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剧本被我玩脱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囚萤
囚萤  发于:2022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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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被人成功扯开了被子,贺砚枝也不甘示弱,背对着萧鸿隐装死就是不理人。
  萧鸿隐今晚也是被他气到了,看着贺砚枝的背影,沉声道:“从望鹤楼出来后你就痛了是不是?”
  贺砚枝不作反应。
  萧鸿隐接着道:“你本想自己硬撑,并不打算同我说是不是?”
  贺砚枝还是一动不动,但埋在被子底下的手却不觉攥紧了被角。
  萧鸿隐见他连解释都不愿,终是忍不住将话说了出来:“若不是此番毒性太猛,你即便是自己毒发身亡也要瞒着我,连个收尸的机会也不给我是不是?!”
  “贺砚枝,你就这么不信我?!”
  他的声量陡然升高,说出的话带有一丝绝望的颤抖,而与此同时,贺砚枝总算有了反应。
  床的另一侧传来幽幽他的声音:
  “那你以为,我凭什么信你?”
  贺砚枝还是没有动作,他把自己埋在被褥里,只有这般才让他能凝聚起一丝说话的勇气。
  “一个被仇敌灭门的遗子,对着仇敌的下属口口声声讨要信任,不觉得可笑么?”
  清润的泉水在这一刻骤然结冰,他的话冷得像锋利的冰锥,一下一下狠狠扎进萧鸿隐的心里,他颤着声音道:“……你不一样。”
  话音刚落,床另一侧传来低低的一声笑,贺砚枝撑着床板慢悠悠坐起身。
  清瘦的背脊因动作而露出完美的弧度,如瀑的青丝从肩上倏地滑落,垂挂在纤细的腰间。
  “有什么不一样,萧公子不也还是事事都藏在心里,不也什么都瞒着我么。”
  贺砚枝自觉话说得冷淡,本想说完“可笑”便就此起身离开,谁知他偏偏又忍不住开了口。
  而恰恰是这多说的一句,让身后之人意识到了什么。
  眼下心跳重得让他抬不起胳膊,只得静静等待对方的回应。
  桌上的油灯里,豆大的火焰跳了三跳,终是耐不住困倦熄灭了,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贺砚枝才缓过毒性,精力还没能完全恢复,此刻强撑着坐在床上有些摇摇欲坠,他左等右等不见身后有回应,便置气般坐着不动。
  半晌后,贺砚枝感觉到气息的靠近,正想回头,腰身突然缠上了两只有力的手臂。
  贺砚枝浑身一僵,后背随之便紧贴上了温热的胸膛,肩窝处也埋进了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我错了。”
  温热的气息轻轻地在颈边吞吐,贺砚枝只觉一阵钻心的痒意令他下意识抬手,然而两只手都被人牢牢抓握在掌心,丝毫不得动弹。
  “街上有暗卫埋伏,我怕你担心所以才不告诉你,望鹤楼是贺昱挑的地方,我怕他动手脚便四下察看了一番,这才找你晚了些……砚枝,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耳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些委屈的泣声,与方才质问贺砚枝时判若两人。
  “是不是还少了什么?”
  面对萧鸿隐忽然的示好,错愕之后,贺砚枝挑了挑眉,好心提醒了他一句:“洪记铁铺。”
  萧鸿隐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抱得更紧,委屈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是我萧家的铺子,自我年幼时便开始暗地里养些死士,原本是为护国,眼下只得先来自保了。”
  原是如此,贺砚枝善解人意道:“恩,既是如此,那我确实是不该知道。”
  萧鸿隐听出了话中之意,捏了捏他的手解释道:“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还未想好如何开口罢了。”
  “砚枝是我的人,我如何舍得瞒你。”
  萧鸿隐在颈窝处轻轻蹭着,把贺砚枝痒得受不了。
  “话说得好听,起开,我乏了。”
  贺砚枝从他怀里挣开,身子一软便钻进了被子里:“明日不到午时不许叫我。”
  话说开后,贺砚枝的气便消了大半,原本也只是莫名起的火,眼下三言两语就灭了,不由觉得有些可笑。
  他躲在被子里,被抱过的地方渐渐热了起来。
  怀里忽的空了,萧鸿隐看着已经缩成一团的人,不舍地替他细细掖好被子。
  “好。”
  黑暗里,萧鸿隐的眸中闪着淡淡的光,他坐在床头,看着被子起伏渐趋平稳,这才轻手轻脚离开屋子关上门。
  待他走后,本该睡着的贺砚枝,微微上扬了嘴角。
  ……
  翌日贺砚枝悠悠醒转,下了床收拾收拾,一看天色早就过了午时。
  他推门出去,见萧鸿隐正立在院内同众人一块儿处理酒桶。
  “呀,贺公子醒了,老身这就为您取粥来。”梅萍正从厨房出来倒锅灰,迎面便撞见了贺砚枝。
  “有劳萍姨。”
  贺砚枝来到院子里,见众人正在把酒桶里的酒逐一倒出到酒坛里,他有些不解道:“这是在做什么?”
