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剧本被我玩脱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囚萤
囚萤  发于:2022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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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砚枝侧身躲开杨宽不停拍打的手,道:“先出去。”
  杨宽不解道:“为何?”
  “他们身手敏捷,尤其是在水里,况且他们人多,你我才两个人,得出去多调些人手来。”贺砚枝说完便潜入了水下。
  杨宽紧跟着入水,二人顺着来路返回,待浮出水面时,贺砚枝就听见萧鸿隐激动地唤了他一声。
  二人回到岸上,恰逢冷风吹过,杨宽连打了三个喷嚏,萧鸿隐把怀里的衣服给贺砚枝披上。
  “嘿你小子,怎的眼里只有你砚哥哥,你杨哥我就活该冻着阿?”杨宽哆哆嗦嗦抢走了捕快们的外衣。
  贺砚枝看了看杨宽,又看向萧鸿隐,眼中责问意味再明显不过。
  萧鸿隐没敢反驳杨宽,默默低下头,小声对贺砚枝道:“对不起……我怕太危险了,所以才……”
  承认得倒是爽快。
  贺砚枝看着面前的小心翼翼的某人,虽对他骗人不满,但心下却莫名轻松舒畅。
  罢了,这回便不与他计较。
  贺砚枝冷声道:“没有下回。”
  找到了生辰纲的下落,贺砚枝和杨宽马不停蹄赶回衙门禀报,向知府调来更多人手围剿水匪。
  想到接下来的行动会很危险,贺砚枝让杨宽带人先走,自己把萧鸿隐送回家后再与他们会合。
  杨宽策马而去,贺砚枝带着人调转马头,离开了山林。
  宝鹊山位于西州城郊,为尽快赶回,贺砚枝选了最近的小路。
  马蹄踏过处,溅起点点黄泥。
  骑行的身影在小路上快速穿行,沿途惊起三两只飞鸟。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二人已经接近内城,再有半数距离便能到达,贺砚枝狠狠夹了夹马肚,加快了速度。
  为了不被摔下去,萧鸿隐紧紧抱着贺砚枝的腰身,然而贺砚枝不知为何忽的勒住缰绳,迫使马快速停了下来,差点儿把二人甩了出去。
  前方未经之处飞起数只惊鸟,远远望去,似乎有不少人正往这边赶来。
  贺砚枝不敢大意,而此时天上炸开了一道烟火,是官府紧急闭城的信号,他似乎意识了什么。
  “姜北海被劫走了。”
  萧鸿隐还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贺砚枝便掉转马头往回跑。
  然而跑了不多时,缰绳再一次被迫收紧,萧鸿隐的脸狠狠撞在了贺砚枝的后背上。
  他吃痛地轻唤一声,睁眼看向前路,见前方不远处,先前抓他的那两个暗卫正往这边走来。
  他们竟然跟到了这里?!
  “冤家路窄。”
  贺砚枝不觉烦躁起来。
  前后的路都被拦住,这样下去迟早要与其中一方起冲突。
  贺砚枝有些犹豫,萧鸿隐拽了拽他,道:“砚哥哥,那边。”
  他顺着方向看去,见所指之处草丛茂盛,事到如今,也只得进去暂避。
  二人下了马,贺砚枝忽而想到一个主意,让马头对准那两名暗卫,狠狠拍了它一掌,马随即嘶鸣着往前跑去。
  贺砚枝带着萧鸿隐在草丛里蹲下,不多时,两名暗卫追随而来,而另一头的姜北海等人,也正往这边赶来。
  那两名暗卫面色不善,从腰侧抽出兵刃,其中一个道:“待会儿看见那个大的,直接做掉。”
  另一个附和点头,骂了句:“碍手碍脚。”
  他们做足了准备,然后迎面撞见了五六个佩着刀的壮汉。
  这些壮汉在见到他们后当即挡了上来,在他们身后,姜北海脑袋低垂正被人背在背上,他的身边,一个身着苗服的异域美人,正似笑非笑地看向两名暗卫。
  “来者何人?”两名暗卫警惕地提剑,几名壮汉也跟着抽出佩刀,一副决斗的模样。
  “这话应当问二位才是。”
  轻柔温和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出,那位异域美人从后头走向前来,身上银饰碰撞发出叮铃的响声。
  他看向其中一名暗卫,一双微蓝的瞳孔宛如月色下的清泉,带着股莫名的诱惑力。
  对方愣怔了片刻,竟先开了口:“我等为追一位少年而来,意外与各位遇上,既是误会,那便就此别过。”
  说罢,两名暗卫正想走,而壮汉们却骤然发难,将他们围了起来。
  这时,一直垂着脑袋不说话的姜北海,抬头看向异域美人,张了张嘴道:“老金,算了吧,要走赶紧走。”
  “老姜,咱这是逃命被人看见了,若不清理干净,你猜……死的会是谁?”金兰叶那温柔的声音,听得让人酥软了骨头,但话里的意思却让人不寒而栗。
  两名暗卫紧盯着金兰叶,发现这人无论说话与否,嘴角都是微微上扬的,天生一副笑颜,当真诱惑至极。
  暗卫下意识喉结一动,顷刻间数把刀刃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双方就这般打了起来,贺砚枝和萧鸿隐在草丛里看得真切,屏息凝神,避免发出动静。
  暗卫到底训练有素,面对这些力气大到惊人的壮汉,也能勉强周旋,只是很快他们的力气就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金兰叶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吐出一个字:“快。”
  那些壮汉便发了疯似的往两人身上砍,暗卫招架不住,寻了个空子赶紧逃出包围圈,用眼神相互示意后,就地滚进一旁茂密的草丛,想借此模糊壮汉的视线,结果撞上了贺砚枝他们。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眼中皆露出满满的疑惑。
  “在这儿!”
