着一阵嘘声。京坤往人群里看去,便是那许久不见的熙苒,站在正中央,神色尴尬的不知往哪里去。
那轮回剑门的弟子们也都视她不详,其他仙门看她更是恨的牙痒。
京坤连忙热情的招呼了她过来,她仿佛被获救了一样松了口气,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京坤连忙问道。
“师妹你这些年去哪里了啊?几年不见了,你从我们剑宗失踪的时候,你师尊来问,我们还找了许久呢。都不见你人,都吓坏了。”
只是他打量了一番,这个稚气已经脱去,气韵上开始成熟,身量已经长开成一位貌美女子的熙苒。只觉得,她眼角眉梢,没有半点朝气,只带着无穷尽的苦涩。
而且她的修为,倒是突飞猛进的很,几年不见,倒是已经元婴期了。
他赞赏道。
“师妹你这可以啊,几年不见倒是已经元婴了,快赶上初霁了。”
更何况,她还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剑术鬼才,虽然那鲤追是元婴中期,只怕未必是她对手。
熙苒看着仿佛高兴不起来,只是十分缄默的点了点头,眼里没有一丝波澜道。
“不及师兄,听闻师兄已经出窍了,师兄已经当上长老了呢。”
京坤看她情态,仿佛也是异常神伤,也不知这几年是经历了什么事情。
酒桌上,便忽然安静下来,无人搭话,只瞅着她看,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那么一个女修。
而那酒席正央,又出现一个身影,异常无措的东张西望,不知该到哪里就座。
看到京坤那座,面色一松,正欲想上去,又忽然刹住脚步,讪讪的愣在当场。
京坤也淡然一笑,招呼道。
“司马师兄,过来。”
那司马赋见他毫无芥蒂,便是眉开眼笑的走了过来。他为人沉稳不少,但难免还是有些浮躁,大咧咧的坐下。
“我很少出来,竟是头一次来这种场合,竟谁也不认得。幸好遇到师弟你了,不,该改口叫长老了。”
京坤摆摆手,表示不用。
那叶初霁面色奇异的望着这位传说中关禁闭的师兄,曲寒川的大弟子,可是与那藤维也有大过节的。关了三十年出来,倒也只是金丹中期,早已经不是对手。
但叶初霁瞅着,那司马赋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与人说话,倒是喋喋不休的,颇为逗趣。看着人也没什么心眼,十分坦率,就是说话不过什么脑子。
也不算得个坏人吧。
这一会与京坤倒是相谈甚欢。
司马赋神色兴奋,滔滔不绝的说道。
“你不知道,师母看到你那个宫殿外观,都呆在那里了。她半夜拿个小铲子,想挖几块回去,师尊发现了脸都沉下来了。关了好几天禁闭了,哈哈哈哈。”
京坤倒忽然想起来。
“师叔去哪里了?”
司马赋挠挠头,脸上略微羞涩的说道。
“师尊去给我找材料去了,说是让师母给我造个法器,炼个画卷出来。”
京坤了然于心,这是打算传承画技的意思啊。只是这些年,那司马赋倒确实改了不少,也着实可靠了些。
正当他满意的望向如今的司马赋,正当微笑的说句鼓励时。
一声带着怒意的叫喊炸在耳边。
“师兄你同我出来一下。”
京坤听着那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抬头望去,却见那怒气冲冲的藤维也与闻人厄,正气愤的望着他。
京坤微叹口气,眼眸一垂,握紧了拳,便随着那藤维也去到一个安静的地界。
那藤维也愤愤不平指着京坤甩袖骂道。
“师兄你是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司马赋与我有仇,还与他谈的那么开心,还与那司年华交好,我可最不喜见他来。你是要把我的脸面往哪里搁?”
只是他脸红脖子粗的,骂完之后,胸膛起伏,却见对方一脸漠然,那眼里仿佛带着寒夜冷星的光泽,不断不断的往外涌着着森森寒意。
那人默默的凝视着他,仿佛无动于衷的看着独角戏一样。
藤维也瞬间觉得哪里不对,仔细一想,这一年来基本没看到他了,这也才忽然发觉。
他眼里有些许无措,看着那俊朗冰寒的脸,鼓起些勇气道。
“师兄....怎么了?”
京坤那脸色犹如万年霜冻,未解分毫,只淡淡的拿出枚纳戒,送到他手里。那声音又沉又冷道。
“这是一千万灵石,给你,也算实现我说供养你到元婴的承诺了。至于你想的什么气运,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你我就止于如此了。我已经搬到离玉霄最远的峰室,就这样吧,我要去结交真正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