  感受到身边多了个人,萧鸿隐把手头的酒坛封好后,起身用手搭上贺砚枝的额头:“感觉如何,还痛不痛?”
  贺砚枝摇头,责怪道:“你怎的不叫我,害我睡了这许久。”
  萧鸿隐莞尔道:“左右无事,多睡会儿又何妨。”
  他拉着贺砚枝进屋,梅萍端来了热粥,正好忙活了半天也饿了,萧鸿隐让众人歇息片刻,坐下吃些东西。
  众人点头,将酒坛子们抱进柴房后,便去厨房各自拿了包子啃。
  贺砚枝复又问了遍萧鸿隐,后者回道:“贺昱这厮既然特意拿酒害你,那我们自然要想办法回礼了。”
  “你待如何?”贺砚枝方才见地面上有些白色粉末,道萧鸿隐莫不是在里头投了毒。
  “不错。”萧鸿隐承认道。
  贺砚枝挑了挑眉:“那你打算如何回礼?”
  萧鸿隐慢慢凑近他,莞尔一笑:“晚些时日再告诉你。”
  “萧公子莫非忘了自己说过什么?”贺砚枝微眯起眼,身子后仰与他保持距离。
  萧鸿隐喊冤道:“大人明鉴,这可不算瞒,我既答应了你届时自然会说,大人可莫错杀好人。”
  瞧他一副好人模样,贺砚枝轻哼一声:“油嘴滑舌。”
  贺砚枝不同他计较,慢慢地喝着粥,谁知还未闲聊几句,门外便传来赵吉的声音。
  二人抬起头,见赵吉带着一帮人来到了院内,不仅如此,还搬来了大大小小的包裹。
  “下官突然拜访,不知可有叨扰到二位。”
  赵吉提着一个小包裹走了进来,贺砚枝打量了他一眼,几日不见赵吉竟是愈发消瘦。
  “叨不叨扰的左右赵主事也来了,莫不一块儿坐下吃点儿?”
  赵吉就等着这话,笑道:“不麻烦大人了,下官自去一旁随便垫垫肚子便是。”
  梅瓶认得赵吉,二人相视颔首,随即帮他拿了两个包子过来。
  赵吉从容地接过包子,紧接着大口吃了起来。
  屋内众人都被他的样子吸引了目光,贺砚枝瞧他狼吞虎咽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刑部竟这般忙碌,赵主事这是几日不曾好好歇息了?”
  赵吉转眼间便吞下一个包子,缓了缓后回道:“贺大人说的是。圣上已经数月不曾上朝,刑部递交的案子也迟迟不得批复。唉,案子越积越多,如今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他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接着又狼吞虎咽起来。
  梅萍看不过去,又给他取了几个来,正要交给赵吉,贺砚枝和萧鸿隐异口同声阻止了她。
  贺砚枝给赵吉倒了杯水,赵吉感激谢过,指了指外头道:“这些是二位启程用的细软和侍从,下官传赵大人话,请二位尽快动身。”
  作者有话要说:  床头吵架床尾和~~


第三十九章
  “何时?”
  “最迟明日午时。”
  贺砚枝没想到太子这般着急, 与萧鸿隐对视一眼,后者看向赵吉手里的包裹。
  “这里是关于匪寇的一些文帖和赵大人的手信。”
  赵吉意识到自己竟忘了手头的东西,赶忙把包裹交给了贺砚枝。
  “近日城内匪寇猖獗, 被发现后逃窜至伴山寺附近躲避, 为尽快解决匪患, 便请二位大人亲自前往捉拿。”
  贺砚枝打开包裹看了眼, 没有找到与金矿相关的东西, 问道:“还有旁的没有?”
  赵吉道:“都在这里了。”
  贺砚枝点头,将包裹放置一旁。
  “大人若没有别的吩咐, 下官便告退了。”赵吉向二人拱手急着要走。
  贺砚枝让他把包子带上, 赵吉谢过后匆匆离去, 剩下一院子的人等着被安置。
  贺砚枝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同萧鸿隐道:“咱们何时动身?”