  壮汉们把草丛团团围住,金兰叶赶来后,发出同样的疑问:“咦,怎么多了两个?”
  贺砚枝紧紧搂住萧鸿隐,被迫离开了草丛。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两个暗卫会突然滚进来,奈何金兰叶不给他提问的机会,就下令把他们和暗卫一起宰了。
  “且慢!”
  贺砚枝还想再挣扎一下,姜北海却听出了他的声音,抬起头来看了眼,惊喜道:“是你?”
  见姜北海如此,金兰叶不满道:“你们认识?”
  “哈哈哈哈认识认识,就是这小子骗老子说,你跑去了那个什劳子帮还被人抓了,没想到还能在这儿遇着。”姜北海兴奋起来,道:“这小子有趣,老金你留他一命,老子还想多陪他玩儿会儿。”
  从没见过姜北海这般,金兰叶看向贺砚枝的眼里多了丝异样。
  “好,那便请这位公子,同我们一块儿走吧。”
  “至于其他人……”
  壮汉拿出一根粗绳子来绑贺砚枝,想把萧鸿隐拽开,却被贺砚枝一把拧住了胳膊:“我看谁敢动他。”
  而就在壮汉们对付贺砚枝时,那两名暗卫趁机挣脱束缚桃之夭夭。
  金兰叶脸色阴沉下来,他们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
  “一并带走。”


第十二章
  贺砚枝和萧鸿隐被粗绳捆得结结实实,被一人一个壮汉背上了船。
  他们被蒙上眼睛,紧挨着坐在船尾。
  船桨入水,哗啦啦划着小船前进,晃得二人身形一歪。
  中心的船板上放了层软褥,姜北海被放在上头,他嫌无聊,时不时同贺砚枝聊几句。
  姜北海盯着船的天花板,问道:“你小子不在衙门打人板子,怎的出现在荒郊野外?”
  贺砚枝随口道:“家里小子逃学,出来抓他回去。”
  姜北海闻言瞅了眼萧鸿隐:“你儿子?”
  “表弟。”
  “难怪长得像,都这么娘们儿唧唧的。”
  这话说的没什么逻辑,姜北海见贺砚枝不接话了,开始得意起来。
  “不过我家老金也是,平日里带出去总有人说是老子的压寨夫人,嘿,也不知他听得膈应不膈应。”
  贺砚枝听出了一丝不寻常,回想金兰叶对姜北海的态度,好奇问道:“那帮主是如何想的?”
  “嘶……”
  姜北海陷入沉思,似乎很用力在措辞,然而最终只说出了三个字。
  “不知道。”
  贺砚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换了种问法:“听到旁人这般说,帮主心里是高兴还是愤怒?”
  “这个嘛——”姜北海再次沉吟片刻,摇摇头:“不清楚。”
  “……”
  贺砚枝彻底不想再开口,但姜北海却打开了话匣子:“说实在的,其实我没啥感觉,就是老金吧,我感觉他可能有点不开心。”
  “……”
  “就比如这次劫狱,那日他独自一人溜进牢房,我还以为他那时就要带我出去,谁知道他劈头盖脸先把我骂了一顿,你说奇怪不奇怪?正常人不该第一时间商量怎么出去的事么?”
  “……”
  “我不就是出了事没同他说嘛,还不是想让他赶紧跑,他不领情就算了,还特意跑牢里来骂我,真是不识好人心!”
  “……然后?”
  “然后他就顾自己跑了啊!还说什么三日后,你说说,他都进来了怎的就不能把我捎出去?还有今日来救我的时候,一个劲地说有埋伏,咱这不好端端的出来了,疑神疑鬼的……”
  姜北海凑近贺砚枝小声问道:“你说,老金他不会是得了什么癔症吧?”
