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剧本被我玩脱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囚萤
囚萤  发于:2022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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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女不动声色退下,萧鸿隐把茶杯随手搁置,起身来到屏风后。
  “大人,都准备好了。”
  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道枯井声,萧鸿隐回道:“太子预计何时动手。”
  “看大人的进展,最迟一年。”枯井声回道。
  “恩。”
  枯井声走后,萧鸿隐来到窗外看着远处的枝头。
  “砚枝,我很快,便来接你。”
  ……
  总算把那些将月人抓住后,傅安和贺砚枝又花费了几日回到玉屏关。
  还没走进营帐,娉瑶便急匆匆跑到了贺砚枝跟前手舞足蹈:“贺大哥你可算回来了,书呆子有好消息告诉你!”
  贺砚枝不明所以,被娉瑶催着赶紧进营帐,谁知右脚才一踏入,迎面伸来一只手掐住了他的下巴,把一颗药丸塞进了他嘴里。
  “别吐,咽下去!”
  柳慈死死捂住贺砚枝的嘴,防止他把药吐出来,不远处金兰叶微笑着端来一杯水,看着贺砚枝把药丸生生吞下。
  “咳咳咳……这……”
  贺砚枝被嘴里的味道刺激地直想吐,又酸又苦又咸,还夹杂着道不明的气味,若不是柳慈强行给他塞进,他自己实在是开不了口。
  贺砚枝被药丸噎得脸色发红,接了金兰叶的水一饮而尽,谁知那水也有着一股难言的味道。
  “你们不妨……直接杀了我……咳咳……”
  贺砚枝被扶到凳子上,他有气无力地趴着,好似受了天大的折磨。
  柳慈和金兰叶一人一边握着他的手把脉,末了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成了。”
  娉瑶在贺砚枝面前蹲下,抬头看着贺砚枝的脸:“贺大哥感觉如何?是不是好受很多?”
  已经魂游天外的贺砚枝勉强感受了一下变化,感觉体内似有热流在慢慢驱散寒痛,他不禁抬起头来。
  “这是……解药?”
  柳慈点点头,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不错,寒毒原本无解,而在下与金圣主不甘于现实,算是将此毒给破解了。
  贺砚枝闻言不禁面露喜色,在场所有人都为他高兴,但柳慈却话锋一转。
  “只是贺兄这毒侵体太久,须得慢慢根除,所以方才那药还得继续吃上几年,不过那水倒不用喝了。”
  “……”
  有了这么一个好消息,再加上战场局势十分乐观,众人今晚聚在一起吃肉唱歌,好不快活。
  然而在战场还不能松懈,众人庆祝完又各自去做该做的事,只有贺砚枝被“特赦”回营帐休息。
  他把帐子放下后,点燃蜡烛,豆大的烛火照亮窄小的帐内。随后,贺砚枝从怀里掏出了一只棉布兔娃娃。
  依旧是那两只红豆眼,和能被轻易揪下的兔耳朵。
  “阿隐,有个好消息,我很快便能回去见你了。”
  死人坑,鹤氅,兔娃娃。
  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证明萧鸿隐他的确来过。
  贺砚枝看着这兔娃娃,眼前都是萧鸿隐的面孔。
  远道而来的风在营帐外呼啸徘徊,它等着帐中人入睡,载梦归途。
  ……
  眼下是晚秋,晚秋一过,便是冬寒,冬去春来,冰雪消融。
  将月与大历对峙数年,到最后粮草不足,马匹折损大半,士兵濒临冻饿死。在大历军持续的进攻下,将月终于支撑不住退了兵。
  一时间,大历举国同庆,军队不日便要凯旋而归。
  大战得胜,金兰叶和姜北海告别众人回了苗疆,柳慈和娉瑶留在黍离继续行医,杨宽则打算跟军队一起回京,说要见识大历最繁华的都城。
  贺砚枝本该同军队一起上路,然而大部队整顿还需费些时日,贺砚枝等不及便先行一步赶回京城。


第六十七章
  茶楼的窗外, 迎春花朵朵娇艳,随着微风在枝头含怯露笑。
  从楼上往下望,京城的街市比以往更加繁华。
  商人小贩不仅将街道两侧占满, 原本宽敞的廊桥上也被挤占, 两辆相对而来的马车正在上头对峙。
  抱着东西的行人走在街上不小心碰撞到, 东西撒了一地, 两人相互责怪, 谁也不让谁。
  此时,一群打扮精致的贵公子提着鸟笼争相嬉闹跑来, 撞倒了两位捡东西的行人, 大叫几声, 紧接着又冲到桥上去,挤挨在人与车之间, 踢翻撞倒不少物和人, 嬉笑着往护城河的方向跑去。
  “客官, 您要的茶。”
  小二端着茶来到二楼,找到那个带着帷帽的贵公子, 将茶放置他面前。
  公子身着一袭青竹白衣,正端坐着看向窗外。在听到小二的话后, 公子向他微微点头,紧接着掏出一锭银子。
  小二接过连声道谢, 听得一声清润好听的声音自帷帽下传出。
  “敢问赵府怎么走?”