  萧鸿隐不假思索道:“明日。”
  贺砚枝摇头道:“既是奉命捉拿匪寇, 那便不宜惊扰百姓, 不如今日就走。”
  他知道萧鸿隐是想让自己多歇息一晚, 但左右他一觉睡到了下午,估计晚上也睡不着了, 干脆早早动身。
  “你瞧这院子里一堆人,若是今日不走还得兴师动众一番, 再说忠叔萍姨他们年纪大了也经不起折腾。”
  贺砚枝摆出了各种理由劝说萧鸿隐,后者无奈只得点头。
  “那便老实在马车里歇着。”
  贺砚枝答应得十分爽快, 先一步来了院子里。
  他翻看了大大小小的包裹行囊, 吃食衣物被褥等已经一应备齐,随后又在人群里问了一圈, 了解到队伍里除了有护卫、杂役、大夫,甚至还有私厨、裁缝等人,贺砚枝不得不感叹太子对于出行的理解过于周全。
  萧鸿隐也来到院子里, 安排众人各站其位,命人将马车牵到队伍中心。
  贺砚枝回屋简单收拾了东西后,听话地坐上马车,萧鸿隐与车夫各坐一边。
  在萧鸿隐的示意下,车夫一甩缰绳,车轮便慢慢滚动起来,留下淡淡的车辙。
  在暮紫晚霞的晖光下,队伍有序地行出了别院。
  随着马车的颠簸,萧鸿隐忽而想起酒坛一事,同贺砚枝打声招呼后跳下马车回别院找沈忠和梅萍。
  与行进的队伍背道而行,萧鸿隐在行到末尾时,余光不经意瞥见一个身着素色道袍的人。
  那人背着木制药箱跟在队伍最末,边走边看着手中的书,在萧鸿隐擦肩而过时瞥了一眼,继而又沉浸回书里。
  萧鸿隐瞧着他有些眼熟,但眼下不可耽搁,只得把此事暂且放置脑后。
  待回到别院同沈梅二人交代后,萧鸿隐加紧脚步追上了马车。
  车身一动,感觉到车上多了人,贺砚枝掀开车帘,探出脑袋对萧鸿隐问道:“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萧鸿隐往身后看,见车门没被打开,随即向另一侧望去,见某人正撑在窗边吹风。
  “同忠叔他们交代了几句。外头风大,莫着凉。”萧鸿隐让他回车里好好坐着。
  “好。”贺砚枝答应得干脆,但也只是眨了眨眼,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仍旧享受着晚风拂面的舒适。
  于是萧鸿隐不得不打开车门进到车里,将人从窗外逮了回来。
  “几时学的坏?”
  萧鸿隐面露责怪,随手取出件披风在人身上绕了几周,生生把人裹成了一只粽子。
  贺砚枝但笑不语,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萧鸿隐从贺砚枝的眼中读出了调侃之意,随即趁着他被披风裹住动弹不得,抬手捏上了他的侧脸。
  “可别说是同我学的,阳奉阴违这套,砚枝可比我熟练多了。”
  手下触感细腻滑嫩,萧鸿隐不觉捏上了瘾,贺砚枝偏过头反抗,萧鸿隐追上去还要捏,随即就被人一口咬住。
  “……”
  手上传来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能限制住行动。随着马车的颠簸,手指不经意间滑过某样温软之物。
  萧鸿隐脑中一片空白。
  车内顿时陷入寂静,待萧鸿隐反应过来时,贺砚枝早就松了口,挣扎着把身上的披风给解了下来。
  “呼,可憋死我了。”贺砚枝嫌弃地把披风扔到一边。
  这件披风的料子有些冰冷粗硬,被裹着就像被绳子绑住一般令人难耐。
  萧鸿隐没再说话,默默出了马车,低头盯着手指上一排浅浅的牙印,脸不由得滚烫起来。
  车夫赶路之余闲着无事,瞥见萧鸿隐脸红得吓人,赶忙问道:“大人怎的脸色这般红?咱们正好有大夫,要不要小的帮您唤来?”
  萧鸿隐被车夫的出声被唤回神,倏地抬头,把车夫吓了一跳。
  “不必。”
  他嗓音略微有些沙哑,在默默将手藏进袖子里后,萧鸿隐的脸色才慢慢恢复。
  队伍就这般一路穿过京城内的主要街市向东面行进,在约莫亥时左右,才算进入了山间的小路。
  众人点燃了火把照亮,在漆黑一片的山中显得格外惹眼。
  凉风灌耳唤醒迷离的神志,萧鸿隐迷迷糊糊颠簸了一路,此刻总算清醒过来,打开车门往里瞧看,贺砚枝正在车内小憩。
  “还有多久?”萧鸿隐问车夫。
  “回大人,不远了。寺庙在半山腰,再走半个时辰便到了。”
  车夫说着话的功夫,萧鸿隐抬头看向远处,随即望见那厚厚的山林间的几座模糊的轮廓。
  队伍安静地行进着,不时扰到山林间某些活物,它们吱哇乱叫的,引得护卫们下意识拔剑。
  眼瞧着不远处灯火越来越近,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车夫叫停了马同萧鸿隐道:“大人,伴山寺到了。”
  萧鸿隐转身去唤贺砚枝,谁知后者早就醒转,蹲在门后往外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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