  船舱的门适时被打开,金兰叶立在船头看向船内,此刻姜北海与贺砚枝靠得极近,他的脸原本上扬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老姜。”
  金兰叶缓缓走进船舱,来到二人面前站定:“你们,在做什么?”
  贺砚枝被蒙住眼捆这手,自然干不了什么,所以金兰叶问话时,一直盯着姜北海。
  “没什么,就说说话。”姜北海看着他,一脸真诚答道。
  “哦?”金兰叶挑了挑眉:“都说些什么呀?”
  “呃,我问他这是不是他儿子,他说不是,是他表弟,我说难怪他们长得都好看,然后我又说……”
  姜北海掰着手指数方才他们说了几句话,金兰叶听不下去了,打断道:“你,跟我出来。”
  姜北海指了指自己:“我?”
  贺砚枝咳嗽了一声,对金兰叶道:“劳烦松个绑。”
  待恢复视觉与行动后,贺砚枝从地上站起,萧鸿隐担忧地唤了他一声。
  “没事,你好好待着。”
  说完他便跟出了船舱,与金兰叶相视而立。
  两人站一起时,贺砚枝才发现自己竟比他高了半个头,他打量着眼前异域的面孔,几乎猜到了金兰叶叫自己出来的目的。
  “那日捡到我银饰的人,可是贺公子你?”金兰叶并不拐弯抹角,脸上又恢复似笑非笑的表情。
  贺砚枝也不打算隐瞒:“是。”
  “那么贺公子特意调走原本的牢役,露出空子助我等逃脱,煞费苦心,意欲何为?”
  “副帮主官话说的不错。”贺砚枝伸了个懒腰:“只是副帮主何苦在门外偷听,大伙儿敞开了说岂不方便。”
  金兰叶莞尔一笑:“那么请问贺公子,为何要帮我们?”
  “我并不是帮你们。”
  贺砚枝随手撑在桅杆上:“找到生辰纲是我的职责,你我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生辰纲是被人劫走的,不在我们手里。”金兰叶好心解释道。
  “这个我自是清楚,只不过副帮主你,难道就不想替帮主洗清冤屈。”贺砚枝直视他的双眼,漆黑的瞳孔宛如无垠的黑夜。
  金兰叶默默后退了一步,对贺砚枝道:“贺公子有线索?”
  贺砚枝没有立刻回答他,顺着碧绿的河水往前望去:“这是要去何地?”
  金兰叶道:“总舵,还有半柱香功夫便到了。”
  船在河道上行驶飞快,贺砚枝才吹了会儿风,远处便出现了一大群建在垂直山壁上的临水木楼。
  金兰叶指挥手下停船靠岸,让人把姜北海小心抬下来。
  贺砚枝给萧鸿隐松开束缚,带着他跳到岸上。
  打量着眼前的木楼,萧鸿隐好奇道:“砚哥哥,我们这是在哪儿?”
  贺砚枝道:“漕帮的总舵,放心,我们暂时不会有事。”
  萧鸿隐不疑有他,牵着贺砚枝的衣摆跟着往木楼里走去。
  落脚的石台是由突出的山石凿刻,数十级石阶后接木梯延伸。
  金兰叶领头,姜北海紧随其后,贺砚枝和萧鸿隐一边不停观察周围环境,一边拾级而上。
  壮汉推开沉重的木门,里头乌鸦鸦一片脑袋当即抬了起来。
  金兰叶目不斜视,从容踏进屋内,身后姜北海的身影一出现,屋里的人全都站了起来。
  “帮主!帮主回来了!”
  人群中,一个只穿着坎肩的弟兄惊喜出声,随后急切地冲到了姜北海面前,用缠满粗布条的双臂扶着他从壮汉背上下来。
  有了他的带头,周围的弟兄也都连滚带爬地围了上来,兴奋地手舞足蹈,高喊帮主福大命大。
  姜北海被兄弟们簇拥着,看着他们一个个因担忧而瘦削黑沉的脸,才不见几日,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念,心里也生出酸涩的滋味。
  他宠着大伙儿高喊道:“多谢兄弟们挂念,大哥我回来了!”
  人群再一次发出欢呼。
  金兰叶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
  就在大伙儿兴致高昂的同时,角落里幽幽传出了一个声音。
  “帮主能平安归来自是喜事,但若非我们副帮主以身涉险,岂能这般顺利。”
  众人顺着声音往向角落,那里蹲着半数总舵的弟兄,皆是帮内举足轻重的分舵主、香主,年纪都不大,唯有最前方蹲着的一个年长矮瘦的,正是方才开口说话之人。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语气却带着股轻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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