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剧本被我玩脱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囚萤
囚萤  发于:2022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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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
  萧鸿隐扶着贺砚枝下了马车,二人走到队伍前面时,已经有人负责叩响了寺院的门。
  众人静静地等了一会儿,门被打开后,一位小僧走出来向众人合掌施礼。
  “阿弥陀佛,天色已晚,不知众位施主所谓何事?”
  贺砚枝取出手信和腰牌递给他,向他说明了来由。
  “施主请稍等,待小僧前去告知主持。”
  贺砚枝点头:“有劳。”
  小僧转身回去后又把寺门关上,众人在外头静静等了约一柱香的功夫,寺门再次被打开。
  这回出来的不止有那位小僧,还有年迈的住持和另一位僧人。
  “阿弥陀佛,施主请随老衲来。”
  大门敞开,住持将众人请进寺院,带着他们安排住处。
  贺砚枝和萧鸿隐走在队伍前头,安安静静地跟着住持穿过眼前的寺院,走出另一扇门来到后山。
  围墙外不远处有一个破旧的亭子,亭边有池塘,池塘对面是伴山寺的禅房,也就是贺砚枝他们即将落脚之处。
  这是一处清幽简朴的院子,院里除了禅房外别无其他。
  众人进了院子后,在住持的安排下各自有了落脚的屋子,马车被车夫牵去了院外。
  贺砚枝四下瞧看一眼,唤人清点人数。
  小厮将众人围聚起来,自己站上台阶仔细数着人头,末了回报贺砚枝道:“禀大人,少了一个。”
  贺砚枝想了想道:“车夫在院外。”
  小厮道:“回大人,还是少一人。”
  这下贺砚枝警觉起来,问众人向身边看看究竟少了谁,结果所有人都道不清楚。
  萧鸿隐扫过人群每一张脸,立刻便想到少了谁,问道:
  “大夫呢?”
  他此话一出,众人才醒悟过来:“柳大夫一直跟在后头,不知怎的就不见了。”
  贺砚枝问那位大夫长什么样,萧鸿隐回答了他:“就是昨日救你的那位。”
  “你如何得知?”贺砚枝有些意外。
  昨日他被毒性折腾的不知身在何处,等他醒后大夫早就走了,丝毫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没想到竟这般有缘。
  萧鸿隐简单同他讲述一遍,他起初只觉得眼熟,而后才想明白那人的身份。
  “既如此,大伙儿五人作伴分头去找,注意安全莫要走失。”贺砚枝吩咐下去,随后和萧鸿隐两个人一起行动。
  深夜的山林里异常寂静,众人在山间行走发出的“沙沙”之声格外惹耳。
  今夜月色正明,山里的活物被月华吸引,悄悄探出脑袋晒出身子。
  有人发出一声惊叫,贺砚枝和萧鸿隐连忙朝着声音赶去,一问原是那人被草丛里的蛇吓了一跳。
  贺砚枝于是让人取了驱蛇药来各自抹上,接着继续寻人。
  “啊!——”
  才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又有人发出了惊叫。萧鸿隐拉住贺砚枝,让他等在原地,随后自己去看情况,过了没一会儿便回来了。
  “何事?”贺砚枝问道。
  “掉坑里了。”
  萧鸿隐的话略显无奈,贺砚枝闻言揉了揉眉心。
  “无妨,接着找吧。”萧鸿隐牵过他往寺外走去。
  既然不知是何时丢的,那在山中迷路也不是不可能。
  二人举着火把绕过方才的草丛,回到落脚的禅院,他们得穿过寺院才能回到上山的路。
  “阿隐。”
  走着走着,贺砚枝忽而唤住萧鸿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萧鸿隐点头,侧耳听去,发觉声音就在二人不远处:“在那边。”
  萧鸿隐转向破旧的亭子,贺砚枝跟着往池塘看去,池中心正泛着不规则的涟漪。
  贺砚枝和萧鸿隐紧接着往池边跑去,谁成想刚来到岸边,却见到了草丛里两个若隐若现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11-13 08:52:01~2021-11-14 08:37: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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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章
  “二位这是?”
  贺砚枝和萧鸿隐立在离他们十步远的距离, 默默撇开了视线。
  余光里,对方踉跄着从地上站起,向他们二位连连摆手道:“非是二位大人想的那般!”
  萧鸿隐听出那人的声音, 抬眼看向他:“柳大夫?”
  柳慈慌忙捋着脸上的湿发, 听到萧鸿隐唤他, 应声道:“正是在下。”
  贺砚枝闻言也转过脸来, 见柳慈浑身湿透但衣着完整, 随即松了口气,问道:“柳大夫怎会在此?”