  小二顿了顿:“客官问的是哪个?”
  “刑部侍郎。”
  小二思考了一会儿, 面露难色道:“客官见谅,小的来京城不过两年, 只知道刑部侍郎萧大人,没听说过什么赵大人。”
  公子闻言抬起了头,白纱随着动作轻轻浮动, 一张清绝出尘的脸转瞬即逝。
  “在哪儿?”
  小二还想再多看几眼,但面纱已然合拢,他只得回道:“出了楼往右拐,经过那道廊桥,再走八百步左右便是了。”
  公子记了下他的话:“多谢。”
  小二本以为他会立刻起身就走,谁知对方问完话后却又转头看向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
  “那客官您慢用,有事随时唤小的。”
  小二说完便退下了。
  他走后,贺砚枝才把目光收回,撩开白纱,伸手去提茶壶。
  白皙修长的手指勾住壶柄,微微用力提起,茶壶的嘴便对准了茶杯,将茶水略有些颤抖地倒入其中,直至满溢出杯沿。
  “彭!”
  廊桥上两家马车因争执不下最终撞到了一起,周围小贩一哄而上,趁机捡些值钱之物。
  贺砚枝被发出的撞击声唤回神思,他看着溢出的茶水,毫不在意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留下银子后便走出了茶楼。
  京城的哨楼上,士兵昏昏欲睡。
  贺砚枝便也不再顾及他们,快步穿行在人群中。
  “诶,听说了吗?又有哪个大人要被斩首示众了。”
  “是么,这都第几个了,怎么这几年格外多?”
  “还不是那个萧大人,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说来听听。”
  “……”
  贺砚枝听到萧鸿隐的名字,默默在路边的摊子前停下脚步。
  “萧丞相的案子被西州王翻案昭雪啦,如今啊,萧丞的儿子正向那些奸臣讨债呐!”
  “我说呢,难怪这几年杀的官这么多。”
  “害人命总归要还的,也不知这萧大人究竟要杀到何时?”
  “诶你说,这些人当真都是奸臣么,会不会……”
  “嘘——上头的事,小心被人听了去!来来来,喝酒!”
  “……”
  贺砚枝不巧立在了胭脂铺前,摊主见他是位公子,乐呵呵凑上来问道:“公子可是给自家夫人买胭脂?小的给您介绍介绍。”
  贺砚枝只得硬着头皮挑看,他一面心不在焉听摊主介绍,一面想再探听些事情,然而那些人说了几句后便不讲了,转而说些萧鸿隐的艳闻来。
  “客官您怎么了?可是觉着不满意?”
  摊主见贺砚枝把胭脂重重一放,以为是胭脂出了什么问题。
  “就这个。”
  贺砚枝扔下一锭银子,把胭脂随手揣进怀里正要离开,身后摊主却急切地张嘴唤他。
  “客官当心!”
  与摊主的声音同时出现的,还有那群纨绔冲天的嬉笑声。
  贺砚枝只觉自己突然被嘈杂的笑声包围,连日来奔波的疲惫还未消散,而纨绔们的叫声太过刺耳,贺砚枝眩晕后陡然感觉到一阵无力。
  “让开快让开!”
  “客官!”
  “小心呐!”
  “……”
  贺砚枝来不及做出反应,靠身体的本能地带着他往一旁躲去,但即便如此,那些纨绔刹不住车,拐了个弯直直往他这边冲来。
  “吁——”
  随着一声长长的马嘶响起,那些纨绔如瓷瓶般摔倒在地。
  马蹄高高抬起跃过地上的层层阻碍,如飓风般来到贺砚枝身边,紧接着马背上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一把揽过贺砚枝,将其捞上马背扬长而去。
  贺砚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刺耳的笑声消失,意识随之马蹄声慢慢恢复。
  看着方才身处的混乱场面渐渐离自己远去,他的一颗心也随之提起。
  帷帽被风吹翻,被远远地落在身后。
  贺砚枝的面孔暴露在青天白日下,他吓得双手攥紧了人的衣襟,把脸埋进人结实的胸口,与此同时,他感觉到环在腰上的手臂愈加收紧。
  快马一路驰骋,周围百姓来不及看清是何人,萧鸿隐便带着人拐进一处无人的深巷,下马后贺砚枝的脚还未沾地,就被人托抱着摁在墙上,失去了说话的权利。
  恍如窒息一般,这潮水来得异常猛烈。
  贺砚枝就像个溺水之人,全身被滚烫的海水包围,双手无力却扔死死抱着对方的肩膀,即便就此溺死,也绝不会松手。
  双唇不到片刻就充血红肿,辗转间隐约尝到一丝腥甜。贺砚枝感觉到对方正极力克制自己,但即便如此,过了许久才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
  “砚枝……砚枝……”
  听着对方一遍一遍唤自己的名字,温热的唇吻遍整张脸,随后又蹭到脖颈处贪恋地咬上耳垂,贺砚枝不觉收紧了胳膊。
  “阿隐,先……放我下来……”
  萧鸿隐顾自吻了片刻,随后慢慢将人放了下来,双手顺势缠上了细腰。
  两人仍紧紧抱在一起,贺砚枝埋首在他脖颈间,感受到了分别这几年来萧鸿隐的变化。
  现在,他已经比自己彻底高出半个头了。
  “阿隐。”
  贺砚枝轻抚萧鸿隐的背,靠在他肩头笑问道:“街上那么多人,你如何知道是我?”
  “……都快疯了,如何认不出……”萧鸿隐埋首在贺砚枝颈窝,带着力度一口咬上了他的玉颈。
  贺砚枝被他咬得有些疼,却没有推开他反而任由他啃咬。
  阳光被深巷遮挡在外,两个身影和巷底的阴影融为一体。
  马被迫拦在巷口,不满地踏着四蹄,发出的动静引来一些百姓的好奇。
  贺砚枝见情况不妙,这才咬咬牙把萧鸿隐推走把马处理了。
  “在这儿等我。”
  萧鸿隐挣扎了许久才把目光勉强从他身上挪开,随即以最快的速度把骑马离去。
  那些百姓见他走后仍对深巷里的情况感到好奇,纷纷凑上来往里瞧,却见里面空空如也,只得失望而去。
  贺砚枝翻身到墙的另一侧,听到百姓逐渐散去后,才默默寻了个角落待着。
  他一边等着萧鸿隐回来,一边听着从隔壁楼里传来的丝竹声,抬头一瞧,发现竟是座青楼。
  欢声笑语伴随丝竹声阵阵,贺砚枝不知怎的想起了酒馆里那些人的议论,脚边的石子莫名地就挨上一脚滚出好远。
  贺砚枝在角落里等了许久,听到不远处的墙头传来动静,还未转身去看就被人从身后捞进怀里。
  “那马性子烈,多费了些工夫,我来迟了。”
  贺砚枝的双手被人握在掌心,他低头便看见了对方手背上缰绳勒出的微微红痕。
  “连匹马都制不住,倒是出息了。”贺砚枝覆上他的手轻抚着,惹得人心头一痒。
  萧鸿隐趁机在人脸上啄了一口,把染血的袖口遮掩起来。
  “可有人发现?”贺砚枝问道。
  萧鸿隐蹭着他的发摇摇头:“我原本还想如何去接你,谁成想你就这般回来了。”
  “不好么?”
  “好,好得很。若再见不到你,我便要杀去前线了。”
  “倒是会说。”
  贺砚枝转过身看向他,那双琥珀色的眸正闪着光。
  “我猜贺昱不会让我这般轻易进京,便先一步来了,如今你这边情况如何?”贺砚枝担心道,他眼下人虽回来了,却不好光明正大现身。
  “无妨,不必担心。”如今心上人在怀,萧鸿隐满脑子只想把人赶紧带回去,不叫他再离开自己。
  萧鸿隐把眼下的局势同他简单讲述,随即承诺道:“他们得意不了多久,砚枝随我回去,只待看戏便好。”
  一听到萧鸿隐被贺昱抓走,贺砚枝当即紧张起来,把他上下摸了个遍:“他可有对你做什么?!”
  萧鸿隐制住他的手按在胸口:“我没事,不必担心。”
  “你答应他了?”
  “恩,不过答应的人不止他一个罢了。”
  对方只讲了个大概,贺砚枝仍有些不明白之处,还想继续问,却被萧鸿隐堵住了嘴:“其他的等回去再与你细说,眼下你先随我来。”
  说着,贺砚枝双脚再一次悬空,他被人抱着跃过几处高墙,最终落进了青楼的后院。
  “哟,这不是萧大人么?怎的从这儿进来了?”
  萧鸿隐抱着人熟门熟路地从一侧窄梯走上高阁,路上正巧撞见老鸨走下楼来,萧鸿隐唤住她让她带路。
  贺砚枝被萧鸿隐的行为惊讶到,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萧鸿隐,企图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不适,然而对方不仅神态自若,还透露着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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