  “路过此处见一姑娘寻死, 便出手相助。”柳慈叹了口气, 一边拽着袖子拧水, 一边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
  原是柳慈习惯走路看书,又选择跟在队尾以便照看落队的身体不适者, 以至于速度慢了些, 在众人已经进到禅院时, 他才走上池塘边的小路。
  “我见各位都到了地方就想赶紧跟上,谁成想池边突然就传来落水声。”
  柳慈向二人示意自己身后, 明白了真相的他们这才看了过去。
  草丛里,那位被救的姑娘同样浑身湿透, 正躲在草丛里冷得发抖。
  “不对,这寺庙里怎会有女子?”贺砚枝觉得此事不寻常, 发出了疑问。
  萧鸿隐也觉得奇怪, 开口道:“先将她带回去再说。”
  这荒郊野外、半夜三更的,一个姑娘家总归不能放任不管, 还是先带回去问问住持怎么回事。
  贺砚枝点头,随即唤了唤那位姑娘,让她跟他们回去。
  然而贺砚枝的话好似水入深潭, 一落无踪影,那位姑娘缩在草丛里毫无反应。
  他为难地看向萧鸿隐,后者也露出同样无奈的神色向他摇头。
  “姑娘,男女有别,还请你自行跟上。”
  贺砚枝又唤了一遍,奈何那位姑娘还是不肯动。
  正当他们束手无策时,柳慈走到姑娘身前,在她前后左右看了一番,最后从她脚边的草丛里抓出了一只癞□□。
  “走吧。”柳慈将癞□□扔进池塘里。
  □□落水发出“咚”的一声,那姑娘便抬起了头,默默站起了身。
  贺砚枝恍然大悟,下意识看向萧鸿隐,谁知后者不知从哪儿抓来只甲虫,举在他面前晃晃。
  萧鸿隐笑着看向他,但对方不仅毫无反应,甚至还嫌弃地看了自己一眼。
  “走了。”贺砚枝无奈摇头,转身离去,萧鸿隐把甲虫放回一旁的树干上,赶忙跟了上去。
  “砚枝,等我一等。”
  待贺砚枝和萧鸿隐走后,柳慈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身后传来那位姑娘责怪的声音。
  “你为何救我!”
  柳慈闻言转身,面前的姑娘正瞪着圆圆的鹿眼气愤地看着自己,长长的睫毛上一抖一抖,还挂着些细细的水珠。
  “济世救人,是在下本分。”
  柳慈答得很是妥当,然而姑娘却并不打算放过他:“我要寻死是我的事,你凭什么阻止我?!”
  柳慈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得道:“性命可贵,怎可轻易放弃。”
  “我不管!我的命我做主,旁人休想干涉分毫!”
  “……”
  “……公主。”
  “书呆子!我讨厌你!”
  娉瑶委屈地快要哭出来,柳慈拿她无法,忙哄道:“是是是,是在下的错,公主息怒!“
  娉瑶小声抽泣起来,越哭越大声,柳慈只得默默陪着她。
  过了一会儿,哭声渐弱,娉瑶伴着哭腔看向柳慈:“……书呆子,你怎么在这儿?”
  柳慈答道:“二位大人来此剿匪,在下随队行医。”
  “有匪!在哪儿?”
  “有二位大人来,公主不必惊慌。”
  “哦……”
  娉瑶点点头,抬手擦了擦眼泪:“你……你当初不是说要去东州吗,怎的来了京城?”
  “说来惭愧,东州天灾严峻,难民四散而逃,在下沿路行医花光了积蓄,只得来京城谋差攒些银两。”
  说来也巧,柳慈与娉瑶也是在南州救济难民时相识,那时娉瑶四处发放粥粮,柳慈还以为她只是个富家小姐,在救人的过程中与她说上了话。
  再后来娉瑶回京,二人便在南州作别,那时柳慈才知晓了她的身份。
  而说来也巧,两年过去了,谁成想他们会在伴山寺再次相遇。
  “公主又为何在此?”柳慈在见到娉瑶时也很是意外,本以为云泥再不会相遇,谁知竟一同落到了水里。
  娉瑶垂下了脑袋,回道:“宫里有讨厌的人,出来躲躲。”
  柳慈点点头,自知不该过问太多,便道:“夜深风凉,公主还是随我回去吧。”
  娉瑶随即便走出了草丛,拉着柳慈的袖子小心走过崎岖的地面。
  二人往禅院的方向走去,没走多远,便看见两道身影正在等他们。
  “抱歉,让二位大人久等。”
  柳慈向他们致歉,贺砚枝摆手道无妨。
  “天色太暗,走小心些是应该的。”
  贺砚枝和萧鸿隐向远处的众人打了声招呼,让他们不必再找了,随后四人便一起回到了禅院。
  住持听闻有人失踪后就一直等在院子里,还派了寺里的僧人出去找,待贺砚枝他们回来后,住持瞧见他们身后的娉瑶,赶忙上前双手合掌行礼。
  “阿弥陀佛,敢问公主这是出了何事?怎会弄成这般模样?”
  贺砚枝一听那姑娘竟是公主,下意识打量了她一眼。
  只见娉瑶虽然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但还是可以从一举一动看出她作为公主的皇家气势,并且其凌乱的发丝下,那张楚楚可怜,貌绝京城的容颜,也能证实她公主的身世。
  “本宫没事,睡不着出来走走,不小心就落水了。”
  娉瑶一改方才的可怜模样,满脸正色回道,那神态仿佛自己不是落水,而是去了晚宴一般。
  “阿弥陀佛,幸得公主无恙。”
  住持派僧人去唤公主的侍从来,随后就有几位丫鬟匆匆赶来跪倒在娉瑶面前谢罪。
  “扶本宫回去吧。”
  娉瑶并不追究她们,随后同她们一块儿离去。
  临走时路过柳慈身边,娉瑶别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佯装无事走了。
  柳慈立在原地不动声色。
  既然人找回了,事情也解决了,贺砚枝同住持致歉惹了麻烦,双方召回其他人便各自散了。
  众人于是各自回到屋歇息。
  因着房间不多,只得两人挤一间,而贺砚枝和萧鸿隐毕竟是长官,便分了两间。
  但萧鸿隐趁贺砚枝不注意,拉住一个人让他搬去自己房里,随后来到仅剩禅房门前,指了指里头对贺砚枝道:“只剩一间房了。”
  贺砚枝没管住持怎么安排的住宿,听萧鸿隐这般说也就坦然接受了:“那就挤挤罢。”
  萧鸿隐自然地收拾起了床铺,每间屋子不大,也就只有这一张床,二人晚上只得睡在一块儿。
  他将贺砚枝的位置特意铺得厚些,这样晚上便不会觉得冷,除此之外他还从包裹里取出暖壶,灌了热水捂被子。
  “阿隐。”
  听到贺砚枝忽而唤自己,萧鸿隐走到他身边问道:“怎么了?”
  贺砚枝摩挲着下巴,一脸神秘道:“你有没有觉得,那位公主和柳大夫好似是旧相识。”
  萧鸿隐见他认真的模样,低笑一声:“何以见得?”
  贺砚枝将方才他注意到的说了出来,道:“那位公主方才离开时经过柳大夫身边,仔细瞧了他一眼,随后柳大夫的手便动了动,说不定是在暗示什么。”
  “有么?”萧鸿隐倒没注意到这些,眼下不禁醋了起来:“砚枝对柳大夫这般上心?”
  贺砚枝没感觉到萧鸿隐话里有话,纠正他道:“不仅是柳大夫,还有那位公主。我总觉得她出现在伴山寺,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这一路走来,因着贺砚枝的掺和,原书的剧情被改变了不少,比如贺昱势力的加强,太子一党的没落,都比原先的剧情快了不少。
  更别说原书只是贺昱视角的权谋斗争,而贺砚枝一直游离主线外却又与主线纠缠越深,许多原书中并未提及或一闪而过的人和事的细节,都一下子放大成了贺砚枝前路的荆棘。
  这让他不得不对每一个出现的人,都产生该有的警觉。
  贺砚枝这厢低头思索着,萧鸿隐却不知他想的是什么,但贺砚枝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或许咱们可以借着这位公主,得到一些线索。”
  后宫与前朝的关系可谓盘根错节,如今贺昱为铲除异己,得罪了不少派系,后宫的娘娘们定然从母家那儿得了消息,而公主住在宫里自然也知道不少。
  贺砚枝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平白从一位公主口中套话,未免难了些。
  “套话可以。”
  贺砚枝看向萧鸿隐,勾唇一笑:“若不然,美人计?”
  见贺砚枝眼神意味深长,萧鸿隐轻咳一声:“不妥。”
  “为何不妥?我瞧着不错。”贺砚枝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甚至还分析起来:“论样貌也清俊,论才学也无可挑剔,又端正知礼,公主说不准便看上了呢?”
  未等贺砚枝说完,萧鸿隐便皱起了眉,急着开口反对,谁知贺砚枝接着道了句:“只是不知公主性子如何,对柳大夫这样的身份是否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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